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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崔燮毕竟是现代人,不习惯这种随随便便就要命的法律,忍不住想给他求情。
不等开口,高公公便看出他的心思,笑眯眯地说:“你看这贼判了绞刑,怜惜他了?这种贼骨头可轻饶不得,你一个小孩子独居乡下,父母哪儿知道你的消息,全由这等贼奴在当中搬弄事非。将来你受苦不说,他在你父母面前弄些口舌,你父母对你的情份慢慢也消磨尽了。”
他们做太监的,一身荣辱都系于皇上,最怕的就是离中枢远了,有人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抹黑诬陷。所以高公公对这个案子特别感同身受,觉得崔明这种毁人前程、断人宠爱的恶仆就该问斩,留个全尸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谢千户含笑劝道:“他这个詈骂家长之罪本就定得勉强,再加上盗窃也够不上斩刑。高公公虽是好意庇护崔公子,但自从三月里罢了西厂,朝中言官正紧盯着东厂与内廷,若因一个贼奴给了他们弹劾的借口反而不美。左右本案犯人还要交原籍追赃,到时崔郎中知道此事,定会严搜其家,多抄出些贼赃,这案子就定得稳稳的了。”
高公公点了点头,笑道:“还是谢千户想得周到。这是崔郎中的家事,咱们自己说说就断了也不好,得让他自己知道孩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他才能心疼。”
他看了崔燮一眼,抬手招他过去:“崔公子还不知道是谁帮你向朝廷请旌表的吧?正是这位谢千户自从妖言案结案后,他就一再求万指挥替你请恩旨,前日终于请得中旨,我们才到这儿来的。咱家只是个传旨的,你得好生答谢千户的回护之情。”
谢千户给他请的旌表?
崔燮真是有点儿惊讶了,因为在迁安时正是谢千户说不替他请旌表的,想不到他背地里居然又做了这事……或许是皇上的表彰不好请,谢千户事前不说,是怕请不成了会让他失望?
他连忙起身行礼,谢过谢千户的照应。陪坐的戚县令与田县丞也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重新评估起他的身份。
谢千户坦然受了他一礼,托着他的胳膊扶起他来,唇角微翘,如沐春风地笑着:“崔公子不必多礼,那宗妖言案是皇上钦命办理的案子,事关重大,你助我抓住妖人首脑徐祖师,本就是大功一件。何况你还有一位慈母,我递帖子去你家之后,令堂特地命人赠银百两,其意自然就是请我照顾你……”
崔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徐夫人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谢千户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轻轻地拂过他耳边:“尊翁似乎与锦衣卫有几分误会,这么久也不曾还我只字片语,倒像是没见过我的帖子似的。谢某不好揣测其意,便只能度着令堂的银子与一片慈心,给你争取个义男旌表了。”
崔郎中没到帖子?徐夫人却给了锦衣卫一百两银子?难道是她中间昧下帖子,不想让崔郎中知道儿子在外面立功?结果这位谢千户却误会了她是在贿赂锦衣卫,所以拿钱办事,给他弄了个圣旨表彰来……
误会得好!
谢千户看崔燮努力思索,最后恍然大悟,还有点窃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在他肩上轻轻拍了几下,放开声音说:“天色不早了,崔公子索性也留下,就在衙里用过午膳,随公公一道回去宣旨吧。”
高公公道:“咱家也这么想。听说崔公子懂得极好的酿酒方子,可会饮酒么?”
谢千户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他小小年纪会喝什么酒,还是我与迁安县几位大人陪公公对饮吧。”
衙里早备下了宴席,几位大人在花厅里推杯换盏,锦衣卫们厅外另开一桌,崔燮独自在厢房吃着一桌饭菜,同来的证人们则都被放回家了。衙里的皂隶给他倒了甜甜的稠米酒,说是喝不醉,可这副身体似乎没怎么喝过酒,几杯米酒下去就有些眼花耳热。
他也不太想吃东西,索性撂下筷子到外面廊下吹风。
那个相识的董校尉也恰好吃多了酒,出来解手,看见他倚着柱子站着,眯着眼认了认,认出是他来,便过来问候一声:“崔公子怎么了,可是酒意上头了?”
崔燮微微摇头:“没有,董大人别担心,我只是要得圣上旌表了,高兴得吃不下。我知道这次受表彰都是谢千户出的力,真不知怎么感谢他。”
董校尉笑道:“谢什么,我们千户也不是图你谢礼才这么做的,只是看不惯你家那后娘这么欺负你罢了。”
他看了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你可知道,我们千户递帖子时,因妖言案还没结案,写得含糊了些,只说见着你受伤,代你告知家长,请贵府派几个人到通州服侍你。结果那帖子递进去就石沉大海,你还叫扔在通州没人管,你家那位夫人反倒打赏我们一百两银子,这是叫我们千户替她养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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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嫌我们千户多管闲事呢?”
崔燮这才明白了徐夫人为什么给出那一百两银子,忍不住问道:“谢千户知道她的心思?他刚才跟我说是有感于她的慈母之心才替我请旨……”
董校尉哈哈大笑,酒都要笑醒了:“这场面话,听听也就罢了,不必当真。我们千户就是见不得这样阴恶之事,又挺爱惜你,就想帮帮你。你有了义士名声,有圣上这道恩旨护身,往后你家那对尊大人也不能动辙欺凌你了。”
崔燮听得头皮发麻,眼眶都有点红。
他跟谢千户非亲非故,要说什么擒拿妖人的功劳,那其实还是锦衣卫的,他顶多就是做人质做的比较成功,活着回来了。谢千户这么帮他,一个酿酒方子肯定不够谢人的,可他还能拿出什么东西呢?
难道真要献金丹?
他托着下巴认真地想着,董校尉抬手重重地照着他的肩膀拍下去,想安慰安慰他。掌风落下,手却没按实,有人从背后托住他的手肘,淡淡地说:“你在院子里吵什么,满院只听得你傻笑,高公公都在问了。”
董校尉打了个激灵,回头看见他的脸,紧张地笑道:“下官忘形了,下官……下官去解个手,这就回去。”
崔燮抬起头,看见谢千户就站在身前,一时激动,差点儿给他磕一个。
谢千户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柱子上,好笑地问:“你这是喝了多少酒,眼珠怎么都红了?别听董诚胡说,我请旨也没多少力气,令尊是万首辅的门生,我们指挥使万大人乐意卖这个面子。”
崔燮说:“可是我无以为报……”
谢千户“嗯”了一声,信口应道:“我也没说不要你回报。崔公子,我在通州时不是说过了,等你考回京里,与我同殿为臣。到那时若有要你回报的地方,本千户自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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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遇见钦差这天,崔榷也听说了他要受旌表的消息。
他散衙之后跟几个同僚到酒店喝酒,去的店里却恰好有几个勋戚子弟在。自从英庙北狩之后,这些勋贵身份一落千丈,在清流文臣面前总会避让一二,这回却一反常态地迎上他们,端着酒轻浮地恭喜他:“恭喜崔大人,大人的令郎君得了圣上中旨旌表,这可是难得的荣耀,本侯羡慕之至啊!”
崔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轻轻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旌表?下官并不曾听过。”
永康侯徐凑到他面前,满面笑容地说:“便是在通州义助锦衣卫擒拿白莲教妖人的那位令郎啊。北镇抚司的人亲自给他请的旌表,皇上不仅立即准了,还发下中旨,令司礼监高太监与替他请旌表的谢瑛谢千户亲自下县颁旨……
“啧啧,本朝立国以来,都是各地牧官替治下义男节妇请旌表,令郎可是破天荒头一位由锦衣卫代请的,真令我等羡慕不已!”
锦衣卫代请嘉奖?
怎么回事,锦衣卫不过是些粗蛮武夫,怎么能代牧守之职请旌表!他那不肖子不就只是在通州撞上锦衣卫办案吗,怎么竟好像和他们有了交情似的,能使得动锦衣卫的人为他求下恩旨?
这样的旌表,岂不是天下笑柄!礼部、内阁怎么能不管这样荒谬之事!
他这些年虽然有时不得已要与世俗同流,心底却一直以清流自守。这个不肖子却和锦衣卫走成了一路,还绕过他这个父亲,让锦衣卫帮他谋取义名,真是……真真像极了他那粗鄙无知,只图实利的外祖父和舅父!
崔榷只觉着同僚心底都在鄙薄他,勋戚们的恭维在他眼中也化作嘲讽,心里一口气顺不过来,匆匆辞别众人出了酒楼,满面郁色地回了家。
第16章
崔榷有些日子没这么早回家了。徐夫人在后宅听见人通报,忙吩咐厨房给他整治肴馔,又亲手剥了几只螃蟹,倒上碧绿清透的菊花酒,端到他手边。
崔榷毫无胃口,勉强夹了箸剥好的蟹黄便撂下筷子,问道:“你安排人给燮哥送月例去了吗?”
徐夫人笑容微滞,低声答道:“已经叫崔明去了。燮哥住在县上,送米送菜、做衣裳被褥什么的也不方便,我让崔明折换成银子送去的。我还说叫他去庄子上吩咐一声,中秋节礼单给燮哥送一份去。老爷可还有什么要捎给燮哥的?”
崔榷面沉如水地说:“他缺什么东西!就是有缺的,锦衣卫也给他送过去了,何须我这做老子的多管闲事!”
锦衣卫?!徐夫人心头一颤,目光游移,心虚地问道:“锦衣卫?咱们燮哥又跟锦衣卫惹上什么关系了?”
崔榷眼前闪过永康侯的笑容,心头郁闷,不愿再提旌表的事,只敷衍了一声:“我崔家耕读传家,清流门庭,与锦衣卫能有什么关系。便是恩师与万指挥联了宗亲,我和他们也不……罢了,外面的事你不必打听,下次给燮哥送东西时少送些,磨磨他的性子好了!”
徐夫人听出他的冷淡和厌弃,心跳渐缓,拿帕子遮住嘴角一抹轻笑,柔顺地说:“燮哥他只是年纪小,老爷多教教他就好了。这么着吧,下个月该送月例时,我派个家里的老人儿过去教教他规矩,教得他懂事了,也好回来过年。”
崔榷冷哼一声:“叫他回来,连祖宗也别过年了。叫他就在老宅好生反省着,等京里的人忘了这事再回来吧!”
徐夫人满心欢喜,殷勤地服侍他吃了饭,自己倒只吃了小半碗茶泡饭,两块蒸得骨酥肉嫩的红糟鲥鱼。
用罢饭崔榷拔脚就往后院去了。这回她心里倒没像平常那样含酸,而是迫不及待地叫了狄妈妈来,满面春风地吩咐道:“这些日子拘束了我的衡哥儿了,你快去告诉他,以后不必再装病了,只别在家里闹得太厉害叫他老子撞见。”
狄妈妈笑道:“阿弥陀佛,可算好了。那一个以后再也翻不起风浪来了。”
徐夫人连老爷都不管了,一天天只盼着崔明回来,给她捎回来崔燮身败名裂,在老家都不敢出门见人的好消息。可是等来等去,没等来好消息,却只等到车夫捎来了崔燮一封信,告知家里,崔明因为盗卖他的月例,已经被迁安县令下狱,判了绞刑。
徐夫人瞬间冷汗涔涔,手里的信轻飘飘摔到地上,自己脖子上仿佛也套上了一条绞索,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把房里几个养娘、仆妇都赶出去,紧紧抓着狄妈妈的手说:“这挨千刀的小杀胚,他是恨上我了!他这哪里是告崔明,他是杀鸡儆猴,做给我看呢!”
狄妈妈安慰道:“夫人你别看他闹得欢,他还能蹦哒回京里吗?咱们老爷最重官声,那一个把崔明送官就是丢了家里的脸,老爷心里定然恨他不懂事,那不就越显出咱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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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懂事了吗?”
徐夫人把信拾回来,等着老爷回来告状。但还有人比她更早一步刑部主事亲自通知崔榷,他家家仆因为詈骂主人、盗卖主家财物被崔燮告了,迁安县判了绞监候,永平府已将卷宗递到刑部了。
同房办公的两位郎中和过来递交卷宗的员外郎耳朵都听长了。
崔榷羞耻得待不下去,当即请了假,回家叫人抄了崔明家,抄出几百两成锭的大银,还有金银手饰和放贷的白条。
他叫人领了人牙子来,将那一家子远远发卖了,回到屋里坐了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也不知是更气崔明侵占主人家产,还是更气崔燮去县衙告状。
家丑不可外扬,这不肖子怎么就为了一点份例就把崔明送进官衙……还不如当场打杀了的好!
他在家里想到崔明就心烦,出门却又听人议论自家恶仆欺主,正好叫下县授旌表的太监高谅和锦衣卫谢瑛撞见,当场替他儿子主持公道的传奇,家里外头都是一肚子气。正不自在着,他那养病多年的母亲却忽然召他和夫人到上房去。
崔榷向来是个孝子,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就直奔上房。
崔老太爷躺在床上,见他进来,便将脸转向他,“啊啊”了几声。他也不嫌弃屋里的混着檀香、药气和老人体臭的味道,先给父母请安问好,体贴地问道:“母亲召儿子有何事?若是两位大人身体不适,儿子再去请位太医来。”
徐夫人也在旁边殷勤地捧茶递水,问问丫鬟老太爷吃睡可好,用的药可有效,帮着卖弄他的孝顺之心。
崔老夫人摇了摇头:“我今日叫你们来不是为的这个,是我有了年纪,你爹又病着,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不知哪天就喘不上这口气了,有件事不做,我怕死了合不上眼。”
这话说得就重了,崔榷忙说:“母亲说这话可不是要羞死儿子!儿子虽无能,也一定延医问药,让二位大人得享天年。”
老夫人叹道:“人活那么长有什么用,还不是叫人当成老糊涂糊弄着,连自己的孙子都保不住。当初他读书我管不了,他挨打我护不住,如今他都出去了,还有人嫌他在外面过得太好,非要派人去折腾他……”
崔榷目光闪动,强笑道:“母亲这是说哪里话……”
“你都抄了崔明的家了,满大街都说咱们家这点丑事,谁听不见?你当我跟你爹不喘气儿了吗!”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要不是你那好媳妇叫人去乡下欺负你儿子,拿破烂东西糟践他,燮哥这们老实的孩子能去衙门告状?”
徐夫人“砰”地跪下,连声辩解:“妾身真没有,那都是崔明这恶仆自己生了坏心,偷了咱家的东西。妾身是燮哥的母亲,哪儿能害他!”
崔老夫人刚才发作一场,也颇耗力气,哆哆嗦嗦地喘了半天才喘匀了气,冷冷地说:“不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你不亲近我也不怪你。可燮哥是我们崔家的长子嫡孙,将来要给他爷和我养老送终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得给他挣条活路,不然将来谁给我们摔盆打幡呢?”
老太爷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脑袋微颤,像是在点头。
徐夫人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崔榷烦躁地叹了口气:“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谁要害他了!是他自己打骂兄弟,忤逆父母,儿子只是让他回乡反省一阵。”
可他也没反省。要不然怎么能为了几个村钱就把崔明送进衙门,还把这事告诉了锦衣卫和太监知道?
老夫人瞪着他们夫妇,胸脯起伏许久才叹了一声:“你是不是怪他不该把崔明弄进监牢,丢了你当官的脸面?可你怎么不想想,崔明在老宅门外骂他不孝不悌,他小人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你做老子的都不能一碗水端平,眼里只看得见衡哥,还怨他一个孩子做事不周到?”
“他跟衡哥他们又不一样。他在刘氏肚子里时就克病了父亲,生下来之后又妨死生母,后来母亲养了他几年又落了病根……要不是这些年单门独院养着他,我还不知能不能生下衡哥跟和哥来呢!”
崔榷的声音里含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越来越响,听得老夫人脑袋一撞一撞地疼,老太爷也急得差点涌上痰来。
她揉着太阳穴,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娶了官家小姐,又有满园子的爱妾,看不上你那大儿了。我也不求你把他接回来,接回来我们两个老的也护不住他,我就问你一句你还听你爹娘的话吗?”
“你但凡还念着我们两把老骨头,就别让他在你媳妇手里讨饭吃,把他娘当初陪送的东西、铺子给他吧。”
徐夫人委屈的痛哭失声:“母亲以为我是那种贪图前房嫁妆的人吗?我们徐家也不是光着身子把我嫁过来的,刘姐姐家陪送的东西我一样也没碰过。可是按大明律,主母的陪送就该嫡庶诸子均分,我们衡哥是不图他的,你老就不疼疼你小孙子跟云姐?”
崔榷也说:“刘氏能有什么嫁妆。他家陪送的庄子还是在府城外的,当初进京时不就嫌那庄子来回不方便,叫人卖了吗?再就有个书坊,去年也叫大水冲了,里面的书都冲成纸糊了,倒折了咱家不少本钱。”
老夫人闭了闭眼,整个身子倚在椅背上,疲惫地说:“我知道你们当老爷夫人的,看不上我这个病老婆子,我说什么也不算了。不过燮哥才是咱家承重孙,那继室的、庶出的都不能跟他比。我跟你爹商量了,别的在你手里,我做不得主,但老宅的房地契跟他娘的陪送是我着,我就做主给他了,你们谁也别跟他抢!”
“母亲,燮哥他懂什么!你把这些给他,岂不就叫他挥霍了”
崔榷又气恼又无奈地叫了一声,崔老夫人蓦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珠瞪着他们,竟闪着一股慑人的光:“东西我已经让张婆子送家去了,你们也不许再要回来,不然不光你儿子会告状,你娘我也能叫人去衙门告状!”
第17章
崔燮带着家仆、证人一去不返,赵员外夫妇在家等得心焦,吃饭都没滋没味的。
他们的小孙子赵应麟也没吃好,净听着祖父母和母亲夸崔公子这里好那里好,数落他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懂事,看见人家小公子受欺负不知道帮忙,还跟着一群长舌书生说人家坏话。
他自己也知道怪错了人,长辈们教训时就只好听着。可是听了一顿饭工夫,崔燮还没从衙里回来,三位大人轮流说话也不觉着累,只苦了他一双耳朵,听的那些话都快冒出来了。
最后还是他爷见崔燮太久没回来,才饶了他一回,吩咐他:“你是个童生,在县尊大人跟前还能稍微有点面子,去衙门里看看你崔家哥哥,别叫那刁奴颠倒黑白,害他受委屈了吧。”
赵应麟低声嘟囔着:“他那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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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道,哪儿会受委屈。这才搬过来两天都没有,你们都快忘了亲孙儿叫什么了,一进门张口闭口地小公子……”
说归说,他跑得却是极利索,三两步就出了大门,朝街前走去。还没拐出街口,就见着一群黑衣皂隶,如狼似虎地直扑崔家。后面还跟着几个书办小吏,背上背着不知什么东西,也一语不发地闯进门去。
怎么着,刚进衙门就要抄家了?
不会是因为那仆人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偷东西,县尊老爷要治他一个诬告,叫皂隶回来抄证据吧?
赵应麟吓了一跳,连忙整整头上方巾,迎上去问书办:“这位大人,我是本县童生赵应麟,是崔家的紧邻,却不知崔家主人出了什么事?诸位到他家有何贵干?”
那小吏倒是出乎意料的和气,见他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主动答道:“原来是崔公子的高邻,我等都是奉大人之命,来替崔公子洒扫庭院的。赵公子只管安心回去吧。”
……难道那位崔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县尊见了他就爱,想要他做弟子?不然就一般的苦主,县尊也不至于关照到要替他拾院子的地步吧?
赵应麟满腹疑惑,见那些皂隶不肯多说,只好回去禀了祖父母和母亲。赵家长辈也不清楚细情,只疑心跟锦衣卫有关,再往深处猜却猜不着了。
赵员外一拍大腿做了主:“管他什么事,快派人去他家看着些,别让那些衙役碰坏了他家的东西,偷拿了财物!”
不只他们一家,近处几家老邻居都被这些进进出出的皂隶惊了出来,有胆大的派了家人过来帮忙,有的只是远远看着。连林先生书塾里那些学生也出来看,见赵应麟也在那里盯着家人干活,便挥手招呼他,问他里面出了什么事。
赵应麟说:“约么是那位崔公子得了县尊大人喜爱,县尊派人给他洒扫院子来了。”
一名同窗羡慕地说:“他是这进士第的主人呀,有做京官的父亲,难怪这么得大老爷抬爱。”
也有人冷笑道:“京里来的又能怎样,咱们读书人靠的是肚子里的学问,又不是有个好爹就一定能考得取。”
一个年长的童生低声道:“我倒觉得方才那个仆人未必说谎,或许他家里给他备的就是那样的东西呢。他在家打骂弟弟,触怒父母,被送到老家反省,结果不仅不思反省,还把家长派来教训他的仆人捆了送官……别看他现在威风,哪天他家大人知道这事,要就教训他了!”
赵应麟撇撇嘴说:“我就不信他家里人能不爱他,我爷这才认得他几天,就恨不能替他爷奶养孙子了。”
再说这要不是刁奴欺主,他哪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捆人上县衙去。
“那是你年纪小不懂,儿子多了就有偏有向的,咱们县里的财主家多纳了几个妾,还闹出嫡庶争产的事呢。他家见住着京城的大宅子,爹娘若是真心爱他,哪会让他住到县里来……”
几人正议论着,赵家那辆大车忽然“吱呀吱呀”地驶进了这条街,从车上呼啦啦下来了一堆人,个个面带喜色,腰杆笔直,见了人就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说:
“了不得了!咱们县来了钦差了,你们猜是为谁来的?”
“崔家祖坟的风水恁地好,出了个文曲星老爷不说,还出了个叫朝廷旌表的义士!”
“那崔小公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实则是个能力擒妖人的壮士,要考武举人就和吃饭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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