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细胞和黑心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壳中有肉
莫林有些激动:“他没事吗?他有受伤吗?”
“受伤肯定是有一点的。”艾伦抱着莫林往回走,“不用担心,我带来的人已经在给他救治了。倒是你的脚,魔兽口液腐蚀力蛮强的,估计你要痛上一段时间。”
正说着两人就和迎面赶来的小队汇合。
领头的那个兽人看到艾伦怀中抱着的莫林,瞪大了眼睛。
莫林见他们都看着自己,低下头说:“您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艾伦哄幼崽似的继续拍了拍莫林的后背:“你刚刚都被吓傻了,现在还在发抖呢。”
手下面面相觑后干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跟艾伦汇报情况。
“刚刚的确是莱茵家的,估计目的地也是波雅城。”
“妈的没想到他们那么无耻!看到同类被魔兽攻击竟然无动于衷。”
“他要是真停下来救人我倒是要对他们刮目相看了。”艾伦满脸嘲讽,把莫林抱到自己的坐骑上,众目下脱下莫林的鞋子亲自给莫林上药。莫林刚想开口说自己来,艾伦就已经两三下上好药了,对手下说:“拿件大衣来。”
“莱茵家已经先我们一步,估计进城要比我们早……”
“那我们怎么办?他要是先进城……”
“波雅城城主是个亚兽,城内又没有像样的军队……”
“先进城又怎么样?”艾伦接过大衣:“你们把死掉的魔兽找根绳栓在后面。明早进城前先把城墙周围的魔兽都清理了。”
手下立即明白艾伦的意图,纷纷去集刚刚的魔兽尸体。
艾伦转过头再次摸了摸莫林冰冷的手:“终于不抖了。”
“为什么会有魔兽……”莫林还有些后怕,“不是说魔兽出现前大祭司都会提前得知吗?”
艾伦没回答他的问题。
等众人拾完毕,艾伦顺手将莫林揽在怀里一起坐上坐骑,用大衣把莫林从头到脚盖住,说:“再忍一忍,明早就能赶到波雅城了。”
莫林后背紧贴着艾伦的前胸,紧张到十指攥着大衣不放。
艾伦察觉怀中人的紧张以为他还没缓过来,苦恼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一手牵缰绳一手抱着对方的腰,温柔地说:“进了城,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波雅城城主这两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魔兽突然侵袭让正在筹备拍卖会的波雅城措手不及,只有关门封城。按理说魔兽何时何地出现都是大祭司祈求神谕得知,然后告知各个城池做好战前准备。
这段时间正是波雅城的赌石拍卖会,城中亚兽居多,来的兽人又多是有身家的佣兵团们,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听令一个毫无征战经验的亚兽城主调遣着实犯难。
更让他糟心的是手握国王调令的莱茵家,他们一伙人进城就要城主以他名义召集城内所有佣兵团团长,自大到愚蠢。城主干脆直接抱病在家,眼不见为净。
房间门被推开,城主看到来人立刻从书桌后面绕出来,焦急地问:“怎么样?有进展吗?”
“恐怕让您失望了,帝都那边还没消息。”
短短两日的时间城外魔兽数量翻倍上升,城中的负面情绪也越来越大,城主焦头烂额:“将军那边呢?”
“没有将军动身的消息。”来人摇了摇头,“那位也不会轻易让将军……”
城主愤然:“都什么时候了这帮人还有心思玩弄权术!”
人尽皆知伊格纳茨对在王城里那位来说犹如眼中钉。
维格将军自从上一次大战被封公爵到现在为止从未离开过帝都,国王封授的领地和城堡形同虚设。将军早年丧偶,膝下只有两个孩子,这么多年来却没有续弦。包括西尔在成人礼上宣布加入神殿担任祭司,将军小儿子成年至今还在帝都当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公爵之子,其中种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城主!”房间门再度被打开,负责城门守卫的团长激动地走进来说,“伊格纳茨来人了。就在城门!”
城主听到消息当即跟团长去城门。
艾伦进城第一眼就看到正站在台上大放厥词的布纳和台下稀稀落落的听众。
他听了两句就知道莱茵家抱着什么心思来的波雅,他正在心内嗤笑对方的不自量力,察觉到怀中人瞬间僵硬的身体,低头问莫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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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莫林摇摇头。
艾伦皱眉想了想:“这个人是不是欺负过你?”
莫林沉默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艾伦扬起嘴角:“今天帮你出出气。”
莫林拉住艾伦的胳膊,看了眼台上的人:“他手里拿着的是王族徽章……”
艾伦好笑地摸了摸莫林的头,小声说:“波雅城外面魔兽都多到可以组成军团了,王城还不派兵出征,你觉得现在还有谁会认那位王?”
莫林显然一时间无法消化艾伦话中的含义,呆呆的看着艾伦。艾伦没忍住,捏了一把莫林的腮帮子。
艾伦抱着莫林跳下坐骑,将人放在台下后他直接翻身上台,不给对方任何废话的机会,上去就将人踹倒在台子上狠狠地在对方胸口跺了几脚。艾伦的手下也第一时间将莱茵家的众人控制住。城主匆匆赶来便看到这一幕。
刚刚还对这边没什么兴趣的众人渐渐向高台靠拢。
“平民遇难视而不见,亚兽被魔兽袭击见死不救。我没想到在大陆的危难时刻,还有如此自私自利的人。我为此人和我生在同一片土地而感到恶心。”
艾伦头都不肯低下看一眼地上的布纳。布纳捂着被踹伤的胸腹,痛的半句话说不出。
城主诸多想法在脑海里翻转了几圈,试探问:“阁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艾伦冲人群中的莫林扬了扬下巴:“昨天南边树林,那位赌石师被一只魔兽追杀,这个懦夫带着他的手下根本不敢停下来。”
聚集过来的城中人越来越多,布纳咬牙切齿站起身:“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说错了吗?你敢对着兽神发誓吗?”
布纳面色铁青表情扭曲:“他不过是家族的叛徒!”
这态度直接让台下围观的众人发出阵阵嘘声。
“连对兽神发誓证明自己都不敢,还诬赖一个亚兽。”艾伦眯起眼睛,“你刚刚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出了城门不过是逃兵的垃圾还想用花言巧语骗取同伴信任,替你卖命然后被你弃若敝屣。令人作呕!”
脸红脖子粗的布纳发怒地抽出佩剑:“我要向你”
艾伦抽剑的速度比他还快,跨步近身上前挑开剑锋,手腕用力当场砍下布纳的右臂,不顾对方撕心裂肺的喊叫和咒骂将其彻底踹下了台子。
莫林看着血泊里的布纳惊的发懵。
城主脸色也大变。
艾伦面容冷静,招手让手下把带来的魔兽尸体直接扔在台上。然后掏出怀中的调令递给城主。城主看着和昨天从莱茵家手里看到一模一样的调令,眼神闪烁。
谁真谁假?
围观的众人伸头看到台子上越来越多的魔兽残骸,顿时议论纷纷。
听着耳边乱哄哄的声音城主余光瞥见那些血肉模糊的魔兽,当机立断:“把那些人抓起来!他们伪造王城调令!”
听城主这么说,喧嚣声更大了。波雅城内的守卫团团长把布纳和其莱茵一伙人全部扣押带走。
艾伦将象征伊格纳茨身份的金色长剑插进高台上,剑柄处的蛇纹闪着幽光,他毫不掩饰自己身为七阶战士的兽压。台下嚷闹声渐渐消散,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他。
“这场战争关系到大陆的未来,也关联着在场各位的生死。在城中还能苟且度日,外围那些城镇,同胞们的家园,我们兄弟们的手足,都在被肆意猖獗的魔兽迫害,每一个人都无法避。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把后背交付给自私自利的懦夫。也不愿把亲人托付给弃信忘义的小人。”蛇瞳扫过在场所有人,艾伦加重了兽压。
莫林感到心口格外沉闷。
艾伦站在台上,手掌握住剑柄蛇头吻部,沉声:“我以艾伦伊格纳茨之名起誓,将与波雅城共存亡,与各位同袍共战!”
城主当即拥护:“愿效忠伊格纳茨,守卫波雅。”
这段时间大家都被困在城中,帝都那边又没有任何消息,又无人敢牵头出城冒险,本就压抑了许久,今次鼓舞一时间士气大涨。
站在台下莫林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艾伦,再看周围振臂高呼的兽人们,手心盖在胸口上,掌下心脏跳动到都快蹦出来了。
第二十三章
波雅城主的配合在艾伦意料之中。牵扯自身存亡之灾谁还在乎王位上坐的是谁。
两人联手把布纳一伙通盘关进地牢,了却后顾之忧,然后由艾伦亲自带人出城援助离波雅城最近的城镇,将围困的平民带进城中,回城路上虽遭遇魔兽袭击却无伤亡,事后城内还有所犹豫和观望的兽人们也都认可了艾伦作为战前指挥的身份,听从其调度。
等艾伦伪造调令并且关押真正调令持有者的消息传入帝都时,他已经借这一两日的时间差将城中的各个零散的佣兵团组成军队,彻底掌控波雅城。
随之波雅城外已经聚集小规模魔兽军团的消息遍布大陆,帝国上下所有子民这才意识到终而复始的魔兽大战在没有任何人提醒的情况下突然爆发了。
当天,神殿门槛快被前来祈福寻求兽神庇护的平民踏平了,却不见大祭司露面,王城那位更是没有出现在城堡最高处的露天讲台。
入夜,伊格纳茨庄园突遭大火,彻彻底底烧起了王城内压抑又诡谲的气氛。住在王城内的百姓纷纷回家紧关家门。
一个刚刚长过餐桌高的小兽人站在二楼窗口往外偷看,奶声奶气地呼喊自己的亚兽父亲:“父亲!我看到外面大街都是将军手下的士兵!”赶来的亚兽见状大惊失色地捂住小兽人的嘴巴将他从窗口抱离后又连忙把桌上的烛台熄灭。
领头的西尔听到小孩子的声音,抬起头却只看到黑乎乎的木窗。
回视线,西尔命令:“第一二军团去王城,第三军去莱茵,反抗的当场斩首。剩下跟我来神殿。”
半夜城门却大敞,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列阵进入王城内。
深夜大街上只有盔甲之间的摩擦声来回飘荡。
等士兵把神殿团团围住,西尔站在神殿入口的阶梯前,看着白天太多人来时残留下无人拾的狼藉杂碎,目光冰冷,蛇瞳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不等下属劝阻,西尔直接走上神殿阶梯。
十二年前,他也是一个人走上这个阶梯,身后是父亲和众臣,前方是国王和大祭司。当时他只盼着将来能活到担任大祭司的一天。
现在的神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昏暗的烛光勉强照亮走廊,稍有微风拂过烛火不稳,闪的好似神殿墙上有诸多人影飘过。
西尔缓缓地走到圣厅前,圣厅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厅内灯火通明,大祭司背对门口站在最高处。四下只有一些莱茵家的兽人。
西尔目不斜视从容走进圣厅,直至神台下,笑容可掬:“好久不见导师,生怕导师不愿意见我。”
“上次见面是你刚回来……是有段时间了。”
“离天亮还早,学生能多和导师聊几句吗?”
“当然可以。”大祭司转过身面容温和地看向西尔,“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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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间。”
“从哪里说起好呢?”西尔笑容淡了下来,默然地看了一圈圣厅,“早些年,我以为国王猜忌父亲居功才百般打压,从此父亲处处如履薄冰。我不甘心,成年后我偏要跟导师学习当个祭祀。现在想想,我真是命大。”
大祭司没说话。
“如果不是一个月前差点死在科瑞欧,我和父亲还不知道那一位,也不过是个傀儡。”我也还把您当我的导师。
“我王谋略平庸,总得有人在旁提点。”
“想要傀儡稳住位置,就要赶在下一次大战前培养出一位可以比肩我父亲的大将。这个大将不但要会带兵打仗,还要有个有钱的家族势力。关键脑子还不能太好使。”说到这里西尔笑出声,“可惜了,莱茵家除了最后一条,其他全都做不到。”
听到这里大祭司也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角落里被绑起来的‘穆’:“他们是蠢透了。抓个人都抓不对。”
“那导师不妨猜猜真人在哪?”
“猜不到。你父亲将军把人藏的太好了。”
“我代父亲谢谢您的赞美。所以我很不解导师你为什么不利用神谕占卜?”
大祭司叹气:“我真要是能得到真的神谕,当初怎么会让你去科瑞欧?”
空旷的圣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西尔感慨:“您最大的失误就是让我去科瑞欧,让我知道了你不光培养了我一个祭祀候选。莱茵家还有一个小师弟?”
“他不如你。”大祭司表情明显不悦,“如果是你,带十几个兽人别说干掉他,换我也难逃。他差你太多了,白教了他那么多年。”
“我听说两年前科瑞欧有魔兽,第一反应是王城那位觉得莱茵烂泥扶不起,只想把事情瞒起来拖延时间再找别人。事后调查发现大陆上的魔兽已经多到随时能进攻帝国。这一点我实在不明白,帝国都不在了,当王还有什么意义。”
大祭司解释:“第一次魔兽大战结束,兽神以生命作代价为王城设立了一个守护阵,往后继承兽神祝福的王族才能开启这个大阵。老国王是莱茵族长动的手。只是当时兽神祝福已经被老国王遗腹子继承,那时我还不知道,等我王即位,我无法获得兽神神谕才明白过来。”大祭司惋惜,“遗腹子不死,大家就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不管是神谕还是守护阵都无法操作。”
西尔表情十分。
“你很高兴?”
“我……有点想笑。”
西尔内心波动,面上表情一言难尽。
他这几日天天查阅资料对穆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有种已经决定孤独终老却机缘巧合牵手真命天子的不真实感,更好笑的是这个巧合还是因为仇人的推动。
大祭司无奈地回忆:“当时把那个孩子带走的是王城前任骑士长。那个老狐狸很会躲,我一直没找到他的下落。”
西尔这回干脆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真是……哈哈哈,我觉得命运这东西太有意思了。”
大祭司不解。
“如果导师你不想杀我,我就不会去科瑞欧,更不会遇见那个老狐狸,他也不会把穆介绍给我认识,一切就都是未知数。”
“你肯定是要死的。”大祭司看西尔的眼神颇为头疼,“你天分太好了,早晚有一天会发现我想隐藏的秘密。”
“导师不动杀心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王城那位和莱茵有问题。”西尔沉吟片刻,“如果你只是让我去科瑞欧走一趟,我会把穆带回来,还会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兽人。这样你就能将人顺利的解决掉,说不定我们家也活不了多久。”
“这说法本身就是悖论。”大祭司摆了摆手:“如果我不杀你,就不会让你去科瑞欧了。只怪我编错了神谕内容。”
“也对。”西尔想想也是,如果大祭司不拿神谕做借口他不会贸然离开帝都,还是在父亲和艾伦都出于冬眠期的这个时间点。
大祭司长叹一口气:“看来凡事皆有因果。”
“这句话风格不太像您。”
西尔指尖翻动,金币幻化成长剑,他双手交叠盖在剑柄上,剑尖直戳入圣厅的地砖内:“我以为您不会认输,更不会信命。”
“这就谈完了吗?”大祭司皱眉,随着西尔释放出魔压,大祭司也手持权杖回抗,两股澎湃的力量在空中相撞,此消彼长互不相让。眼见西尔无动于衷,大祭司面色不太好看,他举起手,圣厅里那些莱茵家的士兵纷纷掏出武器。
“你有多大把握能杀掉我?”
“全部。”随着西尔话音落下,下一秒士兵武器的刀锋指向大祭司。
大祭司脸色微变。
“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西尔胸有成竹,毫不畏惧地向前迈了步,脸上的金色铭文流光明灭,神情没有半分变化,“我没有万全准备怎么敢来。”
纯白长袍衣边被魔压卷起在半空中发出梭梭声响,瞬息间大祭司被西尔压退了半步,大祭司表情微微扭曲:“你什么时候把人换掉的?”
西尔垂下眼:“我在还没回城前,父亲已经把你身边的人都换了。导师,你看窗外,守护阵是不是已经开启了。”
不、不会这么快的。
圣地由莱茵和国王的人早早设好埋伏,就算将军带人去开阵也不是那么容易。
“导师你这辈子挑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西尔又往前走了一步,蛇瞳金色退去,双眼蒙了层白雾,“换做我才不会挑莱茵家那帮废物当我的狗。”
心里不这么想,耳边听到这些话大祭司还是在片刻间慌了神。
窗外还是寂静的黑夜,苍白的上弦月孤零零地发出朦胧的月晕。
大祭司最终还是分神看向了窗外。
就在他分心的这两秒,胸口被金箭射穿,刚刚还能与西尔魔压抗衡的力量瞬间消散。大祭司捂住胸口想拔出箭头的能力都没有,全身力气随着伤口处的鲜血一起源源不断地流出,紧握权杖都没有办法支撑住身体,重重地跪倒在地。
“你……”大祭司刚要催动手中权杖,被西尔用长剑挥开。
西尔走至他面前直接将剑尖捅进大祭司的伤口中,彻底断了大祭司最后一口气。
在外等了许久的士兵们冲进圣厅。
大祭司胸口的长剑恢复成金币模样,金币沾满了黏稠的鲜血,通亮的烛光也照耀不出原本的金属光泽。眼前出现了过往很多画面,西尔干脆闭上眼。
从神殿走出来,西尔听手下将士说另两处相关人员都处理干净后,让他们把守好各个城门,没有他本人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下城门吊桥。
在神殿里跟大祭司说那些话不过是诈他分心才好下手。圣地那边早设好了埋伏等父亲和穆鸟入樊笼,想要彻底解决肯定是要有一场鏖战。所以他才会跟父亲提出主动留在王城牵制住大祭司。
大概对方也知道没有退路可走,稍有差池再无翻身之日,重点兵力都不在城内。西尔确认城内没有隐患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走上城墙。
咒文能力使用过度后的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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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逐渐显现,四肢百骸痛如刀割,西尔当时不过装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顶着大祭司的魔压其实让他五脏六腑都痛的要被碾碎。他扶着石墙将全身力气都倒向墙壁,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黑夜,想回想这些年却思绪紊乱,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反复的念着那个名字。
等待时间最为难熬。
西尔站在城门上,直到天光乍破,远远见到有群人马若隐若现,他们和晨曦一起出现在平原尽头,西尔指尖颤抖,缓缓地走向城墙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逆着光,西尔劲了力气才看清前方高举的旌旗。
是伊格纳茨的族徽图腾。
西尔瞪大了眼睛,他想大喊又想大笑,但他更怕是对方的一场欺诈。
直到听见熟悉的虎啸,西尔血液都沸腾,当下激动到呼吸都不会,连连被呛,说话声音也变了调:“放吊桥,开门!”
在西尔飞奔跑下城门的时候,那只身型巨大的白虎也迫不及待地先一步冲上来,在靠近西尔时幻化成人型。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西尔。
“西尔我们成功了!没有开守护阵是怕大祭司看到对你不利,并且我也不想当王……”
西尔捂住穆的嘴巴,笑弯了的眼睛像是在对他说些什么。
穆瞬间就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红着脸拉开西尔的手,左手掌托住对方的后脑,右臂托着西尔的腰低头直接亲吻西尔被他自己咬出齿痕的双唇。
西尔从没觉得自己会像此刻这般柔软,他只要亲一亲对方脑海里的负面情绪都消散了,被对方抱一抱身上肩头的积郁都不在了。穆就像冬日的暖炉又像夏日的清泉,西尔不知怎么形容才好,他此时此刻只想好好地被对方抱在怀中亲吻怜爱。
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停在这一秒好了。
身后大军和头顶城墙上的口哨声和喝声此伏彼起。随后赶来的将军看到拥吻的两人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嘴角却翘了起来。
城门口的喧闹唤醒了这座城池里的每一个人。
他们推开窗,走上街,他们的神情好奇又畏惧,眼神迷茫又希冀。
远处太阳终于从地平线上冒出头,耀眼的晨光顷刻间洒满大地。
天亮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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