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一顿饭匆匆吃完,金连春雷都顾不得看,就以要迟到为由跑出去了。
凌星未站到了容樽身边,神情若有所思,“金章宗转世?”
容樽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出来了?阿春亲眼认的,不会有错。”
“呵,何必呢?”他的这句话是向着后面说的。
春雷不知何时又化出了人形,但这次他却没有顶嘴,漆黑的眼睛沉默地望着门口金消失的地方。
“哎,刚刚似乎是把那孩子吓到了。”容樽轻叹一声,转过身,绿绮已经嗫嚅着过来,一脸知错的表情,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大人,我以为他只是闲地方小,随手用个幻术就可以了……”
容樽无奈,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要罚钱的。”
绿绮点点头,又转过去来到春雷跟前,“对不起,春雷哥……”
黑衣少年看着他,嘴角顿了顿,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这不怪你。”
春雷的眼睛虽是温和的,里面却满是寥落。他转身来到饭桌旁,坐在了方才金坐的地方,用着他的碗筷,“成连,还有没有鸡腿了?”
“有,我进去给你拿。”
成连起身,到厨房又从锅里盛出了一盘鸡腿。春雷二话没说,夹起一个就塞进了嘴里,好像饿了许久。
“大人,您的手劲真重,被修了一上午好像翻了两座山一样。”
“我是很久没动过手了,下午会轻一些的。”容樽笑道,“给你修补用的是带有灵气的梧桐木,跟你从前的普通材质不一样,会有些痛也是在所难,暂且忍一忍,以后音色会更漂亮。”
“一块灵木尚且如此,那您之前的那把全用灵木斫的琴该如何忍受?”春雷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跑到的声音,转瞬间,穿着校服的少年匆匆刹住脚步,扶着门框探进身来,“差点忘了,容师父,我能再看一眼您修补的琴……吗?”
四目相对,少年眼睛渐渐放大。
金愣在原地,又猛地向前冲了两步,呆呆看着春雷,“你,是你……?”
春雷的身子僵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少年,嘴唇紧抿。
“你就是那天给我喂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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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嗯……他是来装修的工人。”容樽扯了扯嘴角,补救道。
“您别骗人!哪有长头发穿成这样的工人?!”金扭头吼道,又转过脸来,眼睛不眨地盯着春雷。
容樽看了看春雷一身黑色劲装,墨发用红发带束在脑后,前面一缕斜斜勾在额侧的俊逸模样,闭上嘴,不吭声了。
“春,春雷哥是我的兄长,今天店里装修,过来帮忙的……”绿绮怯怯地开了口,有些忐忑地站到春雷近前,“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头发和穿着都差不多?”
“……”容樽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抬头见凌星未也是一脸的抽搐表情。
金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着,又看了眼一旁的号钟,憋了半天,哀嚎一声,“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说完扭头大步跑了出去。
“……”春雷站起身,想去追,走了几步又站住,眼神落寞地放下手来。
“哎。”容樽也跟着叹了口气。
……
一下午,春雷沮丧的都没有变回琴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容樽没有琴修,闲着也是闲着,便来到琴室里看能不能召唤出新的琴来。
装修的工人只负责容樽的卧室,别的不管,很快就装完了。凌星未并未跟着离开,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容樽出来。
这一次进去的时间有些长,过了好久,屋里忽然传出了铮铮和鸣声,似清悦之色,又如梵音绕梁不绝,令人神魂俱当。
院落中的雀鸟循声鸣叫着在屋檐上盘旋不止,并且吸引来了更多的鸟儿前来,队伍越来越庞大,竟有点遮天蔽日的趋势。
成连带着几位古琴少年都围了过来,站在凌星未的身旁,神色有些紧张与期待。
又过了许久,门打开了。
容樽牵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年走了出来,少年似乎有些怕人,一直低着头。
成连是爱琴之人,激动地上前两步,出声问道:“这位是……”
“焦尾。他说他的主人是东汉的名士,蔡邕。”容樽耐心地替他做着介绍。
成连受过培训,对东汉的历史也算了解一二,见状想要摸一摸焦尾的脑袋,却被躲开了。
“……焦尾?来跟大家见见面,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到来。”成连柔声道。
“我……对不起,我的样貌太过丑陋,就不出来吓大家了。”焦尾受惊般地往容樽身后一缩,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不敢动弹。
成连诧异地看向容樽。容樽被当作挡牌推到前面,无奈地回头看了眼,“小焦尾脸上曾经受过伤,性格就害羞了些。”
成连脸上顿时露出怜惜神色,更放缓了声音,“焦尾,不要担心,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没有人会觉得你不好看。”
焦尾闻声悄悄探出半个头,看见一个斯文亲和的男人正微笑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异样,稍稍鼓起些勇气。可当他又看到后面俊朗刚毅的春雷、温柔漂亮的绿绮,还有纯真致的号钟,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呆了一样立在那里,心里不断嘶喊着……
天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琴?!
跟他们相比,自己简直是羞愧、不堪入目的……如何能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
这简直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亵渎……
等他惊慌地再一侧头,看到了挺拔站在容樽身侧的凌星未,那如斧刻般的俊美面容,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子、弧度完美的嘴唇这绝对是他见过最耀眼的人!!
焦尾彻底埋在容樽身后,再也不肯出来了。
容樽被他拽的一个踉跄,凌星未不悦地眯起眼来,伸手就将身后的小家伙提着脖子拽出,丢给了成连。
被暴露出来了的焦尾十分惊慌,成连赶紧抱着他,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啊……”
凌星未却毫不客气,语气冰冷,“你不是害怕好看的人吗?那又为何一直抱着这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焦尾怔怔抬起头,看向没有露出真容的容樽,又很快被凌星未凛冽的目光逼的埋下头去。
“好了,你不要再吓他。”容樽一脸看幼稚小孩子的表情看着凌星未,吩咐道,“成连,你先带焦尾去房间休息,让他熟悉这里。”
“我来我来!”没等成连开口,号钟就先开了口。他好奇地看着焦尾,冲他伸出手来。
“我叫号钟。”
焦尾看着面前洁白一尘不染的手,想要去触碰,却又自卑地不敢往前伸去,忽地被号钟握住了,只见他高兴地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去我的房间!”
看着焦尾被拉着踉跄远去的身影,容樽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就在这时,凌星未低沉的声音响起,“另一个呢?刚才不是有两把琴的声音。”
初始时和鸣的琴音并不明显,一强一弱,其中一个几乎隐没其中,没想到却被凌星未敏锐地察觉到了。
成连几人诧异地看过来。
“师父……还有一把?”
容樽苦笑一声,语气怅然,“这次的两把都是伤琴,那一把伤势更重一些,过些天再带他出来见你们。”
第十二章跟你回家
众人都以为金不会来了,没想到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少年又出现在了琴铺门口。张扬的脸上显得有些沉默,往里瞧了瞧,看到了绿绮,问道:“绿师父,你……你哥哥呢?”
绿绮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答道:“你说春雷哥啊,他干完活,就回去了。”
“……哦。”少年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走进来,四下没有见到自己的琴,急忙抬起头,“绿师父,我的琴呢?”
“你别急。”绿绮好脾气地道,“大……老板拿到里面试音去了,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帮你叫他。”
“试音?”金一顿,抬步,“我不能进去看看吗?我都在这里学琴这么久了,连里面什么样子都还没去过。”
“哎……你……”绿绮来不及拦,有袅袅琴音从里面飘出,金心神一荡,已经自己往里走去了。
挑开门帘,金呆在了原地。
参天高大的梧桐树立于院落正中,四处假山溪水、鸟语花香。一个白衣人端坐在树下,浑厚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有鸟儿叽叽喳喳地落在了他的肩头,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布衣长裤,金的恍惚间却好似看到了云端仙境,有白衣仙人在静静抚琴。
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听人弹奏古琴,也是第一次知道,在自己手下声调杂乱的琴,竟然有如此的天籁之音。
他一时,竟是听呆了。
直到容樽一曲抚完,抬头看见了他,眼中透出一丝诧异。
金这才感到了不好意思。没经过主人家的允许,自己这算是擅闯民宅了吧?
“容老板,对不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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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您了……”金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容樽面前的琴上,“这琴……算是修好了吗?”
“你知道吗?每一把琴里面都藏了一股气,琴身好补,琴气难养,还差一点呐。”容樽缓缓起身,将春雷立起来,金上前想抱起它,容樽没有拒绝,“走吧,我们到前面去。”
“气……”金忽然想起了那天喝醉酒迷糊间看到的那个黑衣男人,低头手指拂过黑漆的琴面,面上露出纠结的复杂之色,“什么是气,生气了……?”
这之后,金每日放学了都会来这里报道,就静静地看一会儿他的琴,看那个“气”养好了没有。
成连看着他都没了脾气,无奈道:“小朋友,你天天都不用写作业的吗?”
于是金就改成了每日来到这里写作业。
“绿师父,我这道函数题不会,你来给我看看呗?”
“函、函数?何为函数?”绿绮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连管家,你是文科还是理科啊?还记不记得这个氧化铝和氧化镁混合物溶于200ml盐酸中……”
成连管家:“???”
“容老板!容……”
容老板早已转身走开,装作没有听见。
渐渐的,金惊奇地发现这间古琴铺里的几人,不仅衣着奇怪,而且一个个的……还都是文盲。
就算是文盲,现在还有人能盲的这么彻底吗?连函数和氧化铝都没说过?
金心中的疑虑愈加深重。
直到有一天,他的表姐来他家做客,说到下个月国遗部要举办古琴交流大会,将拍卖十大名琴之一的九霄环佩,问他去不去。
金有气无力地摊着,“什么十大名琴?不去不去。”
表姐白了他一眼,“听二姑说你前一段买来了一把天价古琴,还以为你转性了呢,怎么连十大名琴都没听过?我告诉你啊,十大名琴有号钟、绕梁、绿绮、焦尾、春雷……”
“你说什么?!”少年忽地坐直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
表姐被吓了一大跳,“就……十大名琴啊?”
“你是说,号钟、绿绮、还有……春雷?它们都是,古琴的名字?”
“是啊……哎!老弟你去哪儿?!”
金咬着嘴唇,脑子里全是这段时间在琴铺里发生的片段……
“这是绿师父,你以后就跟着他学琴。”
“新来的小伙计,叫号钟。”
“以后,请好好照顾它吧。”
“你说春雷哥啊,他干完活,就回去了。”
……
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
金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极限,在胡同口下车冲到古琴铺外,看见他们正准备吃饭,张口就吼道:“绿绮?号钟?……你们究竟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屋里的一圈人都呆住,保持住手里端饭的动作,齐齐扭过头来看向他。
金喘着粗气环视一周,见到成连旁边还缩着一个陌生面孔,火气在头上,指着他就问道:“你!新来的,你该不会就是绕梁或者焦尾吧?!”
啪
焦尾的饭碗摔碎在地,他的脸憋得通红,看着金的结结巴巴道:“又,又是一个漂亮的人……”说着再也控制不住,“哗”地一下在众人触不及防的时候原地消失,接着座位上摔下了一把尾部有焦痕的古琴。
四处一片寂静。
半晌,金揉了揉瞪酸了的眼睛,喃喃道:“我一定是眼睛花了……”
“哎。”容樽发出一声轻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着金道,“你先进来吧。”
金腿不会打弯地走了进来,眼睛还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成连抱着,准备往架子上放的古琴。
“那是焦尾,恭喜你猜对了。”
金一个激灵,看向成连的目光也满是质疑,警惕道:“成连管家……你,你也是琴么?”
“我是人。”成连叹气道。
“你是俞伯牙?!”俞伯牙是金唯一能叫得出名字的琴师了。
成连无奈转头,看着他,“我是成连啊。”
“呼……”金松下一口气,总算有一个正常人了。
结果成连又道:“俞伯牙是我的徒弟。”
金的头“嗡”地一声又大了,血液上涌面色通红,“徒,徒弟?”他已经算不清,俞伯牙的师父该是什么年代的人了……
脚步往后退了两下,身子被人稳稳扶住,玄影从墙上琴架上闪现下来,黑衣少年的声音低柔而可靠,在他耳边道:“站稳了。”
金回过头来,看着那醉酒时见到过的刚毅容貌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呆呆道:“春雷?”
春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叹口气,“是我。”
“……我没有眼花?”
“没有。”
“你,你真的是琴?”
“嗯。”
“……”
金低下头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他脑子里受到的冲击太过强大,但要是害怕吧,又没有觉得很怕……
容老板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绿师父也还是绿师父,成连管家还是很嗦……身后这个人的手掌,跟记忆中的一样温热。
“让,让我先静一静……”
春雷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缓缓松开了扶住他的手。却又很快被他返捉住了。
春雷眼睛讶然睁大。
“你陪着我静一静,你是我的琴了吧?就算变成了人,我也买下你了对不对?”
“你过来,跟我坐在一块儿……”
春雷被他握住手腕,陪着他坐在椅子上待了许久许久。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
成连还在发愁变回琴的焦尾,手轻轻放在它身上,嘴里嘀咕着:“该不会被吓坏了吧?怎么变回琴了还在发抖……”
这时候,焦尾琴自己发出了一声铮鸣。
号钟在一边翻译道:“他说,是的吓坏了,要大人亲手弹一弹才能好。”接着又委委屈屈地问道,“一定要大人弹吗?我来弹行不行?”
成连:“……”
被金揭露了身份,众人也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了。
吃过饭,绿绮拿着一本书过来求教,“成连,你来教教我认这几个字好不好?现在的字太难了,简简单单的几笔意思都变了。”
成连要去拾碗筷,“你先等一会儿,要不去找那个小朋友认,他会的字肯定比我多。”
被绿师父期待的眼神看过来,金哆嗦了一下,接着后背又被春雷温热的手掌安慰地轻抚了抚。
“别害怕。”
金自虐般地在这里一直待到了傍晚。眼看要到了大家休息的时候,春雷耐心地问他道:“小,你还不回去吗?”
听到春雷这么叫他,十分的自然,金浑身一震,小声道:“回,该回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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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些。”
“那你呢?”金忽然问他,“你不跟我回去吗?”
春雷似乎没想到他还会想要自己,容樽在一旁插话,“春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可以把钱全部退给你。”
金睁大了眼睛,瞪着容樽,“怎么了容老板,变成人以后就不卖了吗?可是我先买的呀!您加价也可以的呀!”
“你……”容樽险些被他的模样逗笑。
“春雷是我的……琴!啊!”
“知道了,是你的。但你也要等春雷的伤养好了。”
金这才想起来,低下头看见春雷的左脚腕上缠着纱布,眼神一暗,“对不起,我以前……是不知道。但以后不会了!我一定好好爱惜琴,你还跟我回家,好不好?”
春雷静静看着他,目光没有怨恨,就像是包容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金咬了咬嘴唇,“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春雷还是没有说话,却一直将他送到了胡同口,看着他上了车。
回来后,容樽了然地看着他,眼睛微眯,“气消了?”
“哪里有什么消不消的……”春雷低低吐出一口气,眼神带了丝哀凉。
不管是从前的金章宗,还是如今的金,他们都是一样的风流,所喜爱的东西有太多太多,又能保证会对谁一直感兴趣呢?
没有谁是他们心中的唯一。这一点,春雷早就看透了的,也不敢抱有别的希望。
他只是他的一把琴而已。
很多爱好中的一个。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拥有的再多,可自己,却只有一个他而已啊。
三天后,金再次心满意足地抱着修补好的春雷琴,离开了琴铺。
第十三章死不认错
凌星未到国外出差了一周多,一下飞机就赶到了古琴铺。
已经是傍晚了,他本想就在外面看一眼,谁知被出来倒垃圾的成连看了个正着,愣了下,招呼道:“凌部长?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路过。这就准备走了。”凌星未眼角一抽,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从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哄笑。
他回头看来。成连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焦尾正给大家讲他的故事呢。”
“容樽还没睡?”
“没呢,呃……您要是没事,要不也进来听一听?”
凌星未板着脸,转回身子,推门走了进去。
长风衣上带着夜色的陡寒,一进来满屋子的笑声都停了,一双双眼睛盯向他。
凌星未准确寻到了容樽,见那人正盘腿坐在炕上,还磕着瓜子。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屋里白天的格局已经变了,一张大炕正正地摆在中间,抢眼又接地气。
成连跟着进来,给大家解释道:“凌部长路过,看大家都还没睡,进来打个招呼。”
“快来,炕上暖和。”容樽一点也不见外地冲他招招手。
绿绮往外面挪了挪,给凌星未腾出了一个容樽身边的位置。
凌星未脱掉鞋,爬到里面,跟着一起盘腿坐下。
容樽分给他一半瓜子,笑着问道:“你最近都去哪里啦?好久没过来了。”
凌星未的眼神柔软了一些,看着他道:“出国开会了,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视察文物了。”
“哦,那辛苦了。”
“不辛苦。”凌星未硬着声,低头取出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条红绳串的水晶项坠,清透的紫色挂坠品相极佳,放在手心里递到容樽面前,“喜欢吗?”
“这是什么?”容樽用指头拨拉拨拉,好奇地问道,“挂在脖子上的?”
“是。”凌星未目光投向他白皙修长的脖颈,解开纽扣,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绕过用幻术变出的乌黑短发,轻轻帮他系好,看着坠子滑入他的锁骨间,微微笑了一下。
容樽低下头,看着中间那一点莹亮,讶然道:“送给我的吗?”
“嗯。”
“红配紫有点奇怪。”
“……”
在凌星未变脸前,容樽又开口道:“谢谢。”他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大方的下了。他对礼物的贵重与否没有什么概念,想了想,又从自己的袋子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根小人状的草绳,塞给他,“这个你喜欢吗?从前我们山上有个小姑娘特别喜欢,总是缠着我给她编……要是不喜欢,我这里还有别的,你自己挑?”
凌星未微微拢手心,把草绳小人儿握在手里,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二丫翘着两个羊角辫,跳起来够他手里的草绳人儿的情景,低头看了一会儿,说道:“还可以,谢谢。”
“不客气。”容樽笑眯眯道。
凌星未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好些吃的,看的容樽都忘了嗑瓜子了。
“这个是什么?五颜六色的,还这么圆。”
“这是马卡龙,甜的。”
“我就喜欢甜的!”
知道你喜欢甜的。
凌星未淡淡想着,把盒子给他拆开,一排排各种口味的马卡龙露了出来。
其他古琴少年们实在眼馋,目光太过灼热,凌星未嫌弃地瞟去一眼,从袋子里随便掏出几根棒棒糖,丢给了他们。
焦尾好不容易适应了跟这几个人的相处,忽然那个最耀眼的来了让他又瑟瑟发抖起来,这时一根透明玻璃似的棒棒糖就扔到了他的面前。
身旁的号钟帮他拿起来看了看,“草莓味的,焦尾喜欢草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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