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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四年前的那个秋天,他在佛罗伦萨飞满鸽子的广场上遇到那个人。四年后的这个秋天,他来到西班牙她所嫁的地方。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平静的姿态下,那近乎痛不欲生的心情。
第9章托孤
黄昏的时候,菲利克斯终于等到了他的客人。
他没有丝毫的急躁即使是知道那位阁下明明很早便到了,却伫立在走廊外的那株香花槐之下,久久不曾流转过视线,直至天色近晚,才平静离开。
希瑞尔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凝视那些即将开败的紫红花卉的姿态,让他忆起他的第二位妻子。很多时候,她也是那样得,不知为何,就静静站在那棵花树前面,看那苍劲的树形,清艳的花色……看那幻觉中仿佛能重合的身影,他似乎也能明白什么。
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菲利克斯才能仔细打量这位身份尊贵的阁下。还是个年轻人,如神话般俊美的容貌,修长优雅的身姿,身上并没有带着诗人惯常会有的忧郁或者悲观情绪,反而静谧冷肃得如同停留在原地的一席风。一个习惯将所有的思绪与情感纳在内心不由他人窥探的人,即使看着他的眼睛,也看不透他丝毫。
整整四年,一千五百首情诗,首首经典无匹,首首妙绝伦,简直写尽了人世间所有关于爱情的诗句。能做出如此壮举的,世上也仅有这一位!可哪怕菲利克斯努力从他的诗中窥探他的样貌,也只能感觉到他所想表达出来的纯粹又炽热的情感,除此之外,依然一无所获。
“很高兴见到您,阁下。”凯恩家族至高的执掌者微微欠身与他道,“请恕我不能向您见礼。”
他似乎一开始便把自己放在极低的姿态上。
希瑞尔同样也在端详着他。看得出来,原本也是极高大矫健的身材,即使坐在轮椅上依然有一股令人心生畏惧的气势,然而病魔侵蚀了他大半的身体,削瘦得都有些脱了形,明明还该是满心抱负亟待远航的年纪,却沧桑得已近乎一位老人。就算他的气魄仍足够叫人折服,也让旁者从心头漫出一种悲凉感官,他活不长了。
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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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是,明明还有雄心壮志,明明还有足够能力,却被迫面对死神临近的脚步。希瑞尔在某种程度上,与这个男人之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他是该恨他的。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让她在这般年轻的时光便已逝去。只要一想到,他就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没有接到回应,菲利克斯也无丝毫意外。他一边说着,一边艰难转动轮椅,从书桌上拿了厚厚一叠文件:“一直想要见您,但似乎总是无法说服自己。直到……发现自己真的没有时间了,才想到您。”他的语气非常平和,就像面对的是一位久违的老朋友。
希瑞尔顿了顿,翻开文件的第一页,片刻之后,他将它合上。再抬头的时候,眸中很分明得带着探究:“你想做什么。”
因为年长了些,音质还是冷淡平缓,但原本仿佛弦乐交击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已经带上一些低沉的磁性。有些人的魅力是随着年龄与日俱增的,他年少时便美得让人惊叹,年长之后这颜貌更是美得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甚至是敬畏,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菲利克斯平静道:“萨弗艾尔与凯恩的联姻,除了履行婚约,还有一个原因,保存住蓝宝石的延续。以克劳瑞丝的性格,支撑不起萨弗艾尔,所以未来的继承人,只能是她的孩子,或者是她异母的弟弟马卡斯。可她母亲没能如愿,克劳瑞丝没有留下孩子,马卡斯还年幼,而且他的出身……并不光,在家族中的阻力同样难以想象。萨弗艾尔面临着最艰难的危机。”
他苦笑了一下,眸中带着深深的无力的叹息:“我原以为我有时间的,能够等到我的奥萝拉长大成人,能够等到马卡斯成长到能肩负起一个家族,可谁也没有想到,我还能跨过的年轮……如此短暂。凯恩面临如萨弗艾尔一般的危机,而我谁也不敢相信……我能想到,只有您。”
一个庞大的家族最大的灾难,是传承断绝,是后继无人。
希瑞尔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克劳瑞丝……还有位弟弟!她竟然还有个弟弟!
希瑞尔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又马上紧握成拳。原版的记忆中,两年后菲利克斯的死亡,让萨弗艾尔与凯恩几乎塌掉半边天,此后就是极长时间的分裂与被蚕食。而原版来到凯恩家族的时候,奥萝拉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女,昔日的蓝宝石也只剩下一个空壳,任凭他用尽一切手段也无法挽回。
他并没有任何有关马卡斯的记忆……所以说……那个孩子,会在两年之内夭折?!
“你想要我代替你看守住它们。”希瑞尔缓慢得说,他的眸底沉淀着深深的阴霾,“你打算怎么说服我。”
菲利克斯笑了笑,他看上去已经很老迈,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似乎连笑都艰难,但那双眼睛还是一样得睿智、清澈。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的妻子……克劳瑞丝也从来没有背叛过您。”
“她按着她出生起便担负的义务,嫁到了凯恩,但她唯一没有顺从她母亲的,便是委身于我,生下一位有着凯恩血脉的蓝宝石继承人。我想,婚姻是她无法选择无法拒绝的,但这些却是她自己可以支配的。”
泪水从他眼角的沟壑中滑落下来:“我像待我女儿那般对待她。可失去您,这世间的一切就都无法挽留她的生命。我眼睁睁看着她就那样枯萎……那几年来,她唯一开心的时候便是早晨时的那份佛罗伦萨晨报。除此之外,没有笑容,也没有泪水。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封闭。”
“您……写了整整四年的诗,我也随着她看了您四年的心情。所以我信任您,因为您是她甘愿用生命去恋慕的人。有很多时候,我也会想,故事何至于如此,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任何权利插手。”
仿佛说完这些话,就用尽了他所有的力,然后他艰难得俯下身去:“我知道,或许……或许太过天真,或许,有些荒谬,还是想……想请您能……帮帮我。”
克劳瑞丝啊……那个美丽又聪颖的女孩,也许,正是明了自己与他之间无法再继续的羁绊,所以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得,只是呆呆站在原地。就像那年独自一个人哭得几乎窒息,还是无声无息得,等待他或许永远不可能回头得发现自己。
那个傻女孩阿,用这样傻的方式来回报他的爱恋……傻傻得,就让自己迈到了终点。
怎么就……这样傻呢。
菲利克斯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滴眼泪划过那位阁下的面庞。
他转过头去,视线穿透玻璃窗望向遥远的天际。身上席卷着何等可怕的孤寂,就如同想要吞噬一切的深渊,看一眼都是磨难。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病入膏肓的长者缓缓说了最后一句话。
“克劳瑞丝临……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您……想听听吗?”
回应这个问题的,是他微微的停顿,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没有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脸。
但想必,这个时候看到他的所有人,都会清晰感觉到,他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
※※※※※※
那日,菲利克斯的轮椅转过走廊,视线无意触及到那株香花槐时,他停了下来。
他仰起头,像两天前那位年轻人与他已逝的第二位妻子一样,静静凝望着。许久之后,他从轮椅右侧的夹层中抽出一本极厚的笔记本。
里面全是剪报。小心贴得整整齐齐。纸页的边角磨损已经有些厉害,显然是翻过太多次的缘故。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随意翻开一页,视线中就映入一首诗。
『有一个字经常被人亵渎
我不会再来亵渎
有一种感情被人假意鄙薄
你也不会再来鄙薄。
有一种希望太似绝望;
但何须再加提防。
你的怜悯之情无人能比,
永远温暖我的心脏。
我不能给你世人所称的爱情,
但不知你能否接受
这颗心对你的思慕之情,
连上天也不会拒绝。
犹如飞蛾扑向星星,
黑夜追求黎明。
这种思慕之情,
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
佛罗伦萨晨报头版的诗歌专栏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新的内容了,这就引发了新的争论狂潮。
四年时间,整整一千五百首情诗,已经让太多的人将这习惯根深蒂固。忽然有一天断掉,就像生命中缺少很重要的一部分般,无法接受。
更多的人害怕,那位诗人是否出了什么事,还是说,这份犹如传奇般的情感已经无法再继续?
无论有再多的纷纷扰扰,第三天,报纸上那个熟悉的位置还是出现了新的内容。
那是一首抒情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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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能与去年广为流传的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相匹敌的催泪之作。这一日的早餐桌上,有多少人泪流满面,哽咽到无法自制?有多少人悲伤抚额,无法再说出任何的言语?
原来爱情没有童话。原来四年的真情,也需得迈入一个终局。
专栏名字换了,不再是晨安,而是“夜安,克劳瑞丝”。
明明是清晨,那位诗人却道了一声……夜安。
诗作的第一句,便是:『你已经长逝。』
而诗作的最后,这样写道:
『……
你那永不泯灭的神
通过威严幽晦的永恒
重又回到我心间
你已葬的爱情胜过一切
只除了爱情活著的年月』
菲利克斯缓缓放下报纸。他知道,或许,他那天真又荒谬的想法,即将实现。
从这日开始,佛罗伦萨晨报依然存在,但头版的那个位置,永远停留,永远空白。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对此表达不满。因为,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人,曾用一场延续四年的无望真情倾倒了整个世界。
仿佛,一场无声的祭奠。
※※※※※※
希瑞尔已经安排好他能想到的一切,所以他在佛罗伦萨那些曾留存在记忆中的地方沉寂了好几天,什么都不做的就站在那广场,看鸽子飞散,看黄昏的辉光消失在天宇,长久的恍惚过后,仿佛还能见到她的影子出现他面前,后背着手,偏头笑着,说我一直在等你……
然后他把自己打包去了艾萨克。
这是西班牙北部山区的一个小镇,世代为凯恩家族所掌控。风景十分迷人,远山绵延如画,河谷之间草木旺盛,湖水清澈如镜,重要的是,凯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要在这里待到十六岁,然后开始学着接掌家族,步入社交界。只不过因为老凯恩寿命不久的缘故,已经等不到她女儿先长成一个名门淑女再开始接触家族事业了。
传说中的女主,现在还是只萝莉。为了克劳瑞丝,也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负责萝莉养成。
……又将是一个四年。
第10章奥萝拉
克劳瑞丝毁去了她的一切遗物。
所有的相片,画像,曾用过的衣饰,甚至是心爱的花草与玩偶……就像是要把她自己在这世上存留过的所有痕迹都抹消般,什么也不给留下。
菲利克斯一直用种极抱歉的眼神看着他,他是执行克劳瑞丝遗言的人。虽然不明白那位他从来没看懂过的妻子这样做的缘由,但他却是很清楚,对面前的年轻人来说,这实在称得上有些残酷了。只不过希瑞尔心中却已是平静而沉寂,他知道克劳瑞丝想要表达的意思,那种冥冥中的心意相通始终通过情感维系着他与她,即便是,已经隔着生与死的洪壑。
既然这一段命运无法抗拒,那就只能坦然接受,越了轨也罢,不遂人意也罢,他不会去否认它的存在,因为在这里他遇上一个让他刻骨铭心不能释怀的人。
连续好几日,从清晨一直到深夜,严谨肃穆的氛围一直笼罩着大书房。计算,梳理,评估,整合,拟划,交接……希瑞尔来到艾萨克时,顺手带上他临时挑选各类英组成的团队,名单定好再加全员从世界各地赶来集合也只不过短短一天时间,都是信得过的。
没有见证人,也没有任何协议,两方悄无声息得在这古老建筑的一个房间,就完成了这项能让西班牙乃至世界都震惊的举措。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便会与世长辞,凯恩家族的这位曾抱着雄心壮志的族长早就立好遗嘱,他或许也是隐隐期待着自己选中的人,能帮自己延续家族的荣光的。需要交给女儿的资产势力与想要让他帮忙维持的东西,正在慢慢列出条目来给希瑞尔过目,有关萨弗艾尔家族的详细资料,因为有两家的合约在,经由克劳瑞丝与她的母亲,早些年他就在逐渐整理,也一并转交过去。现在触摸的只有浅层次的东西,但毕竟希瑞尔应承了他,应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全接掌。
菲利克斯甚至已经为蓝宝石唯一的直系血脉马卡斯预定好时间,请希瑞尔亲自见见,然后再商议接下去关于萨弗艾尔的事务。他心中有些安慰,但接下去重要的,还是必须努力活下去,因为他活多久便能撑多久,希瑞尔就有多长的时间无无后顾之忧得掌握他转交的这些脉络。
菲利克斯的身体已经不能经受住高强度的密脑力劳动,就算只在旁监查指令,也有些撑不住。他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希瑞尔也不会过于随便,连凯恩的所有者本人都能这样信任得让一个外人接手自己继承与拼搏的家族事业,他当然也能回报这一份庞大的信任。
这个男人着实省却了他很多功夫,否则,两年后,他要花的力与获的成效会是现在无法相比的惨烈。希瑞尔自然也不会吝啬于顺道为他完成心愿。
“没有比我就这样死去更坏的了。”这位魄力与勇气并存的长者笑着调侃自己,难带上几分自嘲,只是内心深处依然对他寄予了最深切的希望,“况且……我不觉得我会看错人。”
希瑞尔站在阳台上,远望着远山绵延的坡地上一望无垠的欧石楠。白色的钟形花穗,淡淡的红,淡淡的紫,极度优美,仿佛是为草地拢上一层轻薄的烟雾。
这让他想起自己的领地。因为一直被家族承袭,刻意维持着那份让人惊叹的古典,即使是近代以来也未受多少外界文明的侵蚀,景色就依然还是旧时的景色,漫山遍野的荒地都长满了这种花。记忆中母亲一直很喜欢。
抛下两方依然废寝忘食统筹商议的团队,希瑞尔与菲利克斯做完最基本的规划之后,反倒闲下来。然后希瑞尔就在某天午后见到造成原版惨烈炮灰的罪魁祸首。
推着菲利克斯的轮椅缓缓走来的,还只能说是个孩子。比起同龄人来说或许显小了些,要知道,哈伯特的那位莉莲小姐比她还年幼三岁,她却比莉莲看上去大不了多少。
属于少女的线条与青涩才刚刚在她稚嫩的躯体上留下痕迹,深褐色的长卷发用水晶卡子竖起高高的马尾,两侧各自落下一缕调皮的卷发顺着脸颊的弧线垂落下来,绯红的裙子包裹的身躯充其量只能说是刚掉了花的果芽,而且眉眼的线条还停滞在孩童的致上,不曾显露任何属于西班牙女郎特有的性感风情。
如果凯恩家族的这位小姐没有被人掉包,那他得经历的养成之路必定极其艰辛了。
超级漫长的道路啊……离未来那个神秘冷艳,拥有冰火交融的魅惑气质,一颦一笑都能勾得人发狂的魔女奥萝拉……竟然如此……遥远啊……
可是她有一双近乎克劳瑞丝的眼睛。
希瑞尔只瞥了一眼,脑袋里就自动刻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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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的模样。与她的发色一般,是近乎黑色的琥珀,深邃却又澄净,静美却又不自觉笼着一层忧郁。最重要的是,那样的光芒……简直,像极了克劳瑞丝。
“爸爸,这个玩笑不好笑!”女孩慢慢穿过交缠着柔软花藤的灌木,还颇为孩子气得嘟着嘴,试图说服他的父亲,“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我的功课还没有完成,而且我一点也想离开您!”
“噢我的宝贝,爸爸从不对你开玩笑。”菲利克斯面貌难得完全软和下来,眼角眉梢都是慈爱与宠溺,“我打赌这是我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了,宝贝你不能再任性,要记得,你终究会成为凯恩家族的象征。”
“可是爸爸,我很”她的声音连低缓下来的过渡阶段都没有,就直接戛然而止。
花园那侧静静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一株百合花的人,恍然让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幕活生生的神话。
低矮的灌木与白木兰相映,蜷曲的常春藤交绕着开满蓝花的蔓枝自然垂落,早春的紫藤已经步入果期,粉色的郁李与百合却依然绽放出芳华。这是克劳瑞丝夫人每天都会停驻片刻的地方,她并不陌生,可是她怎么就没想到这里适合做下午茶地点呢……而且,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如此贴合了环境的桌椅,还有……这样完美的人?
女孩犹如被吓着一般飞快移开视线,脸颊上已经飞上一抹红晕。刹那间甚至是有手足无措的局促。直到被她的父亲侧头好奇得看了一眼,才僵硬得推着轮椅走上前去。面红耳赤低头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悄悄抬眼瞄过去。
不知从哪转出来的管家奈登,在他们还未到达之间,已经很自然得在桌上放下新的杯具与点心架。两个女仆熟稔得搬上一把椅子,然后又悄然退下。
菲利克斯留心关注着女儿的反应,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面上却还是带着笑的祥和:“午安,阁下。”
若是别的年轻人长着这样的模样,他绝不会放任其接近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位不一样。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对方的人格。那样深切近乎绝望得爱过,想必,已经很难再有事物能触动他的心房了。坦白得来讲,克劳瑞丝那样的女孩,于这世上简直绝无仅有,他疼爱至极的女儿,确实比不过她。
希瑞尔的神情依然淡淡,阳光下的眸色浅得至极却反而深邃得不可捉摸。从那朵百合花上移开视线,约莫是发现来者不止一个菲利克斯,于是在他身后略略停顿了一会儿,平静移开,颔首回道:“午安。”
这样的姿态难带上几分疏离,或者说不友好?不过却丝毫不让人觉得他骄傲难接近,或者让人觉得冒犯。因为那不是仿佛连表情都欠奉的冷漠,只是平静到让人能知晓那本就是他原来的性子。
也许正是因着这样近乎禁欲般严谨冷淡的气质,才能堪堪压下那几分让人惊叹的俊美?
简单的几句寒暄,希瑞尔的话语一贯的简洁。
奥萝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稍微有些失礼,努力端正了姿态,目光平和直视过去,不过片刻后她又狼狈地将视线稍微移转过一个角度……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会遇到一个美到让她近乎崇敬,却不敢多看一眼的人。
直到她的父亲回过头对她叹了口气,她才慌乱得回神,瞬间面红耳赤,无措得看了看对面,双手紧抓着裙子悄悄瞄了瞄父亲,看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只能僵硬得走上前去,轻轻拎着裙子行了个礼:“您好,阁下。”声音微微颤抖,似乎窘迫至极,马上又小小得补充了一句,“对不起……阁下。”
她几乎将脑袋埋进胸口。希瑞尔平静得打量着她,内心相当不淡定。
莫非以后会基因突变?原谅他那双被世界最高端货色锤炼出来的眼睛吧,着实没能看出来她这样一抓一大把的女孩身上有什么亮眼之处……可是她又确确实实是那出所谓的言情剧目中的女主人公啊!于是要废多大的功夫多少的力,才能让她进化成将来那个几乎将站立在各行业顶端的天之骄子一应俘虏的魔女?为什么想想就觉得有些悲哀……
这场“偶遇”的会面,最后在希瑞尔一边放空一边与菲利克斯聊天,奥萝拉红脸低头不说话,菲利克斯外表正常内心叹息中度过,最后在菲利克斯一句叹息之后结束。
“真是……麻烦您了。”
※※※※※※
见过奥萝拉之后,希瑞尔决定给自己两天时间放个假散个心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其实以前一直不觉得原版的眼光差劲的……不过记忆里确实没有奥萝拉年少时的模样,难道说原版第一眼见到奥萝拉时,她便是后来的模样?自个儿野生长成的?那他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养歪?
大西洋,深渊x-9号核潜艇。
希瑞尔透过特制的玻璃静静看着手术台,那玩意儿跟实验室也差不了多少了,上面躺的一样是被研究的白老鼠。
人体上附着很多导线,各色导线的尽头连接着很多仪器,呼吸机监护仪分析仪之类,甚至还有不少直接联入中央操作系统。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不,应该说是科学家来来回回,忙碌操作,即使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能想象到里面的气氛有多冷肃。
“……所以说,必须动用生物手段?”
面无表情听完负责人一通引据论典旁征博引狂拽专业名词试图把他搞晕的话,希瑞尔只总结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常规治疗不管用,必须动用实验室内尚未完全掌握的生物技术才有一线生机?
该死老头连连点头,然后又扯了大堆术语验证自己话语的绝对正确性。
希瑞尔很好说话,扭头就吩咐奈登:“拐道梅提亚。”
梅提亚是他位于加勒比的某个私人小岛,后来划出去另作他用,地面实验室建在梅提亚,另一个就在大西洋下,绝对安全保密。美利坚实在是个好地方,圈钱圈地只要有钱,私人武装不要太嚣张啊,借着财团暗下拉的关系网一通,一路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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