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wn(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风月
江斐没有一点挣扎,始终含笑望着他。
他们行入了一处漩涡,地球人的视网膜无法确切感知其中有多少颜色,或者只有缤纷梦境可与之媲美。在这样轮转的光晕中,星星是旋转木马,八音盒,一切永远不该停止的事物。
而沐浴在其中的人类也斑斓得几近虚幻。
菲尔里德忽而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了一个俘虏,以蜘蛛吞食时四肢牢牢禁锢住猎物的姿势:“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07
眼目上的束带,多少也是为让他习惯宇宙航行的光线。然而菲尔里德不知道,江斐对于被强光刺痛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分娩时他必须忍住剧痛保持身体平稳几十个小时,所以近来他都被全身束缚放置在维生仓里。眼罩隔绝所有光线,口中含着防止自尽的黑色粗管,双手双足都触摸不到实处,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
后腰上格外系了一道束缚,每天都要戴上的扩张器蛮横地插在他身体里,不时一波接一波地输送拟真卵球。
在绝对隔离中待得久了,他对这种痛竟然开始渴求。
第一天结束时菲尔里德敲了敲舱门,示意禁制已经撤下,让他自己出来,他还茫然不知所措,别说行走,连站立的本能都失去。
菲尔里德弯腰把他抱了出来,不断亲吻他,哄他时甚至带了几分宠溺:“里面是不是太冷了?还是绑得疼了?“
那天江斐久违地流了眼泪。
想起此事他还是忍不住环住了肩头:“算了吧,谢谢您。”
元帅诧异:“你不想出去透透气?”
“外面也隔着太空舱,输送的是一样的氧气。下去上来,没有什么分别。”
“你开始讲一点真心话了,这很好。”菲尔里德没有将此视为叛逆,江斐的平静正代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现状,并能安然地在这种境况下表露自己。
“地球人的音乐很奇怪,我不是很听得懂。其实你们的文化我也不大了解……不大了解比较‘好’的那方面。告诉我,你们称呼配偶什么?”
江斐在他耳边昵昵私语,菲尔里德笑了:“这么说来,我就是你的‘丈夫’。”
“你也想过这样叫他吗,你的王太子。”
江斐胸口一阵钝痛,虽然绵长,却已麻木。他没有回避菲尔里德的目光:“想过,但不能。我是男人”
“你现在已经不算个男人了,甚至不算是人。如果我把你放回去,你说他会不会让你也给他生些孩子?”
“别这么看着我,被改造过的人类即使是和别的种族也能受孕,生下来的孩子长大后外形同常人一般无二。你是男人,他也是,这就构成你退步的理由?”菲尔里德直接拎起威士忌酒瓶豪饮:“你是人类的战神,我知道这个名号绝不代表畏缩。”
“在您看来他或许只是个男人,但在全帝国的人看来……他是‘希望’。”江斐喃喃着以食指借氤氲雾气,在窗上描绘一个名字。
帝国王太子,文武双全,高大英俊,一头金发象征了终将升起的太阳。
“而希望是不能被玷污的,否则人类难逃沉没的命运。”
所以他注定不会是江斐一人的卡莱尔。
“看来我抓错了人,我该放你继续侵蚀你们的‘希望’。”菲尔里德喝空了一瓶酒,随意地丢了件军服长袍给他蔽体,接着不等他拢好衣物,便打横抱起他向下一跃
元帅的身手自然利落,从百米高落地江斐竟连发丝都不曾颤上一颤。
仍赤膊的菲尔里德毫不顾忌,一手拥着他一手礼貌地拍了拍歌手的肩,接着咧嘴一笑自被吓坏的小歌女手中拿过做成亮片话筒状的传导器:“宴会结束了,都给我滚。”
他想了想,又对着呆若木鸡的众人添了句:“谢谢。”
08
守望的风帆再度扬起,偌大甲板上只余他们两人。江斐想起从前和卡莱尔在凌晨三点偷偷潜进皇家天文台,那时的宇宙剧场也像这般绚烂而孤寂。
“您说错了,他并不会被我侵蚀。反而是我,一直被他照耀着。”
那时他们接了少年时代第一个吻。
菲尔里德弯腰捡起了半瓶威士忌,以拇指抹去瓶口口红印后毫不在乎地接着喝:“是你说错了,你不懂得自己有多危险。”
“他早晚会为你发狂,你敢说他没有像这样彻夜抱着你?别提人类的情爱,我敢说他一整夜眼睛在看星星,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操到你怀孕。”菲尔里德捏住江斐的下颔:“很可惜他做不到了,你永远只能怀我的孩子。”
元帅今夜有些狂态,通常人们将这称之为宇宙狂想症。就像狂信徒召唤出了悬浮的犹格?索托斯。
他跳下甲板时套了条裤子,从不离身的军刀和生物电流枪挎在腰间。四周因他命令,以及醉酒尽欢,已彻底降下了防御。马上就要到午夜换班的时候,那时整座飞船将迎来防御松懈的一刻,而紧急逃生的小型机甲就嵌在甲板正下层。
江斐静静将一切入眼内
抬首时他见万花,低眸时星辰照他。
月出之前,如幻似露。
09
菲尔里德看他合拢双手,不禁冷笑:“你也信神?”
“不是很信,但我越来越发现祈祷是有用的。”
“那要看你是为谁祈祷,如果是为了人类的王太子,那你过来,来。站在这个位置你已经能看到他的飞船尾翼,只是隔着一层星团。穿过之时,就是他殒命之日。”
“如果是为了你的丈夫,那你可以省下你的祷言了
“我必将凯旋归来。”
拥着他一同看星的菲尔里德甚至是英俊的,战火的淬炼令这个男人骨血中的冷酷也变得夺目,苍穹的柔光下又催生了性感。
他终于如愿将胡茬在江斐发顶上磨蹭,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其实我还没听到我最想听你说的话。”
“您想听什么?”江斐叹了口气:“我并不会唱歌。”
菲尔里德大笑,笑声的螺旋在穹顶下盘旋得很高,很远:“我想听你认输。”他以食指按在江斐唇间:“不是现在,是很久以前的某个光年。”
“那时候我们的露台还没有这么大,我在飞船的最高处看见了你的银白色机甲。它当真在跳舞,却又能次次准地将光剑插入敌人心脏。嗬,我都听到你的敌机短路的嘶嘶声了。”
“从情报上来看,你是他们的王牌。敢单枪匹马闯进我的地盘,还能毫发无伤地回去,是很了不起。”
“所以我用我们距离最远的望远镜看了看,你坐在透明的护甲后面,头盔下露出一缕头发,眼睛很亮。”
“那时候我在想,我会忘了现在是哪一年,忘了这座飞船,忘了你的名字,也被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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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但我会记住同你较量,等到你认输的那天。”
如果这段话不是来自一个暴虐的征服者,江斐几乎要以为是段情诗了。
他想菲尔里德比他更有艺术天赋。
元帅又叫了一瓶酒,送酒的侍者同江斐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有些醺醺然的菲尔里德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口吃:“你的王太子太大意了,太、太大意……”
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拔刀出鞘刺向自己,以剧痛保持清醒:“你!”
然而江斐动作比他更快,电光火石间已夺下他的枪利落地推了扳机,以最高瓦特的神经电流将他击倒在地,身手敏捷一如曾经穿梭在星际间的银白骑士。
菲尔里德算是坚毅,双重打击仍能赤红着双目挣扎。江斐微笑着又开了一枪,枪口直直顶在他心脏上
“大意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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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虽然说好要触手,但一不小心走了剧情……
☆、四
10
“你还有什么愿望?”
“如果可能的话,请让我自己了断。”
“我们会酌情考虑。”
踢踏的脚步声从牢狱中离去,江斐无力地靠在牢房的墙壁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千辛万苦带着敌军的部署计划逃了出来,这些年帝国暗中联络被spawn星侵略的其他星系,已经形成了不小的反抗势力。这次王太子出巡也是诱饵,不是自寻死路,而要里应外合,重创敌人。
然而他的身份已经被抹杀,昔日战神,如今仍然是已被敌方淫辱过的不堪俘虏。就算卧薪尝胆许久,也只能算作赎罪。江斐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当众处刑,虽然早已不抱再见卡莱尔一面的心愿,但至少
至少在最后,不想让他看到这个样子。
江斐被监禁在单人牢舱,颈上套着沉重项圈,以锁链和双手相连,他最多只能将手举到面前,再也无法伸长,脚上也被沉重的脚镣磨出了撕裂的血痕。在天光下,他柔润肌肤上的伤疤倒像是绘玻璃,有诡异的凄艳。
他颓然跪坐在地,出逃时只着一件长袍,衣不蔽体,现在也只松松搭在肩头,露出赤裸的身躯。
江斐勉力合拢双手,试图用衣摆掩盖住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如果再不及时自尽就来不及了,怪物会破体而出,那是江斐最痛恨的死法。
何况他并不知道敌人有没有对这些……这些孩子做什么手脚,譬如利用他们自爆刺杀卡莱尔之类。
忧心忡忡地低头时,他的下颔被粗重项圈磕了一下。江斐随即自嘲地苦笑,还真是被当金丝雀养得娇惯了,这项圈竟然笨重得可笑。就像用游泳圈去套一只天鹅。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他们此生早已没有相见之日。
江斐倚着牢门,长发披散遮住了低垂眼睫。日光逐渐涣散,禁制重重的门轰然大开,有人走了进来。
“出去。”
“是,殿下。”
他魂牵梦萦的面容就这样迎着太阳的金边,闪耀在他面前。
11
江斐屈身,抬起双臂遮挡一瞬刺目的光晕。对方却比他更快,抢先输入密令打开牢房,解下黑色披风兜住他:“你立了大功……辛苦了!”
江斐一听便知,他的语气里是同情和嘉奖,没有一丝过往记忆的痕迹。
虽然不敢直视对方蓝宝石般坚定的眼眸,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对方的臂膀:“能得到您的嘉赏,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值得。”
如果卡莱尔现在挣开,他一定会羞窘得无地自容。
还好抚在他脸颊边的是温柔手指:“你说笑了,他们真是胡闹。怎么能把你关在这种地方!”
“虽然手续上有些复杂,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正式的身份,你可以自由选择你想要的人生。这是你应得的报偿。”
江斐屈起双足,又向墙边挨了挨。如果不紧挨着冰冷墙壁,他怕他会忍不住握住脸颊边的手指哭着求他不要走。
然而他的苦心没有被理解,卡莱尔十分自然地顺着他的动作也向旁挪了挪,宽阔的肩头立刻将他整个人围了起来。
“我已经被……多谢您的苦心,但我只求一次体面的死亡。”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便被对方猛地握住,震响“哗啦啦”的锁链:“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过这样的条件,你到底怎么了?!”
“我听说你没有受到酷刑折磨,难道”王太子失态地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不住地将如同惊弓之鸟的人搂在怀里,以手指和唇舌迫不及待地确认:“明明没有新伤,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江斐察觉他的失态,急忙推拒:“您不应该和一个失败者……唔嗯……!”
熟悉的火热手指迅速探入了他的后穴,江斐反射性挺腰翘起了双臀,小穴更是贪吃地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一缠一连之间足见紧致可人。
江斐的脸色瞬间灰白,卡莱尔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暴怒和妒恨。
水声啧啧,黏腻的水迹沾湿了他的大腿,王太子慢条斯理地脱下白手套甩过肩头,在地上铺下披风,便直接把他按在了上面。
事到如此江斐已然明白,他阖上眼,手不受控制地捂着小腹,眼泪自眼睫间缓缓流下。
卡莱尔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神情一窒。
江斐以为他会直接拔刀杀了自己,但他得到的是一个炙热得近乎疯狂的吻:“别怕,我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12
卡莱尔没有失忆。
为了帝国,为了人类的自由,他可以牺牲一切,甚至能眼睁睁看着江斐在敌人身下煎熬,还坦然用着恋人九死一生换来的情报。
但他无法舍弃最后的这点自私,没有人能把他对江斐的回忆也抹去,就算要他直面太阳,烧熔了眼睛,也烧不化他的固执。
“我本来只想逗你一下,因为我不知道……”卡莱尔摇了摇头,虽然欣喜若狂,但他不知该怎样才能令江斐好受些。他亲自安排接应了江斐的出逃,为此好几天没有合眼。
“我没有颜面请你原谅我,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妃子。”卡莱尔的手缠在他腰上,眼看便要摸向敏感的小腹。江斐剧烈地摇头挣扎,早已泣不成声,但恋人温柔的手仍然决然地抚摸上了他孕育着罪恶的小腹,甚至笨拙地磨蹭着,使他温暖:“为了你的身体,现在只能生下来。一切我会想办法。”
江斐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终于忍不住倒在他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他。
卡莱尔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强笑着支撑住恋人。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
江斐已经怯怯地送上了双唇,他从未见过一向骄傲的恋人如此讨好献媚的样子。无名的怒火让他心痛得发麻,但他还是尽量温和地回应,相吻如天鹅互相啄羽,让人想起夏日的菖蒲。
和一切生命中美好的事物。
他不想在监牢里抱江斐,他要把他直接带回自己的寝室。
但对方显然缺乏极了安全感,渴水般拼命以灵巧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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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他,引诱他进一步地吸吮。光线昏暗的监牢中,只有怀里仰着纤细脖颈,满怀仰慕看着他的江斐是皎洁的
卡莱尔不再说话,直接解开了上衣。
13
江斐的双唇在长久亲吻下透出肉感的红润,水光中他翕动唇齿,不断吐露着祈求的泣声,连自己也觉软弱得过分。
但他现在只想被卡莱尔狠狠贯穿,最好就这样操死他。
他主动抬起腰,双手紧握着锁链,和颈上沉重的项圈砸在一起。卡莱尔明白他一时不敢看到自己,然而准备好的抚慰言语此刻也在江斐大张开双腿的动作下变为怒火和欲火。
他不知江斐是几时学得这样妩媚,欲拒还迎似地分开双臀,脚踝还被束缚着,长发下明亮的眼睛早已被情欲晕染得醺醺然,咬着嘴唇望向他时竟然显得可爱又可怜。
江斐见他脸色沉重,思绪早已一片混乱,近乎失了神智,立刻用嘴唇解下他的长裤,对着滚烫的阴茎急不可耐地伏趴着高抬肉穴“吃”了进去。
“哈、啊哈……”他双目迷离,五指屈张地按在地面上,像一条乞食的狗。
卡莱尔不再忍耐,低咆一声全根没入,疯狂地抱着他的腰抽插了起来,阴囊在雪白的大腿上抽打出片片红痕。
江斐被锁链捆绑着,直不起身,腰又被卡莱尔横臂抱着,下颔在激烈碰撞中被磕得点点青紫,泪眼模糊得连现在干他的男人是谁都分不清。
他甚至还能迷茫地比较,现在肉穴里的阴茎没有菲尔里德的那么长,不会一下就顶到强行被开发出来的生殖腔,那很痛……这个男人没有那么蛮横,虽然抱着他的手像要愤恨得活活勒死自己,却还是尽力控制着放缓了节奏,生怕吓到他或弄痛他。
江斐不知为何便又想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镣铐上。体内肆虐的阳具硬生生停顿了片刻,身上的男人俯下身来吻他,又沿着他脊背来回抚摸亲吻。在他手中江斐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的生命,他甚至会柔声安抚:“哪里不舒服?”
自己大概流光了一辈子的眼泪吧。
江斐终于紧紧攥住了对方的手不肯放开,体内的阳物虽然不似spawn星人尺寸恐怖,但稍有弧沟,更是次次刁钻地顶向肉穴最敏感的内核,逼得他哭一声喘一声,很快便累得只有不住摇头哀求。
他唇间含了一缕鸦黑的乱发,靡软地自喉中发出绵长的“嗯”,尾音妖娆地带了惊喘,立刻惹得体内阳具又暴涨几分。
卡莱尔没有把已经被折磨得如同性爱娃娃的他丢弃在地,而是将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伴随着高潮时的痉挛,亲吻着他失神的眼睛低语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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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tm什么玩意……狗血得一塌糊涂………………
☆、五
14
“殿下”
巴洛克式美床榻前的帘幕被侍从掀起,卡莱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叹了口气:“知道了,退下。”
他尽量轻手轻脚地起身披衣,战事在即,他实在没有心情参加什么宴会,更遑论发表什么辞藻华美而内容空洞的演讲。
然而一切都是他身为王太子所必须承担的责任,正如他必须迎娶星际联盟的公主,而不能光明正大地邀请所有人见证自己同恋人的誓约。
他无奈地擎起一封犹封着火漆印的信笺,目光不由得变得柔软。这是江斐还在军校训练时同他传情的私信,用最古老的方式。他不舍得用拆信刀破坏无意中竟凝结成心形蜡滴的火漆印,哪怕江斐笑言要用自己的配刀破开他也没允许。
“你要走吗……?”他长久地凝视终究还是惊醒了枕畔人,江斐挽了挽长发,自丝绒暖帐中伸出手拉住了情人的衣摆。他终究还有几分本性的矜持,垂下头一语不发,只有执拗的手指泄露了不安。
卡莱尔顺势坐在他身旁,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早安。”
江斐近来像只走失后又被主人找回的幼猫,床笫之间爱娇自不待言,平时更是恨不得长出毛绒尾巴,把自己卷在恋人身上永不分离。
他立刻抱住了卡莱尔:“我总是梦到不好的事。”
卡莱尔将火漆印的心形贴在彼此胸膛之间,薄如糖片的信笺模糊了剧烈的心跳:“我比你更害怕,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总是抱着这封信入睡,偶尔才能梦到你回来了。”
“你还没拆开?”
卡莱尔笑着摇了摇头,湛蓝眼眸比星河更深邃:“当时你告诉我,这封信里写的无非是‘我爱你’之类的骗人话,不拆也罢。然而我现在倒真恨不得让你再写一万张这样的哄人鬼话。”
“你想听,我现在说给你……”江斐共他缠绵拥吻,一边拥住爱人宽阔肩头一边红了耳廓。
在敌人手中每日被调教的身体早已不能离开抚慰,放荡时连自己也觉厌恶可耻,然而他几乎是卑微地渴求着男人怀抱的温度。卡莱尔虽然没有明说,但每逢此时动作便愈加粗暴。
“快、快点进来……弄坏我……啊!”
卡莱尔一边喃喃一边扯下刚才束好的领结,拥着他又一起陷入了无边幻梦。江斐如今身体柔韧得简直堪比帝国最放浪的娼妓,昨夜刚结束一次欢好,肉穴欢欣地为主人张开,在毫不怜惜地抽插蹂躏中自发地找到了快感,甚至流下黏腻的淫液。
如果大敞开他的双腿,能看到内里隐隐的红,晶莹剔透如琥珀。
那是罪孽的赠礼。
传闻中禁果是红色,童话中天真的公主也因为一枚朱红果实陷入沉眠,但江斐并不认为自己会被王子拯救,或离开伊甸后也能鼓起勇气生存。
身负魔物,那是不可能的。
他极尽妖娆地纠缠着恋人,在笑容中伸出舌尖,舔净了脸颊边无名水迹。
15
卡莱尔又为他误了早会,他被腹中魔胎所累,不得不暂时休息,朦胧中王太子温柔地松开了他的手指,他紧咬下唇才没有再次扑上去。
卡莱尔抚摸着他的发顶叹了口气:“唉,晚上会有一场宴会,如果你不讨厌的话可以来参加,我会邀请你跳舞。”
接着捧起他的手指一吻:“我有这份荣幸和战神共舞吗?”
“虽然这个名号现在听起来像是侮辱,但……如果是你,什么时候都可以。”
关于他的记忆已经彻底被从众人脑海中抹去,他就算在假面舞会上现身,也无伤大雅。江斐本不想穿上华丽舞裙,但为了掩饰微微隆起的腹部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等了整整一天,时间忽然有了重力,坠着他无可挽回地向地心下堕。星光切割为平面,扁平而冷漠地向他拍来,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压缩风干。
如果再见不到卡莱尔,他想他会发疯。
江斐一咬牙,任人装饰自己。一袭百合白色的长裙,以宝蓝碎钻点缀花朵,胸前亦垂下颈饰上百合的花蕊。黑发在脑后盘成发髻,鬓边留下微卷的两缕。若是真正的女性,大约会显得清纯婉约。但他对镜自照,无端便生出七分凛然。
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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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眼角缀着蓝色钻石,瓷白质地冷清得像一把堑刻着百合纹样的银刀。虽然美而纤细,但太多人忘了它原本是用来切割肉体。
江斐遵守淑女的礼节,戴上了蕾丝掐花长手套,将面具挡在脸上,便匆匆提起裙摆前去赴会。
宴会中人来人往,他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央最耀眼的恋人,刚要向卡莱尔走去,便怔在原地
王太子自然挽着太子妃,她有温柔的栗色鬈发,和他站在一起风雨同舟,一样端庄而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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