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徐宵、裴久川:......
王大胆:...你和你爹到底谁更人渣一点?
☆、盈缺(15)
“你想干嘛?”刚脱离尴尬境地的穆珍宝,听见自家弟弟犹犹豫豫地朝他打听lotus,顿时感觉血全涌到了头上。
“不就是感情受点小挫折吗?你能不能男人点,别成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太大,裴久川甚至觉得上司都听见了。
“你发什么疯?”小少爷转头,瞄了一眼身侧若无其事的徐宵,然后恶狠狠地顶回去。
论起浪的程度,穆珍宝才是其中翘楚,哪里来的底气教训自己?
“是不是谁给你嚼舌头了?”见他还敢顶嘴,穆珍宝气得更厉害了,几乎咬牙切齿,“我的话你都不听?就让别人把你往火坑里推?!”
裴久川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表哥发这么大的火。
时间久了,他只记得穆珍宝曾经提过几句lotus的事,全然忘了当时是个什么场景。
这俩兄弟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徐宵就坐在下属旁边,两人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地都被他听到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小少爷一眼,决定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比较好。
“......那是你该做的事吗?你要真想找乐子,我给你介绍!别碰那些东西!”
穆珍宝气急败坏。
裴久川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家弟弟什么性格他清楚,从来都没有逾矩的时候。
现在倒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上来就要玩大的。
但那是能碰的东西?
穆少爷简直被裴久川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听到这句话,小少爷才明白,对方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那种人吗?”突然被扣上寻欢作乐的大帽子,他觉得肩上一沉,“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我也不是那种人!”今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乖乖的,晚上怎么突然转了个性儿?
穆珍宝磨刀霍霍:“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违法的事!”
“......好像没有。”想了半天,裴久川不得不承认,对方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但还真没放肆到那种地步。
圈子里,打擦边球的二代不少,他甚至也隐隐知道有几个行事“过于大胆”的人。仔细一想,表哥好像和那几个人也没什么来往。
“行了行了!”穆珍宝又惊又气,恨不得当面敲表弟的小脑袋,听听里面装了多少水,“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裴久川肯定不会主动朝这种东西上靠,一定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穆少爷的眼神沉下来。
“你忘了爷爷把我赶出来上班吗?”当着徐宵的面,裴久川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最近有个案子和lotus有关,我记得好像听你说过几句,这才来问你的!”
穆珍宝被噎住了。
他反应了半天,在这一堆话里先挑出最重要的那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接着,他又问:“案子?你去做什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最后,感觉自己错过了表弟重要的成长阶段,穆珍宝拍板,“出来把话说清楚!”
“......”
表哥语速太快,裴久川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转头,半是询问半是无奈地看向上司。
徐宵倒是不介意,能约穆珍宝出来当面问最好。先前他还琢磨着怎么开口,这下,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啊。”他眉眼一弯,温和到。
不知为什么,裴久川总有一种被自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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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卖了的错觉。
“宝爷要出去?”
严采刚放下手机,就看到穆珍宝从卧室里出来,正把外套往身上套。
“有点急事。”纵然心里都快翻天了,对上严采,穆珍宝还是不自觉软了语气,“可能晚点回来。”
严采点点头,没说什么,也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抱膝看着他。
穆珍宝站在玄关处,开了一半的门,却又转过身来。
“以后叫我珍宝。”他看了严采一眼,沉声到。
等待穆珍宝来的期间,裴久川看起来有点紧张。
最明显的表现,是他在点单的时候,问侍者一连要了三遍冻顶乌龙。
侍者可怜兮兮地盯着小少爷,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
您对咖啡厅有什么误解?
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宵,希望这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男人能救他一命。
裴公子是他家的常客,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对方。
“按他以前常喝的来吧。”看着下属心不在焉的模样,徐宵不禁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一直不知道裴久川究竟为什么会来市局,看现在这个样子,连他亲表哥都不清楚,可以说是相当有意思。
徐宵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穆珍宝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他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和弟弟说,谁知道对方旁边还坐了个人。
什么情况?本就满腹疑问的穆珍宝更困惑了。
“这是我上司。”他看着裴久川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一眼,然后转头对男人一笑,“我表哥。”
“徐宵。”男人客气地朝他点点头。
感觉被区别对待的某人:“.......穆珍宝。”
听到他的名字,对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看不出来什么忍着笑的痕迹。
这让穆珍宝稍稍对徐宵有了个好印象。
“你自己说吧。”坐下来之后,他毫不客气地冲表弟翻了个白眼,“什么情况?”
“爷爷说让我出来锻炼一下。”面对眼前咄咄逼人的穆珍宝,裴久川多少有点虚,“我在市局待着,挺好的。”
说完,穆珍宝看到他不自觉地又看了徐宵一眼。
虽然搞不清为什么自家弟弟说一句话就要看一眼那个男人,但穆珍宝现在显然没心思纠结这个:“他就说了这句话,没别的?”
裴久川摇头:“没了。”
他几乎在裴老爷子跟前长大,比起父母,他和爷爷更加亲近。
爷爷不会害他,他很清楚。
小少爷想法单纯,然而,这话听在穆珍宝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他心思急转,把最近半年的事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哦。”
裴久川还等着对方长篇大论,未曾想,表哥只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字。
他不由得抬眼。
穆珍宝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四个字:神经病啊。
“说lotus的事吧。”眼下有个外人,加上还没搞清楚究竟什么状况,穆珍宝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裴久川丝毫不察有哪里不对,他本来就只想打听酒吧,表哥不纠结他在市局的事,他自然乐得少说话。
徐宵不动声色,只装作没听懂这一出插曲。
“有什么想问的吗?”穆珍宝没再理会小少爷,把目光投向了徐宵,表弟联系他,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授意的。
看裴久川的态度,显然很重视对方,那他也不介意多给几分面子。
“我听小裴说,穆先生有朋友和lotus接触过。”徐宵大大方方地对上穆珍宝的视线,丝毫不露怯,“我也不绕圈子了,他们在做什么?”
叫得可真随意......穆少爷暗自腹诽。
“先说好。”他手一抬,做出一个“我与此事绝对无关”的手势,“我在这里说过就算了,你们接下来查案的时候,别提到我。”
穆珍宝虽然行事不着调,大事上分寸却从没乱过。如果不是裴久川,他根本就不会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
徐宵对此不置可否,偏头看了小少爷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裴久川麻利地接话,“你快说吧。”
“......”被弟弟外拐的胳膊肘撞得几乎要吐血,穆珍宝忍不住剜了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那人是郭家的。差不多一年前,我们聚会的时候,他带了个人过来。”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闹得过分了。”
他轻描淡写,心里却不怎么舒服。
穆珍宝床伴换得勤,却也只是换得勤而已。他对床伴没什么感情,但绝对不会作践人。
然而,郭家那位公子哥儿,显然没把带来的人当作人看,行事简直令人咋舌。
穆珍宝当时就被惊着了,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二代,直接拉下脸,狠狠地训斥了对方一顿。
郭家小少爷在家也是被娇宠惯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立即怼了回去,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我买回来的物件,就不劳宝爷心了,爱怎么折腾是我的事,您别管得太宽。
“他自己上赶着找死,不要拉我下水。”穆珍宝冷淡到,“我就走了,后来听人说,他和lotus的人有接触。”
这消息来自于平日和穆珍宝相熟的几个朋友,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然后,一个个都被他训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家了。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他家肯定有什么不正经的生意。”最后,穆珍宝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线,“郭家那位年初出国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找人去打听下他带来的人在哪儿。”
事关裴久川,他不介意多出几分力。
“麻烦穆先生了。”徐宵依旧客客气气地道谢,他心里很清楚,对方愿意坐在这里,全是因为下属的缘故。
“小事情,不用在意。”穆珍宝挥挥手,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看了小少爷一眼,又对徐宵道:“阿久拜托您了,这孩子在家里一向被宠着,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多担待着点。”
这话对于穆珍宝而言,实在过于人模人样。裴久川满脸都堆满了惊愕的表情,显然被吓得不轻。
徐宵并不觉得意外,他温和地笑笑,朝对方点头。
“我之前还担心,你听到表哥的名字会笑他。”穆珍宝走后,裴久川忍不住凑到上司身边,一脸认真。
要是上司真的笑出来,他都能想象到这次会面将如何场。
“......还好吧。”徐宵并不觉得穆珍宝的名字有多可笑,顶多就是不怎么好听,感情还是十分深切的。
“那是他妈妈给他起的名字。”他刚说完,就看见小少爷的表情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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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姑姑,她生下表哥就走了。”
珍宝二字,是她留给孩子唯一的东西。
穆珍宝从来不允许别人这么叫他,人前人后,都是宝爷宝爷的喊。
“你别看他那个样子,人还是很好的。”因着自己把表哥牵连进来,裴久川无论如何都想在徐宵面前给穆珍宝搬回几分好印象,鬼知道接着往下查的时候,会不会翻出来一点和对方有关系的破事。
“我看出来了。”看着傻气直冒的小少爷,徐宵忍俊不禁,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那是你亲表哥,怎么可能不好。”
裴久川一愣,上司这是在夸他?
另一边,自穆珍宝走后,严采就一直盯着手机看。
刘聚财围着袋子转了好几圈,最后站在有深色印记的那一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就那样愣愣地戳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
严采打了个哈欠,终于觉得无聊,准备关掉屏幕。
就在这时,刘聚财突然抬起了头,朝屏幕外的方向望去。
有人来了。
☆、盈缺(16)
自从第一天,手下其他警察和王之衡他们起了冲突后,第二天,吕骄阳就把他们都赶了回去。
他的身边只留了一个周宏,不过江这边警力足够,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除了太沉闷之外,这个下属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但偶尔,吕骄阳也需要别人稍微捧个场。
“既然局里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那么,我们至少知道为什么董聪董敏会去抛尸董大桓。”他夹起一筷子青菜,送到嘴边,却没有了胃口,只好又放下,“这两个孩子和养父关系很差,甚至可能存在很大的恨意。”
“嗯。”下属点头,扒拉了一口米饭。
“浴室是虐/杀董大桓的现场,没有发现其他的指纹,那么董氏兄弟有极大概率对董大桓下手。”
“对。”周宏蹦出一个字。
“但另一具尸体上没有他们俩的指纹,浴室里也没有这具尸体的血迹。”吕骄阳皱眉,“所以,他们并不是杀害那个人的凶手。”
“是。”对方的回答依然简短有力。
“......”吕骄阳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平时和下属相处也不端着架子。其他小警察乐意捧着这个有点背景的上司,一向顺着他来,个个都会说漂亮话。
和他们比起来,周宏简直可以说是个哑巴了。
“周宏。”吕骄阳叹气,“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小警察刚准备把菜送进嘴里,听到上司的话,只能放下筷子。
盯着餐桌好几秒后,周宏抬头严肃到:“我觉得吕处说的都对。”
“......”
吕骄阳并没有感受到一点被称赞的喜悦。
“算了......”他掩面,“你继续吃饭吧。”
对方从善如流,重新拿起了筷子。
他们已经在这家餐厅待了快两个小时,一开始,吕骄阳一点胃口也没有,根本就没碰筷子。
他对着那桌菜发愣,然后注意到下属也没有吃饭的意思。
起初,他还以为周宏和他一样,被案情困扰,无心吃饭。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对方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却在偷偷咽口水。
吕骄阳一下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简直像压迫长工的恶地主。
他只好先动筷,得下属饿晕在餐桌上。
周宏吃得开心,吕骄阳还是没胃口。
每当他心里存着事时,他就不爱吃饭。
上学时,徐宵经常提醒他。而现在,周宏是万万不可能对他说,吕处快吃饭,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吕骄阳只能自力更生,食之无味地往嘴里塞菜。
“如果我们假定,董大桓就是他们俩杀的。”坚持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倾诉的欲望,索性心一狠,把周宏当成木头人,“那么,这个案子里,就有两方凶手。”
一方是那个杀了院子里男人的人,另一方则是董氏兄弟。
这两方会有什么交集?
“那个人进过董家的院子。”这是肯定的,不然尸体不会出现在那里,狼狗也不会对吃奶糖那么熟练。
想起奶糖的事,吕骄阳焦虑地揪了揪头发。
“如果奶糖男不让鸢鸢送东西过来,他本来可以隐藏得很好。”他十分顺嘴地给对方起了个绰号,“他把真身暴露出来,很大的可能是在挑衅警方。”
吕骄阳没像王之衡那样使用了肯定句,而是有所保留。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没有鸢鸢送东西的事,他们会怎么查这个案子?
“如果他不出现......”吕骄阳喃喃自语,“我们还是会先去董大桓家里,然后发现尸体,检查浴室。”
好像和对方出现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们还是会得知浴室里只有董氏父子的指纹,而血迹里没有属于那具尸体的部分。
警方依然会沿着这条线索,去追查对这个死者下手的奶糖男,找到他,然后审讯出案件的真相。
和现在的流程一样。
吕骄阳皱着眉,这条逻辑链很顺,他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他就是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他这么多年查案下来的直觉。
比起客观的分析,在某些时候,吕骄阳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本能。
也许这种直觉并不能被称为本能,它并非先天得来,而是后天养成。
在不断模仿犯罪过程,思考凶手的逻辑之中,一点一点培养起来。
吕骄阳习惯把这种感觉称之为狩猎意识,尽管某种程度上,这种直觉实际更偏向于犯罪思维。
他突然一凛。
“不,不对!”他猛地一拍桌子。
周宏正香甜地吃着刚添上的饭,上司这么一拍,他直接被噎住了。
“咳咳咳!”吕骄阳还没从思维突破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就看见下属翻起了白眼。
“周宏!”他跳起来,连忙拍着对方的背,折腾了半天,好容易才让周宏把呛进气管里的米饭咳出来。
“吕处......”被这么一吓,周宏的话居然变多了,“你想到什么了......”
他咳嗽两声,眼里全是刚才挣扎出来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下属这个样子,吕骄阳有些愧疚,但提起刚才的想法,他又兴奋起来。
“我们和江警局都犯了一个错误。”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神色郑重,“我们觉得,分奶糖的那个人,支使鸢鸢送东西过来,是为了挑衅警方。”
“不对吗?”周宏纳闷。
他本来不太想附和对方,但又实在害怕上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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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再来一出刚才那样的阴招,他可禁不起这么折腾。
“这样一来,我们都会觉得凶手胆子太大,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来警局找事。”吕骄阳看向周宏,“是这样没错吧?”
周宏点点头。
刚点完头,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吕处”周宏的脸上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顾忌这里是公共场合,他硬生生把声音压低下去。
即使这样,从颤抖的语气里,也能听出他的激动:“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跳出来吸引视线的?”
吕骄阳拊掌:“没错!”
对方落子的速度太快,在他们刚进入江这盘棋局,还未准备好时,突然在最显眼的地方摆了一颗棋。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招走势吸引过去。它太醒目了,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然而,视线胶着于此点,就顾不上剩下的棋面。
王之衡的大部分警力都用在了搜索奶糖男的踪迹上,想必,这就是对方想要的效果。
一开始,他们就陷入了“奶糖男即凶手”的误区里。
太狡猾了。
吕骄阳在心里轻声说。
这招虽然有用,但却是步险棋,只要奶糖男的行踪被发现,那么,对方的算盘就落空了。
然而......他难掩内心的复杂情绪,尽管不想承认,对方还是小小地成功了一把。至少警方输掉了开局。
“亡命之徒啊。”吕骄阳感叹。
行事如此跳脱的凶手,这么些年下来,他遇到的不多。
然而,只要出了一个,那必然是让人头痛的案件。
吕骄阳顾不上吃饭,分别给王之衡和徐宵打了电话。
隔着手机,他都能感觉到两位警察的震惊。
王之衡的反应尤其强烈,听那边的声音,好像碎了什么玻璃制品。
相比之下,徐宵就淡定多了。
“我知道了,谢谢。”他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个假设而惊慌失措。
“你听明白了吗?”挂掉电话前,吕骄阳隐隐听到对面传来这么一句。
谁?他心里疑惑,徐宵身边还有其他人?他不是回家了吗?
“头儿......”周宏看着发愣的上司,犹犹豫豫地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今天得到了这个推论,明天肯定要折腾上一整天。现在不休息,就等着第二天累到骨头散架。
“哦哦哦。”吕骄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
回到宾馆,周宏很是识趣地先让上司洗漱,但不知为何,对方拒绝了他的好意,表示要先在床上躺一会儿。
大概今天累了,周宏想。
他一个大男人,洗漱起来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等他出去的时候,吕骄阳还躺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宏在心里默默给上司打上了“尽职”的标签。
已经洗漱完,他就准备上床休息。
至于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吕骄阳,就随他去吧,在这个时候,轮不到自己去提醒上司该做什么。
于是,周宏走到床头柜前,翻出药瓶,往手心里倒了两粒白色的药片。
他也不喝水,直接把药往嘴里一送,梗着脖子咽下去。
“你生病了?”回过神的吕骄阳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关切到。
“没有。”下属冲他摆摆手,指了指药瓶,“安眠药。”
“我有点神经衰弱。”周宏小声说,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耽误工作,吃这个,晚上睡得好一点。”
“......那你还早起给我买早饭。”吕骄阳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上司做得太不合格。
“没事的。”听到这句话,周宏连忙摆手,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不会在这上面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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