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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黎
阮穆什么也没说,他有他的打算,走到家门口,他突然开口问:“清和哥,你将来打算考哪里的学校?想不想去北京?”
朱清和暂时还没考虑过,在他看来没什么比当下更重要了,他选择了读书,但是想要撑起这条路却还需要太多的东西,因为太过陌生所以需要多多摸索,摇头说道:“暂时没那个打算,等到那会儿还有几年那么长,谁知道能碰上什么,说不定要是有合适的活干,我就不念了。”
阮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下去,算了,来日方长。
阮宁从北京带了些果脯干果来,都是在这地方见不到的东西,朱清和刚进门,他就全拿出来招待:“先尝尝这些,你王老师很快就做好饭了。”
朱清和觉得阮穆的爸爸真是在部队上待的时间太久了,虽然明白他的好心,但是这话在他说来倒像是训斥下属,不怒自威。
王老师原本该是住学校宿舍的,就在学校后面的庙上,但是前几年那里死了个人,一时闹得人心惶惶,村里就给她安排了这个小院子,什么都不缺,院子里也有炉灶,做饭倒是不闷。朱清和本来也想把自家的也拾出来,太累了,实在不想动,就生屋里的将就着,等到了冬天再生连着炕的那个灶火。
朱清和看了眼阮穆的爸爸,他那么高大的人坐在小木凳上有点滑稽,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王老师,好一会儿转过头看着阮穆说:“你妈……当年可是北京出了名的漂亮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现在我看着怎么就这么难受呢?你这小子还不听你妈的话,要是再胡闹,老子打断你的腿。”、
阮穆不惧,冷冷地说:“爸来这里压根不是为了接我回去,是为了和我妈重修旧好,要不然这次来的就是你派来的人。爸,我不想要后妈,你回去了看看,等你再来,我肯定什么也不说就跟你回去,我想和我妈多待一阵子,这样行吗?她当了校长,会很忙,说不定过年连北京都不回了。”
王咏梅蒸了颗茄子,还有早上那人买的猪肉用葱蒜姜给炒了,又拌了个黄瓜,做好之后招呼孩子们来吃饭,这地方就是你有御厨的手艺也做不出花来,实在没什么可吃的,田间地头种的也就那两样,待的久了,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真是有的吃就不错了。
王咏梅先给朱清和盛饭,肉菜堆在饭上,遮的严严实实,嘴里还不停地数落:“你就听老师的,别干这个了,就算安全,那么重的东西背在身上,要是弄伤了身体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老师给你想办法。”
朱清和接过来,笑着说:“王老师,我不小了,也该想办法养活自己了,您要是不来我家张罗我上学,我不还是在工地上干活吗?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开了学,我就不做了,安心上学。”
阮宁接口说:“你这小子有骨气,我喜欢,要是在部队上,我肯定好好培养你。这年头,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所有人都睁着眼紧紧盯着你,没真本事,光靠别人就算得了什么,那些得不到的还不是想着法子笑话你?爷们就得赌这口气,让当初那帮笑话你的孙子看着,爷出息了怎么把他们踩脚底下。”
王咏梅攒眉看着阮宁,实在受不了,用筷子敲了他两下:“不懂别瞎教我的学生,上头怎么用你这么个土匪,闭嘴,吃你的饭,要是再胡说八道,今晚上我这里不留你。”
朱清和见王老师再没提起要他停活的事,心里也松了口气,倒是觉得阮穆的爸爸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直来直往的性子,连讨王老师欢心都做的那么憋足,真让人为他捏一把汗。
吃完饭,王老师还是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胡乱逞强,而后矛头直对着阮穆,又是一阵苦口婆心地劝,阮穆这会儿犟的跟头牛一样,怎么着都拉不回去。
天晚了,朱清和该回家了,王老师劝不住儿子,只得由着阮穆和朱清和一起回去,他们临走的时候,示意朱清和帮着多劝劝,朱清和笑着应了,两人这才一块回家去了。
路上草丛里的蟋蟀叫个不停,朱清和说:“既然舍不得王老师,你就应该劝她和你们一起回去,你什么都不做,能等来什么?”
阮穆看着头顶那片皎洁的月,抿嘴笑:“你不懂,不只是我妈,还有一样东西,我丢了很多年,没想到在这里找到,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带走他。我留下他,会不会被别人抢走?我舍不得。”
朱清和满脸不解:“这村子里还有这等稀奇的东西?哪天你可得带给我看看。”
阮穆眯着眼笑,指着不远处的小水潭说:“清和哥,你看水上有什么?我舍不得的东西就在里面。”
朱清和更觉得莫名其妙:“月亮?你走到天南海北,它不都是长那样?”
阮穆脸上的笑意更深,双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似的:“快些回去吧,我好瞌睡。”
银色月辉铺满路,两人的影子拉长,一前一后回去了。
第10章
天刚蒙蒙亮,朱清和醒过来,睁开眼适应光线后起身,却被身上压着的人给挡了回去。
前夜还睡姿规矩,昨夜倒放开了,大腿压在他肚子上,手揽着他的胳膊,活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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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人的螃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人给弄开。
朱清和洗漱过换了衣服,喝了一大罐子水,装好干粮,轻轻推了阮穆一下:“起来就回家去吧,我没生火,你回去吃早饭。”
阮穆含糊的应了声,翻个身又睡了,咔哒一声门小声被关上的声音传来,他猛地睁开眼,看清屋子里的一切才知是做了噩梦,抬起胳膊遮住眼,嘴角流出一抹冷笑。今天一定得说服爸爸回北京,不然往后还有什么好玩?
他爬起来叠好被子,端着朱清和用过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刷牙,太阳晒得直晃眼,漱过口送回屋里,打量一眼,出门落了锁。
回到家只有爸爸坐在凳子上抽烟,一脸苦大仇深,不是妈妈的声音,他连眼皮都懒得抬:“给你留了稀饭在灶上温着,儿子,我可以不带你走,但你得帮我和你妈说好话,咱们三人的家在北京,东一个西一个,这叫什么事儿?”
阮穆从灶上端了碗正好喝,咬了口饼,不咸不淡地说:“你都离婚了,不东一个西一个,和你住一块也没道理不是?”
阮宁被噎了下,骂了句:“兔崽子,真是欠拾,一句话,行不行?”
阮穆点头:“行啊,趁我妈没回来,你走吧。”
阮宁站起来拍了下他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塞给他:“缺什么就买,让你妈别吃那么寒碜,瞧她瘦的。你给我乖点,别让她操心,每天那么累。那我走了。”
他来的时候提了个黑包,装得全是吃用的东西,回去空着两手,如墨的眼看了眼屋子,大步出去了。
阮穆扔下手里的吃的,拍了拍手,跟着出去,父子俩一路无话,部队上的车停在路边,他要上车,阮穆咬了咬牙,叫了声:“爸,记得来接我。”
阮宁回头看着儿子笑了笑,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村口,依旧空无一人,叹了口气:“行,回去吧,你也长大了,要懂事,别忘了咱俩说的话。”
车子驶出去,激起一阵尘土,阮穆一直盯着车影再也看不到,才眨了眨微酸的眼往回走。
走到家门口,手碰到院门又回来,转身往砖窑厂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去看看。
砖窑厂不让外人进,他记得有条小路能到半山腰,刚好能看清里面。他刚拐入小路,迎面看到几个孩子手里转着柳条说说笑笑的过来,打头的人看到他,当即变得阴阳怪气:“我当是谁,假洋鬼子怎么也来这地方,小心脏了你的衣服。还不和你当大官的爸爸一块滚,我们朱家村不留你。”
阮穆轻蔑地看着他,小小年纪就现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朱清亮最不喜欢他一副高高在的样子,伸手推他,嘴里骂骂咧咧:“你再瞪我?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我忍你很久了,那次给你机会,你不帮我,你和朱清和一路,我让你和他一路……”
阮穆被他连推着退了两步,衣服上沾了灰,他嫌恶地拍了拍,朱清亮得寸进尺,阮穆一掌打落伸过来的手,声音响得让后面看热闹的玩伴都愣了下:“帮你什么?说你是偷亲大哥东西的贼?”
朱清亮在村里是土霸王,没人敢欺负他,恼羞成怒,扑上来就要和阮穆厮打,阮穆利落地跳开让他扑了个空,嘴里更是不客气地嘲讽:“我还没说你的坏话,你就赶着承认,你家人没告诉你要打死不认吗?”
朱清亮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经常跟他玩的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他哪能忍受?阮穆现在就是他的仇人,手脚并用往阮穆身上招呼,那力道要是挨一下怕要被打出黑青。
阮穆不想理他,只躲没动手,如此却也让朱清亮气喘吁吁,对着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喊:“你们谁不过来帮我打,看我怎么拾你们。”
那几个孩子这才上来,阮穆生得粉雕玉琢,一推就倒,这样的人最好欺负,刚走近,阮穆嘴角翘了翘,这些人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连猜都不用猜。
阮穆一拳头砸在朱清亮的鼻子上,一股血流出来,再大胆的人见了血都忍不住慌,他弯腰捡起路边的石块作势要砸,咬牙高声道:“只要你们过来,我就朝他脑门砸。朱清亮,你有胆子偷,没胆子认,跟猪似的被绑在树上,你忘了?”说着他好笑地看着那些‘帮手’:“你们跟着他,这几年偷了什么?交待了,我就放你们走。”
那几人不干了,指着阮穆骂:“你放屁。”
阮穆拽着朱清亮的领口将人提起来,推进他们中间:“你们认他当老大,他是贼,你们不也是?朱清亮,你要再敢招惹清和哥,我这一转头绝不会犹豫。”
他们也听外面的人说朱清亮偷东西,玩在一起不相信,可这个城里人也没必要撒谎,他们的矛头全对准朱清亮:“清亮,你真的偷东西了?大人们说了,咱们村里不许兴这套。”
阮穆看着被‘自己人’围起来的朱清亮,耸了耸肩,说了句无聊,转身往山腰走,他站在高处从一众人里找寻,那些人身上都是灰尘,都被压弯了腰,有几个上了年纪,走得很慢,满头大汗,看着怪心酸。
他抬眼看向窑口,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个矮又瘦的孩子,一脸稚气,他身上压着的砖不比别人少,他走得慢却很稳,等放下背上的背砖板才呼出一口气,徒手握着砖一块一块码好,在远处看都冒热气,更何况……
他的瞳孔微缩,银牙紧咬唇瓣,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在乎的人一个一个从他身边离开,前世的遗憾,再不会有。
他还记得那年爸爸接他回去,他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却偏偏遇上朱清和。他觉得那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大人都是为了你好,快回去吧,这里有狼会吃人,别让心疼你的人担心。”
就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却被家人送到南方打工,每年寒暑假阮穆来看妈妈都没见过朱清和,还是后来从别人口中知道,朱家压根不管他的死活,只惦记从南方寄回来的钱,再后来,妈妈去世,他再没有来过这里。
可他却习惯记起那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再也放不下,他从北向南找了那么多年,都不见那人踪影,五年,十年,十五年,朱清和都没有回过家,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等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时候只剩一座坟,上面长满了荒草。
“他得了绝症,也没来往的亲人,那两年靠修补鞋和车胎为生,没熬过冬天就没了。”
“只知道叫朱清和,哪里人,家里还有谁在,没人知道。有人闲聊中问过,他没回,不愿意说,人们也就不问了。”
“他的坟没人拜,清明节那天,我们给拾一下,怪可怜的,还年轻啊。”
阮穆在树荫下盘腿坐下来,他想对这个人是爱吗?还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凝成了执念,再也没法忘掉。不管如何,他只知道重新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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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和,他的心很踏实,很高兴。
一直到太阳西斜,朱清和忙完领了工钱,这才挺直腰杆伸了个懒腰,拾东西回家。
他站起来,连身上的土都顾不得拍,快速跑出去。
朱清和,今天我和你一起回家!
第11章
朱清和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罗叔叫他,他停下转身走过去,笑着问道:“罗叔,有事吗?”
罗有望看了眼路过工人投来打量的视线,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明天学校那边就要动工了,你明天直接去学校干活就是,你富满叔在那里盯着,有什么事找他。”
周围的人一听是修整学校的事,看着轻松杂事却多,还不如一趟一趟的背砖痛快,谁都不愿意去,怕被罗有望逮住,很快厂子里人就走光了。
罗有望早猜到了众人的心思,这会儿他和朱清和有话要说,也顾不上那些,没人了说话也自在:“这事我先前和你提过,就是土地使用证的事儿,你趁着没开学还有时间尽早办了。我听别村的兄弟说,现在外面办事有时候会用到这玩意儿。你也别不当回事,咱们这里虽说落后了些,我想也晚不了几年,你早做打算对你没坏处。”
他住的那处老窑说白了是大伯仗着自己是村长讹成自家的,不过现在村里的房子不值钱,加上人的思想落后,除了眼前那点利益,没人想几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就是随便在一块空地上起了屋子,也没人反对,只会眼馋。但是朱清和是活过一世的人,见识过房价让人望而却步的壮观场面,就算村里一座独门独户的大院子也能卖到二十万,而朱家村地下埋藏着让人咂舌的煤炭资源,要是有人盯到这里来,这块地上所有的房子都得拆,相应的赔偿自然不会少,他记得那年朱妈在电话里说露嘴,赔了好几万。
朱清和不惦记这些钱,他更在意地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要是可能他更想将家门口附近的山头给包下来,他心里已经做好了规划,可惜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得找机会让自己的腰包先鼓些才能吞下这块肉。
罗有望见他呆呆地,怕他办砸了,索性全都说明白了:“去找你爷的时候买瓶酒,割两斤猪肉,再带点熟肉,什么能堵住他的嘴买什么,这五十块钱你拿去用。”
朱清和回过神来,赶忙拒绝道:“您快回去,我身上有钱,我这就回去张罗去。”
罗有望想了想,说:“你就这身打扮去,要是他们问你赚多少钱,你就说五块钱,叔就做回克扣你工钱的小人。反正结账的时候跟前也没人,没人怀疑。”
朱清和这才想起来,罗叔或是会计每次给他钱的时候都将人给支开了,当中的用意是什么他不想猜,可这会儿却是感激不已,眼眶微微发红:“罗叔,我知道了。只是外面的人肯定会说您坏话,为了我担这么个名声多遭罪啊。”
罗有望笑着摆摆手:“有本事他们别来我厂子里干活,世世代代最难管的就是人的这张嘴,我是要面子,可也没想活在他们嘴里,好了,趁着天还亮着赶紧办正事去。”
阮穆在大门口等了好久才等到朱清和出来,皱眉瞪他:“怎么这么久?”
朱清和心里装着事,淡淡地应了声“哦”继续想事情,他知道朱家的人肯定不会如了他的意,还不知道要怎么刁难,但是如罗叔所说,这事赶早不赶晚,再麻烦也得办。想到这里二话不说就往铺子方向去,把阮穆给忘在了一边。
阮穆当即冷了脸,上辈子他一个人放不下就算了,这辈子他可不要唱独角戏,快步追上去,从后面扯着朱清和的衣服,干巴巴地问:“去哪儿,我和你一块去。”
朱清和这才想起他,笑了下:“我有点急事,和你说也不懂,先回家去,明天要是下工早,我请你吃炸肉丸子。”
阮穆的眉头皱起又松开:“……”他是活了两辈子的妖,什么都不懂?怎么就不懂了?他冷着脸跟在朱清和身后,他倒是要是看看朱清和嘴里的急事是什么。
朱清和走到角落从鞋里抽出皱巴巴地十块钱,揣在兜里去了杀猪家。
阮穆站在不远处看着,脸上面无表情,他知道这样保险,但是这画面实在有些难以描述。
用后世的眼光来看现在,只觉得一切都很便宜,可是这个时期的人什么都吃不起什么都用不起,日子也只能紧抠着过,朱清和想自己终归是有求于人,所以如果肉和酒行不通,那就是再添点钱也无妨,这个时候耍脾气能怎么着?事情办不成,到时候难受的也只是自己。
日子还长,刀要用在正经地方。
果然他刚进院子,坐在树下吃饭的一家子全看过来,朱清亮肿着鼻子,冷哼:“你来干什么?外面的日子不好过,求饶来了?”
朱玉田转回头继续吃饭,声音里满是怒气:“想的倒美,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别进我的家门,滚出去。”
朱清和笑了笑,对着不出声的爷爷说:“爷,我今天来是和您商量件事,这些都是您爱吃爱喝的,年纪大了,不要贪杯。”
朱老爹看了眼酒瓶子,不动声色地说:“我个老头子能帮你什么忙,说来听听。”
朱清和身子笔挺地站在那里,壮高瘦的身体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他扯动嘴角,好声好气地说:“爷说把老窑给我,我拾了下,安心等开学。可听人说,以后出去上学人家学校也要看这些材料,我总不能千里迢迢回来找爷拿土地使用证吧?”
朱老爹抬眼看他:“感情这是惦记上我手里的东西了,你可真是孝顺。”
朱玉田更是气得拍桌子:“你个孽障,还没怎么着,你就谋算家里的东西,我们还没死,让你有个落脚处就够善待你了,你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朱清亮当即接口:“就是,大哥太贪心了,也没个完。”朱妈拍了他一下,他还瞪了朱妈一眼。
朱清和眯着眼笑,坦然地看着朱玉田:“不给也成,那这院子里的屋子总得给我一间吧?家里两兄弟,再偏心也没道理把家当全留给有出息弟弟的道理不是?神婆难道没和您说,但凡有出息的人人品好,友爱兄长,为人大方,视偷鸡摸狗恃强凌弱为耻,书里还讲孔融让梨,清亮难道没学?”
整个院子也就清和清亮两兄弟是读书识字的,其他人哪知道什么孔融让梨,面朝黄土背朝天了一辈子,咬文嚼字这么贵的事儿压根想都不敢想。
趴在墙上朝里张望的阮穆忍不住捂嘴笑,这就是妈口中的好苗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厉害,孔融让梨给他这么用了,真够不要脸的。心里却踏实起来,他一直怕朱清和会走过去的老路子,见他有股不向任何人妥协的劲儿,嘴角噙笑,心安理得地趴在墙上




重生成为大老板 分卷阅读20
看热闹。
朱清亮气得鼻子疼,指着朱清和半天才骂了句:“你丢人不丢人?孔融是让弟弟,咱们俩谁是哥和弟?”
朱清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神婆说你有出息,我没出息,你出息了有房子票子车子,还在乎这点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就指望这个能睡觉的地儿了,按道理说,谁不是偏没本事的?你这有本事的,和我抢什么抢?”
朱玉田都快被朱清和的胡说八道给绕进去了,懒得和他废话,站起来提着他的领口,也不顾沾了满手尘土,不客气地往出撵:“别得寸进尺,老朱家给你的东西够多了,你也该知足了。你还有脸找上门来,我真后悔当初没掐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可别怪我到时候拿棍子招呼你。”
朱清和起脸上的不正经,两眼直直地盯着爷爷,将自己的领子从朱玉田的手里解放出来,沉声说道:“我是来和爷谈事情的,您激动个什么劲儿?这事若是轮到您做主,这些好东西我就全都孝敬了您。”
朱玉田被他这么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却有苦难言。
朱老爹刚想开口,从院子外面进来个胖女人,笑着说道:“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好赶上吃饭,清和站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拿副碗筷。”
朱清和眼眶蓦地变红,这个女人虽然长相普通,却是家里唯一真心对他的亲人了,以前每回受委屈都是她帮自己出头,后来她嫁人了,再没有人能挡在他前面了,他的声音沙哑又带着丝哽咽:“姑姑。”
朱玉苗四下打量,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肉和酒,不解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吵架?”
朱老爹抢在朱玉田前面开口:“没事,再说老房子的事情,不该你操心,清和,去给你姑拿碗筷,想吃什么,让你嫂子再去添个菜。”
朱玉苗本就心思细腻,拉着朱清和问:“你怎么这种打扮?这是做什么……你去砖窑上了,胡闹,你才多大?二哥,嫂子,你们怎么就由着他去?要是闹伤了身子后悔来赶不上趟。”
朱玉田和媳妇都不开口,朱清亮凉凉地说:“姑,大哥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爹妈哪还能管他?这不,上门来找麻烦了,和爷爷要房子呢。”
第12章
朱清和一脸坦然,也不开口,安静地站在那里。
朱玉苗看见他这副样子就心疼,从小到大被哥嫂训了也不坑一声,干活总是抢在前面,特别懂事,她在家里时常想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现在全家人都把矛头指着一个孩子,她原本回娘家高兴的心情就这么塌下去了。
朱清亮见姑的脸色很难看,不停地往出倒:“大伯给他找了活,他不去说要上学,还顶撞爹,和爹大吵了一架,让外人看了热闹,爷白让他住了老窑还给了一亩地,这才几天,又上门了。”
朱玉苗竖起眼瞪着朱清亮:“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亏得还是念书的,嘴碎跟个娘们似的,天天在学校告人黑状?”
朱老爹攒眉不快,出声呵斥女儿:“你吃错药了和清亮发什么脾气?清亮说的都是实话,你大哥在县城给他物色了个赚大钱的活计,他倒好还不领情,说去南边是害他,都是些破事,不说了。朱清和,你回去吧,土地使用证的事你别想。清亮他娘,把这些拿回屋里去,被苍蝇叮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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