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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徐宵冷声到,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王之衡以为院子里是不是没人了的时候,周宏开口了。
“真啊......”他淡淡地说,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过。”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骄傲,“徐处长你还是有一点没说到。”
他的语气狡黠,徐宵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除了他们兄弟俩之外。”周宏笑了,“我还杀过一个女人。”
那是他在转移小四的尸体时,撞上的一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连惊慌失措的样子,都透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美艳。
她拽着周宏的裤脚,求男人放过她。
对方梨花带雨的模样很美,可惜,打动不了周宏的心。
“我比你们都坚定,都勇敢,不是吗?”他倨傲地抬头,“你们心智不坚定,被美色、金钱、权力迷惑,而我不会!”
“你们都不配当警察,只有我担得起!”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
徐宵朝王之衡使了个眼色,示意现在可以动手了。
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院内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
“躲开!!!”
☆、盈缺(29)
最后,裴久川是在单人病房里听到后续的。
当徐宵他们冲进去时,吕骄阳口中“绝不可能持枪”的周宏,正拿着一把枪顶着穆珍宝的脑袋。
穆珍宝倒是没什么太特殊的反应,面色如常,好像对枪口视若无睹。
一旁的地上,躺了个年轻的男人,大约磕到了头,已经陷入了昏迷。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周宏把枪又往穆珍宝脸上凑了凑,阴测测地威胁。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徐宵平静到,并没理会他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你不是要证明我们都不如你吗?怎么,事到如今,又想着往外逃了?”
“要你管!”
周宏把穆珍宝一拉,挡在自己身前,露出一个头来:“徐处长,别那么自以为是。”
王之衡和吕骄阳稳稳地瞄准了他露在外面的脑袋,只要对方有一丝异样,就打爆他的头。
“放松。”
王大胆一愣,而后才明白这两个字是对自己和吕骄阳说的。
他不由得暗瞪了徐宵一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叫他怎么放松?
“做完了你想做的事,害死了无辜的人,就想去死吗?”
徐宵盯着周宏的眼睛,似乎要把对方看穿:“没那么轻巧。”
男人闻言一滞,而后目露凶光,手上动作一紧,显然是要开枪了!
“别开枪!”
还没等剩下两个警察动作,徐宵身形一动,一步上前,直接去夺周宏手里的枪!
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周宏都微微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把穆珍宝往徐宵这边一推,抬手就要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打谁身上了?!”裴久川被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把坐在床边的徐宵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对方一点皮都没蹭破,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我哥他?”
“你哥好着呢,除了......”话说到一半,徐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少爷,自然地跳回前面的话题,”骄阳打到了周宏的手。
假设徐宵没吼出那句“别开枪”,大概对方瞄准的,将会是周宏的头。
如果那样,就合了男人的心意。
“为什么不打他?”难得被自己上司伺候一次,裴久川还有些不太适应,别别扭扭地接过了苹果,不知道该拿着还是往嘴里送,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见他这个样子,徐宵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小少爷不知道男人在笑什么,但他喜欢看对方笑,于是一同跟着傻笑起来。
蒋诚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门口,感觉自己的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89
人生大概不会好了。
“你想想这个案子,一开始,我们其实毫无头绪,什么线索都没有。”徐宵敛了脸上的笑容,“但是到最后,周宏自己突然跳出来,把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为什么?”
他甚至没有一点隐藏那个独院位置的意思,还绑了两个少爷,显然是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他大概很想证明自己吧。”裴久川咬了一口苹果,想了想,撇撇嘴,“不然也不会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除了一开始迎面而来的那一下,那天,在他挑衅了对方后,周宏简直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上来就动了手。
“你说什么了?”听到这里,徐宵皱眉。
他并没有在正屋找到裴久川,是王之衡在侧屋发现了小少爷和吴永。
刚踏进门,徐宵对上的是吴永那张支离破碎的脸。
他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视线往上抬,才看到后面昏迷不醒的下属。
对方的状态还算好,当然,是和已经没了脸的吴永相比。虽然他也满头满脸都是血,但好歹该有的五官都还在。
“我没说他什么......”见上司脸色不对,裴久川往床边蹭了蹭,小声到,“我只是说他说一套做一套,是个伪君子。”
说完,小少爷把头一缩,显然是怕徐宵训他。
“难怪他要揍你......”周宏自视甚高,把自己当做与旁人不同的济世之人,哪里能容得下被这么评价。
不过他下的也是死手,再重那么几分,裴久川的肋骨差不多也要断完了,到时候再被拖着挪上一段距离,基本就只有出气没进气的份儿了。
想到这里,徐宵不由抬头,然后伸出手,恶狠狠地拧了把小少爷的脸。
“!!!”裴久川又惊又疼,捂着脸呆滞地盯着上司。
“还知道疼?”下属被揍得不轻,现在脸上还有淤青,即使他挑着没伤到的地方,对方也难吃痛。
该!徐宵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
“我是受害者啊......”好容易转过弯儿来,裴久川异常委屈,前面还亲亲热热地给自己削苹果,怎么这会儿就掐上了,“头儿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你当时不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没事了?”徐宵瞪他。
“......”对方说的有道理,小少爷根本无法反驳。
他沮丧地垂头:“我下次不会了......”
话还没说完,徐宵又抬起手,在他额头上来了一下。
“下次?”被敲懵的裴久川看见上司沉了脸,“被骗到狼窝里去这么丢人的事你还想有几次?”
徐处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少爷疑惑,平时没见他这么凶啊。
不过话说回来,被对方这么凶,感觉好像还不错。
于是,继承了裴家良好家风的裴久川顺势扣下徐宵的手,轻轻地握住:“我也不算被骗过去的吧......毕竟......严采大概是真的想让我带我哥走。”
谁知道,被周宏逮了个正着。
“对了,刚才还没说完呢。“他挠挠上司的手心,”干嘛一定要留他的活口。”
下属小动作太多,偏偏脸上还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配着满脸的伤,实在有些滑稽。徐宵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让我们杀了他。”手心被勾得痒痒的,“对于他来说,完成我们这群普通警察做不到的事,再以这种壮烈的方式死在我们手上,可以说很衬他的身份了。”
一个绝对正义的、光辉的英雄。
“所以。”徐宵淡淡地笑了笑,“不能让他现在死。”
裴久川皱了皱眉。
第一次在市局见到那个站在吕骄阳背后,沉默的小警察时,谁也没看出来,那张平凡到几近木讷的脸下面,藏着深如幽沼的心思。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感觉小少爷的手紧了紧,徐宵佯装不察,随意到。
裴久川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过了一会,他小声问:“我哥和严采......”
他多少看出来,穆珍宝对严采还是动了点真感情,但严采在这个案件里扮演的角色并不光,不出意外的话,几年刑期肯定是跑不了的。
光想想对方那张脸,小少爷就不敢再往下想,进了监狱,等待严采的会是什么生活。
他能承受的住吗?
然而,有些意外的是,提到这一对,徐宵突然抽出了手。
“你要是能下来走动的话,我陪你去看看。”迎上下属不解的目光,他偏了偏头。
另一间病房其实没多远,就在裴久川隔壁,门前守了个警察,见到徐宵,冲他敬了个礼。
从小窗里看去,严采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身旁堆满了各种仪器。
穆珍宝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偶尔伸手去理理严采的头发。
什么情况?裴久川看了上司一眼,严采不该在警方手里吗?
“他磕到头了。”察觉到小少爷的视线,徐宵解释,“磕得有点严重,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警方固然想抓他,但抓一个植物人的意义恐怕不大。
裴久川一滞。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周宏想抓你哥哥当人质,严采挡了他一下,然后被推了出去。”
世界上本不该有这么多巧合,但就是这么巧,对方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桌角,引起了严重的脑出血。
说完这句话,徐宵沉默了,他不想告诉下属,周宏手里那把枪,其实就是个做工良的玩具。在拿这把玩具枪威胁他们之前,周宏还用它恐吓过刘聚财。
也就是说,严采本来可以不用陷入这种终日无法醒来的状态。
但抛开警察的身份,徐宵其实不确定,对于严采而言,到底是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好,还是在监狱里待上几年,再经受一遍磨难好。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董家院子里那只会吃奶糖的大狗。
那个时候,他推测,凶手为了和狗混熟,顺利进入院子,才喂了大狗吃奶糖。
现在看来,既然严采没有去过董家,那只剩下一种可能。
糖是董聪董敏喂给狗的,大约是平时自己吃的时候,顺手扔给狗一两颗。
那种劣质的,小作坊里生产的奶糖,不该是他们现在吃的东西。
但如果是当年,在孤儿院里,那三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应该会很喜欢吃这种甜味冲到让人不舒服的奶糖。
他们会觉得很甜吧。
如今,董聪董敏都不在了,严采一个人活在世上,会更好吗?
“我得进去和我哥说两句。”徐宵还在沉思,袖子被裴久川扯了扯,“你等我一会儿。”
徐宵点点头,伸手替他敲了敲门。
“你神不错嘛。”仿佛知道进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90
来的人是谁,穆珍宝连头都没回,“我看你那天被打的不轻。”
他的语气很平静,小少爷从里面什么也听不出来。
“还行......”裴久川看看安静沉睡的严采,又看看穆珍宝,“你没受伤吧?”
“有事直说。”对方压根没搭理这个问题,“你不太擅长拐弯抹角套别人的话。”
“......”这下,裴久川看出来穆珍宝心情不怎么样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开口问。
“你打算怎么办?”他轻声到,“就这么一直陪着他?”
谁也不知道严采什么时候会醒,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醒过来。
抛开穆家的压力不说,穆珍宝是个长情的人吗?
说实话,裴久川看不出来。
表哥浪荡不羁的名声在二代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就连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二代,也不愿意把自家妹妹姐姐介绍给对方认识,生怕宝爷祸害到自己家里去。
固然,这段时间里,穆珍宝对严采确实很好,但谁知道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
穆珍宝没有立刻回答。
他默然地看着严采,目光流连过对方秀气的唇,挺拔的鼻梁,最后停在那双被青鸦般的眼睫盖住的,也许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谁知道呢,我大概不像个会因为别人守身如玉的人。”他笑笑,“是吧?”
裴久川没敢应这句。
“不过现在。”穆珍宝伸手,轻轻碰了碰严采的脸,“我想陪着他。”
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听不出一点波澜。
小少爷眨眨眼睛,想说点什么。
“裴先生?”门被推开了,一个年长的护士探头进来,“到做检查的时候了。”
“去吧。”没等裴久川应下,穆珍宝淡淡地先替他做主。
门又被关上,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伸手,给严采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很熟练,就像做过了无数次一般。
严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沉睡着。
“你啊.....”穆珍宝叹了口气,“也就现在才睡得这么乖。”
严采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从到穆珍宝身边的第一晚起,每天夜里,他都会在梦里哭。
穆珍宝喊不醒他,只能每晚都把他圈在怀里,一遍遍地吻着他的额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安静下来,沉沉睡去为止。
小采......穆珍宝凝视着此刻熟睡的男人。
他站起来,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严采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饼里有毒,我已经阵亡了。
明天开始新案件。
既然上课了...那就有空6000+没空3000+啦~
替小采给大家么么啾(* ̄3)(e ̄*)
☆、浮沉(01)
蒋诚最近心情很不好。
自从少爷受了伤,裴老爷子就停了他手上的活,让他暂时来照顾少爷的起居。
他本人自然没什么不乐意,从进裴家开始,他就一直照顾着少爷。日子渐长,随着他越来越受老爷子青睐,整个裴家上上下下,能使唤得了他的,除了裴老爷子本人外,也就剩小少爷一个了。
然而,头一次,蒋诚因为这种特殊的待遇而感到烦闷。
已近春暮,天气完全暖和起来,医院里的槐花开得正好,白绿相间,清气阵阵。连病房里都是花朵清幽的香味,绵绵地拂上面颊,像是柔软的亲吻。
那个男人怎么还不走,蒋诚探头朝病房里看了一眼。
“......算他倒霉,刚好就被王之衡碰上了。”
徐宵坐在床边,正在给小少爷讲前几天王大胆当街生擒歹徒的故事,恰逢之处,他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裴久川听得入神,一抬眼,却看到自家保镖鬼鬼祟祟地从小窗里往里看,当即瞪了眼睛。
蒋诚连忙回视线,老老实实地站好。
“然后呢?”怕上司发现蒋诚的小动作,裴久川连忙追问下去。
“咳。”一想到后来的事,徐宵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王之衡说,尽量别把这事往外传。”
“我又不是外人!”小少爷迅速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耍赖到,“徐处你快说。”
这些天,躺在病床上,裴久川并非毫无获。
至少他发现,自家上司对他好像上了那么一点心。
是因为那天看到自己被周宏打的亲妈不认的模样吗?他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初应该多刺激刺激周宏,让对方下手再狠一点。
徐宵不知道下属心里在想什么,还在给对方讲王之衡见义勇为后令人哭笑不得的后续,要是他知道小少爷还琢磨着再被揍狠点儿,估计自己就要亲自动手了。
“把歹徒交给后面来的民警之后,他就回家了,谁知道......”一想到后来的发展,徐宵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第二天,被抢包的那个大妈去分局找王之衡,还带着她的女儿。”
“女儿?”裴久川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她不是要......”
对上小少爷匪夷所思的眼神,徐宵点了点头,忍俊不禁到:“大妈说,一看这小伙子就是好的,要是不嫌弃,就给她当个女婿。”
裴久川目瞪口呆:“这么直接的吗?”
“一连来了三天。”徐宵伸出三根手指,“最后王之衡被逼的没办法,给大妈暗示了一下......才消停下来。”
“暗示什么?”小少爷没听懂这一段,疑惑地眨眨眼,“说了什么,效果这么好?”
“......”徐宵想起来了,这位小祖宗连验孕棒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听得懂这句话。
“没什么。”他耸耸肩,“总之,他被分局上上下下笑了个遍,我听说现在连看门大爷见了他,都喊他大女婿。”
尽管和王大胆关系不错,听到这个称呼,裴久川还是很没良心地笑了。
“他不是一直着急想结婚吗?”他把被子蒙到脸上,笑了半天,直到透不过气才钻出来,“现在人家都上赶着要他了,他怎么又不乐意了?”
徐宵挑眉,他当时也是这么问王之衡的。
“我是那种人吗!”被这么一问,王大胆暴跳如雷,差点把桌子拍坏,“搞得好像我抓歹徒是惦记别人家闺女一样!这年头做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还得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
“那你就接着相亲吧。”徐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别开你那辆掉漆的吉普去,算我求你。”
“王队真是......”裴久川一脸感叹,也是个人才了,“那他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徐宵耸耸肩:“谁知道。”
“对了。”结束了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91
对王之衡婚恋话题的讨论,他冲下属摆摆手,“你这差不多也该出院了吧?”
前前后后休养了快一个月,裴久川体质又不差,基本上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徐宵倒是不介意让对方多休息几天,最近没什么案子,局里不缺人手。少一个小少爷,对工作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自从住院之后,下属粘人的一面表现的越来越明显。
或许是平时见不到人,每次只要他一来,不待上两三个小时就别想走。
徐宵不是瞎子,门口杵着的蒋诚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大概还惦记着之前自家少爷陷入险境的事儿,对上他没一次有好脸色。
不知道对方在心底把自己想成了什么样,徐宵苦笑,下属粘人又不是他的错。
不过.....大概最近他也确实对小少爷太纵容了。
“明天早上走。”裴久川冲上司眨眨眼,“头儿你会来吗?”
这个时间是他故意挑的,明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
小少爷这边算盘打得飞起,然后就看见徐宵有些犹疑。
“你有安排吗?”他后知后觉,“那我就自己回家,没事的。”
嘴上这么说,裴久川心里还是有点好奇,上司约了谁?
“明天我要去扫墓。”他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徐宵看了他一眼,敛了笑意,“你要是想跟着也行。”
“......”发展过于跳脱,小少爷哑巴了。
提到这个话题,徐宵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随意地和裴久川闲谈两句后,他找了个借口先回去了。
扫墓......突然被扔下的裴久川念叨着这两个字。
谁的墓?
江公墓。
仿佛知道今天不是个什么让人高兴的日子,前一日还日光融融,今天天气就倒了过来,云层厚厚地压上来,积蓄着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雨水。
这片公墓很大,自进墓园,徐宵就没开口说话。
他一直在前面沉默地走着,手上拎了束奇怪的花。
说那束花奇怪,是因为它并非通常扫墓时常见的白色花卉,也不是鲜花店里包装美的花束。
裴久川见过这种花,江的郊区时常能看到这种不知名的黄色野花,花瓣小小的,一簇簇凑在一起时,倒也有几分明艳的味道。
现在,它们被上司随意地捆在一起,拿来送给某个他不知道的人。
今天来看的,大概不是长辈或者亲属。他在心里推测,是同事?朋友?
还没等他理出个一二三,徐宵停下了脚步。
他们走了很久,已经到了墓园的偏僻处。
附近的墓好像没什么人探望的样子,大多数的碑上都积了肉眼明显可见的、厚厚的一层灰,生出一种身后的凄凉来。
小少爷有点紧张,他不太习惯这种压抑的气氛。
徐宵没注意到下属的不适,他俯下身,把花轻轻放在面前的墓前,然后动作干脆利落地起身。
“回吧。”他淡淡地对裴久川说。
“呃?”
这就完了?说好的扫墓呢?
裴家每年也会扫墓,通常由裴久川的父亲,还有剩下几个叔叔轮流组织。不说声势浩大,但也有模有样。虽然普通人家的规格不能和裴家比,但无论如何,多少也得缅怀两句,不该扔下一束花就跑吧?
当然,这话小少爷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因为徐宵已经走远了。
急急忙忙追上去之前,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
然后他一愣。
墓碑上很干净,除了最中央一个端正的“祁”字之外,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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