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攻略之钟情(高H重口 演色情片出道攻VS娱乐圈老板弟弟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叫我小肉肉
钟岩梗住,陷入天人交战。
他知道他应该果断的拒绝冯以辰,这熊孩子没长性,谁知道今天答应了,下回又对谁泼酒了?
可情感上,这孩子难的那么软,用几乎可以称得上乞求的目光看着他,那句不行,在喉头徘徊了很久,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叹了口气,把因为燃尽,险些烫到手的烟掐灭,无奈地说: 那你改了,把你那些臭毛病都改了。
比如呢? 冯以辰问得理直气壮,当真是一点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比如你的洁癖,哪来的怪毛病,被陌生人碰下能长疮么?我碰你,不也没事么?
像是为了证明,钟岩的拇指擦过冯以辰的脸颊,冯以辰几不可闻地轻颤一下,别开头躲过他的手,声音轻如蚊呐: 嗯。
他那么乖顺,糯得像用小火文出来的糖心鸡蛋,钟岩心也跟着糯,表情却还是做规矩一样严肃: 嗯什么?你怎么证明你能改?
冯以辰的手指都快被自己搅成麻花了,他也不知在想什么,耳朵越来越红,快要熟透之前,仰起一直低着的头,然后做了钟岩意想不到的动作。
男孩子微凉带甜的唇擦过他的,很快分开,羞得都不敢看他,轻声轻气地说: 我都敢亲你了,算是……证明了么?
我都敢亲你了。
我亲你了。
钟岩脑子一片空白,继而绚烂的炫斑斓,繁华纷飞。
其实,钟岩对于接吻并没有什么愉快的体验,他的初吻发生在高一那年,他打完篮球,在更衣室里被一个学长强吻。
那种感觉黏腻,恶心,像刁钻又阴冷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他那时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并代表能接受被人强吻。
学长被打得面目全非,连他亲娘都认不得,而自己背了个大过,混过了高中,连大学都不用考了。
钟岩不喜欢和人接吻,拍片没办法,但除此之外,他不和任何床伴接吻,碰下都十分抵触。
可冯以辰不一样,他那么干净,那么纯洁,仿佛是误坠凡间的天使,连人情世故都不懂。
这样无暇的他,一点都不脏。
还想亲他,不仅仅是唇碰着唇,唇里的滋味一定是更令人难以想象的美好。
待钟岩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人压在了沙发上,覆上他惊慌失措到颤抖的唇,来不及等他推开或者迎合,也不顾上底下的人已经睁大着眼睛慌乱的不行,钟岩感受着他清新又纯粹的气息,挑开他毫无防备的唇和齿,寻到了躲躲闪闪,青涩稚嫩的舌尖。
他一定是着魔了,几乎是饥渴地缠绕席卷着冯以辰的舌头,舔舐他唇内青涩的每一部分,逼迫他无处可藏,不得不回应自己,直到从没有过接吻经验的男孩子被自己的吻憋得满脸通红,用手捶他的后背,他才惊觉自己失了态,赶紧放开他。
其实真的要论起来,钟岩的吻技不算差,拍了那么多部片子,无论如何,理论知识总是比较丰富的。
可是在头晕脑胀,万箭穿心的情况下,谁还能顾上使用技巧来让自己显得熟练高端?
可怜了第一次接吻的人,被他略嫌粗暴的动作整得舌头发麻,呼吸不畅,再多上那么几秒他都可能晕眩在这种失去自我的奇妙感觉中。
冯以辰从沙发上坐起,粗粗地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也不敢看他,更没敢问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兽`性大发。
钟岩看着他还红潮未退的脸颊与耳朵,摸了把自己的脸冷静了一下说: 对不起,我失控了。
冯以辰几不可闻地摇摇头,不知是说没关系,还是不接受他的歉意。
钟岩不想这暧昧的气氛再持续,绞尽脑汁转移话题: 刚才说的,你留在我身边可以,但必须跟黄导道歉。
冯以辰低着的头一直没肯抬起来,从他耳朵的摆动上大抵能判断出他在点头。
钟岩站起来长呼一口气,他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大到没时间纾解欲望,不然怎么会对这么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儿出手?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啃草啃的太过欢实,节操和原则掉了一地,幸好捡回来及时,不然真吃了难道他能对人家负责不成?
他再花心,也不招惹干净的男孩。
钟岩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叹了口气: 那我明天给黄导打电话,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
冯以辰总算敢抬起眼了,他摇头说: 我能不能睡这?睡沙发上。
因为有时候第二天的工作很早,冯以辰就住在钟岩家,方便第二天和他一起出门,钟岩习惯了刚想答应,又想到什么,有点讷讷地说: 别睡沙发了,睡床吧。
冯以辰被哄好了,干净的眼眸里颇有点阳光灿烂的得意味道,像是只偷吃了奶酪的猫咪还要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淡定,嘴角虽然绷住了,眼底的笑意却无处可藏。
他说: 好,我睡床,你睡沙发。
人果真不能长时间欲求不满,不然容易产生莫名其妙的冲动,钟岩平复了一下因为这个吻而噗通乱跳的心脏,站起身去取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套上: 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我记得是没工作的,你在我这儿休息够就自己回家吧。
冯以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寒冬腊月,寒风打在铜墙铁壁的车身上,呼啦呼啦,跟刀子似的。
车里的暖气却吹得人又干又燥,打开车窗一定会冻死,只能忍着这种如何摆弄都是不舒服的味道继续开车。
钟岩来到了一个哥们儿开的酒吧,哥们儿不在,妖娆的酒保是知道规矩的人,给他开了个包间,扔下一瓶酒说: 我先去忙了,岩哥有什么吩咐知会就行。
钟岩闭上眼睛点点头,等酒保走后才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
萧逸然很快就到了,带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凉意,搓了搓因为一冷一热而发红的手,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说,坐在他对面。
我有男人了。
钟岩挑眉,有些震惊,不过马上扯着嘴角轻笑: 那还三更半夜,我一个电话就过来?你男人不吃醋么?
他送我来的,让我和你说清楚。不过我们本来也就是偶尔上上床,我早嫌弃你工作忙时间少,现在有了随传随到的孩子,就把你甩掉了。
萧逸然声音冷淡,不像在说分手,倒像是在说明天会下雨那边,自然的不得了。
钟岩也很自然,他和萧逸然确实是床伴关系没错,从他以前拍情`色片开始就确定下来,算起来也有三年多了。
嗯,那挺好,你好好珍惜。 钟岩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毕竟三年了,和萧逸然的各方面也都比较和谐,冷不丁的说分就分,他还有那么一点念旧。
这不用你说。 萧逸然看了下表说: 他就给我二十分钟……我说,如果可能的话,你也找个稳定的吧,你们那圈子那么乱,玩下去对你没好处。
哪个圈子不乱?他想找个稳定的也要能有能力给人家稳定生活才行。
你幸福就希望全世界跟你一块儿幸福是吧?赶紧滚,不然你男人要冲进来揍我。
钟岩故作潇洒地挥挥手,拿起酒杯想喝一口才想起自己这是开车来的,回头还得开车回去,顿时嘴里有些涩。
人倒霉起来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被家里那祖宗搞得心慌意乱,想出来解个闷,对象已经一脸正气地拒绝他,顺便孜孜不倦劝他也看破红尘,改邪归正。
没比这更让人扫兴的了。
算了回家吧,自己也不是什么纯情少男,被个吻弄得方寸大乱实在是有些丢人。
钟岩抱着回去再见到他说不定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的美好愿望,一路哼着小调给自己打气,哼着哼着觉得没意思,打开电台听里面缠绵悱恻求而不得的午夜情歌,心里骂了声娘,愤而关掉。
这世上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多爱恨情愁,伤春悲秋?
他交往过不少男孩子,无论一开始怎么坚强不屈,最后都软在他的调`情手段下,懂得成人世界的美妙和乐趣。
他也会说我爱你,他也会深情款款,可他没有过那种非谁不可的执着,思之欲狂的执念。
合则来,不合则散,清清楚楚,不拖泥带水。
就像对萧逸然,他可以果断的放手让他去享受自己的幸福,要男友还是床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何必为了某一个人爱到头脑昏聩丧失自我?
太没意思了。
车缓缓地驶进小区,大灯照着前面的路,钟岩突然一个急刹车,回过神来看到冯以辰跟幽灵似的站在大门处,脚上踩着他的拖鞋,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冻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钟岩惊魂未定,匆匆把车停好,取下车里的大衣给他披上,一边催着他上楼一边气得直骂: 你有病是吧?好好的屋里不呆,去楼下游荡个屁啊?梦游不会多穿几件么?冻死了是不是还要算工伤?
冯以辰冻得话都说不出,进了有暖气的室内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钟岩怕真把人给冻坏了,只能先把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搓来搓去,用嘴哈着热气,等手没那么冰的可怕的时候把人搂怀里,轻轻地拍背,暗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不在乎自己跟个老妈子一般念叨了: 有你这么让人不省心的么?我要是今晚不回来你打算在外面呆多久?你这样活活被冻死明天会上头条新闻的知不知道?
虽然嘴里在骂,心脏却一酥一酥的疼,只有庆幸还好自己回来了,还好萧逸然有伴了,还好……
不然明天他也得跟着上头条新闻。
冯以辰僵硬的身子慢慢在他怀里得到了复苏,回温,颤抖渐渐停止,血色也回到了脸上。
他没因此挪开身体,而是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埋在他胸口说: 我就是睡不着,随便走走。
钟岩今天第n次地想把他掐死。
把人哄去洗热水澡,再拾完家里,最后放不下心去卧室瞧上一眼,看到他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跟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一眼,大手大脚地摊睡,神情松弛,睫毛像两片小扇子挠人心肺,钟岩心脏也被挠到,呼吸一窒,郁闷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栽了。
苦逼至极地躺在沙发上,想着那人刚才在自己怀里,像被冰雪冻住的俊草,融化时分隐约传来的清新味道,想到那人现在正睡在他的床上甜美的睡眠,想到今天晚上那个该死的吻。
男人终究是抗拒不了欲`望的召唤,钟岩很没出息地自慰了一把,就跟那个吻一样,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钟岩是个成年人,还是个情场经验丰富的成年人。这类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因为身经百战,所以自控力不是愣头青可以比的。
所以就算钟岩知道自己对家里那个有那么些龌龊心思,还是能装得云淡风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要不要把这单纯的跟兔子似的人吃下肚子,他还没考虑好,可能一辈子都考虑不好,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于是还是该干嘛干嘛,第二天冯以辰还做着梦,就被钟岩叫起床,他显然没睡够,哼哼了两声,扯过被子蒙住头。
钟岩一晚上被他折腾的辗转反侧,正一肚子气,哪里容得他赖床,坐床边做恶狠狠状: 再不起床我掀你被子。
冯以辰终于不情不愿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睡眼惺忪,柔软的头发乱七八糟,成了鸟窝。
终于忍不住伸手帮他整了整,说: 快起床,我一会给罗川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跟黄岛吃个饭,把不是给赔了。
黄添好歹也是个导演,钟岩他被冯以辰这么当众下面子,自己这张脸肯定不够大,就不自找没趣去给人赔罪了。
罗川作为辉煌最有资历的经纪人,圈子中的关系层层叠叠,上面又有大老板罩着,自然比他有办法的多。
电话那头的罗川声音清爽,听他把昨晚的事说了个大概后,十分蹊跷地笑了笑: 这事我会处理好,交给我了。
钟岩心里一愣,刚想问他哪里来的如此笃定,就听罗川又说: 年轻人犯点错误慢慢教就是了。你也不用太苛刻,差不多行了。
这明显的和事老,钟岩再听不出来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一抹诡异的感觉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冯以辰洗完澡出来了。
钟岩应了几句罗川的吩咐,挂掉电话转头看昨夜在他梦中辗转的男孩。
他坐在沙发上,上身穿着普通的男式背心,下`身套着一条休闲裤,正用白色的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被浴室里的水蒸气熏成粉红的脸和脖子,水珠顺着脖子侧面滴落在背心上,被背心吸成暧昧的水晕,一滴两滴,钟岩觉得自己有点渴。
他倒来两杯水,挨着冯以辰坐下,口气故作轻松: 你运气好,罗川说没必要去跟黄导当面赔礼道歉,不过以后长点心眼,不许再给我惹麻烦了。
冯以辰把浴巾放一边,接过水杯喝上两口,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钟岩又问: 今天放你一天假,有什么打算?
冯以辰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想了想说: 不想回家。
钟岩瞬间脑补一个家境一般,性格又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可怜孩子,长大了还要背负家庭的巨债,只能干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来还债。
都可以拍电视连续剧了。
钟岩感同身受,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脑袋说: 不想回家就别回家,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是好地方,其实不过是他从小长大的街道,不但没什么好,甚至糟糕透了,糟糕到冯以辰以为自己乘坐时光机,来到了上个世纪。
那像是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连阳光照进来都吹不散巷子里的阴冷之气,萧条落败,冯以辰甚至不知道这个繁华的城市还可以有这样一个地方。
走进巷子到处是违章建筑,只允许一个人走过,并且一不小心就会被横出来的违章建筑撞到。
钟岩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冯以辰好奇地跟着,不知道钟岩带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快走到巷子尽头,钟岩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听了下来,重重地敲打铁门门把,一边大声叫: 阿婆,开门。
等了约莫两三分钟,一个步履蹒跚,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佝偻着背,慢悠悠地开了门,看到是钟岩,笑的满脸褶子: 小岩来看婆婆,怎么还带礼物?
钟岩扶着她进门,把之前买的果篮放在门口的小桌子上,示意冯以辰跟着进来关门,一边说: 给你钱你也舍不得买点好的,只会买烂掉的苹果,吃了对身体不好。
哪里对身体不好了,烂的部分割掉,其他地方还可以吃嘛。
老一辈的人,总是坚定着他们的生存原则,并且深深以为那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真理。
腐烂的水果,就算是只烂了一个小口子,细菌会随着果汁感染到别的部分,所以即使只吃好的部分,也会对身体有害。
钟岩和阿婆一起抬起眼来奇怪地看了看一脸严肃,认真科普的冯以辰,冯以辰脸一红,懊悔自己插什么嘴,钟岩才笑着对婆婆介绍: 我弟小辰,带他来玩玩。
阿婆给他们倒了两本白开水,取笑他说: 小岩你这都认了多少个弟弟了,什么时候也认个妹妹来带给阿婆看看啊,我们小岩现在是大明星了,上次电视里和你演小夫妻的那个小姑娘,阿婆看着就很衬你。
冯以辰耳朵竖起,手不自觉地又绞在一起。
钟岩不以为意: 阿婆,那种拍电视的小姑娘都不好,不够艰苦朴素,连饭都不会做。
你们年轻人哪里还有一定要小姑娘做饭的说法,谁会做谁做嘛。
对了,关叔在里面还好么?我很久没去看他了。
阿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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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了一下,叹了口气说: 还能怎么样,就希望他在里面好好改造,出来重新做人。只是可怜了洋洋,跟着我个老太婆过苦日子。
跟着阿婆怎么叫苦日子,有饭吃有衣服穿,比好多人都幸福了。 钟岩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往阿婆手上塞: 给洋洋买点好的,小孩子长身体,营养很重要。
阿婆不想,推给钟岩说: 你已经给我们很多钱了,不好总是接受你的帮助。
阿婆我把你当自己奶奶,给点钱孝敬你不是应该的,你也不要再去每天起早贪黑的塑料瓶子了,把身体弄坏了赚的钱还不够医药。
冯以辰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到处是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旧瓶子,显得本来就逼仄的老房子看着更小。
钟岩又跟阿婆闲话家常了几句,眼看就要中午了,阿婆想留他们吃饭,钟岩摆手拒绝了,又嘱咐了阿婆要当心身体,带着冯以辰离开了。
外面正值中午,算得上冬日暖阳,就算不能真的供给多少热度,看着心情也好。
钟岩进了车,点了一支烟说: 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为什么带我来?
这不是有空么,就来看看老人,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来看看人间疾苦,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的日子其实还不错?
钟岩扯了扯嘴角: 你不嫌哥唠叨,哥就简单跟你说说,我十岁时候死了妈,老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家庭,把我丢在这儿,是阿婆照顾了我那些年。他的儿子犯了事儿留下个孙子,自己蹲大牢去了,我和他们家一老一小相依为命,长那么大,现在也能风风光光的上电视,赚钱养他们祖孙两。
冯以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还在千回百转,就听钟岩又说: 哥知道你家里挺困难的,你看到了,我小时候可能也没比你好多少。
他吐了口烟圈,让冷风灌进车里接着说 不过人要解决问题,改变不好的局面,首先得自己长进了,把一些自以为是但实际上没意义的东西扔了,不然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有什么能力去改变生活?
冯以辰这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色有点古怪,又有点感动的模样,最后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都会改的。
钟岩以身说法一回,觉得自己似乎还有那么些传道授业解惑的天赋,一时隐隐约约有点得意的沾沾自喜。
把烟扔进烟槽,他温和地笑了笑: 走,哥带你去吃顿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冯以辰像是真的洗心革面一般,虽然对外人还有改不掉的冷冰冰,表面上却是礼貌客气了很多。
他本来就长的好,现在平添了一份乖巧,还会主动为了钟岩跟人套近乎,钟岩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深觉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钟岩最近接了一个连续剧,演男二,戏份算是不少,只是因为是武侠片,所以要到野外去取景,一呆就呆两个月,生活颇有些枯燥无聊。
冯以辰当然是跟着去的,他现在俨然有些真正当人助理的风范,会端茶会递水,还会体贴的帮钟岩捶背捶腿,跟个养熟了的小乖猫一样贴心贴肺。
一天工作结束,大家回外景附近宾馆休息的时候,冯以辰跑来跟钟岩请假。
本来有没有他,都是无所谓的事,钟岩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你回去顺便陪家人过个周末,自己好好玩玩,下周一再过来也不迟。
冯以辰点头,第二天一早就跟着回城的车一道回去了。
钟岩那天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养蓄锐等着天黑后的戏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随便拉住一个场控问: 今天几号?
三月三号。
钟岩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对劲了,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而他忙昏了头,竟然不记得了。
再得罪人,也不能把这么个日子给随便对付了,钟岩腆着脸一再跟导演道歉,让他把自己的戏份往后排,导演阴阳怪气地嘲讽说: 全都打乱我的计划,我这戏还拍不拍了,都当自己周润发呢?
钟岩摸摸鼻子赔笑,他真是周润发,还用得着总是在凌晨和深夜拍戏?
最终还是告假成功,钟岩连夜打车回到城里,第二天买好了鲜花祭品,一早开车赶往母亲墓地。
恰逢周末,某条着名的高速公路就算平时也堵的不行,更别说周末了。钟岩心里有点烦躁,怨自己竟然忙着拍那倒霉戏,把这日子给忘了。
往年的时候,他都是提前一天住在墓地附近的小镇上一晚,第二天去祭拜,时间上会比较宽松。
堵车一直堵到中午才通了起来,钟岩到了墓地,停下车去管理处先登记,听管理处的大爷对他说: 今年你家人都挺上心的,刚来了一个。
钟岩摘掉墨镜英眉一皱,心想不是他那抛妻弃子的老爸突然人性复苏了来慰问亡妻吧?真是多事,不怕搅他母亲清静么?
拿着花一路走到他母亲的墓碑区,钟岩故意走的慢,不想跟他父亲打照面,可他母亲墓前的人却把他吓了一跳。
竟然是冯以辰。
他来这个地方做什么?他怎么知道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又怎么知道他母亲墓地在这里?
钟岩不动声色地看他在花瓶里插进一束漂亮的花,脸上看不清楚什么表情,也没见他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在那站了许久。
钟岩忍不住了,走上前拍他,差点把冯以辰吓得魂飞魄散,摸着胸口喘着气,脸色发白,惊魂未定。
我还被你吓到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我的亲戚?知道我妈忌日还来拜她? 钟岩吓完了人,管杀不管埋,把自己带来的祭品放好,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头,没理在一边不吭声的冯以辰。
他把一套祭拜该做的都做完后,才逼近冯以辰说: 你打算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冯以辰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他,见他没问出个究竟不肯罢休也不肯走的架势,才轻声轻气地说: 在……在你记事本上看到的,这个日子被圈起来,旁边写老妈忌日。
那你不提醒我?自作主张帮我来扫墓?有你这么当助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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