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步履蹒跚
他们不信!这种非人的题都能通过?
这颜家女婿是哪来的神人哪!
李自在在众人一片惊呆目光中问晚画道:“我可通过了?”
晚画也是一脸呆滞。
这就是个刁难题,她没想人会通过,颜家族谱这个她根本不知道答案哪!
“通、通过了罢......”
李自在哈哈大笑,顺利地走到如玉面前。
“颜姑娘,我心悦你。”
第45章
如玉心头噗通一跳。
她轻声应道:“我也是。”
声音极小,不过李自在靠得极近,却是听清了。
他绽出了一个明亮的笑。
晚画在一旁对旁边的喜娘道:“这李家郎君......似乎也蛮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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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地拜完了堂,如玉被带入新房。
新房外头有几名劲装护卫守著,这新房也是特别选过的,是客邸中花苑的休憩小阁改成,里头四面都有门。
如玉一进到房里便笑了,倒是与那日的布置相去不远,吃食与打发时间的消遣一应俱全。
她坐到案前,喝了点小炉上热著的鸡汤,听著远处隐隐传来的热闹喧哗声,看著满房的龙凤香烛与大红喜字,胸臆间被难以言明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她喝完了汤,微笑地掏出李自在又塞过来的叮嘱纸条,摊开来一看--
好生休息,等我。
这一次,先睡二字换成了等我。
如玉忽然便意识到了这两字的差别,面上莫名有些烧,她心慌意乱地随手搭上一旁的书架,捎了几卷画册过来,打算平静一下。
随手一翻,满目都是两个交缠的小男女,不著寸缕,以各种姿势交叠在一起。
这是?!
如玉一惊,定睛细看,这才发现一架子的书册都成了春宫绘卷。
这些......
前世分明没有!
她赶紧合上画册,将它们放回书架上。
然后她枯坐了会,悄悄看了眼紧闭的几面大门,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确认外头没有任何动静后,又偷偷地将那一架子画册拿过来翻看。
这些春宫册种类之丰让如玉叹为观止,不只有画册,也有配文的细解,还有一整大卷轴的画卷,示意著一连串连续动作。
如玉粗略翻看了一下,觉得大卷轴人物清晰图大又有连续步骤,于是挑出了大卷轴打算看看,正拆著绑绳的时候,忽然靠她最近的那个门板传来了叩门声。
吓!如玉冷不防被吓了好大一跳,大画卷掉了下去。
她正惊慌地起身要去捡的时候,门并未闩好,被人从外面咿呀一声打开了。
“颜姑娘--”
李自在一跨进门,便见如玉忙乱地弯在地上,一个大画卷滚呀滚地缓缓往他这边铺开,完全展开时堪堪停在他脚前。
香艳的男女春宫大图跃入他眼中。
瞬间静默。
如玉的脸一时涨成了猪肝色。
她凶巴巴道:“李自在!谁让你进来了!敲门要等人应门啊!”
“......”李自在安抚道:“这个,没什么的,这些图在下独自一人无聊时也会看的--”
“谁说我在看了!”如玉道:“这个没放好,我是看它都快掉了好心整理一下书架,谁知道才刚拿过来,便被你突然的敲门声给吓到手一滑才掉了下去,这里头我完全没看过,知不知道!”
她劈头便急忙解释了一堆。
“是是是。”李自在赔著笑脸,转身掩实了门。“娘子勿恼。”
“谁是你娘子了!”
“一会便是了。”李自在抬起手上的东西,“来吧。该做的总要做。”
什么该做的?
如玉抬头,这才发觉他又拿了那个手臂粗的大树枝。“你怎么又拿了这个!”
李自在摸摸鼻子,“没法子,记不得梦里酒拳出了什么,又输了。”他去拾起如玉搁在榻上的红巾,将如玉牵去床边坐好,将红巾覆上了如玉。
“在下要挑红巾了。”
“唔。”
前世他打定主意作对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掀她的盖头。
李自在拿著那根粗木头将红巾挑起。因著木头较大,他怕擦到如玉的脸,挑得小心翼翼,手有些颤。
他一掀起盖头,如玉见他那拙样,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嗯?”李自在疑惑眨眼。这会儿不是应该含情脉脉的凝视么?
他呆愣站了会,见如玉笑得无法抑制,便放弃了凝视,坐到床榻另一侧开始解开喜服。
喜服之下,果然又是软甲。
他喟叹道:“这软甲穿著威武,实则勒得很紧,我一晚上未进食,怕吃得比你都要少。”
“谁让你穿的。”如玉刚停下笑,被他那愁样又逗乐了。“咦,你穿了两副腿甲呀,有胸腹就好了,腿被宽松衣摆遮著,有穿没穿看著差别不大吧。”
李自在卸下腿甲,一边解释道:“这腿甲可不是为了逞威风,而是为了保护我的腿哪。”他眦牙咧嘴:“你不知,我没怎么骑过马,梦里我迎娶时骑马绕大半个京城,大腿内侧生生给磨去了一层皮,可把我疼得,下了马差点腿软,走路两腿都迈得特别开。”
如玉想起他当时那豪迈威武的步伐,乐道:“原来不是特意装的威风哪。”
“可真不是。”
他卸完了软甲,便换解下红色中衣,中衣的袖袋囊鼓鼓的,李自在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又是药材?”如玉打趣道:“莫非你看著身娇体弱,十分需要进补?这回可没那些种药人家了,你还到一堆药材?”
“这可是你那好大哥做的。”李自在讪讪道:“酒席一开他便塞这个给我,害我离场时好多人都偷偷塞过来。”
“这该不会是--”
“虎鞭熊鞭豹鞭蛇鞭一类的。”
如玉见他一副苦仇大恨的神情,不解道:“你上次分明得挺得意吧。”
“......三十岁的壮年跟二十岁的青年到这的意义可不一样。”李自在将东西扫到一旁,道:“罢了,清者自清......”说罢嘿嘿笑了两声,移过去拉住了如玉的手。“我肯定是不需要的,为夫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的什么!”如玉手被他拉著,两人挨得极近,她面上微红,心如擂鼓,直勾勾朝他望去。
两人的目光交会,一时温情脉脉,隐隐的情愫在空中流转著。
李自在定定的看著人。
如玉对他是个意外之数。
他看她,容貌姣好,秉性纯良,单纯可爱,心思极好猜透,只是始终带著一股沉沉的阴郁之气,少了十几芳华的小娘子该有的活泼朝气。从颜府外,马车上第一眼初见她时他便想,若是能抹去那股哀愁便好了。
不过那时还未存著现在的心思。
如玉也正看著他。
一时静默无语,只剩彼此的鼻息。
“颜姑娘。”李自在忽然出声。
“嗯?”
他贴近她轻声问道:“你可同意与我当一对......并非有名无实的夫妻?”
如玉面色爆红,再度凶巴巴道:“这话你也问,你瞧不出来么!”
这让她如何回答?!
“唔......”
“唔什么,”如玉用尽平生的勇气道:“去灭烛火!”
“稍等为夫。”于是李自在乐颠颠去了。
一室幽暗,只馀簌簌的衾被摩擦之声。
半晌,李自在掩好被子,匆忙披了外衣,爬下床去再度点上烛火。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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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书架旁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几本册子藏入袖中,一脸镇定道:“娘子,人有三急,你且稍待,为夫去解决一下立刻回来。”
说罢拿起一座烛台转身便要出去。
“站住。”如玉满脸通红,“这儿到处都有壁灯明亮得很,不必拿烛台出去罢。”
“这个,我晚上看不大清--”
“哦?我晚上可是看得很清呢。”如玉哭笑不得,“放下你怀里的春宫册罢。”
李自在讪讪回来,“那个,我自幼装病到现在,在见到你之前,连个小娘子的袖角都没碰过,咳,也就没关注过这事......”
“......你那梦里可是风流潇洒的李二当家呢,那什么鞭的都不知下多少了,还天天沾沾自喜受多少小娘子欢迎。”
“可李二当家自知命格,从来没想过成亲哪,也就看著小娘子过过乾瘾了。其实李二当家年届三十也没看过春宫册......”
“你方才还说你没事自己一人也时常看呢。”
“那是见你一脸恨不得钻地的表情,随口说来安抚你的。”
“就说了我没看!”
如玉说完,偷觑了他一眼道:“都拿过来罢,唔,一块儿看......”
于是新房灯火通明了大半个时辰,才又恢复一片幽暗。
良宵苦短,一刻千金。
*
翌日,如玉近中午了才起来。
李自在自幼丧父丧母又无交好的长亲,还只身一人在京,她不需要向公爹婆母与李家长辈请安,随意得很。
她一醒来,便发现另一侧床已经空了,心下有那么一瞬闪过失落,待到坐起,这才发现地上坐著一个光著膀子的人,满地都是摊平铺开的春宫图册与绘卷,李自在正专注低著头,聚会神地研究,目光不时在几幅画中来回审视作比较。
他没发现如玉醒了,看到一半忽然从怀中掏出了小册子与碳笔,开始记录所感,认真的模样彷佛运筹帷幄著什么国家大事一般。
他虽看似率性潇洒,万事不挂于心,骨子里其实是个认真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成为李二当家了。
昨夜虽然,嗯,临时恶补了一翻,他也自认表现得像模像样的,可做到一半,他耳畔便传来一声叹息,带著点儿无奈。他怀疑自己听错,但到后来,她又哀叹了几声。
于是事后如玉一睡著,他便溜下了床,不只是书架上备的那些春宫册,还去将一堆压箱底都翻了出来。
“李自在!”如玉唤了他一声。“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呢。”
李自在抬头侧过身去,朝如玉微笑道:“娘子安心,为夫今晚一定让你更满意。”
轰隆!
如玉耳畔一阵雷鸣。
“不,别了罢,”她抖著声道,“你昨夜,嗯,辛苦了,必定也累著了罢,前些日子你又风寒刚好,这几日便好好歇著,养养元气。”
饶了她罢。昨夜她都乏了,他还神十足,要不是三更时分洒扫的婶娘婢女从宴客厅清扫到了花园这儿,两人被走动的人声扫了兴,他大有战到天亮的势头。
这如何可以!不行,他得一雪前耻。李自在拍胸道:“为夫元气充足,不需要将养。”
他见如玉一脸青色,彷佛不信他的模样,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的,再者还有昨夜到的那一堆鞭呢,唔,我今日便来补补。”
如玉眼前一黑。
别补了罢,他再补,明天要补身子的就是她了!
第46章
如玉看了看外头大亮的天色,再看了看地上不动如山壮志凌云,大有要称霸床第架势的李自在,心下顿觉不妙,赶紧爬起身洗漱,强行把人拉离了房。
这时已经正午,两人一起上了街。
大雍习俗,新婚隔日相偕上街采风,给街坊认个脸熟,李自在京里无街坊邻里,如玉只是想将他拉出那堆春宫册,单纯一块上街转转透个气。
李自在其实不大熟悉京城,如玉见他并无想去的地方,心念一动,将他带到了镜湖。
“我曾经在此,就是你那个梦里,在三生湖求断了过去的孽缘,然后就在宫里遇上了你。”如玉挽著李自在,指著镜湖心朝他一笑。
李自在啊呀了一声,“进宫那日我可也有到镜湖呢,你不知道,我可厉害啦,帅气一个飞踢,我的莲花糕咚咚咚地踩著其它莲花糕连弹到湖心,打中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大莲花糕呢,嵌入它里面差点将它击沉,旁边的人一脸惊佩地看著我。”当然,踢完之后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的事被他隐去了。
而旁边的人就是李潇洒。
“说起来,那莲花糕大得离谱哪,哈哈哈,可逗死我了,不知哪个二愣子扔的。”
李自在洋洋得意说完,就被如玉一把拧了耳朵。
“你自己这副德性,好意思说别人二愣子!”
“啊呀呀呀娘子你轻点儿!”李自在看著拧完耳朵掉头离去的人,一脸莫名。
该不会,那滑稽的莲花糕是她扔的?
“等等我呀!”
他快步追上如玉,两人手勾著手经过休憩的草坪。
如玉朝李自在一笑:“我上次来这儿的时候,有一对小儿女,那小郎君忘了带垫巾来了,小娘子想坐下欣赏湖景,小郎君便解了自己外袍当成垫巾了,可是个真汉子哪。”
一阵寒风吹过。
李自在看著自家娘子,感觉背后一凉。这么冷的天......
他乾巴巴笑道:“哈哈,是哪,这个,娘子下次想欣赏湖景,早些儿跟为夫说,为夫多穿几件外衣出门。”
如玉朝他一笑。
李自在拉紧了自己罩衫。“娘子,这么冷的天,欣赏湖景容易受寒的,受了寒为夫晚上就不英勇啦。”
如玉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别什么都往那上头说去!”
没羞没臊的!
如玉四下一扫,紧张地将他拉走。
两人回了京城大街,李自在兴高采烈地拉著如玉上食街打牙祭。
街头卖糖葫芦的老板见了他俩便吆喝道:“来串糖葫芦么,雍京城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如玉有点儿窘。
倒是李自在哈哈笑道:“那是从前,现在她是我的一人风景了。”
“哎哟,高啊,大家还在议论你个小子如何能娶到颜将军家的小娘子呢,”老板惊叹:“就凭这张嘴,娶不到人我都不信了。”
“那是,不过我靠的可不是嘴,而是男人的--”
话未竟,便被害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的如玉给死死捂住了嘴。
“唔唔--”
李自在挣扎著给老板挤眉弄眼,如玉立刻腾出另一只手警告地拧了拧他的耳朵,两人正开始打闹,却被斜对街猛然滚出来的人影给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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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跳。
旁边的小鼓货郎朝糖葫芦老板痛苦一叹。“又来了,他们这一闹可不知又要搅黄咱多少生意。”
“哎哟,我的老腰。”滚出门来的胖婶儿吃疼在地上哀号,李自在见状赶紧冲上前去将人扶起,糖葫芦老板要去拉他衣角没拉到,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被扶著他起身的胖婶儿顺势整个人巴住了。
“疼死我了!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老陆家上辈子造了多少孽啊?可怜我儿这辈子摊上这么个毒妇!”胖婶儿丹田极为有力,一嚎起来十里八方传得老远。“瞧瞧!这是对待婆母的态度?天天仗势欺人,知道的谁不笑话我儿捡了个败德的破鞋,不知道的还当我去哪里请回了一个祖宗呢。小伙子,你可得替我说句公道话,来评评理呀!”说罢她便架著李自在,强行将他往对街拉过去,想将他拉进自己家门。
还不待两人过去,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便柳眉倒竖走了出来。
“老虔婆!分明是你打人不成,自个儿绊到门槛滚出去的!”
如玉听见那尖细的耳熟声音,抬头望去,赫见一怒气冲冲的年轻妇人站在街口,正是陆无双。
她依旧一身华服,珠光宝气,瞧著吃穿用度仍是极好,只面颊削瘦凹陷,整个脸暗沉了许多,气色不大好。
“别一天到晚在外头造谣滋事!分明是你颐指气使刁难人,我堂堂一个阁老女儿,可不是看你脸色的奴隶!”
“呸,少给我摆架子,就你那臭名声,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女?我儿良善捡了你这破鞋,还不知感恩,将我家闹得天翻地覆,辱骂婆母,找人将自己丈夫打得鼻青脸肿扫地出门,岂有此理?”
陆无双冷笑一声,怒不可遏道:“要不是那个恶心龌龊的人害我,我岂会沦落到这种境地?那种肮脏的人休想碰我一根寒毛!婆母?笑话,多大的脸当自己是婆母,要不是风声--”她说到一半忽然噤声。要不是这事闹上了大雍帝面前,陆震远平息不了满城疯传的流言,风波越闹越大,她又怎会被迫下嫁,好等待风声平息风头过去,再解决这该死的陆奎一家。
陆大娘愤怒地冲上去扯住她的头发,左手一扬便往她扇了过去。“以为自己是哪门子的贞节烈女好货色?当我儿稀罕你?不过指著你传宗接代罢了,呸,这传的都还不知道是谁的种,膈应死了--”
陆无双头一偏险险躲过她的巴掌,但头发被扯得生疼,不甘示弱地扯了回来,抓住陆大娘的发髻用力拉扯,另一手也狠掐著人的手臂。“老虔婆!死疯子!来人,给我来人--”她朝宅子里高声叫唤。
陆大娘一时不察手臂被她掐出一条血痕,“你这毒妇!我跟你拼了--”她不管不顾,猛抓住陆无双的衣襟,反手狠狠甩了一耳光,趁陆无双脚下不稳猛把人往外用力一撞,她身形壮硕,这一撞陆无双踉跄连退了好几大步才摔趴在地。
陆大娘撕红了眼,还想冲上前去再抓人,李自在见当街一群围过来看戏的人都毫无拦阻的意思,著急地扑上前去死死挡住陆大娘。
“婶儿,有话好商量!”
陆无双摔倒在地一身狼狈,划迫了裙子膝骨沁了点血出来,面上热辣辣的生疼,她气得头顶冒烟,吃痛捂著脸,正想掏帕子的时候有人递了一块洁白的帕子到她面前。
“谢--”她往上一看,就见面前站了一锦衣娘子,面色红润,光照人,显然过得极好,将自己的狼狈完全对照了出来。
啪!
她用力挥手打掉如玉的帕子。“惺惺作态的贱人!谁要你的帕子脏了手!”她疯狂骂道:“是你!你与宇文、还有陆奎串通好了陷害我的!活该你嫁了个死穷鬼,我诅咒你遭到天谴报应,不得好死--啊、啊啊!”
她还没骂完,便被陆大娘一个飞扑压住,又挨了个耳光,两人扭打成一团。
“住手!”
陆家派来供给陆无双差谴的仆役受惯了她这几日的恶脾气,迟迟才出来应声,一到门口却发现了不对,赶紧上前解救自家小娘子。
“娘子。”
李自在捡起如玉的帕子,看著混乱的一群人与叫骂不断的陆无双耸肩道:“啊,一时手滑了,没拦住那大婶。”他挡住如玉的目光。“别看了,两个泼妇骂街,看著忒伤眼了,来,多瞧瞧你俊俏的夫君我洗洗眼睛。”说罢朝如玉挤眉弄眼,做了个滑稽的表情。
如玉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你脸上有东西,过来点我帮你揩掉。”
李自在赶忙弯身把脸靠近她。
如玉靠过去,趁著四下一团乱,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李自在。”她微笑。“遇见你一定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事。”
“不,肯定不是。”李自在不同意,“我希望你能遇上许许多多美好的事、不断发生更美好的事。遇见我,肯定是所有美好中最差的一个。”他眉眼温柔道:“此生还长著呢,日子会越来越美好的。我们一定会过得好上加好。”
如玉莫名生出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李自在,怎么办,我现在很想抱抱你。”
再看见陆无双,她忽然就觉得无所谓了,那一瞬,她站在一旁看著她,只觉这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陌路人。她的声音不再让她厌恶害怕,她恶毒的咒骂也再牵引不动她的情绪了。
看著她疯狂谩骂的模样,她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
见陆无双被陆奎的母亲追著打,她心里也没了报复的扭曲快意感,只觉得索然无趣,看这婆媳大戏还不如同李自在耍嘴皮子,看他那张贱兮兮的脸。
李自在深深吸了一口气。
唔,他今日一定要一雪前耻!
他暗暗看了一旁众人中央的陆无双,拉著如玉道:“走吧,我帮你报仇,给人添堵去。”
报仇?
添堵?!
如玉正想拒绝,便被李自在拉进了附近的一家大药铺。
“掌柜的,救命哪。”
一进药铺,李自在急切地嚷嚷。“您一定得救救我兄弟!”
“小兄弟莫著急,说说你兄弟如何了?”老掌柜连忙上前。
“掌柜的,你可听见方才外头那动静了?”李自在一脸愁容。
“这个,是指陆大婶家的事?”
“正是!”
李自在凑近掌柜,以一个极低但周围客人与伙计恰恰可听清的音量道:“那陆奎正是我拜把好兄弟,掌柜的,你这可有没有,嗯,那种男子吃了会雄壮威武的药?”他忽然激动嚷嚷道:“掌柜的!我这兄弟就指著你救了!你不知道,他自从上次在宫里被他媳妇强要,让人现场逮著了之后,心里留下了阴影,到现在都不能......那个,没有男子气概了,这才被他媳妇赶了出来!如今家里闹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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