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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心换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躺在歌妓的一双玉腿上,敞胸露怀的老者,眯着眼睛,老神在在道:“年轻人幸灾乐祸过了,天降惩罚了吧。”
那名士人不知道喉咙里的是果子,生怕是有毒的东西,不敢乱吞,但是吐又吐不出来。只得双手胡乱挥舞,嘴里发出呜呜声,急得眼睛都红了。
与他同乘一辆车的两名歌妓见状,也有些急了。一女手忙脚乱地按着他不让他乱动,一女探手入其口,为其抠出“天罚”之物。
待喉咙里的异物清理出来了,士人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狂擦脸额的汗珠,心有余悸。
周遭目睹了这一场事故的士人们,忽地发出一阵哄笑。那士人不见血色的脸,瞬间红了又黑。
车厢里,乐溪捂着嘴发出阵阵窃笑,小模样得意洋洋的,可爱又暖心。
岳渊伸出食指羽毛般点了点乐溪的鼻梁,失笑道:“调皮。”
闻声,窝在岳渊膝上的小狸奴抬起头叫了一声,宝石般的眼睛满是疑惑。
岳渊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柔声道:“不是在说你。”
乐溪把它抱过来蹭了蹭。“今日且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往后准让他们知道,他们今日的嘲笑是有多离谱。”
乐溪相当自然地伸手去摸了摸岳渊脸上的伤疤,捧着下巴,凝视他的眼睛问道:“岳郎想要治好身上的伤吗?”
回去后,她得好好挑挑系统商城里哪种药的效果比较好。
“随缘吧!”岳渊淡笑着回答说。
他看得开,旁人的言语并不会给他造成烦恼。能恢复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没有可执着的。毕竟六公主都不在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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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召集的医者已经入京,想来不久之后便能研究出可行的药方了。”嗯,正好用他们的药物掩人耳目,好方便她换成商城买来的药给岳郎服用。
岳渊莞尔一笑,不抱希望地点了点头。
进了城门,排成长队的各家的车马便分开了。
马夫驾着马车穿过大街小巷,最终停在了岳府的大门前,乐溪依依不舍地和岳渊道别。
当岳渊抱着狸奴躬身出去了半个身子,乐溪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还有一件事情没做,电光火石之间拉住了他的衣袖。
岳渊脚步一顿,回首柔声问道:“怎么了?”
乐溪略微羞涩地笑了笑,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瓜果递给岳渊。“这个瓜你拿回去吃吧。”如今这时节木瓜、木桃什么的都是没有的,好在皇宫的暖房里种有些瓜果,她挑了其中长相最好的一个摘了。
岳渊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放下小狸奴,摘下腰间佩戴的玉佩亲手戴在了乐溪的身上,才接过她手上的瓜果。
两人默默对视着,良久之后岳渊留恋地回目光,哑声开口道:“天色已晚,公主早些回宫,莫让皇上与娘娘担心。”
“好,你也回去吧。”
乐溪目送岳渊下车,帘子甫一落下,下一刻就让乐溪再次撩了起来。
她原本想看着岳渊进府才走,刚一伸头出来,猝不及防就看见了车下岳渊在噙笑望她。
岳渊说道:“公主先走,我想看着你离开。”他含笑眼睛仿若一泓清澈的清泉,眸中碧波荡漾,令人望之心醉。
乐溪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如他所愿进入了车厢,吩咐侍从驾车回宫。
她半趴在窗口上和岳渊对望,直到马车远去,再也看不到那人的影迹,她才不舍地把回脑袋。
车厢里,乐溪两手握着岳渊赠予的玉佩,双唇勾起形成了一道嫣红的弯月,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甜蜜动人的笑容。
晚风呼啸,吹不散岳渊满心的热意。
他紧了紧怀中的瓜果,跟在小狸奴身后,步履愉悦进入了家门。
再有半个月她便及笄了,不用着急,很快了。
岳大人夫妇听闻下人来禀儿子终于归家了,心焦难耐地等待着他过来。岳渊刚踏入堂门,夫妻俩便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我儿,闻说你今日与六公主出行踏青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并无,她……她怎会为难我?”岳渊脑中浮现乐溪的一颦一笑,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怎么就不可能了?她们这些公主最是霸道蛮横,对驸马从来不当夫君看待。更别说我儿你如今这般模样,她定然是冷言冷语嘲讽你了。”岳夫人含泪道。
“明日我去和族人商谈,看能否取消这份婚事。”岳大人叹息道。
岳渊摇头拒绝了,微笑着说明道:“不必,六公主和其余五位公主没有丝毫相像之处,并非传闻中的那般骄横。她是一个极好的女子,父亲和母亲见了,定然也会十分喜爱她。”
他望着父母完全不相信的神情,知道光凭言语是不能令他们改观的,便也不欲多加解释。只待他们与六公主相处之后,一切自然明了。
岳渊想罢,语气铿锵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想娶六公主,与之携手共度一生!”
“按照大雍历代公主的作风,六公主出宫后,定然也会大肆招男宠。纵然我儿有心与之相敬如宾,可每日见她与众人男宠厮混,你当真能接受得了?”岳夫人依然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委屈。
岳渊不在意地笑了笑,目中充满了对乐溪的信任之情。
他略微摆了摆头,轻声说道:“不会,不会有男宠的,我相信她。”
岳夫人本来还想反驳点什么,可看仔细了岳渊坚定的表情,嗓子突然就哑了。
她深深叹息一声,爱怜地拍了拍岳渊的手。“唉,也罢,也罢。”
我儿心善,只希望六公主往后莫要为难我儿。
第27章
乐溪一日之内导致五位公主当众出丑了两次,当晚她们辗转反侧,气得心都要烧焦了。虽然乐溪已经警告过了几位公主,不过那只能让她们退却一个晚上。
次日,咽不下这口气的众公主,便联合起来去找雍康帝告状了。
对待此事,乐溪也显示出了狡猾如狐的一面。乐溪深悉她们不会善罢甘休,告别岳渊回宫后,便抢在她们前头,将太后、雍康帝、皇后、太子几人的寝宫统统走访了个遍。
乐溪并没有故意抹黑她。因为其他公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白的,并不需要她多增添一笔。
所以,乐溪就直接跟雍康帝几人实话实说说了。因为五位公主联合起来欺辱她的未来驸马,她很生气,故而扇了她们每人一巴掌。
乐溪是嫡女,又是年纪最小的皇女,在皇宫中本就是最受宠爱的。更别提,她还摆出了曾经令雍康帝一败涂地的撒娇大法,太后、皇后和太子一概中招。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纷纷表示是五位公主的过错在先,责任不在乐溪。又表明了是他们宠溺过多,疏于管教,才导致了其余几位公主无法无天。为了避她们以后惹下滔天大祸,乐溪给点教训也是好事。
乐溪得到了保证,踏着雀跃的步伐回宫了。
翌日清晨,公主们的母妃便在皇后那受了一个时辰的训斥,完后又被太后派人请了过去。而她们的兄弟也被太子专门指点了一顿,中途又让了雍康帝叫了过去训话。
是以,当公主们闹闹哄哄地入宫想要讨回公道时,半道上就让人截了去。
宫妃和皇子连番上阵炮.轰她们,半天下来公主们都被训蒙了,时辰一到满心不甘的她们就让人送回了公主府。
此番入宫,连雍康帝本人的一片衣角都没见到,她们郁闷得发狂,心里暗骂了无数遍乐溪。
不过,从这次的事情中,她们也看清了一点事实。虽说她们和乐溪虽然同为公主,但无论是在身份上,还是在帝皇心里的地位上,都存有极大的差距。
自此,她们至少是不敢在明面上,找乐溪和岳渊的不愉快了。
弹指一瞬间,就到了乐溪成年的日子。
通过卜卦选定了举办及笄礼的日期,便有主管礼仪的官员和宗室人员提前三天,确定好了观礼人员的名单,派发了请柬。
及笄这一日,天刚亮,便有车马络绎不绝驶入宫门。
宾客如云,却不见寻常宴会上的喧闹,反而各人都缄口端坐着,神情肃穆庄重。
在礼乐伴奏中,乐溪受了赞者三加服,冠者三加冠,得了长者所赐的表字,礼成后才归席接受了众多宾客的祝贺。
锣罢鼓,送走了宾客之后,时间已是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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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溪一上午几乎都是在端着身板,换着地儿行礼、回礼。来来回回折腾一大通下来,她整个人都虚脱了。
但是,当岳渊用红玉亲手雕琢打磨而成的桃花簪,经由宫人送到她手中后,乐溪满身的疲惫瞬息就流走了。
她半天都笑眯眯地躺在床上,翻来滚去。
及笄礼后,乐溪和岳渊的婚事便摆上了议事日程。岳家全族齐动准备聘礼,同时还要忙碌纳,问名,纳吉等相关婚礼流程。
掌管礼仪的官员们,在良辰吉日定下后,很快也着手置办采购公主的陪嫁物。
好在公主府的问题不大,邻近岳家一侧的空宅本就是皇家的诸多产物之一,雍康帝直接将宅子赐给了乐溪,旋即命人入手扩建改造了公主府,倒是让他们省去了许多麻烦。
如火如荼的准备事宜进行到了末期,一场规模庞大的盛世婚礼即将来临。
乐溪出嫁的那日,正是满京都荷花开的最盛艳的日子。荷塘里青圆的荷叶之上,到处都是白的粉的花朵,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了荷花清香淡雅的香气之中。
炎炎夏日,难得的有凉风习习。这连绵不绝的凉风,似乎老天爷亦是知晓今日皇室嫁女,专门送来作为贺礼的。
天还未亮,岳渊便起身洗漱带冠,换上了层层叠叠的礼服。
因为视线昏暗,阴影恰好又遮掩了他脸上的缺陷。当他整理好上下款款出现,映入侍从们眼中的便是一位清隽俊逸的美男子。
侍从们目中含着激动的泪水,仿佛又见到了那名曾经名动天下,引得无数佳人心折的岳郎君。
风姿无双,气度超凡!
岳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欢悦的气息,神采飞扬,脸上不见一丝疲靡。他深邃的眼眸中饱含期待,薄唇上扬。一干人等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头晕目眩。
岳渊先是前往正堂拜过了父母祖宗,才去家族祠堂祭拜祖宗,禀明祖先们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喜。
不多时,宫中宣旨的仪队便过来了,催请岳渊入宫迎接公主。岳渊在簇拥中骑上了高头大马,率领数千人的迎亲队伍前往皇宫。
至皇宫的街道人山人海,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长龙一样的队伍慢慢走过,人们见了这壮观的一幕,口中不断地发出赞叹声。
他们当中超过半数的人,是目睹过其他五位公主出嫁时景象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六公主与其他几位公主迎亲队伍之间的差别究竟有多大。
恐怕她们五家的规模加起来,都比不得岳渊一家所备的盛况。
当百姓们望见队伍中间的一物时,呼吸一窒,紧接着就是一片浪潮般的惊叹声。
那是一辆八匹汗血宝马拉动的婚车,由奇木金玉打造而成,上面雕鸾画凤,镶嵌有各色宝石,可谓是奢华至极。
窥一斑而知全豹。
见识广博之人,从这支队伍中,多多少少可以猜测出岳家的财富究竟几何。
围观之人纷纷感叹岳渊的大手笔。直道:岳氏不愧是传承数朝的顶级世家,果真是底蕴深厚,财力过人啊!
除此之外,部分人士也在为此心惊,明白自己是小觑了这行事低调的世家。
至皇宫,大部队留在了宫门外,唯有岳渊带着一小列队伍和婚车入了内廷。他先是由宫人引带去拜见帝后,聆训之后方才可以前往乐溪的寝殿。
岳渊吟诵过了催妆诗,殿门方开,一盛装打扮的少女以纱扇遮面,身姿婀娜娉婷,步履迤逦来到了他的面前。
妆容勾勒起乐溪两侧的眼角略微上翘,一双似有秋波流动的双瞳,更显妩媚动人。
岳渊和她安静对视着,不知不觉竟有些痴了。
直到周围的宫女干咳提醒了两人,他们才陡然回神。
面对众人宫人忍俊不禁的窃笑,两人低着头,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乐溪的指甲经由蔻丹花汁水涂抹,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更映衬她的纤纤玉手,白皙如雪。岳渊的目光在她执扇遮脸的素手上停留了片刻,执起她空闲的另一只柔荑,与之携手步入婚车。
两人相携拜别了帝后,才带着不下于迎亲队规模的从嫁队,驶出宫门和大部队集合。
增长了一倍有余的队伍,带着连绵数十里的妆奁,穿过数条蜿蜒曲折的街道,往公主府的方位而去。
当岳渊带队从皇宫折回来以后,路道边的庶人平民仍是惊叹连连。不过,茶楼中的文人闺秀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的美妙了。
从前岳渊出身、相貌、才华样样了得,文人中崇拜他的不少。但年龄与之相仿的,因为外人比较的多了,所以嫉妒者更多。
岳渊冷不防一朝跌落云巅,他们喜不自胜,背地里为此还设宴请客庆祝了几次,希望他从此不再出现于世人眼中。
谁知,圣上却下旨让他顶了于斐未来驸马的位置,破碎了他们的美梦。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尚公主并非一件好事,但圣上肯这般做,定然仍是是对他青眼有加的。这般想想,他们又有些嫉妒了。
至于某些出嫁或是未嫁的女郎,她们毕竟曾经是爱慕过岳渊的。尽管那只是肤浅地爱上了他的脸,但毕竟是用心过的。
虽然她们如今对岳渊没了爱意,可见他娶了名声作风一直都不好的公主,她们心中总不了有些心酸。
目视着侧脸俊美的岳渊骑马远去,一女子眼睛忽地流下了一串琉璃珠子。
“秀儿你怎地哭了?”边儿上一年纪稍长的女子关切地询问。
秀儿哽咽道:“岳郎君……我一想到岳郎君今后会遭受六公主的磋磨,这心里便泛起了酸楚。我……一时忍不住便流泪了。”
“你心酸什么?你不是早就已经无意于岳郎君了吗?关心他以后过得如何做什么?”年长女子闻言嗤笑道。
“柳娘,你以前对岳郎君比我还痴狂,当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秀儿有点儿意外她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他已经不是当日的谪仙了,我能有什么感觉?”柳娘撩发笑了笑,“不过,为他以后绿云罩顶,我倒是可以提前同情一下他。”
“柳娘你突然变得好讨厌,我想不与你说话了。”说罢,秀儿转身下了茶楼,两位侍女连忙跟上,紧随其后离开。
岳渊并不知晓某座茶楼里有两名女子为他起了矛盾。脑中不断地回想着殿门前见到六公主的一幕,一向镇静的他,是满心急切。
如果不是他按捺了下来心中的迫切之情,恐怕他已经策马带着队伍疾驰去了公主府。
锣鼓声声中,在岳渊的心中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张灯结的公主府,终于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今日能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和岳家没有矛盾的宾客。比如说,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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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取更好的前途而主动和岳渊提出退婚的魏氏一门,就一个人都没有到邀请。
这场婚礼本就不大称心了,岳家长辈们不想看到使得他们更糟心的人到场。
新人入府,宾客观礼。
待乐溪与岳渊行过了三揖三让之礼,众多宾客才在岳氏族人的招待下入席,而乐溪两人则是由人引入了婚房进行剩下的礼仪。
乐溪遮面的纱扇,是要岳渊吟过却扇诗之后方才可以拿下的。
因此她端正身姿,坐在床榻前,静心等候着岳渊吟诗。
然而岳渊的五位好友,站在他的两侧,神情严肃,一副面对敌人严阵以待的模样。一下子就引来了乐溪和岳渊注目。
“你们紧张什么?”岳渊小声问道。
方行之掩嘴压低声音回答说:“我们几个打听过了,前头出嫁的五位公主,最喜欢在却扇礼阶段为难驸马。四公主更是在驸马及其友人作出了一百首却扇诗之后,才肯取下纱扇。五公主虽然只用了五十首就下了纱扇,但是新婚之夜,驸马是被赶出了婚房的。”
“岳兄不必担心,我们这几日为你想出了五百多首诗,保管六公主听到吐。”徐修文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说道。
“为了这五百首却扇诗,我们可谓是绞尽脑汁,连人都瘦了一圈。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们。”容成玉请功道。
岳渊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顿感啼笑皆非。
“却扇诗你们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设若用不完,将来亦可给你们的儿孙使用。若还是用不完,不妨当做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数十百来代之后,总可以用完的。”
岳渊小声说罢,不待他们做后续反应,便上前对着乐溪吟起了自己准备的却扇诗。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乐溪瞬息放下了纱扇,几位友人才刚从岳渊的话中回神,见此情形,果断又呆愣了。
乐溪秋水盈盈的一双瞳目,迷茫地看向岳渊。岳渊牵着她起身,将他们之前声若蚊蝇的谈话内容,陈诉了一遍给乐溪听。
乐溪了解始末后,反应和岳渊一模一样,哭笑不得。
“终归是他们的一番好意,一首不要也太说不过去了,岳郎不若让你的几位好友留下几首给我们的后代用吧。”乐溪提议道。
“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这样办吧!”岳渊赞同地点了点头,唤人取了来纸笔,望向他们诚恳地说道:“多谢你们了。”
友人们:“……”
方行之五人各自留下了笔墨,专门瞪了岳渊一眼,才出了婚房去往前院和诸多宾客宴饮。
既然六公主并不如传言那般骄横,那他们便放心了。
共饮合卺酒,结发为夫妻。
外人皆已退去,婚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满室红烛生光,眼前的女子脸颊上飘着两片红霞,美得惊人。
岳渊坐在她的身侧,凝视着她的丹唇,握成拳状手心布满了汗水,湿漉漉的。
他不动声色地背过手擦干了汗渍,才重新转过手来。
岳渊捧起乐溪的脸,闭着眼睛鼻尖对鼻尖蹭了蹭她,吸了一口她专属的气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的唇瓣。
他爱怜地摸了摸乐溪的鬓发,一一取下她发髻上的首饰,一头顺滑的乌发霎时如瀑布般滑落。
岳云婷修长的手指向下移,停留在了她的腰带上,两个呼吸后,衣带滑落。
……
良宵苦短,不晓得这一夜到了哪个时辰,一声声娇喘着呼唤“岳郎”女音方才渐渐停歇了。
只是婚房内的响动彻底消失之后不久,东边的天际已然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第28章
一夜劳累,天将明方才歇下。
新晋为的夫妻二人,怀着飘然的心情入睡。睡梦中如临仙境,一觉香沉,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苏醒,才惊觉时辰已晚。
岳渊换好了一身常服,回头一看,和他一起起床的乐溪,此时正闭着眼睛呆坐在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上,似乎是坐着又睡着了。
大红肚兜没有包裹到的雪白肌肤上,红印点点。看得失神的岳渊低头干咳一声,过去为她穿好了里衣。
简单整理了两人,岳渊打开房门。门外两侧久候多时的侍女们,托着各式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温热的帕子覆盖在脸上,一寸寸地擦拭而过,脸上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乐溪。
她迷迷糊糊张开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底的是岳渊近在咫尺的脸庞。
乐溪愣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呆得可爱。岳渊目睹了她迷糊的反应,心软得一塌糊涂。
顷刻后,她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一抹笑容,张手抱住了岳渊的腰身。
“岳郎!”许是昨日用声过多,乐溪的声音有些沙哑。
岳渊亲了亲她的发丝,温柔地应了她一声,而后才为她穿好鞋袜抱她落地。
两夫妻你帮我打理,我帮你梳洗,黏黏糊糊,谁也插不进去。前来伺候的十几个侍女只有干站在边儿上看的份。
侍女们的目光在如胶似漆的两人身上流连,心中生出说不尽的感叹和艳羡。
虽然宫中有所传闻,六公主与岳郎君的婚事,是六公主主动向皇上求来的。但是这一条传闻并没有获得太多宫人的认可。毕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于郎君和身有缺陷的岳郎君想比,谁才是最好的夫婿人选。
然而从昨夜和今晨的见闻来看,两人琴瑟相调,分明早已对彼此一往情深。
她们亲眼见过了两人相处的情形,才明白过来,宫中的传言十成十是真的了。
岳氏夫妇坐在正堂里,抬眼见了门外联袂而至的两人,蓦地站起了身。
焦急的夫妻二人,眼睛都放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等他们走近了,瞧清楚了儿子满面春风的神情,这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还好还好,我儿心情看着甚好,足以肯定他昨夜和六公主相处的还算不错。
确认了爱子的情况,岳家夫妇才分出心神关注乐溪。
面前的少女神情微微有些羞涩,并不见丝缕傲慢骄横,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并不是很难相处的女子。
仔细一看,她的脸色红润,肌肤白里透红。尤其是两腮的一小团霞晕,像极了将将成熟,却尚未熟透的浅红色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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