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漫长的追逐之后,他终于跑不动了,于是转过身,想冲那人讲讲道理。
但他忘了自己还在往前跑,这么一转,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失去了平衡。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朝那两把刀上直直栽了过去。
“!!!”裴久川一下醒了。
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几步外,上司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你就折腾吧。”徐宵眼睁睁地看着下属乱动,最后蹬着腿滚下了沙发,差点脸先着地,不由生出一种无力感,“什么时候把你那张脸磕着了,什么时候才能学乖。”
“你回来了啊......”
裴久川讪讪地爬起身,伸手摸了摸脸,确定没再添什么新伤后才松手:“念念都着急了。”
他过来只是想给念念带些玩具,白天已经让蒋诚拾好,晚上下班就打算送过去。徐宵和王大胆约了饭,这他是知道的,也就不怎么着急,打算等对方回来再说。
盘算着这两个人怎么着十点也该结束饭局,小少爷掐着点过来,谁知道,家里居然没人。
他只好先到楼下,和念念一起玩,玩到念念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上司还不见人影儿。
徐宵想起来了,钥匙他给念念留了一份,裴久川应该就是这么进来的。
而不是破门而入什么的......吧?
见徐宵怀疑地打量自己,裴久川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进来之后.....念念才说他有钥匙。”
反正师傅手艺很好,一点也没破坏门。
“......”从小少爷躲躲闪闪的目光里猜到个大概,徐宵不由得扭头看了看门。
“我在旁边盯着的,人家几下就打开了。”见上司把视线投向玄关,裴久川不知死活地又补了一句。
这句补完,他看见对方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你没想着......给我打个电话?”徐宵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
小少爷一愣。
他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光想着徐宵和王大胆有事要谈,不要打扰对方。
“王队那边怎么样了?”裴久川迅速转移话题。
提起案件,徐宵回到家的好心情一下消失了。
“死了一个。”他在下属旁边坐下,轻声地说。
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小少爷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又捅人了?”徐宵感觉到旁边的人往上弹了一下。
想起女人素白的下颌,还有郑淮通红的眼眶,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还是个医生。”
“......”先前迷迷糊糊的裴久川被这几句话吓醒,他愣了几秒,转头问,“嫌疑人还没找到?”
连他的朋友圈里都转发了那张犯罪画像,几乎整个江现在都知道那个死人眼的男人,对方是怎么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人前,不被发现,还杀了一个人?
心理素质未太好了吧。
徐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也在困惑这个问题。
想要掩饰自己的容貌,这并不困难,在人群里,带个口罩低个头,一般并不会被人注意到。
但凶手的亲戚朋友呢?
犯罪画像即使与实际有出入,也应该能看出几分容貌来,不至于一点熟悉感也无。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在警方的眼皮下犯案,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王之衡在查这两个受害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最后,想不通的他也只能简单地和下属交待两句,“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应该就能缩小怀疑范围。”
警方想得很好,但事实总是不那么让人满意。
王之衡认定这是患者的蓄意报复,果断打算从病人身上入手,然后他就傻眼了。
霍仲景还好说一点,他经手的都是赵虎一类的重伤员,病历记录什么的都好调。另一位在皮肤科坐班的女医生可就没这么容易,医科大附院的人流量不是一般的大,加上很多人看病时用的并非自己的医疗卡和病历本,根本无从查起。
“这凶手是不是有病!”被各种人名搞得头昏眼花,王之衡觉得自己快吐出来了,“小楚你过来接着看!”
他刚撂下手里的东西,肩膀被人拍了拍。
“有话好好说,拍我......”正处于极端暴躁状态里的王大胆浑身冒火,被人一拍,简直要一蹦三丈高。
然而,转过身后,小楚就看见自家上司直接蔫了下来,连带着人都矮了三寸。
还是萌萌姐厉害!他暗自吐了吐舌头,把自己缩在一起,尽量减少存在感。
“到鉴证科来一趟。”被小楚称作萌萌姐的蒙萌微微仰头,不带任何感/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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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王之衡一眼。
这一眼扫过来,王大胆感觉自己从头冻到脚,一下被罩在一人高的冰块里。
“知......知道了。”他好不容易把冻成一坨的舌头捋直,结结巴巴地应声。
蒙萌没管他,在丢下那句话之后,冷飕飕地飘远了。
“她每次一来......我都感觉咱们这里一下低好几度啊。”王之衡抖抖索索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这么好看一姑娘,怎么从来都不见笑?”
还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地冒冷气,白瞎了这么软的名字。
“头儿,你还是快去吧。”见上司还在这里磨蹭,小楚十分好心地提醒他,“别让萌萌姐等久了,把你装到冰柜里。”
“......”剜了一眼下属,王之衡麻溜地滚出门。
鉴证科里只有蒙萌一个人,不远处的台子上,放着那具从现场搬运回来不久的尸体。
王大胆虽然号称大胆,但真的让他一个人和尸体独处一室,还是多少有点犯怵。因此,对于蒙萌,他敬畏的心情就更盛了。
能把这姑娘追到手的男人,一定不是凡人!至少也得是一抬手干翻一条街那种级别的!
蒙萌不知道这位王队长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把证物袋里的水果刀取出,示意对方过来看。
“这刀......不错?”看了半天,王之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呵呵一笑,“小蒙你给我讲讲?”
这句小蒙他叫的很心虚,他总感觉自己这么一叫,下一秒蒙萌就能拿那把刀划开他的胸腔,面无表情地把温热的心脏拿出来做解剖。
这姑娘绝对能干出来这种事!
“两把刀不一样。”见王大胆一点反应也没有,蒙萌放弃了让他自己看的想法,又拿出了捅霍仲景的那把刀。
两把水果刀放在一起,很明显地能看出它们的不同。
“呃......”王之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嘴里含着的那句“不一样又怎样”吞了下去。
凶手又不是开刀具厂的,用完一把还能摸出来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接着用。第一把刀留在了霍仲景身上,捅第二个人时,当然得去再买一把新刀。水果刀的牌子那么多,大小不一,实在太正常了。
最后一句话从脑海里冒出,王大胆眉心一抽,敏锐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这两把刀的尺寸差别有点大。”见这块木头终于有点反应,蒙萌的表情还是冷冰冰的,话却比先前多了一点,“不像是同一个人用的。”
不说捅人这件事,单论平时削苹果,都喜欢称手的水果刀。小了使不上劲儿,太大又害怕削到手。总之,不同的人对于刀具的选择,都有自己的倾向。
回到案件本身,除了激情犯罪外,一般情况下,在计划犯罪时,选择合适的凶器,必然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如果因为凶器不称手,而在行凶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想必凶手本人并不会觉得愉快。
眼前这两把水果刀,第一把明显比第二把小上许多,刀身更薄更纤细,刀柄也是细细的一段,十分巧。而第二把整体都大了一圈有余,光是摆在那里,配着上面的血渍,就显出一阵煞气。
“你的意思是......”王之衡挠头,有点不确定,“捅人的不是同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发这一章实在太艰辛了......
先是写作软件一个接一个罢工,接着笔记本直接gg......
在手机上写了一半突然白屏......给我两刀吧别犹豫!
好了我修(重)电(启)脑去了......看文愉快......
☆、浮沉(11)
徐念今天醒得比昨天早。
他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换着方向拱了一遍,才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
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想了想,他还是钻出被子,也不穿鞋,啪叽啪叽地踩在地板上。
“爸爸!”
地上有些凉,一打开卧室门,他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徐宵,立马扑了上去。
抱住男人时,徐念才发现对方的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徐宵皱眉,提溜着儿子,把对方拎到沙发上:“受凉生病了怎么办?”
念念吐舌:“ 我想看看爸爸有没有回来嘛!”
说完,他又想跳下沙发往徐宵怀里蹭:“你说过每天晚上陪我睡觉的!”
结果回来这几天,反而是阿久叔叔陪他陪的最多。
虽然他也喜欢阿久叔叔......可是这样总不是个事儿啊?
念念这句话把徐宵噎住了,仔细一想,这几天好像确实没怎么陪儿子。
方才,接了王之衡的电话,待在念念身边的时间可能要更短。
“哟,小懒虫今天起这么早?”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念念说,一大早跑出去买早餐的小少爷回来了。
两个大男人,裴久川自然不必说,这位爷大概从小就没进过厨房。至于徐宵,读书的时候可能还勉强能做几个菜,等到上班忙成狗之后,哪还有闲心一天三顿给自己做饭,久而久之,厨艺早就退化得和下属差不多。
所以,当对方主动表示要去买早饭时,徐宵压根就没想着客气。
总比大清早炸了厨房要好。
“我不是小懒虫!”徐念哪经得住被这么逗,当即要往他怀里冲,还没动作,就被徐宵圈住了。
“别听他的。”徐宵伸手刮刮念念的小鼻子,“我们家念念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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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完儿子,他站起身,笑意敛了一点:“你们吃吧,我得先走了。”
“怎么了?”裴久川刚把手里的餐点放下,转过来就听到这一句,“局里有事?”
这一大早的,没听说有什么新情况啊。
“王之衡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案子可能有点问题,让我过去帮着看两眼。”
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还挂在分局那头,王大胆白天叫他过去,总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不过自从出了姜副市长找茬的事情,分局局长见了他倒也没以前那么阴阳怪气,至少能人模人样地说上两句话。
做人真难啊。
“你不吃饭吗?”见他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小少爷急了,“谁知道你们要忙到什么时候!”
在警局待了几个月,裴久川算是把这群人的作息摸了个透。没事时好说,一旦忙起来,怕是晚上回到家,才想起来今天没吃东西。
徐宵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抬眼看见下属一脸严肃:“带去分局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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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话吗?
徐处长思量几秒,还是默默地拎好了自己的早饭。
“我就知道你最体贴!”刚进王之衡的办公室,已经闻到味儿的王大胆从办公桌后一跃而起,“来了还不忘带吃的给我!不是我说,过几年要是咱俩都没找到合适的,不如搭伙过日子吧!”
“想都别想。”徐宵眼睛不带眨的,“给我留点,我也没吃。”
两个人就这么在办公室对付完早餐,期间,塞了满嘴包子的王之衡含含糊糊地把鉴证科的事儿讲了一遍。
“是有这种可能。”
徐宵给自己添了半杯茶,昨天晚上天色朦胧,他们没来得及注意凶器,仅从作案手法上考虑,未曾想还有这一出。
“那你说......”王大胆咽下最后一个包子,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要真的是两个人作案,玩的是什么花样?”
巧合?第一个人捅完霍仲景,刚好第二个就来捅女医生了?
警方并没有公布具体的细节,对媒体只说霍仲景身中数刀。既没说到底被捅了几刀,也没说捅人的是哪种刀具。
纵然水果刀和三这个数字都很常见,硬要这样解释,终究还是勉强了些。
“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沉吟了一会儿,刀疤脸那张气势汹汹的面孔出现在徐宵眼前,“就像医闹一样,有两个甚至更多的人。”
“咳咳咳!”王之衡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听见对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吓得茶杯都要扔出去,“我的徐处长!你能不能不吓我!”
一两个也就算了,还团伙?
要真的和专业医闹一般,动辄十几个人,一人来一次,也够他们受了。
然而,没等他想出什么理由反驳,徐宵先自己否定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如果这两个凶手的确有联系的话......”徐宵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前的推论有不妥之处,“涉及的人应该不会太多,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而且......”
未必有这么多人愿意做这种事。
就像带着人去二院闹事的刀疤脸一样,看着熙熙攘攘的一群,到了地方,真正出头挑事的只有刀疤脸一个。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也不例外。
大多数闹事的人,只是想讹一笔钱,再多的,他们也做不出来。
哪儿有那么多深仇大恨,无非都是敲诈讹人的理由。
“还有一点。”这么一想,他的思路清楚多了,“你不觉得他们下手的频率有点快?”
王之衡摇头:“有可能怕被我们抓到,索性早一点动手。”
不然等到被警方一锅端,哪还有捅人的机会。
但被徐宵一说,他也感觉哪里怪怪的,正是满城风雨之时,顶风作案的风险实在要比被抓到的风险更大。本来也只是捅伤了一个,大可以等风头过去再说,谁知道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又捅死一个,彻底把事情闹大了。
王之衡心里一动。
他抬头,看到徐宵也在看他。
“你的意思是......第二个是个模仿犯?”
“小霍!”
霍仲景伤得不重,第三天就转回了二院,待在自己单位,怎么说也要比外院好。
他不是江本地人,也没结婚,家里没个能照顾的人,在医院待着,反而比在家要舒心。
“院长。”霍仲景支起身子,“您来了。”
孔福是个惜才的人,家中无人继承他的衣钵,只好把劲儿往院里的小青年身上使。霍仲景一来,简直和他一拍即合。
可惜了......看着窝在病床上的小霍,孔福心下有些沮丧,被这么一闹,这孩子多少要沉寂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来,这是你师母专门给你熬的汤。”
孔院长按下心头的感慨,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有模有样地往外拿东西:“好好补一补,过两天好继续上班啊。”
“您这是压榨我啊。”霍仲景并无忸怩之态,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院长的好意,“给我喝两碗鸡汤,就把我赶回去干活。”
见他眉宇间没有消沉之色,孔福稍稍放下心,盯着对方喝了一碗汤后,才坐下来说话。
“小霍,你和我实话实说,那天捅你的人,你心里有没有数?”
两个人关系亦师亦友,孔院长也就没再绕弯子。那天霍仲景被捅把他吓坏了,缓过神来才想到,莫非小霍真的惹上了什么病人?
听了他这句话,霍仲景面色稍沉,手里的碗端了半天没放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孔福。
“院长。”他的神色郑重,“我一来就是您带着我,我要是做了什么事情,您心里应该最清楚。在咱们院这几年,我不敢说一点错儿都不出,但对待患者,绝对是尽心尽力,没有半分疏漏。”
因着身上的伤,霍仲景的脸色还是稍显苍白,身上套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出几分病弱之态。但他的眼神坚定,生出灼灼的光来。
“小霍......”见他这幅模样,孔福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霍仲景摇头,“您是为了我好。”
孔福叹了口气。
“对了。”想起昨天晚上的电话,霍仲景还有些茫然,“昨天警方联系我,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医科大附院的医生,出什么事了吗?”
孔院长一愣:“医科大附院?没听说啊。”
两个医生困惑地对视着,不知道警方想做什么。
“如果是模仿犯,”这边,王大胆和徐宵还在理着思路,“他怎么把事情摸得那么清楚?”
沿着这个思路分析下去,越想越可疑。
捅霍仲景的那个,大概因为初次行凶,心慌意乱,因此伤口大多较浅,也没捅到什么重要的位置。但捅女医生的凶手,三刀都捅在重要的脏器上,按理说,只需要一刀,就可以结束对方的生命,完全没必要多功夫。
做得如此细致......初看觉得出自同一人之手,然而往深了想,模仿的意味太过明显。
但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
徐宵沉默,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茶杯,相叩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响着。
一定有哪一个环节走漏了风声。
“霍仲景那天被送到哪个医院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王之衡。
王大胆先是一怔,而后面色古怪起来。
“医科大附院。”
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啊tat
想念暖气啊tat
大家一定要多穿衣服盖厚被子贴好暖宝宝~宁可穿成小熊也不要冻着了~
么么啾(*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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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沉(12)
霍仲景那天晚上闹出的动静不小,他在外院算个有点名声的人物,加上后面又跟来了一大堆警察,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这边的的情况。
“所以说......”徐宵揉揉眉心,“你的意思是,知道霍医生伤势的人很多吗?”
面前的医生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他是当晚给霍仲景做手术的:“算上那天的医生、护士、麻醉师......呃......平时在病房轮值的人可能也多少知道一点......”
不能说多,但绝对一点都不少。
毕竟这也算是个稀奇事,难大家多嚼几句嘴。
这是怎么了?他有些不安地攥着衣角,霍仲景被人捅了,怎么警察来问自己?
还没等他想明白,门被轻叩了两下。
“葛院长。”年轻的医生站起身。
面容严肃的男人轻轻朝他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到徐宵二人身上。
和孔福截然不同,这位葛院长看起来并不怎么亲切,脸上一点笑意也无,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差彻底打起来:“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两位警官谈。”
他的声音很沉,一点起伏都没有。
医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也不跟徐宵他们打招呼,像逃命一样迅速窜出了办公室。
“你们好,我是葛成雄。”冷面的葛院长再次颔首,视线在两个警察之间逡巡,似乎在辨别着什么。
“葛院长。”对方冷着脸,王之衡倒是丝毫不在乎,热情地冲他伸出手,“我是昨天联系你的分局刑侦队队长,王之衡。”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然而这位院长根本就没有伸手的意思。
葛成雄淡淡地瞟了一眼王大胆,并不搭理他,反而稍稍侧身,避开了王之衡的手:“你们是来调查石医生的案子吗?”
葛院长提到的石医生,就是昨天惨死在小巷里的那位。
见对方不理自己,王大胆也懒得自讨没趣,脸上的笑容了起来,摆出了十二分公事公办的表情:“是的,还请葛院长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他的态度冷淡,葛成雄比他更差劲。听了王之衡的话,葛院长并没有主动表态院方会积极配合,反而拧起了眉:“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先知会一下我们。”
言下之意,徐宵他们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来调查,实在是太没有规矩。
“现在知会也不晚。”瞅着王大胆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徐宵先一步,笑眯眯地挡下了这句话,“命案赶时间,早点开始,就能早点找出杀害石医生的凶手。葛院长应该也希望我们尽快办完这个案子吧。”
语毕,他冲对方轻轻一笑,并不把先前葛成雄的话放在心上。
碰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葛院长不由皱眉,但和警方杠着没什么好处,思索几秒,他很快就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坡下:“我们自然希望小石的事情越早查清越好......”
“只是......”他看向徐宵,语气没先前那么强硬,“我们还没通知院里的人,只有几个领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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