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公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my报社
现今已经入秋了,瑾瑜骤然落到冰冷的地上,浑身打颤,尽力抱住自己的双膝,然而端木钦拖着她的脑袋往后走,一直到了书桌旁。
端木钦甩开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条黑色长长的皮鞭,刷的一声,鞭子在空中打出尖锐的鸣叫声。
瑾瑜吓坏了,泪水开了闸的水库般,哗哗哗地往下留。
端木钦拿鞭子指着她道:“孽障,你再说一遍?”
瑾瑜咬唇摇头,头发跟疯子一样,两手撑地慢慢的往后退。
“你说不说!你有胆子说一遍,就应该有胆子说第二遍!”
瑾瑜的脸白得像鬼,嘴唇磨破了皮,渗出殷红的血液,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被虐待后的凄美。
端木钦头皮发麻,挥鞭抽下:“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不是什么都敢说吗?来啊,继续说!”
鞭子骤然抽在身上,那种痛,侵入皮层骨头,痛得让人直想直接死过去。
“不说是吗?我现在就打死你!”
一连抽了三四下,瑾瑜崩不住,终于尖叫起来。
“说!”男人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阎王,下手力道十足,是真的要把她抽死。
剧烈的愤怒之感压都压不住,那种比皮肉之苦要强烈上一百倍的感觉。
端木俞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着鞭子,然而她跑到哪里,那魔鬼的工具就尾随到哪里。
她流着眼泪大吼道:“说就说!你有本事直接抽死我!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好汉!死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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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端木俞浑身冒着冷汗,血液从裂开的表皮层内流了出来,因为打滚身上染了艳丽地罪恶的红色。
“端木钦,你是个变态!你就喜欢别人无条件地听你的话…啊!…哈哈哈哈,如果你不是皇帝,谁会讨好你,谁会喜欢你?”
“啊!…哈哈,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畜生!”
她是往死里说的,也以为自己会这么死去。
鞭子继续飞速而下,端木俞想,自己身上估计一片好肉都没有了,除了脸之外。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顾忌着脸面呢。
鞭子忽然停下,晋帝将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提起来,一把挥开书桌上的物件,将她放上去拉开双腿,就着血液的润滑再次插进菊穴。
他一边插弄着,一边拉开抽屉胡乱的翻找着,终于找出一瓶药水。
“原本不想给你用的。”
他的脸部抽搐,已经疯到了可怖的地步。
掰开瑾瑜的嘴,将药水直送到喉腔。
端木俞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然而药水仍旧从食道进入,进了体内。
她不知道晋帝给自己灌的什么,正是因为不知道,莫名的恐惧更加让人胆颤。
纤细无力的手臂攀了上来,柔而无力的挽在自己的脖子后。
她的唇,透出一丝灰白的色泽,唇角却是血如罂粟。
小舌从内而出,轻扫着端木钦的冰冷颤抖的唇瓣。
“父皇…给我…俞儿好难受呵。”
“刚才不是还在咒骂朕吗?”
“不…唔,我只是…太痛了,父皇,好父皇,给俞儿吧,求你了。”
瑾瑜半合着眼,极力去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下身如水如蛇,紧紧地贴在晋帝的腹部扭动。
不过是一小瓶春药而已,就让一身反骨重回了浪荡主动的姿态。
“呵。”端木钦嗓子里憋出这么一个字眼。
狂躁淡去,剩下的地方,空荡荡一片。
“既然是你要的话,就要好好的受住了。”
关入地牢
远处传来铜锣的敲打声,深靛色的天际,挑除了几丝浅来。
端木钦沐浴更衣完毕,坐在一只六脚圆凳上,看着地上破败的女体。
一丝浅紫色的薄绢随意盖在她的腰间,呼吸逐渐淡去,胸膛的起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良久,端木钦单腿跪下,伸出的手指在空中顿住。
端木俞,瑾瑜公主就似那被数十人用过之后破败的柳絮,发如草叶,脖子、胸口上紫红色的痕迹,掐得肿胀的乳尖、腹下胡乱白色凝固的液体,腿间的情景被绢帛盖住,剩余的两条细致,大大的分开,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外折。
他的视线再次由下而上地看过去,只见那种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偏向于浅紫,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片灰败,仍旧在昏睡当中。
打了一宿,做了一宿,她应该坚持不下去了吧。
这不是他认识的瑾瑜,不是他熟知的那个臭丫头。
她就是一具了无生息,没有反应的躯体。
她有魂魄吗,她的魂魄在哪里,为何不睁开眼看看?
端木钦心中一片冰凉,这是他一贯的状态。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除了解决朝政上的问题,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兴趣。
端木钦面无表情地看着破败的柳絮。
你以为你是谁?
竟敢违逆朕?
晋国公主又怎样?不是朕的血早就的吗?
我要你死就死,我要你生就生。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为什么要刺激朕?
为什么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你说,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
可惜地上的女人已经不能回复他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
死?
端木钦站了起来,轻抚自己衣裳的下摆,对着失去意识的女体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
“如果你三天内还没死,朕就姑且饶你一命。”
端木钦上朝下朝,继而去上书房议事。
目光偶尔间凝在户部尚书莱铭的身上。
莱铭虽比晋帝大了五六岁,一个却是臣子,还是已被圣上打压过的臣子,一个是帝王,高高在上行动间雷厉风行的主宰者。
晋帝的目光多次扫过,莱铭忍住没有擦汗,后退一步低下头来:“陛下,可是微尘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晋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摇头,道:“你们继续说。”
端木钦带着许公公回了养心殿,他在外间踱步良久。
许公公想要为陛下分忧,但是气氛太过压抑,他也不敢随意开口,怕犯了震怒。
许公公退出去,斟酌着扫视门边的宫女,指着样貌无可指摘的那位道:“你去给陛下沏壶茶,雨前龙井即可。”
这位宫女可是第一次在帝王面前伺候,心里怀揣着希冀,惴惴不安而又含着希望的进去了。
不消一刻钟,殿内传来水杯落地珠玉般清脆的声音。
许公公匆忙进去,宫女跪在地上凄惨求饶。
晋帝不过一句“拖出去斩了”,轻飘飘的,冷情冷心,目中森然。
端木钦摁下开关进了内室,无事地上的躯体,照旧坐到书桌后看书写字。
到了酉时又去偏殿洗漱,再回来睡觉。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期间他突然间会睁开眼睛,仿佛从未入睡过。
端木俞浅浅的呼吸声,在夜里几次骤停,忽而又缓过来。
如此过了三天,晋帝信守承诺,虽然这个承诺是他对自己下的,他人也不知。
专门处理皇帝隐秘私物的被召见入室。
冯太医心里素质良好,见了地上的随意套着衣衫的女体,仍旧能够不动声色的把脉探寻。
他不会提出任何问题,这个女子是谁,为何会这样,之前遭受过如何的对待,是什么事情惹了陛下的怒火。
他的所闻所见都不会载入本籍。
“如何?”晋帝问道。
“还有一口气。”
冯太医仅仅行驶一位医生的职责。
宫中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言。
晋帝忽然驾龄轩熙宫,要看看那瑾瑜公主,预交代一些对于婚嫁的事宜。
然而却发现瑾瑜公主不在宫中,后被侍卫找到在冷宫玩闹。
堂堂公主一个代嫁之身,跑去冷宫做什么?
众人疑问。
晋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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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斥责一番,打了几板子关入宫中地牢。
莱府内,父子两在书房谈话。
“要不,我们再把婚期延后?干脆将这门婚事给推了?”莱铭自言自语道。
独子莱子成深吸一口气,道:“啧,不可。皇上原本就是为了用一个无背景无依靠的公主将我们莱家绑住,如果我们这么做,陛下肯定不准,又对我们家再起疑心。”
莱子成朝父亲靠近一步,低声道:“反而,我们这时把公主娶进门,皇上或许会看到我们莱家的诚意。”
“唉!”莱铭叹了一声,欣慰地看着莱子成道:“还好你想的通。不过终究还是委屈我儿了。那瑾瑜公主,长年待在冷宫,不受管教,估计连王大人家的庶女都不如吧。”
“父亲,那都是其次。孩儿不委屈。上次您也见过瑾瑜公主…算得上艳丽无双。”
莱铭含着笑,道:“之前你不是不愿意吗?”
“这,父亲,形势比人强,保下莱家才是正道。”
朝廷上,莱子成恳请去刑部大牢探望自己的未婚妻,毕竟一个月之后就要成婚了。
晋帝准。
莱子成沿着向下的楼梯,地牢阴冷潮湿,阵阵阴风,气味古怪令人作呕。
这是专门关押女子的地方,狭窄的道路两旁或躺或坐着女犯,衰弱地呻吟声凄厉的求饶声混杂着。
在牢头的带领下,他们一直走到地牢深处。
“就是这里了,莱来大人。”
莱子成点头,给牢头塞了一甸银子。
牢头拒绝,道不敢,不过仍旧谢谢莱大人的好意。
牢头将门锁打开道:“半个时辰后,我来带莱大人出去。”
莱子成阔步踏过门槛,在一堆枯草里寻到灰色衣衫女子的背影。
“瑾瑜公主?”
瑾瑜不久前才吃过药,身上没有那么痛。
辗转吃力地转了个身,便见到一身宝蓝色官袍的男人,眉目沉稳俊朗,带着些正气和关怀。
她的背蹭在石墙上,一只手抓住木栏杆,想要坐起来。
莱子成连忙蹲下,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往上抬了抬。
皇上厌我
莱子成原本想马上松手,再怎么样,对方也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别走,先让我靠一下,行吗?”
瑾瑜抓着他的手臂,抬头仰望男子的面庞。
莱子成却撇开脸,看向对面的墙壁,气息有些局促。
瑾瑜靠在他的肩头,将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掰着手指头。
莱子成手心冒汗,很快就抽了回去,鼻尖是浓厚的药味儿,女子的身体十分轻盈,又十足的脆弱,靠的那处,燃烧起两三层热温。
“公主身子怎么样了?”
他看着别处,那墙角下也不知道染了什么东西,很深的色调,仿佛一层油泼进了墙面,再难洗掉。
稻草杂乱稀疏,也就是公主睡的地方稍微厚实点。
他看了一圈,终于在稻草堆里反倒墨绿色被角的影子。
“现在天气转凉了,为何不盖上被子?”
瑾瑜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身子也就这样啊,多多少少恢复了些,成婚还是没问题的。”
有位太医天天过来给她就诊,灌药敷药,吃食上虽然没有轩熙宫的致,还算得上营养健康。
“那被子…”瑾瑜伸手将它扯出来,送到莱子成的鼻下,道:“你闻闻?”
莱子成眉头皱起,撇开了。
他单手将自己的锦缎披风脱下,反着抱住一身灰色囚服的公主。
瑾瑜被他单手搂着,似乎为了避嫌,他尽量跟自己隔开一定的距离,单手承受着自己上半身的重量。
瑾瑜将衣服拢了拢,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很清爽,还有一丝穿久了自然会沾染上的本人的气味。
莱子成见她的动作,耳朵火辣辣的热。
“你怎么来了?”
瑾瑜对他的印象很深刻,谈得上几分的喜欢,因而说话也就带上了亲昵的意味。
莱子成舔了舔唇瓣,道:“听闻陛下罚了你…有些担心,毕竟你是女子,又是公主,关到这里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我…”
衣服将所有的伤痕都掩盖住,端看脸,好似情况没什么。
打了几板子,估计伤也快好了吧。
瑾瑜很喜欢他这幅拘谨的模样。
一个成熟的大男人,这么拘束,眼睛看着别处只看用余光看自己,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的肩膀动了动,终于再次靠到莱子成宽阔的肩膀。
莱子成动了两下,又担心弄疼她,便有不动了。
“谢谢你关心我,我挺开心的。”
“不不,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公主尊贵,在此处必定诸多委屈。”
“嗤”瑾瑜乐开了花:“什么尊贵不尊贵的。皇上要是不喜,那就是破布一块儿,皇上要是欣赏,自然价值千金。”
莱子成终于忍不住看过来,瑾瑜公主脸上满是灰尘,却掩不住眼中发着细碎光芒的笑意,头发散乱地披在脑后,束发带粘上了杂草,唇角上结了痂,因为笑着,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想必公主也听闻陛下对我们莱家的态度,公主不担心吗?”莱子成忧心又好奇的问道。
瑾瑜的肩背贴着他的,忽而觉得可靠而又温暖。
她捡起一根稻草,随意地折叠着,看着两人挨得很近的腿,道:“担心?担心有什么用。再说,说是公主,我其实连普通百姓家里的女儿都不如呢。要比惨,我比你们莱家更惨哪。所以算来算去,嫁给你,还是我得了便宜不是?”
谈到“嫁娶”,瑾瑜有些兴奋,莱子成有些紧张和尴尬。
“莱子成,我问你哦。”
“有什么疑问,公主尽管道来。”
“你…有没有什么恶习?”
“恶习?没有!一不沾赌二不上那…平时的爱好也就是练练剑,品品茶,跟一二好友聚齐聊天。”
瑾瑜眉目流转,嘴角带着说不清意味的笑容,道:“那就好。算我端木俞走运,遇到个好男人。”
莱子成面红耳赤,很想将她放下。
“对了,你跟你那个意中人怎么样了?”
莱子成吞了口口水,谨慎小心地回复道:“我与伊莲,自幼相识。她对我也是情深义重…公主是否真的会同意我们?”
“当然!”瑾瑜掷地有声,“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立下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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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需要。微臣相信公主。”
这就相信了?
要是你知道我还存了感情不合,会在公主府养面首的心思,还会这样说吗?
不过现在不是刺激这古板未来夫君的时候。
“你会对我好吗?”瑾瑜抓住他的右手,柔胰按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擦着。
莱子成身子一震,将手掌抽开,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心打量着。
“为何公主手中有手茧?”
“没什么,以前干了点粗活,以后会消的。你不会嫌弃我吧,莱子成?”
“我…怎么会呢,公主不要胡说。”
时间快到了,莱子成让公主靠在墙壁上,埋头帮她整理石床。
最后将她头上的稻草一一的摘下来,当然,仍旧尽力避开她的目光。
瑾瑜有些不舍,凝望着莱子成,那种天性里的关怀和细致,是装不出来的。
他真是个好人。
瑾瑜笑了下,抿着唇,说不出道别的话。
莱子成低头看去,公主脸上明显带着落寞,心间刺了一下,道:“不若,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您?顺便可以带上新的被子和枕头,那样你住着也舒服一点。”
第一次见面,他吃惊于瑾瑜公主的美貌和大胆。
午后的阳光射下,湖边波光粼粼,碧色的荷叶粉白的莲花…还有那双唇在轻轻在自己唇瓣点下。
实在是没有一丝妇德可言。
这次见面,他又开始可怜她。
宫内不比宫外,所有的事情都 要按严苛规矩来,想必公主这性子…也不喜欢吧。
不被看重的后宫女子,即使是公主身份,想必也十分艰难。
瑾瑜听到他的话,却是摇头道:“不,往后你就不要过来了。”
见莱子成面上有吃惊的神色,便解释道:“皇上厌我,是看不得这些事的。反正我们快成婚了,你…你要等着我呀。”
谢主隆恩
大公主和莱家莱子成的的婚前事宜都十分仓促,皇帝赐予大公主在京城偏西处一栋宅子,占地五百平方。
这是以前一位旧朝大人被抄家后 遗留下来的,已空了十年有余。
瑾瑜在成婚前半个月被送回了轩熙宫。
高嬷嬷将她从上摸到下,捏着她的手臂道:“公主,是不是又瘦了?”
瑾瑜笑道:“坐牢的人,不瘦还有胖的?嬷嬷,不打紧,这些日子我再多吃些,就能长回去了。对了,这些日子你还好吗?轩熙宫里有人为难你吗?”
高嬷嬷拍拍她的手背,道:“还好啊,我一个老瞎子,别人也干不出什么来。再说,我们这宫里,统共也没什么人。”
她想了想,小声道:“前几天,在宫门口碰到了…杭侍卫,俞儿啊,你跟杭侍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瑾瑜起身退去衣服,在铜镜前照前后照了一番,那些疤痕倒是去的快,也不知冯太医用的什么药,效果这么好,要是改天遇上,要上几瓶备着多好。
她迈腿进了浴桶,水面上飘着一些制成干片的花瓣,泡了一会儿,干花吸食了足够的水分,纷纷绽放开来,浅浅的小菊花混着淡雅的小茉莉。
两只手搭在浴桶边,高嬷嬷走过来帮她搓着手臂。
“杭侍卫以前帮我们良多,俞儿,要是有什么误会就赶紧说清楚才好啊。”
瑾瑜捧起一手的花瓣,道:“嬷嬷,你就别操心了。杭侍卫应该成亲了吧,估计家中事情特别多,所以就见地少了。见少了自然就有些生疏,人之常情。”
“这…杭侍卫并未成亲啊,你不知道吗?他的婚事吹了。”
“吹了?”瑾瑜惊了一下,挺直腰板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嬷嬷怎么知道呢?要不你改天去问问?”
瑾瑜想了会儿,不咸不淡道:“算了。师傅以前帮我们,也是暗地里帮。如今我要跟莱子成成婚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对他好,对我也好。”
嬷嬷叹了一声,默默无语。
皇恩浩荡,赐了宅子,还要从帝皇的私库里给公主备嫁妆。
许公公卷起圣旨交予给瑾瑜公主,身后的太监罗织着将一盘盘的御赐之物放到桌上。
许公公道:“公主准备何时去谢恩?”
他打量着瑾瑜公主,有丝惊讶,上次见公主还是一副盛装艳丽的模样,如今在轩熙宫,公主只着了浅碧色长裙,腰间竖着同色系的宽腰带,可谓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十分清晰灵动,脸上有没有带妆容,肌如锦缎,眉若欠月,特别是那双眸子,莹莹浅色,若色泽上等的琥珀琉璃。
“父皇每日操劳,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许公公,你也不是不知道,父皇不待见我,我何必去惹他心烦呢?”
“公主怎能如此?很不合规矩啊…”
许公公见瑾瑜公主眉尾上挑,惶恐中掺杂着不以为然的模样,便道:“公主说地也是有道理,然而陛下是天下之主,一切当当做圣恩才行啊。明日刚好是休沐之日,四皇子三公主等都会去觐见。公主马上就要出宫了,以后能够面圣的机会少之又少,为何现在有机会也不把握呢?”
如不是来宣旨前听到陛下说了“端木俞”三个字,许公公又怎么会上这么多的口舌。
陛下倒是没有提瑾瑜公主必须去谢恩的话,晋帝向来不喜麻烦,公主皇子妃子的觐见一向是能省则省。
许公公回忆了一下,陛下的原话是:“把这些送到轩熙宫,圣旨也带过去,亲手交给端木俞。”
许公公是从郡王府开始就跟着晋帝,必须时时刻刻揣摩圣意。
陛下说的是“端木俞”,不是“二公主”,也不是“瑾瑜公主”。
他对晋帝说话的语气快慢和声调,都十分敏感。
许公公心弦一动,觉得今天很有必要把大公主劝过去。
“你是说,我的弟弟妹妹们明天也都会过去?”
“是的,公主殿下。不过,大皇子两年前出宫了,去南边治理水患修水利。公主大婚,近日应该会赶回来。”
陛下很看好大皇子,把大皇子当太子来培养。
晋帝子嗣单薄,膝下统共两女三子。
看来看去,也就大皇子的才干突出性子沉稳有些心计,又甘于吃苦去民间体察民情。
大皇子这次回来,治水有功,估计就会直接赐予太子之位,入主东宫。
第二日下午申时,秋日阳光明媚,一路上鸟语花香花团锦簇,比比皆是小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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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的游廊。
待到了大路,又见巍峨震撼的宫殿,在日光下落下重重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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