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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从现在开始,我不把你当做柏律,只知道你是程奕扬,那么,你该把我当做你的谁,知道吧?”最后三个字刻意压低声音,颇有些暧昧,但眼神并不是完全柔和的,有点威慑的意味。
程奕扬竭力保持自然和,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轻轻柔柔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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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主人。”
柏宸心里的阴霾一霎全都散尽。好久没有体验过温存的感觉,都快要忘了自己也是有强烈*的男人,从柏律这里果然能得到慰藉,虽然没法把那颗空旷的心填上十分之一,但总归聊胜于无。
“好,程奕扬,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做到,竭尽全力给你留住这个身份。”这下子他是真的笑了,手指从程奕扬腰上滑下来,一点点往下走,摸到腹部,再要往下,却被程奕扬压住了。
柏宸看着他,他也那么笑着,但手下就是一分不让,“我还没吃到甜头呢,你就要抢我的先吗?”
柏宸已经满意了,也就不在这些小细节上纠结,程奕扬很明,绝对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谭沐那边还没解决呢,怎么就能把身子让柏宸碰了?
“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棠……我也不会揭穿他,他想去那边随时都可以,怎么样,有没有诚意?”
程奕扬略微勾了勾唇角,“有。”
心里却变得愈发冰冷,他对眼前这个人更加警惕。
柏宸慢慢俯下身,程奕扬把脑袋偏了一下,柏宸没有亲到他的脸,但也没追究,就靠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的诚意给到了,你的呢?”
程奕扬哽了哽,缓缓忍下,犹豫片刻后还是伸出手抱住柏宸的背,正欲拖延一会儿,实在不行就用手弄一下。但不出几分钟,柏宸就一把松开了他,站起来,脸色不太好,完全不如刚才那般,像是看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
程奕扬得以坐起来,将毛衣捋好,作出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还问:“怎么了?”
“你这几天在谢家都干了什么勾当?”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什么都没做,”程奕扬无辜地眨着眼睛,“每晚睡得特别沉,第二天醒来身体还酸,可能是睡觉姿势不对吧,”他还轻轻捶了下自己的膝盖,“我认床,本以为很难睡着的,没想夜夜好眠,但就是不知道为何身体又酸又痛……”
柏宸狠狠地拧起眉头,低骂了一句什么。
程奕扬装作没听到。
柏宸再也了无兴趣,看了程奕扬一眼,对方却低着头,柏宸心生猜忌,一转身,竟往厨房那儿去了。
程奕扬松了口气,看来今晚是逃过一劫。
果然,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只是这样略带暧昧地敷衍而已,真的就让柏宸对自己松泛下来,看来这招不管对谁都好用。可他还是不想真的找柏宸下手,死都不想碰这个心机深沉的疯子!
他不知道柏宸去厨房干什么也暂时不想管,只想先缓和了自己。
结果柏宸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
程奕扬怕他发疯,立刻防备起来,瞪着眼睛警告:“你想干什么!你敢乱来我就报警!”
柏宸丝毫不以为然,拿着刀一步步走近。
程奕扬紧紧抓着沙发扶手,吼道:“柏宸,你疯了么?!”
柏宸好笑地看着他警觉的样子,不解释只说:“把手拿出来。”
程奕扬艰难地咽了咽嘴里的唾液,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个神经病,就怕他一个冲动一刀刺过来。
柏宸用自己的食指轻轻试了试那刀锋,然后看了程奕扬一眼,催促:“快点把手拿出来。”
他的语气很正常,没有低沉得吓人更没有冰冷得人。
可这个行为本身就很诡异,程奕扬根本不知道他这玩的又是哪出!
柏宸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突然伸出手,把程奕扬的手臂硬是抓了过来,“别乱动。”
然后用刀尖在他食指上轻轻划了一下。
但程奕扬挣扎厉害,尤其是刀尖碰到他指尖的时候,狠狠用力抽回来,于是食指被划开好大一条口子,血往外一涌。
柏宸皱起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塑料管,装了二十毫升的血液,那个小瓶子上面还有刻度,大概是专门用来取液的。
装好后他把盖子塞紧,将小玩意又放到自己口袋里,给程奕扬扔了一盒纸。
程奕扬紧紧裹住划开的伤口,用力按住止血。
“妈的,”他低骂一声,“柏宸你脑子真的有病……”
“你知道么,我真的巴不得,你只是程奕扬。”
程奕扬之前还勉强应付,但那也是为了事情不在谭沐那里穿帮,为了可以继续做下去,现在被这么吓一遭,他哄人的心情全没了,面带冷色,“为什么抽我的血?”
“我说了,我需要你的诚意,好歹给我一个保证,万一你又像八年前那样还是投奔了别人……”柏宸的表情突然变得莫测起来,隐隐的还有几分愉悦,却偏偏不正面回答。
他的眼梢微微吊着,一贯的高傲中这回却带了几分玩味,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程奕扬冷冷地看他,“你又在寻思什么?柏宸,我现在很怀疑你可能也遗传了你母亲的神经病,建议你最好去做个详细的神检查。”
柏宸并未接话。
那时候程奕扬还没来得及深想对方的举动、话语都代表了什么。
“程奕扬,你一直都挺会挑人的,八年前,我虽是柏家的少爷,但地位远不如谢隽廷,那时候你就果断抛弃,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柏宸眯起眼睛,眸光忽明忽暗。
程奕扬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里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但他懒得去解释,八年前的陈年旧事他更是连回忆都嫌多余,柏宸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大少爷,你现在有权有势那么厉害,还想以前干什么?”他甚至冷冷地勾起嘴角,“怀念我当年虐了你一把,是么,没有狠心的我,就没有现在的你。”
柏宸笑了,“说得好。”
程奕扬皱起眉,不想再跟他迂回,直接从这个话题岔开,“你到底什么时候走?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有点不耐烦,开始下逐客令。
“现在就走,”柏宸站起来,眯了眯眼睛,“早点休息吧,神状态不好的人,是你。”
他撇过脸,“快走!”
可是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柏宸又停下脚步,“我再问你一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但程奕扬闷闷地低着头,也没有看到。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我吗?”
怎么可能?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吼出来,但还好被理智制止,程奕扬只是冷淡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柏宸关上门走了。
十多分钟之后,程奕扬可算松懈下来,整个人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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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在沙发上,头发凌乱。
这个柏宸真是难缠,前几天就来敲门,程奕扬一直没开,但他就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怕这几天又会找上门,他已经提前想好了脱身的招。为了以防最坏的情况发生,他这几天都在自己脖子锁骨上弄出吻痕。他懂怎么勾引男人,自然也懂怎么让人败兴,尤其是这些跟谢隽廷一样心性高的主儿。
今晚成功逃过一劫。
阳台的门是开着的,夜里的冷风呼啦啦灌进来,他也没起身去关,这种冷风能让他内心的焦躁和惊慌平复一点。
跟这群难以捉摸的少爷打交道从来就不是个容易事,又过惯了五六年的普通人生活,原来真正的复仇做起来还是很难的,因为想象跟现实总会有偏差,包括自己的心态,这几个月几乎让他身心疲惫。而且伪装一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先前感到很顺手,因为还没开始正式实施计划,或者说没遇到很多意外和难点。
如果谢隽廷没有出现就好了,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突发状况,很多心绪都是被他搅乱的!割断了所有关系八年都没有相见,甚至千里相隔,再吃回头草有意思么,有本事忍到底!
坐了很久,程奕扬觉得被风吹的有些冷,拿了衣服去洗澡。
热水哗啦啦地冲下来,终于让他感到一丝放松。
他拿毛巾蘸了沐浴露,在刚刚被摸的部位反复擦洗,狠狠地搓,直到那一处被刮出带血珠的红痧才作罢。
他不愿多想,只觉得自己除了生理洁癖大概还有心理洁癖,就算天生是给人压的,也不希望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碰自己。
“我巴不得你只是程奕扬。”
“你应该把我当做你的谁,知道吧?”
“我需要你的诚意。”
他取走了自己的血样。
冷静下来,把这些迹象串起来一想,不难琢磨出柏宸的意图。
要知道,每一个人特殊体质的人都是被详细记录在案的,但柏律死后所有信息就没了,血样自然也一起销毁,但现在的程奕扬却是崭新的另一人,一个被柏宸找到的另一个人……
程奕扬猛地停下所有动作,意识到不妙!
如果没有推测失误,柏宸这是要拿他的血样去获得一个新的记录,以程奕扬的身份把他记录在案。
一旦成功,他失去的可不仅仅是自由,就算以后想恢复柏律的身份,都会很有阻力!
而且,内部规矩就是,对于这种新发现的“野生”特殊体质者,不好判断归属哪个世家时,往往谁最先发现,谁就是以后的主人。怪不得柏宸先前说,我需要你也拿出点诚意。
妈的!糟了!这个变态!
程奕扬再也没有心情洗澡,他迅速关掉热水,草草地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这下怎么办?!卧薪尝胆耗多年时间好不容易才换了个新身份,得以摆脱了谢家,结果现在又得以“程奕扬”的名义,被关到柏家的牢笼!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宁可去死!
第五十二章想留不能留
程奕扬火急火燎地追到地下车库,却发现柏宸的车并不在,他又跑到小区门口,焦急地询问保安有没有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开出去。现在距离柏宸刚走已经过去快一小时,车流量大保安未必记得。但程奕扬竟然把车子型号和车牌都报了出来,还催着对方赶紧想,好在这么高档的私家车实在不多见,保安大叔还是有印象的,说很早之前就开走了,往那个方向。
程奕扬脸色一变,立刻开着自己的车一直追到柏家的宅邸,一路狂飙超速不说,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到达柏宅时,已经是十二点半。
他下了车,用力踹那个大铁门,将看门的保安闹醒,要求现在就要见柏少爷。
被吵醒的保安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家少爷休息了,不见客,明天再来!”
程奕扬冷着脸说:“我有要紧事要汇报,事关人命,一旦因为延误,你们可担不起!”
保安不想理他。
程奕扬把柏家的门禁卡从铁门的缝隙里扔进去,“你给我看好了,我是给柏宸做事的人!”
保安十分不爽,但还是给他开了门放行。
程奕扬心急如焚地冲进去,直抵客厅,用力地拍那扇厚重的门,等了大概几分钟,门打开了,却只看到在大厅里睡眼惺忪的佣人。
“柏宸在楼上吗?”程奕扬一进门就抓着她问。
“少爷今晚没回来啊……”打哈欠的女佣被程奕扬吓了一跳,好在她之前就认识他,“程医生,这么晚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柏宸今晚没回来?!”
女佣点点头,“少爷今早出门后一整天都没回来。”
程奕扬松开她,脸色煞白。
绝对是一早就算计好的,柏宸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就等着晚上取了他的血样带走,早有预谋。信息存档都是二十四小时工作的,只要有血样带过去,随时可以记录备案。
柏宸肯定今晚就去了。
而程奕扬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在哪个偏僻的鬼位置,现在想找过去不可能。只有像柏宸这样的内部人,才知道那个位置。
仿佛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得到了印证,好不容易摆脱柏律,现在连程奕扬都受限制,那一刻,他几乎感到了绝望。
从大厅里走出来,重新坐回到自己车上,一遍遍地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刻就越要镇定!慌有个屁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现在这个麻烦已经相当棘手,程奕扬意识到自己根本处理不了,必须寻求帮助。他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顺着那一排名字飞快地往下翻。
看到“谢棠”的名字时,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跳了过去,鬼使神差地点了下一个。
现在是半夜两点多,正值夜深人静时分,应该都已经休息。如果打不通或是关机也很正常,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程奕扬一边不安地等待着一边在心里宽慰自己,虽然他的手到现在还是抖的。其实这些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他的人能有几个呢。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电话竟然打通了,但是很不幸迟迟没有人接。
嘟嘟嘟的长音响了很久。
程奕扬挂掉,又重新拨了一次。
在等待的那几十秒里,他脑子完全是空白的。也没想过,就算电话接通了自己要说什么。
如何求人?
就算开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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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未必理会,毕竟,他八年都没有管这个人,现在愿意帮他的概率能有多大。
“出了什么事?”谢隽廷一开口就是这句话。似乎也很清楚,程奕扬不可能主动找他,肯主动一定是有无法解决的麻烦。
程奕扬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隽廷等了一会儿,发现那头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声响,而且程奕扬迟迟不说话。
他直接问,“你在哪?”
程奕扬一愣,惊慌之下竟挂掉了电话。
谢隽廷再打过去,他直接掐掉。
程奕扬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大概是过于惶恐紧张,导致整个人都开始犯傻,他怎么能给谢隽廷打电话!荒谬的法子!
拼命压下胸腔里翻涌的各种莫名情绪,再次打开手机。这一次,他拨通了迟恒的号码。
万幸,迟恒也没有晚上关机的习惯,电话接通了。
但接电话的并不是迟恒本人,迟恒应该已经睡着。
对方是陆铭衍倒更好,这样很多话都可以直接明说。
“陆先生,求你帮我一个忙!”程奕扬语气十分急切。
那边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等等”,然后就挂了电话。
程奕扬把车子开到僻静的路边,连照明灯和双闪都关掉,确保不会有人靠近,焦灼不安地等待对方打过来。
过了几分钟,电话响起,程奕扬立马接起来。
陆铭衍显然是换到了别的地方,说话的音量正常了。
“你刚刚说帮什么?”
程奕扬叹了口气,“陆先生,希望您看在我帮过迟恒的份上,这回帮一下我……”
对方没具体问是要干什么,就直接应了,“嗯,你尽管开口。”
“我的血样……”程奕扬哽了哽,“在柏宸手里,我很想找他要回来,可是他好像已经到了那里,我怕他存档,可是现在根本没法当面找他要……”
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没出声。
程奕扬感觉心脏一点点提到了嗓子眼,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讲,最终,只说了一句,“陆先生……我不想失去自由。”
“我懂了。”
哪怕这些话再含混再模糊,陆铭衍也能听懂。
那三个字,终于可以让程奕扬把悬着的心脏一点点放回去。
“你能帮我这个忙吗?”他忐忑不安地问。
“放心吧,柏宸做不了什么,他应该是吓你。”
程奕扬愣了愣,正襟危坐起来,“这话怎么说?”
“他之前犯了大错,被禁止五年内都不能碰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指的就是特殊体质的人,陆铭衍接着解释,“他的特权已经都被限制了,一个都用不了,他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所以,提交的血样也是无效的,不会被相信也不会被记录。”
“真的么?”程奕扬简直如获大赦,声音跟着身体一起放松下来,低声喃着,“……太好了,太好了。”
“柏宸现在没有权力,不具备威胁性,最多把你的血样拿去那边做个分析,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仅此而已,他控制不了你。”
程奕扬感觉终于可以松口气,“……谢谢你,陆先生。”
“还有吗?”
他深深地闭上眼睛,“没有了,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既然没事,那我挂了。”
“好……”
程奕扬脱力地让手机从自己掌心里滑落,虚脱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非常累。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刚刚真的快要吓死他了,简直像是到了世界末日。
还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从惶恐万分到心急如焚、惊慌失措地求助再到现在一派平静,也才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
他背心先前渗出的汗珠早已经凉透,但现在才感到一阵凉意。静静地缓了十多分钟,他把车子发动开了回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都纷纷扰扰,在回想中,发现先前自己的很多心理活动和应激反应都十分微妙。其中有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很诧异。
当意识到柏宸一旦得逞,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自由,连柏律的身份都将彻底失去。
这种心理代表什么?
他不是不在意!根本是非常在意这个身份,甚至不想失去。
程奕扬觉得难以置信。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没有不对劲,有个退路总比没有好,而且在他心中,肆意些总比处处受拘束好,程奕扬的身份让他乖太久,有时候他想硬碰硬地对峙都得囿于身份只得选择忍下来,比如今晚为了逃过柏宸的魔爪,他就只能掀开衣服让对方摆弄了那么久,连滚这个字都不能说。
他真的无比厌恶这种感觉。
这一刻,他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柏律好不容易才走到那一步,付出了那么多,把人勾引了,被上的疼痛也适应了,所有目的达到了,谢家的权势也为自己所用,为什么要全盘放弃,还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重新开始?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不想再以色侍人,因为那些身份地位都是他牺牲自己色相甚至是感情去得来的。他勾引谢隽廷了大半年使出浑身解数,实在没法做到自己分毫不伤,倒不是对谢隽廷有感情,而是,自己就是这么个给人压的玩意,如同物件一般,感情不重要,跟谁还不是一样,不如找个对自己最有利的。
“以色侍人”这条路走起来相对轻松毕竟是依仗着别人,但却让他走得毫无安全感可言。欠了情和色的债,别人怎么拿捏,都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和还击。他总觉得自己自私卑劣,但有时候他的良心感反而很重,哪怕是感情债,也会让他心有亏。果然是太嫩了,毕竟是第一次经历,多试几个人或许就没了。
他不想再走这条路,想要一个彻底的改变。
如果他不选择复仇不主动接近这些人,或许真的能平静又孤寂地过完一生,他不太相信陌生人和外人,所以不会主动跟谁在一起,而且这辈子也未必能遇到真正爱自己的人,有时候境况窘迫人的本性还要更恶劣些,甚至有可能被拐去窑子,当作猎奇的极品玩意,给不同的人上。当然,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发生,也是极小概率,但他总要想到最坏的结果。
程奕扬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令自己清醒,他已经不愿再多想深想,今晚实在太疲惫,忍耐、厌恶、惊慌失措、绝望……这些负面情绪在一晚上都挨个□□了他,每次都是狠狠地,双手到现在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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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颤抖,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休息。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小时候有父亲细心呵护,后来又是哥哥照料自己,一直是被疼爱的那个,没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甚至都不太懂也不太适应照顾别人,后来为了哥哥,毅然决然深入虎穴,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干起事来反而会有一种够胆的魄力,那时候根本没人敢碰谢隽廷,可他却有着莫大的热情,丝毫不懂害怕。
他以为自己终于勇敢了一回终于可以换他保护哥哥,结果这一切又被自己毁了。如果当初他不那么跟谢家对着来,而是选个更投机取巧的法子,让谢隽廷彻底迷上自己无法摆脱,然后自己就这么装一辈子。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些揪心的事,是不是就不会把哥哥害成这样。
说到底还是一个废物!什么事都做不好!
程奕扬在黑暗里闭上眼睛,很用力裹着被子,缩着四肢,可冰凉的手脚很久都没能热起来,他真的好想跟以前那样,安稳地缩在哥哥怀里,像一只待孵的鸟,全身心依偎他。
可这屋子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张床上,以后都会如此。
过了两个小时,他终于扛不住困意,可阖上眼睛没多久,竟然听见外面咚咚的拍门声。
他瞬间睁大眼睛,警觉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在黑暗里直愣愣地坐着。
那骇人的拍门声持续了一会儿,他还听到有人叫他,“柏律。”
隔着两道厚厚的门板,那声音传到程奕扬耳里,已经削弱很多,但还是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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