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以心换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乐溪就是不想开这个口,十分的有耐心,桑父不说话她也不着急。
可是桑父那边就等不起了,因为就算他有心继续僵持,也要看已经坐立不安的霍景东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这么久还没打通吗?”霍景东一心急追问了起来,桑父马上就向乐溪低头了。
“喂!是微雨吗?你接了电话怎么不说话?害得我差点以为手机听筒出问题了呢。”
桑父的内心其实是恼怒的,但又因为霍景东就在身边听着,他心有顾虑,不得不强行使自己冷硬的语气柔和下来。
乐溪心下冷笑,内心毫无波动。
前面的多年的时间里,桑微雨和桑父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对话形式最多的就是桑微雨见了他问声好,换来对方淡淡的一个“嗯”字。假如有事情要求桑微雨去做,桑父对待她的态度不是吼叫驱使,就是漠然命令。
如今硬是对一个厌烦的人装成和蔼可亲的模样,当真是为难他了。
负责招待霍景东的桑微林,瞧见了桑父向来只给他和桑微露的慈祥和蔼,用到了乐溪身上,心中很是憋屈。
但桑微林心里又十分的清楚,桑家扒上霍景东的重要性。因此,甭管桑微林心里有多不忿,他都要忍下来,只因桑家不能错过这个结交霍氏的机会。
而且,桑微林心中还怀揣着一个想法。他认为姐姐桑微露,既然能从桑微雨手中抢到一次她的男朋友,当然也能抢得到第二次。
男人嘛,就是喜欢图个新鲜,到手了就没那么喜欢了。别看霍景东现在表现得深情不移,如果桑微雨真成了他的女朋友,新鲜一阵子,恐怕就越来越厌烦了。
这般想着,桑微林对最后霍景东的女朋友会变成自家亲姐姐的想法,愈加坚信不疑了起来。由此,他心里好受了一些,连带着胸口的郁气也消散了许多。
桑父本以为听见的会是乐溪惶恐激动的语气,然而实际上获得的只是她不咸不淡的回应。“跟你说一个字都是在浪我的力气,本国提倡勤俭节约,我这是在弘扬本国的传统美德。”
桑父听后一阵火大,差点就朝着话筒对乐溪破口大骂起来。
他这个阴沉木讷的大女儿,这几天突然性格大变,事事跟他对着干。加上医院那一次,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折了自己的威严,打了自己的脸面了。
难道是因为微露抢了她的男朋友,所以迁怒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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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做父亲的?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难道还能比父亲更重要?如果换成了微露,她绝不会如此无情。
桑父越是深想越是愤怒,只觉得自己这二十年来养了一个白眼狼。
桑父自顾自地推想着,嘴上便沉默了起来。
就在这当头,乐溪冷淡淡的声音再度传入他的耳朵。“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桑父猛然清醒过来,回忆起了正事,顾不上满肚子的怒火,忙不迭逼着自己挂上了笑脸,好声好气地说道:“只这样的,霍总想要约你出去玩,已经在家里等了你几个小时了,你赶紧回来,要不然霍总该生气了。”
哼!等没有了利用价值,再好好地拾她,如今且让她猖狂一阵。
“你这话就好笑了,他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乐溪嗤笑一声,旋即补充道:“还有,你昨天不是让我滚出桑家吗?怎么今天就盼着求着我回去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你疼不疼?”
这边乐溪刚扇了桑父的老脸一巴掌,桑家里霍景东又在桑父的另一边脸来了一下。“我不会生微雨的气的,我不着急,你让她慢慢回来。”
桑父向霍景东抱歉一笑,低头和乐溪赔罪道:“乖女儿,昨天都是爸爸的错,爸爸给你道歉了行不?你别生爸爸气了,快些回来好吗?”
末了,他故作自然背过身朝着远处走了几步,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他一张脸扭曲了起来。
可恶!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定要让那白眼狼百倍奉还!
乐溪听着桑父的话,脑中回忆起桑微雨记忆里,桑父对她的种种无情利用之举,顿时一阵恶心袭上心头。
驾驶席上的霍景行,望见乐溪的脸上骤然布上了阴云,于是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有人让你不高兴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护妻的霍景行,眼睛危险地眯起,眼底寒芒乍现。
霍景行的声音如春风细雨,濯洗了乐溪的身心,她的心情一秒由阴转晴,眉眼舒缓开了。“的确是有人让我不高兴了,你要帮我出气吗?”
“必须的!”霍景行斩钉截铁沉声道。
话筒里传出了陌生男人的声音,且乐溪明显用来答复他的话语,亲昵味道尽显无遗,桑父心中一紧,压低声音质问:“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乐溪展颜一笑,有意用愉悦的语气说道:“他呀,是我的新婚老公!”
“你开什么玩笑?”桑父一点儿都不相信乐溪的话,认为她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明明才和郑显分手没几天,纵然面上她对郑显恶言相向,心中恐怕对他仍旧是余情未了。并且户口本在家里藏着,她怎么可能和人结婚了?
“你知不知道霍总喜欢你!郑显那个小职员有什么好的,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像霍总这样的好男人,才是你值得托付一生的。一旦错过了他,你这辈子就别想找到比他还好的男人。”桑父苦心劝说道。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毕竟我已经找到自己的终生伴侣了。而且我老公就比他好万万倍,好到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乐溪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让桑父不舒服的机会。
有心情当媒人,看来他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乐溪点了点下巴,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想着存在手机里的“好东西”该到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微雨,别胡闹了行吗?算爸爸求你了。”桑父为了自己爬得更高,又一次忍下恶气,放低姿态。
“我老公现在就在我身边,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让他听电话。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老公谈吧!”乐溪说完,不等桑父回话就把送机放到了霍景行耳边。
乐溪杏腮微微鼓起,幼稚地向霍景行告状。“桑先生不信我俩结婚的事情,还要为我和霍景东做媒。”
“桑先生”三个字出口时,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暗中点明了电话另一头之人是桑父的身份。
霍景行早前已从乐溪口中了解过了她的家庭,以及她与桑家人的关系,这时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桑先生是吗?我是你大女儿的丈夫。她既然已经嫁给了我,以后自有我照料爱护,我保证她会幸福美好一辈子。所以你就别到处乱牵线了,你要真是闲着没事干,就去关心自己另外的儿女去吧。说真的,我老婆一点儿都不稀罕你的挂念。”
霍景行一口气说完一段话,不给桑父插话的时间,又道:“以后没事,别打电话打扰我老婆,毕竟你们总会让她心情不好。”
说罢,霍景行便快速挂断了通话,让乐溪拿出两人的红本本,拍了封面照,接着又编辑了一段信息,打包一同发到了桑父的手机上,随即关机。
“完事了,不夸我一下吗?”霍景行邀功道。
乐溪配合地拍手称赞。“老公最棒最好了!”
话音消散,两人蓦然同步噗嗤一声笑开了。
【听说你不相信我二人的婚姻关系?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书,请慢慢欣赏。】
桑父听着挂断的嘟嘟声还没缓过来,就又到了霍景行气死人的信息,盯着屏幕里的结婚证红封面,好悬没气炸。
“微雨回来了吗?”霍景东焦急地问道。
桑父暗自磨了磨牙,抹掉面上的怒色,才转身叹气道:“那孩子,不晓得在闹什么脾气?我叫她回来,她就从网上找了一张图片,说自己和人结婚,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我好说歹说她硬是不肯回来,还望霍总莫要怪罪。”
霍景东的心情一刹那跌落谷底,他摆了摆手,失落地说:“没关系,她刚和郑显分手,心里挺伤心的。今天我先回去了,等她心情好一些,我再来拜访。”
“我送霍总您出去。”桑父见霍景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外走,连忙跟在他身后说:“今天真是抱歉了,记得有空常来坐坐啊。”
“好的。”霍景东点了点头。
双方的气氛和睦,他们好像约好了一般,一致不提昨日医院的争端,仿佛那从来没有发生过。
送走了霍景东,返回了住所,桑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把厅中能摔能砸的统统破坏稀巴烂。
“找人查那个贱货在哪里,把她带回来!”桑父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十分吓人。
桑微林从未见过他如此狰狞的模样,心脏惊惧地颤了颤,闻言一刻也不停留,连忙走开。
第67章
昏睡的时间里,郑显的嘴巴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不断地有呓语从他口里飘出来。
尽管护士们听不大清他说的是什么内容,但从他的身体不断地战栗,和其满身冷汗的表现上,可以看得出他大概是做了一个非常可怖的噩梦。
不错,郑显的确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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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了乐溪穿着婚纱,一脸幸福地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携手步入教堂,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婚戒,继而亲吻。
当郑显从梦魇回到现实,苏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只见病床上的男人,像是僵尸一般,骤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郑显陡一睁开眼睛,亮光争先恐后涌入眼睛。
他的双目显然不能一下子适应当前的光线,一般人面临此境都会选择合上眼皮。然而郑显仿佛自虐一般,使劲撑开眼皮不肯闭上。在刺目光亮的刺激下,他的一双眼睛很快便有泪水滑落。
郑显用力揪起左胸的衣服,不但是因为他的胸口一阵一阵地刺痛着,而且他还感觉到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自己心头,沉甸甸的,压得他连简单的呼吸都万般艰难。
难受着的同时,郑显没有根本克制内心情绪的意思,一张脸上写满了“悲痛”两字。
身体不舒服,心里更难受,他索性借着光线刺激而出的生理性泪水,捂着脸埋头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满屋子都是郑显的鬼哭狼嚎声。
旁边站着的医生和护士见状皆是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满脸的尴尬。
众人有心想要劝他两句,但又不清楚他痛苦的真实原因,故而只能环绕着“哭多对身体不好。”这一句话,干巴巴地劝着。
“你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没了!他的微雨没了!是他把微雨弄丢了!
床上郑显哭着哭着,忽然瞳孔放大,五官狰狞,抓着胸口,张大嘴巴死命地吸气,这般模样像极了哮喘病患者病发的状态。
前一秒还在烦恼着让郑显止哭的医生见了,看出来了他是哭岔气,有了窒息的征兆,连忙过去救治。
经过一系列的救治手段,郑显好歹是缓过气儿来了。
才刚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他就一意孤行要求出院。无论医生如何劝说,他都强调自己身体没事,执意离开。
医生清楚自己这个病人的身体虽然有些问题,但只要他不自己作死,那点问题就没有大到威胁生命的程度。双方对峙了半个小时,医生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
没了阻拦,郑显立刻拔腿就往外跑,赶在下班前回到了公司,取走了自己落在办公室的手机。
公司里的员工,见上午刚进了抢救室的人,没半天就自己回来了,纷纷被吓了一大跳。
郑显没心情理会那些目光,匆匆进了办公室就关紧了门窗,拨通了霍景东的电话。
霍景东离开了桑家后,没去公司,直接回了自个儿家里。才进家门没多久,就被其母喊了过去。
为了向整个霍氏主旁支脉介绍家族下一代的主母,这一代的家主,也就是霍景行的父亲,召集全部族人,明日前往主宅参加家族内部聚会。
霍景东母亲找他去商谈的就是这件事。
郑显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和其母的谈话,躺在床上查选礼物,准备买了来送给乐溪。
兴致正好的时候被人打扰,霍景东有点儿不高兴,但仍是接了电话。熟料他的一个“喂”字还卡在喉咙,郑显就抢先一步吼了他一耳朵。
“霍景东!”郑显连名带姓直呼霍景东的名字,带着些许责怪,些许生分,些许火暴。“你和微雨是怎么回事?”
霍景东没有一点点防备,吃下了这一如雷之吼,耳朵好一阵嗡鸣。缓了半分钟,他才重新听见了声音。
郑显向来稳重乐观,这么多年兄弟过来,霍景东从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气急败坏,暴躁得如同一头被惹怒的狮子,毫无理智可言。
霍景东听后误以为是郑显在恼怒他这段时间追求乐溪的行举。
却不知道郑显愤怒的是,在他交出了心爱之人后,霍景东没能守住她,反而让一个同出一族的男人抢走了,而霍景东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霍景东冷笑一声,“不是你先抛弃微雨的吗?既然你们两个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你也就没有资格来管她的事情了。”可笑,明明是你自己把心爱的女子让给他的,怎么现在反倒怪起他来了?
“是!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我就不该那么相信你能给微雨幸福!”郑显双目充血,脖子额头上全是凸起的青筋,可见已是进入了暴怒状态。
“你什么意思?后悔了,想和微雨复合?”一股怒火从胸口冒了出来,霍景东火大的同时,更多的是着急。他害怕着微雨重新回到郑显身边。
既然给了他希望,为什么又要回去?当这是在过家家闹着玩吗?
这一刻,霍景东几乎恨死了郑显。
“呵呵!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郑显咬牙切齿道。
霍景东听着听着有点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郑显都快被气疯了,咆哮着质问道:“你还装糊涂?微雨和那个叫霍景行的男人结婚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霍景东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他说话的颤音,表露出了他内心的惶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微雨和他堂兄结婚?当真是笑死人了,这俩人根本就不认识,郑显是神失常了吗?开这种玩笑。霍景东如上努力地说服自己。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霍景行和霍景东这俩名字的关系一目了然。为了兄弟情,我把微雨让给了你,你却把她推到了你霍家的男人怀抱,你对得起我吗?”郑显言语中的火气几乎要煮沸了空气。
从郑显嘴中得到了再次的确认,霍景无法再次说服自己是听错了。
他脑中响起一声巨响,仿佛□□爆炸轰的一下炸开了,几乎摧毁了他的灵魂。
鉴于这一消息太过于惊人了,霍景行神志恍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乐溪和霍景行结婚一事。“微雨结婚了?和霍景行?微雨……微雨和堂兄结婚了?结婚了……”
他的脑海里一会儿闪过乐溪的面容,一会儿闪过霍景行的模样,搅得他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昏昏然然之际,霍景东的眼前浮现了,他去医院探望乐溪那日,霍母乐呵呵说她有了儿媳妇的画面。旋即他又想起了自己今早到的红包,还有明日为了介绍霍景行新婚妻子而举办的家族聚会。
双唇颤抖,无力地摔倒在了床上,心脏传来的痛意使得他身体直哆嗦。
“微雨!我的微雨!怎么可能成了堂兄的妻子,成了我的堂嫂!我不信,这绝不可能!郑显你在骗我对不对!”霍景东慌乱无主,揪着自己的头发,恍如疯子一样叫道。
郑显终于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对,似是明白过来了什么,惨然笑道:“你竟然不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他的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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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啊!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电话两头的两人,疯疯癫癫的,像极了患有严重神病的人士。
霍景东那里倒是还好,隔音效果好,怎么哭叫都没人听见。但是在公司的郑显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有如疯子般的行举,吓坏了办公司外面的一众员工。
……
霍氏主宅里,正在享用美食的乐溪,忽地鼻子袭上一阵痒意,连忙背过身远离饭桌打了一个喷嚏。
霍景行当即停箸,担忧问道:“怎么了,是身体还没好全吗?”
想起昨天乐溪因为发烧住院一事,霍景行抱过乐溪的脑袋,用额头贴紧她的前额,大概量了量她的温度,感觉两人没多大区别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面对霍景行的关切,乐溪心中一暖。
她美好的嘴角上翘,桃眼弯成月牙,瞳孔里容纳的只有霍景行的倒影。“我没事,刚才那一下是意外,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不是桑家人就是那对好兄弟在背后议论。
“不能大意,赶紧吃完,我就陪你去休息。”霍景行仍是不太放心。
乐溪浅笑盈盈,点头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闻言,霍景行满意地笑开了。
霍母瞧见他们的互动,眼睛大亮,立刻放下筷子捧着脸,笑眯眯地瞅着乐溪和霍景行。
甜滋滋的,她久违的少女心炸开了。
霍父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瞪了霍景行一眼,认命地把饭菜送到霍母嘴边。
秀什么秀,你小子做的这些都是捡你爹百八年前玩剩下的。
管家目睹了桌上的一幕幕,眼角抽了抽,翻着一对儿死鱼眼,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家里老爷和少爷一个样,该称赞一句他们真不愧是父子吗?
家里有一对腻歪的已经够难受了,如今又多来了一对,这每天被塞糖,随着体内血糖一天天增高,他真的不会因此得了糖尿病吗?
唉,这地儿真是没法待了,是不是应该趁早考虑起退休事宜了呢?
第68章
自打猜透了郑显让爱的打算,经过了一阵子小小的良心谴责后,霍景东就理所当然地把乐溪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获悉乐溪已和霍景行成了夫妻,霍景东的心情一刹从天堂落入地狱,万念俱灰。
假设当初郑显没有为了兄弟之情做出这等“伟大”之举,不曾给霍景东可以拥有的希望,或许得知爱人属于了堂兄后,他还不至于如此崩溃。
一夜未眠,霍景东把自个儿折磨得头昏脑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当他第二天出现在人前,他自家的父母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宛如一棵垂死的植物的男人,是他们的儿子。
面对父母的问询,霍景东忍着身体和神的双重不适,强打起神,找了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今天是霍氏下一任主母正式在所有族人面前露面的重大日子,正是记起了这件事,霍景东才在无尽的绝望中,找回了一些生气,没有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留到废臭。
他要去亲眼确认,堂兄娶了他心爱女子这件事情。
如果确认属实,他要去亲口向微雨问个明白,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嫁给他的堂兄。他想不明白,明明郑显和她分手之前,她和霍景行不曾有过丝毫交集,缘何分手短短几天,就嫁给了霍景行。
……
霍氏族宴是霍景行灵机一动想到举办的,并且还着急地将日期定在了第二日。
是以此次晚宴准备的很是匆忙,尽管如此,但霍氏财大气粗,雇佣来了数千人,昨日半个白天,再加上一个夜晚,便弄好了一切事宜。
待到第二天黄昏时分,便有宾客开车驶入了霍氏主宅。
有了第一第二个客人进入,不消一会儿,其他来客便纷沓而至。
霍氏主宅伫立在山顶上,别墅山周围的一大片都是霍家的土地。此刻,只见山脚下,各种豪车如流水一般,络绎不绝地往山上涌去,形成了一条看不见尾巴的长龙。
住在附近的权富之人,尤其是年青一代的,亲眼目睹了此次霍氏的大手笔,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这排场,凡是姓霍的都来了吧,霍家的力量果真可怕!
不少一直住在这一片郊区的老人们记得,上一次霍氏家族性质的宴会,还是在二十多年前,霍父和霍母结婚的时候。
他们远远遥望此情此景,不生出了些许时光错乱的感觉。
此外,嗅觉敏锐的记者们亦是闻到了大新闻的味儿,带着吃饭的家伙,蜂拥而来。
然而这毕竟是霍氏的内部聚会,是非公开性质的,且此处把守严密,没有通行证,他们根本混不进去。
香喷喷的烤鸭放在眼前,却看得见吃不着,有些人急了,一时头脑发热想出了不少破主意,试着混进去。尤其是其中某些狗仔作风的,用出了不少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
可惜的是,无论他们如何想方设法,都无法逃脱门卫队的火眼金睛,甚至还因此闹出了不少笑话。
是以甭管记者们想拿到一手新闻的心情有多急切,最终都只能山脚下拍着豪车行驶而成的长龙照,或者遥遥拍摄山顶上的隐约可见的霍氏百年建筑群。
而两个今晚宴会的主人公,忙里偷闲,悄悄跑去了顶楼极目眺望。
霍景行出于某种私心,只带了一把椅子上来,寻好了观景的位置,便坐了下去,而后捏了捏乐溪的尾指,指了指自己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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