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谨慎的性格让他装没看见,但是凯里不知为何跑了趟英格兰,这两位在对话的时候,进去本来要汇报事物的灰鹞在旁边听了半耳朵。
凯里倒不是因为刚果病毒事件来寻他的,只是因为大半年没见希瑞尔,有些事务需要跟他汇报下而已,当然英格兰目前的状况他也得适当了解一下虽然清楚迷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亚特兰曾研究过迷岛病原体,但现在整个世界都被误导那病毒来自刚果雨林,所以他根本没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不过着实没想到,希瑞尔的心态貌似有些不对。
他多了解自己侍奉的主人啊。就算不至于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好歹也是为数不多能从他平静表情下窥探到他真实心情的人。最近有什么好纠结的吗?有点迷茫。
“我留下帮你?”想来想去,只想到可能是英格兰政坛的乱子太大,他又多愁善感了。
希瑞尔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凯里可不会有他这样的各种顾虑,他只会想方设法将造成他困扰的源头全部给剿灭。
想了好久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凯里脸孔都扭曲了一下,吓得都用了敬语:“阁下,您怎么会这么想?”
希瑞尔垂下眼睑,内心一片平静。因为我是真的放弃了尤利西斯。
之前沸沸腾腾的刚果病毒事件渐渐告一段落,不是说病毒已经不扩散了死的人少了,而是这种病毒相对而言构成的威胁并不十分大了。它最典型的特性被发现虽然在人体内会产生多种情况的变异,但片面的杀伤力强性质恶劣相对而言的是它的分子结构十分不稳定,在繁殖传播到一定的临界点之后,它会自我消亡,这就意味着用特定的干扰素能够抑制住病毒的活性,使人体度过最初的感染阶段,然后激发人体的疫与潜能用病毒展开抗争。因为抗体还未能研制出来,感染后的死亡率依然很高,但比起之前来要下降得多了。
一般而言,病毒是无法杀死的,只能依靠药物或者自身疫抑制,刚果病毒的发现绝对是微生物研究的一个重大突破。它的存在形式既有病毒的特性,但又与之不尽相同。这引起了全世界的病毒、生物科研人员的兴趣。不过在民众的视野中,像所有的新闻一样,渡过了最初的热议期之后,也慢慢地减退了热度。
但希瑞尔还记得。记得很清楚。
不止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整个人都被汗浸湿了。梦里尸横遍野的已经不是荒凉广袤的非洲,而是在马德里。简直跟魔怔一样,他连潜意识都认为尤利西斯会与罗奈尔德合作,而病毒会被投放在西班牙。再次出现的这种灭绝人性的可能,叫他毛骨悚然。
近来他老是想到当年初遇尤利西斯时的那段时光。越想越难受。现代医学已经可以医治好他身体的任何伤创,可是被毁灭的灵魂该如何修补?希瑞尔同情他,怜悯他,并为自己的伤害感到由衷的愧疚,可一个人灵魂的重量与那么多无辜者的生命是对等的吗?因为自己神的毁灭,而将那么多无辜者拉入地狱这种行为,他真的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吗?
然而问题就来了,他如何去为一件未发生过的事去选择制裁别人?那还是你有所亏欠想要弥补的人?
大概是神实在过分紧绷,某天晚上睡得迷迷蒙蒙的时候听到朦胧中仿佛是幻觉的声音在问他:‘你所做的是正义的事吗?’
不,正义与否跟他一点都没关系。他也不是出于正义这个目的而想毁灭自由意志的就算自由意志反人道非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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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质明晃晃放在那,他当初的本意也不过为了尤利西斯。只是没想到,后来会被蓝斯玩脱了……
‘你有为他承担那份使命的觉悟吗?’
……有。但并不困束于暴力与流血的方式。他愿意尽力为尤利西斯达成夙愿。
‘如果你想象的一切终要发生,你作好迎接风暴的准备了吗?你作好背负罪孽的准备了吗?’
希瑞尔无言以对。
‘尤利西斯与你的夙愿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尤利西斯与无辜者的生命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你可笑的挣扎难道不是出于无作为的旁观者无用的善良与愧歉?’
‘或者,你再想想,那一切到底与你有什么干系?’
冷峻的问题在他最后挣扎着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无比清晰。希瑞尔黑着脸,陡然发现这似乎正是蓝斯那贱人的声线!潜意识中用蓝斯的思维来为自己开脱的方式令他觉得非常难堪理智跟情感之间的冲突如此折磨,他现在也不知道造成他这么纠结的根源,究竟是尤利西斯很重要,还是说自己太自私?
希瑞尔很清楚,绕出蓝斯那冷酷诡辩的思维,他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法避噩梦的出现。
他该去见尤利西斯的,他该去请求他的原谅的,他该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无所有,然后努力让他从地狱中走出来,对这个世界仍抱有善心。尤利西斯那么那么地爱他就像爱着亲人爱着另一个自己,直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仍然未能做到恨他,如果是希瑞尔的请求,他会听的吧……可希瑞尔如今所做的,就是全然避开尤利西斯。
自那件事发生后,就再未在意过尤利西斯的信息。不想知道他的伤势,没有去看过他,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想通,刻意避开那一切并不是用一个简单的不能分心作借口就能自欺欺人的。后来希瑞尔想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决定放弃尤利西斯了。
无论尤利西斯的人生是怎样的走向,无论他是决定自我毁灭还是同归于尽又抑或殃及无辜,原来从一开始的,他就已经做好了放弃尤利西斯的打算,他苦苦挣扎的,不止是作为一个人的良知与对朋友的愧疚之间的纠结,更是他对自私与否的矛盾。
希瑞尔想到了唐。
到信息的唐,在任务的间隙抽空跑了趟英格兰。希瑞尔一般不会联络他,但一旦需要自己帮助,那就一定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事,自然不会耽搁……
本来在书房单独谈话,还没开始被克洛恩拍开门之后,书房中就有了两人一猫。
成熟修长的东方人在与猫对视,黑色润光的眼神有些发亮。克洛恩看着他,眼睛也流动着趣味的光芒,要不是被希瑞尔摁在腿上,估计立刻就能一爪子挥过去打上一架。
希瑞尔捉住克洛恩一只爪子,防着他跳出去,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我有可能需要你对尤利西斯出手。”
唐平静道:“什么性质?”
“……不死不休。”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抬起了头。视线离开了克洛恩,黑色的泛着玉质一般无机润泽的眼瞳朝向希瑞尔:“什么原因?”
希瑞尔信任唐,这种坚定不移的信任或许要超越任何人。
曾经希瑞尔救了他,尤利西斯留了他,但无论是希瑞尔还是尤利西斯都清楚,他是独立的,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想做什么,因为他可以做什么,愿意做什么;他不想做什么,那谁都无法逼他做什么。
他有独立的思维,独立的观念与评判标准。就算栖身天使,以灰道组织成员的成员出现,他也不受限于任何人。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你可以看到他,但并不能触碰到他,他想走,那么谁都无法拦住他。
希瑞尔简单概括,把尤利西斯的身份,把他与自由意志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曾经做的,全部告诉他。把罗奈尔德与迷岛病原体的研究,不久前刚果病毒肆虐非洲的时间,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部告知。
“你在他身边,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希瑞尔安静了有一会儿,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来,“就在那之前,帮我……杀了他。”
他没有选择阻止这个词,只说了杀死。
有多么想要尤利西斯活着,说出这个词的艰难刺痛就越是刻骨铭心。
这个病毒能帮尤利西斯向那个国家复仇。而罗奈尔德为什么非将他拖下水不可呢?他也一直在忌惮着希瑞尔。他知道一旦突破了底限会招致怎样的后果,所以必须克制。刚果病毒姑且只是个试水,试水结果是果然引起了希瑞尔的反弹。他看似原谅了自己,什么也没做,但罗奈尔德很清楚,獠牙已经对准了自己,候着他任何有可能的轻举妄动。他当然需要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就是希瑞尔的破绽,他越是对尤利西斯容忍,有尤利西斯作挡箭牌所得到的就越多。
希瑞尔不能钻进尤利西斯的脑子,阻止他什么念头都不生。所以他只能釜底抽薪。
他等待着唐作出决定。
大概从小生长在那个东方国家之中,唐的故土曾将很多原则根深蒂固于唐的骨髓。同情心与正义性很少会出现在一个如此强大的灰道成员身上,所以他会因为雇主企图独吞血钻杀灭一个村庄而反水,他会为几个被拐卖成女奴的孩子恨不得将黑网整条线路都摧毁,他会……
然后现在是一个尤利西斯与无数或许要被牵累的无辜之人。
“好。”唐答应得干脆利落。
希瑞尔想说句谢,但是话语梗住,像刀子一样切割着喉咙,他停顿了一下,扭开了头。
眼睛里全是泪。
茉莉的那份资料已经交给了蓝斯,他手下的团队自然能破解还原。蔷薇有自己的实验室,虽说灰道组织对于武器设备的研发绝对多于生物科技,但有现成的资料在手,而且蔷薇在迷岛有利益,得到最初的病原体并不是问题,相互对比着作研究,确定病毒的特性并不是问题。
希瑞尔并不奢求他们能够研制出抗体,毕竟罗奈尔德手上的变种病原体实在太多,谁知道他会得到什么投放什么他只求这些资料能成为一个后手。
蓝斯知道要怎么做。
唐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开,克洛恩还没反应过来,看中的练手对象就不见了,大发雷霆。离家出走了足足三天,在森林外游荡的保镖才找回浑身血一缕泥一斑看着极糟糕的猫。
希瑞尔很嫌弃,没亲自给它洗澡。
第146章演一场戏
“找到证据了。”灰鹞在跟希瑞尔汇报,“贿选实锤。”
希瑞尔听完灰鹞汇报就皱起了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这种颇为凝重的表情稍稍打退了几分灰鹞的兴奋感,他快速回顾了一下整件事,还是没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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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对来,灰色世界各项业务他都熟得很,但对于政治这种东西是真的不太了解。
“这证据得来的太容易了。”希瑞尔思考完,对此下了论断。
“您是说……假的?”灰鹞大不解,他自己得到的情报他不太相信自己会失误。
“不,”希瑞尔先是否定他的猜测,然后解释道,“但消息可能是博朗曼自己放出来的。”
灰鹞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在这全民关注选举的当头,就算不想关注,各种政坛信息八卦新闻还是会在耳边轰炸。在媒体与舆论类似放大镜的眼睛之下,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都会被无限放大,对于政治人士来说,越是想要施展抱负的越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绝对不会在这个当头轻举妄动,因为一旦被抓住点尾巴坍塌的是自己整个政治生涯。
英格兰因为政治制度与国家内情缘故,一向步调慢节奏缓厌恶改革,内部政治斗争并不激烈。绅士外皮要披好,民心支持要抓好,不像是美国大选一般多的是为了打击政敌获得当选无所不用其极,这也是英国人一直标榜自豪的。而且鉴于国内无法无天的八卦小报盛行的缘故,任何一点动静都能引起轩然大波,大家都无法肯定自己的把柄有没有抓在对方手里,政治家在这种险要关头敛自身还来不及。
但事实是,目前两大政党,保守党与工党,以前是两党轮流执政,但在1975年后,那位赫赫有名的铁娘子当选党魁并提出新的方针之后,保守党就逐渐获得了绝对优势,几乎成就了一言堂,工党自79年之后的大选均连遭失败,就算偶有保守党首相遭弹劾内阁解散,工党捡了便宜组建临时内阁也并不长久。这种几乎压倒性的优势让两大党派互相攻讦这种现象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然而今次的大选却有点悬念。博朗曼让工党看到了当选的契机。
鉴于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王储妃出轨一事,这个保守党一大组成部分已经被架在火堆上烤,至今都没下来。当时内阁没有及时处理的原因就是怕惹火烧身,谁都看得出来陷入巨大丑闻的博朗曼翻身乏力,如果它找不到脱身的方法那就注定是一颗弃子,党派绝不会为了一个被万夫所指注定跌进深渊的成员出头。但谁都想不到,随着博朗曼家族成员被挖出的一系列丑闻,同样被波及的还有党派里很多人让人很难不怀疑,究竟是隔壁反对党发力,往他们头上倒粪水降低民众支持率,还是博朗曼想转移舆论视线故意放出新闻将党派拖下水。
总之,爆出的一系列丑闻对保守党十分不利,而这也成了保守党在本次大选最糟心的事。与这个天大的把柄悬在头上,反对党的成员必定心照不宣,如果非得搞出点什么来,那么默认开刀的就是博朗曼。
现在的问题就是,不能轻易放弃博朗曼,这是一个底气厚实有巨大实力的家族,真面临绝地那么攀咬出什么,是党派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那就只能选择原谅,并努力考虑如何去降低博朗曼的负面影响。
“绝地反扑……”灰鹞有点懂希瑞尔的意思了,“您在怀疑,这是博朗曼想在民众面前演一处戏?”
“演完戏,再把脏水泼到反对党头上,水就混了。”
贿选这种事的牵扯是相当大的,一扯至少能扯出一串。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民众不会去管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实,他们只喜欢看反转的大戏,越多人出丑他们越开心,演得越是酣畅淋漓痛彻心扉他们越喜欢。
王储夫妇的新闻毕竟已经按下去了,这个时候再出现,只会引起大部分的同情。博朗曼有这张牌在手,再来贿选反转的一出戏,只要糊弄住民众,那真相如何,就由他们来说了。
“那我们怎么做?”灰鹞问。
希瑞尔目光锐利:“这出戏要按我所预测的演完,凭它明面上的能力是无法做到的。”他思忖道,“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些灰色手段的影子……你先别动,去查查看,博朗曼手上是不是掌控着一些灰色势力。”
*
政治这种东西是个又黑暗又有趣的命题。
它的手法真要玩起来,是比黑色恐怖更让人害怕的事物,因为非常匪夷所思。
用灰鹞的眼光看来,这就是一小部分不太聪明的人试图愚弄绝大部分不聪明的人的过程。政治家很蠢么?蠢爆了。灰鹞甚至觉得一些人的脑子大概就花生米大小,但偏偏就是这部分人掌握着绝对的权利,一切的聪明人都为他们服务。而民众聪明吗?聪明人绝不会显摆自己有多聪明,上窜下跳显示自己有多聪明的比愚蠢的大部分人还要愚蠢。
民众只关心油价是不是还要涨关心今天中午吃什么关心工资是不是能还上贷款掌握着权势的大佬过着纸醉金迷奢侈享乐的人生,底层人民汲汲营营为生活奔波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伸长脖子围观隔壁夫妇吵架,只有中产阶级或许会有些真正的社会性的想法,但这群人中又以聪明的蠢货居多。
有个准确的目标,灰鹞查起来就方便得多。他现在有人力有情报网有顶尖的设备,一整个由黑客情报分析师智囊等构成的团体都为他所领导,做什么都很方面。
他很快把自己得到的情报汇总到了希瑞尔面前。
“果然不出所料。”博朗曼还真有些灰色势力。
凯瑟琳的叔叔多伦,博朗曼最直系的大公子,就出身来说无可挑剔,生来就是该承接博朗曼所有政治势力的人选。然而莫名其妙就被剥夺了继承权。
没有什么风声透出来,博朗曼的知情人口风比焊上的铁锁还紧,外界很多人都认为是他可能做了什么叫家族无法忍耐承受的事,才会导致这样糟糕的后果。此后他虽然并无彻底销声匿迹,但行事也是极为低调。而实际上,他挺活跃的,只不过不是在明面上,有个比较知名的慈善机构叫伦敦塔国际救援组织,幕后的主人就是他。
只有知情人知道多伦被剥夺继承权放逐的原因。前任银月公爵夫妇意外身故一案他参与颇多,他当时很年轻,对玛格丽特公主的爱能让他作出任何荒唐的事。最终王室把整件事按下去了,但当事人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玛格丽特都被女王按在了边缘,他的命还是因为博朗曼与王室交换了利益而勉强保住的。
关于慈善事业,只要有钱谁都能做,但要做出名不是件简单的事。比如说凯瑟琳,保护妇女儿童的权利与保护野生动物的调调已经听过太多了,如果不是她王储妃的名头,没人会去关注,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巨大优势。那么伦敦塔又是怎么做的呢?
它明面上主营的是救助弱势群体,比如说女人、小孩、穷人等,在非洲贫穷国家无偿建学校建医院派遣扶穷工作人员,为付不起钱的穷人提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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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援助,与医疗机构合作为某类疾病患者提供的医疗帮助,等等。
做慈善是要钱的,这么大的组织如何保持自己的来源?博朗曼不可能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钱投入其中,它必须自负盈亏,那么对一个慈善组织来说,钱从哪里来?
平民老板姓自然不知道。但是业内的人都知道,伦敦塔还有一些业务。
它次营的是保护英格兰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以及合法权益不受侵害。如果你有英格兰国籍,你在外遇到了事,无论是在东南亚遇到了海啸地震等自然灾害,还是在中东被恐怖分子绑架勒索,又或者在他国牵扯入刑事案件无论是你犯罪还是你是受害人,你都能寻求伦敦塔的帮助。这些业务很有猫腻。因为业务就是金钱的来源。
一则,在国外的英格兰人有钱,二则,到需要向伦敦塔求助的程度,很大程度上意味着走投无路,他们不会吝惜钱财,三则,在业务过程中伦敦塔会接触到大量的黑色灰色群体,这就意味着金钱的来源。
慈善机构本身再白不过,但又很容易成为灰色地带。因为这真的是国际公认的洗-钱最佳渠道。而伦敦塔要在灰色黑色地带通行并经营业务,除了必要的间谍黑客谈判专家等灰色人群外,必定还蓄养有自己的武装势力。
博朗曼如今的微妙处境,致使它寻求内部灰色势力的帮助,太顺利应当了。
“如果真的有这方势力插手,那……就难了。”灰鹞有些无奈。
与灰色势力抗争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灰色势力。希瑞尔手上的力量比起一个伦敦塔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那位”在一旁看着。但在复仇这桩事上,希瑞尔一直很避使用灰色的力量。灰鹞知道这位阁下想光明正大地解决掉敌人,顶多暗中图谋推波助澜,问题是对方出乎意料破招了,再坚持下去好像没什么用。
而且既然牵扯到了政治政治这种本来就是最黑暗最肮脏的东西了,原则什么的,该抛还是趁早抛。
希瑞尔看了灰鹞一眼。
他当然在犹豫,但并不纠结。这并不是什么大难题。
他只是在想,怎么才能釜底抽薪一了百了。毕竟,他不单单想看到博朗曼坍圮,他更想看到博朗曼千夫所指众叛亲离万事成空一无所有地坍圮。
很凶残?不,它应得的。
“跟伦敦眼玩玩。”希瑞尔看资料,“多伦有个私生女,还在读大学。”女儿年纪也不大,应该是意外玩出来的,毕竟多伦一直未婚,从身份履历来看很大一段轨迹都在苏格兰……很好,多伦必定跟玛格丽特还有牵扯,他正愁不确定怎么把玛格丽特扯进来。
“想办法,让他女儿以及那位,跟多伦‘失联’一段时间。然后找个多伦的敌人出来顶锅。”他不绑架,他就搞个恶作剧。伦敦塔的主人是谁还是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多伦虽然不露面,但既然沾上灰色跟黑色,就不可能少敌人。总有几个不喜欢遵守规则的,这次英格兰大选,伦敦眼既然敢蹦出来,有心人查到博朗曼跟伦敦眼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太难的事,那么该承担的后果就要自付了。
“我们只牵线搭桥,谨慎点避暴露出手。博朗曼那的计划不变,他既然敢放贿选信息,不管真假,不论虚实,就算仅仅是演戏都要把它变成真的。”
第147章消遣
“风险跟利益总是并存,”希瑞尔很平静,“只是很少有人明白这个道理。”
大选开始,该打的仗迟早要打。
但什么时候开始打,如何打,打谁,要打出怎样的结果,等等,都不是等闲就能确定的。
真要从那些披着政治家外壳衣着光鲜的满脑肥肠的议员们身上找出什么吸引眼球的事,实在是太容易了,贿选、招-妓、婚外恋、挪用公款……有各种各样的条目分门别类的罪名可供选择。但对于这种真正掌握着权力的人而言,谁敢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冲上去抡直了来一下?最先死的肯定是出头鸟,敢在王室头上挠痒痒无非是仗着吉祥物要保持形象不会真拉下脸面与你计较,没什么背景要动那些衣冠楚楚的唐宁街大佬,恐怕还没传出点风声,明天自己尸体就会出现在哪个肮脏的下水道。再胆大的人都惜命。
政党之间都在观望,该拉票拉票,该阐述政治主张阐述,该卖惨卖惨,该卖萌卖萌,谁都在等对方打响第一炮。这个时候博朗曼先爆出丑闻,可以说是在瞬间就点爆了所有人脑门上那根弦。保守党大怒:该死的,居然真敢下手。工党:谁?谁!其余党派:我们就看看……
场面忽然就混乱起来,记者狗仔们瞬间就像闻着血腥味的蚂蟥一样叮了过去,一边试图挖掘新料一边炒冷饭勾住看客的好奇心,着热情就如燎原之火一样,没几天就由此蔓延到各个选区,一时间黑料与绯闻共舞,狗血与八卦齐飞,把一出戏凑了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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