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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心作品
“这样说来你早有这种倾向,自己混然不知。我不过是个引导者而已……”
“你是我的启蒙者。”钟弦习惯性地说出能让高总开心的话,而且也并非不是真心话。
“对于我,可以用超出想象来形容因为身为同类,知道对方需要怎样。”钟弦说的是发自肺腑之语。
唯一的遗憾,和高总,并非是他所愿。
回想那一次的酒场,当他觉察到高总与众不同的意图时,曾吓到想逃跑。最后,对目标的渴望战胜了自我,当他硬着头皮忍受又一次想死的冲动后,他也同时大大舒了口气,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高总技术高超,经验丰富。让钟弦大开眼界。
食髓知味,他之后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高总为钟弦的回答很满意。若不是在高铁车厢里,他似乎都打算把手伸下去。“这是你这辈子最好的经历?”
“至今为止……是。”钟弦扭着头看窗外。他并不想和高总调情。虽然承认高总对自己的影响,但因为没有特别的情感,身体的互动也没能摩擦出更多的特殊感情。他没法和这个人卿卿我我,这让他难以忍受。
高总用力地握了一下钟弦的手:“你也是我的礼物。”
这种话让钟弦觉得更难受。他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惩罚他。他日思夜想的人不要他,他不喜欢的人,偏偏都像胶糖一样围绕着他,难以挣脱,让他厌烦又痛苦。
邓忆的二哥向他们这边望来一眼,钟弦他尝试着问:“对面那个,好像是hqc集团的人,我的甲方。”
高总应声抬头:“是的。邓恺大帝。”
“什么,大帝?”
“恺总。我们都称他凯帝。”高总竟微微站起身向邓恺打了声招呼,他们坐的都是一等商务座,中间隔着长桌板,和邓恺保持着互不能干扰的距离。高总打过招呼转后对钟弦说,“hqc地产的代表们和我们是一起出发的。”
“你说过要介绍甲方的人和我认识,这不正是一个机会。”钟弦主动说。想到去杭州能认识邓忆的二哥,哪怕只是能在邓忆世界的周围开一个一小窗口,这个想法让他来了一点神。
“现在不是时候。”高总笑的有点诡异。“如果你是想接触hqc地产,没错邓恺现在是主抓hqc地产,但和他打交道,你没有道行是不行的。你最好别直接和他打交道,你不如从邓忻那边下手。”
“邓忻?”
“你不知道著名的hqc五皇子吗?”
高总随后在钟弦的强烈要求下,讲出了他所了解的hqc的富二代们。
“hqc五皇子。邓恍,邓恺,邓恒,邓悭,邓忻。分管hqc电子集团(kj电器就是该集团下品牌)、hqc地产、hqc旅游、hqc娱乐文化,hqc香港等。五皇子做事风格各不相同,经过这许多年,hqc地产让邓恺风芒毕露,不过,最厉害的还是主管娱乐文化的邓悭,邓悭一向为人低调,拥有双博士学位。据说明年就要被提拔成集团总部的代理ceo。”
“五皇子是堂兄弟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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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邓悭是董事长邓向南的儿子。其余都是大哥邓向东和二哥邓向中的。”
钟弦疑惑:“董事长的儿子,不是邓忆吗?”
“对,还有他,向南的小儿子。还在学校没毕业吧。听说他从小生病,常年在各地看医生,至今也没做过什么实事。没有像五个哥哥在商业上有所发展。”
“明明有六个兄弟,却偏把最小的排除在外。什么五皇子,让人误解压根没邓忆这个人。”钟弦有点心堵。“邓悭是他亲哥哥吗?我怎么听说邓忆是向南董事长唯一的孩子?”
高总想了想:“以前听过一个说法,邓悭是过继给邓向南的。邓向南婚后一直没有孩子,生过一个女儿,夭折了,后来有了邓忆,可也是多病,还听说有神问题。过继一个儿子也就情有可原了。而邓悭目前看,也是五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了。”
钟弦满心不高兴。邓忆可不该是高总说的这样的人。那是他心中最完美的人。怎么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要如此轻视他,还要过继一个侄子来做自己的儿子。那要把邓忆置于何地!
如此想着,钟弦恨不得能帮邓忆扭转乾坤。可他又能做什么。他也不过是个小人物。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很多人在漫长的旅途中选择小睡一会儿。高总也将座椅靠背放下去,打起盹来。钟弦得来安宁,他拿出手机翻看。邓忆的朋友圈不但没有更新,还把之前的很多内容都删除了。
钟弦将之前存过的几张邓忆的照片,翻出来慢慢看
你现在在做什么……一个人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这个笨蛋,不觉得你很孤立无援吗?为什么还要推开我。
渐渐晕晕欲睡。
忽然坠进一段梦境中。
在一处洁白的走廊上,两个男孩子推搡着进入一间空无一物的房间。
‘不拍照行吗?’
‘不行!’
‘那我穿上衣服。’
‘不行!再索我走了!’
‘你……好吧。’
‘你个傻冒。你知道吗没人比你更傻了。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你不知道我要害你吗?你要完蛋了。’
钟弦猛然醒来,梦里的情景让他心惊不已。忽然发现手机已经不在自己手中,转头四顾,高总将手机递过来。
手机屏幕上是邓忆的一张打网球的照片。
“不会是他吧。”高总双目放光。
钟弦若无其事地接过手机。“什么?”
“你的新情人”
“一个朋友而已。”
高总诡异一笑:“我最近见过他一次,他就是邓忆。原来你认识他,所以,一路上都要让我讲hqc的事。”
“我们是朋友。”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没必要隐瞒。以为我会生气?我早就想到你总会找到一个和你相当的。他和你倒是真般配。”
“你误会了。”钟弦瞟了一眼对面的恺帝,那家伙闭着眼睛。
“讲讲细节。”这个新发现再次点燃了高总的神,他一再要求,钟弦招架不住,只好对他和盘托出,三言两语把和邓忆的事简短地讲了出来。高总听后显得兴奋异常。“他不同意是你的方式不对,你太直接,任谁都会被你吓跑。回想一下,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无处可逃,虽然吓的半死,但尝到滋味之后,你还会怪我吗?”
钟弦咬了咬嘴唇。控制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会那么做。他要心甘情愿才行。”
“想玩感情。”高总叹息,“太年青呀。我们是什么人。最后,还不得找个人结婚。”见钟弦不语,高总郑重其事地说,“我帮你达成心愿。”
“怎么帮。”
“按我说的做你很快会达成所愿。但我有个条件。事成后,把他带到我面前。”
钟弦疑惑地看着高总,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别误会。只不过想认识一下。”高总说罢,继续闭目睡觉。
发情
121
动车在傍晚五点半到达杭州,
车站前停着几辆豪车将hqc的代表接走,钟弦经过时,听到邓忆的二哥邓恺对来接他们的人说笑,说他是第一次体验sz到杭州的新动车,确实速度非凡,比坐飞机更方便云云。同时还说hqc一直都提倡节俭生活方式。
钟弦觉得好笑不过就是没坐飞机而已。竟被贯上节俭的美词。更何况,今年才试运行的新动车,一等座厢的服务不比飞机差。
当晚,钟弦跟着高总参加欢迎晚宴。他留意观察,抓住一切机会结交有用的人。
晚宴开始时,恺帝做为sz地产代表讲话,钟弦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中感叹,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张扬的表情,这个风芒毕露的家伙,被称为大帝真是恰当。与邓忆简直不像堂兄弟。甚至长的也不怎么像。
钟弦有意接近这位外表不凡的人物。在休息区,他坐在恺帝对面的沙发上。正在考虑如何开口。忽然想起高总曾提醒他,不要随便接近这个家伙,一时有点不解。他见过许多性格难搞的客户,他也做好了恺帝很难沟通的准备。
“有超过25吗?”
想不到竟是恺帝先开口,他的目光从手上的一份文件移到钟弦的脸上。“这张参会名单上写着是26岁。真是奇怪。”
钟弦抬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问你呢,鲜肉。”恺帝旁边的一个穿黑西装扎白领带的人问,他的头发向后梳的很亮,像赌神里的周润发,但在恺帝面前依然像个跟班小弟。
钟弦点头,直视着恺帝,他知道和这种目空一切的家伙打交道,他必须更加自信才行。“问我吗?名单上的年龄没错。”
黑西装男诡异地笑起来,看向恺帝。
“撒谎。”恺帝直截了当地说。
“恺总对人的年龄有准确的感应。他说你没超过25,准不会错。”西装男笑的神秘。
钟弦对这种话题感到纳闷。“这么神。我是材料商……”他打算借机留名片给恺帝。
恺帝打断他:“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上次在我弟弟的音乐厅,假装我的员工。”
“呃,记性真好。”
“你当然知道你让人过目不忘,这种场合何必这么低调,像上次那样风骚才能开展更多业务吧。还有……那只闪亮的钻石耳环呢。总不会你是只戴给我弟弟看。”
恺帝的方式让钟弦一时感到压迫。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和你弟弟是同学,也是同年。”
恺帝摇头:“你顶多24。”
“何以这么肯定。”钟弦不明白恺帝为何纠缠于年龄这种微不足道的话题。“我可带了身份证。”
“身份证说明不了什么。”
“那还有什么能证明。”
恺帝直视着钟弦,目光渐渐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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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者身上。
黑西装男在一旁笑的诡异:“恺总是最好的证明。他只对25岁以下的人有反应。奇准无比。”
钟弦完全傻了。这种下流的方式,让他完全想不到这会是上流人物的会议。更让他难以相信这人会与邓忆有血缘关系。
钟弦正想找个借口从恺帝身边逃走,高总走过来:“小钟,把我们的行李送去酒店。”
钟弦应声跟上高总,他们来到大厅中,高总将手机中的一张照片给钟弦看。“我将这张照片找人发给邓忆了。”
钟弦惊诧地发现,高总给他和恺帝拍了数张照片,有一张照片角度找的非常巧妙,借位的效果看起来就好像他和恺帝坐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
“刺激他。”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吗?不可以用这种手段。”
“他如果对你有意,会立即找你想听到解释。如果没有。这种照片完全没影响。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不会有反应。”
“你招惹他哥哥,他还能坐得住?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钟弦很快接到邓忆的电话。
“你在哪儿?”
“呃……在杭州开会。”
“真遗憾……本来今晚想见你。”邓忆说。这显然是句虚假之极的话。
钟弦不想让邓忆胡思乱想,便实话实说:“你别误会。我在会议上碰上你二哥,只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聊了两句。”
“你这种小角色,他会和你礼貌性地打个招呼?”邓忆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咬牙切齿。“不自量力。”
“他确实不好打交道。”
“他不会成为你的客户。听我一句忠告,别去招惹他。我的哥哥们和我不一样!”
“你别乱想。我听你的。”
当晚入住酒店时,钟弦又犯了愁。高总预订的是一个双人房间。
他满脑子都是邓忆,和别人略有亲近,都让他难以忍受。
高总在走廊里塞给他两张房卡:“本来是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房间,想用这一周好好玩个尽兴,教你些新东西你进去看看就知道那房间多独特了。不过,既然你已心有所属……你就自己去住吧。”
“那你住哪儿?”钟弦心生感激。想不到高总如此大度。
“我另外开了一个房间。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想让我进去,就把其中一个房卡,让服务员给我。”高总对钟弦微笑,仿佛在等钟弦改变想法。
但是钟弦实在无法妥协。“给我点时间。可能只需要一两天。”
“我等你准备好。只给我一个晚上也好。”
钟弦硬着头皮答应。
“可惜,你的心上人现在来杭州就好了。那个房间不该被浪。”高总拍了拍钟弦的肩膀。“真希望能像你们这样年青。”
“我不是因为你不年青……”钟弦急忙说。
“别担心。我不会无聊。我准备了很多花样。倒是你,还是想想怎么把那个少爷骗到杭州来。别虚度了好时光。”
“他有什么理由来。”
……
钟弦一个人进入预订的从不对外开放的特殊房间他惊呆了,所有的布置似乎都是为了情趣而准备的。很多角度的摆设,都会让人联想到各种姿势。
房间由两个套间组成,相当奢侈。一定价格不菲。钟弦参观了一遍后,内心不安。想着这房间如果不被使用,确实是浪。哪怕是让高总带别人来玩一玩。也好过放在自己手中浪。
这样想着,他想把房卡还给高总,和他交换房间也好。忽然想到高总说过如果他将房卡还回,就代表他接受了他。为了不引起高总误解,他打消了交换房卡的念头。
但住在这个房间里,只要睁开眼睛,满脑子便是那种事。很难不热血沸腾。
他给邓忆发了一条微信。
[长夜漫漫,欲/火难耐……]发过后,他又在马上撤回了。觉得自己疯了。
邓忆大概没有看到这条微信,他撤回的很及时。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骚动不已。套房的洗浴间里四面都是移动的镜子,洗澡时能看到自己各种角度的样子,他索性摆起姿势来,哪一种能对邓忆造成诱惑……
他拍了几张自己的照片,挑了其中一张发给邓忆。发过去之后,他的脑子又清醒了,立即撤回。
邓忆这时回复了。[拍段视频。]
[你想骂我吧。我发情。]
[拍吧。]
钟弦犹豫再三。用手机拍四面镜子中的自己。然后从其中挑出一段最具诱惑力的视频。
我疯了。他在心中说,我已经疯了。
骷髅
122
也许是因为一夜也没有睡好,钟弦在第二天的活动中,一直昏沉沉的。
上午进行了正式房地产布控研讨会议,
他是陪同高总而来,坐在助理位置上旁听,他几次忍不住打瞌睡。
他注意到hqc代表在比较显眼的区域,会议开始之后,恺帝才姗姗来迟。
钟弦坐的位置在hqc代表团后面,钟弦得以在会议过程中经常观察恺帝。想到这个人是邓忆的哥哥,他就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同为一脉血缘,却找不到什么共通之处。
上午的会议即将结束时,钟弦也到了最困的时候,他索性闭目养神。恍恍惚惚间,看到会议礼堂的侧门飞进来两只孔雀,华丽的银色羽毛,拖着旖旎地长尾,优雅地降落在礼堂的正中央。钟弦惊讶万分,努力睁开眼睛眨了眨,那两只孔雀还在那里,头顶上还有皇冠般的冠羽。而其它人却都毫无反应。
随后发生的事让钟弦始料不及。稍微高大一些的孔雀,忽然转身咬断了另一只孔雀的脖子,那只更年幼的孔雀并不反抗,它缓缓地倒下去,用漂亮的羽毛和长尾把自己包围起来,将尖嘴也藏在翅膀下,它在渐渐死去,却仿佛只是打算睡上一觉似的。它的眼睛在那一刻曾向钟弦瞥过来,那是绝望而悲伤的一眼。目光仿佛告别。
另一只孔雀则昂起头冠,展翅起飞,盘旋于礼堂之顶。
钟弦在椅子上站起来,努力深呼吸了几次,那景像终于消失了。
他坐下时,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但没过多久,他又看到了幻觉。
主席台上方的条幅在钟弦眼前变成了一座楼的楼顶,
一个男孩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坐在楼顶突出的一条栏杆上,手中拿着一个正方形的银色铁盒。男孩的头发被风吹的很乱,遮了半张脸,他不停流眼泪。眼泪落在铁盒上。男孩的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
‘你打算怎么办?’阴影里的人说。
男孩泪流的更凶。
阴影里的声音说:‘他的一切都在这儿了。和米修埋在一起吧。’
男孩打开铁盒,里面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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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末被风扬起,散到四周,男孩从铁盒里拿起一条项链整条项链都已经被烧黑了,来回摇晃的骷髅头形状的吊坠也是黑乎乎的,上面隐约有一颗钻石还能发出微弱的光芒。
钟弦一动不动。他没有抗拒这个幻觉。他的恐惧依然强烈,搞不清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会议结束的时候,钟弦还坐在位置上。
高总拍拍他肩膀,“去吃午饭。”
“他来了。”钟弦凭着直觉说。
“谁?”高总向四周看看。
钟弦站起来,会议礼堂里大家正在有秩序地离开。他在人群里寻找。一无所获,他追上hqc代表团的几个人,发现恺帝已经不见了。有个人在大门外一闪而过,钟弦惊觉,追到街上却已经找不到人影。
在餐桌前坐下的时候,钟弦还显得魂不守舍。高总将一份会议名单递给他。“他确实来了。”
钟弦翻开名单,在hqc地产参会人员的一页里,果然有邓忆的名字。邓忆也参加了这次会议。钟弦懊恼自己一直也没有仔细看这份名单。真是失误。
但是邓忆在哪里?他没和恺帝一起来?
钟弦不停地摇头。他事先没有对邓忆说过他也要来杭州。邓忆不大可能未卜先知地躲开他。
五分钟后,钟弦走到餐厅另一边恺帝的面前。正要开口,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邓忆!”
“离我二哥远点。”邓忆在电话另一边阴沉地说。
“我想问他你在哪儿。”
“从餐厅的右门出来。”
“好,马上。出来了。没看到你。”
“电梯间上二楼。”
钟弦在餐厅的二楼单间里找到邓忆。后者独自坐在一张圆桌前,面前是一个青花瓷的茶壶。
不顾邓忆冰冷的目光,钟弦已喜上眉梢。他摸到口袋中的房卡,恨不得现在就交给邓忆一张。
“坐。”邓忆说。
钟弦将单间的门关上,他可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在?”
“我今天到的。”邓忆面无表情。
“上午才赶来的?”钟弦忽然想到他产生幻觉之时,应该就是邓忆到达的时候。
随后他又想到,邓忆会不会是因为他昨晚的荒唐举动而来钟弦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为昨晚在冲动下给邓忆发了那样不堪的照片和视频而后悔。
但他已经疯的停不下来了。天知道邓忆今天忽然出现是不是为他而来?
钟弦掏出房卡:“你有订酒店房间吗?如果还没,不用订了。我住了一个套房,你知道……和我一起吧。”钟弦将房卡塞到邓忆手中。
邓忆将房卡扔回:“助理早订了房间。”
钟弦将房卡塞进邓忆上衣口袋。“你拿着。你随时可以来。反正这一周我都是一个人住,多一张卡也没有用。你不想要可以扔掉。”他按住邓忆的手说,“我还有件奇怪的事要告诉你。”
“奇怪的事……”
“就在今天上午,在会议当中,我竟然看到了幻觉。”
邓忆默然无语地看着他。
钟弦解释:“这不像是做梦。我看到两只孔雀。非常漂亮……不,是华美,相当震撼的美。然后,有一只死在我面前……它的眼睛好像……你的……”
邓忆依然没什么表情。“然后呢。”
“后来我又看到第二个幻觉。我看到你坐在楼顶……”
邓忆缓缓用一只手捂住脸颊。
钟弦忽然有了一种预感:“你不奇怪我会看到幻觉吗?”
“我催眠了你。”邓忆说。两只手捂着额头。
钟弦惊呆了。随后困惑不解,“你催眠……”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催眠。你看到的……是我脑子里的画面。那正是我当时想像的东西。”
“你脑子里的东西?”钟弦惊呼,“你脑子里为什么要想那样的事两只互相残杀的孔雀?”
“如果你和我心意相通,就看到那个画面。”
“你想象了一个画面,我就真的看到了?”钟弦依然不能不惊诧。
“不是随便的想象,是经常出现在我脑子中的画面。不受我控制。我昨晚想到,也许可以用这个方法,让你感受我,理解我……你那时很困不是吗?也许你以为是会议枯燥。如果真如你所说对我敞开了全部心扉……催眠你将易如反掌。”
“你现在终于确定了。”钟弦急忙指出这一点。“那第二个画面呢?你为什么要想象。
邓忆用手捂住额头及眼睛:“第二个,不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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