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王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樊姬背对着他,幽幽回答说:“大王答应过臣妾以后都不再弹那把琴了,可如今大王食言。一国之君尚且如此,又有何人能真正做到实现承诺呢?臣妾只是觉得心灰意冷,悉心的装扮也挽不回大王的心,还不如从此以后只给星星和月亮看,好歹它们还会报以我永久的柔光。”
楚庄王心里一疼,想到了少年时期的雄心壮志,这一切不知何时在继位后的犬马之声所掩盖……
“大王,您不要臣妾不要紧,这个您一心想要扩张繁盛的国家,您当真也不要了吗?”
楚庄王浑身一震。
他是一言九鼎的君主,是顶天立地的霸雄。
“王后……寡人……”
樊姬轻轻转过身来,长长的宫裙在地上拖出优美的弧度,她的脸上挂着致的妆容,期待而幽怨地看着他,“大王,臣妾还能再相信您这一次吗?”
“请王后相信寡人!”
“那么,请大王毁掉那把绕梁琴。”樊姬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楚庄王身子晃了晃。
容樽感到身旁绕梁也在微微发抖,下唇都被咬出了血。
“好……”随着那一声夜色中的低喃,绕梁轻轻笑了,笑的绝世无双、风华艳艳,笑的整个人眼泪都出来,一声声重重地咳嗽着。
他似解脱又似自虐地高呼一声:“就是这样,咳……好,非常的好!咳咳咳……”
樊姬太清楚自己的夫君了,若不能彻底的以绝后患,他以后还会想办法把那把琴给找回身边的。见他答应了,也终是松了一口气,亲昵地走过来,将红唇靠近楚庄王的脸颊,轻声唤道:“大王……”
可是楚庄王却轻轻推开了她,“寡人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里风大,王后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樊姬立住,看着楚庄王一个人缓缓走下了高台,身形有些潦倒与孤寂,反而还不如平日里纵情声马的洒脱高大。她的面上闪过复杂纠结之色,忍了忍,长指甲都扣进了肉里,还是没有出声,微微扬起下巴,又恢复成了那个严肃高贵的王后。
当晚,回到寝殿的楚庄王弹了一夜的琴,跟绕梁说了一夜的话,一切跟从前记忆中的离别时刻一样。
那时候的绕梁还心存期待,觉得他是不可能真的狠下心对自己下手的。
可谁料……
想到即将要看到的情景,绕梁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容樽也锁紧着眉头,他一直都想要搞清楚绕梁腰间的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受过残忍的腰断之刑,是自己检查时出错了?
快到黎明之时,楚庄王终于下定决心,亲手拿起了旁边的铁如意,狠狠心,砸向了琴身。
第三十六章绕梁(3)
这一幕看的,连容樽都有些不忍的别开了眼,却见绕梁眼睛睁的大大,一瞬不移地盯着楚庄王的动作,眼中都睁出了血丝了也强迫着自己不肯回头。
从前的绕梁,向来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罪?在第一下砸下来的时候,就疼的昏厥过去。
可是现在看着,见男人在第一下砸完后,竟是忽然丢了手中的铁如意,抱着微损的琴身哭了起来,哭的涕泗横流,像是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悲痛极了。外面宫人轻敲门询问,都被他赶了出去。
容樽悄悄地回过头来,绕是他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也觉得这个人哭的太惨了一些。他看着绕梁,艳丽的少年整个人也是懵的。
呆呆站在原地。
接下来,这个君王更是做了出乎他们两人意料的举动。他将琴放进了特制的专属琴匣里面,最后一次抚摸过琴身,语气近似温柔地说道:“哪怕国家都将要败在寡人的手上,王后对寡人失望,寡人也不忍心毁掉你。绕梁啊,你是寡人的知己……但寡人真的不能再留你了。王后说的对,寡人,终归是一国之君。”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若你能再获有缘人……愿他,愿他能像寡人一样的爱护你。”
说完,楚庄王留着泪盖上了琴匣,锁住后,用铁如意将钥匙给砸了个粉碎,也砸掉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琴匣让他连夜命心腹悄悄送出宫去了,下达的命令是永远也不要告诉他被送到了哪里。等人走后,他又从书房取出把普通琴,曾经他因为太喜爱绕梁,命人学着绕梁的形制模样做出许多把琴,但没有一把比得上它。
楚庄王咬了咬牙,砸毁了其中一把。
樊姬在中午时过来,见到房间里有琴的断木,以为是绕梁的,终于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容樽看着这一出乎意料的后续,心中五味杂陈。他带绕梁过来前,怎么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绕梁,却发现少年不知何时也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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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樽静静地等少年自己擦干了泪,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谁知绕梁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走吧。”
“走?你不再看看他了?”
“有什么好看的?”绕梁学着容樽夸聂政时的语调,轻松说道,“他以后会励图治,伐陈逼宋,重农复商,成为一代霸主,威震九州。他的运气也不错,身边有樊姬那个女人,刻薄是刻薄了点,但总是识大体的,除此之外还有时伍、苏从之辈的辅佐……没有了我,他会越过越好,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吗?”
容樽叹了一口气,“他会想你的。”
绕梁翘起嘴角,自负时脸上所散发出的神采是最夺目的,他骄傲地说:“我也会记住他的。”
他没有再看殿中等樊姬走开后,连饭也吃不下又兀自哭泣的可怜君王,姿态孤傲地沿着宫殿走在威仪的屋廊之上,边走边扬起头,仰天长啸了一嗓。
宫殿中,泪眼兮兮的楚庄王呆呆抬起头来,似哭似笑地弯了下唇角,沙哑道:“我好像又听见你了,绕梁……”
***
容樽和绕梁一回来,就见到凌星未正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站在琴铺门口。
一见面,凌星未就死死扣住了容樽的胳膊,指尖像是插了进去。
容樽吃痛,“干什么,你快松开。”
凌星未铁青着脸,“你去了哪里?”
“带梁梁回了趟老家,紧张什么?”
“梁梁?”凌型未的语气更阴沉了,眼神不善地瞟向绕梁。绕梁“啧”了一声,直接绕过两人,悠哉地走进屋里。
号钟奇特道:“绕梁,你的腰怎么好像不疼了?好了吗?”
绕梁的脚步微顿,右手轻轻地又抚上了曾经被伤到的地方。那里与其说是被腰断之痛,不如是挥之不去的执念,在隐隐作痛,让他无法忘却。
如今释怀了,好像一切就都过去了。
“大概是好了吧。”他轻笑着继续往里走。
号钟紧紧跟着,“怎么好的?这么神奇吗?”
刚把这边推开,那边焦尾又凑了过来,直让绕梁一个头两个大。
“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你家大人去……”
……
门口,见容樽还是不知悔改的模样,凌星未又气又舍不得再凶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怒火,低声道:“下次你若再出任务,要提前让我知道具体年代和地点,我好能找得到你。”
“我有给你发短信。”容樽鼓起脸,急着证明般地从怀里把手机取出来,却见他那句“三宝,我带绕梁去春秋,晚些回家。”旁边是一个大红色的感叹号。
凌星未的一腔怒气顿时不知该发到哪里了,看着容樽不明所以地埋着头点那个红色感叹号,轻轻拨拉了下他的发顶,有些无力地解释道:“手机在别的时空用不了,是接不到信号的。”
“什么是信号?”容樽蹙着眉抬起脸。
“这不是重点。”凌星未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你得答应我,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先让我知道。”
“行。”容樽又低下头,不甘心地研究信息栏。
凌星未不自觉地就想要跟着弯弯嘴角,又立马板上,不能让他觉得这事儿就这么轻易过去了。
天知道他等来等去,没有等到容樽回来,给陈海打去电话,那边说容大人早就离开了,元神凤凰感知不到,手机定位也没有信号……那一刻,他简直快要发疯。
他不敢想象,容樽会不会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若是再经历一遍从前的绝望,不管什么梧桐木凤凰体,他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直接一刀捅死自己了事。
“搞不明白。”容樽泄气地把手机往凌星未怀里一丢,揉着被捏疼的胳膊想往屋里去,“我有点饿了,也不知道成连做饭了没有。”
凌星未看着他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忍不住出手,朝着他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嗷!”容樽直接叫了出来,惊出了左邻右舍,连琴铺里的留守琴们也全都闻声冲了出来,他蹦跳着转过身来,眼眶都积出生理泪水了,满脸难以置信,“容三宝!你做什么!”
凌星未一手把想要扑上来咬他的白拍到了墙边,冷笑一声,“我干什么?我是怕你疼的不够,长点记性!”
成连憨笑着冲出来看热闹的左邻右舍挥着手,“没事没事,都散了吧。”又转回身对着怒瞪对方谁都不肯示弱的凌星未和容樽劝道,“师父星未,咱们也先进屋再说?”
“……哼。”容樽先重重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凌星未表情不变,却先探出一只脚,点了点,见没有结界,这才泰然自若地背着手跟着进了屋。
绕梁摆脱了号钟和焦尾两条小尾巴,一个人懒洋洋靠在窗边,手里抱着一袋瓜子,“嘎嘣嘣”嗑的带劲。
“好吃吗?这是焦尾昨天排队等着西胡同的大爷现炒出来的。”号钟问他。
“还不错。”绕梁嗑的吐字不太清。
“我也觉得好吃,可是听说吃多了门牙会有两个坑,就一直忍着了。”
“咳……咳咳咳,呸!”绕梁吐出嘴里的皮,直起了身子,忍不住摸了下自己洁白整齐的牙。
号钟无辜地回看回来,就在这时,焦尾默默把瓜子从绕梁手中拿回来,塞给号钟,“号钟你吃,你就算门牙有坑了,也好看……”
“真的?”号钟睁大眼睛。
“嗯!”焦尾挠了挠脑袋。
“谢谢你,焦尾。”
绕梁一挑起眉毛,刚想伸手去抢,就听成连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了。
“都别乱吃零食,该吃饭了。”
号钟和焦尾跑了过来,绕梁缓慢地爬起来,习惯性的还想揉腰,手忽然顿住,轻笑了下,走到了桌边。
容樽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了,凌星未沉着脸坐在一边,还是主动盛了碗汤,放到了他的跟前。
“趁热喝了。”
容樽端起来,用勺子小口优雅地尝了一口,点点头,“成连的厨艺有进步。”
“那个汤是星未煲的。”成连笑着道,“下班一回来就炖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容樽讶然问道。
凌星未板着脸,“谁说是给你做的?我煲了晚上当夜宵的。”
“哦,这样啊。”容樽低下头又喝了一大口,“好喝。”
凌星未的嘴角弯了弯。
成连见两人这样,忍不住说道:“师父您别听他的,您不在的时候,星未只要有空就会做上点吃的备着,一直等着您回来呢。”
容樽喝汤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凌星未。
凌星未朝着成连飞了两计眼刀子,回头刚触到容樽的目光,眼珠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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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快地躲开了。
过了一会儿,见容樽还在看他,凌星未一鼓气用手把容樽的脑袋按了下去,粗声道:“快吃吧!磨磨唧唧的,刚刚是谁喊饿的?”
容樽抖了抖脑袋,都没能把他的手抖掉,只得顶着继续喝汤。凌星未按了他好一会儿,见这人终于安分了,这才缓缓地松了开。
向后靠了靠,轻声说道:“跨年音乐会的人员定下了,顾首席就合奏的曲目想要跟你见上一面你,明晚有没有时间?”
第三十七章面谈
京市最高建筑明珠大楼顶层的旋转餐厅中,容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优雅又有活力的小提琴家,眼神颇有兴趣。
顾潭停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容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
容樽笑眯眯地,不加掩饰地说道:“年轻人,你很有天赋,要不要来跟我学古琴?”
“年轻人?”
“古,古琴?”
两个炸弹扔来,顾潭竟一时不知是被哪个给砸懵了。
想他奔着四十去的人了,虽然保养的不错,但怎么样也跟“年轻人”沾不上边了吧?他还来不及开口,就听旁边凌部长“啪”地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
沉着脸,说道:“容处长开玩笑的,顾首席莫要放在心上。”
呵,继成连和聂政之后,现在又看上了顾潭?
在他面前就想要人,当他是死的?
顾潭松下一口气,面上又恢复了清雅俊逸,“容处长吓了我一跳,虽然不能跟您学琴,但我一直对古琴艺术很感兴趣,我的爱人也会弹一些。”
“叶先生这次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凌星未转移话题。
“他要参加新电影的宣传,现在还在聿京。”说起自家的爱人,顾潭眼中满满都是温柔,“他的电影将在大年初五上映,托我带来了首映票,二位若有时间还请前去赏光。”
“电影?”
知道容樽又要开口问什么是“电影”了,凌星未赶紧先在桌下按住了他的手,“好的,我们一定到场。”
容樽低下头,见凌星未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乖乖把话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样被他拍的痒痒的,一股陌生的情绪从心口滑了上来,反手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根根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顾潭的手的确十分的修长有力,但若说他最喜欢的手,还是自家琴的这一双,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凌星未身子一僵,余光见到容樽的动作,也不敢把手回来,就那么在桌下任他玩着,脸上依旧一副正经严肃。
“容先生,这次跨年音乐会的主题定的是传统民乐,曲目我们先简单圈定了十几首,请您过目。”顾潭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过来。
容樽放开了凌星未的手,伸手接过。
被丢开之迅速,让凌星未愣了一瞬,深吸一口气把那股子郁气给压回了肚里。
不气,不能跟他生气。
容樽大眼一扫,发现都是听都没听说的曲名,又还了回去,“你们定吧,反正我都不会。”
“……”顾潭呆住,僵硬地尴笑两声,“容先生真会开玩笑。”
凌星未一脸的黑线,伸出手来,“给我吧。”
容樽看着他在认真地帮自己过目,安静等了一会儿,又有些坐不住了,“不用那么麻烦,那些曲子,我听一听就知道了。”
顾潭想到了自己随身带的东西,从兜里掏出了一个mini播放器,“这是我下的音频,容先生可以先听听看。”
顾潭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首席,这么多年来除了天赋,还有持之以恒的努力和对待音乐认真的态度。
为了准备这一次的音乐会,他几乎把所有出名的传统民乐都下了下来,带着随身可以听。
“谢谢。”容樽笑着接过来,凌星未叹口气,帮他戴到了耳朵上。
这些曲目有些是二胡独奏,有些是民乐合奏,容樽很快便沉浸了进去。如同斫琴时一样的专注,忘却了周围事物,指尖时而在腿间轻点着,眉间有时轻蹙,有时又舒展出愉悦的弧度。
凌星未有些歉意地对顾潭轻点头。
顾潭笑了,眼中带着好奇与善意,摆摆手,“不碍事。”
时间过的飞快,当容樽摘下耳机,有些意犹未尽地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看向两人时,窗外的夜色已深,霓虹灯闪现出城市的繁华。
他们是餐厅剩下的唯一一桌客人了。
顾潭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见容樽要把播放器还给他,笑着道:“容先生若不嫌弃,这个就先拿去听吧,总归是方便许多。”
“可以吗?”容樽问向顾潭,眼睛却看向了凌星未。
凌星未露出丝无奈,宠溺道:“等回去了我再给你买。”
“嗯。”容樽点点头,又还了过去。
顾潭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方才就发现了端倪,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关系了。他出伸手,把播放器按回了容樽手里。
“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这里面的曲目有近百首,同一首还有不同的版本,我当初也是搜了许久才找齐的,这个您拿着,我的电脑中还有备份,再存进去也很方便。”
容樽也不喜欢跟人推让,见顾潭说的真诚,便大方地了回来。手在桌下掏出乾坤袋,在里面摸出了两块纯粹的灵石。
“这个你拿去。”
“这是什么……”顾潭一愣,“宝石?”
“不是。哄小孩的东西,不值钱的,我有很多。”
小凤凰见到灵石,“啾啾啾”地想要冲过去用嘴叼,被容樽不着痕迹地用袖口挡了回来。
“谢谢……”顾潭被那句“哄小孩的”搞的有些无奈,这位容先生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小,怎么老是语出惊人?
他接过了灵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石头,但是挺漂亮的,礼貌地点点头,“谢谢,我会好好藏的。”
“藏什么,张嘴就吃了。若是觉得味道还习惯,以后再管我要……唔唔。”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凌星未又捂了起来。
顾潭看着手中晶莹的两块石头,顿时觉得有些牙疼。
凌星未面无表情地转头对他道:“开玩笑的,您别在意。”
灵石这种东西,懂行的自然知道是好东西,没有仙途的把它当成块漂亮的石头,放在屋里多少也能对人的身体有好处。
告别了两人,顾潭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便把手机又放了回去。可是没走两步,手机又自己响了起来。
对面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谈的如何了?”
顾潭微微惊讶,“绍期,你怎么还没睡?”
“今晚剧组聚餐,我也是刚刚才到家。”
顾潭顿时有些心疼,“厨房的抽屉里还有苏打饼干,你吃两片再睡。”
前一段时间拍戏剧组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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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比较差,他吃不惯也没有说,几个月下来,胃就突然闹开了毛病。
“好。”叶绍期淡淡应道,“你也早些休息。”
“嗯。”顾潭坐上车,单手脱外套时又碰到了那两块灵石,想到刚才容樽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
“怎么了?”
“绍期,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下次一定要让你见一见。”
……
容樽回到琴铺,耳朵上又戴上了顾潭送给他的耳机。他把凌星未拉到了自己屋里,让他教自己除了播放和暂停外别的键都怎么用。
凌星未看着他认真学习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他了。
从前他一直觉得容樽会不适应这里,或者接受这些新事物会比较慢。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这个人,要远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慧与强大。
一个人忽然独自在完全陌生的时空醒来,身边没有熟悉的好友,也不见了曾经的家园。
找不到一丝从前生活过的痕迹。
可是他却没有慌张,一个人安静地待下来了。
只有在雷雨天,或是极少数的时候,才稍微表露出一丝的想念与脆弱。
他明明是那样一个害怕孤独的人啊……
让他做国家公务员,便规规矩矩地起了自己的神力,随和地与普通人打成一片。
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这里的不好。
凌星未心里清楚,他只是将所有的不安与担忧都藏在了心底,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不能在新鲜陌生的事物面前露出怯意,却只愿意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懵懂的一面,没有一丝防备……
他忍不住将容樽整个人都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声音沙哑,“容容,我会给你最好的,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你。”
“嗯?”容樽不知他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个,笑眯眯地向后仰躺在了他的身上,取下一只耳机塞给了他,“来听听这首曲子,我觉得不错,你喜欢吗?”
“喜欢……”
“好呀,那我跟小顾说一下,到时候在台上,弹给你听。”
凌星未来不及感动,忽然抓住了个重点,眉头拧起,“小顾……?你怎么联系得上……顾首席?”
“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呀。”
“……”
“你怎么了?星未?小小未?……容三宝?你翻过身去干嘛,这就要睡了吗?”
……
第二天清晨容樽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一片雪白的衣襟。再抬起眼,是凌星未拥着自己沉睡的俊颜。
这家伙,昨晚竟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容樽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发现这人把自己镌固的很紧,连睡着了都肯不放手。他害怕把这人弄醒,只得又放松了身子,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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