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逆袭的欧石楠 分卷阅读75
萝拉玩坏了……这样一个人,无怪乎希瑞尔根本没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
可希瑞尔也很清楚夏莱的出现昭示了什么。故事已经正式开始了!
那庞大又变幻莫测的命运对他露出了挑衅的微笑。
约莫是他的表情太过于凝重,退后走回到他边上的女人怔了怔。
“您不必担心。”温蒂仰头望着他,安慰道,“您的女孩比你所想的还要坚强聪慧。这样的状况,她早已经有顺畅自如处理的能力。”
虽然她所安慰的与他在担忧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但某种意义上这话说的也没错,而且还叫人心情舒畅。
希瑞尔敛下眼睑,转头看向她时破开荒笑了笑:“您说得对。”
于是大风大浪也不曾动容的温蒂,都有那么瞬间为这笑迷了心窍,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受宠若惊的喜悦鼓涨得胸膛都有些发疼,然后她也跟着笑起来。
确信奥萝拉足够撑起场面,希瑞尔便准备先走了。刚侧过身,就听到领针上的微型联络器传来一个轻细的声音:“老板,十点方向。”
希瑞尔微微抬起下巴,眼角的余光扫过去,看到张不算陌生的脸孔。
下一秒,他把半张脸都侧了过去。化名罗伯特的男人正凝视着他,注意到他看过来,还将手中装满白葡萄酒的酒杯对着他举了举,脸上挂的笑容恰到好处,就如一幅定格的油画,连嘴角的弧度都经过确的测量。
希瑞尔无动于衷盯了他片刻,转身离开,脚步迈过雕花的廊柱,由过道转往楼梯间时,才低低道了声:“请罗伯特先生到会客厅。”
艾萨克的宴会厅很少用到,大约只有格外重大的场合才会热闹一下。但实际上,这厅堂独立成幢,二楼有各式各样的套间,哪怕彻夜狂欢都能服务周到,三楼浮道连接着凯恩宅邸的主建筑,也是目前奥萝拉与温蒂夫人的住处,希瑞尔的则在另外一边。
他在会客厅坐了没多久,奈登刚把红茶放在他身前,门内的铃铛就响了一声。奈登走过去开门,见到来人时没有一点惊讶,微微躬身道了声“请进”,然后小心带上门,走回到茶几前,替客人倒了一杯红茶,站到沙发后面。
“夜安,阁下。”来人带着笑,倒是先脱帽致礼。
“请坐。”希瑞尔不置可否道。
罗伯特没有一丝拘谨得坐下,将帽子放在侧手边,坦然拿起陶瓷的茶杯。
“大红袍!好茶,”显然也是个对茶造诣不浅的,礼貌得呷了口茶正准备发表赞叹,茶在舌苔上滚过一圈的口感却叫他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那么瞬间,紧接着有些不可置信,“母树?”
现代社会南北东西联通无阻,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仍旧蒙着历史灌注的神秘面纱。大部分人倾向于奶茶可乐的简单格调,可骨子里烙刻的曾经对于千金难求的瓷器与古茶的热衷,大概却是不会变的,因为这是种历史的基因。狂热的航海大时代已经浩浩汤汤涌过,但总有那么点东西,是历经时代变迁人种混血代代相承,都依然留在骨子里的。
当然这仅仅是看待茶。对于熟谙于茶的人来说,处在遥远古国一座名为武夷的山脉之巅,那早在四五年前已经被当局特别监护停止采摘的母树大红袍,是怎样的价值。
毕竟,在那个国度,黑暗势力无法明目张胆蔓延,阴影世界的触手往往还未展开便被扼杀,一踏进国界线便是陷入必须化整为零的被动……简直与久远的历史般,一个浩瀚时代的涌动层层堆积出来的顶级口感,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希瑞尔端了杯子在手,回观察来者表情的视线,“不过一个玩意儿……象征对方的热情好客。”没有半点睁眼说瞎话的不安,他的声音低缓但是音质极为动人,只是没有带上任何语气,“任何东西,超出预计的代价,便是再难得,我也不会要。”
罗伯特的眼瞳不为人知得微微一闪,好厉害的潜台词。
前半句隐隐在表明立场。在一个白道一统天下的国度,只有在面对着相等或是类似的个体时,才会有这样的“热情好客”。这位公爵阁下虽与灰道有牵连,但毕竟彻彻底底都是白的。他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手真能伸的那么长,因为在众人眼中,他本来就已经高高在上。
后半句则是在警告他,无论来意是什么,最好不要想着去算计他。地位尊贵,富可敌国,骨子里都带着贵族式蔫懒又冷漠的人生观,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要打动他确实不易。
但罗伯特只是微微一笑:“阁下说笑了。若是能得您一句赞赏,必得送到您面前,才不负……热情、好客。”
结尾处的那个词婉转得太过微妙,显然听懂了他先前所暗示的。这话语听上去像是讽刺,但在这样的场合,反倒是想表现种极低的姿态。
不过要他相信天底下有的午餐?呵呵。
希瑞尔不动声色盯了他半天,淡淡道:“那要看是什么。”
这男人相当神秘。作为代理人出现,在人前用的名字一直是罗伯特,相当有内涵,谁都知道robot指代着什么但正如没人能知道他背后的正主是谁一样,对于他的身份来历也无从下手。鉴于希瑞尔只有半只脚踩进灰道,所以准确得数起来,与他打过交道的次数确实算多,最近一次恰巧在冷翡息夜宴的交易会上,他正是当时的序列第二的客人。
这次宴会邀请的多为西班牙各方面的名流,对身份的排查并不严格。他要进来并不是难事,而这直奔着自己而来的架势倒是叫希瑞尔都有些惊讶,什么事非要找到他不可?
罗伯特将茶杯放下,礼貌正视着别人的时候,那股子儒雅与英气质越发显露无疑。很明白绕圈子对眼前这位没有任何作用,直截了当开口:“您对汉莫克有没有兴趣?”
希瑞尔脑中迅速排查有关于这个名词的任何讯息,然后缓缓道:“左丹尼塞?”
罗伯特的神情非常专注,他将十指交叉置于身前,这是某种谈判的预示:“是的阁下。左丹的hamerck。”
“我对远东没有任何兴趣。”希瑞尔慢条斯理拒绝,声音平稳毫无留恋,只是他的眉角有细微的上扬,熟识他的人才看的出来,这实际是种“有点意思”的态度。
是对远东没有兴趣,而不是对汉莫克实验室没有兴趣么?罗伯特敏锐得觉察出对方话语的隐藏意思。与这位阁下接触的越多,越是对他的智慧与能力感到由衷得叹服。与聪明人打交道自然轻松,可是跟比自己聪明得多的人做交易,要何等胆小谨慎才能保证不被扒皮抽筋呢?
罗伯特笑得不卑不亢:“那么,如果是汉莫克近一半的研究员呢?”他的声音放缓,但拖长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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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更有诱惑力:“风险有,我们担在您面前绝不敢妄言,我们作为冷翡息的常客,您也知道,我们对于信用与名声的坚守但case中您必定得是其中一环。”
这话一出,希瑞尔都想直接送客了。什么麻烦都是从好奇心开始的好么!
但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说。”
罗伯特道:“左丹尼塞事件之后,汉莫克十多年没有出现在人前,但作为前苏联解体后最后一个仍在运转的编外研究所,您不好奇在那种情况下,官方仍能排除众议予以支持的科研项目是什么吗?”
希瑞尔若有所思。然后他的心微微一动。
刨除那些不重要的枝枝蔓蔓,其实汉莫克的本质还是个生物研究所。从生物武器到基因工程,苏美搞了四十多年的军备竞赛,若说手里没点货都是骗人的。生物研究的最恐怖之处不在于它威力强大并且阴损防不胜防,而在于人类也是种生物。前苏联解体的动荡让某部分黑暗的东西暴露在外,才引起十多年前左丹尼塞区域内的民众暴动以及舆论威胁,汉莫克的名声也随着它研究的某种反人类性质而低落,但确实没想到,后来的俄罗斯还会放任其继续运转。
要说准确的研究项目,希瑞尔也猜想不到,想来能引起罗伯特以及他背后之人热切关注的,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希瑞尔只是在想,对方将这个消息摆在他面前的用意。
他确实有两个实验室。
梅提亚是综合性的,真正倾向于生物学的是亚特兰蒂斯。可偏偏,梅提亚是阳光底下的,对全世界开放,亚特兰蒂斯才是完全隐秘的研究基地。若对方寻他的理由是亚特兰蒂斯,那他就得心惊对方情报的来源了。
不过对于先前那问题的回答……“我不想知道。”希瑞尔淡淡道,“继续。”
既然摆出谈判架势,那对方必定有能打动他的筹码。反正决定权在他,他现在更想看到的是对方将用来说服他的底牌全部摊出来。
罗伯特早知道不能用推断常人的思维来推断眼前的人,顿了顿才斟酌道:“公爵阁下,我想您得知道,汉莫克已经得到它长达三十多年研究的最终成果,我与我背后的团队对此很感兴趣,但是大概自六月中旬开始,世界上就再不会有汉莫克这个存在了。”
目前仍是五月初,也就是说有准确消息,再过一个多月,汉莫克会被整个儿端掉?谁有这个能耐?……俄罗斯本身。
“卸磨杀驴?”希瑞尔微微眯眼。
罗伯特笑起来:“暂时还不至于。俄罗斯也不是全在一根绳上的。军方有军方的考虑,当局有当局的思量,但谁能说汉莫克本身没有声音呢?有关汉莫克是否该存在,近些年已经很少有议论,因为汉莫克的存在就是因为那项研究,而关于该研究的经预算以及支持力度,当时有过最后期限的,只是谁都没想到,在最后期限到来之际,研究竟然成功了。”
势力权柄的倾向,政.治局势的动荡,时间世界的转变,都会导致过去的政策发现根本性变动。而研究所本身,也不会全一条心,于是就有了做手脚的可能。
希瑞尔的深思瞬转,已经想明白大致线索,他不动声色得眯了眯眼:“也就是说,有关研究成功的消息,还局限在汉莫克少数人知道,以及……你们。你们想趁着消息并非泄露之前,得到……成果?”
不过这跟他压根没半点关系不是么。希瑞尔倒好奇眼前这人会怎么说服自己浑水了。
一旦消息走漏,当事人就不止研究所跟俄罗斯军政几方,全世界都想凑凑热闹看能不能捞一笔,尤其是……美国。希瑞尔眉心微跳,忽然猜到几分了。
果然,罗伯特接下来就开始真诚得劝说:“是的。问题是,我们没法保证消息不走漏。所以,想与您寻求合作。毕竟……您的梅提亚建在美国。”
希瑞尔瞥过一眼,修正:“加勒比。”
罗伯特笑起来:“好的,建在加勒比。在那样混乱的地区,若是没有美国政府的某些支持,想要扎牢根基独立于研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是么阁下?”这是大多数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的,但他们有确切消息,梅提亚跟黑水公司交往过密,而且与美国军方的合作也不简单。
“白道不能明着插手,所以到底得是灰色地带施行,”他的笑容更诚恳了,“若是黑水出面,那么梅提亚……”提了个头没讲下去,但什么意思彼此都心知肚明。
明人不说暗话,要跟这位公爵阁下合作,先要把自己的姿态放低,把主动权交出去,然后把该翻的底牌翻出来,才有探讨的可能性。
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人选了好么!
灰道基本只出借武力,而与研究所有关的任务必须得扯到专业知识,两者合作才是正理。黑水一个不够,找上梅提亚做技术储备的可能性就非常大。眼前这位阁下,背景厚能量大,跟北极熊完全没有干系;而且,虽然下属的实验室跟美利坚有所牵扯,但本人对美国也没有多少倾向;更重要的是,本身就是圈外人。要是能把他拖下水……
可是希瑞尔还是面无表情。目前谈的只是对方打算去作死,很有拼搏神得准备扛上北极熊自由鹰以及众多虎视眈眈的势力,但作死关他什么事!
“然后呢?”他只是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 ̄ ̄)
第49章作死小分队
希瑞尔毕竟不是商人。
他不重商人的等价交换也不看买卖交易,站在他这个层面上,做事基本凭着心情来。你拿出的东西没法打动他,就算再有价值,就算得手再轻易,也只是浮云。
所以罗伯特浅谈利益,重点放在目标假设上的用意非常鲜明,想勾起他的兴趣。只是在希瑞尔看来,罗伯特跟他的背后人把话说得太大了。别以为他不懂,这桩case的牵扯面简直可以放大到全世界,对手会是什么也想当然的,虽然国家机器不会直接干预,但是灰道势力不会少,而一旦水被搅浑局势复杂了,就算事先预料得再准确,也总会有各种意外。
不能相信对方说一句风险他们担,就单蠢得相信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罗伯特等人看中他的所有优势,在希瑞尔自己看来就是劣势。他的势力没法伸到远东,这是其一,天知道合作者会瞒着他什么算计他什么,天知道在无法预料的变故面前能不能抽身及时;梅提亚的所有人是他,但整个组织从建立起就基本是放任型的,研究资金的审批有专门的下设机构,审核与评估早些年就已经流水线作业了,负责人每年就只需与他做两次汇报,谁管它跟谁谁谁合作有某某某研究,安分不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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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最好了,这是其二;最后,他压根没有险中求利的念头,为了迷岛的事他注定要跟潜渊相杀了,短期内没有再次作死的打算。
罗伯特大约察觉到对方兴致寥寥,思考了片刻,换了种说法:“其实不需要您投入太多,我们想要的,只是您一个态度。我们在左丹尼塞的经营时间并不短,所有关于汉莫克的事务都在控制之中,所需要警惕的就只有外部的威胁。若是西半球那只鹰真的选择插手,您只要保证梅提亚是倾向于我们这边的。具体合作,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再行商讨。”
希瑞尔明白他的意思。让他做其中一环的意思,就在于梅提亚的存在能将这case最大的敌人拐到歪路,又思虑他不愿淌太多浑水的心理,所以不用他介入太多。相当于,前话说的那些研究员真的是白送。
只是便宜真的那么好占?希瑞尔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就算现在的情况妥妥是对方有求于他。人只要知足,就会发现,预计外的东西没有多少吸引力。无关风险,也无关益。
所以他只是看着罗伯特,似笑非笑得摇了摇头。
罗伯特有些叹息了:“阁下,那可是一批绝对重量级的研究员!没有任何身家国籍的牵累,视科学高于一切。”潜台词是好用又好控制。而且有一点没有指出,但聪明人都该懂这些研究员来自汉莫克,那么对于汉莫克在进行的项目或多或少总有点认识,没有选择灭口是他们觉得研究被复制的可能性低到几乎没有,可无视任何事都会有的意外,而将这些人送出,简直可以说是最大的诚意了。
只是问题恰恰就是在这里。
希瑞尔慢条斯理将手中已经搁凉的茶杯放回到茶几上:“有些话其实不用点明。”他竟笑了笑,“对于旁人来说的‘诚意’,对于我来说,是足够的麻烦。”
大部分人只能看到研究员所携带的价值,而忘了,在研究成果无法得到的前提下,这些研究员就是第二序列该争夺的对象。若真送到他手上了,那么他必定要提供保护以及承担后果。只要有动静,风声又怎么可能全被瞒住呢?当然,别人就算是明白利弊了,也大多会选择冒险,这是出于能让那么多势力争夺的绝对是好东西的前提。
然而对于希瑞尔来说,这个明面上的算计他压根就不想接。只要想想有可能是在替人家善后擦屁股,他就觉得哪怕获再大都是渣。
于是他的语气更为浅淡了:“我说了,我并不想知道那项研究是什么。也没有兴趣将它重现。”
“阁下!”被戳破算计,罗伯特仍然面不改色,只是语速略快,“现在是您想得过于复杂!”
“哦?”
不愧是白金级别的代理人,一看情况不妙马上改口风:“研究员都是灰色人口,且大部分已经被送离左丹尼塞!还承担风险留在汉莫克的是终于负责人,不过十数。”
灰色人口,也就是没有户籍没有档案查不到身份来历的人……要暗中达成这个目的,代价花得确实多。不过对方能将这个事实都说出来,筹码已经算压得很大了。毕竟这桩case对于希瑞尔来说最大的风险,就是益的处理。
希瑞尔的右手食指在沙发上缓慢点了点,已经决定退出这次的话题。不过最后的话语,他倒是微笑道的:“你们所作的布局的最后期限是什么?”
罗伯特一时有些怔忪,但还是谨慎道:“这个月底。”
“好。”希瑞尔道,“那么这个月底,带着你能交付的最大筹码,再做客一次艾萨克。然后我会给予你我的答复。”
“不要再想着蒙蔽或者算计我,我能发现你话语里的漏洞。”他说。
罗伯特有再多的遗憾也只能礼貌告辞,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汗流浃背。
*
希瑞尔当然不会没有任何余地得拒绝罗伯特。
经验告诉他,有的时候让你大祸临头的不是自己作死,而是怀璧其罪。事实上客人没有找上门来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梅提亚现在竟是如此有脸,甚至能让人家为它付出那等代价寻上门来希瑞尔不用想都了解,一个多月之后会在远东发生何等震撼阴影世界的大事。
所以他虽然对此兴致不高,但也不会贸然得罪一个能量巨大又摸不着边际的组织。
毕竟就算人家表现得再尊重他,都不能保证人家不会在背地里动手脚,阴影世界出身的人为打目的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不折手段。
凯恩宅邸的宴会结束大概已近凌晨。
奥萝拉在温蒂夫人的注视下亲自送别所有的宾客后,一个人在二楼的休息室里待了好久,然后在蕾的服侍下用了夜宵,洗完澡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就来到宅邸的东面,这里是希瑞尔的住处。
几乎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这位阁下,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该来寻寻他。
奈登进来说女孩儿请见的时候,希瑞尔半躺在床上,看了一半的书随意摊开在腿上。
原本这个时间段他早该在梦乡,因为预料到今晚对于奥萝拉来说太过特殊,或许她会需要一位足够分量的倾听者来扫除她心头的迷雾、并指引她前进的方向,所以他到现在仍艰难保持清醒。
不过希瑞尔真懒得动。很累,但是大脑意外得活跃。脑子里想起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画面都没给留住,就算看着书,字眼也不会落入意识,没法集中神。
在奈登再次出门的时候,他叹口气直起身,随意将披散的头发拢在一边,在床头的控制台上按了几个按钮,对面的窗帘与玻璃门便自动打开了。
奥萝拉还是第一次进希瑞尔的卧房,头都不敢抬起来好么。
有些意外阁下竟然没在卧房外间的起居室接待她,等她意识到自己跟随着奈登踏进木质的雕着花卉的门时,那火烧一般的羞涩瞬间从血肉深处渗到脸颊上,再顺势蔓延到耳根。
卧房看起来就是希瑞尔惯来的风格,优雅矜贵,又有种英伦古典的厚重。正面的墙靠着窗,床不大,但看上去很舒适,床右边这侧连接到起居室,对面接着衣帽间以及一个旋转式的书柜,最后一侧则是个数控玻璃的阳台,或者说温房,奥萝拉确信自己嗅到新鲜清丽的百合香气。希瑞尔坐在那里,一身入睡时该有的装扮,眼角还带着淡淡的慵懒。
“对不起,阁下!”奥萝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大概是害羞上又带着打扰到对方的愧疚。
“坐吧。”希瑞尔淡淡道。
奈登没有进来,希瑞尔刚才剪了几支花打算插.进瓶子里,现在正在修饰。
奥萝拉又陷入那种拘谨又沮丧的情绪中,偷偷观看希瑞尔的动作,觉得自己该耐心等待他插完花,又极想把想讲的话说完然后告辞直到希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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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平静的视线扫过她的脸,接到暗示的奥萝拉才抿着嘴唇,断断续续把话说出来。
“阁下……我遇到了以前的,同学,就是最先……与我跳舞的……那一位。”
“他是科菲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奥萝拉说得越来越流畅,“但是他的父亲是波萨达副参议长的长子,在政界也非常有威望……”她停顿了一下,微微咬着牙,豁出去般道,“我已经答应他的邀约,与他一起参加这周末王储在瓦沙号上的晚宴。”
希瑞尔在把一支百合剪得光秃秃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手,暗叹自己还是没天分,在可怜的小女孩寡着嘴低头反省自己或许做错了的时候,他开了口:“做的很好。”
奥萝拉猛地抬眼。
希瑞尔把剪刀放下,带着点笑意得说道:“夏莱科菲是一个很好的入手点。他的帮助能令你在这个圈子尽快站住脚跟。”
慢条斯理的语速并未损了那动人的声音丝毫:“你没有做错。”他说,“你迟早得带着你奥萝拉的名字站在这片土地上,而不是……凯恩。”
奥萝拉拼命想压下翘起的嘴角,可随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欢腾得,还有越发红艳的脸孔。这回是干脆利落抛下那点点利用旧同学对自己有好感的旧同学的愧疚了。
“谢谢您,阁下。”奥萝拉满足得说。
“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希瑞尔轻轻道,“你已经有独立前行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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