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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慎入]绯色事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发条橙
吃完饭她也没有多做逗留,很快就上楼去了。我留心楼上的声音,发现她洗过澡就再没出来过。
前后只隔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个人,她到底怎么回事?
当晚我郁郁地睡下。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却只来得及从窗口看到她去上班的背影。
手指在起了水雾的玻璃窗上停留在远去变小的那个点。我心里缓缓念那个名字尚雯婕......
你怎么了?
春节前的那几天,她始终都像第一个晚上那样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地彻底忽略我。柴姨估计都得疑惑前一阵我们两个要好到她会在我家留宿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了。就连爸爸,都忽然在某一日上午问我力扬,你是不是又得罪雯婕了?
是啊。好像我真的得罪她了一样。连我自己都忍不住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得罪她了?
没有答案。
这年阴历是闰七月,所以春节来得晚。
实在太闲。于是无聊地翻看日历掐算时间。手指一行行比划下来。除夕是十七号,今天是十四号。
手机已经许久未开。开着的时候便天天开,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旦有段时间不开了,又发现不开的好处。既然是假期,那就索性享受赋闲的老人生活吧。没什么不好。
可是正因为没开手机,我到晚上看电视换频道的时候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
客厅挂钟显示时间过了七点。家里电话催命般响起来。
柴姨去接。我听见她讲
婕婕?嗯......不回来了?!去哪里?
不回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样啊......那也不行。嗯,无论多晚......那好吧......我听到柴姨口气有迟疑。果然,她接着叮嘱:手机有电吗?一直开着哦!
后来又碎碎地念了几句。电话挂上。
爸爸正坐在我身边看晚报,这时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问道:怎么了?
柴姨边摇头边走过来,坐下。她说:婕婕说今晚跟朋友去唱歌,怕时间太晚,就不回来了。我说那怎么行呢,就让她无论多晚都得回来。打个电话跟家里报上出租车车牌,问题不会很大吧?对本城治安,我还是相信的。
爸爸哑然失笑。相信本城治安,还不放心女儿在外留宿么?
那怎么一样?!柴姨睁大眼睛。
瑞珍。爸爸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雯婕已经二十四岁。
柴姨身形慢慢缩下去。她叹一口气。那也是孩子......眉目间神态里尽是母女深情。
他们两个充满默契地相视不语,我却按捺不住自己忽然焦躁的心情站起身来上楼回房去。
爸爸和柴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我知道。虽然不该肤浅地就这时间推断她,可是结合最近她的反常表现,我真的无法不让我自己胡思乱想。
黑暗里躺在床上辗转。秒针滴答的声音像在对耳朵进行的一场缓慢凌迟。
未来不可控,他人不可控,甚至连自己......都不可控。
我控制不了脑子里妄自给尚雯婕安排的绮色罪名她为什么不回来?她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那个人就是她最近一直躲着我的原因么?他们今天晚上又会做什么?唱歌?呵。骗鬼呢。那天她在我家留了一夜还说是跟我畅谈呢。
拳头慢慢地用力攥紧了。胸口越来越堵,甚至有些疼。
尚雯婕,你快点回来。
我快疯了。
{二十八}
我看到一个戴绯红色假发始终笑眯眯的年轻女人。
我看到她缓慢地张开口,嘴唇蠕动
jade......妄求......苦......
霎时间天空风卷云涌。我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动着奔跑,越跑越快,心脏因为剧烈运动而撕裂般的疼。我沿着山路跑上一座山顶。仰起头。绯红的色瞬间侵蚀了所有的天和地。满目血腥。
那个女人的声音从天顶传下来
jade......妄求......苦......
一遍又一遍。永无休止。
在这不断响彻天际的声音中我脚底的石土开始塌陷。天空大朵大朵的绯色云层迅疾地掠过头顶。坠落的恐惧让我心生惊惧,却喊不出声。
忽然有根结实翠绿的树藤顺着天边一道温暖的金色光芒降落下来,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满怀惊喜地去抓,却怎么都抓不到。脚下的土地崩裂的震动让我站不稳,我一个趔蹶将要摔倒,最后奋力去抓那根藤蔓的努力终于化为泡影。我深深地跌了下去......
铃铃铃
一阵尖锐的响声将我唤醒。我猛地坐了起来。
定神后发觉我仍在自己床上,而刚才听到的,应该是门铃声。抬起手,触到一额冷汗。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座钟凌晨三时四十二分。
已经是二月十五号了。
把房间门轻轻打开一条缝,一楼客厅柴姨的声音传上来。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夜里极静,所以仔细分辨还是能够听见的。
外面冷不冷?她在跟人说话。
还好......细若蚊蝇的回答,但那糯软的声音除了尚雯婕还能有谁?
回来了就好。有话明天我再同你讲。快去睡吧。柴姨这样吩咐道。
嗯。妈你也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然后我听到一楼主卧门关上的喀嚓声。最近爸爸和柴姨为了方便搬去一楼住了,所以二楼只剩尚雯婕一个人。我回来是个意外。仍睡从前的房间,所以二楼现在住的是我们两个人。
接着,木质楼梯上传来有人踩踏的响动。
我知道是她上来了。
她边上楼边解围得紧紧的围巾,到了楼梯口把解开的围巾抓在手里,身体轻轻靠在扶手上。她叹一口气。月光下面上有倦容。
回来了?
她没料到会有人出声,所以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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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房门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她看清是我,稍有放松。
是你啊......还没睡?她这样扯着最平常的对白,疲倦地走过来。她的房间就在小走廊最里面。
她头始终半低着,似已到极限。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伸手拉住她。
她回头,眼睛抬起来。清冷的眼神在月色里像被什么有灵气的东西附了魂。
去哪里了?我不动声色地问。
唱歌。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和谁?我咄咄逼人。
她直直地看了我一阵,然后缓缓开口。我看见她嘴唇蠕动,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vovo。
我一直盯着她的嘴唇,死死地盯着。月光恰巧照在那方寸大的皮肤上,让那上面一小块并不显眼的胭脂红无所遁形。不需太亮,只要足够我看清。
为什么躲着我,最近?我听见自己继续追问。每挖开一个秘密,就同时挖开一个伤口。可我无法停止,痛也不能停止。
她眼神清澈,却也坚硬似冰。她开口,声音一如年少我们同班时英文课上背诵课文那般不用情。
是错误,就最好不要再继续了。
我摒住呼吸,拼命抑制从心脏最深处涌出来的冷和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不懂吧。她眼睛垂下去,把自己被我拉着的胳膊抽了回去,接着朝房里走。
我眼睛一红,伸出手更用力地把她拉了回来。
她没站稳,撞到我身上。就着反冲力,我把她压到墙上,扳过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反应过来之后她便拼命挣扎。我抓住她的手死死地压到冰凉的墙壁上。几尽肆虐地吻她。
她害怕了。身体使劲地挣扎扭动。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硬是压住了她。侵犯在继续。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啮噬的吻席卷了她整个口腔,不留丝毫空隙。
泪水因为恐惧而从眼角涌了出来。她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剧痛让我放开了手。
她乘机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真的很痛。可是肉体上的疼根本比不上心理上的痛。我冷漠地抬起手,拭掉唇角的血迹。瞳孔像步入绝境的兽类那样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滚落。嘴唇因为我方才疯狂的啃咬而充血红肿。她微微颤抖着,惊恐地看着我。
力扬,别这样......
只一句,便能让我瞬间后悔心疼。
我靠近。她退后。
她低下头,把围巾捂在脸上。
别这样......别这样......她喃喃不停。每多说一句,就让我的心更揪紧一下。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声音有些不露声色的撕心裂肺。
她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毛线传出来我跟vovo一直在一起......一年多了......
对不起......
上天从来不会告诉你,它将跟你开怎样一场玩笑。
那一天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被人嘲笑太天真。
这世界太多事是我所不能预料,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而我却往往信以为真,不懂转圜。等到发现真相,已经摔得很惨。
如果假装不痛就真的不痛该有多好。
如果打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我想我不会在输个光的时候那么狼狈。
我是真的很难过。
我想我受伤了。
{二十九}
街市邻里间年的味道已经很浓了。
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到处都是零零落落的炮仗声,到处都是与我无关的热闹。
清晨六点零一分,我倦极睡着。
上午八点十七分,无端醒过来。
眼前是熟悉的雪白天花板。隔着窗帘薄光透进来,映得人一脸骇人的青白。
左胸心口的位置,我伸手去碰,还有点疼。
于是确定知道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并非幻觉。
尚雯婕说了什么?
哦。她说她同黄丹凝之间的事并非圈子里的风言风语。
我做了什么?
舌尖轻轻碰触口腔内某处就能感觉到那个小小伤口溃烂的疮口。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闭上眼睛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刘力扬,你过分了呢。
人世间七情六欲你情我愿。莫要说我同尚雯婕并没有确定的关系,就算有了那层脆弱的名分,我也无法干涉别人另觅新欢。女人和女人之间,法律并不给予保障。况且就算是男人和女人,结了婚亦能照样离婚,人与人之间说白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保障。
我跟vovo一直在一起……一年多了……
若要真的说起来,那个所谓的“新欢”,应该是我才对吧。
仰面躺在床上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我勾起嘴角嘲笑自己。右手伸到眼前,手掌摊开。它们还记得那个人的触感和热度。一下子要它们接受再也碰不到那个人的事实,可能还有些困难。可是那些都是没办法的事。
道理一清二楚摆在眼前,刘力扬都明白。
可她暂时还接受不了。
只是这样而已。
实在睡不着了,索性直接起床。
走出房间的时候瞟到最里面那间卧室的房门。脑子里下意识地冒出一个念头她应该睡得正香呢吧。
叹自己骨头轻,我匆匆转过头下楼,不让自己多想。
爸爸已经在照看盆景植物,见到我便停下手头工作。他叫我过去。
客厅里暖洋洋的。柴姨和保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以为他要跟我下棋,便作势要去拿棋盘。谁知他叫住我。
力扬,我有话同你讲。
我半分疑惑地走过去坐下。
后天就是除夕了。他这样开场。
嗯。我知道。
我问过雯婕,她都告诉我了。爸爸说下去,面上有丝微妙的尴尬。
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爸爸问了她什么?她告诉他的……是我们两个的事么?
下一秒,我听见爸爸说:是个好女孩儿的话,就带回来让我见见吧。
我愣住。
爸爸语重心长地认真看着我。雯婕告诉我说你已有名固定的女朋友。是不是这样?
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地板一小块地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力扬,你已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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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强求。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走。一个女孩子的幸福是重大的责任,你只要考虑好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就够了。物质上的东西,家里不会亏欠你。你若真想与她安稳,带回家来让她见见你父亲,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爸……
他示意这是他应当的,而我无须多言。
我本应为爸爸的开明而潸然,可是那一刻心里却只剩五味杂沉。
该带的人我无意带她登门,爸爸的好意我恐怕是要辜负了。
心里眼里都是尚雯婕凌晨的话凌晨的样子。而这时候爸爸忽然跟我说这些,我禁不住联想难道她就是这样带她那漂亮老板回来的吗?虽然我无法想像柴姨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女儿同女人交往的事实。
就算是这样好了,可是尚雯婕你凭什么多管我的闲事?!
我听见自己呼吸因为愤懑而轻轻颤抖。
下一刻我想到d。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络。我们总是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能起争执。彼此不相理睬数日,每次都站在分手的边缘才把对方挽回。这样的恋爱生活,因为重复而让人知觉麻痹。
我的确不知道自己跟她一起时的那种感觉是不是爱情了,但是除了她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人能够全盘接纳我模糊的现在和羞耻的过去。
很多时候想起我们之间的关系,总让我有种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似的错觉。或许正像爸爸和柴姨那样,在一起那么多年,激情早已退潮,余留下来某种叫做陪伴的东西。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在我难过得多吸一口气都会心疼的这一天,我真的很需要有什么人能够在我身边陪陪我。没有人并不会过不去,只是难熬的痛楚总像有人在用文火缓慢煎煮你的心。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从小我就是个怕疼的孩子。
{三十}
年前。我剪了头发,染回纯黑。
很多人都说换个新发型能换心情。说得跟真的似的。从前我是不屑的。而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做,也只能说明我是病急乱投医了。
从理发店里出来的时候我打开已经关了半个月的手机。进来短消息无数。我无心一一看过去,干脆彻底忽略。
电话薄里翻到d的号码,我拨过去。
她声音懒懒的,状似无动于衷地说:刘力扬,你可真有良心。
我在这头沉默不语。
一分钟后,她哭出声来。
我站在人群嘈杂的街头,轻轻叹了口气。心有点难受。我并非绝情之人,对她,始终仍有感情。
跟她见了一面。
她没怎么变。既没瘦也没病。可见偶像剧里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动辄寻死觅活都是假的,供生活平淡的女人消遣之用。反正看别人的喜怒哀乐,是不用太上心的。
可是她神情有憔悴。眼睛还肿着。看得出是刚哭过。怎样讲也是在意我的。
你头发......她有点小诧异。
我搔了搔刚染过的还有点硬的发丝。嗯,换个心情。
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了么。她惯常地讽刺我。
我没出声,只转过头看街上往来人群。
我从来不是合格的另一半。可是此时我为另一个人心痛,眼前人却为我憔悴。那种叫做负罪感的东西爬上来,让我不安宁。
于是再一次地从分手的危险边缘走回来。一来二去这么多次。我真是个自私的人。
回到家。保姆看见我。她说噫,像换了个人。
我冲她笑笑。
门口穿衣镜里,头发短短的刘力扬看起来像足十八、九岁清俊少年。
此时天色已晚。几道菜已经上了桌,香味热气腾腾。
坐下了才发现尚雯婕不在。
爸爸问:雯婕呢?怎么不来吃饭?
柴姨刚拿起筷子,她哦了一声。说是跟黄小姐见面,不回来吃了。
我的心被那句话狠狠抓了一下。
夜深了。
我下楼去倒水喝,正好看到尚雯婕回来。
她看起来疲惫不堪,眼圈红红的。穿件浅灰色大衣,扣子正被她自己一颗一颗打开。看到黑暗走廊里有个我,登时楞了楞。
不过很快,她就低下头往二楼走。
吃饭了么?我忍不住出声,明知故问。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很突兀。
她身形停住。背对着我,轻轻地说,吃过了。
一盏小夜灯在角落里挣扎着燃。那微弱的亮,更衬得夜色的暗。是不是有些像我?
顿了顿,她就继续上楼去了。
杯子里刚接的热水已经凉了,喝下去刺得慌。
人与人之间的际遇有时候真的说不清。就在十天前,她还跟我在厨房餐桌上做过。眨个眼上眼皮贴下眼皮的工夫,我们已经连说个话都需谨慎再谨慎。
盯着墙壁黑暗的一角,我一口气把凉水喝干了。
除夕那日一早,保姆阿姨弄好年夜饭便回乡过年去了。
家里剩下爸爸、柴姨、我,还有尚雯婕。
吃团圆饭。惯性地看电视节目。一家人坐在一起表面其乐融融,好似真正的一家人。谁说亲情不能制造?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柴姨去煮饺子。尚雯婕说要帮忙,柴姨不让。
会弄个洋菜就算会做家务了?从小到大都没让你做过这些,也不差这点了。要是真的让你弄,我还不放心呢。
柴姨天生就一副伶牙俐齿。此时说完还挥挥手,不给尚雯婕任何反驳机会。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瞥到尚雯婕走出来,脸上带一丝不自知的落寞。
她从前天晚上回来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我却只能装作没看到。
此时窗外已经火光冲天。鞭炮声震耳欲聋。
爸爸说,力扬,你们两个去看看吧。简直当我们还是小孩子。
可正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我们只会依其所言。能遵循长辈的机会总不如忤逆长辈的时候多。这点小事,二十四岁的人若还不懂,未有些可笑了。
于是我和尚雯婕两个人走到走廊转角的窗口。
推开窗。轰鸣声、硝烟味和冷空气一道扑面而来。那是冬天和农历新年才有的栗烈之感。
不知谁家放的小型烟火,不用人探出身子正好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尚雯婕站在我旁边,只看了两眼就不看了。
不喜欢就回去吧。这里冷。我快人快语。
她站在原地没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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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映着窗外焰火忽明忽灭。只忽然说:也不是不喜欢。可是看了就没了,开心不如失望大,不如不看。
你在怕什么?我问。
她一顿,说没有。
我绕到她身前,与她面对面。
爸爸说你跟她说过我有女朋友的事。
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脸上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承认嗯......他那天忽然问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继续咄咄逼人。
很早。
多早?
她蓦然抬起头来直视我。我被那双眼睛中的晶亮震慑。
我看见她嘴唇张开一年多以前。
呵。又是一年多。那时我刚回国不久,亦刚与d重修旧好。
我嘴角带丝莫名其妙的诡异微笑,抬起眼睛看住她。我的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她怔住。随即很快别过头去。但被我看到她的慌张。
心脏在胸膛里不安其位,鼓胀着撞击心口。总觉得自己似乎瞥见了某个真相。紧接着,我听见自己说
你一直喜欢我。
不远处炸响一枚烟火。声音震荡耳膜,夺目的红色霎时映亮这幽暗得发蓝的角落。
她猛地抬起头。我没有!
你骗人!
我没有!
她双颊因为激动而涨得绯红,一双眼睛亮得让人心折。她饱满的嘴唇因为说不明的原因而微微颤抖着。
我逼近一步。
她不想与我继续无聊的争执,推开我便跑回客厅里。
躲得了一时,你能躲得了我一辈子么。
照耀我们的并非窗外转瞬即逝的烟火,而是我们自己。
人生总会出现许多岔路口。我们总以为选了这个,就必将见不到另一番风景。其实万物殊途同归。注定了的东西,无论之前绕过多少弯路,最终仍会遇到,并且与之纠缠。
这就是所谓的命。
我与尚雯婕之间的种种,恐怕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一切的发生,只是时间长短。
{三十一}
时间走过十二点。初一了。
又是一年。
吃过饺子,一家人要准备守岁。柴姨在洗碗,说什么也不让我和雯婕帮忙。于是我们两个只得跟爸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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