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凌星未的怀抱宽厚而温暖。
从前是自己拍着他入睡,现在倒像是换了个角色。容樽想到这里,竟然觉得有点意思,拿脸在他的衣襟上蹭了蹭,又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凌星未手臂又紧了紧,将下巴轻轻压在了他的发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音乐会礼仪
如是这般,平静地过了半月多,容樽闲来无事就在后院弹弹琴。
这一日,成连早晨开门时,见到门外静静站着一位金发挺拔,身着合体高定西装的俊美男人。
不知等了多久。
“您是?”
男人闻声抬起头,原本以为是个外国人,却发现他有着一张亚洲特有的细腻温润的脸,看起来非常的俊美年轻,却又带着一股那个年龄段不应该有的沉稳与风度。
“您好,我是叶绍期,请问容樽先生可是在这里?”
“您为何知道师……我们老板的名字?”成连皱起了眉。有了前面谢成威不速到访的经历,他们对这些西装革履来找容樽的人都格外警惕。
“顾潭告诉我的。”叶绍期没有丝毫的不悦,耐心地解释,又掏出了那两块灵石,“有些事,还是想面见容先生……”
成连的眼眸微缩。他虽是普通人,却也认识这些东西。
师父怎么会把这东西随意送人?
难道这位先生也……
他感受不到仙者的气息,只得说道:“您请进。”
叶绍期道谢,走进了琴铺。里面充盈的灵气让他心中微颤,又产生了隐约的悸动。
多少年了,没想到在这个时空,还能感受到从前的南华山上的气息。
叶道长执掌南华教百年,在渡劫时失败胎穿到了这个时代,如今已是享誉世界的影帝大家。
他的目光滑过墙上的一张张古琴,它们静默无言,却好像都蕴含着生命。
“叶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进去叫容老板。”成连道。
不知从何处走出的绿衣少年为他上了茶,叶绍期微微道谢,抬眸时微愣。
这个少年的身上……
绿绮察觉到他的目光,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多时,略微带着慵懒的白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叶绍期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停下与绿绮的交谈,抬起头来。
见到容樽,无需多言,恭敬地站起身来,认认真真行了一礼。
“弟子叶绍期,见过上仙。”
他们虽非直接供奉的同门,但对任何正统神灵都做到尊敬,是作为修仙者最基本的准则。
容樽坦然下了。笑眯眯地打量着他,“没想到小顾的伴侣,竟然会是一位修者,难怪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些微气息。本以为他也是道中之人,才赠以灵石,却不料差点吓到他。”
“顾潭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偶尔跟我一同打坐,坚持的不好。”叶绍期眼神微软,倒更容易让人亲近了。
“你也是被国家召唤醒的?”容樽有些好奇。
叶绍期摇摇头,他并不知道什么古神寻迹项目。
“我应是,重新经历了轮回投胎,只是还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罢了。”
原来除了被国家唤醒,轮回转世也是一种途径……
容樽所有所思,对他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叶绍期跟着进了里院,春雷带着九霄去看金打球了,号钟和焦尾出门买东西,绕梁的门还关着,院中现在倒是十分清净。
中午凌星未回来的时候,看到前面没什么人,就觉得有些奇怪。走进后院,就见梧桐树下,白衣人轻抚古琴,在他的对面,坐着另一位挺拔俊美的金发男人。
不知容樽说了什么,男人口中应的是:“弟子知晓。”
凌星未血液一下子上涌,当场就炸了,把手中的糖葫芦往地上一丢,扭头就往外走。
还没等走出门,身后一阵微风吹过,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容樽气息略微不稳,带着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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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蹙起眉来问他,“你怎么不吭声就走了?”
“不走做什么?留下岂不耽误你教徒弟!”
“什么徒弟?”容樽满脸疑惑,“那位是叶绍期,小顾的伴侣。”
“我不管他是谁!你放开。”
“他也不是我徒弟。”容樽松开了手。
“嗯?”凌星未没想到他真的松了,往前踉跄了一下,拧起眉毛,转回脸。
“小叶是修道之人,见了我自然要自称一句‘弟子’。”
叶绍期历经转世,身上的气息很弱,如绿绮之辈根本发现不出他的特殊,凌星未在上次吃饭时也没有察觉。
“你说他是……修,修道之人?”凌星未结巴道。
容樽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
凌星未顿时有些汗颜,支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抬眼就见叶绍期从门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他刚刚丢到地上的糖葫芦。
金发男人面色如常,将糖葫芦递给了容樽,又对凌星未点了下头。
凌星未直起身来,肃着脸说道:“叶先生,方才失礼了。”
“无碍。”叶绍期细细打量了他一下,上次吃饭时这位凌部长将气息敛的很好,他竟没有发现,此时因为生气才杂乱释放了出来,想到顾潭对他说起的两人关系,微微一笑,“我和顾潭还有约,就不多加打扰了。容大人,凌部长,我们音乐会上见。”
“您慢走。”凌星未将他送到了门口,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准备要迎接容樽的脾气了却发现那人已经自己从袋子里掏出了糖葫芦,正低着头揪它上面的米纸。
“那个不用揪掉的,可以直接吃。”他忍不住开口。
“真的吗?”容樽扬起头来,顿了顿,把糖葫芦先举到了凌星未嘴边。
凌星未叹口气,乐于当小老鼠地张开嘴,咬掉了一片米纸。
见他真的吃了,容樽这才有些惊奇地回手来,好不嫌弃地把他吃剩下的撕下来放进嘴里,眼睛微微放大,点了点头,“好吃。”
凌星未看着他伸出小舌头舔着山楂上的糖浆,喉咙不由跟着一滚动,对自己刚刚随便发火更是愧疚。
“容三宝,你刚刚是不是又生气了?”容樽边吃边问道。
“没有。”凌星未一哽,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愿意承认,抿唇扬起了下巴。
“真没有?”
“没有!”
容樽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琴架上那里还蹲着一只小凤凰,气鼓鼓地背着身子,屁股撅的老高。
凌星未:“……”
***
12月31日晚,京市音乐大厅内座无虚席。凌星未身着高定西装,正襟危坐,在他的身边坐着成连,成连旁边又坐了一大串的古琴少年们。
凌星未本来能坐到前几排的贵宾席,但又怕这些从昨天开始就兴奋不已的家伙们搞事情,只得坐到了这儿压阵。
他们在第六排的正中,不算起眼,但也是极好的位置了。
成连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还在念叨着,“音乐会礼仪第四条,手机要关机,不许带塑料袋……大家手机都关上了没有?!”
“关上了,出门时您刚检查了一遍。”绿绮在他耳边悄声道。
“关上了就好,关上了就好……”成连认真嘀咕道,又仔细看着下一条,“不许带熊孩子……”
众人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九霄身上。
九霄嘴里正叼着棒棒糖,见状,大眼一蹬,把糖拔了出来,“看我做什么!!谁是熊孩子了?谁是?!”
“就不该带你出来,阿春,看好他。”成连摇了摇头。
“凭什么不带我?大人的演奏会,凭什么不带我?!”
“好了小九,安静点。”春雷按住他,“一会儿看见大人上台了,不许叫喊。”
“哥哥,你都说了三百遍了!”
金在一旁看着,无奈地笑了笑。容樽特地也给了他一张票,原本他父母也准备好贵宾票了的,但他果断说要跟绿师父坐在一起,就坐到了后面。
“绕梁!你怎么坐着的,没骨头是不是?”成连眼一扫,又逮住了一个。
绕梁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把二郎腿放了下来。
他的模样艳丽,身旁的姑娘已经找他搭了两次话,都被无视了。绕梁有些无聊地闭上了眼睛,把头往旁边号钟肩上一扣,不耐烦地想着怎么还不开始。
成连又一个个检查了一遍,见没出什么错了,这才满意地坐了回来。
就在这时,凌星未低沉的声音响起,“焦尾,把你的手伸出来。”
“为,为什么……?”焦尾怯怯地问道,把左手伸了出来。
“另一只。”
焦尾顿了顿,右手往背后挤了挤,这才伸了出来。
凌星未眼一眯,长臂一身,从他背后准确掏出了一桶薯片。
“……!!!”
成连气的眼一竖,“都说了多少遍了!出来不许带吃的,不许带吃的!!……号钟你呢?偷偷带了没有?”
“没有。”号钟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摇着头。
焦尾小声道:“成连大哥说的是不许带塑料袋的吃的,这种桶装的没有声音……”
成连被气笑了,朝他脑袋上敲了下,“就你懂是不是?”
凌星未冷笑一声,把薯片桶往脚下一踩。
“听音乐会吃薯片,耳朵会产生共鸣,七窍流血而死。”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就连绕梁也睁开了眼。
“真,真的吗?”焦尾都快哭了。
凌星未指了指头上墙壁的聚音设施,“看见没?那里会使音效比平时听的大上数倍,到时候你嘴里每嚼一下薯片,咔嚓声也会跟着被放大数倍,配上你大人的琴声,就能表演眼珠子鼻孔和耳洞喷血了。”说着闲闲鼓了鼓掌。
焦尾“嘤嘤嘤”了起来,号钟赶紧抱住他轻轻拍着,“不怕了,不怕了,咱们再也不吃薯片了。”
“号钟,我差点害死你……嘤嘤嘤……”
“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没吃呢吗?”
“凌部长。”焦尾抽搭着对着他道,“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凌星未嘴角抽了一下,快速忍住,扬起头来,“不客气。”
他回过脸,见到一个黑色西装,脸上却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抬起一只手,看样子像是要跟他打招呼。
刚才的话应该是都听见了……
凌星未无奈地叹口气,站起身冲他点点头。
两人中间还隔着几个人,叶绍期嘴角笑意未散,轻松道:“小顾说他要请客,让那位小朋友再忍耐一会儿,音乐会结束了再去吃好的。”
凌星未没好气地转回头,却见一排“小朋友”正友好地齐齐朝着人家挥手,乖巧的不行。
叶绍期轻笑出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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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部长先辛苦了,一会儿见。”
凌星未发现自己竟然被“取笑”了,看着叶绍期一身清爽地独自往前排走去,忽然有些羡慕……
几句话的功夫,周围已经有人认出了叶绍期的身份,顿时骚动起来,要不是严肃的音乐会场合,恐怕都会有人追上去要签名。
凌星未感到不少视线都落在了他们几人身上,议论声纷纷……
“那几位是谁?刚刚叶哥哥跟他们打了招呼!”
“也是明星吗?嗷嗷小鲜肉男团?”
“哇哇哇,你们看那个最左边的西装男人好帅……()”
咚
礼堂的钟声响了一声,说话声随之渐渐消了下来。
观众席上方的灯光转暗,舞台上愈发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星未:每天都操碎了心,明明还是单身,却好像已经过上了带崽的悲惨生活……
第三十九章九天雷劫
当顾潭温和有礼地让着容樽从后台走了出来,观众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刚才还在教育弟弟的春雷一个激动,身子往前一探,差点就低呼出声!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嘴给捂了住!
“哈哈哈……”九霄笑的棒棒糖都吐了出来,在座椅上打着滚。
号钟等人也都挺直了身子,焦尾早就忘了那桶薯片,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大人。
“师,师父……”成连看的有些热血沸腾,低下头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很没面子的竟然红了。
最后出场的是指挥先生,此场虽然名义上仍是顾潭担任他的首席,但因为乐器种类不同,各个又都是有名有份的“老”艺术家,首席便一一跟他们握手。
掌声就没有断过。
原本大多数人都是奔着顾潭的名号来的,古典乐爱好者居多,这般中西结合的民乐演奏会让大家都觉得新奇。
“那位白色长袍的年轻人是谁?顾首席好像对他格外的礼遇啊!”
“等等我翻翻册子……”许多人都低头查看起了入场时发的曲目单,上面赫然写着:古琴-容樽。
“容樽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
“重点是他好年轻啊!看起来比顾首席年纪还小?”
民乐大师出名的大多上了年岁,容樽和顾潭站在当中十分的醒目与养眼。
尤其两人凑头轻语的模样,惹得不少人都举起了手机拍拍拍。
“哎哎你们别兴奋了,忘了我叶哥哥还在台下呢吗?”
“哈哈哈哈对不起……容我站一秒钟的邪教!!()”
台上的白衣人从容自若,一直挂着清雅的淡笑,顾潭引着他坐下后,目光浅浅投到了台下,很快便找到了第六排上的人们,嘴角弧度更甚。
凌星未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心脏跳动的太响,怕打扰了这场音乐会。
自豪的心情快要溢满胸口。
那个人不论在哪里,都是那样引人注目的存在,好像天地间所有的光都集中在了身上,让他眼中再无他人。
“师父终究还是记得你的新年愿望,今天把它实现了。”成连忽然欣慰地说道。
凌星一愣,“什么?”
“你自己都忘了?”成连惊讶地转过脸来,无奈道,“还记得原来一到过年,你就埋怨师父不肯在天界盛宴上奏琴,看着别的神表演的乱七八糟,明明都没有师父的好,却没人知道,你气的不行,跟师父说了,若是他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弹琴,那就是给你最好的新年礼物了,一定第一个站起来给他鼓掌!”
凌星未的思绪好像一下子飘了好远……
“孔雀神女一舞引得百鸟来拜,把所有神都看傻眼了!”
“那是他们没有见过凤凰,等咱们蓬莱的凤凰化形了,肯定比她好看。”
“我说的是凤凰或孔雀的事吗?我是问你什么时候才能也上去表演一个啊!”
“表演什么?跟咱们的小凤凰一起表演百鸟朝凤吗?哈哈哈哈……”
……
“是百鸟朝凤!”耳边传来观众的低语声。
凌星未听到台上响起了似曾相识的乐曲。
是跟顾潭吃饭回来那晚,容樽把耳机塞给他,问喜不喜欢的那一首……
这原本是一首纯古琴曲。如今被改编,融入了了其他乐器,却还是以古琴为主导。
容樽的琴声让所有人沉静了下来,仿佛看到了金色的凤凰正拖起迤逦的尾羽,自由翱翔于山海广阔的仙界,身后雀鸟万千,形成壮丽优美的弧线。
他这才注意到,今日容樽拿的那一张琴是来凰。
曲毕,凌星未第一个站了起来,不顾他人的目光,用力地鼓着掌。
……
散场后,顾潭和叶绍期带着他们一起去吃了饭,几位古琴少年都有些心不在焉,吃饱了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古琴铺,显然是方才容樽的琴声,令他们各自有所顿悟。
凌星未的元神凤凰也长大了许多,除了毛羽愈发金亮,形态也不似从前那般瘦弱了。
“差不多把它给养回来了。”容樽和凌星未漫步在河堤上,“接下来的修炼我帮不上太多的忙,元神离体太久也不是好事,就让它回去吧。”
小凤凰“啾啾”两声,有些不舍地蹭了蹭容樽的手心,转身融入进了凌星未身体中。
金光若现,从未有过的饱满和充实感让凌星未焕然一新,神与体格都比从前提升了一大截。
他握紧了容樽的手,拉着他走在人群中。
今晚新区会进行灯光秀表演,许多成对的年轻人都会选择来到这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他们两人混在当中,并不显得突兀。
谁知两人刚来到广场,找到了个好位置,容樽突然神色不对,天色也跟着瞬间暗了下来,乌云弥漫,惹得不少人抬头张望,窃窃私语。
凌星未低呼一声:“容容?”
容樽面色难看地看着他,似是有些害怕,“星未……我,我可能……”
“不好。”凌星未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了许多,略施障眼法,抱起容樽就消失在原地。
随着他们的离去,广场上空的乌云也跟着散开了,好像一切都是错觉。
他们一回到古琴铺,成连等人仿佛也有感知似的,神色凝重地都聚集在了门口。见到容樽被凌星未抱着,成连焦急地上前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凌星未抱着容樽,沉着脸往后院边走边说:“他可能是要再次渡九天雷劫了。如今这家伙被唤醒后神力还未完全恢复,可能连一击都抗不下来,怎么就这个时候来了?”
他把容樽抱到后院梧桐树下,又重新布了结界,把周围邻居都保护了起来。这样他们就算看着外面雨下的再大,雷声再凶猛,也不会被伤到分毫。
容樽如今的身体承受不起雷劫到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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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压,再加上心底里难以控制的恐惧,令他整个人有些痛苦地微微缩着,凌星未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道:“不要怕,我在,这一次我会保护你。”
天边传来一声警告似的闷雷,“轰”地一声,让人心里一颤。
凌星未抬起头,眉眼冷冽,忽而长啸一声,声响犹如凤鸣,冲天蔽日。闪电好似有所顾忌,躲了躲,剩下的一半隐在了云层中。但接下来,更响亮的一声闷雷又冲了下来,较年轻的琴们不由跟着胸口一闷,险些吐出血来。
容樽强撑着,艰难地抬起脸来,对他们道:“你们都,进屋子里去,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可是他话说完了,却没有一个人动。所有人都自发地在他和凌星未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圈,仰起头,沉默地对峙着苍天。
凌星未衣袂翻飞,发丝凛冽。金色华丽的凤凰原形现出,长翅灵活而有力地扇动着,将容樽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了下面。
“天道。”他的声音沉闷,带着回响,“当年我眼睁睁地看你在我面前伤他,今日休想再动他分毫!”
周围的古琴少年们也纷纷祭出自己的本命琴,一把把形制各异的古琴齐鸣,古朴沉幽的铮音回荡在院落上空,凝成几道光束,挡在最外面。
成连带着白也站在一旁,不肯离去。白长吼一声,呲出利牙警惕地冲苍天发出低唔。
第一道天雷打下来的时候,它猛地冲上去,张开嘴将雷吞入腹中,接着重重砸在了地上。
“小宝!”成连赶紧跑过去,把它拖到了外面,看着它焦黑的半张脸,和颤抖着只余呼吸起伏的肚子,哑着声音,“小东西,你傻不傻呀?”
“唔嘤……”白轻轻探出舌头,想要舔一舔他的手心,眼角却滴出了两行泪,兀自看着容樽的方向。
接下来的几道天雷没有给他们喘息的功夫,似乎是感受到了有外人在帮扶,力道比从前更加猛烈了。凤凰的毛羽掉了不少,洋洋洒洒落在了容樽的身上。
容樽攥紧了手边的羽毛,虚弱地想要支起身子,又倒了回去,“星未……你带着他们,走,离开这里……”
“我不。”
“……成连?”他又喊道。
成连抱着重伤的白,也紧抿着唇,对他摇了摇头。
“你们……!”
凤凰扇动了一下翅膀,把他按了回去。容樽的脑子沉甸甸的,意识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天雷一道比一道更来势汹汹。
年纪最小的九霄最先受不了,“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哥哥春雷立马将他护在了自己身后。可是平日里很爱哭闹的小娃娃这次却一声不吭,默默擦了擦自己的嘴,又重新释放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小九,还能坚持吗?”春雷抽不出空低头再看一眼。
“能!”
听到身下传来弟弟坚定的声音,春雷微微笑了,“好孩子,我们可以替大人挡住的。”他用一只手扶住了弟弟的后背,给予他力量。
“嗯!”九霄咬住嘴唇,“我可以的。”
轰!!
又是一道天雷降下。
绕梁看着正中要死不活的容樽,压下嗓子眼的血腥味,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轻呵,“平日里好吃懒做惯了,这次要是挺不过去,我会鄙视你一辈子的。”
天色幽暗,云层翻滚仿佛蕴藏着无尽力量。
第六道、第七道天雷相继砸下,一道比一道猛烈。古琴少年们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被巨大的力量撞击开,重重倒在了地上。春雷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弟弟,又强撑着想要站起来释放神力,却发现再也放不出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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