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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不得不说,这着实是叫陆明琛安下了心。
容国公听得仔细,脸上也渐渐地露出了几分喜意。
“这场战,你是如何想的?”沉吟片刻,容国公问道。
原本他如旁人所想的一样,认为自己的外孙女婿一介书生,纵使是熟读兵书,没有上过战场,是绝不可能行军打仗的。
然而与北羌接连几站下来,却叫他大吃了一惊,莫非这世上真有天生就是将领的人物?
容国公想了许久,也不曾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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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陆明琛说自己小时候曾经受过高人指点,方才释怀。
旁观几次战役後,容国公对这个外孙女婿是越来越满意,就是有些遗憾,人家怎麽不是个女儿身,又或者自己怎麽没有个真的外孙女。
容国公的遗憾陆明琛固然不知晓,听容国公问起,他就把自己的盘算谋划同他一一详说,虽有自信他的策略没有问题,但陆明琛还是抱着周全完善的想法询问了容国公的见解。
容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老夫在你这个年纪,还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他自叹不如,并暗暗的觉得,这世上怕是只有这般出色的儿郎,才得以配得上他容国府仅存不多的血脉了。
第84章
八月中旬,北羌与大越再次交手,双方均是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斜阳东,如血一般的光芒染红了长空。
战鼓擂起,与厮杀声交织在了一起,响声震慑天地。
双方渐渐杀红了眼,城门口的黄土经由鲜血浸染,化作了一片惊心动魄的赤地。
这场决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了日暮西斜之时,双方激战了整整一日,最终以北羌的失败作为了落幕。
大越鸣金兵,不日即将返回京城。
此时大越境内已经开始乱成了一片,四海隐隐露出动荡不安的模样。
陆明琛所带领的北卫军一路走来,途径云州等地,被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战场上的杀戮固然可怕,然而百姓这些惨状更是触目惊心。
北卫军的士兵们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去北疆一趟,大越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待到听到宏宣帝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克扣军粮,轻待士兵的事情後,更是心寒不已。
因此当自己的主将揭竿而起的时候,士兵们觉得这是顺应天意之举,纷纷响应。
刚下战场不久的北卫军与其他临时组建的义军不同,他们的血液中仍旧流淌着尚未燃尽的战意,一路披荆斩棘,势如破竹,一时间竟无人能挡。
而此时,太子长琴那一边的局势亦是一片大好,成功挡下了就差踏进成州的叛军。
宏宣帝得知此事很是高兴,龙颜大悦的结果便是他又无缘无故推掉了早朝,搂着新纳的妃子胡混了整整一日。
待到抵御叛军的军队进了城门,经由身边的内侍提醒才想起了这件事,随後也不曾露面,只是写下了一道奖赏的旨意让内侍带到了城门口当众宣读。
他的封赏没有令在场的人感觉荣幸,反而心中冷漠愈盛,皇帝已经无可救药了。
宏宣帝行事愈发没有分寸,许州官员千里迢迢赶至京城,上报许州秋汛,大水冲开了清河大堤,成千上万的百姓危在旦夕,十万火急,请宏宣帝拿个主意。
宏宣帝身边的内侍以皇帝正在休憩的理由,将其挡在了门外。
那官员在外头眼圈已红,堂堂七尺男儿,险些流下泪来。等就等吧,好不容易等到了宏宣帝睡醒,却依旧没有个章法。
户部哭着喊着没钱,实在是挤不出赈灾的银两。
宏宣帝问为什麽,户部支支吾吾的说,库里的钱一是出兵迎战,二是大半都给皇帝准备生辰,修建新宫殿去了。
宏宣帝听得眉头直皱,想了半天竟说让下面的百姓多交些皇粮国税上来。
众臣听得只想苦笑,皇帝这是怕地方造反的人还不够多吗?整个大越不够混乱吗?
见大臣皆是不语,宏宣帝冷笑了一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了大越,多交些身外之物又有什麽关系。」宏宣帝语气强硬,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分明是要将天下的无辜百姓都逼上绝路!
大臣们要开口劝,宏宣帝却依旧起身离开,留与众人一个冷漠至极的背影。
兴许是嫌大臣们太烦,宏宣帝接连几日皆是没有出现在臣子的面前,也不理会任何人的求见,只窝在後宫,同一群妃子寻欢作乐。
忍了又忍,心系百姓,良知尚存的官员终究是放不下心,连写了好几封奏折传到了宏宣帝的桌案。
然而此举无济於事,宏宣帝连早朝都不上了,又怎麽会理会这些人的奏折。
御史们无可奈何,却又见不得宏宣帝再如此荒唐下去。
几日後,宏宣帝忽而来了兴致,上了一回早朝。
先帝老臣狄光远当面上了奏折,在众臣面前怒斥宏宣帝继位以来的荒谬之举。
宏宣帝听得面色黑如锅底,一对眼珠子里腾腾烧起了怒意,隐隐露出凶光,正欲喊人将其拿下之时。
只见狄光远冲着宏宣帝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臣以上犯上,论罪当诛。」他知晓以宏宣帝的个性,自己说了这番称得上大逆不道的话恐怕性命难保。但若是能叫宏宣帝清醒几分,顾及一些脸面,稍微将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中,他即便是也是甘愿了。
宏宣帝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怒声道:「知错犯错,罪加一等。」
「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仇寇。」望着怒发冲冠的宏宣帝,狄光远缓声说道,而後惨淡一笑,留下一句「陛下若再不知悔改,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家难成家。」
在众人的惊呼中,往殿中的圆柱直直撞了过去,顿时鲜血四溅。
宏宣帝见此场景,心中的怒意顿时消散的一乾二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惶恐,他面色白了白,尚未开口说话,龙椅座下的众人便围了上去。
看着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狄光远,众臣皆是一怔,随後殿中断断续续响起了低低的泣声。
宏宣帝回了神,听见这阵哭泣,皱了皱眉头,本想出声呵斥,目光一转却看到了那圆柱上的红白之物,面色黑沉了几分。
「……陛下?」他身边的太监被方才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惊骇,好不容易找回了魂魄,见宏宣帝面色难看地起身离开,喊了一声立即跟了上去。
一部分的人围在狄光远的体身边,另一部分人则是端看宏宣帝会如何反应,见到皇帝面无表情的离开,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心中麻木的想,果然是如此。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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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狄光远交好的臣子跪坐在他的体身侧,目光微滞,口中喃喃地说道。
其余人尽是沉默,就是向来对宏宣帝阿谀奉承的臣子见到狄光远的下场,亦是生出了几分
兔死狐悲之感。
经此一事,第二日就有大臣递上了辞呈,决然退离了官场。
在其他的方面上宏宣帝小心眼的很,但在去留这问题上,他倒是大方的很。走可以,想回来就不是那麽便宜的事情。不过宏宣帝如此行径,那些真想大展抱负,为国家为百姓着想的人早已经灰了心,亦不会选择回来。
狄光远惨死大殿上的事情叫宏宣帝压了下去,然而这说起来并非小事,那时在场的大臣也并非所有人都畏惧宏宣帝的权威,很快就将此事传了出去。
不压制尚好,一压制则是引来众人更大的议论。
狄光远出身寒门,自幼勤奋苦读。在延和十年参加了科举,而後步步高,被调往京中任职。狄光远为人刚正不阿,不攀附权贵,在民间百姓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清官。
听闻狄光远被宏宣帝逼死,京中百姓皆是悲愤不已。若不是对皇权尚存着几分敬畏,怕是要立即造反。
茶馆中的书生们议论着狄光远一事,时而咬牙切齿,怒骂这朝中奸佞当道,皇上昏庸无眼。时而仰天长叹,哀叹着民生多艰,大越的风雨飘渺。
所向披靡的北卫军便是在此时进入了人们的眼中。
皇宫中,宏宣帝脸色森寒,握着奏折的手已经指节泛白,他却是没有发觉一般,又捏紧了几分。最後在内侍小心翼翼地询问下,连连冷笑,暴怒一般将奏折狠狠甩到了地上。
「混账!」宏宣帝伸手推了桌上摆放的所有东西,墨砚茶杯落在了地上,混做了一片乌黑的痕迹,就连他明黄色的袍角亦是沾上了几分污痕。
「他刘晋元好大的胆子!」宏宣帝神色阴沉,掀翻了桌上的东西仍旧不解气,便又抬起自己的脚踹了桌子一脚。
内侍轻手轻脚捡了地上的奏折,他是太监中难得识字的,宏宣帝觉得稀奇,又见他生得机灵,便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陛下息怒。」内侍瞥了几眼,就已经明白了宏宣帝的愤怒从何而来。
原来是五驸马带着之前北征的大军反了,并且好似上天庇佑一般,短短时间内便攻下了之前发生叛乱的地方。
自己要是皇帝他也心急,因为这北征大军中,还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容国公。
「陛下,这容国公和驸马爷的族人都在家中,不如立即派人前去捉拿扣押?」内侍小声的建议道。
宏宣帝抬手压了压额角,并未否定他的意见,冷声道:「你去叫林统领来。」
内侍应了声,立即退出了门外,不过他又很快回了来,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门,瞳孔中布满了惊恐的神色。
宏宣帝还未曾问这麽回事,内侍颤抖着身体,慌慌张张的说道:「……陛下,陛下,叛军打进宫中来了!」
宏宣帝面色大变,抓住了他的衣领,不可置信的吼出了声:「你说什麽!」
他青筋暴跳,一张俊脸扭曲着,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让面对着他的内侍吓了一大跳,说话的声音一抖,顿时尖利了几分,「叛军……叛军进宫了。」
「不可能……林统领在哪里?」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宏宣帝扯紧了内侍的领口,嘶声问道。
内侍尚未回答,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後原本紧闭的殿门被人用力一脚,毫不留情的踹了开来。
宏宣帝丢开了内侍,转过头,缓缓地站起了身,视线落在了领头的青年身上。
来人眉眼生得俊美至极,一身青色衣衫,外罩素白色的外袍,更是衬得他多了几分飘逸的神仙之姿。
「皇兄,许久未见了。」青年的唇角携着一抹犹如叫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一入了这殿中,当真叫人有种蓬荜生辉之感。
宏宣帝自然是没有心思同他寒暄的,他注视着眼前的青年,眼中浮现起几缕困惑,等到青年的脸与与记忆中的面孔重合在了一起,才意识了过来。
「……五妹。」这个称呼一出口,宏宣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望着面前眉目含笑的青年,无论怎麽看,也不觉得对方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的五妹。
宏宣帝一怔,旋即想到,此时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对方以及其身後的士兵,语气强硬的质问道:「你这是想做什麽?造反?」
太子长琴颔首。
「就凭你?」宏宣帝表情有些怪异,随後嘲讽道:「你是为了你的好夫君,还是自己想当女皇?名不正言不顺,也妄想登上皇位。」
太子长琴摇了摇头,稍稍走了上前,看着宏宣帝警惕的神色,他温和的笑了一笑。
「先不论此事,皇兄还是将你的称呼改一改罢。」在宏宣帝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太子长琴缓声道:「五妹?称呼五弟更加妥当些。」
宏宣帝一愣,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无论如何看,也不觉得他是女扮男装。
莫非……偷龙转凤?宏宣帝脸色铁青,这世上真有如此荒谬之事吗?!
第85章....
金枝玉叶25
宏宣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国色芳华的五妹竟然会是男儿身。
他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宛如调色盘一般纷呈,许久後,才算是缓了过来。
“五妹?五弟?”宏宣帝扯了扯唇角,看着面前的太子长琴与他身後的士兵,目光中透出了一股嘲讽,“你好深的心机,能够藏这麽多年。”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认为萧嘉颖伪装女儿身多年是蛰伏,是为了那个位置,但真正的萧嘉颖早死在了一场刺杀中,也从未有过这般野心。
不过对着宏宣帝,太子长琴当然不会徒唇舌,解释得太多。
太子长琴唇边一抹笑意,看起来温和可亲,但只有瞧进他的眸里,才会发觉他眼底的冷漠。
他轻挥了手,身後的灰衣士兵神情凝肃的走了上前,轻而易举的便将宏宣帝擒住了。
当锋利的刀刃抵在了脖子口,宏宣帝这厢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是的的确确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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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自己之前所作的,任何一个荒唐的梦境,自己今日大抵是真的要让出了那个位置。
宏宣帝略微发白的嘴唇颤了颤,抬眸看着太子长琴,眼中燃起了宛如毒蛇一般怨恨而不甘的火苗,配上他晦涩不明的表情,简直叫人打心底的发寒。
“你真以为自己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吗!”宏宣帝压着声音,如同在压制着心底的不甘与愤怒,神情中透出一股轻蔑和讥讽,“偷龙转凤一事传出去只会叫世间人耻笑,这个位置就算让与你,你也绝对不能服众。”
太子长琴以惊奇万分的目光看向他,他原本以为宏宣帝只是狂妄自大,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却没想到人家只是单纯的蠢。
太子长琴轻轻抚摸着方才起就把自己握在手中的长剑,微微抬起头,对着瞳孔中隐隐带了几分惊慌之色的宏宣帝微微一笑,缓缓道:“皇兄莫非以为这位置你就坐得稳了。”
见宏宣帝死死地盯着自己,太子长琴唇角一挑,慢悠悠地说道:“逼死忠良,纵容奸佞,视百姓为草芥……皇兄继位以来这些行举,可称得上昏君二字,想必日後定会青史留名。”这留的名声是好是坏,他相信对方心中清楚。
他每多说一个字眼,宏宣帝的脸色便越是差上几分,最後伸出手,指着面前的青衫青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混帐东西,朕一定要将你碎万段!”饶是心中清楚太子长琴说得并非虚话,但宏宣帝还是不想承认,在世人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个昏君。
太子长琴听了这话,眉头仅是轻扬了一下,说道:“皇兄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不敛一些,竟然还如先前那样动辄喊打喊打……”他话未说尽,只是格外平和的看了宏宣帝一眼。
宏宣帝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和威胁,面色变了又变,张了张唇,最终还是将已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对於旁人的生死他是半分也不放在心上的,但对於自己的性命,他却是很是在意的。
宏宣帝闭上了嘴,当真如太子长琴所说的那样,起了那副张狂的模样,变得安静无比。若是让那些臣子知晓,恐怕只会流下泪来,感慨这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一回。
见他不再口出狂言,与登帝之前所摆出的那副谦顺平和的模样有些相似,太子长琴不由笑了笑,这家伙比起延和帝还要差上几分。若说延和帝错在太过平庸,难堪大任,而面前这位则是目光短浅,身为帝王该有的气度半分没有,卖弄些小聪明倒是厉害。
“把他压下去吧,日後再慢慢处置。”太子长琴淡声道。
抓住宏宣帝的灰衣士兵应了一声,旋即两手扯紧了他的手臂,无视了宏宣帝的反抗,将他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
宏宣帝养尊处优已久,被灰衣士兵扯得胳膊生疼,忍不住开口怒了几声。
灰衣士兵却像是什麽也没听到一般,拖着他出了殿门,见宏宣帝愈骂愈过分,抬手便是厚实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宏宣帝呆了一呆,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下贱的人竟然动手打我?”
灰衣士兵冷笑了一声,“不打你打谁,如果不是你,大越不会灾难四起,动荡不安,你知道老百姓们如今有多苦吗?你在宫中吃好用好,他们在外面却连一条命都保不住。昏君,要不是殿下看你现在还有些用处,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
宏宣帝呆了呆,看着灰衣士兵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模样,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悲凉。此刻他心中想的不是那些颠沛流离的百姓,而是自己的日後。
萧嘉颖登基後会放过自己吗?宏宣帝觉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要是换做自己,也一定会选择斩草除根。他思来想去,发现自己的宏图霸业不仅没了,连同一条小命亦是难以保住,内心悲伤不禁更甚,立即将灰衣士兵那番怒斥抛在了脑後,一心琢磨起了自己的转机。
对了,他还有舅舅,还有身後的羽林军,他们一定会杀死这些乱臣贼子,救出自己的!
只是宏宣帝的希望注定破灭,在太子长琴尚未进宫,天方蒙蒙亮之际,所属于宏宣帝的人马便被方问玉所带领的人马团团围住了。
被软禁在府中寸步动弹不得的宗承德,也就是宏宣帝的亲舅舅,实在是想不明白,忠於大越,忠於皇家的方问玉前脚才出兵解决了成州那些逆贼,怎麽後脚就起兵造反了。
待到後来,他得知新帝登基,方问玉和容国公的师徒关系後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原来这两列人早已经是勾结在了一起。
姑且不提宗承德的纳闷与不解,方问玉如此大的动作是绝对瞒不住京城之中任何有眼睛的人。
众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皆是选择了沉默,等待着宫中传出的消息。
而此时此刻,皇宫中一片寂静,夜色逐渐降临,反倒赋予了这座庞大的宫殿神秘的色。
四周秋风瑟瑟,两盏宫灯高高地悬挂在宫殿的横梁上方,宫灯下装饰的流苏被风吹得胡乱摇晃,连同落在地面上的灯火也越发的显得鬼魅了起来。
小宫女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殿前积攒的落叶,见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圆乎乎的小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等看到了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宛如阴兵一般的灰衣士兵,惊呼了一声,手中的扫帚顿时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激得地上的落叶和尘土一同飞扬了起来。
见灰衣士兵离自己愈来愈近,小宫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娇小的身子,脑中划过“出大事了”的字眼,回了过神,转身往殿内跑了出去。
殿中的小太监正在伺候着老皇帝喝药,老皇帝没有睁开眼睛,正处於昏睡中,那小太监手中的药没有全部灌进去,便洒在了老皇帝已经有些发黄的领口上。
见到这番情景,小太监也未曾慌忙,拿起放在一旁的巾子给老皇帝的领口随意擦了擦,瞥了一眼只剩余一小口的药碗,放下巾子正准备起身,却突然被一只枯瘦苍老的手给抓住了。
砰的一声,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小太监惊得险些跳了起来,看见攥住自己手腕的手,皱了皱眉头,眼中立即闪过了一丝厌恶,正要开口大骂之际,那双手的主人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小太监回了脱口而出的怒,看着床上那人,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的说道:“太上皇,您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182
皇帝本人对自己的爹都是爱理不理,上行下效,这宫殿中的太监和宫女自然也是如此,对於太上皇怠慢的很。一开始还会为太上皇打理形容,等到太后离开了宫殿,太上皇又成日昏迷,他们更是松懈了下来,平日若是愿意给太上皇洗把脸喂个药都算是极为少见的事情。
但注意到前任的老皇帝那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连一句话也不说,小太监心里难有些发怵。
听见小太监的声音,延和帝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从苏醒後的茫然终於是找回了几分意
识。
小太监见他迟迟不答,又盯住自己不放,心中不禁更是紧张了几分,又开口问了一次,却被延和帝怒气腾腾的样子掐断了话。
“闭嘴。”延和帝推开小太监,口中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眼。
照理来说,沉睡数日刚一醒来,延和帝一时间就该抓住小太监问这些日究竟发生了什麽。
然而他此刻只是望着床沿上方,愣愣地出神。
说来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延和帝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自己的女儿摇身一变成了皇子,而後杀进了宫来,干掉了二儿子,坐上了皇位。
这梦着实是长,也着实荒唐,以至於延和帝醒来之际,一时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处於现实之中。
“出……出事了!”小宫女从殿门外冲了进来,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脸色泛白,眼中亦是带着几分惊恐。
延和帝被她尖锐的喊声打断了关於梦境的回忆,皱了皱眉头,正要出声询问,小宫女已是将事情说出了口。
“外面有一夥来路不明的人正往这边过来了!”
延和帝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了几丝迷茫,来路不明的人?他开口还要再追问,却听见外门传来了一阵齐整的脚步声,紧接着数道人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领头之人时,延和帝彻彻底底的呆住了。因为他认出,那为首的青衫人,不论是气度,还是外貌,与自己梦中的女儿……不对,准确来说是儿子,犹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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