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容樽已经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见他进来,招招手,“来,随便坐,我们今夜在这里留宿一晚。”
绕梁没理他,找了个离人像最远的地方靠门坐下。抬头看了眼外面,随口道:“要下雨了。”他没有发现,身后原来还从容自若的容樽,神情忽然僵了一瞬。
等绕梁回视线,转过头来时,看见容樽不知何时变出了一件很大的绒毛大氅,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只留下了一颗脑袋,眼神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他愣了下,就听容樽问道:“夜深了,你不冷吗?”没等绕梁回答,他又愉快地打开自己的披风,“我这里有暖和,你可以过来跟我挤挤。”
绕梁嘴角抽了抽,下巴微微抬起,“不必了。”
他们一个是琴,一个是神,还怕什么冷?娇气。
容樽“哦”了一声,有些失落地又把自己裹严实了,缩成一团待在那里。
外面很快风就阵阵刮了起来,吹起了哨子。天边闪电刚劈下来,就有闷雷跟着响起,预示着这会是一场大雨。
他们这里有结界,不必担心雨水会扫进来,但声音却是不可避的了。
绕梁有些兴致勃勃地坐在门口,欣赏着外面的风雨交加,突然恶趣味上来了,想要找容樽聊天,“你知道我被腰断的那一夜,也是这种天气吗?阴风阵阵,宫殿外好像还听见了鬼的哭声……呜~呜呜~呜……哎,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说完自己忍不住先哈哈笑了起来。
他当时想着,自己之后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厉鬼,带着化不开的怨气,残留人间。
可是并没有。他被容樽给找到了。
那个琴铺虽然小了点、闹腾了点,但住了这么久,倒也还算舒心。
想到这里,绕梁单薄的唇角快速勾了一下,他等了等,没有等到容樽的回答,心道难道这个厚脸皮是被自己吓到了?有些稀奇地扭过头去看他,就见那个白绒团现在连脸都不留了,整个人都团到了一起,中间一个窝进去的褶皱缝,看起来像是一个包子。
小凤凰正不安地在“包子”上跳着脚。
“噗。”绕梁毫不客气地喷出一声笑。他走过去,扣了扣包子的褶,“喂,出来。”
包子一动不动,还在微微发着抖。
绕梁惊奇扬起了眉,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怕打雷?”
他想到原来在琴铺的时候,每次雷雨天这家伙都是自己待在屋子里不出来的,他的那间屋子被凌星未改造过,似乎避音效果格外的好。
此时的绕梁是想好好嘲笑这人一番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容樽,可是开了几次口,滑到嘴边的话就都咽了回去,叹口气,在那个白团的身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轻轻戳了两下,“喂,外面的雨声好像小了。”
大氅里面的人还是不肯出来,绕梁又道:“真的小了!”
……
遥远的京市,一身西装的凌星未走到了酒会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心中有些不安。
他掏出手机,翻到禹州的天气情况,原本太阳和云朵交替的一连串图标,突然齐齐换成了大雨。
他的眉头一紧,板着脸看了看天,最终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胳膊间匆匆地绕过人群,他走的很快,当到了无人的地方,修长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长廊上。
似乎是听到外面响声真的淡了,容樽动了动,从褶皱里面挤出了一个脑袋,身子还斜斜地靠着绕梁,借着他的力道往外面瞧了瞧,然后一把将头上的大氅扯下,若无其事道:“真的不下了啊!”
小凤凰“啾啾”地挤进他的怀里,那羽毛用力蹭了蹭他的脖子。
绕梁见他翻脸如拆桥,黑着脸在心里低嗤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走开。
外面的雨其实还在下,天空偶尔还能出现闪电,但雷声却真的小了许多。
祭台上的烛火忽然晃了晃,绕梁后背倏地一凉,小声道:“不会真有鬼吧。”
他抬起头来,祠堂里的灯光幽暗,却并不显得人,连带着那尊聂政的人像脸上也柔和许多,坚毅的身姿站在这里,让人无端感到了安心。
温暖的光晕,正好将容樽笼罩起来,一小团,感觉暖暖的。
绕梁没有说话,站起身,想过去把门给关上,刚走两步忽然顿住了,有些僵硬地叫着,“容,樽?你看外……面,是不是有……”
容樽抬起眼来,看见敞开的大门正对着的山阶长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步伐稳重而坚实,一步步踏进了他的心底里面,走到了祠堂门外。
绕梁一直很紧张,直到屋里的光照到他的脸上,才看清楚来者正是从酒会上离开的凌星未。
“凌部长?!你怎么来了?”
凌星未目光深邃,看着缩成一团的容樽,冲他张开了双臂,“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张开手,“要抱抱qwq”
第三十四章绕梁(1)
容樽动了动,快速瞟了眼绕梁,又缩了回去,对凌星未嘀咕道:“你过来。”
凌星未知道这人是要面子的臭毛病又犯了,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朝着他大步走了过去。在石像边坐下后,容樽就自己特别自觉地靠了过来。
很熟练地找好了姿势,窝在他的的腹部,身子也蜷了起来。
凌星未帮他用大氅仔仔细细盖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用自己的大手盖在了他的耳朵上,轻轻道:“我来了,睡吧。”
凌星未手掌温热而干燥,覆在眼上面有些舒服,容樽渐渐放松了下来。
小凤凰见到了主人,兴奋地“啾啾啾”个不停,亲昵地啄了凌星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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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凌星未发现,几日不见,这小家伙的毛羽更加的金黄明亮了,浑身肥嘟嘟的,显然被容樽养的很好。
若是容樽能将这把人喂胖的本事用到自己身上,那就好了。他有些心疼地环住了容樽单薄的身躯。
“啾啾咕……”
小凤凰见主人对于见到自己并不怎么热情,委屈巴巴地“咕”了一声,又落回了容樽的脖颈处,乖乖团成了一团。
容樽觉得有些痒,脑袋动了动,闭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夏邑?”
“成连给小徐打电话时,我就在对面。”凌星未并未隐瞒。
容樽“哦”了声,等了等,见他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底气又足了起来,“那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是要把我们带回去吗?”
“我怎么过来了,你心里没个数?”凌星未微气,捏了捏他的腮帮子。
容樽瞪了他两眼,又往绕梁那边瞅了瞅,鼓起了脸。
祠堂外又响起一声闷雷,容樽条件反射地抖了两下,凌星未拿他没办法,叹口气道:“我看了天气预报。”
“这个天气预报,太不准了。”容樽小声嘟囔道,“昨天还显示的阴天,今天就下雨了。”
“这是雷阵雨,有时候查不到的。”
“太不准了。”
凌星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等到这一阵雷声过了,容樽忽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丝坏意,“你这次这么快的过来,是用了法力吧?是不是要罚钱?”
凌星未手一顿,见他现在还有闲情想这个,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反正我现在钱都在你那里,要罚也是你替我交了!”
容樽“哎呦”一声,嘴角弯的更很了,把头一埋,不动了。
凌星未这个时候能来,他觉得有些高兴。
两千多年了,终于又能在雷雨天躺在这个人的身边,高大的身躯比从前少年时强壮了许多,也更加让人心安。
“我们前两天去了博物馆和神,那里有许多漂亮的钧瓷,我还给你带了一个茶杯。”容樽放松下来,闲闲说着话。
“嗯?”凌星未有些激动。
容樽一脸神秘地笑笑,伸手在乾坤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套碟碗,“咦?这个不是给你的……”
凌星未:“……”
又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圆融型的小茶杯,献宝似的递过去,“喏,喜欢吧?”
凌星未接了过来,还没有开口,小凤凰就嗖地钻了进去,霸道地窝在茶杯里对着凌星未嚷嚷。
“啾!啾啾啾!”
凌星未一脸黑线,“它为什么说这个茶杯是你买给它的?”
容樽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是它,它是你,两人分那么清做什么?”
凌星未垂下眼眸,跟自己的元神对峙片刻,结果粗鲁地把它倒了出去,不等它再飞进来,就火速把茶杯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啾!”小凤凰愤怒地用尖嘴撞向了凌星未胸膛。
容樽有些看不下去了,良心发现地给小凤凰撸了撸毛,“乖,等你回到他身体里去了,茶杯就是你的了。”
旁边的绕梁低笑几声,换来容樽的一记不许看热闹的眼神。
凌星未也丝毫没有抢礼物胜利的喜悦,在他的心里,还在默默盘算着那套明显更讲究的钧瓷碗碟是给谁的……
容樽以为他是在高兴,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好像外面的雷雨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谢谢你替小政重修了这间祠堂,要不是绕梁看到了宣传单,我都不知道他就在夏邑。”他温和地说道。
“你不知道?”凌星未微怔,手臂抱着他紧了紧,“你不是……专门过来看他的?”
“不是啊。”容樽懒懒说道,忽然反应过来,晃掉他的手,“怎么,你还在生小政的气?两千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气消了。”
凌星未抿起嘴唇,硬邦邦地说道:“谁跟他生气?我只是觉得这里还没建好,准备晚些时候再带你来。”
容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把他看的别过头去,耳侧微微发红,这才“啧”了一声,没有拆穿他的别扭,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时而滚雷响过。凌星未轻轻抱着他,眼底却更温柔了几分。
直到此刻,他自容樽离开琴铺后一直焦虑的心才渐渐安稳了下来。只有把他抱在怀里,才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动与岁月的安宁。
容樽似是睡下了,小凤凰躺在他的颈窝,蹬了瞪脚丫子,被凌星未捉了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
“啾啾……”小家伙不满地探出脑袋,立刻被“嘘”了一声。
接到自家主人严厉的目光,它轻“啾”了一下,勾着小脑袋怯怯又缩回了他的衣服里。
祠堂内,谁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绕梁靠在另一边,听着雨声,把头枕在石像的脚上。
渐渐的,他也感到有一鼓温暖的光蒙在了自己身上,驱散了寒意。他抬眼看了看,聂政依旧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傻兮兮的。他鼻子轻哼一声,没有动,翻过身来也闭眼睡了。
一夜过去,天光放晴。
容樽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小凤凰安静如鸡地立在祭台上,见他醒了,似乎被开启了按钮,立刻“啾啾啾”地叫了起来,像是憋久了,呼扇着小翅膀撞了过来。
容樽笑眯眯地任由凤凰落到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问,自己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倒是绕梁有些忍不住,开口道:“凌部长见雨停后,一早就走了。”
“哦。”
“他说上午还有会议,还有……让你玩够了,就早点回家。”
容樽眼睛弯了弯,“这急什么。”
“你还不想回去?!”
见这人面带着微笑缓缓走出了祠堂,绕梁急忙跟上去,来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看见聂政像仍静静伫立在原地,好像是在遥遥望着他们。
憨憨傻傻的,有些寂寞。
“你,不跟你徒弟告别吗?”
“有什么好告别的?”容疑惑地转过脸,声音轻缓,“他如今受人祭拜,功德将满,也许再过了十年二十年的,就会修得神识。现在的人类信仰之力更足,若是争气点,熬过百年之期,铸成神身也不一定。战神殒没已近四千年,神位空缺早就该有人补上来了,聂政这孩子心中的义倒与那个粗汉相似,他若能继位,也不算辱没了战神的门风。”
他叹口气,“等到不知什么时候轮到我去见那粗汉了,也好让他不能将那一战兵败的罪过,扣在我出征前不给他弹琴上面。”
绕梁听的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沉重,又扭头瞅了瞅那尊土兮兮的人像,指尖在袖口里微弹,一束绯光就闪进祠堂,融入了人像,让那周身的颜色更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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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梁作为最美的琴,生来就受尽人们的喜爱,不少爱琴之人为它痴狂、一心一意想要得到它。它的身上集中了其他琴所没有的巨大信仰之力。
方才他所做的,便是把自己的祝福,送到了聂政身上。
他小心做完这一切,把手隐回袖中,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却见容樽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淡笑,“你倒是心肠很好。”
绕梁一下子炸了毛,掩饰般地瞪起眼,粗声粗气道:“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就你那徒弟的蠢性子,能不能成神还得另说!”
“原来能不能还真不一定,不过有了信仰之琴的祝福,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容樽一派清闲。
“你……!”绕梁艳丽的脸上气的通红,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自己的祝福再回来。
“好了,你先别气。”容樽仗着身高优势按住了他的头,“我们这次的旅行经还剩了一点,你要不要去别的地方?”
绕梁停住脚,“去哪里?”
“春秋,前611年。”
绕梁愣在原地,有些失神。
前611年,乃是春秋霸主楚庄王刚即位不久的时代。
那时候少不经事的君王整日躲在深宫之中,田猎饮酒,不理政务,朝中之事均交由敖氏一族代理,甚至在宫门口挂起块大牌,上边写着:“进谏者,杀毋赦”。
沉迷醉梦,骄奢淫逸。
近臣华元就是在这个时候,将一代名琴绕梁琴献给了楚庄王。
得到绕梁后的楚庄王大喜,更是连续七日不上朝,日日对它爱不释手,沉迷在琴乐之中。
绕梁一度也认为楚庄王是爱惜它、珍视它、最懂它的知己。它将自己最美妙的音色展现出来,骏马报伯乐,它也毫无保留地去回应这位善琴之人。
他们朝夕相对,以琴乐交心。大殿当中日日传出醉人的乐声。
它知晓楚庄王的喜好,楚庄王也深明绕梁的髓所在。
那一段时光,绕梁过的快活又肆意。酒逢知己千杯少,它在漂泊数年,转经过多少人之手后,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它是这样信赖着楚庄王,周围不赞同的议论声丝毫没有令它畏惧分毫。它始终不相信,这个人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抛弃它纵然那些古板的大臣们都是这样盼望的。
这些大臣们的手段也的确平平,若不是樊姬的出现……
想到这里,绕梁还会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尾椎直蹿到腰间。
樊姬……
少年艳丽的眉眼间透出一瞬冷冽,鼻间轻嗤一声,悠然道:“好啊,那就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绕梁副本开启www
第三十五章绕梁(2)
容樽和绕梁来到的楚王宫外。
里面正灯火明媚,熟悉的琴声传了出来,与之相伴的是女子跳舞时脚腕上清脆的铃铛响。
弹琴之人的琴艺很高,容樽轻轻的“咦”了一声。
绕梁面无表情,介绍道:“弹琴之人,便是熊旅。”
熊旅是楚庄王的名字。
容樽说:“我听出来了。”然后又接了一句气人的话,“你年轻时候的音色要比现在要好很多啊。”
绕梁气的一哽,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么一打岔,原本心中的郁结倒是舒畅了不少。
向后懒懒地靠在了房檐上,眼睛微眯锁着下面。
容樽问,“你不下去见他?”
“不。”绕梁回答的干脆,“我只是想来再看一遍经过而已。”
自己经历的那一切,跟以旁观者角度看到的感受是不同的。他想要重温那血淋淋的一幕,亲手揭开心里的伤疤,毫不怜惜地直面无知的过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个人看的更清,才能让自己彻底的放下。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带着一队侍女,窈窈来到殿门外,请求面见君王。
女子的面容已不再年轻,柳眉、红唇,不笑时有些刻薄严肃,但与生俱来的气质却带着雍容与贵气,守卫很快行礼进去通报了。
“那就是樊姬。”绕梁的声音微微发抖,容樽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一个女人而已,别害怕。”
“谁怕了!”绕梁硬声道,伸手扯下容樽摸他的手,却握着手腕没有松开,喃喃道,“那时候,她每日都会前来觐见,有时候大王恼了,她便跪着,大王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樊姬出来了,脸上依旧是严肃而高贵的,只是容樽眼尖,发现她的额角微微有些发红。
他惊讶,“你的大王,还动手打人吗?”
绕梁有些不自在,“也不是,他其实……是敬重他那位王后的,只是刚开始樊姬太过强势,让大王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那后来呢?”
“后来……”绕梁喃喃道,“后来,樊姬就变了。她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
容樽偏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地蹙起。
接下来的几天,容樽总算是见识了这位王后是如何一步步改变,利用手段攻垮君王内心的。
第二天,樊姬依旧准时前来面见楚庄王,只是不再梳妆打扮,穿着一件素衣就来了。
楚庄王察觉后有些奇怪,停下了抚琴的手,不悦问道:“王后为何不施粉黛,如此简素?”
樊姬垂着眼回答说:“大王您整日沉迷酒色,不理国政,更是不再愿看臣妾一眼,臣妾又哪里还有心思打扮自己呢?”
整日严肃古板的王后露出了这等失落可怜的神色,让楚庄王一下子心软了下来,好像见到了两人刚成婚时的模样,柔下声音,“是寡人错了,寡人冷落了王后,今晚就好好补偿王后。”
他笑着将王后拉入了自己怀中,王后竟然也十分的顺从,乖乖靠在他的胸前,岁月给她带来了更加成熟的韵味。
见两人要开始缠绵了,容樽赶紧拉着绕梁回避。
绕梁轻嗤一声,由着容樽把他拽到了好远之外的房顶。
“这样就成了?你的大王变的也太快了一些,只需王后小意顺从便能幡然醒悟。”容樽盘腿坐在梁上。
“呵。”绕梁冷笑一声,“若是这样,他就不会熊旅了。熊旅好音好色,岂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果然见楚庄王好了两天,就又不耐烦上朝了,再次抱起了心爱的绕梁琴。
绕梁看在眼里,冷声道:“他曾经对我说过,能够得到我是他此生之幸,琴逢知己再无他求,定会珍之惜之,伴此一生。”接着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竟然还信了?”
容樽静静看着他,伸出手来抹平他嘴角弧度,“别笑了,丑死了。”
“要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没事,我不嫌你好看。”
绕梁看了看容樽比自己更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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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懒得跟你讲话。”
“梁梁,不论什么理由,他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就不是知己。你也不必想不开。”
“我早就想开了。”
两人身下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砸东西的声音,吓了他们一跳。绕梁俯身看了一眼,表情非常,白了容樽一眼,“你可真会选地方,随便一坐就坐到了樊姬寝殿上面。”
“他骗我!他总是敷衍于我!”女子边砸东西边愤声吼道,接着又“嘤嘤”哭了起来。一旁的侍女一直在轻声安慰,可她却哭的越来越伤心了。
没有了平日里的高冷严肃,也不是刻意营造出的妩媚谄奉。
绕梁嘴角扯了扯,忽然就嘲讽不出来了,丽的脸上渐渐变得沉寂和面无表情。
容樽轻轻叹了口气,“这位熊旅好琴好色,可最爱的,却还是他自己,倒叫你们两个平白跟着伤了心。”
樊姬哭了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
容樽见没了动静,实在是好奇,倾身落在地上,隐去身形,见烛火掩映的室内,女子身上繁华的宫装还没有取下,正对镜仔仔细细地擦拭哭花了的红妆。
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冷静,带着丝睿智的光芒。
容樽和绕梁又等了两日,看着楚庄王夜夜笙歌,绕梁绝美的琴声在他手中回荡,但听的久了,却又感到一丝虚浮的苍白。
绕梁整日躺在房梁之上,时而痴痴笑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过往,轻轻摇了摇头。
容樽担忧地看着他。
却听他只会轻声重复着:“快了,就快到了……”
……
樊姬很快再次想出了应对办法,她命人在纪南城南城垣筑起一个高台,每天晚上她都登上此台,独自对着月亮和星星梳妆。
有人将她的行为报告给了楚庄王,楚庄王又被引去了好奇心,有一次夜间亲自来到了高台上,果然见樊姬正在一个人缓缓梳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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