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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那场景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总感觉像是专门派车来接小情人,然后再去谢少爷那里共度*。
柏礼不在谢宅,程奕扬就再也不来,也不管点点,前后对比就是这么明显。那天晚上谢隽廷故意说了让人警觉的话,他已经知道谢隽廷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但显然并不想顾及他的感受,也不把那里当做“家”,就是一声不吱,坚决不搭理,也没有再去把点点要回来,一副要彻底两清的架势。之前去谢宅,纯粹只是因为,哥哥在哪他就去哪,并不是谢家在他心目中就独特些,哥哥在柏宅、谭宅,他也照样过去。
周凌说:“柏律这种个性真是棘手,说他没感情吧,可他对自己哥哥真是恨不得化成一滩水,说他有感情吧,小少爷离开这么多天,他竟然都不过来看一眼,死都不跟谢家来往,小少爷明明也是他的亲骨肉。”
谢隽廷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没回这话,只是吩咐公事:“你把最近的重心转到谢家的生意,有几条路子出了坏规矩的人,你给我好好查一下,柏家那边也给我时刻盯紧……”
“是。”
不知道忙了几个小时,他觉得再也看不进去,干脆放下所有的文件,一个人靠在椅子上,仰着面阖上眼睛。
周凌说的那些,他当然意识到了。
点点昨晚还含着眼泪巴巴地问他,为什么又这么多见不着爸爸。
他直接告诉小孩事实:你爸爸不要你,以后还是省省吧。本来周凌都想好借口应付小孩,却被谢隽廷抢了先。点点先是愣了,可周围都没人解释,连周凌都只是深深叹气,他意识到可能是真的,哭得更加伤心难过,管家女佣轮流来劝都没有用,最后哭累了一个人耷拉着肩膀回房间,第一次把房门反锁了。
谢隽廷就知道柏律可以这么狠心,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人才是真的冷漠冷情,有用就主动靠近或者留着,妨碍就果断割断,没有一点不忍!柏律八年前就做过这种事,怎么不能做第二次第三次。
谢隽廷愈发觉得柏礼说的都是废话,根本不能让柏律这种人自己做选择,他怎么都选不到谢家这来,更不会妥协,如果给他足够的权势和金钱,他甚至都可能毫不留情并且不择手段地反击谢家和柏家,所幸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势,而且他现在还只是程奕扬,总归得敛点。
第五十章即将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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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扬不是为伤敌一千就自损八百的倔强性子,哪种手段达到目的最快最好,他就果断采用,不过也是有自己底线和原则的,很简单只有一条亲情绝不利用,爱情随便用。一直不对柏宸下手,不是因为对谢隽廷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知道柏宸比谢隽廷更可怕在某种层面上,这又不是马戏团,何苦挑战自己的能力偏去驯服这种危险的野兽,万一驾驭不住被一口咬断脖子怎么办。
凡事都要先想好最坏的结果,如果他觉得自己连最大的代价都能承受,那就做,如果不能那就不做,不然到时候最坏的结果真的发生,却又不想承担代价还怨恨这种后果,这就无人可哭诉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自知之明。
谢隽廷这种人,心性高,哪怕心里再想也不会求着程奕扬把柏律做回来,可他又没法像柏宸那样总能想出一些变态的法子,所以他真的无比清楚谢隽廷的心思,就是不回去,不主动搭理谢家,晾着,活该闷死他。
谢隽廷厌恶对弱者用招,在他眼里,柏律也是弱者,所以程奕扬笃定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主要还是他自己现在无错可挑,又不像之前是明目张胆地利用了谢家,说来说去到底没法理直气壮。但现在他可以,拼到今天可是没靠谢家一分半点。
哪怕是以前禁锢期间,谢隽廷也只能靠某种单一手段来让柏律感到害怕和屈服,刚被逮回来的时候柏律还是很不配合,哪怕被谢隽廷掐着下巴质问,为什么非要离开,他还能若无其事地笑出来,嘲弄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要问,谢少爷你是蠢还是有受虐倾向。
谢隽廷被他气到无话可说,可又没法用别的手段狠狠治他,只能靠上床。因为体质特殊,柏律对这事总有警觉和脆弱,这也是唯一让他感到真正害怕的东西。用电棒和枪未必能吓到他,但只要剥光他的衣服再用力掰开他的腿,他就那副嘴脸就会敛一点,至少身子被侵入,就再也顾不得要阴阳怪气地去讽刺,那张嘴也不会凉薄地紧紧抿起来,而是颤抖着不停喘息,楚楚可怜。做得痛了或是累到近乎晕厥,他还会哭,水雾蓄在眼睛里,睫毛和眼角被染湿,哪怕再冷淡,此刻也会显出几分柔软。
而且,自从发现柏律对□□特别敏感,反应很大,有时候激烈地就像刚下油锅的虾子,身子用力弹一下,甚至一卯头把谢隽廷肩头咬出血来泄愤。柏律厌恶至极,可对方却更加乐不此疲地这么来,后来几乎放弃套子,不过为了避柏律觉出端倪,有时候还是得戴一戴。
以前谢隽廷想避开柏律孜孜不倦的讨好,可用了很多法子都没能让这人感到害怕对自己敬而远之,还是反复凑上来。所以他觉得,柏律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要么用智商见招拆招,要么用打感情牌照样能脱身,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真正害怕和棘手。但现在谢隽廷摸透了,只要狠狠上这个人最好把他弄到哭着求饶浑身湿透,他就会害怕,一害怕自然就乖巧,原来之前都是不明白诀窍。
柏律以前不会怕手铐,但有一次谢隽廷看人挣扎地太厉害,他有多用力地进入,他就用更大的力气死命抓他的背,一点都不手软,一抓一道深深的血痕,再被汗意一浸染,疼得慌,好几天都不得好,柏律还专挑那些刚结痂的伤口用力抓。后来他用两幅手铐分别把柏律的左右手都栓在床头,在那之后,柏律就开始厌恶手铐了,一听到那种叮咚脆响,他就寒毛倒竖。毕竟那种声音整晚都在他头顶响动,伴随着整个被侵入的过程。
在爱情上谢隽廷不太识趣,人都说了那样的话,就是坚决不回头的意思,再怎么挣扎挽留都没有用,反而只会让他感到厌恶,连曾经的甜蜜都显得面目可憎。但谢家还跟以前一样,保姆都还唤他律少爷,下人也只觉得俩人吵架然后少爷又把人哄回来,夫妻哪有不吵架俩大男人更容易起冲突,解决后一切还跟以前一样,大多数时候,尤其是人前,撕破前后的氛围也并无太大差异,只是柏律变得很冷漠,不愿再哄人再心,完全的我行我素,有时候还刻意对着来。
谢隽廷大抵也是厌恶动手的,能用性解决就尽量用这个,但时间一久,柏律好像也没以前那么激烈排斥,毕竟,上床到底是男人的本能,并不是动刑罚的纯粹受罪,就算害怕,但身体终究会慢慢适应,柏律在床上都能越来越安静,不再像以前那样哭着抓着求着,说明这个效果已经不如以前。
柏律逃过,可惜又被抓回来,谢隽廷让他来卧室,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柏律就把外衣和裤子脱了,蹬掉鞋子神情麻木地往他面前走,冷淡地催促道给我快点。
谢隽廷怒火中烧,直接弄折他的双腿,他不喜欢这样,可又不得不做,无比厌恶这种感觉,可柏律一而再地让他体验到被逼的滋味,还一次比一次强烈,兴许再耗个几次,真的会折损他对柏律的感情。
在那之后他不管不问把人直接晾了半个月,可柏律丝毫不觉被冷落,还很享受这种自由的时光,不用跟对方碰面连晚上上床都不用,简直感到解脱!
后来柏律得以真的逃掉,一是因为伪装地足够好,洗澡都不再关门,只围条浴巾出来,如果看到谢隽廷在,他就主动缠上去,如果不在,他就直接这么睡。谢隽廷有一次回的晚,去房间看他又忍不住稍微抱了几下,谁想柏律竟醒了,谢隽廷这才发现被子下的身子是□□的,可柏律以前并没有裸睡的习惯,他问为什么,柏律轻笑,刚睡醒的鼻音带着一点诱人的沙哑,从被子伸出两条光裸的手臂,就这么勾着对方脖子,说,为了方便你上我。
谢隽廷从来不上二次当,但在柏律这里,却接连碰壁。每次都中对方的套,而且是同样的手法,他厌恶这样愚蠢的自己。感情上,他一点都不是柏律的对手,一败涂地。后来再发现柏律逃了,他反而意料之中,没有及时去追去查。那一刻理智到近乎冷血的谢隽廷终于又回来了,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已经耗尽情,终于可以彻底放手。隔几个月再去查,却发现柏律竟然奇迹般地隐匿,但他再也不想细究个中原因,已经打算放下这个人,追索毫无意义,这也是为什么,他很久都没有主动找人,八年,整整八年。
第三年传来柏律死讯,以为已经对这个人无感,但一瞬间还是感到血液逆流。把柏律的死反反复复查了两年,疑点却越来越多,没死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一想到对方为了摆脱谢家远离自己连假死都弄得出来,他就觉得可以省省了,不能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纠缠。
决定要回国,主要目的一开始也不是柏律,只是很想要回自己的孩子,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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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接受女人也不想再心力尝试下一个。但很快地,他就发现程奕扬这个人很可疑,后来愈发确定这个人就是柏律时,他反而感到解脱,心底涌上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感情,按捺不住,几乎喷薄而出。那段时间他频繁地感到烦躁、焦虑,多年没有这种感觉,可每次一产生都是柏律带给他的。
没办法,还是想要这个人,想得不得了。
女人今天把程奕扬叫过来,当头就骂,还把他骂的很惨,质问他为什么要在谢隽廷面前故意露出马脚,故意!
程奕扬微微低着头,不作声。低垂的眼睫让他看起来比平常温顺多了,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沉默和温顺,让女人十分生气,恨铁不成钢,挥起的手甚至都要落在他脸上,还好最后是忍住了。
“一个柏礼就让你这样,程奕扬,八年修来的道行全崩了是吧!还好谢隽廷已经对你没兴趣了,你这么刻意招惹他,不就是你自己作么!”
撩男人的功夫,他根本不需要学,随便把他搁到哪个场景里,他就能信口拈来,或许就是种天赋。
“还好他没当场揭穿你!不然我们所有努力全都白了,程奕扬,你再这么多糊涂几次,我真的要怀疑,我当初选择帮你是不是对的。”
女人一早就觉得谢隽廷对柏律没感情,要有感情谁熬得过八年?这么久没来找人,说明什么显而易见,就是已经没了兴趣。
“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想要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程奕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摇头,但却不正面回答是或否,只说“对不起,我冲动了……”
“这根本不是冲动的问题好吗!我先前让你勾引柏宸,找他下手,你却一再拒绝,但是碰上谢隽廷,你就能‘冲动’一把?程奕扬!不要自欺欺人,你根本对贱人还有感情。”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反驳,这下可算抬起头,目光尖锐,“我讨厌他。”
“那你就离他越远越好!”
“对不起,”程奕扬感觉喉间有轻微的哽咽,“可能是因为我哥哥在那里吧,我有点控制不住……”
“你根本是在羞辱你自己,你看,他知道你是柏律,也没有来找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女人轻蔑地笑了一下,“对他来说,旧人还是一种负担呢,说不定他早就有新宠了,你哥哥柏礼,不就很合适么。”
“真是一石二鸟,让那姓谢的尝了两个人的滋味,还不用说再婚毕竟柏礼跟你长得像,名声和艳福都被他拿了去。”
程奕扬微微皱着眉,“我哥不会的……”
女人轻飘飘地反问:“你当初也这么说,结果后来呢?柏律啊,你好不容易才摆脱谢家有今天,可别因为曾经被糟蹋过就轻贱自己,八年时间就让你把他当初干的孽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告诉你,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程奕扬再次低沉了下来,长长的眼睫盖住双眸,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女人坐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程奕扬先缩了一下,而后才不动。
“我不会伤害你,但谢隽廷会。”她叹息一声,“你比寻常男子特殊,比之他们,你有优势,拿下谁都不成问题,但同时也有一个最大的劣势。”
程奕扬抬眸看着她,静静等待。
他的眼睛乌愣愣的,一动不动看人时就自然而然显得乖巧和专注,这副样子的确讨喜,女人笑了笑,说:“不是谁第一个碰了你的身子,你就只能跟着他,程奕扬,你不是女人,没有什么贞洁,说白了不就是给了他一个孩子么,因为这件小事你就得跟他一辈子?别自己被自己限制了。”
程奕扬沉默着,用力抿了抿唇,像是在逼自己下定决心,“好。”静默一会儿,他又认真地问:“我接下来该怎么转圜?谢隽廷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会不会揭穿我让我回去?”
“不一定,八年都没找你,估计也是不想要你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做好这个准备。”
她虽口口声声让程奕扬别轻贱自己,但有时候却会用“第一次给了他”、“孩子给了他”、“他不要你”这种很明显把人放得比对方低一等的字眼。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平等,身子这样,就是天生处于弱势,她潜意识里也明白这点。
“柏宸可以帮你做到,因为他肯定希望你继续当程奕扬,如果谢隽廷真的非要柏律回来,我们未必能抵抗得了,但柏家可以帮忙,柏宸的权势可以抗衡。”
女人抓着他的肩膀,认真地问:“你知道我的意思,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吧?”
程奕扬不肯点头。
女人无奈地叹气,什么都不想再说。
静默好久,她都已经不想理他,先行离开了房间,扔程奕扬一个人在幽暗的室内。
为什么会在谢宅肆意妄为,习惯了么,可程奕扬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啊,想做回柏律?!别自己打脸了,漫长的八年能把感情冲淡,甚至让它直接消失殆尽。跟谢家两清了,现在多好,对方已经要回孩子,也不再纠缠他,他可以继续做程奕扬,没有拖油瓶和人身限制,完全的自由。
半小时后,程奕扬出去了,跟女人点点头告别。
女人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柏宸可以帮你,利用他。”
冬天一到,夜幕就降临得特别早,晚上七点就黑沉沉一片。程奕扬坐电梯上去,刚好他住的那个楼层走廊灯坏了,好几天都没人来修。一出电梯,黑漆漆的。不过他也不害怕,一边往自己那户走一边从包里翻出钥匙。
刚走到门前,发现那竟然里站了一个人。他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拿包挡住自己。
对方看到他这种反应,轻轻笑出了声,听到那声音,程奕扬才知道对方是谁。
“一个人走夜路而已,至于怕成这样么,瞧你吓的……”语调里带着不自觉的轻蔑和高傲。
程奕扬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来这里装神弄鬼?柏宸,你闲的没事干吗?”
“怎么敲门你都不开,我干脆在门外等你,有错吗?”柏宸唇边一抹讥笑,气定神闲地打量着他。
程奕扬知道这回怎么都避不开,面上依旧镇定冷淡,低声叫柏宸让开,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可是进屋后并不开灯,俨然心情不佳。
柏宸找到开关,摁下去,屋子一下亮堂起来。
他驾轻就熟地坐到沙发上,然后就开始环顾四周。
简单的两室两厅,房子干净得过分,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没有灰尘,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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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堆着,到处都十分疏朗,一看就知道主人是有洁癖的。
程奕扬在留学期间很有一阵子颓靡邋遢的生活,就算之后改过自新变得爱整洁,但进化成洁癖,这个概率似乎并不高。可柏律有洁癖,柏宸没谢隽廷那么幸运,没有跟律亲密地一起生活过,所以他知道这一点,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那时候,上流阶层的谈资就是谢家的新宠,柏律的长相在那种圈子里都算上等,又素以“私生子”、“放浪”、“装”等关键词被不怀好意地觊觎,有时候交谈内容极为低俗,说什么柏律有洁癖但却愿意用嘴巴服侍……
这句话被柏宸无意间听到,印象特别深。
第五十一章即将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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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程奕扬面无表情地问。
柏宸也不跟他迂回,拿出两张照片扔在茶几上。
那照片非常旧,甚至都没有镀膜,边角也都曲卷泛黄,看样子至少是十年前的。
程奕扬拿起照片一看,什么情绪都没露出来。
“看完了,“柏少爷有什么要说的?”
“这句话该我问你,”柏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倒是跟我说说,今天看到这张脸的正主,你是个什么想法。”
照片上的人,是程奕扬。
关于这个人的资料早已全都被销毁,尤其照片人像一类。不知道柏宸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找到这两张旧烂的。
面上不动声色,不过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柏宸已经确认自己身份了,怎么辩都没有用,可他这次专门来守自己就只是为了当面对峙吗?显然不是。
程奕扬垂下眼睛,忍了忍,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细小的弧度,“饶过我吧柏少爷,就当没发现一样,行不行。”
这话并不长,但那语气是轻柔的,最后那三个字又有一种恰到好处不显过分的恭维,配合着他那种略微温顺的垂眸神态,一下就把柏宸弄高兴了,一是没想到对方承认的这么干脆,二是,他真的很享受也很喜欢这种感觉。男人都有保护欲,希望自己是被寻求帮助的对象,更何况对方还是柏律。
柏宸浑身松泛下来,慢慢靠在沙发上,本来他心底有点不满的,毕竟先前就来找过,但程奕扬装聋作哑就是不开门。
“你胆子真肥,换脸换身份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敢试,你知不知道,这事很容易出差错的。”
“只要对方是个清白人,有什么不好换的。”
“程奕扬的熟人,一下就能看破你。”
“跟他最熟的只有妻子,她已经死了,而且他在国外那么多年,国内能有多少人熟悉他。”
“不错,”柏宸挑眉看着他,“看来是一早就计划周密的,真会挑人。”
这话让程奕扬感动一丝异样,但没来得及细想。
柏宸接着问:“别人挑起茬来,你也知道怎么回答么?”
程奕扬很自信,“当然。”
“好,那你就告诉我,这照片上的‘你’,为什么跟现在这张脸差别有点这么大?”
程奕扬轻巧地答过去:“这是十多年前的我,人的长相当然会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模子看得出来就可以。”
柏宸看着他,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程奕扬,左边的肩胛骨有一片红色的胎记,你倒是让我看看,如果没有,可别告诉我,是做了消除手术。”
“我都说了,是完美复制,怎么可能有一处错漏,”程奕扬微微勾起嘴角,似乎有点不屑,但那种笑又有一种模糊的媚意,可能由于眼神还是柔的那是柏律才有的表情。
“好啊,那就给我看看胎记。”柏宸说。
程奕扬背过去,一口气把自己的毛衣掀起来。
改头换面的工作先是等待了一年、而后又准备了一年、完成后更是修整了足足一年,耗三年打造的,断不会有任何粗心大意的差错,连大拇指上那颗细小黑痣都完美复制。
可柏宸才不是真的关心这个,看胎记什么都是漂亮借口。
程奕扬也心知肚明。
特殊体质的人被基因眷顾,身上几乎是不留疤的,或者说没有长久的伤,只要给足了时间就能慢慢淡去。比如,当年那场火灾柏礼烧得不轻,而且谭沐处处阻挠根本没给他好好治疗,普通人可能到现在烧伤的皮肤都是黏糊状态,相较之下柏礼好太多。
呈现在眼前的这片白皙背部,也是细腻得几乎看不到任何伤痕,男的,还是成年男性,除非特别养尊处优,否则很难做到这样。
柏宸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摸上去,手掌底下的肌肤十分温热饱满,又有着属于男性的强韧,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加重力道去感受。
程奕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咬牙忍耐,就这么让他摸。对方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肤时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已经太久没被碰过,除了厌恶就没别的。
胎记的位置在上肩胛,也就是说毛衣已经掀到很上面了,就快要露出胸前的浆果。
“都这么多年了,你身子还是很嫩啊……”柏宸那话几乎是靠在他颈子后侧说的,热气全都抚在上面。程奕扬竭力忍着没打激灵,但他怕被柏宸整个从背面压住,干脆先发制敌,转过身来。
程奕扬完全被他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现在没法前进更没法后退。
他想把毛衣捋下来,却被柏宸挡住,还被顺手抚摸了胸膛左侧的肌肤。
上面摸够了就往下,一只手还滑到腰那里,嘴唇几乎要碰到程奕扬的鼻梁,“不止你讨厌,我也很讨厌柏律,早就不想拿他当我哥了,不如你就一直做程奕扬,我会护你,给你的,比谢家只多不少,只要你足够安分,听我的话……”
语气柔和,但依旧充满了挑弄。
程奕扬深深吸气,面上丝毫不漏,“我不是怕您追究我责任么,程奕扬只是个普通人,被追究起来,可是连抵抗的法子都没有。”
柏宸怎么会听不懂,微微一笑,“那我就不追究,连谢棠也一起放过。”
程奕扬心头一跳,天哪,对方竟然连谢棠为自己转圜那事都已经知道,柏家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么,柏宸果然不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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