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慎入]绯色事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发条橙
我坐在转角一张单人沙发上。爸爸坐在正中间,而尚雯婕坐在他旁边不远。
她偏着头装作看电视节目。可我知道她并没有看进去。方才吃饺子的时候她就被坐在对面的我盯得坐立不安,进嘴的饺子根本不超过三个。而此时我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她怎可能毫无知觉。
这时候,柴姨已经拾好转回来。爸爸说夜里冷,要喝点酒。尚雯婕便借此机会起身说她去拿。
我也站起来。我说我来帮忙。
她瞥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那我不去了。
这回就连爸爸和柴姨都察觉到她不对了。
爸爸很是疑惑地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我。柴姨很尴尬,她走过去碰了碰尚雯婕的胳膊。温酒很麻烦,去帮帮力扬啊。
她没办法,只得不情不愿地重新站起来,闷着头一个人大步朝厨房走过去。
我跟上。留下两个犯嘀咕的长辈。
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从柜子里把白酒拿出来了,正在开热水。
我走过去,伸出手。我说我来吧。
她说不用。一个人固执地把住手头的酒瓶子,迅速地把整瓶酒泡进滚烫的热水里。放得急了,水花扑通溅起来嘣到手上。
她小声啊了一下把手缩回去。
我禁不住皱眉。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
她捂着手站在原地,也不吱声。嘴唇固执地抿成一条直线。
让我看看。说着,我去拉她的手。
她不肯,向后躲了一步。眼睛抬起来,几分怨愤地看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我很平静,但是她那个眼神加上那句话瞬间刺激了我。我想怎么样?呵......我怒极反笑。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才对吧?
她不说话。身体四周形成一个低压槽。
我的事你为什么那么清楚?我继续方才窗口看烟火的追问。
巧合。她还在捂着手上的烫伤,没看我。
你骗人。
她眼睛终于肯抬起来。你自作多情。
哈。我仰面笑出声。低回头来紧紧看住她。你每次都那么热情,也难怪我自作多情。
她懂我在说什么,一张圆脸瞬时涨红似一只苹果。
雯婕......我一颗心软下去,迈出一步想碰她。
她却忽然把头抬起来,眼眶一圈红红的。那你究竟想要我怎样?承认我喜欢你么?然后呢?
我怔住。
继续各自跟别的人交往,继续在你想要或者我想要的时候跟你上床,然后在家里装作若无其事姐妹情深欺骗父母?
我哑口无言。
一颗晶亮的泪珠从她右眼缓慢滑落。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不正常......
那滴泪仿佛砸在我心上。她的话让我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迷惘。
在那之后,我就像一个盲的人忽然之间见了光明,却发现身边的生活已经糟糕透顶。围绕着我的是乱糟糟的一堆线团,我却找不出线头来理清一切。
那日之后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对尚雯婕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从来没让自己去想过。
她就像是十二岁那年落在我心尖儿上的一根刺,明明是突兀的,却因为时日推延长进肉里而显得理所当然了。
新年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让人措手不及地来了。不能怪时间没有等我,时间它从来不等任何人。
然后就在第二天,尚雯婕生病了。
是很突然地在半夜发起烧来的。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迟迟不见她下楼,柴姨去她房里一看才发现人病了。
家用温度计测出来快四十度。柴姨吓坏了。爸爸安抚住她,然后叫我开车带雯婕去医院,他们陪着。
春节的医院里不若平日人来人往。冷清的值班室里医生简单看了一下说没什么,可能是着凉了。开了退烧药,并让我们带尚雯婕每日定时去打点滴。然后又说不过普通着凉能烧这么高也真少见。可能有心理原因吧。是不是最近心情不顺,上火了?
柴姨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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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孩子能有什么心事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
本来后一天我们全家是要随父亲去城郊给奶奶拜年然后住上两天的。尚雯婕一生病,父母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想了想,于是跟爸说:你们去吧。就算留在家里也只能干看着。有我一个留下来照顾她就够了。
柴姨不放心,百般犹豫。
我劝她。我说平时离得远不常走动,但是奶奶年纪大了,按理过年无论怎么样都是该去看看的。否则奶奶也会觉得冷清的。
爸爸听我说得在理,于是转向她。力扬说得对。我们还是去一下,争取提前回来就好了。把雯婕交给力扬,她会照顾妹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柴姨终于点头同意。
{三十二}
我第一次看到她生病的样子。
她躺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似瞬间变回一个孩子。
白日里早上热度稍退,一到下午就又烧起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没两天就小了整整一圈。
每日定时开车带她去医院吊针打点滴,结束了再回家休息。医院里暖风开得不足,人坐久了浑身都冷。而她每次又都得打上几个小时。我都吃不太消,更不用说正病着的她了。可是她又昏昏沉沉的,虽然天气冷,但是每次针吊好了之后又都能很快地靠在医院的长凳上睡过去。
有一次护士粗心,忘记调输液的速率。我是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滴得太快了。一摸她的手,比冰还凉。急急去找医生。他把速度调好转身说,再快就要出危险了。
我一听顿时光火。你们怎么搞的?!拿人命开玩笑吗?!
医护人员被我吓到。几个和气的来劝,我却不依不饶。
尚雯婕听见响动,睁开眼睛叫我。
力扬......
我转头看她。
她唇无血色,勉强张开口,说:别这样......我没事。
一句话,让我冲天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一摸她的手还是那么冷。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我拉开宽大的外套,攥着她没有吊针的那只手放进怀里。
她大约实在太虚弱,因此没有抗拒,还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身上。
我伸手揽住她肩膀。柔软的发丝不经意地落在指间,好像瞬间缠在我心上一样。
那一刻幽暗冰冷的医院走廊延伸着世间的萧索空旷,世界彷佛一下子只剩我们两个人。身边气息微弱的姑娘是我姻亲关系的妹妹,是十二年里一直长在我心尖儿上那根刺,是我会在做爱的时候心疼她掉泪做过之后惆怅大过满足的唯一的那个人。
我的手微微用力抱紧她。
刘力扬,为什么你会想哭呢?
那几日她陷入了冗长的周期性睡眠中。
醒了也不怎么吃得进东西,尤其是太难消化的。在英国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料理家务我肯定比一直呆在妈妈身边的尚雯婕拿手。于是特意用新鲜大米煮了粥,可她每次也只喝一点点。
有时候晚上起来探她的热度,站在床前看到她这几日迅速憔悴下去的面孔,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有时亦能听见她午夜梦回时的喃喃自语。
起初我以为她是在跟我说什么,认真分辨了,才知道那是她在说梦话。医生说可能是烧糊涂了。
常常是我听不懂的一大串含混不清的音节,只一次,听清她叫了‘力扬’。
我以为她醒过来了要喝水,走得近了才发现她双目紧闭,分明还在梦里。她继续力扬......然后又说了什么,我努力竖起耳朵,无奈实在听不清。
下一秒,她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
我怔忪在原地。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听见她又叫了声‘力扬’,眼泪断了线似的流个不停。
一只手忍不住伸过去。我把她额前的头发撩开,手指抹掉她面孔上湿润的泪水。
心没来由地绞在一起。
原来在我没意识到的时间里,自己已经造成你如此大的困扰了。
我想到第一天去医院医生的话普通着凉能烧这么高也真少见。可能有心理原因吧。是不是最近心情不顺,上火了?
是我太自私了,所以让你有负罪感了,对不对?
手掌慢慢抚过她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发丝。柔软的触感在发生的同时即告消失,就像其他的一切一样。我们总留不住当时。
你不要哭了......
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真的想过要欺负你。只是自从你出现在我生命里以来,我每天都惶恐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会被你夺去。我害怕,所以不安全感作祟,疏远你,冷漠你。包括后来我们两个莫名其妙上了床,我都没想过这是在欺负你。
尚雯婕,快点好起来吧。
如果曾经我恨过你,那么现在的我早已无法恨你。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孤独少女,但我比从前寂寞了。寂寞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你。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就算不跟你做爱,但只要能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就好了呢?
可是你不会这样想吧。
一时寂寞放纵的结果,没必要背负一辈子。还记得那日见你与黄丹凝间气氛温馨默契,你在她身边笑得那么开心。她会包容你,我只会强迫你。你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我断不该自作多情认为你是喜欢我的。
就像你说的巧合。巧合的时间地点下雪的那天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一夜情的对象总是随机的,并不一定非我不可。
现实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总会让人觉得不堪。我已经决定要坦然面对,可为什么还会那么难过。
{三十三}
第一天,柴姨电话回家询问尚雯婕病情。
我扯谎说好多了,不怎么烧了。她便说要同她讲电话。我继续骗她说雯婕正在睡觉,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的好。
这样啊......柴姨语气有些失落。她是真担心。
嗯。阿姨你跟爸爸多陪陪奶奶吧。雯婕有我呢,不要紧。我口气一派的云淡风清,就好像尚雯婕真的退烧了一样。
好。力扬,麻烦你了。我再打电话过来。
挂断。我松口气。
人有时依靠本能做事,有时则是理智。而那时侯,无论本能还是理智,都告诉我说想同尚雯婕独处时间多一点,多一点是一点。
到底年轻,身子骨底子好。她的烧在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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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地退。
也吃得进东西了。虽然只是白粥肉松之类。
我总是把东西端上楼看她坐在床上吃完,然后再走。而她每每吃完东西也没什么话,躺下就继续睡了。后来她神稍好,便自己下楼来吃东西。大多数时候我们两个没有交谈。
记得头天晚上因为她无法洗澡于是我帮她用热毛巾擦身。半褪掉她的睡衣看到她雪白的身体的时候,一种久违的冲动袭击了我。那漫长的几分钟时间里我不得不别开眼睛靠猜测行动。终于帮她擦好,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第二日她就不再让我帮忙擦身。估计她对我也早有心理阴影。
继续每日去医院静脉注射退烧药。
她两只手手背上已经青紫一片片。本就不太大的眼睛此时肿得睁不开,像两只小小的桃子。有时候她忽然用这样的眼睛看我,总让我有错觉她刚刚哭过。
力扬。
嗯?
我是不是很麻烦?
我一楞,随即抿着嘴唇露给她一抹安心微笑。干吗这么说?
她正拿着调羹喝粥的手停下,肿得像桃子似的眼睛抬起来,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怔住。
她嘴角起方才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低下头继续喝粥。让人看不清她表情。
对话到此中断。我始终没弄明白她说那句话的意思。
终于她真的病好。年还没有过完。而爸爸和柴姨过了初七就回来了。
我却觉得那几日过得既快又慢。简直让人说不清楚。
烧退了之后她整个人虽然身子还虚,但是眉目间有种奇妙神采,仿佛一场大病之后她整个人劫难重生。
我知道自己也该重新整理自己。
年后,我翻阅报纸动用人际网络开始找工作。
生活很现实。既然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不靠家里,我总得让自己想办法付清每月雪片似飞来的各色帐单。
谭维维说本城颇有名气的hy公司正缺一名需往英国分公司驻扎的部门经理,问我有没有兴趣。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肉体关系。她说我有些心不在焉,做哥们儿或许更好。
英国?我有疑惑。多久?
半年。说罢,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有些犹豫。
她似长了一颗无所不知的玲珑心。舍不得什么?
我不做声。
她一根手指杵在我肩膀上,眼睛挑起来。咬你一口的这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我很快否定掉。
但是心里已经动了念头。或许这正是我整理自己的好机会。离开这里。时间能修复一切。
下个决定有时也只是咬咬牙的事。
柴姨表示不能理解。才回来多久就又要走?
我笑。我说快两年了。
嚯。两年就嫌久。她是在替爸爸抱不平。
但是爸却说,随她去。已经那么大的人了,她会为自己负责。
柴姨连连摇头。根本想像不到如果婕婕这么长时间不在身边,我会怎样。
爸爸对她叹气。孩子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尚雯婕忽然插话我不嫁人。
她声音冷冷的,带着力度。所有人都没想到,顿时愣住。
记忆里这是她第二次在长辈面前说话如此不留余地。而上一次,是十二年前。
想到这个时间,我禁不住在心底苦笑。已经那么久了吗,原来。
柴姨尴尬,过去拉她。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她绷着一张脸不做声。
于是我明白了她与黄丹凝的事,家里人其实并不知道。
心下有种细风刮过的无奈,丝丝的痛。已经到为了那个人能失去冷静的地步了吗?
看来我决定要离开,真是再正确没有了。
{三十四}
要走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了。
桃花樱花接续盛开,满城都是女孩子脸红的颜色绯红色。
某个日光正足的下午,我约d出来。
我们已经有一阵没见。
那天她来的时候还特意打扮过,穿件杂志上见过的当季春装,化妆清新得体。我看着她一路小跑过来,挽住我手臂。今天去哪里?
我在心里轻轻叹口气。脸转向她,我让自己笑得很温柔。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先是一楞,然后也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笑笑没做声。
那一日我陪她上天入地。她永远是个有想法的女人,无论对生活,还是对玩儿的东西。
我开始在心里梳理她的好处。一点一滴。
晚上吃完饭,我送她回家。
之前我们都喝了点酒,加上我执意送她,所以当我们到了她家门口之后她对我主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我轻轻拒绝了她。
我冷静地看着月光下妆已经有点化开的她,说,我要去英国了。
怎么?她小小讶异。
工作需要。我简单地说。
多久?她问。
半年。
呵......她表情一瞬间放开。半年......她重复一遍。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听见自己说
分手吧。
她眼睛睁大。看到我表情认真,然后才整个身子慢慢颓唐下去。事业......这是你的借口吗?
我没办法回答。抿紧嘴唇站在原地。
那个人是谁?我听见她笑着问,眼睛里有种看破了的神态。
什么那个人?
刘力扬你别跟我装傻!她声音尖利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冬天的时候你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东西是什么?!别告诉我你肩膀上那一口是你自己咬的!
我怔住。
她眼泪掉下来。睫毛膏化开了,眼圈上水墨似的黑看起来很凄楚。
你说!
我似被她的绝望震慑,身不由主脱口而出尚雯婕......
她抬起头,不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妹妹?!不、不......
我上前一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也一样!她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们这样是不正常的!
我浑身不能动弹。站在原地,感觉一阵巨痛绞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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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可怕了......你们这样是不正常的!
她这句话日后时常回荡在我耳边,简直就像女巫的诅咒一样,让我不得安宁。
其实我自己很清楚,之所以想要跟她分手与尚雯婕没有关系。只是某些时候无论多聪明的女人总需要有一个假想敌,她们不肯承认是自己缘故导致爱情失败,而一口咬定必有第三者来破坏。
爱情是意料之外的幸福,需小心经营。只因稍有歪斜,便会倾覆。可又不能太过经营,因爱情的本质是随性。太过刻意的东西,日子久了会让人疲倦,心生厌弃之情。
我只不过忽然之间不想继续自欺欺人。
我不爱她。
我从没爱过任何人。
一家人最后一起吃顿饭。我坐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
到回家的时候,我说有话想跟雯婕讲,就让爸爸和柴姨先走了。
一路从饭店走回家。天已经不那么冷,路也不那么远。
她沉默地走在我身边,过了很久才出声你想说什么?
呃?我看向她。
她脚步停下,站定。转过身来面对我,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
哦......我喉咙发出莫名的一个音节。
她等我开口。
夜晚微风把她身上淡淡的气息送到我鼻尖。我轻轻留意,惆怅地抬起眼睛。街灯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橘黄色。头发柔柔地趴在头顶,让人忍不住想摸。
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在她耳侧了。
她没动。于是我大着胆子拍了拍她的头。柔软的触感缱绻在掌心,让人没来由地舍不得移开。
好好照顾自己。先开口的人,反而是她。
她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笼罩我。
我一楞,然后轻轻点头。手放回身侧,我终于说我和她分手了。
她怔住。下一秒,她忽然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定定地看着她。没为什么,就是想告诉你而已。
她不再做声,一个人别着头咬住自己下嘴唇。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别咬了......我忍不住伸手,大拇指掠过她下唇,轻轻磨娑。心有点疼。有人说每个人都有命中克星。这回我是真信了。
耳边却忽然响起d的话你们这样是不正常的!慌忙地把手缩了回去。
没错。我明天就要走了,现在再舍不得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苦笑,然后叫她的名字。雯婕。
她低着头。
我走了。
她还是不说话。
也罢。
是真的没有办法再站在她身边一秒了。只怕再多一秒我就会不顾一切地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她们尚未女婚女嫁是没错,就算她们真的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结婚了,恐怕我也会横刀夺爱了只要她心里有一点点的我......
可是会有么?
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傻。
在飞机起飞的瞬间不适感里眼泪就像北方夏日午后的雷阵雨一样不期而至。我忽然很难过。整个人都呼吸困难的那种难过。
那一刻我忽然想老得快一点。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一张湿润的脸,我想那张脸的主人能够在我身边。
一直以来我都误以为自己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只不过有个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种在了我心里,所以那种疼痛因为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而在冗长的成长中被我忽略了。
我爱的是一个我不能爱的姑娘。
我认识她的那年她才十二岁。
她名字里的那三个汉字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尚。雯。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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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你一刹从没有这么感到疲累
望着行李像置身冰天雪地
没忘记拥抱我恨恨把机票握紧
别回头看泪滴无可再避
你轻轻挥手这几天的快乐像碎片翻飞
若我不恨心痛心的只有自己
只差半个吻我会放开所有留下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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