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现代校园外表软萌腹黑攻x衣冠人兽教师受年下肉渣攻从小暗恋受长大再遇到慢慢套住他he
小白兔奶糖 分卷阅读1
书名:《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文案:
饿的人要早睡,送大家一块睡前小肉饼。
糖车也是开,晚安,祝大家好梦。
简单地开车简单地浪。
来自垦丁的一颗糖。
罗侯去台北之前的倒数第二天,才得知还有个去同一所学校作交换生的研究生和自己是同一架班机。
他回学校是去领短河学者文件的,其实本来也不用亲自跑,但有人要约他。交谈的过程比想象中更糟糕,正巧这时隔壁学院的骆泽打过电话来问他是不是要去政大,罗侯就非常干脆地以约人见面为理由中断了这次交流。
骆泽是本科生辅导员,他带了三年的班长保送本校读研之后仍然没少帮忙干活,这次这个研究生也交换去政大,临出发前提起这件事,骆泽才想起来好像自己的好友也要去同一个学校当两个月的访问学者。
“罗老师好,”匆匆赶过来的男生因为一路奔跑,耳尖微微有些泛红,他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敬重道:“我是肖柏图。”
肖柏图人如其名,头发细软瞳孔黑亮,一个一米八的男生皮肤比罗侯三岁的侄女还白。罗侯虽然是个不婚主义者,却并不讨厌孩子,小侄女和他很亲,每次被捏脸都只咯咯笑着,格外给面子。
这人的脸看起来手感真的很好,罗侯又忍不住有些心痒想要下手去捏。只是现在正事要紧,他一边按捺着想法,一边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头:“后天十一点首都机场,遇不到也没关系,桃园见。”
肖柏图早就听说过这位男神教授,这回第一次见面,虽然称不上拘谨,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闻言立刻应声道:“好的教授。”
罗侯没再多说,他虽然对小白兔有点兴趣,但也不可能做出见一次面就对学生下手的地步。
直到他被白兔甜到心里去,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对人的第一印象。
的确让人非常手痒啊。
肖柏图是个非常细心的男生。初到陌生地点时总需要有适应期,但两个人才刚到台北的第一晚,他就帮上了一位本地的年轻妈妈。
他们是下午到的学校,罗侯住单间,肖柏图住双人的研究生宿舍。因为来得早,肖柏图的舍友还没来,他犹豫了一会,就在微信上询问了对方。
“罗老师,您今晚打算怎么吃晚饭?”
罗侯回的很快:“还没打算。”
他刚把行李放下,身在台北的故交放他休息一晚,约好明天再请,所以晚饭确实还没有打算。
本来是想着在校园附近简单解决,没想到对方真的开始认真询问起了他想吃的类型。
两个人最后定了去吃一家泰式,餐厅还是肖柏图选的。罗侯只是随口一说,肖柏图却说真的有一家当地学伴推荐的经典泰式。
因为学校和餐馆都在捷运附近,他们也就没有打车,直接买了两张交通悠游卡。上车时是始发站,他们都有座。后来到繁华地段人多,肖柏图就把座位让给了一位带着小孩子上车的年轻妈妈。
罗侯也没有继续坐着,车厢的另一个门有三四位老人结伴上车,他看见人从门口上来就站起来了。一旁的几个专门给老弱病幼使用的博爱专座被占满之后,罗侯空出的这个座位也被其中一个老人坐下了。
只是他是在人刚上车时就站起来的,所以没有像肖柏图一样直接接受妈妈和小女孩的感谢。
他们两个原本的位置连在一起,正好在车厢中部。人潮挤满了车厢,两个人站的距离也能算的上近,罗侯甚至能闻见肖柏图黑发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台北气温高,两人从机场到学校都出了汗,再出门时也换了衣服。肖柏图简单冲过澡,有洗发露的味道也不算奇怪。
罗侯站在肖柏图身后,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对方白皙的后颈。肖柏图的头发不算平头,半长且并不邋遢,打理地很清爽。他的头发是那种单凭视觉就能判断出的软,黑色的发尾和白皙的后颈对比出一种明显而近乎色情的反差,毫无知觉地撩拨着身旁之人的感观。
不过这种观察很快被打断了。坐在肖柏图让出的座位上的小女孩口渴想要喝水,但捷运是明令禁止饮食的。年轻妈妈温声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小女孩很快因为口渴而哭闹起来。
车厢里人虽多却很安静,小女孩的哭声清楚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年轻的妈妈一直在哄却不见成效,稚嫩的哭喊声一直在重复“我要喝水”。
罗侯之前听台北的朋友提起过这件事,整个捷运内都是不允许饮食的,不只是吃饭和喝饮料,连口香糖和喝水也同样受限制。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并不懂这些,哭到钻进妈妈怀里,差一点就要被自己的哭咳声噎住。
肖柏图就是在这时候帮忙的,让座以后他本来就站得不远,趁着到站人流走动的时候,又走回了那对母女身边。他把手机的屏幕递给年轻妈妈看,轻声
和对方说了几句。
肖柏图个高,为了把屏幕递给人看,微微弯了腰。他穿了一件轻薄的短袖,露出了一小截白皙而紧实的后腰,背部的线条色情又流畅,宽肩窄腰,诱人无比。
到站的播报音和开门的声响淹没了他的声音,罗侯只听到那位妈妈说了一声“她才三岁”,之后再对话几句,肖柏图就走了回来,年轻妈妈则从书包里拿出了粉色的儿童水瓶喂到女儿嘴边,小女孩显然是渴了,含着吸管喝了很久,很乖地安静下来。
罗侯用眼神表达了一点疑问,肖柏图笑了笑,带着一点年轻人的羞涩:“捷运不许吃东西,不过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例外,可以喝水的。”
那对母女是很明显的本地人,罗侯挑了挑眉道:“她们都不清楚的规定,你怎么会知道?”
肖柏图道:“有可能因为天天在这里生活的人,不会像我一样搜规定看吧。”
他抿了抿唇,唇边笑出一个清浅的小窝:“其实北京地铁的细则,我也不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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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罗侯没有再接话,他心中微动,看起来,这还是一只细心的白兔。
他们到台北的时候还不是政大的开学时间,很多交换生都趁此机会结伴去各地玩。那个星期中罗侯也和几个朋友约着见了面,直到将近半月之后,新学期开始上课的学校才多了浓厚的学习气氛。
p大这回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加起来,总共来了八位交换生。开学前的旅游基本是同校一起进行的,肖柏图作为师兄也差不多在担着组织者的身份,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罗侯。直到开学之后开始了正常的学业,他才又往罗侯这跑了几回,帮人干了几次活。
平心而论,肖柏图的外形和性子都非常符合罗侯的口味。皮肤白头发软脾气好,刚和罗侯见面时说话还会脸红,身材匀称每天固定一个小时健身房,虽然在师弟师妹眼里也是传说级别的优秀,本人却没什么傲气,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又耐心的模样。
这种人拐到床上也好吃,逗两下就能从耳尖红到胸口,边从背后亲着后颈边按着人瑟缩的肩膀顶到最里面,带着哭腔和颤音的呻吟声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
而且这还是主动送上门的,罗侯从会议厅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帮自己拎着电脑的肖柏图,突然觉得食物在身边的感觉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
他有点饿了。
真正的机会出现在两周之后的一次出行。
因为要随行参加一个学术讨论,肖柏图没能和师弟师妹们一起去花莲玩。等他闲下来,认识的人里基本都去过了,最后,他居然问到了罗侯这。
罗侯的回复也很快:“可以,我周三到周五有空。”
交换的研究生大都只选一到两门课,工作日和休息日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只是要在这边查资料写论文阅读文献,才觉得没怎么清闲。罗侯更不用说,他的工作时间都是自己定的。
他们是周二晚上启程的,出发之前罗侯到了肖柏图发的攻略,才看完第一行,他就把文档关了。
“不用买票,开车去。”
肖柏图发来一个疑问。社交软件的输入联想功能非常强大,他只打了一个问号,就被自动联想成又软又萌的兔团微表情,发送到聊天的另一端。
罗侯:……
算了,看在人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些刻意萌了。
他简短地回了一句:“有人来接。”
在校生自己去花莲玩时,一般采取的都是包车的方式。花莲的公车基本一小时一班,没修捷运,各个景点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三四个人一起包一辆车可以玩八个小时,行程也可以由包车司机帮忙安排。
肖柏图一贯是做攻略的主力,他已经联系好包车司机,大致确定了路线,没想到罗侯却让他把订单退掉,一路都没有按套路出牌。
开车来接的人也是罗侯在台湾这边的好友,花莲风景秀美空气极佳,常住人口还没有观光客多。除了台风多一点,其他所有方面都非常适宜居住。
罗侯的好友姓梁,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经在花莲定居了八年,这次罗侯叫了他,老梁索性直接开车到了台北,一路把两人接到了自己在花莲的住处。
老梁和罗侯认识十几年,彼此知根知底,一见到肖柏图就意味深长地去看罗侯。趁着肖柏图去后备箱放自己的背包和罗侯的拉杆箱,还趁机调侃了一句:“这个高了点吧,看起来不太好抱啊。”
罗侯任好友打趣,也不多说,就回了一句“这是骆泽的学生”。他野惯了,但从不背情债,喜欢的口味总是同一种类型,在床上把乖巧可爱的男孩欺负哭的恶劣嗜好也瞒不过好友。不过现在这个身份不一样,在成为床伴之前,他没有对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意淫的习惯。
罗侯上车之后,放好东西的肖柏图才走回来。他被老梁的视线看得有些疑惑,显然对刚刚两人的交谈毫无自知。老梁也没多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年轻真好啊”,就坐到前面去开车了。
台北到花莲开车将近五个小时,即使他们出发的并不晚,抵达花莲时也已经是深夜。这时候再找别的住处也不现实,确定好明天的行程之后,他们就在老梁的住处各自休息下了。
老梁家有个女儿,这几天和妈妈回台南的外婆家玩,明天才能回来,所以家里只有老梁一个人。只是虽然人少,罗侯和肖柏图也没办法去人家主卧和闺房里休息,两个人就一起住在了只有一张双人床的客房里。
肖柏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罗侯已经上床了。他有轻度的近视,平日里戴一副细边眼镜,显得本就清冷的眼眸更加拒人千里。
眼镜的隔绝感非常强,罗侯有时操人的时候都会带着。上完之后把性器从被弄到汁液黏腻的嫣红穴肉中抽出来,不理会对方被蹂躏到一片狼藉的白皙双腿间还淌着两个人的液,一边把性器塞到对方嘴里让人舔干净,一边摘下自己的眼镜,耐心地用绸布擦净被汗水微微沾湿的眼镜架。
他是不会给床伴清理的,就算清理也是为了能接着下一次,对待自己的眼镜,比对待乖巧惹人怜爱的床伴温柔更甚。
24k纯金镶钻式斯文败类。
罗侯的眼镜还没摘,把刚沐浴完的肖柏图看得非常清楚。花莲气温在二十五度左右,肖柏图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体恤,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短裤,当作了睡觉时的衣物。他皮肤白,穿这种颜色也毫无违和,反倒衬的人更纯良,像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邻家男孩。
空气里带着长久不变的湿润,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人也带着饱满的水气,在这个海滨城市里,罗侯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和胸口,已经被满满的干渴感所占据。
要不要对同事的学生下手?
罗侯花了三十分钟来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考虑这种问题于他而言已经是破例。罗侯有自己的判别准则,行就上,不成绝对不碰。他自小条件优渥,对炮友除了床上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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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外,一应条件皆无亏待。开始之前也都说的很清楚,只提上床不聊感情。所以玩了这么多年,一路从未湿过鞋。
像这种和工作有关的人,无论同事还是自己的学生,罗侯一贯从来不碰,他懒得拾麻烦。但是肖柏图的长相和性格实在太合他的胃口。以罗侯的标准来看,即使他只找同一类型的床伴,可口程度也是有明显区分的。
之前有人跟了罗侯将近一年,是个皮肤白嫩头发微卷的娃娃脸,睫毛又长又翘,臀型也很饱满。娃娃脸被罗侯操熟了之后,只靠玩奶头都能湿,被得狠了就抽抽噎噎地小声哭,不管过了多久,一听荤话还是会脸红。
后来他有了去澳洲的机会,签证和工作都是罗侯帮他安排的,两人好聚好离,和平散伙。罗侯去澳洲开会或者出差时,有时还会过去找人约一晚,直到娃娃脸有了男朋友,他们才逐渐断了联系。算一算,他也是罗侯床伴里时间最长的一个了。
肖柏图比那个娃娃脸更好吃。罗侯还没和人上过床,就已经确定了这个认知。
不只是他那种老梁看一眼就知道符合罗侯口味的长相,就连肖柏图的性格,脾气,甚至是说话口吻和待人方式,在罗侯看来,都是难得符合心意的十足美味。
除了看床伴的长相和性格,罗侯还有轻微的恋物癖。他喜欢细软的黑色短发,可以捏在手里细细把玩的那种柔顺。不过这种发质在成年男人身上很少见。偶尔遇见几个,就算长相不太符合胃口,罗侯也能包上一两个月,不看脸后背位操就是了。
肖柏图的发质,如果非要罗侯形容的话,就是单靠抚摸他的头发,罗侯都能兴奋。
他没有一点性癖古怪的自觉。
结果现在,所有的挑选准则都以最高标准的形式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对这个人下手,对于一贯寻找同类型炮友上床的罗侯来说,概率固定为0。
他最终也不打算为难自己,考虑结束后罗侯决定,只要有一分顺理成章的机会,他就会对这只无比诱人的小白兔下手。
罗侯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肖柏图盖着另一床薄被,毫无防备地睡在双人床的另一半。他的睡相很好,不说打呼磨牙,连动作都很规矩。他乖乖巧巧地侧身睡着,让人很想就这么按着直接从背后操进去,看他惊醒之后的无助与失措。
不过今晚不是时候,这里也不是个方便的地方。罗侯盘算着,或许明天可以和老梁说一句,客卧太小,他们需要外宿。
翌日风和景明,连老梁都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花莲轮廓狭长,南北纵贯。背倚中央山脉,东西距离极窄,一面靠山一面临海。从山脚下向外直走,不出二十分钟就能望见海岸。花莲的游览分山线和海线,既然天气这么好,他们自然选择了去海线玩。
花莲的海上日出非常有名,常年有人蹲守。不过要看日出需要前一晚就做准备,罗侯他们吃完早饭已经是七点,太阳早已在天空挂好。老梁就开车上路,领着两个人直奔去海上看鲸。
最早的一班赏鲸船已经回来了,罗侯他们要上的是第二班。花莲赏鲸是个旅行必备的行程,不过鲸并非人工养育,花莲附近的海属于太平洋,鲸和海豚都是野生的。在这种非人工可控的情况下,长途跋涉跑来出海结果看不到鲸鱼的几率也不小。
不过听第一艘船上回来的人说,刚刚远远地看到了鲸,没有白来。这个消息对于下一趟船次的导游来说是件好事,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等待登船的下一批游客,不过提及第二趟船会不会看到鲸时,说的并不明确。模棱两可永远是最好用的说话方式。
老梁晕船晕得厉害,买完票办好保险之后就没跟着,所以上船的只有罗侯和肖柏图。船的规模不小,一次可容纳上百人。船舱分了两层,里面有长条的座位,船尾甲板上也有四五排固定的长椅,可以直接看到海。
不过最佳的观赏位置是赏鲸船的船艏,就是youjumpijump那地。肖柏图做过攻略,他们登船的顺序恰好也早,一上船他就拉着罗侯到了船艏的高台上坐好了。绕船一周的保护围栏有着空隙不大的竖杆,他们正好坐在船头的竖杆之间,腿可以伸到船外面,围栏也能有很好的保护。
两个人几乎算是并肩坐在了船头最好的位置。船开动之后,行驶时激起的浪花甚至能够拍打到脚面,坐这种大船在太平洋上行驶,却不用待在严防死守的密闭船舱里,这种和海亲密接触的机会,让人又兴奋又刺激。
人对海总有一种言语无法述明的亲近,大片漾开的湛蓝看得人心胸为之爽畅。肖柏图拿着单反拍蓝天和海浪,罗侯也带着相机,他毕竟是新传的副教授。不过他拍的不多,照片里偶尔有飞鸟和肖柏图入镜,拍到满意的照片就不再执着记录了。
然而一直等到开到赏鲸目的地,船上乘客出海的兴奋都已经一点点退去,海面上依旧无比平静,没有任何鲸或海豚出没的踪迹。
站在二层船舱顶部的导游用运气和天气来分析看到鲸的概率,言语间的安抚意味十足。船又开到了更远的另一处地点,但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别说鲸和海豚,就连鲸呼吸时从背部冒出的水汽都不曾出现。
每一艘赏鲸船出海的时间都是有限的,眼看赏鲸无望,船上乘客的失望已经十足明显。罗侯抬眼望向远处阳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海平面,突然听到身边的人轻声道:“老师,你觉得我们能看到鲸吗?”
他转头看过去,肖柏图的脸部轮廓在近距离之下愈发明晰,海面上风不小,他的头发被吹得厉害,索性直接将原本留在前额的头发用手指向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发丝被光晒得金黄,整个人耀眼到足以让见者心痒。
罗侯眯了眯眼睛,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应该可以吧。”肖柏图笑道,“在这种不太重要的问题上,我的运气一般会比较好。”
罗侯挑眉道:“运气好?”
肖柏图用空着的手摸了摸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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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去买东西容易中奖,计划出行的景点状况比较好,去看日出从来不阴天……之类的。”
他这么一说,罗侯倒是想起来了。p大的交换生刚来台湾时为了接机,专门建了一个群,当时把罗侯也加了进去。后来这个群就成了pku驻政大小分队,大家有什么事也会在里面聊。
上次p大的其他人来花莲玩,肖柏图没跟着,还有人说忘记和柏图师兄一起来,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等日出,结果在天亮之前被云层遮住了视野,实在不走运。
当时还有人在群里聊肖柏图的goodluck,说开装备抽卡之类找他绝对没错。罗侯是因为有肖柏图的名字才多看了一眼,事后也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哦,原来你那么厉害。”罗侯似笑非笑道,“那就等着借光了。”
他话里的调侃意味十足,但戏剧性的是,这话刚刚说完,身后的乘客和船顶的导游一起发出了惊呼。
两人抬眼望去,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一只长不见尾的深灰色鲸鱼喷吐着高高的水柱,出现在离船仅有百米远的海面上。
“是抹香鲸!”肖柏图辨别出了鲸鱼的品种,颇有些兴奋道:“运气真不错……这一回来值了。”
他抓拍下的照片里,还能清晰看到鲸吐水柱间闪烁的多色虹。
罗侯:……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肖柏图带来的好运还不止这些。
抹香鲸在百米外游荡了一会,居然直朝着赏鲸船游了过来。不仅让船上的乘客清楚地看清带着些许褶皱的皮肤,甚至钻到船底再从水面浮起来,喷出的水汽都飘到了乘客身上。
这种近距离的与大型鲸鱼接触的机会连导游都一直在感叹少见。一同来赏鲸的总共有三条船,但抹香鲸似乎只偏爱这一艘,在船的左右两侧来回出现,惹得乘客也在不断在船的两侧来回跑。另外两艘船就没这么走运,掌舵的船长还要跟着鲸的游动不断来回调整船只的位置,以求更近距离地观赏鲸鱼。
所有人都在举着手机和相机,不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肖柏图抓拍到了一张照片,罗侯站在甲板上,身前不远处是围栏边挤着看鲸的人群,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远远地与那条鲸遥遥相望。
肖柏图学摄影也有几年了,抓拍完事后再看,却也不得不为这个画面惊叹。
罗侯总是这样,唯一亲和有趣的部分留给了课堂,整个人剩下的全是清冷和高傲。从骨血内散发着坚定的拒人千里,在格格不入之中动人心魄。
肖柏图轻轻笑了笑,指尖微动将那张照片锁定加了密。
从赏鲸船上回程靠岸,已经将近十点了,老梁带着他们又去了清水断崖和七星潭,一整天都泡在醉人的湛蓝色里。
在七星潭看完日落之后,几个闻讯赶来的旧友和三人一起小聚,他们在老梁家开了陈年的酒,一直喝到将近十点才尽兴散席。
老梁的爱人和女儿已经回来了,罗侯在白天就订好了民宿。吃饭之前两人已经去放过行李,晚饭过后,他们就住在了离老梁家不远的这家民宿里。
罗侯晚上喝的不少。他对床伴的态度不用多说,对朋友的态度也不必多说。赶来的几人轮着灌他酒,他居然也都一杯一杯喝下去,那速度看的肖柏图都有些心惊。
他乡故交,一大幸事。这么想来,罗侯的例外也不是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