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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程奕扬问管家:“那小少爷回来了吗,我想见见。”
“没有,小少爷和周凌还在德国。”
“点点以后要在德国上学吗?”
“是的。”管家显然以此为荣,感到由衷欣慰,但程奕扬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很可能从此以后他就没法再见到孩子。
他慢慢垂下眼睛。
等了很久,茶都凉掉了,管家让女佣又重新端一壶热的过来。
谢隽廷打完电话已经十一点,一出来看到程奕扬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的样子倒是挺安静无害,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程奕扬一见他出来就立刻站起来,“谢先生,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谢隽廷脚步却没停,径自往楼梯那儿走,“上来。”
他跟谢隽廷以前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一年,而且很有一段时间里他都在琢磨谢隽廷的性子和喜恶。
刚刚那一眼,程奕扬就很灵敏地觉出,谢隽廷心情不好,而且很不好。
在谢少爷心情如此不佳的时候过来,有可能炮灰。
程奕扬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在今晚说,但想想还是跟了上去。
谢隽廷进了二楼的书房,程奕扬把门带上。
虽然已经能猜到对方会按捺不住来找自己,但谢隽廷还是照例问了句,“什么事?”
程奕扬想开门见山,鼓足劲,求人的话几乎已经到了嘴边,可出口却是:“你为什么让点点留在德国?”
谢隽廷没说点点之后还会回来,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来管这件事,不觉得迟了点么?”
“你不会以后都不让他回来了吧?”
谢隽廷微微眯起眼睛,“这是我谢家的事,跟你无关,程医生。”
还刻意叫了“程医生”这个称谓,表明程奕扬就只是个外人,拉足了距离感。
对话至此已经再无任何继续的意义,谢隽廷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程奕扬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真把谢隽廷的心思猜准了,八年不见动静的确就是再也提不起兴趣的征兆,他本来也没准备求他,是那天柏宸无意间泄露了,让他的心有点死灰复燃,还是希望对方可以把自己弄回去。
程奕扬犹豫片刻,把心一横,飞快地说道:“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柏律……其实并没有死……”
可谢隽廷还是八风不动,“我知道,但是这件事也跟你无关。”
听到谢隽廷承认知道,程奕扬松了口气,以为这下子就好开口多了,但对方的下一句话直接封死了他的妄想。
跟你无关。
程奕扬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微微哽了一下。之前谢隽廷的种种表现,不是意味着已经知道他是柏律了么,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奕扬早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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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难道还要别人讨好自己,他不准备要脸面,不卑不亢地耐心解释:“谢先生,这件事跟我有关的,因为我就是柏……”
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谢隽廷说了另外一句。
“我已经找到他了。”
程奕扬整个怔住。
“找到他?谁?”
“柏律已经被我找到了,所以很抱歉,之前误会你了,以后你可以彻底自由,这件事也跟你再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程奕扬几乎脱口而出,“他一定是冒充的。”
可话音一落,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而谢隽廷脸上的表情也给出了答案。
对方只是试探而已。
程奕扬反应过来后,顿时就不再说话,总感觉对方的表情里带着嘲弄,又很无所谓。他把自己的话轻易套出来之后,反而没有任何多问或逼问,就让程奕扬一个人在那难堪。
一时间,房里没有任何声音,那氛围着实尴尬。主要是程奕扬觉得,这可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辛辛苦苦拼死拼活非要换了身份,结果又急于承认原来的自己,还怕身份已经被别人冒充。但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他跟谢隽廷孰高孰低显而易见,还跟以前一样他是卑微的那个。
程奕扬低下头,默默地看着脚下的灰色地毯。想走,但又不想走。
终于,谢隽廷慢慢走到他面前,站定。
程奕扬突然握紧了双手,但没有先开口。
“想回来?”谢隽廷出声。
声音没有多柔和,当然也没有多阴沉,只是很平常的语气。
可越是这样,程奕扬却有点不好应付。对方语气不会多温柔这个他早就猜到,但如果谢隽廷语气低沉,毫无帮忙的意思,那至少他可以掉头就走不继续接受对方接下来的羞辱。但偏偏是这种不冷不热难以捉摸的态度。
“那晚给我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个?”虽说是问句,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疑问。
程奕扬想了想,反正那件事已经顺利解决,那就让它这么过去吧,没必要再把自己的恐惧和惊慌跟对方重复地提一遍。
他点点头,然后用漆黑的眸子那么看着他,但谢隽廷被这么注视着,也没有显出丝毫软化,还是那个冷样子。
这种无声的较量,他从来比不过谢隽廷,他就是可以比他更冷。
程奕扬轻声问:“我可以,要回原来的身份吗?谢先生,你可以帮我吗?”
语气中,示软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谢隽廷当然听了出来,但似乎并不想接受,只是置身事外地说,“愿不愿意做回柏律,不是你自己的事吗,我管不着。”
程奕扬咬咬牙,决定还是把谢隽廷想听的那些话都说出来,“能不能做回柏律,难道不是看你吗?我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看我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才能拿回原来的身份。”
谢隽廷还要再问,“怎么帮?”
程奕扬忍着,“……柏律是谢家的人啊,你们结过婚,他不是你的吗,你可以帮他,只要当他没死,让他回来重新出现在谢家就行!”
谢隽廷却没有任何表示,还是一脸平淡,甚至是,漠然。
静默蔓延。
可心悸的却似乎只有程奕扬一个人罢了。
半响,谢隽廷才冷淡地说了一句,“当他没死就行,你说的轻巧……”
问题是,柏律这个人已经死了,所有信息注销!就算他当他没死有用吗?法官认吗,警局认吗,其他人认吗?太多太多繁琐的细节需要一一处理,换身份到底有多困难,没人比谢隽廷更清楚。但这些话他不想跟程奕扬详细解释,根本没那个心情。之前的调换身份,就已经被他查出大漏洞,而程奕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祸事,谢隽廷前阵子一直在忙这个,解决得差不多了,他反而更没有告诉他的*。
他无情无绪地把视线从程奕扬身上移开,慢声道:“回去。”
不想多口舌的时刻他真是惜字如金,从来只说两个字的命令。
程奕扬猜到会是这样,反正那些低微到尘埃里的话已经说了出来,他在他面前不是一向如此么,现在就算全部说完也没什么,再伤人也伤不到哪里去。
他抬头看向谢隽廷,用力哽了哽。
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刚刚那些话……当我没说。”
见谢隽廷没有开口,程奕扬觉得今晚的羞辱应该可以让高高在上的谢少爷满意了。
他转过身,准备出去离开这里。
谢隽廷从未挽留过人,哪怕以前他们甜蜜的表象还未被柏律亲手揭穿时,都没有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程奕扬没有回头,一直跑到楼下才停,管家走过来,很体贴地问:“程先生,这么晚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留下来过夜吧,楼上有空房。”
如果是以前,尤其是需要讨得谢隽廷欢心的时期,他肯定会忙不迭地答应,把先前的冷遇全都抛到脑后,再一次巴巴地贴上去,制造各种机会相处。
但现在……
他神色平淡,冲管家礼貌地弯一下嘴角,“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去。”
开车离开时,他还是忍不住朝楼上看了一眼,书房的帘子是拉上的,灯光透出来,看来谢隽廷都没迈出书房。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希冀什么,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期待。
程奕扬摇摇头,彻底离开。
两小时后,他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区。自从被柏宸突击后,他就愈发小心谨慎,每次都要看看车库里停着的所有车辆,确保没有柏家的。这回他也是确定每一辆车都不是之后,才从负一楼上去。
刚进屋手机就响了,他拿过来一看,很快就把电话接起来。
第五十五章想留不能留
女人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淡,“你挺久没来了,明天过来见我一下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是非常危急的事情,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程奕扬应了声“好”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不安,莫名的。
“最近怎么样?上回线人还跟我说,谭沐一直没有察觉,不错,你果然做到了,至少有一阵子了不是吗?我一早就觉得你是我这最大的王牌,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女人的语气很轻松,甚至有点欣慰,程奕扬一时没法觉出任何异样。
他说:“从上个星期开始,线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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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法联系上。”
“因为柏家察觉了,而且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拨人,没人能长久地留在那。”
“那我明天过去,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不用解决,已经不需要眼线了,谭沐进了医院。”她还着重提醒道,“这个机会是你制造的,本来剩下的我可以派别的人完成,你已经把最难的做了,但是,我最近……受了点限制。”
程奕扬想说怎么了,结果就听对方先问:“你跟谢隽廷有接触?”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是。
“你忘了他是什么背景的吗?这种军、警的人你还敢去碰?”
“我们没有犯罪,应该不用怕他吧……”
女人没接话,程奕扬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尴尬,因为清白之身的人只是自己,女人是罪犯,明面上的活儿只能靠程奕扬完成,怪不得,她特别讨厌谢隽廷。
程奕扬立刻警醒地问:“他不会查到你头上去了吧?”
女人先是沉默,而后冷笑一声,“岂止是查到我一个人头上,简直要查到我祖坟去了!”
程奕扬一惊,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女人把话题转了,“我知道你也聪明,但我还是劝你离他远点,越远越好,他真的很有手段!”
“放心吧,我不会和他有牵扯。”
程奕扬语气冷淡,似乎对谢家也是嗤之以鼻,女人就稍稍放下心,叮嘱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谢隽廷的孩子,但这已经是定局,我们要做的就是用上手里的各种筹码,把孩子看紧,别让谢家占去了!”
程奕扬有点语塞。谢隽廷的动作实在太快,在此之前早已经被他抢走,而且这是他的起始目的,根本架不住。
女人又道:“明天过来把点点也带上,我要见他。他现在也不小了,是时候跟他说一些东西,好让他跟我们一个战线。”
程奕扬也不希望点点亲近谢家,但他只是重复地告诉孩子你爸爸的确是我不用怀疑,并没有直接否认过谢家的血缘,更遑论挑拨孩子和谢家的关系,而且他对孩子极少说谎,要是点点问了什么实在抹不开他就逃避不正面回答,但刻意恶化孩子对谢家的印象,这事他暂时还干不出来,倒不是对谢家多有感情,而是,他觉得这样对孩子不好。以前辛尧从没把仇恨灌输给孩子,他也不想让点点这么小就开始有很多负面情绪。
点点现在都不在国内,没法带过去,而且如果她知道点点是被谢隽廷抢走的肯定更加恼怒。
程奕扬只好道:“点点明天去不了,他……他学校有活动。”
好在女人也没多问,“那就你自己过来,我会等你。”
“嗯。”
“一定要尽快,八点之前,不然我担心……”她突然住话头。程奕扬等着,但等到的不是对方继续往下说,而是一阵忙音。
他放下手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愣愣地看着阳台发呆。那里是专门给点点开辟出来的小花园,种了很多绿植,一提吊兰因为许久没有修剪,叶子发黄。水仙和百合一两个月没浇水,花瓣已经枯萎,只剩下一盘仙人掌还脏兮兮地硬撑着。
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索性就躺在沙发上,连卧室都不想回。
想念点点也就刚刚的十分钟,而后睡不着的时间里,他都在想念柏礼。
可能是在娘胎里,柏礼就开始照顾他,把大部分的营养都让给他,所以出生的时候,他就比哥哥重一些也健康一些。小时候俩小孩睡一张床,他每次都随心所欲变换睡姿,把柏礼挤在床沿,好几次都直接摔下去。但哥哥从没有骂过他,每次摔在地上再轻手轻脚地爬回来,没把弟弟吵醒,还会给他盖好踢掉的被子,以致于柏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把哥哥挤得滚下床这件事。
他经常躺在哥哥腿上,每次见弟弟睡着了他就坐着不动,等到柏律小憩醒过来,他才笑着提醒他,人有三急快起开。
小时候烧到肺炎甚至导致后来动作和反应都变得迟钝的人明明是柏礼,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却都是哥哥在照顾他。
他发誓,一定要把哥哥保护好,不再让他暴露在任何一丝危险之中,不管牺牲什么都可以,包括他自己。谭沐是最大的威胁,她必须死,必须完成计划,不计一切代价!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任何关于点点、谢隽廷的事,而是专心致志思考着要如何再跟哥哥碰上面。他到底会去哪?毕竟不是所有世家都能像谢家那样,有禁锢的特权,柏礼是自由的,至少相对自由。他心甘情愿待在那边八年,一是因为唯一的亲人失踪,对改变现状早已失去动力在哪都无所谓,柏宸消息灵通,挨着柏家至少还能在第一时间得知任何关于律的消息。第二种可能,那里有让他甘愿留下的人。
为什么能发现这一点,是因为见面那晚,他感觉到,哥哥异常抗拒他的感情,任何一丝一毫的泄露都会被对方回避。虽说柏礼以前也是回避的态度,但那次却尤为明显,连稍微亲密的举动都可以让他感到慌乱。
柏律当然不想看到哥哥害怕自己,所以哪怕再想拥抱这个人也都不敢靠的更近。
程奕扬后悔自己当初心软,跟那些人比起来,他野心不够,还有多余的妇人之仁,真正最狠的决策应该在柏宸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把他取而代之,不管一切跟他抢位置,说到底他也是名副其实的少爷,权势才是男人最好用最强大的工具。
然而现在的程奕扬,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罢了。就算已经站在权力的巅峰上,都要来回斡旋,更何况他还没有,只能变着法子利用自己的最大优势达到目的。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最大的工具也就只是身体和色相,这张脸不如以前,现在只剩身体,这大概是对谢隽廷仅剩的一点吸引和价值,可惜,他已经把点点要回去,应该再也用不着自己,对方不肯答应给自己扳回身份也是意料之中。
但那时候他却没有想过,柏律不在的这多年里,谢隽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周凌一直想给少爷重新寻一个,但每次都无疾而终。
为谢隽廷的漠然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程奕扬感觉好多了,同时还提醒自己不要钻牛角尖,哥哥不主动过来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只要坚定地相信对方就可以,现在要把所有力花在弄死谭沐身上。
不能忘了,他是为复仇而活!
程奕扬立刻给谢棠打了个电话。
拨了三次谢棠才接起来,口气还不情不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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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打电话?午夜十二点,我一般在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程奕扬,你是故意的吧!”
那边除了谢棠的声音还有其他细细软软的声音在讲话,根据程奕扬敏锐的听觉来判断,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两个。
“抱歉,我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嘴上说着抱歉,但程奕扬的语气并没有半点歉意,也丝毫不后悔打扰了谢棠的“雅兴”。那边玩的成人游戏显然是极其靡乱,破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明天一早再找我说不行吗?!非要挑这种时候!我挂了!”
“别挂,真的很重要。”
谢棠不耐烦地问:“关于什么?”
“谭沐,”程奕扬加重了语气,“谢棠你现在也参与了,一旦出了什么事你跑不了干系。”
“拜托……这能出什么事啊,我都把那些琐细料理好了,柏宸后来也没有追究。”虽然还是不大买账,但语气里已经有了迟疑。
程奕扬趁热打铁,“你不想落一个谋杀的罪名吧?所以我们必须把每个细节都做到毫无证据可循。”
谢棠到底不是继承人,花花公子根本没涉足这些,心里还是怵得很,又是第一次干,被程奕扬这么一说,他的确有些小慌张,无奈地叹气,“你说你说,反正现在都什么兴致都没了,这倒霉催的,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大半个月没有性生活,好不容易今晚来一发钱都付了你这一通电话过来……”
程奕扬立刻问:“给谭沐下毒那事,柏宸已经知道对吧?”
“你说下药行不行,别用下毒这俩字,我听着别扭。”下毒总觉得……良心不安。
程奕扬的语气有种莫名其妙的正经和警觉,谢棠也不好再继续插科打诨,语气稍微端正了一点,“柏家什么事他不知道?药检出了问题柏宸肯定也能得知,但具体原因他不可能知道,也没追究,我也是搞了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的,而且,只有最后一次药检亮红灯,之前都没有,所以之前应该没有被发现,不然谭沐会喝那么多次吗?她又不是傻的。”
“谭沐没有,不代表柏宸也没有,你错了,柏宸知道,而且他还清楚你做的事。”
谢棠慌乱地啊了一声,“那上回谭沐出事,伤得挺严重,他还让我去现场看伤势?!这……说不通啊!”
程奕扬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自己讨好柏宸才换来的对方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也不止是这个,柏宸心思本来就深不可测,比以前更加冷血残酷,他似乎并没有真把谭沐当做母亲,或者说,跟权力比起来,亲情都要甘拜下风。他人前做的滴水不漏,的确是个好儿子,但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程奕扬突然发现,这个局,最大的赢家分明是柏宸。
“上回谭沐出了什么事?”程奕扬追问,“她是病情恶化还是怎么了?柏宸为什么把疗养院都封锁?”
“就在上个星期!她从二楼摔下去,腿先着地,胫骨骨折,有没有摔出其他毛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没怎么流血,当然,也不排除内脏出血的可能。”
“为什么摔了?”程奕扬虽然在问,但其实已经猜到诱因,毕竟是他自己干的事,看来这几个月吃的苦受的伤,全都值了。
“我看啊,是神方面的问题吧……”谢棠开始回忆,“她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我没在现场,是后来柏宸给我打电话,我才急忙赶过去,她的表情……怎么说,挺人的,嘴里一直念叨一个名字,一边发抖一边咬牙切齿,当时场面有点混乱,还有几个佣人和保安都受伤了,柏宸倒是镇定的很,没几分钟就把场面稳住了。”
谢棠见他半晌没出声,连连催了几句,“你倒是说话啊!你说重要的事,就他妈指这个?!”
程奕扬解释:“我必须搞清楚那边的情况,尤其是柏宸的心思,这件事才好继续做,否则你敢开始吗?这难道还不重要?”
“柏宸最近根本没空管这档子事好吗,柏家出口产业在海关那里出了大状况,好像走私、掺假什么的,上面已经明令要彻查,这事都上新闻了,他这几天也都不在国内,回来后搞不好还要打官司,都没在医院陪着谭沐。”
谢棠说了这么多,可程奕扬的关注点却全然只在后面一句话上。
柏宸在国外,谭沐一个人在医院,这是多难得的机会!
程奕扬稳住情绪,沉声问:“你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吗?”
“事发紧急,直接去了市中心最好的二院,在特护,现在有没有转到国外或别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除了柏礼、谢隽廷、柏宸,其他人其实并没有多了解程奕扬的真实性格,就算谢棠再聪明,也难以从这简单的问话里揣测出程奕扬那种可怕且疯狂的想法,当然也就没出声阻止。
“你还要什么要问的?没有我就回去了啊,阳台有点冷。”
“没有。”
“程奕扬,你可记着,毁人良宵,欠我一笔债,”又坏坏的笑了几下,用贱兮兮的语气说,“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偿还哦。”
程奕扬懒得理他,放下手机,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感觉自己又离目标近了一步。看来之前是自己太急,耐心地伺机五六多月,本以为没什么效果,现在看来,只是厚积薄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这个时候终于到了!
柏律这个身份,对他而言又变得丝毫无所谓。不用去求人,他感到非常舒心。
反正今晚睡不着,家里又没小孩,他是无拘无束的,一看时间差不多,就立刻动身出去,开车直达市中心的二院。半夜一点,这栋全市最好的医院,里面依旧不冷清,二十四小时监控,外面有巡逻的保安,里面也有值班医生和护士,安静,但绝不是疏于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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