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我,我并没有吃过草莓……”焦尾看了看那淡淡的粉色,小声道,“应该是喜欢的。”
“那就尝尝看吧,凌部长专门从国外给你带的呢。”号钟说着,将糖纸帮他剥掉,摸了摸他的头。焦尾学着别人的模样把糖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让他睁大了眼睛,连原先的紧张感都降下来了许多。
好好吃。
他鼓起勇气看向那个俊美如神只的男人,悄悄道:“谢谢……”
凌星未看过来一眼,“哼”了声,并没有否认那句“专门给他带糖”的话。
气氛又缓和了下来,号钟自己也叼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催着焦尾,“继续讲呀,你喜欢上那个叫绿玉的小姐姐,然后呢?”
焦尾的脸色又腾地红了,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引得其他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容樽稍稍靠近凌星未,压低嗓子跟他解释道:“焦尾在讲他跟他主人的故事呢,他的主人是东汉人蔡邕,因被奸人陷害要逃离朝廷追捕,在一山涧遇位老人,老人将他带回了家……”
容樽的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靠近后味道更清晰,直直往凌星未鼻子里窜,令他眼眸更深沉了一些。
容樽却无知无觉,继续给他补着课,“老人家中有妻有女,那个女儿,就叫绿玉。话说蔡邕来到老人家后,偶然听到厨房的柴火声响不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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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看,大惊,原来正在燃烧的一截木头,是制琴的良木!他把木头救出来后,斫成了一把琴,只是琴尾仍有烧焦的痕迹,故取名焦尾琴。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老人欣赏蔡邕,绿玉也对他情根深种,老人提出要将女儿许配给他,却被蔡邕所拒绝,把琴留给绿玉后便离开了……后来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凌星未心不在焉地问道。
“咱们的小焦尾喜欢上了那个绿玉呀!”
“哦。”
容樽扭头瞅了瞅他处变不惊的脸,顿时失掉了继续讲故事的兴致,摆了摆手,“算了,前面大致就是这么回事,后面的你就跟着焦尾继续听吧。”
凌星未垂下头看着容樽的发旋,毛毛的,忍住了伸手去摸的欲望,勾了勾唇角,伸手把马卡龙的盒子盖上了。
“今晚吃的太多了,起来,明天再吃。”
容樽没抬起头来,但凌星未都能想象出他皱眉的样子来了。
那边,号钟等人一脸期待地哄着焦尾继续讲,焦尾踌躇了一会儿,也渐渐开了口。
“我爱慕着绿玉姐姐,但是她的心中却只有我的主人蔡邕,学琴也全是为了主人。主人离开后,她便把我放在了一旁,再也没有碰过……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我不漂亮,所以才不讨人喜欢……”
焦尾的声音很低,“我只是想让绿玉姐姐能够看到我,喜欢我,时常弹弹我……都是因为那场火,才……”
“哎,你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你主人救的及时,这是天灾,怨不得人的。”号钟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从来不怪我的主人,若是没有他,我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就在这时,凌星未突然凌嗤笑了一声,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这点火算得了什么?不过留了一个伤疤,娇气。”
容樽忍不住插了一嘴,“你不懂,被火烧的时候就跟我当初被雷劈一样,是很痛的。”
凌星未神色立马变了,目光闪了闪,盯着他似是有些不情愿地开口:“有多痛?”
容樽说:“非常非常痛。”脸上还带着后怕。
凌星未嘴角抿了抿,那句娇气还是没能说出来,粗着声道,“笨蛋,雷打下来了你不会躲?”
“躲不掉。”容樽委屈兮兮的,低着头,“以前也渡过雷劫,但没那么凶,而且我的琴还会帮我挡一些,他的音色很好,能与雷一击。”
凌星未没好气,“那你的琴呢?怎么这次不帮你挡了?”
容樽的脸还是没有抬起来,沉默半晌,说道:“我那时说了很重的话,他被我气跑了,很久没有回家了,可能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呵,你也知道自己有多可气了?”看着他,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凌星未放缓了语气,“知道自己错了?”
容樽蹙着眉,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很是纠结,最终还是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觉得自己脾气还好,是他太年轻了。年轻琴嘛,总是脾气暴躁一点。”
凌星未瞠目,气的连床都没下,直接掐诀原地走了,留下容樽一个人还在絮絮叨叨,“华胥曾经说过,年轻人到了一定时候总会有些叛逆,二丫那时候就是,大毛倒是个例外……哎?凌部长,他什么时候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星未:“生气!暴躁!”
第十四章开会
“刚刚走的,师父。”
“奇怪,怎么一声也不吭。”容樽嘀咕着。
“走的时候好像还挺生气。”号钟含着棒棒糖,补充道。
“年轻人啊。”容樽撇撇嘴,想不通他在气什么,索性不管他,“算了,天不早了,大家洗洗去睡吧。”
“哎大人!焦尾这个样子,您能不能……也帮帮他?”见他要走,号钟急忙道。
“帮?”
“嗯!就像帮我替主人完成心愿那样,重回到过去,只要赶在焦尾那块木头被丢进柴火之前把它捞出来,不就可以了?”
焦尾的眼睛也跟着渐渐放大,吃惊地看着容樽,“真,真的可以吗?大人?!”
容樽默默地看着焦尾,少年左脸上的伤疤有些明显,但在他看来却并不难看,他认真问道:“你真的想要改变这一切?也许没有了那块痕迹,你也就不再是焦尾了。”
“想!”焦尾迫切道,“只要能丢掉这个伤疤,让我怎样都行!”
“那好吧,我们可以去试试。”容樽应道。只要是别人自己做的决定,他都不会再多说什么。
“太好了大人!”连号钟也跟着为焦尾感到高兴,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
一旁的成连黑着脸先开了口,“再多等两天,不着急!”又对着容樽语重心长道,“师父,上次号钟的时代跟我比较接近,多少熟悉一些;这次是东汉,在资料准备上必须要花些功夫,您要不带我一起去?”
“不要。”容樽直接拒绝,“浩浩荡荡的又不是去郊游,而且家里还有一把伤琴需要照顾,你不在我不放心。”
成连苦劝无法,只得道:“那您得多给我些时间查阅资料,等都准备齐了再出发。”
“好啊。”
……
三日后,成连翻遍了史书和地方志,终于整理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就在焦尾雀跃地准备出发时,容樽突然到了国遗部要开会的消息,小徐开车亲自来接他。
一见面,容樽就疑惑地问道:“开会?开什么会?”
“是关于下月古琴文化交流大会的议题,本来该您发言的,但部长说他亲自主持,您就坐在那里听听就行。”
“哦。”容樽点点头,按照小徐的嘱托,换上了西装三件套,整个人一打理,倒有了几分社会英的模样。
绿绮和号钟围着容樽打量,好奇地伸手去摸他脖子上的领带。焦尾也想来看,但又害怕见到小徐,躲在门帘那里怯怯的,成连正在安慰他。
“容大人,我们走吧?”
“嗯。”
等到两人上了车,焦尾才从屋里跑了出来,不舍地看着胡同口。
“大人可真好看。”他小声喃喃道。
一旁的号钟同意地点点头,又笑道:“若你们回去时能见到大人的真容,那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好看。”又有些发愁地看着焦尾,“到时候可别吓的又昏过去啊……不过说不定多看看大人的脸,你就能改掉看不得美人的坏毛病了。”
焦尾睁着大眼睛,一脸的懵懂。
小徐带着容樽来到国遗部23层的部长办公室,敲开门送他进去。
凌星未正在批阅公文,抬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坐。”
容樽乖乖到沙发上坐好,见凌星未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己一个人东张西望,打量起这间办公室来。
办公室很大,装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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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洁,但却有很多绿色植物,看不出这位冷硬的部长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我们现在就是在开会吗?可是小徐说会有很多人在,你也没有在讲话。”
凌星未放下文件,漆黑的眼眸看向他,“现在不是,开会一会儿要在会议室,你跟我一起过去。”
“我可以自己过去的。”
“你确定?现在里面应该已经坐了很多人,你要对他们介绍你是谁,还要寒暄。”
容樽想到十年一度的天界盛宴,众神从四海八荒赶来,平日里一个比一个高冷,那天却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一喝高就什么都忘了,还有那总缠着自己的孔雀神女……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放心地问:“你们开会的时候,会有女人吗?”
凌星未眉峰挑的老高,斜睨他,“你还想要女人?”
“不是。”容樽蹙着眉,“女人比较麻烦,缠着你的时候,你又不好无礼的走开。”
凌星未明白了他的意思,勾了勾唇,“没关系,现在的女性都很独立,不会有人缠着你的。若有人对你表达好感,你可以直接说清楚,她们都很识大体,你不要以古老的思想看待她们,这样不对。”
“这样就太好了。”容樽恍然大悟,又肯定的点点头,“很好。”
凌星未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批文件。
不一会儿,他又感到一阵熟悉的清香萦绕到自己身后,抬起头,看到容樽不知何时转到了书柜跟前,微微仰着的下巴和脖颈形成一条优美的弧度,从这个角度看去,长长的睫毛又密又翘,忽地又朝自己这边斜来,察觉到被看着,渐渐弯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打扰到你了吗?”
凌星未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垂下眼睑,“没有。”
“你的藏书真多,就是现在的文字笔画变少了,认起来有些劲。”
“我教你。”凌星未不假思索就脱口道。
容樽笑眯眯的,“不用了,大部分我都能猜出来,实在不行就问成连,他有去上过你们的培训课,听说还是优秀毕业生呢。”
“他不行。”凌星未扯起嘴角,“短短六个月,他能学到点什么?一个半懂还想教一个不懂,就别丢人了。”他板起脸来,“173########,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不会的就拍照片来问我。”
容樽没有吭声,凌星未又转过头来,盯紧他,“记得了吗?”
“记得了。”容樽闪过一抹无奈,“可是我并没有你们的那个手机呀。”
凌星未一顿,语气不自然地,“知道了,一会儿开完会就去给你买。”
“不用,我不需要。”
“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手机24小时开机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连发个通知都接不到,难道还要我每次都让小徐去接你?要是你不在怎么办。”
“也对。”容樽点点头,“一会儿开完会我就要出差,若是有事让小徐扑了个空也不太好,那就就麻烦你陪我去买手机吧。”
“出差?”凌星未一下抓到了重点,眉毛拧起语气不善道,“你又要跑去哪里?”
“东汉。小焦尾想要变美,我们去试试看。”
凌星未有些无力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就应该时刻把这人拴在身边,不然稍不注意他就会没了踪影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他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开完会你别走,先去买手机,我再跟你去东汉。”
“你为什么也要去?”
“例行公务!时空检查!哪儿有那么多的问题!”
“……哦。”
凌星未站起身,铁着脸看了眼手表,“时间到了,跟我走。”
容樽跟着他来到会议室,推开门,里面椭圆形的长桌几乎围满了人,见他们进来的刹那闲聊声骤停,一个个坐直了身子以目光相迎。
凌星未神色严肃,伸手给容樽指了下末尾的一个空位,自己就向正前方的主位走去了。
小徐半站起来冲他招手,容樽走过去时,感到不少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容……处长,这里。”小徐小声叫他,让他在自己前面坐好。
容樽看着小徐都挤不上圆桌了,只能搬了个椅子坐在他后面,便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先是跟旁边的美女道了个歉,又对他道:“过来坐这里呀,能挤下。”
小徐赶紧狂摆手说:“不用不用,容处长您坐就行。”又压低了声音对他解释道:“坐在桌子边的都是部里处级以上的干部,我现在算是您的助手,不能坐过去的。”
容樽似懂非懂,一双鹿眼微微眨了一下。
“噗。”旁边被他挤到的美女忍不住笑出声,扭过头来看他,“您就是新转来的容处长吧?我是隔壁手工艺处的蒋晴,以后请多指教啦。”
“手工艺?”
“对,比如剪纸啊,雕刻啊,我们专门保护这类的艺术传承。”
“剪纸?姑娘你会剪纸吗?从前过年的时候我们家也会贴窗花的,但我总剪不好。”容樽露出笑意,有些平淡的脸上顿时生动了起来,更多的目光“唰”地集中过来。
蒋晴有过一瞬失神,发觉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般地清咳一声,“我不会剪纸……不过我们处常年跟许多剪纸艺术大师都有联系,容处长若喜欢,今年过年我替你讨一套来。对了,咱们留个电话吧?我的是153########,悄悄告诉你,凌部长可是剪得一手好窗花,剪纸协会的那些老艺术家们说了好几次让部长入会,部长都拒绝了……”
“真的吗?我的……”
“开会了!下面的人不要再说话。”凌星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蒋晴立马坐端正不吭声了,容樽向前看去,正好与他含有怒气的目光相遇。容樽对他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对着蒋晴温声道了最后一句,“我记住你的号码了,等我有了手机,再告诉你我的。”
蒋晴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凌部长的眼神想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星未:“继续暴躁。”
第十五章焦尾(1)
凌部长一脸阴沉地主持会议,在座的下属们都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挨到了散会。凌星未拉着容樽一出门,原本坐的端端正正的众人就“哗”地聊了起来,大家在互相打听那位神秘的古琴处处长是什么来头,有人说是从上面空降的,还有人说他以前就跟部长认识……
国遗部体系庞大,参与到古神寻迹项目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员,大多数都是遵纪守法唯物主义态度端正的朴实公务员。
此时的蒋晴也还不知容樽的来历,拉着小徐东问西问,搞得小徐好生痛苦。
凌星未把容樽丢进自己车里的副驾驶位上,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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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系好安全带。”
容樽笨手笨脚地扯了半天,最后还是凌星未看不下去,扭过身子帮他扣了好。
“我们去买手机吗?”容樽把窗户摁下来了一半,吹着外面的风有些愉悦。
“嗯。”凌星未看着他被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伸手又把窗户给关上了,“外面有地方在施工,空气不好。”
容樽靠了回来,看着外面的高楼建筑,“现在的人类真是聪明,自己没有法力,却能凭借外力造出这些神奇的东西。”
“人类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才达到今天的成就,他们聪慧,却也离不开祖宗的开化教导。”凌星未的声音沉稳而缓慢,“伏羲当初做的一切,在今天看来,都是值得的。他们也没有忘本。”
“你知道伏羲?”
凌星未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现在的人都知道。为了纪念他,西北地区还建了伏羲庙,每年都有好些人前去祭拜。”
“大毛都有自己的庙了啊……”容樽喃喃道,低下了头,“那一定比我给他立的墓要好。现在蓬莱找不到了,也不知他们的墓还在不在……”
许久的沉默,只有车子走走停停的行驶在拥堵的京市市区内,晃得人头晕。
“会找到的。”到了地方,凌星未将车停好,开门走出。容樽跟着下了车,两人隔车相望,那个男人看着他,眼中仿佛包含了万千星辰,语气轻若飘絮,“现在你都回来了,我就更有信心了。”
两人进到商店后,凌星未没有问容樽喜欢什么,直接买了跟自己手机同款的白色,装上了卡。他把容樽带到隔壁的咖啡店里,给他点了杯牛奶,自己要了美式咖啡,然后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下,教他怎么用手机。
容樽的记忆力很好,基本用法示范一遍后,剩下的让他自己随意摸索就好了。容樽一个个的点着图标,瞄眼看见凌星未悠闲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像有些享受。
他问道:“你的那个,好喝吗?”
凌星未放下杯子,往他那边推了推,“你不喜欢的,自己尝。”
容樽看了看,却没有动。
凌星未说完才意识过来。嘴角抿起,却不知道对他这个反应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曾经他们生活在蓬莱的时候,容樽是从不介意自己用他的东西的,有时他围着山晨练回来,满头是汗,容樽看到了都会直接把自己的茶杯递给他……
小时候,喂他吃完饭后,容樽也不嫌弃直接用他的碗继续吃。
原来这些亲昵的举动,放任对象的只有星未,而非凌星未。
他起身,又到前台买回了一杯一模一样的咖啡,放到了容樽面前,“尝尝吧,有些苦。”
容樽看看他,端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鼻子前闻了下,立马皱起了鼻子。
凌星未笑了,帮他把方糖和砂糖递了过来,“放一点会好些。”
容樽每放一包,都抿一小口尝一尝,直到连续放了三四包,终于泄气地往后一靠,“不喝了,太苦。”
凌星未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伸手将他的那杯拿过来一口灌进嘴里,站起身,“走了。”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快到容樽都没有反应过来,想提醒,又已经晚了,只得有些怪怪地把话咽了回去。
他跟着上了车,这次学会了自己扣好安全带。
车开了。凌星未余光见他正低着头把自己的号码存进手机,嘴角刚想弯,就见他紧接着又输入进去了蒋晴的电话!脚下一蹬踩了刹车
“你存她的电话做什么?!”
“有了手机,不就是要存电话的吗?”容樽微踉跄,不解地抬头见他又生气了,叹了一声,好脾气地退让道,“好吧好吧,不存也行,反正我也忘不了。”
“…………”
凌星未看着他自信的模样,非常非常的想把那新买的手机给摔到窗外去。
***
回到古琴铺,成连对部长亲自送了容樽感到诧异,在听闻他正好要进行时空检查,可以和容樽同路回东汉后,又庆幸不已。
“太好了,有了凌部长相伴,师父那里我就放心多了。”他满脸感激。
凌星未轻哼一声,“轮不到你操心。”又看见他给容樽准备的一个大厚本子和好些用品,嫌弃地别开脸,“都扔了。”
成连哪里肯照做,解释道:“凌部长您有所不知,我家师父他没吃过苦,平日在家这些东西都用的上,反正是装在乾坤袋里……”
“乾坤袋又不是垃圾袋。”
凌星未大步往后院走,走了两步回头,就看见成连一副受了伤的老妈子模样,不耐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把亲手写的厚厚一本子注意事项接了过来,丢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这个拿着吧,没事让那个文盲补补课。”
成连再抬起头来,凌星未已经不见了。
……
这次出发,因为是要重造焦尾,凌星未仅取了一缕琴魂附在了容樽的水晶项链中。
他们站在了一片山谷间。
容樽一袭繁复的白色长袍,乌黑长发垂在身后,尾端被一青色发带轻轻扎着,他从容地舒展了下腰身,转过头刚想对凌星未说话,忽地张口顿住了
身旁的男人高大而挺拔,身上的西装不知何时幻为了墨色长衫,利落的短发变长,用红色发带高高束于脑后,眉峰斜扬,五官如雕如琢,一双黑眸沉静而深邃,当真君子如玉、端方无双。
“嗯?”感受到了视线,凌星未垂下眸来,启唇,“怎么了?”
容樽的脑中仿佛浮现出了另一幅画面。
沾满露水的清晨,看不清脸的少年推开了他的门,身姿稚嫩却挺直,靠在门边,语气懒散又无奈,“叫你半天了,又在发什么呆?”
“又在发什么呆?”
容樽豁然撩开眼皮,见更加成熟的男人正低头问着他同样的话。
“我没发呆啊……”他喃喃道。
“没发呆就走。”凌星未转过身带路。
容樽追上他,感觉到胸前的挂坠一直在颤,疑惑地伸手握住,“焦尾,你怎么了?”
挂坠颤的更厉害了。
凌星未头也不回,“把他塞回去吧,你现在太好看,脸一直对着他,他更受不了。”
挂坠“嗡”地剧烈抖了几抖,突然戛然终止,倒在了容樽手心像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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