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高能大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微崽子
东子目光微沉,扶他起身,蹲身替苻秋整理龙袍,随在他身后。
心急如焚的苻秋赶到凤栖宫时,见方殊宛一身素服,不曾哭闹,只是眼眶发红,看着十分可怜。
听人通传也不回头,轻摇小床,一旁宫人小声提醒道:“娘娘,该给公主沐浴了。”
苻秋道:“朕来。”
方殊宛却把孩子紧抱在怀里,一脸惴惴不安,苻秋不忍从她手中抢女儿,只得放缓声:“那就皇后给公主沐浴,朕在旁看着。”
一晚上婴儿时哭时止,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难受起来便是哭,却不会说话,不能表达痛苦。
兴许确是血脉相连,苻秋在旁看着,也觉坐立难安。天快亮时,方殊宛疲劳过度晕了过去,换苻秋照看他女儿,早朝时交到东子手上。
“下朝朕就来,你看着她,交给谁朕都不放心。”苻秋在凤栖宫匆匆换洗便赶去上朝。
方殊宛苍白的手自白纱帐中伸出,梆子跪在床边,递给她凉好的燕窝。
“皇上上朝去了,叫袁总管看着小公主。”
方殊宛心平气和缓缓喝完燕窝,笑了笑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公主不会真的有事吧?”
“太医说了,症状加重之后,只是看着很厉害,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方殊宛叹了口气,“那就好,本宫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转而声音愤恨,“只是见不得小人得志罢了。”
梆子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第63章陛下
上朝时候苻秋便不住在想女儿染病一事,心不在焉听群臣奏报,之后匆匆赶回凤栖宫。
院子里跪着一地宫人,苻秋眉头拧了拧。
“怎么回事?”
一跪着的宫人膝行至苻秋面前,不住磕头,“启禀陛下,公主……公主烧得更厉害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苻秋脑中霎时空白。
婴儿无法说话,此刻浑身通红,在小床上难受地翻来翻去,张着嘴,涎水流了一下巴。
东子跪在床前,侧脸上五个手指印,下巴一个血印,似乎是被指甲刮擦出来的。
苻秋登时怒了,刚要问话,一旁坐着的方殊宛忽起身,咚一声跪在苻秋面前,重重一个头磕得额头上流下血来,触目惊心。
“皇后这是为何?”苻秋在椅中坐下,审视屋内情形,只见宫人俱都跪在地上,连带四个太医。
方殊宛垂目,目色沉静,语气坚若磐石
“求皇上处死这个妖人。”
东子笔直跪着,没有争辩,漠然地看了一眼苻秋。
苻秋心里好像被什么人一手指弹了下,他觉得难受,此情此景,既令他心痛还在病中的女儿,又让他心疼抱屈跪着的东子。
“公主怎么样了?”苻秋眯着眼问。
一太医跪着回话:“以药汤洗浴本可降温,孰料公主反而越烧越严重,药方乃我们四人斟酌所出,又由林医正亲手煎成,浴汤也是微臣等盯着配成,应当没有问题才是……”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方殊宛磕得额前鲜血长流,铁了心要苻秋发话处置东子,苻秋摸着手上指环,望向东子,话却是向皇后问的,“只有东子一个人在里头替公主沐浴?”
眼泪在方殊宛目中闪动,泪水和着血水留到嘴边。一旁宫女跪着,磕了个头,道:“皇上吩咐让袁总管伺候,奴婢们未敢越矩抗命。”她看了眼方殊宛,又禀奏道:“两次沐浴,都是由袁总管亲自来,可公主洗浴前体温已回转,现在却……”
“却怎么?”
“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公主可能会因此而心智有损。”一太医回道。
苻秋忍不住冷笑道:“既是这样,你们一个二个还有功夫在这儿求朕赐罪,竟无一人为公主诊治,朕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成天废话正事不务的吗?”
苻秋勃然大怒,拂落茶盅,到婴儿床前抱起小公主。
“皇上……”方殊宛换了个方向跪,血印在地上。
苻秋视而不见,手贴在女儿背上,察觉到异常高热,向太医冷冷道:“治不好公主,朕头一个治你们四个,至于凤栖宫。连个不会走不会跑的婴儿都照看不好。”
方殊宛忙使了个眼色,太医硬绷着头皮禀报:“这,小儿易感伤寒,皇上……非人力看顾便可避。老臣以为……”
“既然如此,袁总管贴身服侍朕多年,从无不谨慎周到之处,公主高烧恐怕也是非人力可避。都起来,这半个时辰仍需药浴吗?朕亲自来。”
凤栖宫一干人等捧着冰块、毛巾、痰盂等物鱼贯而入。
苻秋叹了口气。前脚上个朝,后脚就要给东子治罪,苻秋一面命太医带方殊宛下去休息,给她头上包扎,一面回头道:“你还不起来,要跪到什么时候?”
东子仍然跪着。
“别同朕置气了……”苻秋恼火道,将公主交给一名老太医,伸手拉东子起来。
东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朝苻秋身上一靠,苻秋这才反应过来,抬目询问,“腿麻了?”
东子一手搭在苻秋肩上,一面微不可见摇了摇头。
苻秋当然知晓他忌讳此处人多,东子是觉得他此举不妥。苻秋摸了摸他脸上的巴掌印,心疼问道:“疼不疼?”又触到下巴上血痕。
“别弄。”东子冷淡道,眉毛动了动,苻秋摸到他背上湿润,立时变了脸色。
“背怎么了?”转念一想,便即明白,方殊宛盛怒之下,定已罚过。
东子摆了摆手,苻秋扶他在旁坐下,见几个太医都在围着他女儿打转,便自蹲下身,把东子的裤腿从靴中扯出,解开鞋袜,他膝上青紫淤痕,显然已跪了不短的时间。苻秋当场就要发作,东子扯了扯他的领子,睨眼轻道:“困得很。”
苻秋哭笑不得,给他重系好,命人把东子送回去,不让他当值了,等着太医说公主体温稳定下来,已是半个时辰后。
苻秋喝完茶,冷笑道:“你们也不是全然无用,只是非得逼朕把你们的头拎着才肯尽心竭力。”
太医们磕头如捣蒜。





高能大太监 分卷阅读117
“林医正。”苻秋冷声道。
一满脸沟壑的老臣出列,恭敬跪着。
“要是公主真的因区区伤寒有折损,你就写个告老还乡的折子罢。”
林医正忙道不敢,不住磕头。
“行了,治好公主,都有赏。行医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治病救人最重要。朕年纪轻,却不是没长眼睛,众位卿家记清自己的本分,朕自然知道。”苻秋打了个哈欠,自昨日至今,他几乎没睡,此刻头痛欲裂,简直要炸了。
方殊宛头上扎着白布,静静坐着,面色铁青,泥塑木胎一般。苻秋暗暗叹口气,打发众人出去,他踱步到方殊宛面前,端详他的皇后。
仍然是清净素丽的一张脸,他曾相信眼前的女人足够母仪天下,也相信她能对东子宽容些。如今却不那么确信了。
“皇后。”
方殊宛背脊一僵,一边嘴角勾着冷笑。
“陛下。”
“朕想问你一句话,希望皇后能如实相告。”
“陛下请问。”方殊宛低眉顺眼,白纱布衬着她愈发楚楚可怜。
“你终究这一辈子,都容不下袁歆沛么?你就这么恨他入骨,想要他的命么?”
苻秋靴尖出现在方殊宛的眼底,她双目微红,两手紧抓着膝上帕子。
“是,臣妾做不到。”
屋里静了静。
半晌,苻秋站在灯台前,以手指轻轻拨弄得灯烛轻微摇曳。
“牵一发而动全身者,皇后若想朕也死,便除了他罢。”
苻秋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踏出方殊宛的寝宫,皇后浑身一软,呆呆坐在床边,两滴泪水滑落过她的面容,恨意令她嘴唇扭曲,眉峰凝着难以言喻的妒忌。她妒忌一个男人,就如当年宋太后妒忌那两个男宠,她记得有一晚同宋太后夜话,太后至今仍保养良好的脸上,浮现出妒意。
“女人但凡用了情,便没什么比自己的爱更重要。男人不同,他们心里装着太多比儿女私情重要的东西,论用情之深,男子怎能与女子相提并论,且阴阳调和,分桃断袖,有违天道。本宫一直不明白,究竟为何先帝那样,如今皇儿也是这样。”
“男宠毕竟不会诞下子嗣,想来不是什么威胁。”
宋太后笑挑亮了灯,将烛凑近方殊宛的脸,抚了抚她光滑年轻的皮肤,懒懒道:“你岁数轻,不明白宫里的日子有多长,没有皇帝的宠爱,便是地位尊贵无上,一样会痛恨这没有边际的寂寞。”
方殊宛浑身力气在那一刻被抽得干净,分毫不剩。
乌鸦在皇宫高高的朱墙上聒噪个不停,苻秋顶着两个熊猫眼,将药膏在掌心以体温熨热之后,轻在东子伤口上推开,一面不住问:“痛不痛?痛就说一声,朕就轻点推,千万别忍着,你痛就说,不说朕怎么知道痛呢?”
他叉开两腿,半蹲半坐在东子屁股上,一边推药一边吹气。
那底下人肩上肌肉时不时突起,又按捺着平复。
“今儿委屈了你,朕给你说声对不起。”苻秋推开药,仍下手极轻地匀开,“妈的,这些蠢材,敢打朕的人,都不要脑袋了。”苻秋骂骂咧咧,又问:“谁打的你,名字都记下来了?朕把他们全处置了!”
东子闷不吭声,只在觉得痛时低抽气两声罢了。
擦完药,净过手,苻秋郁闷地与东子并排躺着,黑暗里摸了摸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苻秋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说淑妃怀孕六个月了。”
“……”东子本闭目养神,此时忍不住笑了,“不如说你有个私生子,要从宫外抱回来继承大统。”
苻秋微张着嘴,“朕怎么没想到!”
东子一条手臂将他环着,疲惫地靠着苻秋的肩,有点发困。
“后宫暗潮涌动,方姐姐也不再是方姐姐了。你平日跟在朕身边,尽量别离开。要是皇后找你麻烦,便叫个人来找朕。”苻秋仍觉得不放心,“要不然朕给你个什么令牌……”
“礼不可废。”东子淡淡道,“小事。”
东子手臂紧了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话时暧昧的温热气息打在苻秋耳背上,“等了你十数年,莫非这几日却等不得了?”
苻秋脸孔有些发烫,鼻息滚热,舔了舔东子的喉结,感觉到东子身体绷得很紧,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我这么久?”
东子含着他的耳廓,轻轻润湿苻秋的耳朵,含住耳垂一吮。
苻秋一阵呼吸急促,抓着东子的胳膊,问:“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东子含糊道:“记不清了,很久很久。”
他们彼此相伴的岁月,已然过了十年之久,自离宫始,苻秋失去尊贵的地位,富有天下的骄奢,于平淡与艰难中,得来的忠诚才弥足珍贵。
“哎,我说。”苻秋手指轻轻摸东子的伤口,他翻身去压,舌尖尝了尝药,一阵倒胃的苦,咋舌挪到东子颈后,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微汗的咸味让他越舔越带劲,如一只饿得狠了的狗儿。
“……别弄了。”东子想把人自背后抓下来,一来伤口不便,二来颈侧温热酥麻的触感让他觉得惬意又舒服,不想动了。
“等会儿。”苻秋低声说,把东子的裤腰带从褥子边扯了出来,将他手缚在身后。
“……”东子轻动了动手,也不是扯不开,他只是趴着,说:“陛下。”
苻秋浑身一颤,耳朵发痒一般,把耳朵贴在东子侧脸上,催促道:“再叫一次。”
后宫嫔妃俱称苻秋为“陛下”,东子却少有这样叫过他,一时之间,苻秋觉得恍惚,东子今夜的温顺,令他心头一动,似这一刹,忽有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激荡。
“要就快点,困得很。”东子声音惫懒,嘴角翘了翘,察觉到苻秋在摸他的伤口,他很小心,似怕弄痛他。
半晌之后,东子听见苻秋忍耐的声音
“你侧着。”
他微一愕,却怎么都不及心竭力的半个时辰后,苻秋满背是汗地窝在他怀中,不住喘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朕这一世,是输在你手里了。”
苻秋也觉得这一生翻身无望了,他心疼这人,蹙眉将腰放松,那一时之间,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融入圆润包容的谷底,他甘心容纳东子的一切,脑中除了能令他安心踏实的这具胸膛,这个人,什么都烟消云散了。苻秋动情地反手扳下东子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
翌日,袁大总管仍站在龙椅旁俯视朝中群臣,本无大事,卫琨弹劾姜




高能大太监 分卷阅读118
松,欺男霸女,纵马伤人。姜松不作辩解,只由得刑部去查,一副坦然。
下了朝,姜松站在殿外,朝内宫遥遥一望。
白玉石阶上站着一个人,臂中无公公们都用的拂尘,腰间挎着一把长刀。
二人匆匆对视一眼,姜松便眯上眼,朝宫门而去,卫琨的轿子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轿子才走,一小厮匆匆跑上来。
“元帅有句话叫小的转告姜大人。”
姜松眉一扬,笑道:“本官不想听。”
那小厮愣在当场,姜松却已上了轿。
第64章认主
是夜起更时分,苻秋难得自承元殿出来得早,兴致勃勃去找东子。
天已黑透,院内却无一星光点,苻秋命宫人都散去,朝靴踏过院内落叶,他靴尖踢了踢四仰八叉睡在地上的黄猫,琥珀色的眼懒怠地睁开,看了苻秋一眼,便又闭上,惬意地喵了一声。
三更时,苻秋一手支着脸,歪在桌上打瞌睡,肥猫蹲在他的膝上。
东子推门而入,将酒坛轻放在桌上,轻手赶黄猫下地,一手托着苻秋的背,一手绕过他的膝,把苻秋抱上床。
东子沉默坐在床头,低头看了会儿,亲上苻秋的嘴唇,舔了舔。
苻秋眉峰略一蹙,抱着东子的脖子,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了?”
“还早,睡罢。”
东子和衣躺下,一臂横过苻秋脑后,苻秋便枕在他臂上,脸贴着他的胸膛,安然而睡。
那晚上东子去了哪儿,苻秋心里是有疑问的,但没顾得上问,朝上诸事繁忙,袁光平一死,文官群龙无首,袁光平的门生中,有个叫夏容珏的,有几分袁光平的风骨,被苻秋打发去御史台先历练着。顺手又擢升几个袁光平的学生,打算先用着看。
卫琨仍坚持不懈地弹劾姜松,但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他这皇叔每日领着俸禄,实是太闲了一般,从前整日盯着袁歆沛,现成天盯着姜松,等着拿他的短,好让苻秋将姜松调任地方。
而与苻容一战之后,苻秋对姜松颇为倚重,毕竟姜松有将才,又靠谱,东子信任的,他也相信。
于是朝上与卫琨一番唇枪舌战后,苻秋顶着张烦闷的脸,回了承元殿。
坐下一摸茶盏,脸色一沉:“今天的茶这么凉,谁当值?”
苻秋心中不悦,又不便发作,憋得好一阵蛋疼。那卫琨成日不上朝的时候还好,上朝时十有八九要弹劾,姜松又成天端着一脸无所谓,既不辩解,也不求罪,好像堂堂皇帝是跟在他后面擦屁股的。
底下宫人去换茶,苻秋看了两本折子,心内烦躁,夏日又热,便命人去粘蝉。自己批了两本折子,撩袍坐到床前,看到院子里几个绿裙子的宫女正姿态万端地在捕蝉。有两个丫头子,个头小,踮着脚差点没栽个狗啃,一时好笑,又命不用粘了。
苻秋向外望了望,院子里站着几个侍卫,几个宫女在檐廊下躲日头。
殿内寒冰散着白气,倒是不热,连日睡得不好,苻秋这时困了,叫殿内人都退出去省得热,自解了两颗珍珠扣,将脖子露出来,透两口气。刚歪着没睡多一会,苻秋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亲他,知道敢在承元殿胆大包天的只东子一个,便没睁眼,懒洋洋伸手要抱。
东子把袍襟掖在腰间,二人腿贴着腿,隔着布料,略微摩挲的感觉很是惬意。
“睡到什么时辰?我好叫你起来。”
苻秋眼也不睁,只说:“不必叫我。”
东子知他累得狠了,给他散了发,把他靴子脱去,龙袍解开,方才拉开被子虚掩他心口,以着凉。
下午暑气刚退的时候,苻秋约略听得院里有人说话。
“不行,皇上还在睡。”东子冷硬的声音说。
“你都没通传,怎就知道皇上没起呢?听说袁总管好大的面子,谁的账都不卖,连皇后娘娘的脸都敢扫。今日一见,果然是狗胆包天。”
又有个温柔的女声叫住宫女,苻秋听出是淑妃在说话,先时叱骂东子的是淑妃的婢女。他袍带歪扯,坐在床上,犹豫出去不出去,想了会儿,毕竟现与淑妃是一条船上的,还是得出去。
一众人见苻秋亲自出来了,宫人们纷纷管住自己的眼睛,个个垂目请安。东子走回苻秋身旁,把他系歪了的扣子解了重系,并不避讳下人。
苻秋无所谓地由着他打点完,方道:“淑妃有孕,怎么顶着这么大太阳亲自来承元殿找朕,可是有事?下回使唤个谁来说一声,朕过去不就完了?”
早在宫变之前,淑妃便已是苻秋那二十个嫔妃之一,宋太后亲自选出来的。苻秋不大记得清她的模样,只记得是个温温顺顺的样子,才选了她做这次的同盟。而淑妃本性顺从,家族并不显贵,没什么外臣能密谋,这令苻秋觉得将来便是他撒手不管了,也无外戚专政的威胁。
“陛下这些日子,都不去看臣妾。”淑妃含娇带嗔道,偷眼看苻秋,不敢直视于他。
苻秋心中略略一算,喝一口茶,才道:“朕本打算今夜去看你。”
淑妃喜上眉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朝苻秋一礼,双目定定望着他:“臣妾别无所求,只想皇上每日过来小坐,臣妾便知足了。”
打发了淑妃,苻秋一动不动坐着,出了会神。
后宫嫔妃,个个都说只要每天能远远望着他就知足了,但都打着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主意,苻秋很明白,倒不是他这个人有多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招人喜欢,不过是皇帝的身份,成为女人们的指望。
皇帝这职业,真心不好当。
连私个奔,他还不能随心所欲,非得把后事妥善料理掉,才敢放心大胆去过小日子。
掌灯时分,东子跪在一侧起灯,苻秋把他盯着看个没完,东子墨也研好了,盘腿坐着,将茶上浮沫撇去,就手喂给苻秋喝。
苻秋眼睛不住看他,想起一事,便问:“昨晚去哪儿了?回来得那样晚,朕等了你一晚上。”
“最近新开张的酒家,香飘十里,哥去偷着匀了些,封在小坛中,酒坛在我屋里。”东子双目若有所思地瞧他,手指碰了碰苻秋的眉毛,低声道:“不过今晚你怕喝不上了。”
“谁说喝不上,去过淑妃那儿,等她一睡着,我就立马过来。”苻秋倾身,二人脸靠得很近,鼻息间东子鼻翼微微扇动,苻秋亲了亲他的鼻梁,看着他眼睛,“喝醋了?”
东子懒散地把他抱着,胆大包天地执起朱笔,翻开一本奏折。




高能大太监 分卷阅读119
苻秋抬头看他一眼,捉起东子的手,掌心贴着摩挲的是东子略带茧的手。苻秋便就着他的手,御笔朱批,在折子上略写了几个字。
“成,往后你就这么陪朕批折子得了。”苻秋靠着东子,仿佛是窝在椅子里,十分舒服。
东子默不作声。
苻秋忍不住抬头去看,二人视线一触,便默契地亲个嘴,之后苻秋继续看折子,捉着东子的手在奏疏上批画。
是夜,重重纱帐落下,将淑妃的身影遮住。即便睡着,她腰间仍不能解下假肚子,苻秋本不想这般,却只得这般,心道,只得将来晋封淑妃为贵妃,再在遗诏之中先给她落个去处。
苻秋心里想着事,一个宫人没带,走着便到了东子那院,屋内又是无人。苻秋心下纳闷,这人三天两头晚上不在宫中,到底去哪儿了?
不禁想起当年逃命,东子常日落而出,天亮才归,问他去哪儿,都说是去杀人了。该不会又是去杀人罢?可那会是遭人追杀,他有人可杀,如今苻秋已当上皇帝,还能是杀谁?
该不会是耐不住寂寞出去喝花酒找小倌了罢?
苻秋猛一甩头,黄猫察觉动静,眼神防备的朝门口看了眼,随即在苻秋腿上站起,弓起背,一身毛倒竖了起来。
“喵呜”
门应声而开,薛元书回手起剑鞘,勒在腰间,直视于苻秋,道:“属下进来讨杯水喝。”
苻秋以目示意他自己倒。
薛元书回身把门关上,走路时剑鞘在他身侧碰出响动,他自顾自倒冷茶喝了,方环视一圈,嘴角一咧:“这便是皇上的爱巢?”
“……”
“未太简陋了点。”薛元书作势起身,又蹲在苻秋跟前,以手挠了挠猫下巴,那猫对陌生人敌意甚重,却因为下巴被挠而惬意地抬起头,享受一般地闭眼。
“有事便说,无事喝了茶赶紧滚。”苻秋将猫朝地上一放。
薛元书一手支腮,嘴角一抹懒懒的笑意,“皇上觉得,东子这两日晚上都去了哪儿?”
苻秋目中一动,语气不善:“他回来,朕自会问他。”
“那时候恐怕就晚喽。”薛元书搬了个凳子与苻秋对面坐着,一条腿翘在膝上,他摸着自己的靴子,凑近苻秋眼前,神秘道:“先帝遗命,要杀两个人,如此社稷才能长治久安。这两个,一个是已赴死的十王爷,还有一个,皇上猜猜是谁?”
1...3435363738...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