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在电梯上,凌星未问容樽想吃什么,容樽原本说想尝试一下自助,但不知怎么到了包间里,又改主意要点餐了。
反正凌星未早已习惯了他的善变,神色不改地叫服务员拿来了菜单。
来到现世这么久,容樽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点菜,抱着有色图片的菜单看的津津有味。凌星未也不催他,轻拄着下巴,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另一边,小徐忙前忙后,亲手泡好了从部长办公室里捎来的普洱,给几人倒上。
“成连,你有什么想吃的?”容樽一边看着菜单,一边扭头问道。
“我都可以的,师父。”
“我记得你喜欢吃禽类,小姑娘,来一份这个烤乳鸽吧。”
凌星未低下头,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服务员小姑娘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不似部长的高大俊美,而是如水般温润,眉眼致的好似从画中走出来,正看得入神,忽然被叫到时吓了一跳,赶忙红着脸记下了。
容樽又转向凌星未,看着他,“凌部长,你喜欢吃鱼吗?”
成连瞬间抬头看来,可是凌星未却还是面不改色,好像这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容大人不必顾忌我,我不挑食。”
“哦。”容樽回视线,又把菜单翻过两遍,点了一条清蒸黄鱼、一条松鼠桂鱼、一份鱼头泡饼、还有一份炖蛇羹。
在容樽报出炖蛇羹的时候,成连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俊美男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凌星未只字未提容樽点的太多,等他点够了后又随口报了六道菜,便让服务员下单去了。
结果容樽却反过来问他,“凌部长,你点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凌星未眼角一抽抽,忍住打他的冲动,“这里的菜量小,吃不完还可以打包。”
“哦。”
见屋里又没人说话了,小徐打破尴尬,“咱们部门里自己的食堂,装修有些简陋,容大人还请见谅。”
“不会啊,我觉得这里环境倒还算雅静,挺好的。”
“这算什么。”凌星未忽然哼了一声,“以后我可以带你去更豪华的地方,现在交通方便了,普通人类都可以到处开饭馆,出了国遗部前头就是好多家外国菜。”
说完了想起屋里还有两个人,顿了下,补充道:“如果你年终绩效考核过关的话。”
小徐原本觉得有些惊讶,听到这里瞬间释然了,笑着对容樽解释道:“是啊容大人,咱们部门福利好,去年部长安排的部门新年聚会是在明珠大楼顶层,明珠大楼您知道的吧?就是京市最高的那幢建筑,餐厅是旋转着的,晚上可以看夜景,灯光璀璨的,还有鹅肝好好吃……”
小徐说的津津有味,容樽微笑着听着,一直到服务员来上菜了。
凌星未加的几个凉菜先端了上来,容樽拿起筷子尝了两口,他的口味偏甜,凉拌秋葵、蓝莓山药、糯米红枣核桃仁还都挺合他的胃口的。
吃着吃着,眼睛就弯了起来。
凌星未瞅着他,忍不住就脱口道:“慢点吃,后面还有。”
小徐浑身一激灵,抬头见自家部长还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刚才温声细语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错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嗯。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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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蒸黄鱼就被端上了桌。
容樽眼睛一亮,主动招呼着大家,“快来吃快来吃,这条鱼看起来还挺新鲜的。”说着用勺子熟练地剜下鱼头下方最嫩的那一块肉,放到了凌星未的盘子里,眼神期待,“你尝尝?”
凌星未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面上却板出一副严肃礼貌地模样,道了谢,轻轻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眉头未松道:“做的一般。容大人若喜欢吃鱼,下次我请你到离京市不远的清源古镇,河边现捞上来的,比这个好。”
“我并不喜……”容樽看了看他并无明显欢喜的脸,渐渐弱下了声音,回手来,又一个人坐好了。
从前,星未每次吃鱼时都高兴极了。尤其是小时候,那小孩总会缠着让他烤鱼,为此他还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烤鱼本领。
这也是他会做的唯一一道菜。
直到后来星未长大了,饭都是自己做了,还是会偶尔耍着赖求他再烤一次鱼。
可是现在再没人追着他要吃鱼了……
容樽落寞地想着,忽然一块肥实的嫩鱼肉被放在了自己眼前,上面淋了点汁,还有一小撮葱丝,模样很是可口。
“容大人也尝尝,这一块没有刺,可以放心吃。”这位凌部长说话的声音竟然闷闷的,好像还带了丝底气不足的小心翼翼。
容樽瞅他一眼,无声地轻叹了口气,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
吃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接下来第二道、第三道鱼相继上来,小徐忐忑地发现,以容大人为圆心的空气好像越来越乌云密布,气压也跟着降低起来……当那漂亮的脸上不再笑眯眯时,很明显的沮丧看的别人心里也跟着特别难受。
他一转脸,见自家部长的脸也黑极了,目光沉沉地盯着容大人,好像想做点什么,却又一直僵在那里,手背上的青筋都快崩裂了。
直到最后一道蛇羹端了上来。
服务员熟练地打算给每人分到小碗再送下去,小徐准备起身提醒她少装一碗,他们部长不吃无意中一抬头,正跟凌星未的目光对上了。
冰冷、警告、无声的阻止。
小徐浑身一激灵,身子就不听使唤似的坐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盛好的蛇羹被端到部长的面前。
凌星未拿起勺子,在容樽和成连的目光下,淡定无比地喝下去了半碗。
随着他的动作,容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的琴是不可能吃得下蛇肉的……
小时候女娲调皮,在尾巴换皮时曾经拿着一段哭戚戚地来吓唬星未,说他中午吃下去的肉就是她的尾巴。
惊的自家小孩当场吐了个翻天覆地,华胥氏把女娲压在腿上狂揍了一顿,可是小孩却还是有了阴影,从此以后再也不肯多吃一口蛇肉了,甚至连提到这两个字都会想吐。
看样子,这位部长真的不是他的琴了……
容樽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也随之熄灭,似乎彻底失去了吃下去的欲望,蔫蔫的不想再动筷子了。
很快午饭便结束,凌星未站的笔直,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容樽,想说什么,又猛地站住,转身对小徐道:“我突然想起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代我好好送送容大人。”
“哎,好的部长……”小徐点头,话没说完,就见部长匆匆转身,向着楼里面走去了。
“嘿嘿,不好意思了容大人,我们部长肯定是有了急事。”
“无碍。”容樽淡淡道,转身摆了摆手,“别送了。”说着向前一踏,就已带着成连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小徐一人惊慌地看了看左右,见似乎是设了结界无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小声喃喃道:“容大人您这样做是要扣奖金的……算了,部长也不在,这次就当做没看到好了……”
小徐转身回去,看了看时间,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决定先去趟卫生间,再接杯咖啡带回去提神。
刚走进卫生间,就听到隔壁间有人难受的低哼声,像是吐过之后在忍不住咳嗽。
他站住脚,有些担心是哪位同事在里面,犹豫着该不该问一声要不要帮忙。
就在这时,隔间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了,自家部长面色苍白地扶着墙从里面迈了出来。一抬眼,四目相对,小徐只觉得感受到了北极的冰寒,从脊椎骨一直窜道了后脑。
“部,部,部部长……”
“你什么都没看到,也不许乱说。”凌星未冰冷的盯了他一眼,声音透着丝虚弱,扑在水池前侧头灌了几口水,然后擦净下巴。
等到再转身出去时,已经是挺拔依旧,又恢复成往日那个沉着冷静的凌部长了。
小徐抬头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呆呆的有些愣神。
***
容樽长脚迈入古琴铺,吓的坐在门口的金一个哆嗦,睁大眼睛问道:“容老板!我一直盯着街口,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容樽语气不善,“天上飞来的。”
“哈哈,您真会说笑。”
容樽进门,看见面前桌案上摆放着的黑漆面古琴,站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守在一旁的绿绮露出一丝苦笑。
“是,是我一个朋友来家里做客,不小心把它摔裂了……”金紧张地凑近过来,看着古琴尾部明显的一道裂纹,小心翼翼问道:“容老板,还能修好吗?”
容樽看了他一眼,“你应该也不怎么喜欢他吧,这么紧张做什么?”
金有些支吾,半晌了,才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说出来不怕容老板和绿师父笑话,有一天我喝醉酒了……实在难受,半夜就吐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这琴变成了一个黑衣男人,还、还给我喂了水……”说完自个儿脸就红了,呲着牙挠头,“哎呦,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我喝断片了!”
第十章修缮
容樽笑笑,说:“知道了,你把琴留下吧。”
金眼睛看着琴,“您只管开价,只要能修好琴,多少钱都行。”
成连从旁边路过,扫了他一眼,“呦,现在不嫌贵了?”
“成连。”容樽开口,看着少年别扭地抿起了嘴角,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去上课吧。”
等到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桌案上黑漆面的古琴幽光一闪,黑衣少年落在了众人面前,左脚有一丝踉跄,绿绮赶紧上前想扶,被他轻身侧开,淡淡摇头,示意不必了。
号钟有些好奇地注视着他,容樽为他介绍,“这是唐琴春雷,蜀中雷氏所造,虽然斫造的年代比你晚,但绿绮他们都习惯叫他一声哥哥。”
“春雷哥。”号钟眨着纯真的大眼,甜甜地叫了一声。
春雷冲他点点头,轻轻地笑了下。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容樽让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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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椅子那边,问道。
春雷久久没有回话,容樽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回过身一看,黑衣少年坚实的背膀微微屈着,显得沉默又脆弱。
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手中拿来了纱布和碘酒,走到春雷身边微倾下身子,一边撩开他的裤脚,一边轻声道:“我不是很会给人包扎,从前我的琴小时候还算听话,没有很调皮经常受伤。我先给你简单包一下吧,一会儿还是恢复琴形,我再好好看一看。”
“……好。”春雷低低应了一声。不论容樽手劲重不重,上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好像这不是他的腿一样。
等到伤口处理好,他才又道了一句,“谢谢大人。”
春雷的身形高大硬朗,容樽却仍然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头,“去吧,休息一觉就没事了。”
春雷微微抬起头来,在容樽的手心下,幻化消散,重新变成了一把黑漆面的古琴。
容樽的手滑到它尾部断裂的地方,细细摩挲轻抚,温声道:“断了两根弦,裂痕不是很大,还好,明日取来梧桐木便可以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成连问道:“师父,用不用去叫阿春出来吃饭?”
容樽看了看停在架子上安安静静的春雷琴,淡淡摇头,“算了,让他休息吧。琴身状态对于他来说,是最自然舒适的样子,有利于伤口的修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修补的时候,就会不那么疼了。”
“是,师父。”
晚上睡觉前,容樽来到后院,站在梧桐树前。他轻轻抬手,夜光下出现了莹莹光点,在树枝上跳动着,俏皮而轻盈,容樽伸手折下一枝,无数亮光便都跳动着集中到了他的手上。他拿着树枝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容樽要开始修补工作时,成连为他找来了一套工具,摆到了桌案边,“师父,这些都是现代的古琴大师常用的,您看看顺不顺手。”
绿绮和号钟都好奇地围在一边,等着看容樽修琴。
容樽扫了一眼那套工具,便丢在了一边,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来一把普通的小刀,细细在春雷琴身上算量尺寸。他在修琴的时候很认真,鹿眼微微眯起,眼神清亮,每一个动作从容又好看,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号钟忍不住问道:“大人,您制过多少把琴了?”
“数不清了。”容樽头也不抬。
“哇,那您的那些琴呢?”
“都送人了。”容樽轻笑道,腾出一只手来将散下的发丝遮到耳后,语气随意,“那些都是随手斫着玩儿的,有人喜欢,就送掉了。”
成连笑了一下,“那星未您怎么不送?”
容樽扬起眉角,哼哼道:“那怎么能行,我制他的时候花了多少工夫?斫了那么多琴,就给自己留了这一把,怎么能随意送掉……再说了,星未可是这世上最好的琴了,有谁能比我更适合拥有他?”
“是是是,您的琴最宝贝了,绝对的当世无双。”成连正好笑地哄着他,抬眼一看,顿在那里,“……凌部长?您什么时候来的?”
容樽唇边笑意还未,闻声抬起了头,正看见门口站着高大的一人,背着光,周身像是被镀上了一圈金色,立在那里看不清是何表情。
容樽微微眯起眼来,歪过头看去,手里还拿着小刀。
良久,凌星未才大步迈了进来,脸上沉默的看不出喜怒,盯着他的指尖问道:“容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容樽淡淡笑着,“修琴啊,被一个小孩给弄坏了。”说着,白皙修长的指尖轻拨过刚穿好的琴弦,浑厚饱满的音色溢出,令他发出一声赞叹,“看,这就是春雷,漂亮吧?”
“啧。”凌星未高傲地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过尔尔”的神情。
又紧盯着他,“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拥有一把这世上最好的琴吗?怎么,现在又看着别人好看了?”
“唉,是啊。”容樽叹了口气,手指在春雷的琴身上来回摸着,“可是他已经不见了,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还不准我摸摸别的琴解解馋吗?”
一抬眼,看见面前之人狰红着眼瞪着自己,眼中满是大大“骗子”两字!睚眦欲裂的模样令容樽睁大了眼睛,无辜的回望过去。
凌星未死死抠着自己掌心的肉,好不容易忍住了掐死这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酝酿下情绪,板着脸道:“唐琴春雷,蜀中九雷之最雷威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今日一见,的确不错。”
“是啊!”成连激动的接话,“书上说春雷曾被宋徽宗专设‘万琴堂’珍藏,后来金兵攻陷宋都开封,春雷便落入了金章宗完颜的手上。金章宗非常喜爱它,不仅将它封为“御府第一琴”,还常常带在身边,琴人不离。”
“完颜生性风流,独爱美人与琴乐,春雷的到来自然令他爱不释手。”凌星未冷漠道。
说到这里,容樽感受到手下的琴微微震动了一下。
凌星未眼睛看着桌上的琴,神色凉薄,“因为太过喜爱,章宗殁时,挟之以殉,一代名琴春雷被深埋于地下,直到十八年后才得复出。这种人,究竟是爱琴?还是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
话音未落,容樽手底黑雾一晃,春雷拖着伤腿出现在众人面前,周身气势绷紧,警告似的盯着凌星未,声音嘶哑,“不许你这么说他。”
凌星未冷嗤一声,扬起下巴,“关我何事。”
容樽看了看两人,觉得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先是对凌星未去了去眼色被无视了,只得又转向春雷,拍了拍他的脑袋,“快回去了,我还没有补完呢,别闹。”
春雷与凌星未冷冷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幻回了琴形。
容樽松了口气,一边低头继续补着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部长你年岁也不小了吧?跟个孩子说那么多做什么。”
凌星未斜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凌部长今日来到这里,是有何事?”成连急忙端来了茶,转移话题。
凌星未挺直身子,招手把外面的工人叫进来,对着容樽面无表情道:“古建筑群例行维护。你住的这间屋子年代久了,是重点保护对象,平日里少不了要来修修补补。”
“那……”
“不用管,他们自己会处理。”
容樽看着一群人进了后院,有些不放心地跟进去,看见他们已经熟练地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外,抄起家伙敲敲打打起来。
他拉过一位工人询问道:“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哦,现在做的是防雨避雷的加固,一会儿还会重装隔音材料,这些都是老建筑,碰不得,装起来麻烦着哩!”
容樽听了愣愣的,接着又弯起眉来笑了。
成连听后高兴不已,“好啊,那你们好好装,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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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留下来吃饭!”
他回头对容樽道:“太好了师父,我正担心马上要进入雨水多的季节,这里的房屋隔音差会影响您休息呢,这下可解决大问题了!”
容樽笑眯眯的,一脸满足。
作为远古时期的一代上神,容樽最讨厌的就是打雷。早些时候有好友雷神在,打雷都是轻悄悄的;后来雷神在上古神魔大战中陨落了,新任雷神就再无顾忌,每次打雷时都恨不得再次开天辟地,令容樽叫苦不迭。
容樽好面子,外人只知他是不喜雷声,却不知真相是他害怕打雷。
自然之力受到天道的保护,雷雨风声虽然可以用结界挡在外面进不来,声音却是抵挡不住的。
那时凌星未说要去找新任雷神说说情,被容樽拦着不让,他无奈,只得自己亲自动手,为他在房屋外面又加固了许多层,多少可以阻拦一些声响。
每每打雷之时,容樽都会把自己关在屋里,后来又变成允许凌星未也进到屋内。如成连他们只当是星未长大后还喜黏着容樽,却不知里面的真实情况。
想起来从前,容樽又看了看工人们手中抬着的薄薄的却质量很好的板子第一次觉得,生活在这个时代也是不错的。
“师父,凌部长中午也会留下吗?”成连在算准备多少人的饭,出声问道。
他的声音不小,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没有动,手插入裤兜里故意没有看向这里,下巴与脖颈却形成了一个倨傲的弧度。
容樽正是好心情的时候,想也不想地笑眯眯回答:“都留下来呀,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多准备一些便是。”
“好的师父。”
成连离开的时候,看到那位部长的身子好像又放松了下来,装作刚过来的样子,走到容樽面前,“这里交给工人便可,容大人还是先出来吧。”
施工时候的空气不是很好,容樽捂了捂鼻子,听话地跟着回到了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星未:“骗子!!”
第十一章转世
容樽对着凌星未浅浅笑着道:“谢谢你。”
凌星未盯了他几眼,这才生硬的开口,“不客气。”然后迅速地转过身去,大步走开了。
容樽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人也是个心肠好的,于是提高了点声音,对着他道:“凌部长,你放心,我会好好准备年终考核的。”
凌星未站住,转过身来,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恶着声道:“你知道就好!”后来又自己没好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也没指望你能干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金趁着学校午休的空当又跑来了,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嚯,容老板您这是要……装修?”
“是啊,房子老旧了,听说这样装一装,以后下雨打雷声都不会听见了,很厉害的。”容樽放下碗筷,开心地给他介绍道。
金心下怪异,觉得这不就是普通的隔音装置么,现在条件好点的人家房屋里都是必备的,至于说的这么夸张?但他瞬间接到一缕不善的视线,凉飕飕的,就把想说的话给压下去了。他往旁边一看,见到一个西装革履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坐在容老板身边,气势逼人。
“小吃饭了没?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绿绮当了金一段时间的古琴师父,多少也处出了一些感情,起身招呼道。
“没吃……不,不用了,你们这儿人也挺多了,我就过来看看,一会儿回学校吃就行。”
“人哪里多了?过来吧。”
金抬头一扫,顿时愣住了。
明明刚进屋子时,感觉地上角落满满登登的坐满了装修工人,可是这么转眼一看,虽然还零零碎碎的坐着几人,却没有先前的拥挤了。
“这……?刚刚的人呢?”他睁大眼睛扫过几个工人的脸,都是淳朴老实的劳动人民,有人还冲他憨厚地笑了下,没有丝毫的异样。
“你看错了。”容樽笑的一脸和善笃定。
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那边绿绮已经在桌上给他添了碗筷,又叫了他一声,只得满怀疑虑地坐了过来。
“来,吃鸡腿。”绿绮夹了个鸡腿给他。
“谢谢绿师父。”金伸碗接住,看到绿绮拿着筷子白的发亮的修长手指,又是一阵恍惚正常人,真的会有这么晶莹剔透的皮肤吗?就连他见过的那些明星,也是没有谁能这么完美无瑕的……
“怎么了?”
“没,没事。”金埋下头啃住鸡腿,却感到后脖子一凉,突然觉得这间琴铺里面阴嗖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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