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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心作品
钟弦抬起头望了邓忆一眼:“你可以说是朋友跟你开玩笑呀,这种事,随机应变并不难。你女朋友不会那么多心吧。”
“她不会。但我父母会。尤其是我母亲。我已经让她够失望了。”
钟弦有点不解:“你这么优秀。他们还失望什么?”
“你不懂。我是扶不起的阿斗。这是全家背后对我的评价。我不喜欢从商,我母亲偏偏争强好胜。她逼我放弃我想做的事,去学习emba。逼我参于父亲的事业。可是父亲和大伯他们三兄弟,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哪个孩子有能力就用哪一个。两个伯父有5个儿子。我父亲只有我一个。而我最没天份。我从来也没有融进过他们的圈子里。从我出生,我母亲就对我寄于厚望,可她用力过猛。造成我童年开始长达十年的自闭症。也使我十分厌恶商业。五个堂哥,每一个都能甩我一条街。我是无论如何也继承不了父业的。我只是做我能做的想做的。我不在乎,只是我母亲……”
邓忆激动地停顿了一下,大概是说的太快。显然这是他心中极度苦恼之事。
“你母亲一直逼你。她不想你从这个家族蛋糕中掉队。”钟弦替他补充。
“我做不到。”邓忆说。“我有时真希望我能替她做到。我父亲还好。他不逼我。他从小就当我不存在。”
钟弦反而来了神:“有5个强劲的竞争者……是有难度。不过,看你想达到什么位置。你父亲和两个伯父,谁是第一把交椅?”
“我父亲。”
钟弦忽然笑了。
“笑个毛。”
“你有天时地利。”
“非也。我父亲视伯父的五个儿子为自己的儿子,我反而像捡的。你不晓得他从小怎么对我。让我一个人光着身子在雪地里,说是为了锻炼我的意志。不给我钱用。成年之后以为可以花他的钱了,又说我只能花自己赚的。他对五个堂哥,从来不会这样。你知道大家怎么想?说因为父亲太厉害,把基因中的华都带走了,所以我才没有商业天分。而我父亲……反正不认可我。”
“我倒有不同看法。”钟弦的眼睛更亮了。“你有没有想过……好吧。让我帮你分析一下。你父亲一直说他最不待见你,反而喜欢你五个堂哥,是吗?他对你一直非常严格,严格到不尽人情,你身为富二代,却根本没钱花,是吗?你别墅地下室的车库里,有一辆保时捷。是你的吗?”
“嗯。”邓忆点头。却又立即摇头。“一辆车而已。我母亲的。”
“你想不想继承父亲的商业帝国?你跟我说实话。”
“说什么继承。我父亲正值壮年。想这些干什么?”
“你们这种家族不可能不想这个问题?你母亲从你一出生就开始琢磨,你想否认吗?她怕的就是你父亲最后的心血,没落在你手里,而给了堂哥。”
“别分裂我的家族。堂哥对我都很好。你眼睛怎么这么亮?你兴奋个什么劲?说句真心话。我不觉得自己幸运。若在普通家庭我这样的条件,算是优秀的人吧。在我们家,我快成了反面教材,我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在我母亲眼里,就好像弱智一样。”邓忆自嘲的笑笑。“做自己爱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朋友,爱自己想爱的人。自由自在。我会安心于清贫。”
“那是你从来没有清贫过。”钟弦说。“你觉得你没有花父亲的钱。可是你也从不缺钱。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清贫。你也不知道真正缺钱的滋味。”
邓忆不和他争辩:“我想要自由,这总没错吧。”
“你难道以为,安于贫穷就能获得自由?你知道我们这种人拼命想变得富有的原因是什么?生来贫穷的人,恰恰认为,有了钱,才有自由。”
“算了。说来说去,都是在聊我的事。”邓忆说。“趁你现在神正常,聊聊你的事。”
“你说你患过自闭症?”钟弦思索着说。他得承认,得知邓忆的身世,他确实兴奋了。像被打进了强心剂,他的脑子不但正常了,而且开始运转起来。不管邓忆怎样倾诉自己的‘不幸’成长史。钟弦都觉得那是梦境般的天堂。
“主要是我母亲造成的。因为有5个优秀的堂哥,她为我制定了可怕的成长计划。因为太残酷,我五六岁时被严格的训练过程吓出了毛病。不提这个了。”邓忆说着,清澈的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钟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不像是得过自闭症的人。”他直接指出。
邓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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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转回来,定格在钟弦脸上。“真聪明。我六岁时想出的一招,装病,反抗对自由的剥削。这个千万别让我父亲知道。他最后放弃我,也是觉得再逼我,会把我逼死。所以放弃了。把希望寄托给了堂哥们。”
“好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不想成为最终的继承者吗?真的想做一个平常人?”
邓忆再次点头。“就算我想,我也没这个能力。”
钟弦从沙发上驱身向前,认真地看着邓忆。“只要你想。就能做到。”
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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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弦眼中,
邓忆身后的背景,
像一幅正在被无形的笔画不停渲染的巨大油画。
随着邓忆对自己的成长与身世的娓娓道来,旖旎的色也不断在他身后堆积扩散,渐渐,展现出震撼的效果。
在钟弦过往奋斗史中,他一直想接近顶级富豪阶层去寻找捷径。但他的圈子与认识的人,一直也未能让他如愿。他对邓忆原本是无所求的,毫无所求。
他本来以为他认识的是一个简单的人、一个无惧事世的外星人。却忽然意想不到的,竟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人物。
钟弦脑子中的两个想法在不断地战斗。若还是只为追逐一个纯粹的人,他该是什么态度;若自此改变策略,将其视为上升阶梯,他可能要考虑换上他的面具,那样才能更加有条不紊。
可是,他能不能让他的心也这么快的转变角色。
邓忆显然对钟弦的提议没兴趣。他对在家族中处于劣势地位,似乎并不在意。也懒得寻求外援。
“不愧是商人本性。我不是需要人扶植的太子,别认为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一个想自由自在的草根。参与不了家里的任何事,也不打算参与。”他摆弄着手里的一个物件。“我现在像不像心理医生在和病人谈话?”
一闪而过的念头被邓忆的一句话打散,钟弦自嘲般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你甘愿做一个闲散王爷。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的是你吧,今晚这副样子来找我,你有没有听我的建议,去找过心理医生。”
“nnd你就是把我当成神病。”
“你无知到心理压力与神病都分不清?你不想找出你健忘与歇斯底里的原因还是你根本就知道原因。”
“医生说我脑袋受过外伤。这个心理医生能治吗!”钟弦不知为何生气。
“你真是……你以前问过我愿不愿意当你的心理医生。我现在感兴趣了,不如试试。”邓忆将手一抖,一根项链挂在他的手下边,银色粗链条下方的吊坠是一个半圆的黑色月牙,上面缀着一些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钟弦盯着那项链。项链在有节奏的摇晃。邓忆坐在u型沙发另一边的样子,让他们确实有点心理师与病人的画面感。
“想给我催眠?”
邓忆微笑:“我学过一点,还没有怎么实践过。原本以为破案会用得上。”他继续摇晃手中的项链。
“你只对这些小儿科感兴趣。”钟弦感叹。“守着一座金山却不用心。好吧。不务正业的侦探还是医生?拿我做试验吧。”
邓忆笑道。“你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当我拿出项链,你就认为我要催眠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想送给你?”
钟弦愣了一下。
“讲讲你今天发疯的原因。”
“上面的钻石是真的吗?”钟弦的眼睛跟着那发亮的光芒左右转动。“还是仿品?”
“今天医生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崩溃。”
“呃……我忘了。”
“忘了?不送给你了。”
“一条项链我会在乎吗?医生说我脑袋受过伤,所以忘了,我的意思是我忘了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不需要去想起。”
“你忘了什么呢?”
“就在刚才,我似乎想起了一些,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哭成那个死样子……后果太严重。不必想起来。你凭什么要知道?就凭你拿我当猴耍?这项链是不是仿品?”
“这是订制的。我找到你校园时期的一张照片,抱着吉它酷的不得了,戴着一个类似的项链。”
“我的照片?在哪里找到的?”
“乖乖回答问题,我就告诉你。”
“你真的订制了项链?……如果我说我忘掉的事,可能是我犯过罪,杀过什么人,呵呵呵。怕了吗?”
“杀了人?”
“我有那种感觉……”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先不说这个。”邓忆缓缓地站起来,项链依然在他手下摇动。他缓缓踱步,走到钟弦的身边在沙发上挨着后者坐下来。钟弦伸手想抓到项链,却被邓忆抓住了手腕。“急什么?”邓忆将项链起,变魔术似的手里多了一颗耳钉。黑色的圆型耳钉下面带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我知道你更喜欢这个。”邓忆说,伸出手抚摸钟弦的左耳廓,摸索到上面的耳洞,低下头小心地将耳坠穿过耳洞。当邓忆这样做时,钟弦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忽然回到了中学时的乐队聚会中。他曾对着镜子带耳钉。几次都带不上,恼怒地跳脚。有人走过来……
有人……
睁开眼睛,邓忆正在望着他,一双眼如湖水一般荡漾着光芒。“耳朵后面这个图案,有意思。”
“什么,图案?”
“你不知道你耳朵后面的刺青吗?只有亲近你才有机会看到。总有细节在不经意间被发现,引诱效果超极棒。”
“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吧。骨子里轻浮之极。”说这话的邓忆,却显出了轻浮之态。“另一只耳朵后面是不是也有?”邓忆查看钟弦的右耳。
“有吗?”
“你自己不知道?”
“我又看不到。”
“可它在你的身上。总不会是别人纹上去的。”
“我忘了。”钟弦闭上眼睛。那应该是时间很远的事吗?像上辈子。他还是乐队主唱,标新立意,叛逆之极。他还清楚记得他会在耳朵上挂满耳钉,耳朵后面纹上图案,为什么?
随后发生的事太忽然。邓忆竟在他耳后吻了一下,钟弦顿时混身僵硬,一动不动。
“心理咨询是这样做的吗?”
邓忆自嘲。“我不知道……我就这么做了。”
“想想你的女朋友,你就不会再这样了。”钟弦将头偏去一边。
……
“醒醒。”
钟弦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出现一道光线,邓忆还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慢慢地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幕竟然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梦。他真的被催眠了?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反复说耳朵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邓忆手中的项链,已经停止摇晃。
“你刚刚不是……”钟弦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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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己的左耳,并没有耳钉。那说明他看到邓忆坐到他身边,以及后面的事都没真实发生。他竟然不知不觉进入梦境。比起那梦境,更让他惊惧的是他分不清现实与梦的界限。这只是催眠的效果吗?
“我耳朵后面有刺青吗?”钟弦缓缓对邓忆说。
邓忆疑惑地望着他,然后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走过来,弯腰查看钟弦的耳廓。
“有吗?什么图案?”
“什么也没有。”
“在耳朵的背后。你有仔细看吗?”
“你想起了什么?”
钟弦愣了半晌。邓忆这时发现了钟弦左耳上的耳洞。“你在一只个耳朵上打了三个耳洞?”他仔细端详。“疯狂的少年。”
钟弦把梦境回忆了一遍。“你是否说过要把这项链送给我?”钟弦想确定他是从何时开始进入梦境的。难道是在那项链开始摇晃的最初?
“送给你?”
“是你特意为我定制的,还有照片……”
“什么照片?”
“算了。”
“另一只耳朵也有耳洞吗?”邓忆伸手向钟弦的右耳。钟弦却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去。“你催眠的水平糟透了。我没有回忆,只是做了一个恶心的梦。”
传来清脆的门铃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邓忆站起来走去门廊。
“我打扰你了吗?”一个女人声音传来。钟弦没听清邓忆说了什么。来人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我看到你扛着一个人进来,曾犹豫要不要打扰,可我必须把这个交给你。你走的急,落在会场了。”
“是。呃……有必要亲自送过来吗?出了什么事?”
沙发的靠背阻挡了钟弦的视线。钟弦平躺着并没有起身,他猜测这女人大概是个助手之类的吧。
“不能来吗?”女人说。
“不是这个意思。进来吧。”
“我可以喝杯咖啡?”
“当然。”
“刚才那个人是?”
“朋友。”
钟弦本想起身打个招呼,一个穿了一身香奈儿的苗条女孩已经走到了沙发旁,看起来并不拘束。钟弦心中已大概有了答案。
女孩转过身来面对钟弦时,钟弦愣住了。
赵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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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绍下吗?”
赵祺说。她立在厅里,注视着沙发上的钟弦,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邓忆显得有点为难。“是我的客户。”
“刚才不是说朋友。”
“对。我们在谈事。”
“你好。”女孩向钟弦伸出手。钟弦此时已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握了下赵祺的手。赵祺随后转向邓忆笑道。“咖啡。”
邓忆穿过宽阔大厅走向厨房的方向。
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时。赵祺不再假装,冷冰冰地坐到钟弦对面的沙发上。
“这么巧。”钟弦先开口。脑子中努力回忆着当初是如何与赵祺分手的。有没有不愉快的事发生。“最近好吗?”他一脸真诚。
“钟弦,原来真是你?”
“呃。”钟弦感觉来者不善。
“我早该看出你是个钙!”
钟弦挠了挠头“我不缺钙。”这tm都是怎么回事。在邓忆家看到前女友。
“从他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若不亲眼来看看。我还真不能相信。”
“你耳力真好。有没有想过去参加听力比赛?”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会是因为他家有钱,你连男的也不放过?”
“我就是个混蛋。对不起。你就当个屁放了我吧。”
邓忆端着咖啡回来时,赵祺已经不在,他疑惑地左右看。
“走了。”钟弦说。
邓忆放下咖啡杯,追出门去。
钟弦很想摆脱心痛之感。
他做了这么久混蛋。竟然不能从中得到半点快乐。他想回归真诚,却心痛难忍。人生到底有没有一条路,是正确的。
他想起了陈康。他曾说,他不会像她那样,把真感情放在污泥里沾染。他宁愿打碎它,永远祭奠。看来他应该重新做回混蛋。
“她就是你女朋友……相处多久了?”
邓忆刚刚返回,听到钟弦的问题,愣了一下,想了好一阵子。
“这么难回答?”
“不难。从小长大。不记得具体时间。七八年了吧。”
钟弦忽然笑了一声。“初恋吗?”
“是吧。”
“是或者不是,‘是吧’,是什么鬼。”
邓忆默然不语。
“祝贺你。”过了一会儿钟弦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祝你们白头偕老。”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离开。
邓忆在他身后笑道。“你是吃醋还是怎么着。”
钟弦回头望了一眼。“你压根没把我当一回事。就这样挺好,还能做好友。再见,今晚抱歉。”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邓忆有点急了。
“你还想怎样?”钟弦更恼。
蓝色保时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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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带着这个念头离开邓忆的别墅,心里的疑惑无人可诉,下意识地去找大科。
大科穿着拖鞋跑下楼来,因为钟弦不肯上楼去,他们便坐在小区侧面翠竹山公园入口的台阶上。
夜已深,通向山坡的弯弯曲曲的阶梯上方只有路灯和耸立的石头拱门,没有什么人出现,车道附近的保安亭里的值班人,不时地向他们两人的方向张望。
“你前女友现在是邓忆的女友?哪一个前女友?”大科揉了揉头发,把身上牛仔外套拉紧。“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夜风渐凉,钟弦抱着自己的肩膀。“我看到了。在他家。”
“你下午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又去了邓忆的家?”
“问题不在这儿。”钟弦接过大科递过来的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喝进去。
“问题就在这儿!”大科揪着头发,望住钟弦。“你干嘛去找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没必要瞒着我,怕我接受不了?我又不是没文化。我只想知道,你是被高总搞混乱的,还是被这个假警察?”
“妈的,我说过了!邓忆有女朋友,就是赵祺!”
“好。你去找他干什么?我要先把这个搞清楚。”
“滚蛋!”
“哎!”
之后他们默默地喝了一会儿酒,望着台阶下方cz街上来往的车子。钟弦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丢在脚下。保安亭里的人又向他们这边张望。
“赵祺这个人,我还记得。”大科打破沉默。“在我的记录里,三年前你刚到李总公司时还经常和她约会。你为了甩掉她颇了一番心思。”
“你的记录?什么记录?”
大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是我的记忆。你的前女友我都记得。赵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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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里的第一人。你在她之前还有谁我不知道。她是我记录里你女友名单的第一人,也是条件最好的一个。你们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三个月,从她的外表看得出来,她的家庭条件相当好。”
钟弦回忆了一下说:“她父母有一家建筑设计院。”
“所以她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甩了她。”
钟弦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可思议。他当初竟然没有抓住赵祺这个机会。他竟然会放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当时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下去。赵祺的要求太多。“可能是她想甩我吧。她早就和邓忆在一起了,我不过是个插曲。有了邓忆那样的人,我算什么。”
“是你甩的人家好不好。”大科斩钉截铁地说,这个话题让他有些兴奋,“是你移情杨珊珊。哈哈哈。你说她太专横,让你根本没法兼顾别人。”
钟弦默不作声。他的眼前反复播放着邓忆和赵祺站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地向大科坦承心中的那个念头:“有没有可能,邓忆是因为我搞过他的女友,而来报复。”说出这种话,钟弦觉得自己是疯了。他拼命想给邓忆的出现找一个合理的原因。虽然这个假设很疯狂,但也不是一定没有这个可能性。仔细推敲之后,有些地方却又觉得说不通。
“可是,赵祺当年带我见过她的父母,如果她和邓忆是那种关系好多年……”
“他报复你?你想太多了。”
大科觉得钟弦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好笑,伸出手抓了抓后者的头发。
“你怎么会认为邓忆是来报复你?用小朱失踪来报复你?这弯拐的也太大了吧。三年前你和赵祺的时候,他们应该还不认识吧。”
“他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
“这样?赵祺三年前是脚踏两只船?”大科恍然大悟似地。“所以邓忆来接近你,是因为一个女人?还是说不通。如果生气,他可以揍你一顿。这个心思干什么?”
钟弦摇头。“不管他了。我以后离他远点。”
“这就对了。帅哥又不只他一个……呃,我的意思是,他如果真是来报复你,用这样莫名其妙的方式,最后想达到什么目的?心机可太深了。还是离远点。”
“你说的对……”钟弦喃喃自语,夜风让他开始发抖。
“再喝一罐。回家睡一觉。明天就海阔天空。”大科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钟弦身上。“他若报复就让他报复。总不会敲诈的事也是他搞出来的吧。”
钟弦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大科。
大科耸耸肩:“当然不可能。他又不知道李总公司和我们的事。只不过,最近这些古怪的事,一起发生。有点奇怪。”
“你才觉得奇怪?”
“是呀。你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可说不通,这是为什么呢?”
钟弦不想再说话。他要说的都说了。对大科倾诉出来,也不过就是找个心灵的依托。他不停地设想邓忆和赵祺从小长大、相知相亲的画面。想甩都甩不掉。他开始渴望做回混蛋,游戏人间,总能潇洒和获得好处。真情是什么玩意,除了自伤就是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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