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慎入]绯色事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发条橙
她一把推开我。我的手指被迫抽了出来。高潮过后的内壁受不住如此敏感的刺激,她没站稳,差点摔倒。
我伸手扶住她。
她不肯看我。皱着眉。侧脸轮廓忧伤着。额发凌乱地贴在濡湿的脸上,她没有想要把它们拨开。
那一瞬间我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像被细小的绣花针扎了一样。
我忽然想抱紧她,可是我的手太脏了。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的无力。
{十七}
我梦见一个孩子。
她手心里抓一只红色气球,坐在秋千上荡。
后来气球飞走了,她从秋千上跌下来。
她流血了。血从心口涌出来。涌出来、涌出来......于是她疼了。
后来孩子离开了春天,她去找那走失了的红色气球了。
后来冬天来了,她走累了。
梦醒了。
我睁开眼睛。脸上都是湿的。
如果说梦是有意义的,那么名为生命的一场长途跋涉里,我在寻找的,似乎应该就是那只飞走了的红色气球了吧。
我不知道它飞到了哪里。甚至一度,我曾将它忘记。这场名为寻找的旅途,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不归路。如若找不到你,我的生命便没有任何意义。真是讽刺。可惜它是事实。
仿佛只几个昼夜的工夫,我和尚雯婕之间的关系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二岁时那个下雨天初次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转个眼我们就滚到了床上。不,不只床上,还有高级酒店的卫生间里。
已经发生了的这种情况,它之所以会产生的原因我在心里思考过千百种可能性,唯独没有考虑过的,是爱情。脑子里似乎装了个过滤的机器,它拒绝属于那个词汇的蛛丝马迹。
托尔斯泰在《最后的日记》中写,年轻的时候,为自己的罪恶而感到痛苦,渴望着自己自己有机体的幸福。大师说渴望自身的幸福是一种罪恶,我想他说的是对的。因人为着自身的欲望可以做许多天理不容的事。无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人类终究是为了自己在活着。我们想要,我们便渴望得到。并且,在所不惜。
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我就要很多很多的钱。
其实我想要的并不是钱,钱是退而求其次的东西。我想要的,说到底还是很多很多的爱。
而爱是一个抽象的东西。我摸不透。
摸得着的东西是有形的。有形的是欲望。
我对尚雯婕的欲望是沉甸甸的,里面承载了太多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它结结实实地压在我心口上。每每喘气,就会疼的。
这份拥挤的绮色妄想压迫我,摧毁我。每逢夜晚,躺在小公寓里那张双人床上,我总能听见她细小的喘息声。一遍又一遍,一阵又一阵。像涨潮的波浪一般接踵而至,拍打我,淹没我。
白日里惆怅地苏醒。
冲澡、吃饭、上班,同人讲话唠家常一如既往。无人看出我爽朗外表下的患得患失。女友情人在我眼里已不再妩媚,饶是热烈舌吻也激不起我任何想要做爱的欲望。
唯独每每深夜无人时,躺在自己熟悉的双人床上,白昼里拼命掩藏的幻想才会一一上浮。那双冷情的丹凤眼,那张总是紧紧抿着的嘴巴,那具白皙柔软的身体,那些大颗大颗的眼泪,那片细密的喘息。一切不见天日。我好像快要长霉了。
尚雯婕。
我想见她。
尚雯婕。
我想实实在在地碰到她。
很多事情你在做之前并不会想。你只是去做了。因为意志力支配你的身体让你这么做了而已。这种潜力无需任何人培养,它是天生的。
元旦的时候,我回了家。以团圆为名。
我见到我莫须有的亲爱的小姐妹穿黑色毛衣蓝色仔裤素淡着一张脸的小姐妹。
我笑得很开心,主动打招呼:雯婕,好久不见。
爸爸和柴姨很惊讶我态度的转变。但上了年纪的人不会多疑。况且大人们从来不信小孩子的爱恨能长久到一辈子。所以他们对我的主动示好深感欣慰。
尚雯婕被长辈期盼地盯着,闭得紧紧的嘴终于张开。
好久......不见。她声音听不出起伏波澜。
可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距离并不远,我能看清她睫毛在颤。正是那微弱的频率让我心情不错。
那代表她并非如表面般平静。
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我有点想亲她。她转身去厨房拿热饮料,我想拉住她。望着她的背影,我有些怅然若失。
然后她回来。手上端着的可可冒着热气,葱白的手指上长长的指甲很漂亮。她径直向我走过来,手一伸。
我楞住。
给你的。她眼皮抬了一下,看了看我。
哦。我慢半拍接过马克杯。她手放下去,我一把抓住。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瞬间流露的满满防备。
我把手松开。对不起,无意识的。
她没说什么,只顿了顿,就走回厨房去帮忙了。
其实我没有骗她。方才的动作真的是无意识的。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或许根本不够我思考什么。
可她信么?我不知道。她眼睛太深了,从那里面我什么都读不到。
之后家庭饭局上,她仍然淡淡的。态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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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反应,和平常相比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仿佛松了口气,但心里并不痛快。我很庆幸她没有因为厌恶而躲避我,但潜意识里却对她的淡漠患得患失。
尚雯婕,我该如何对待你才是恰当。
{十八}
挨到晚饭结束。两个长辈坐到客厅里看电视节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和尚雯婕在旁边陪了一阵。
年纪大了的人之间总会自行存在一个小气场,爸爸和柴姨的话题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介入。而青春期的时候,孩子又总是叛逆,不愿同父母在一起。由此可见大多数亲子间的好时光,不过童年时那一段。
爸爸的头发半月未染,鬓角明目张胆的白。我心下一酸。
起身去拿了张薄羊毛毯,回来。
爸,小心膝盖凉。我说。
他有些惊讶,接过我手上的毛毯,咳了一声,然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柴姨心思明亮。她过去拿了毛毯替爸爸盖在腿上,微笑着说:还是女儿好啊。女儿贴心。
爸的脸转向电视屏幕,脸颊让人几乎难以察觉地微微抽动。
柴姨冲我偷偷眨眼睛。我会心地笑。
人要改变关系,总得给彼此一个适应的时间吧。我看着爸爸的侧影,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低头,正对上尚雯婕的眼睛。
她站起来,走出去。
我一楞,接着跟出去。
爸和柴姨对我们的离开不会在意。
她走上了楼梯,步速不快不慢,让人觉得她似乎就是想上楼去的一样。走到转角的地方,她停住。
我也停住,站在她身后,等她回头。
果不其然。她慢慢转身过来,看向我。
楼梯灯光昏暗,衬得窗外很亮。月光照进来,在她背面打了一圈银蓝色的背景,看上去很像一个梦。
希望我没有会错意她有话想对我说。
那天......终于她开口,声音像月亮上下的一场雾。
我站在下一级的台阶上,静静地听着。
她直直地看进我眼睛里,嘴唇翕动着淡淡地说:......是我的生日。
我怔住。什么?
没有回答,她转过身就向楼上走。
我跑了两步拉住她。你说什么?哪天是你生日?
她低着头,流海在鼻梁上方遮出一道浅浅的阴影。然后我听见她说了两个字:酒店。
脑袋像被什么人用短棍闷了一下,霎时间有些晕眩。那一天她皱眉的侧脸浮到心口上,我尖锐地疼了一下。
尚雯婕......
她不动声色地把我的手拨开,抬起头的姿态没有丝毫贪恋。她笑,眼角亮亮的,绝望里有一丝严酷的甜。她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过身,但是并没有走。
我那日的闭口不语没有丝毫苦衷。
我伤到她了,亦没有任何借口。
从背面看,她的肩膀没有想像中宽,从小到大,却一直比我更懂得承担。尚雯婕,现在你这样背对着我,究竟是不想看到我的脸,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抱住她了。从背后,把她单薄的身子,一点一点纳进怀里。
对不起......我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她的头发柔柔顺顺地抚在我脸上,还有洗发水残留的香味。我的心在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时空里软了下来,有些无力。
她没有说话。
无所谓。
其实我现在这样,也并非在乞求她原谅。我做过的事,我不会后悔。只是面对这样的尚雯婕,我没有办法。
该拿你怎么办......又该拿我自己怎么办呢?
我们维持那个姿势足有五分钟之久。她并没有推开我。
然后她转过来,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我。她眼睛里总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虽然复杂,却也意外的清澈。我怀疑她做梦了,因为她抬起了手,慢慢地覆盖在我左面脸颊。
那里有你要的记忆吗?或者有那只被你弄丢了的红色气球吗?或者你的气球不是红色的,或者它根本不是气球......那个东西,它是否曾经落在我的左侧脸颊?
来不及更多地想,她忽然靠近我的脸。下一秒,她的嘴唇柔柔地贴在了我的嘴上。
我有点惊讶,一时没站稳,后退了一大步靠在转角的窗子上。她紧紧地靠过来,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由不得我反应,唇上再次被一片柔软封锁得死死的,而后她小巧的舌尖笨拙地翘动了我的齿关,主动地送了进来。
一阵躁动从口腔直传到后脑,我蒙了。身体却永远诚实地遵循着本能,我缠住她,手掌不由自主地捧起她的脸。
我们两个吻得很深、很深......记忆里似乎没有一次与人接吻如此不遗余力。在她另类的热情里,我退化成一个不懂情事的孩子,单纯地需索着属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
她的手不安分,打开了我的纽扣,顺着肩胛骨的方向一寸一寸向下推进。那纤细的指甲像是在挠我的心,我有些不能自已地把她推倒在墙壁上。吻从嘴唇转移到下巴,我轻轻地咬它。我们的身体近到不能再近,稍微一点小小的磨擦,都足以产生致命的火花。
她开始发出暧昧不明的呻吟声。她叫我的名字,她说力扬......慢一点......尚雯婕,你是故意的吧?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心脏跳得那么剧烈,我已经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按住她的肩膀,手指隔着厚厚的毛衣向下,来到她胸前女人身上最脆弱的柔软,此刻在我的掌心羞怯地盛放。她没有规避,主动地靠过来,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然后我想亲她,却被她躲开了。
我不解。瞳孔还因为情欲而绯红地肿胀着,低头看她的时候视线几乎模糊着。
她胸口起伏不定,还在深深地喘。眼睛绵绵地抬起来,她略带恳求地说: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十九}
她的手掌置在我肩头,轻轻使力推开我。她眼神柔软地看向我,那么像一只乖顺的猫咪。她开口,本就糯软的声音因为经历了情欲的蒸腾而酥进人骨子里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好像我不同意,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一样。可是我知道的尚雯婕没有这么脆弱。这只是我的错觉。
我顶着她的额头,努力平复着自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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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上次......
嗯?
站着......不舒服......
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她连耳根都涨红了。
我恍然。
她的偶然低姿态,让我从心底升起一股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只是忽然觉得不该就这么结局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性,以及大片大片的说不清道不明。
雯婕......
嗯?她抬头。
对不起。
我不会对谁连说两次对不起,除了你。
她牵着我的手,带我上楼去。
二楼左手边最里面那个房间,她住了十二年。那是属于她的温暖巢穴。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只要关上门,便能自欺欺人地与世隔绝。在与时间的抗衡中,少女长大成人。她终还是要走出那小小的房间,以一种成熟的姿态对待世间。但是她的心留在那里,并且始终在那里。
人,尤其是女人,总有自己专属的情结。
她带我上楼。步履轻盈。小心翼翼。霎时间就像回到少女时代第一次,半夜里趁着父母熟睡的空隙带着那个人进入自己房间。有些紧张,更多兴奋雀跃。因为年轻,所以不怕隐私曝露,不怕没有结果和承诺,所以可以明目张胆地理所当然。
她回头偶然一瞥,那瞬间我仿佛产生幻觉
她就站在那幻觉与梦境的对岸招引我,等我过去。岸的那一边没有痛苦悲伤,一切皆空,只剩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门关上。她绕到我身后,把门上锁。
转过身来,黑暗的房间里她一双眼睛明亮地笼罩我。
她忽然笑起来。没有声音。我只能看见她眼睛弯成新月的样子,笑意璀璨,春情盎然。她嘴角勾起来,嘴唇微微抿着。脸颊丰润光泽。
她走到我身边,抬抬头,就能碰到我的嘴唇。
她轻轻地吻着我,一双手攀上了我的后背,明明想把我拉近,下一秒却又推远。
然后她打开了我前襟的纽扣一颗、两颗......我能感觉到身体逐渐袒露在她眼前,心脏咚咚地跳着。尚雯婕,她像奥德塞里唱歌诱惑过路水手的海妖一样,吻我的脖颈,伸出洁白尖利的牙齿,轻轻地咬我。
如果她是在勾引我,那么她成功了。一阵激动从心底最深处升上来,我扯着她后脑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她嘴角还残留着方才做了坏事的证据,眼神因为突然而有些无防备地无辜着,矛盾的放荡与纯情的结合。
那张饱满莹润的脸颊就那么仰起来,那双丹凤眼略带挑衅地看着我。在这场对峙交锋中,谁才是胜利者?
如你所愿吧,尚雯婕。
于是无须刻意压抑自己,对着那张微微张开的红润的嘴,我狠狠地吻了上去。她乖巧地张开嘴让我进去,一双手已经紧紧地圈住了我的颈项。
她变成了一具听话的木偶,而掌控的线在我手中。
起码那一刻,天真的我曾经这样以为。
我把她碍事的高领毛衣脱了下来,扔到地上。地毯松软,毛衣落在上面没有声音。她配合地让我做。我感觉自己像在剥童年时最喜欢的那种玻璃糖纸一样,奚奚索索的声音让我每走一步,都越来越接近梦的内核。
我抱住她,手指徘徊在那个等待着我的入口。她主动抬起腰来让我进入得更顺畅。额角有汗滴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会这么紧张。
终于两根手指结结实实地塞满了她柔软狭窄的体内,那种温热真实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满足得想哭。
我好像变了。
我不再是从前二十四年里存在过的那个刘力扬了。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好孩子都该有颗糖,那是主赐的礼物。
我是好孩子吗?
你是那颗糖吗?
如果你不是,为什么尝起来会是这样严酷的甜呢?
尚雯婕,在你的外面永远有一层冰,你的里面却也温热柔软与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更热一点......更热一点......带来让我融化的错觉、梦境,与幻觉。对岸四季分明,人声鼎沸。我只怕贪恋那一时风景,而再也找不回来时的路了。
界线在哪里?
判定妄求的界线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能遵循自己的意志让手指变成一株蔓生植物或者一尾生动的鱼,在她体内瞬间发芽或者虔心游动,让她隐忍地发出既羞耻又快乐的声音,让她看见对岸璀璨的烟火。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我光裸的背肌里,让我了解她此时的痛苦和欢乐。
忽然门上传来礼貌的叩击声。
下一秒柴姨的声音传进来婕婕,你在里面吗?力扬跟你在一起吗?
我一怔。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雾气蒙胧,拼命压制着喘动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嗯......那声音有些变调,尾音轻轻颤抖着融进房间绯红色的空气里。
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小声地:跟、跟她说......求你......
我中了蛊。眼前的尚雯婕是那么妩媚,妩媚得不可思议。我忍不住在她体内骤然用力,她大睁着眼睛猛地仰起了头。一只手从我背上移开,她捂住自己的嘴,好让它不要发出足以惊动门外人的声音。
而我忽然觉得不悦。我想听到她的声音,非常想。所以我决定依她所言
柴姨吗?我和雯婕在聊。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人应该没想到应她的人会是我,顿了顿她才说:没事。就是有一会儿没看见你们了,所以来问问。你们慢慢聊。
听到下楼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才拉开她遮挡着自己的手。
别忍着。我想听。
说着,我比先前更加用力地探入她,仿佛要将她从冰冻的土壤底下掘出来一样。土崩瓦解,坍塌的烟尘带着情欲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叫出声来。我的心变成一只梭形的线轴,她尖利脆弱的声音一圈一圈缠在上面。
力扬......再......
她已经气不成声,漆黑的发丝忘情地甩动着。她灼热的内部包裹我,越来越紧,越来越湿了。我知道她快到极限。
安抚地托起她的后脑,我抱紧她。
雯婕,交给我。别怕......
我的声音温柔得吓了自己一跳。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潮涌般拍打岸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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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的手指无望地攀着我的后背,每一次演习的抽搐都带来一次唐突的疼痛。我估计自己已经被她抓伤了。不过无所谓。跟切实地碰触着她的这件事比起来,那似乎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她的高潮迟迟才到。等待许久的焰火轰然炸响,她瞳孔发散映出繁复之上的极致繁复。
一路寻找一路丢失。那一刻她的呻吟她的泪水她的涌动让两个人丰沛起来。我忽然间就那么觉得了记忆如此华美,情欲如此甘甜,她是我不想放开的。
慢慢平复下来,她眼神清冽地望着我,呼出的气体缭绕着,变成了水汽。那一瞬间她好像放空了自己。
lavieestuneillusion.
什么?下意识地,我问。
lamourestunegrandedouleur.
她没有理我,又说了一句。
尚雯婕,你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
我故意嗔怒地这么说,其实不过是因为方才她眼中的空茫让我害怕了。
她忽然又笑,定定地看着我,深褐色的瞳仁里映出让我陌生的自己。
力扬。她叫我的名字,声音柔顺。
怎么了?来不及忽略不安,我回过神。
你学过德语么?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她这样说。下一句,又是我听不懂的ichliebedich.
什么呀......都是......我嘟囔着。
她偏过头去不出声地笑。
我一气,俯下身子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她躲,身子一动,还留在她体内手指被动地磨擦了一下。
呜......
微弱的声音像一朵火苗一样瞬间窜过两个人的身体。我知道她不会放过我,她也会知道我不可能放过她。欲望让每个年轻的身体心甘情愿地为之粉身碎骨。
我们都是野蛮人。
我野蛮地闯入她的身体,她野蛮地闯进我的心。
那一晚她在我怀里盛放得不留丝毫余地,好像天一亮就要枯萎,所以每一秒都当成最后一秒那样。丝缎似的身体,让人只想狠狠地蹂坏她。可是她一皱眉一掉泪,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狠狠疼起来。
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她,还有对自己。
而天总会亮起来。日光会让我们之间脆弱的联系显得不堪一击。到了那个时候,我又该怎样待见你呢......尚雯婕。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不知道她那天跟我说的那三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三句话嵌在时间的罅隙里,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忆。
生命是幻觉。
爱是一场巨大的哀痛。
我爱你。
{二十}
知道了尚雯婕和黄丹凝的事的时候,说实话我没有特别惊讶。
包括女友d,她也跟我说过你妹妹跟她老板,绝对有暧昧。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得就像尚雯婕跟黄丹凝的关系一样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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