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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龙则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叶景枢没有明说,灵则便乖乖照做了。心中大为满意,叶景枢欣然点头应允:“国师大善。”
“不敢。”灵则推辞,不仅大善,还是大伤。叶景枢要的这个钱就是个大窟窿,他本人是拿不出来的,回头还是得想办法从世家那里要出来才行。
不过,叶西洲沿途遭遇的刺客……
到底是谁干的呢?得想办法查出来才是,有这样的能力,难保没有异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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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穿着短打的汉子气喘吁吁地扯下年轻人的圆帽,露出里面白净的脸来,抓起领子大声喝道,“是你说,沈家豪富,里面金山银山的!现在呢?!我们命都快没了!钱呢?钱在哪里?!”
头发被扯出来,背上的箱子也被贪欲得不到满足的人们夺去,楼心明嘴角挨了一拳,疼得发肿,唯有手上还紧紧握着发光的长杖。他被汉子大力甩到地上,摔得眼冒金星,勉强靠着墙角站起来,咳了两声,道:“有的,我是查了案卷再过来的,沈家的东西那么多,只要能拿出一样来,就……就不愁了。”
“拿出来?!”汉子冷笑,“说得轻巧,你看看!我们现在只剩多少人了?!”
刚刚在门前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如今只剩十来个。这还是他们几个反应快,平日也是稍微练过的,那些身手不行的,早就倒在沈家的机关下了。
雨水从天而降,淅淅沥沥的水流掺和血水,漫过脚底。
沈家都没了,居然还有如此及时凶残的机关。楼心明缓了缓,环顾四周,他们才推门进来,就已经走不动被困在这里了。
伙伴陆陆续续的丢了性命,他们不过是凭着一股冲劲便跟着楼心明过来,平日也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天子脚下,皇城根上的,就算是改朝换代,都轮不到他们流血。
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有不少人在心里生了惧意。
“要不然,我们还是算了吧?”有人小声咕喃,“这雨渐渐小了,朝廷说不定也开始派发钱粮了,回去领一份再努力几年,婆娘小子都有了,再待下去,就什么都没了。”
“对啊,要是再留下来,命都没了。”有人跟着附和,“这沈家本来就不详,听说当初是老天爷发怒惩罚的!没有一个沈家人逃出来!”
没多久,大半都打退了堂鼓。
楼心明捏着长杖,手指在顶端抚了抚,戒备地扫了一圈。因为负气,他也没有和叶景枢报备,气冲冲地跑出来后发现他一个人闯沈家实在太难了,这才从临时聚了这么一群。钱财驱使,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信任,随时都能反目倒戈。
地上的那些箭羽倒是值钱,可没有人敢去捡。太平年月,一个尖铁头揣在身上就是找死。
短打汉子歇了半晌,听了周围人说几句,也不想再干下去了,可就这么空手而归,他实在不甘心。沈家进不去,不如……就从身边人下手。
楼心明的箱子不知是怎么锁住的,怎么也打不开。短打汉子起来踹了他一下:“箱子里是什么,打开交出来!”
“没有……里面的没值钱的。”楼心明哪里扛得住,当即倒地。
几人围着楼心明打了半天,见他死活不说,将视线移到他手上的长杖:“你手上那个,是什么?”
“不可以!”这是楼心明最后的杀手锏了。
“会发光,这么巧的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看这小子身上穿的,也是好料子啊!”
“拿来!”短打汉子神一振,出手去掰楼心明的手,“放手!交出来爷爷!待会出去的时候还能顺手把你捎出去,要不然你就等着在这里烂死吧!”
一只木鸟悄无声息地飞来,立在角落暗处,寻找信人。
最开始嚷着要退出的人站在外围,看着中间的楼心明,抱臂不言。
☆、第34章
34
怎么也不能让楼心明放手,那汉子骂了一句脏:“敬酒不吃吃罚酒!”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转头看到楼心明散落在一旁的箱子,恨声道:“把他的箱子砸开!”
石头锄头轮番砸,箱子依旧完好无损。
原本暗中接了木鸟的信后要走的人惊奇地咦了一声,不走了。
有冲动的,想要把怒气完全发泄出来的说:“把箱子烧了算了,我们得不到,他也别想好了!”
“就是,这地儿怪邪门的,沈家人都是不得好死的,我们赶紧走吧,别待在这里了。”
“对对对!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附和,为首的汉子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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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道:“这也太危险了,闹出人命来可怎么办?”
“这么大的水,死个把人不奇怪,这小子不见了有谁会知道?”有心狠的毫不在乎道。
听到他们商量要烧沈家,楼心明抓着长杖大声道:“你们休想!沈家也是你们说烧就能烧的?!”
汉子冷笑道:“你小子识相点!让我们差点丢了命还空手回去,这笔账还没找你算呢!再说话连你也烧了!”
“你敢?!”
手心已经是汗津津的,楼心明将长杖往前一指:“不许动我的箱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我就要动手了!别怪我不客气!”
“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大笑,“听到没,这小子要我们好看呢!”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哈哈哈”
紧张地望了一眼箱子,楼心明瞪着他们:“我之前就说过了,能不能得到财宝各凭本事,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里,又不是我愿意的!”
“你赔我儿子来!”有父子一起来的,早就恨死楼心明了,“是你说有钱我们才来的!现在钱没有,就你来赔命!”
“呵,要不是你们贪图沈家财宝,怎么会丢命?!”楼心明道,“我之前就说过了,不要随便动,结果你们一进门就到处跑!”
万万没想到,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队伍就这么可笑的闹起了内讧,还演变成谋害同伙夺财跑路。
暗处的陈一意扯了扯嘴角,再次深深觉得,如果不是有叶景枢这么一根粗大腿,再加上工部内部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楼心明一定会在各种斗争中连灰都不剩。
楼尚书果然没什么领导指挥能力。
不过,楼心明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玩起了赖皮,还想着回本。
这可不成。
单薄的衣物无法阻挡大雨,扯了扯领口,将脖子上的雨水抹了抹,陈一意走进楼心明的箱子,一手提起,一手按在腰间,随时准备出手。
“你干什么?”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大喝道,“莫不是想着把东西都吞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钱,真是没救了。
不屑地掀了掀唇角,陈一意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想要开箱子分钱的。”他几步走到楼心明旁边:“让他来开就是。”
楼心明抬头,警戒地看着眼前人,面目平凡,比他还要高个头,与那些肌肉遒劲的庄稼汉不同,这个人更为匀称修长,也……嗯?为什么脖子和脸的颜色不太一样?
禁不住将长杖举得更高,顶端的光芒刚对上那人的脸就被挥开:“小子,可别怪我对你不好,乖乖的,不要做什么小动作,我保你平安。”
陈一意:“箱子是什么做的?怎么打开?”这箱子看样子是木做的,可被这么多人弄了半天,却一点事都没有,发出的声响,也表明这不是木头。他在工部这多年,还没见过还么一种材料。
“你管得着吗?”楼心明气道,“你们不是要烧吗?烧吧烧吧!要是能烧掉也省了我的工夫!”
楼尚书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骨气,扯了这么久,嘴巴就跟蚌壳似的。
陈一意点头,他时间紧迫,实在没有太多的闲暇浪在这里了:“他说不给,你们说怎么办?”
“干了他!”
“给我儿子偿命!”
“弄死他!”
有心急的已经按讷不住,出手就要抢陈一意手中的箱子:“别管他了,我们出去再找个地方开箱子就是,我看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手捞……捞……”
他话还没说完,就瞪着眼睛倒了。眼睛睁大,可怖的眼白翻了出来,死亡降临的瞬间,他只来得及惊惧,便再也没了反应。
“这……这是怎么了?”
“是机关吗?机关又发动了?!”
又死了一个,还是这么突然,剩下的活人慌成一团:“小心小心,注意注意!快快快!”
转来转去,就是不知道要干什么。
院子里的机关早就没了,要不然陈一意也不会故意挑起矛盾,原本还想着只要吓退他们便罢手,没想到愈演愈烈。
没有机关,众人很快就怀疑到了陈一意身上:“该不会是你小子想要独吞吧?”
冷冷地嗤笑一声,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钱,这些人是有多贪?楼尚书果然没有做官的才能,应该趁早卸任回家把尚书之位让给他才是,就这么一次临时的冒险都能搞砸。
陈一意猛地踹了楼心明一脚,趁他痛呼屈膝时,拽起他的人,往背上一翻:“你可千万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安全出去。”
“什么?!”
趁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陈一意迅速出刀,雨夜下亮白色的刀光划过,刀刃带着冰凉的雨水刺入,一步一个:“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他们是一伙的!”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等真正和楼心明接触,陈一意才感觉到有些不对,楼心明太烫了!身子软绵无力,几乎是无力地靠在他的背上。
“喂,你还好吧?”可别让他白力气救了个死人回去。
“你……你是谁?”楼心明就是硬撑着一口气的,冷雨冷风的吹了这么久,再加上拳打脚踢的,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手上的长杖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
没想到这种关头还有人来救他。
热乎乎的鼻息喷在耳后,陈一意不适地扭了扭脖子,没答话。说多错多,楼心明现在认不出他,难保日后回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来。
“你想要箱子?”他不说话,楼心明便自己猜,“里面没有值钱的,你拿了也没用。”
箱子里面是各种盒子,他是想着要保存在沈家捡到的各种物件。结果什么都没捡到,还差点没命。
懒得再和楼心明废话,陈一意沉着地看着周围慢慢包围住他们的人。
就这么几号人了,想他陈一意,面对专业杀手都能面不改色地干掉,不落下风。就算背上还有个大包袱,这些平日最多就挥锄头拿菜刀的平头百姓,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楼心明勉强睁着眼,看到的人影虚虚实实,没法数,这么一看,人还真多:“喂,你……你能行吗?”
身下的人依旧沉默,楼心明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觉得一片湿滑。
是冷汗吧?这么多人,对方也害怕。不管怎么说,都是好心来救自己的,杀手锏还是不留了。
楼心明勉力思考完,伏在陈一意的耳边说:“你放开我一点,我的长杖,会……会发火。”
会发火?这长杖还有自己的脾气?陈一意有点懵,楼心明是想干什么?不是让他听话不要动了吗?这小子到底懂没懂他的意思?
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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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楼心明便将长杖上一个隐藏的凹凸一按。
长杖顶端热度迅速升高,爆发出明亮的光芒来,炽热的火焰从顶端冒出,噗啦一下地喷射出来,把前面的人点了。
那人被火烧到,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入雨中打滚灭火。
“啊啊啊!火!火!快跑!”
这些人哪里见过这些,当即就被吓怔愣了,愣过之后,就狂奔逃命,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陈一意也很意外,没想到楼心明还留了这么一手。这些人居然就这么解决了。
楼心明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握着长杖的手无力垂下。长杖往下一指,照亮地上七倒八歪的尸体,还有大片大片猩红的血水。
“啊啊啊!”楼心明从陈一意背上窜起来,瞪大眼睛。之前他把长杖的光芒调弱,就是为了避看到血。现在突然直面这么多血,原本努力忽视的血腥味也骤然间铺天盖地的冲来。
“血!血!”他嘶声力竭地吼着,紧张的抓住身下人的耳朵,“呜呜”
“废话么你!”陈一意被他扯得生疼,顾不得掩饰了,“都死人了还不得流血!”
“血啊!这是血啊!”
“都跟你说是死人啦!”
楼心明什么都听不见,在他背上嘶声力竭地吼:“你……你到底是谁啊?!”
“救你的人!放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楼心明怕血,之前写过,虽然只有一句话
☆、第35章
35
一缕晨光穿过云层,落到金黄的琉璃瓦上。灰色的小飞鸟从檐上滑落,叽啾的鸟鸣时不时响起。
温暖舒适的触感,没有风吹雨打,楼心明咂咂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等一下……这是床?自己不是在沈家吗?
睁开眼睛,骤然从床上坐起,楼心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端详着自己的叶景枢。
“醒了?”叶景枢微微颔首,上下扫视,“看样子是好了。”
“呃……”楼心明还迷糊着,“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
“……”
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楼心明小声讨好:“小枢啊……”
叶景枢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叫我什么?”
记忆回溯,在自己出现在这里前,看到的是……血……
楼心明脑袋嗡的一下,要不是有人救他出来,还不知现在会怎样。
对了,救他的人。
“小枢,是你救的我?”
“说的什么胡话,除了我还有谁会到处找你!”说起这个,叶景枢就来气,要不是灵则主动帮忙,他搞不好都要全城粘贴告示寻找失踪的工部尚书了。楼心明能做出这种事,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知道是自己理亏,要不是叶景枢出手,这么大的雨,自己恐怕就要交代在沈家了。楼心明也不好犟着跟叶景枢赌气了,他们俩从小到大的情分,叶景枢气归气,可他不见出事了,还是会派人救他。
“小枢,对不起,是我……”
“你叫我什么?”叶景枢还是一样的问题,睨着眼瞧楼心明。
“……”楼心明陷入沉默,半晌才不情不愿道,“小枢啊……不是,咱们什么关系,都这么大了,还要计较这个吗?”
叶景枢依旧没有好脸色:“咱们什么关系?好好说话,别套近乎。”
楼心明就这么失踪了,连个话都不留,就算是是负气也不该在这种混乱的时候离开。他派人找到楼心明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沾了血,楼心明从小就怕血,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弄得这么凄惨。要是楼心明真的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不测,他没法向楼家交代。
他是真气到了。
叶景枢就这么冷着脸,把楼心明给唬到了。
这么说吧,叶景枢脾气确实不好,但那些不好的脾气,他都会发给外人,要是亲近的人惹他生气,他反倒不会就这么发泄出来了。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你,就能让你压力倍增,心惊胆战的。
叶景枢不把怒气发泄出来就这么憋着,身边人反而要难受。楼心明就是其中之一。
“小枢……”楼心明小声嗫嚅,“叔……”
“嗯?”
“爹!爹啊!我错了!”楼心明猛地抱住叶景枢,“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错哪儿了?”叶景枢是打定主意要给楼心明一个教训。
“我……我不该随便跑出去,特别是这样的天气。”
还行,不算没心没肺,叶景枢点头:“还有呢?”
还有什么?楼心明懵了,硬着头皮搜刮:“应该叫上你一起走?”
“哼。”不对。
“不该去沈家?”楼心明两根眉毛拧在一起,“不对啊,我去沈家也是为了查清楚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好端端的,你去什么沈家,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楼心明被找到的时候,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看那模样,也能大概想象出他在沈宅讨不了好。
“我就想去看看,来京城这么久,一直在忙别的事,都没好好帮你……”
两人争吵过后,楼心明突然间跑去沈家,也有堵一口气的心思:你不是说我没想帮你吗?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陈一意还在,别去了。”叶景枢回头看一眼,楼心明还是不服气的样子,无奈道,“既然他是沈家人,就不会放着沈宅在那边不管,你要再这么鲁莽,以后谁来救你?”
楼家在秦地多年屹立不倒,除了本身忠心,能力出色,还和□□沾亲带故。两人要是按照正经辈分算,楼心明是得叫叶景枢一声叔。由于叶景枢也叫“枢”,楼心明干脆就在前面加个“小”,不知道的也就以为别人直接喊叶景枢名字,竹马之交,叶景枢也没多和楼心明计较,也就生气的时候逼着楼心明喊几声“爹”正名,让他分清楚两人的辈分,安分些不要妄想犯上作乱。
叶景枢甚少在楼心明面前摆出长辈的派头,更多的时候两人是以朋友相处的。
叶景枢道:“沈家那样的世家大族,要没点防护仍由你这样的宵小进去吗?”那么大的宅子,只要不是瞎的,多少都会去看看有没有能捡漏的。沈家没人,那里有值钱的贵重物,这么多年,早就不剩什么了;沈家有人,就不会放任不管,进去就是有来无回。
不论哪个结果,他们在沈家灭门十六年以后才来京城,都太晚了。
再说,沈家毕竟是以器械机关闻名天下的,要连自己的宅子都保不住,那也不用混了。
连日的大雨,终于停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纷杂的事务。
京城的排涝防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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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在陈一意看过之后,叶景枢还是不放心,吩咐楼心明神好些再帮忙看看,便要走。
“还有件事,我先前给灵则送了一些冰魄,被他还回来了一部分。”叶景枢说,“你抽空把这些和工部剩下的都汇总到一起,看看总共有多少。”
叶西洲回京以后,灵则主动地送来不少银两,户部登记过后,估算出还有些欠缺。将这个消息转告给国师以后,灵则倒也没说什么,只微微一笑,然后隔天就送来半匣子冰魄。
“这是陛下先前送给灵则的,摘星楼用量不多,还剩一些,如今国库空虚,灵则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且将这些捐赠出来变卖,充入国库。”
灵则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叶景枢,工部这边也该会剩一些,还可顺便审一下陈一意的冰魄用量为何比一般人多一些,看看能不能有个意外的获。
现在众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面具下是怎样的面孔,却还要假装认不出来做找寻。
陈一意是沈家人不得惊动,灵则的积极配合也让叶景枢不好再继续逼着他交代家底,只要他暂时不做出太过出格的,鉴于先前他的在一番犹豫之后,终究没有动手,叶景枢觉得,他们俩应该还是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世家联盟内部不稳定,灵则也对他们内部人产生怀疑了。
他的最终目的,又不是消灭世家,只是想平衡朝堂,达到集权的目的。世家想要的,只要合理的,他未必给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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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灵则抬头仰望晴空,下过雨的天空是纯净的天蓝色,空气清新湿润,绿草如茵,花瓣滴落雨水,鲜艳欲滴。
南斗跟在他身后,随着他走动,欣快道:“是啊,雨过之后就是寒衣节了。”
“寒衣节……”灵则喃着,“冬天就要到了,又是一年最冷的时候了。”
最后一场秋雨,就这么结束了。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寒衣节祭师祖了?”南斗走不到几步,出声询问。
还没入门就这么叫了,灵则轻轻颔首:“是,到时候你来。最近功课做得怎样了?”
“功……功课?”南斗踉跄一下,“我真的有努力了,但是好难啊。”
“没关系,我也带你看了几天星象了,说说看出什么了吗?”
太白灿烂,入太微。太白为兵,太微者,天廷也。
南斗脸色一变,刷的全白:“大人!这是……这是真的吗?”
如果星象预言成真,就意味着中有兵,很可能是兵变。
灵则低头垂眸:“星象是这么说的,却不意味着没有变数,我也说不好,不能肯定。”
“哎?”南斗急得团团转,“那我们怎么办?陛下是不是就……就要……”
灵则厉声道:“不得胡言!噤声!天机不可泄露!”
“是……可是……”
“不管结果如何,都和我们没关系,现在操心这个,还不如好好做功课,寒衣节祭拜,不想搞了?”
南斗应下,心中惴惴:“那我们要不要和他们说下?如今楚王平安归京,陛下入京一年以来,又是磨难多生,京城更是遭逢大水……”
灵则沉默,终是道:“你看着办吧,当心些,不可说太多。以天谴,沈家之鉴,还在眼前。”
南斗称是,道:”还是大人厉害,不过大人说了这么多,还是好好歇息。陛下真是的,从我们这里搜刮那么多,哈,这回可白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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