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呃?王之衡的眉毛这下也拧起来了。
怪不得先前询问那个小医生时,对方根本没有半点打听石医生的意思。他还以为是嘴严,没想到压根不知道。
毕竟是自己理亏,葛成雄不得不起咄咄逼人的那套,有点不自然地解释:“这件事影响太大,贸然捅出去,多少会影响到大家的工作情绪。”
“我说葛院长,你敢把这句话当着人家小石的面说一遍吗?”听到这句话,王大胆不乐意了,“影响大家工作情绪?你就不怕影响我们办案了?”
不待葛成雄回嘴,王之衡接着冷笑:“这么掖着藏着,怕不是某些人心虚吧?”
从天而降一口黑锅,葛院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哪里能自觉背上这口锅,当即黑了脸:“王队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暗示什么?”
“葛院长。”见这两个人有吵起来的架势,徐宵只能强行站到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王队长不是这个意思。”
老子就是这个意思!王大胆一点也没有偃旗息鼓的自觉,反而骄傲地挺了挺胸。
当着外人的面,徐宵不好直接训他,只能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过来安抚葛成雄:“葛院长,我们理解你的考虑,但我们这边肯定是要做询问的。”
“不如......”他稍一思量,很快想出了折中的办法,“你先去给石医生亲近的同事透个底,让他们缓一缓,再来接受我们的询问,这样不浪时间,对其他人的影响也小。”
葛成雄虽然对这两个警察的印象都不怎么样,但比起那个大个子,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警察可以说十分顺眼了,他勉强点头:“那两位先在这边等一等,我马上就去把小石的同事找过来。”
徐宵点头,冲对方客气地笑笑。
“对了,葛院长。”葛成雄刚拉开门,就被叫住了。
“方便询问一下您昨天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在哪里吗?”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笑起来一脸温柔的警察,对方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例行公事,您别介意。”
葛成雄微微皱眉,一下就琢磨出了这句话里的意思,不由面色一沉。
“我在医院值班,门口有监控可以调。”最后,他并未发火,反而犹疑地望向徐宵,“警官您的意思是......我们院里......”
“例行公事。”徐宵举起手平压了一下,示意对方镇定,“您不用多想。”
葛成雄抽了抽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我就看不上他那张死人脸。”葛院长前脚出门,后脚王之衡就开始吐槽,“死了一个大活人,亏他还那么淡定。”
“你够了啊。”现在没外人,徐宵哪会和他再客气,直接拍了王大胆一巴掌,“在孔福面前乱说话的事都忘了?”
“......”王之衡捂着脖子,龇牙咧嘴,“不是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凶......”
徐宵才不会把他的话当回事,估摸着葛成雄再回来少说也要一会儿,于是推了推他:“走,去和其他人再聊聊。”
还没出门,刚才被葛院长赶出去的医生回来了,见两人还在办公室,被唬了一跳。
“我说警官......”他哭丧着脸,“这事儿还有完没完啊。”
看他们的意思,等会儿葛成雄还要再来一趟?
“你着急什么,过来坐!”看着对方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王大胆反客为主地拍了拍办公桌,“你们院长等下过来,再陪我们说会儿话。”
这个医生看起来是个实诚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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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已经露出了一副惨兮兮的表情,还是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地按着王之衡的意思,乖乖地坐了回去:“那天晚上的事都说完了啊,我就给他做了个手术,缝合了一下,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了。”
给人做个手术也要被问这么久吗?从对方泪汪汪的眼神里,王大胆看到了这个疑问。
“咳。”他没有把一个男人欺负到泪盈于睫的恶趣味,伸手拍拍对方的肩,“你叫什么来着?”
“......”刚进来时不是问过了吗,医生一脸懵逼,“童画。”
“哦。”王之衡噎了一下,“好名字。”
挺配你这张嫩生生的脸。
大概看出来王大胆有几分取笑他的意思,小童医生咬了咬唇,神色更加委屈。他没说话,把椅子往远处拉了拉。
“童医生。”徐宵实在没眼看这两个人的互动,只能主动救下被欺负得一脸憋屈的童画,“你认识皮肤科的石琼吗?”
对于这个警察,童画明显要放心得多,他冲徐宵点头:“琼姐是院里的大美人,谁不认识。”
说到石琼,这个藏不住情绪的小医生脸色微红,显然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徐宵和王之衡暗地里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还是由徐宵开口:“石医生在院里人际关系怎么样,大家都喜欢她吗?有没有什么不喜欢她的人,或者和她吵过架的?”
听到这里,童画后知后觉地抬头,奇怪地看了徐宵一眼。先前不是还在说霍仲景吗,怎么突然跑到了石琼身上?
见这个小医生心思单纯,徐宵眼睛不眨地骗起了人:“我有个哥们,上次来医院,刚好是石医生给他看的病。说起来挺不好意思,他一下就喜欢上人家了,我们这当兄弟的多管闲事,今天刚好顺便打听打听石医生人品如何。”
说完,他似有若无地瞟了王之衡一眼,然后又把视线回来。
“......”这个问题把童画搞懵了,说石琼人品好,不就等于大张旗鼓地把琼姐往别人手里送,但说石琼人品不好,那不是无故给人抹黑吗?他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两头不是人的童医生挣扎了半天,最后想出来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答案。
“琼姐的人品没得说!”他一脸认真,随后表情有些愤然,“就是因为这样,才总被人缠着!”
“哦?”徐宵和王之衡同时抬头,“谁缠着她了?”
这个问题一抛出,童画的脸唰的就白了,先前提到石琼时的绯红尽数褪去,好像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你放心。”见他害怕,徐宵轻声到,“出了这间办公室,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对话,我向你保证。”
“对对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王大胆也忙不迭地跟上,但童画根本理都不理他,反而又挪远了一点。
王之衡:......
等到离王大胆远远儿的以后,童画定了定神,紧张地玩着桌子上的笔,犹豫了好久,才对徐宵道:“琼姐长得好看......院里挺多人追她......”
“不过她好像没喜欢的.....一直也没答应谁......”说到这儿,童医生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也闷闷的,“但是......”
他的话断在半路,似乎还没决定要不要说。
“但是什么啊?”王之衡哪儿受得了这种大喘气,一拍桌子,把童画吓得直往徐宵那边蹿:“我说我说!”
“但是我们院长的儿子一直缠着她。”被王大胆一吓,童画的语速快了许多,和先前相比,简直像倒豆子一样,“经常大张旗鼓地骚扰琼姐,我们都挺看不下去的。”
说完,他把头一埋,做出一副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的表情。
王之衡啧了一声,显然对童医生这种怂到家的态度没有丝毫好感。既然你喜欢石琼,怎么不帮她出头?背地里不痛不痒地说几句有什么用?
一看王大胆的表情,徐宵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索性先出声:“你说的是葛院长的儿子吗?”
能把他吓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刚才能让他把走出办公室活生生变成夺命大逃亡的葛成雄了。
童画小鸡叨米似的点头,没多说一个字。
徐宵和王之衡再次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些盘算。
“王队长。”门被敲响,随之而来的,是站在门后的葛成雄。
他的身后是一个眼眶通红的女医生,年纪看起来不小了,见了警察,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掉。
“这......”面对这种场景,童医生彻底懵逼,“院长?”
葛成雄没想到童画这么快就回来,被撞上这一幕,多少有些尴尬。但他仔细一想,这件事最后也瞒不住,警察这么一问,下午肯定都传遍了。于是他肃容,拍拍对方的肩:“节哀吧。”
“什么意思?”童画根本不知道院长在说什么,一脸茫然,“我节哀什么啊?”
他蒙圈地看看徐宵他们,又看看院长,视线最后落在了那位哭个不停的女医生身上。
仅仅几秒钟,他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眼前一黑,童画直接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两个月目标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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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13)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王大胆隔着单向玻璃瞅了一眼里面的人,不得不开始怀疑葛院长头发的颜色。
一连询问了四五个和石琼相熟的同事,大家对这位石医生的评价出奇地一致,不外乎人美性格好,工作能力强这几点。
要不是所有人都把现在待在审讯室里的这位揪出来重点说了一遍,徐宵和王之衡绝对会怀疑葛院长事先提点过这几位医生。
和童画说的一样,在其他人口中,院长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玩意儿。天天缠着石琼不说,每次来院里,还爱对漂亮的小护士动手动脚。
碍着葛成雄的面子,倒没有人在面上说些什么,私底下,早把他骂了个遍。
“你去还是我去。”王之衡还在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染了一头红蓝相间的短发,看起来像顶了个警灯的小年轻,手臂就被轻轻碰了一下。
“你去吧。”王大胆不和徐宵客气,耿直到,“我害怕等会我脾气上来拍死他。”
徐宵看了王之衡一眼,又瞥了眼警灯同学,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赶快放我出去!”他一进门,警灯就想朝他蹿过来,无奈手还被铐在固定在地面的桌子上,不但没蹿成功,反而把自己拉了个倒仰,“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年头怎么谁的儿子都敢说这一句了?
徐宵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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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觉往二代圈子里跳的人还真不少。
“葛天宇。”他并不理会暴躁闪烁着的警灯,自顾自坐下,“你和葛成雄是父子关系,他在江医科大附院任职,是吗?”
“你知道还来问我?有病吗你?”一脑袋浆糊的葛天宇完全搞不清自己处在什么状况里,张嘴只想着怼天怼地,“我告诉你,乱抓人犯法啊,到时候别怪我没提前说!”
毫无底气地威胁完徐宵,他示威似的往桌子上狠狠蹬了一脚。
钢制的桌子纹丝不动,反倒是葛天宇的眼里迅速蓄积起了泪水。
徐宵才没那闲心和智商二百五的人置气,他很有耐心地等警灯疼完了这波:“认识石琼吗?”
他向对方出示石医生的证件照,不愧是美人,连证件照都透着种挡不住的明艳。怪不得会被眼前这种人缠上。
“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已经吃了亏,葛天宇还是不肯认输,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怎么,你想追她?就拉老子下水?想折腾老子?”
这个警察倒是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像是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呸!想什么呢!葛天宇掐断自己歪到天际的思绪,重新瞪起眼睛:“没几个钱你以为她能看上你?!赶快把老子放了!别找麻烦!”
“......”徐宵想想葛成雄那张刻板到一丝不苟的脸,再看看一副“你再不理我我就爆炸”的警灯,暗自挑了挑眉。
“昨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他把石琼的照片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徐宵不笑还好,这一笑,葛天宇彻底被惹毛了。
“笑你大爷!”警察似有若无的笑意在葛天宇眼里是赤/裸/裸的嘲讽,“老子愿意在哪儿在哪儿!在别人被窝里你也要管吗?!”
他一瞪,活脱脱是个耍赖蛮横的泼皮。
“那样可能对你来说还好一点。”徐宵并不介意对方说什么,他伸手敲敲桌子,把葛天宇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石琼死了。”
“被人捅死的。”趁着警灯还没反应过来,愣神的时候,他继续补充,“鉴于你先前对死者有过多次骚扰行为,我们请你来配合一下调查。”
“.....”二百五反应的速度总是要比正常人慢那么一些,过了好几分钟,葛天宇才明白警察在说什么。
“不不不!我昨天.....”话说到一半,警灯蓦然白了脸,连带着发色都灰暗下来,“不是我干的!我杀她干嘛!再说了!谁骚扰她了!”
“你昨天在做什么,说清楚。”见对方避重就轻,徐宵也不笑了,他冷下脸,“昨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你是有病吗!葛天宇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不知道出去喝酒找小姐!“老子喝醉了!在家睡觉!不行吗!”
“有人能证明吗?”徐宵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没别人和你一起?”
要是有难道我不会说吗?一心想把自己摘出去,葛天宇脸涨得通红,马上就可以去补街口红绿灯的空缺:“和我没关系!朝老子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缺那一个只会成天装清高的拜金婊吗?!”
“注意你的言辞。”和这种人打交道总是让人感到头疼,不知道葛院长怎么把孩子宠成这样,“我们会派人去查监控,在此之前,麻烦你先待在这里了。”
“凭什么啊!”葛天宇试图一蹦三丈高,还没蹦出多少,再次硬生生被拽回来,“我要见我的律师!你别走!不许走!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啊!”
饶是徐宵脾气好,此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哪天这位少爷走在街上被别人捅死,他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刚出来,走廊那端,他看见了王之衡在和两个人攀谈。
其中一个他才见过,就是那位板着脸的葛院长,剩下那个看打扮,大概就是葛天宇口中嚷嚷着的律师了。
既然王大胆已经先去应付,徐宵懒得再听葛成雄唠叨,吩咐小楚去调监控后,直接转身去了王之衡的办公室。
王大胆的桌上乱糟糟的,符合他大老粗的个人风格。案件有关的资料横七竖八地散落了一桌,徐宵一向整洁,完全受不了这种场景,于是伸手整理起来。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摞资料,一张照片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是石琼的照片。
大多数直男应该对这种长相没有抵抗力吧,徐宵瞥了眼照片上含笑的女人,也难怪郑淮和童画都对她这么上心,甚至连在花丛中流连惯的葛天宇都对她动了心思。
他蹲下身,想捡起那张照片,动作却滞住了。
几位医生的评价先后从他脑海里掠过,还有王之衡前几天那句“这是我们相亲会里的”,最后,是葛天宇又惊又怒的表情。
成天装清高的拜金婊?对方是这么说的吗?
“所以后来呢?”
回来之后,徐宵本来想带念念出去吃饭,结果发现儿子被下属拐跑了。
他在分局忙得来不及喝水,然而市局那边却没什么事。因此,裴久川溜出来得比他早得多。赶在晚饭的点前,甚至还带徐念去看了场动画。
“所以你下次再在上班时间偷偷溜出来,就等着回家自己反思吧。”徐宵给念念剥了只虾,转眼看见小少爷一脸委屈地撇嘴,只好又剥了一只扔进对方碗里,“都说了不许迟到早退。”
“我没早退啊。”小少爷乖乖地捧着碗,眨巴眨巴眼睛,“我只是一到点儿就出来了而已。”
上司不在局里,没人带他做事。加上这几天市局实在闲到发疯,让他什么都不干地坐上一天,真是快要了他的命。
说完,他殷勤地把汤推到徐宵面前,重新把话题拉回案子上:“最后和那个葛天宇没关系?”
“说不上没关系吧。”徐宵擦擦手,接过了那碗汤,“乱七八糟的,让人头疼。”
监控调来之后,证实了葛天宇至少在这一点上没有撒谎。但当徐宵进一步问到他和石琼的关系时,这个暴躁的小青年明显不那么想开口,哼哼唧唧半天也不说重点。
徐宵不急,让王大胆和葛成雄沟通了几句,然后向葛天宇转达了他老爹“不说实话以后每个月就不给你零用钱”的最后通牒。
这一下把葛天宇的死穴戳了个准,当下,他也顾不上许多,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他不想说,是害怕丢人现眼。”徐宵耸肩,原来那个二百五还知道自己做的事丢人,“他和石琼,也算有一段关系。”
院里的人都说葛天宇骚扰石琼,实际上,没等他勾搭几次,两个人就迅速打得火热,该做的都做了。
葛天宇原本还沉浸在把美女追到手的喜悦里,没过多久,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是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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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没错,给对方买个包买个鞋什么的也不在话下。但像石琼这样,天天在他耳边吹风,今天要这个品牌的衣服,明天要那个牌子的首饰,就差把他当活体atm的做法,多少让伪富二代葛天宇同学有点扛不住。
为了美人,他暂且忍住了,但没过多久,他喜闻乐见地发现自己红蓝两色的头发好像变成了绿色。
“不就是看那个人比我有钱嘛!”葛天宇怒极,“都怪我老爹!赚的不少,凭什么每个月只给我这么点!让我在外面丢脸!”
于是他和石琼大吵一架,接着对方就搬出了他的公寓。
等再在医院里见面时,石医生摆出了冷若冰霜的脸色,就像是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葛天宇心里憋屈,想找对方把话说清楚,但他在院里的名声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去了几次之后,索性不再自讨没趣。
“我是讨厌她!谁被这样耍能高兴!”一生气,他更像警灯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我杀她干嘛!脏了我自己的手!呸!”
“......”裴久川望望刚被赶去儿童游乐区玩的徐念,庆幸对方没听到两个大人的谈话。
“如果他的话可信,”小少爷把头转回来,看了一眼上司,“那这个石琼也许得罪了不少人?”
徐宵不置可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既然她那么喜欢钱,为什么还要去相亲。”见上司不说话,裴久川接着道,“去参加的......不会太有钱吧?”
看看王大胆就知道了,对方每个月的工资,怕是连石琼的一个包都买不起。
徐宵沉默,不知道如何向下属解释老实人这个概念。
“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嘛?”最后,磨蹭了半天,裴久川问出了最关心的一句,“待在局里快无聊死了!”
他一脸期盼地看着上司,生怕对方反对。
“明天......”这次,徐宵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想了想,摇摇头,“明天我应该也不会过去了,王之衡他们顺着石琼的线排查一下她的人际关系,没我什么事儿。”
说完,他看到下属的眼神亮了起来。
“你啊......”他不由得觉得好笑,伸手虚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怎么和念念一样。”
裴久川朝他一笑,并不说话,讨好的给他挟了个水晶小包子。
徐处长想的很好,然而几个小时后,这个案子就不得不转交到市局,由分局协助,一起合作了。
☆、浮沉(14)
“你不回家吗?”
给念念掖好被角,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徐宵回到客厅,发现下属并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
裴久川懒懒地抱了个靠垫,正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微微坐直,然后把靠垫挡在脸前,露出那双澄澈的眸子:“这么快就要赶我走啊。”
他的声音稍稍拖长,相比平时刻意压低了些许,透出一点淡淡的成熟感。
徐宵挑眉,走到小少爷身边,伸手敲了敲对方的头:“信不信我让你睡地板?”
他下手并不重,但裴久川极其夸张地后仰了过去,大概怕吵到念念,动作虽然大,声音却很轻:“上次还让我睡床,今天怎么就变成地板了?”
“我可是伤员。”小少爷狡黠地眨眨眼睛,“徐处你要爱护我。”
徐宵没应声,勾了勾嘴角,也窝进沙发里,把靠垫抢过来自己抱着,往卧室的方向扬扬下颌:“那你去和念念睡吧。”
说完,他轻轻踢了踢下属,示意对方让位置。
“喂......”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脚,裴久川笑着侧身,然后又把脸凑过来,“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一来这儿就让你睡沙发,念念可要心疼了。”
两个人几乎脸贴脸,从这个角度,徐宵可以看见对方颤个不停的睫毛,与之相对,还有故作镇静的脸色。
鬼使神差的,这一次,徐处长突然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难道不是吗?”他不但没往后躲,反而稍稍偏头,俯近下属的耳边,“你本来就在......”
他的腔调慵懒而温柔,每个字都拖了软软的尾音,然后在最关键的地方掐断。
裴久川僵住。
距离太近,目光略微垂下,就能看到男人纤长的羽睫,随着说话的动作有规律地颤动着,每一下,都在他心上翻出千鸟振翅般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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