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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本来就是全民关注的大事,因为去年的意外事件,谁都知道这次的大选会挺热闹,但基本都没想到这热闹会以这样的形式展开……这是都不要脸了么?
明面上博朗曼唱戏,暗地里灰鹞与伦敦塔斗智斗勇。希瑞尔没怎么管,因为他又病了。
……是的,又病了。
前一秒还笑着看克洛恩懒洋洋晒太阳,后一秒忽然就失去意识栽倒在椅子上。管家奈登再沉着稳重波澜不惊的性子都差点被他吓死,城堡里常驻的医生小跑着赶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发觉不对,保镖直接开直升机过来把他送去医院。
希瑞尔醒过来的时候有段时间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朵边嗡嗡嗡的杂音非常大。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自己也许是中毒了,旋即就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荒谬,在那么严密的保护下又谁能给他下毒然后因为这种熟悉的感受,回想起了那时在麦德林受伤之后的症状……思维有些迟钝,不太能快速运转。
输液大半天,再醒的时候视觉恢复了,还是有点耳鸣,看一眼诊断书,发觉是自己神经上的问题。而且浑身肌肉酸痛,腿部明显僵硬,目前大概连行走都有些困难。
慢性疲劳综合征,伴随有一定程度的睡眠障碍。过去的神经衰弱,根据医学的发展,现在已经不再使用此类的诊断过去此类诊断的案例,也多适用于抑郁障碍与焦虑障碍的标准,但从名称上已经很明显地彰显出病的特点,疲劳综合征还算是初期的一种症状。
这些症状其实挺轻微,并不严重,偏偏之前被麦德林的爆炸波及到,神经受过伤,这种损伤需要漫长的恢复期,神过分紧绷带来的压迫,让它受到影响以至于出现相应的反馈。
奈登听完医生的诊断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睡!眠!障!碍!人如果长期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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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觉有多么可怕,一天两天绝对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症状,而他作为贴身管家竟然没发现!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失职的懊悔中看向希瑞尔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心疼、无奈,还有些被隐瞒的小小的哀怨。
希瑞尔的定力与意志力绝佳,有时候连贴身的人都难看出他平静外表下的真实状态。情绪、想法、喜好,他如果真想要藏,那谁都别想发现。看他永远一成不变的模样,哪想得到他会有问题,若非一下子昏迷爆发出来,怕是还能藏下去。
在医院待了一天,第二天他就想回去了,被奈登按着进一步检查。管家熟练地封锁消息,打电话邀请名医,虎视眈眈盯着这位不省事的主人。
虽然城堡中常见的医疗设备都有,但无论如何还是没有医院齐全,奈登等着报告出来,然后再决定是否提醒希瑞尔转院。他自己查过资料之后,一直心有戚戚,类似神经性障碍的问题后期很容易发展成抑郁症或是神分裂,想想就吓死人好么。而且……受!过!伤!
奈登一点都不知道。
虽然知道主人有时候会做些比较危险的事,他插不了嘴也没法干预,但至少自己的身体应该顾好吧……他觉得自己非常失职。
希瑞尔无言。虽说他自觉心态挺好,想得也挺通,后来想想,大概是意志力太强,恐怕连他自己也给骗过去了,身体的反应总是不会骗人的,既然显示出来了,那总有他没顾到的地方在……住医院就住医院吧。即便他觉得这是意外,自己没什么大碍。
想想,要是神经方面的问题没有解决,那时候蓝斯就不会放他离开威尼斯的疗养院不是他多想,这个人真的看上去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的安危。
在休养的这段时间里,灰鹞被奈登赶出了医院,通讯设备留下的就一部卫星电话,偶尔的通话时段还被奈登在旁盯得紧紧的,而希瑞尔唯一的消遣就是各式小报。
不得不说,灰鹞也因为雇主的忽然倒下受到了惊吓。不过既然医院那边不需要他关心,他就把所有的力放在了博朗曼这出戏上。伦敦塔出来的那些灰色手段都是他看腻的,逗起来不要太轻松,他只要避自己的推波助澜被发现,整个舞台随他玩。下定决心除非是遇到实在无法解决的问题否则不去麻烦雇主了,得再次遭遇管家先生的白眼连白眼都颇带英伦绅士风。
蓝斯是某天下午忽然出现的。
希瑞尔坐在花园旁边的长椅上看草坪上一堆小屁孩踢足球,一个人长长的影子盖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然后影子的主人就在他身边坐下了。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被放倒的保镖正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站起来,然后被奈登阻止了报复。
希瑞尔:“……”
不想说话,继续转头看小胖子们你推我攘玩足球。
“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柔软又沉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希瑞尔好半天才意识到他的发问,停顿了一下,头也不抬反问:“对我的病例报告有什么感想?”想都不用想这货为什么会找上门来。
蓝斯还真沉默了片刻。能有什么感想?抓了最顶尖的心理专家询问了个遍,没发现问题有这么大。
他能怎么说?把自己的人生过成这样,他还能发表什么意见?一个拥有富可敌国的身家拥有叫常人难以想象的尊贵地位的人,却过得像是个苦行僧,他都恨不得钻进希瑞尔的脑子里,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人生毫无乐趣。没有爱好,毫无欲-望,生命何等枯燥乏味,目之所及根本找不到什么光。看很多书得到很多知识,可这并不能为他的生活增添任何亮光。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可对面这一切时他的灵魂依然毫无温度。
亲情?真正能带给他这种情感的父母死于非命,而养他的人却与幕后的主导者有关,还有什么亲情可言。爱情?他唯一的爱情死在了西班牙的艾萨克小镇。友情?已被他亲手所弃。除了复仇外他这生命已无任何波澜,蓝斯光想着他的生命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外界,却从来没有意识到,有一天得时刻担忧着他会自我毁灭。
“给你介绍一个医生?”完全不报以任何期望地问。
希瑞尔嘴唇都没怎么动:“滚。”
这个人的心防实在是太厚。蓝斯有时候都怀疑催眠对于他都不会起什么作用。那时借着艾丽卡,才勉强触动他几分,但什么手段都只能第一次见效,一而再再而三便没有效用。如果有一丁点的期望,他都能直接把希瑞尔绑到医生面前,可他知道没什么用。
蓝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草坪上摔倒哇哇大哭的小胖子,希瑞尔专注地看着那个小胖子,面容平静,视线毫无意味……蓝斯陡然生出个想法浑身僵硬地顺着这想法思索了片刻,觉得成功的可能性相当高啊但后果不用想也知道,希瑞尔非杀了他不可。
还是算了吧……本来就很惹他厌弃了。
然而这一心动,某个种子却在心底扎根,蠢蠢欲动,生出微妙的存在感。
蓝斯起身,把手放进衣兜:“走吧。”
希瑞尔后知后觉这句话的意思,莫名其妙地抬起头。走什么走?
“请你看电影。”
第148章不会说话的情书
希瑞尔本来就无事可做,闲着也闲着,为了安奈登的心索性就没出医院,但他拒绝了心理医生,现在既无需用药又不用重复检查,恢复全靠安静休养,听到邀请也觉得没所谓,走就走吧,毕竟请他看电影什么的,还真从没这样的人。
……完全忽略了蓝斯这厮可能会有的险恶用心。
身上穿的虽然不是病号服,但还是比较居家,换了身出门的正装,让保镖翻遍医院把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晒太阳的克洛恩找出来,抱着猫就跟着走了。
车开到附近的小型机场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意外,要没什么幺蛾子就不叫蓝斯了。看到落脚地在法兰西的时候他倒是有些惊讶,搞什么鬼。正好到晚饭时间,在巴黎一家不太知名的老店用了晚餐……希瑞尔当然认识这家店,因为他挺喜欢这店独特手法烹饪的蜗牛跟特色马卡龙他发现蓝斯总有各种手段挑战他的忍耐力。
电影院,很小的厅,但是人意外多。希瑞尔观察来者的相貌着装举止,发现或许是专业影评人?并没有看到记者,或者说,由于在门口已经交出了手机,所以就算是记者也不具备记者性质。希瑞尔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带,看到蓝斯摸出口袋里的卫星电话递给了手下,大厅里已经快坐满了,但观影视野最好的地方空出了两个位置。
希瑞尔与蓝斯走进来的时候,大半的人都在盯着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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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方面是生面孔,一方面没见带猫的,一点也不严肃,另一方面……长得未也太好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第一时间就蠢蠢欲动,但眼角视线瞄见厅旁边忽然出现的存在感无比强烈的几个明显保镖样子的人,都先敛了一下自己的行动,当然好奇心更甚。
希瑞尔一边撸猫一边留神看了眼挂出的海报。妥妥的文艺风,模糊的背景,两个背影,男的在近处,女的在远处。电影名字很有意思,叫《不会说话的情书》。听周围的人闲聊得到信息,这电影本来是为了五月中旬举办的戛纳电影节,不知为何忽然先来了个定点试映。
听到勒戈夫加德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太妙,飞快回头又看了眼海报,脸色还未表现出什么变化,脑袋已经一懵,条件反射想起身离开,蓝斯蓦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并不用力,几乎只是虚虚一抓,却已将他死死定在原地。
希瑞尔脑海一片混乱,耳边都要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他回头看了眼蓝斯,没有从那双深蓝近墨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意味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平静,漠然,几乎静滞的安宁。
他只是坐在那里,手脚发凉,身体无力,大脑会胀得有些难受,甚至觉得那些早已成为定势的从容不迫全部离自己而去。他回过头盯着仍旧是一片空白的屏幕,大脑中其实也是这么空白的。此时此刻胸膛中辨别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对蓝斯的厌恶与怨恨,没有对过往被挖开的疼痛与折磨,更没有对失去事物的倒影产生的惦念与思虑,如果非要用言语说明的话,大概也就是一种类似于曲终人散又或者尘埃落定的惆怅与了然。
主持人说了什么他一个词也没听清,周围人被逗笑或者窃窃私语的时候,他无比自然又随意地撸猫,看屏幕,当所有人都不存在包括身边这个贱人。
电影开场。
很温暖、很温暖的色调,带着暖色的暮色,带着暖色的朝霞,饱含着时代气息的广场,斑驳着青苔痕迹的建筑,画面有种旧旧的味道,却又清新得像是枝头刚摘下的茉莉花。
很普通的两个人,在佛罗伦萨的广场初遇。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就为彼此所吸引。他们一起走过很多地方,看了很多的风景,不同思想与观念的碰撞,不同世界与人生的交流,彼此小心翼翼碰触着对方的灵魂,发乎情,止乎礼,然后告别在初遇时的广场。
他们再未见过面。女人依婚约嫁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过着平凡又满足的生活。男人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接受学校的聘请,教书育人。某天早上,女人打开当地的晨报,然后看到首版的一首情诗,她愣了愣,忽然笑起来了。
曾遇见他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想起他回忆过去的每一刻都是如此快乐,她并没有流泪,她只是觉得,这是多么幸福啊。
一千五百首情诗。直到某一日的早晨,戛然而止。
画面的最后停留在年老的女人坐在摇椅中,沐着温暖的夕阳翻着一张珍藏多年的报纸。她的脚下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报纸,苍老枯瘦的手指划过最后一首诗的道别词,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屏幕失焦,一切结束。
希瑞尔泪流满面。
加勒是个感情充沛的老顽固。他的镜头永远带着浓郁的个人风格。缱绻留恋的眼神,无需言语的修饰,无需动作的点缀,甚至不用太多剧情的填充,所以这么一部彻头彻尾没什么内容的文艺片才会拥有这般独特又意味深长的韵味。
蓝斯掏出手帕递给他。希瑞尔没理会。
克洛恩在他腿上转过半边身子叼着手帕回来,拍到他身上。希瑞尔拿手帕擦擦它身上湿掉的毛,然后摸摸它脑袋,顺顺它毛,抬起头,又看了眼那幕海报。
真美啊……他这么想道。
忽然如释重负。
蓝斯也很满意效果。不枉他给加勒导演的私人投资与对剧本的建议了本来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这么巧就用上了。
顺着人流往外走,有人想上来搭话,被保镖毫不犹豫隔开了。外面下起雨来,希瑞尔立在影院门口,看不远处步行街上来往的撑着伞的人与雨中朦胧的霓虹。
“你到底想怎样?”希瑞尔语气恹懒地直视着某个人。
蓝斯经常语气听着恹懒因为他对很多事物都没有什么兴趣,希瑞尔终于明白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虽然不是蓝斯这种因为什么事都掌握在手所以无趣的态度,但还是一种既无奈又嫌弃的恹懒。
蓝斯明智地不提克劳瑞丝夫人,他想了想,把资助这部电影的初衷说出来了:“艾尔玛也是时候需要一位新娘了,希瑞尔……去谈个恋爱吧。”
他不管克劳瑞丝在希瑞尔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但扎根他心底总是个不争的事实。既然能看开,那么接受一段新的恋情也不是件难事蓝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再来个女人能让他燃起生命的热情。不然生无可恋自我毁灭什么的他也很棘手。
希瑞尔则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答案,怒极反笑:“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
蓝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好主意。”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不会想知道别的主意的。”
希瑞尔的脸色顿时很难看。这家伙的前科数不胜数,他做事从来都是只凭自己意志不由他人喜好,现在好歹事先还来个通知,过去被他玩弄鼓掌之间的时候都得被迫接受问题是他要真想做出什么来,谁都别想拦住。
强忍住把克洛恩摔他脸上的冲动,没舍得,抱着猫扭头就走。觉得会跟这货废话绝对是自己脑抽了。
*
虽然来了法兰西,但也没什么非要回莱欧克老宅的理由。
他在雨后的巴黎街头逛了逛,站了会,又回了英格兰的医院疗养。奈登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是松了口气观察主人的表情,依然也是老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喜恶。
在这一天的夜里,他看着天花板想起了很多东西。那些模糊的隐约的回忆,伴随着电影中的画面与柔软轻盈的音乐,重又回到他脑海。他不知不觉露出一个长久的微笑,在短暂的相会中再次见到克劳瑞丝的身影,她与他告别,拎起裙摆轻轻欠身,碧绿的眼瞳一直注视着他,就像初遇时满是暖光的黄昏,他有那么瞬间觉得灵魂很轻很轻,然后终于得以入眠。
蓝斯没再出现在他眼前,大约是知道希瑞尔恼得厉害,所以干脆利落地不找存在感。灰鹞来电说事情进展很顺利,以及,得到了意外情报。
蓝斯给的情报。关于某些碍眼的人渎职的证据,虽然不到立马送进监狱的地步,但足够达到被指控的效果,而一旦出庭,公信力的大幅降低造成的损失就极其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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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没实权的靠的是民众的支持,有实权的只能以这种方式试着撼动。
灰鹞说还有一部分情报是加密的,需要他自己的指纹虹膜才能解密……想也知道这是在表示,里面的内容相当重要,以至于连灰鹞都不能完全信任。
希瑞尔无言以对,这东西帮助很大他拒绝不了。这种行为带着某种颓废又无奈的讨好。
我又阻止不了你,所以只能帮你。
第149章嫁祸于人
维拉妮卡胆战心惊地围观着英格兰的新闻。
她这十年来向上帝祷告的次数还没这几日来得多。她不知道母国政坛上究竟是在唱一出什么戏,但她几乎是直觉般地敏锐觉察到这应该与希瑞尔有关。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他?那个未说出口却彼此心照不宣的承诺,一直在她看起来就是个玩笑一般的存在,毕竟太过匪夷所思,然而结合数次来他来寻她的事件,她越来越觉得故事的走向已经迈入了一个危险的轨道。
维拉本能地开始担忧起希瑞尔的安危。那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希瑞尔却真的要去实现它这是何等疯狂的举措。可她无法插手,更无法倾诉,唯恐给他带来任何意料之外的麻烦。偶尔有一些念头是在揣度温莎王庭将来反应的,但只要把希瑞尔与她过去的家族成员放在一个天平上,天平的手臂就毫不犹豫往希瑞尔身上偏过去了。
她爱他,就像爱着自己的戴纳小王子。
这种爱一直绵延到彼此生长成熟有着各自际遇的如今,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一年都难得相聚几次,他们的心已经不再如年幼时那般亲密无间,可她依然爱着他。
英格兰政坛的斗争已经近乎魔性了。反转,再反转,每天接的信息轰炸叫人都麻木了,已经没有人傻乎乎当愣头青冲上去了,因为根本分不清消息是真是假。
灰鹞干的活多是煽风点火性质的,他都没想到伦敦塔的后续会这么火爆。多伦还真有仇人,身份不一般但结成死仇的敌人。灰道报仇大多会遵守原则,除非是像灭门或者罪罚这种单子,少有牵扯到家人。但身份就是黑灰不明的人,要报复那就不折手段了。
灰鹞本来施行的计划只是种欺诈,没真打算将那位公主与多伦女儿怎么样。不过是借由信息不对等造成一种绑架的错觉,以期多伦露出不该露的马脚。谁料到多伦的反应这么大,简直可以用方寸大乱来形容,伦敦塔出现破绽,直接把这个主人给暴露了。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灰鹞到局外去溜了个弯,回过头来发现,哈,玛格丽特与多伦女儿真被绑架了。
或者连多伦仇人都没发现一切会那么顺利。但这一得手连他们都目瞪口呆,多伦女儿的身份可以被认定,这确实是条大鱼,可另一个女人是玛格丽特公主这点还真出乎意料他们马上发现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人。英伦皇家的身份足以让他们投鼠忌器,他们只是想报复一个人,不想扛上一个王室与国家。但绑都已经绑了,不放,他们所有人都要死,军情处的追踪他们绝对逃不过。放了,还是得死,这个女人背后的能量很大,不但有身份带来的庇佑,还有多伦这样的人为她拼命,有些东西一旦碰了就沾上破绽,他们没把握逃出生天,更别提全身而退。最终火速决定,留下亡命之徒,死一个够本死两个赚了,剩下的人干脆没接头,直接转移了。反正多伦的身份已经证实,要报仇还有其他选择。
此后的事灰鹞没怎么关注,有人陪多伦玩了,伦敦塔的灰色势力被迫疲于奔命,在政局上动手脚的机会就不大了,他继续推动媒体左右舆论,借刀杀人这一手灰鹞还是第一次玩,但效果不错,而且很有成就感,自觉得意。
对这个计划来说,博朗曼只是个引子,导-火索要烧到炸-药上面才能达到预期结果。目前的议会内部,保守党的势力还是占据着绝对优势,工党被踩了那么多年,想一朝翻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前要做的就是把水彻底搅浑,加深政治的不确定性,最好让大选结果一直保持在悬疑阶段只有着急了才会想到要做些什么,而对于他们这种就在旁虎视眈眈的人来说,做的越多就意味着错的越多因为对跟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看的是有人想要它对,还是想要它错。
情报分析师已经把各种数据整合起来。智囊团在商议之后,一致觉得,过分压榨一只羊的毛很容易让人对这只羊产生同情心,博朗曼那头翻不起浪了可以先放放,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保守党来一击大的。不让保守党狠狠跌上一跤工党不太可能找到机会。
这个时候蓝斯提供的资料又派上了用场。希瑞尔解锁了那段加密情报,独自阅览过之后思索了一天,还是将这东西拿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哗然。
能参与讨论密谋的都是希瑞尔绝对信任的人,很巧,在场除了希瑞尔之外没有一个英格兰国籍的。灰鹞捂着半边脸纯粹以旁观者角度评论:“这个筹码太大了……估计有点玩不转。”
智囊甲举手:“现在的政坛已经很混乱了,放出这东西很大可能有人会趁乱展开大清洗。”
智囊乙发言:“也有可能被联手按下,然后我们就危险了。”
出卖国家利益,换句话说就是叛-国罪,还是目前政府高官。就算肯定这证据是实锤,要用上也太难。主要是这证据并非由他们自己获得,获得过程中的一切都无从得知,也根本找不到切入口将这玩意儿用上。他们一直玩的是细手段,主导风向还是次要的,隐藏自己才是第一要务,现在这证据有力是有力,但着实太大了,放出去的可能性也太多,为了谨慎考虑,最好的建议还是弃用。
“但是我们现在需要它。”希瑞尔道。
现在再骂蓝斯就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迫在眉睫的东西人家无偿给了你,但你再怪这东西给的不是尺寸,这就有点白眼狼的感觉了。当然希瑞尔不确定蓝斯给这东西有没有试探或者看笑话的意思,毕竟这货前科太多。
灰鹞忽然一拍大腿,似乎想到什么主意的样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本能地看向了他,这时候他反倒犹豫了。过了好久才小声道:“可不可以让蔷薇背锅?”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有希瑞尔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显然因为这句话得到点启发。
灰鹞咳了两声:“我们都知道,蔷薇转移了总部……既然转移了,蔷薇的重心自然放在了美洲,那么欧罗巴这边的利益必定要舍弃一部分……”灰鹞说得有点惭愧,类似于人家帮了你然后你在背后捅了人家一刀的恩将仇报羞愧感,虽然是灰道出身没错但这么做显然有点违反他原则,“我在想……可不可以当这东西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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