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他还在愣神,何小米已经端上来一大碗熬得稠稠的米油,大概有些烫,刚把碗放到桌子上,何小米就迅速抽回了手,然后甩个不停:“胃还疼不疼了?”
“你怎么不知道拿块毛巾垫着!”瞅着自家弟弟的手被烫红了一片,何大米哪还顾得上自己,吓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赶快去冲水!”
“......喝你的行不行?”这看上去哪像个胃疼得要死不活的人,何小米撇撇嘴,钻进厨房,在何大米的监视下拿冷水冲了好几遍手,才勉强被哥哥放过。
“前两天大胆哥给我打电话了啊。”盯着何大米喝完了米油,何小米才开口,“你是不是又出去惹事了?”
他就知道他哥这个德行!还说什么去朋友家里喝醉了没回来!感情压根就是在警局里蹲了一晚上!
最后一口米油还含在嘴里,一听弟弟这句话,何大米猛烈地咳嗽起来,半天才缓过神:“谁惹事了?没看人家把我全须全尾地放回来了吗!我说何小米,你是不是盼着你哥出事啊!”
何大米说话一向不过脑子,最后一句完全就是嘴欠又说顺口才溜出来的,没想到,弟弟听了这一句,眼眶唰地就红了。
“你!”何小米差点被不着四六的何大米气死,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张口说了一个字,眼泪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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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地掉了下来。
他怎么就有个这么没心没肺的哥哥!
越想越难过,何小米把碗往惊呆了的何大米身上一扔:“明天早上你自己做饭吧!”
“别哭啊!米粒儿!”被碗砸着了,何大米也不生气,吓得蹿到何小米旁边给他擦眼泪,“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脑子不好使!别往心里去!”
“你那哪是脑子不好使!”何小米愤愤地甩开哥哥的手,“你那压根就是没有脑子!”
跑去跟踪别人,是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儿吗?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开你的餐馆!”甩开何大米之后,他又狠狠拧了把对方肚子上的肉,“还想进局子减减肥是不是?!”
“不是啊......米粒儿,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何大米哭丧着脸,“谁知道霍医生会被人捅啊。”
他这话说的有点心虚,王之衡送他回来时,简单给他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何大米不傻,从对方的描述来看,如果自己不跟着霍仲景,霍医生大概现在还活蹦乱跳。
“那啥啊......”想到这里,何大米挠挠头,“我想明天去看看霍医生。”
何小米瞪起了眼睛。
“人家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这个弟弟总是有办法把他治得死死的,小时候靠哭,长大了靠训,何大米都习惯了,“啊对!无妄之灾!”
“他又照顾过你虎子哥......”何大米一脸期待地看向何小米,“多少也要表示一下是不是?”
“人家见到你,再想起那天被人捅,说不定一下怒极攻心,抬手敲你一个爆栗!”何小米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对待他这个脑子不够用的哥哥,就不能把话说得太委婉,“我可是听说虎子哥他妈找人去闹事了,你确定人家霍医生还想看到你?”
何大米噎住了。
“又......又不是我闹的事。”提起赵虎,他有些怏怏,最后狠下心来,“不管了!明天我就带个果篮去!大不了他拿苹果砸我!还能怎么样!”
“......”何小米摇头,何大米能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大概是因为傻人有傻福吧。
第二天,何大米起了个大早,简单地吃完饭,就赶到了二院。
他挑了个最大的果篮,吭哧吭哧地抱着,问清了霍仲景的病房,就忙不迭地奔了过去。
何大米去的太早,一般人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看望病人的,因此,抱着大果篮的他,一路上获了不少怪异的目光。
霍仲景呆的那一层倒是没什么人在外面走动,大概是为了照顾自家医生,二院把他的病房安排到了一个相对幽静的地方,方便他休养身体。
满腔热情的何大米站在病房前,却突然没了进去的勇气。
要是霍仲景真的生他的气怎么办?
不,不会的。何大米摇头,拼命地把这个想法按下去。霍医生要真的想把他怎么样,完全可以在录口供的时候,说没看清人脸,仅凭刀上的指纹,自己的嫌疑肯定没跑了。
但对方说了实话,可见对他并无成见。
他知道霍仲景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从对方照顾赵虎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虽然霍医生平时不太爱说话,一天好几次询问赵虎病情的时候比谁都积极。不是何大米夸张,连赵虎他妈估计都比不上霍仲景对她儿子上心。
这么好的一个人,被神经病捅了几刀,上天真是不长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房门。
“呃?”
他还以为病房里只有霍仲景一个人,没想到,病床边,还站了一个人。
医生这么早就来查房啊,何大米感叹。
察觉到了门被打开,戴着口罩的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来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惊讶的神情。
“我......”何大米想说话,却看见对方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乖乖地闭嘴,也不进去,就抱着果篮站在原地。
他本来以为这个医生要检查一下霍仲景的伤口,但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朝他这边走来。
“借过。”见何大米还傻傻地杵在门口,医生皱眉,小声地说了句。
他的嗓音听起来不大,看那双眼睛也很年轻,估计是个二十出头的医生。
何大米给他让出路,然后关切地问到:“霍医生的情况还好吗?”
医生又皱了一下眉。
何大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是说伤不重吗?怎么摆出这么个表情?
“......他没事。”医生的声音有些含糊,“我还要去其他病房,不说了。”
说完,他从何大米身边走过,随即加快了步伐,急匆匆地朝楼下走去。
真没事假没事?何大米看着飞快走掉的医生,又扭头看看还在熟睡的霍仲景,就这样看两眼,就能看出来霍医生没事啦?
他把果篮抱得更紧,还是同事呢,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浮沉(17)
霍仲景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一睁眼,看见一张堆满笑容的大脸。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往枕头底下摸索,手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大脸的主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站在他床前,一个劲儿地冲他傻笑。
“霍医生。”见他醒了,何大米从果篮里捞出一个苹果,举到面前,“你吃不吃?”
“......”霍仲景看看那个红艳艳的果子,再看看对方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回了手。
“你是何大米吧。”他撑起身,男人忙不迭地过来扶他,“怎么在我病房里?”
大清早的,床前突然站了个人,不论换做谁,都不了被吓一大跳。
“你不是被人捅了嘛......我那个啥......”何大米挠头,眼睛在被子上滴溜溜地转,就是不去看霍仲景,“过来看看你......”
见男人支支吾吾的样子,霍仲景多少猜出点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点破,轻声到:“谢谢你了。”
听到这句话,何大米脸一红,忍不住抬头去看他:“你不生我的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霍仲景拿过一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又不是你捅的我。”
他的表情平静,语气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看上去不似作伪。
何大米天生就是耿直的性格,被这么一说,马上就把先前的忐忑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毫不客气地意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霍医生,你真是大好人!那天关局子里我都懵了,还以为要再进一次监狱!”
再进一次?霍仲景的右眼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你还有什么事吗?”听到这句,饶是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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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再怎么傻,霍仲景也不敢单独把何大米留在病房里,“等会儿要来查房了,可能不太方便。”
他稍稍偏头,希望男人能听懂他的逐客令。
“诶?”可惜,何大米的人生里不存在“听懂委婉的话”这一概念,他一脸懵逼地看向霍仲景,“刚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什么时候?”霍仲景皱眉,他怎么不知道?
“就我来的时候。”霍医生不吃果子,何大米索性自己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不过......”
他边啃边说:“感觉那小医生好像不怎么上心,看了看就走人了,霍医生,他是不是和你不对付,在敷衍你啊?”
说完,他一脸严肃地盯着霍仲景,霍医生这么年轻有为,那个年轻的医生八成在嫉妒对方,才故意不好好检查霍医生。
“大概是看我没醒,不想打扰我吧。”然而,霍仲景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听了他的话,也只是挑了挑眉,“没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应该被安慰的人反而转头安慰起了自己,何大米一噎,差点被嘴里的苹果呛个半死:“我说霍医生,你脾气太好了吧?”
这都被人欺负到门上了,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
“那你和我说说,他长什么样?”何大米的反应太激烈,霍仲景有些无奈,看来并不能轻轻揭过,只能遂了对方的意,“等院长来了,我去反映反映。”
“带着口罩呢,没看到!”何大米一点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到。
“......”
看着霍医生突然僵硬的脸色,傻不愣登的何大米后知后觉地眨眨眼:“......好像挺年轻的,二十出头的样子?”
估计只是对方长得显小,真实年纪,应该还要再大上一些。
“算了......”霍仲景一脸虚弱地摆摆手,和于算计的赵家人比起来,面前这个大傻子简直是一股清流,赵虎难得有这样的兄弟,还是不要再为难对方,也不要为难自己。
大概察觉到说错了话,何大米有些坐不住,干巴巴地又聊了两句,见霍仲景神头还算好,就找了个借口马上跑路。
看着何大米逃命一样地夺门而出,霍仲景摇了摇头,现如今这么傻的人已经不多了,连续碰到对方两次,也算自己运气好。
他伸手,重新往枕头下探。
这一次,完全是托了大傻子的福,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你让你哥带念念......会不会不太好。”
早上,徐宵依然在纠结这件事。
“不会不会!”裴久川毫不在意地摆手,“小时候他还带过我呢,你看我活蹦乱跳地长这么大,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至于被穆珍宝骗着爬上树,然后因为下不来而在树上哭了两个小时的童年回忆,此刻还是不要提及为妙。
见上司仍旧是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在会议室后面睡得昏天黑地的王之衡和曲七,然后飞快地往对方脸上吧唧了一口:“等会儿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不会有问题的。”
“......”反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徐宵只能勉强接受让穆珍宝带徐念的事实。
“站住!”
睡梦中的王之衡突然一声大吼,直挺挺地蹦了起来:“不许跑!”
他这一蹦,直接蹦到了离他不远的曲七身上,曲七嗷地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把站在身上的人甩开,两条手臂被对方一扭,接着整个人被掀到了地上:“抓住你了!”
“王队!”曲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你犯什么病!我是曲七!”
“呃?”犯人居然喊出了自己熟悉的名字,王大胆迷迷糊糊地往下看,看见对方正扭头满眼泪水地看向自己,吓得马上松了手,“你怎么在地下?”
“你把他掀下去的。”徐宵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顿了顿,又补充到,“你天天晚上都做这种抓犯人的梦?”
看来王之衡这辈子注定找不到对象,哪个姑娘愿意睡觉的时候突然被枕边人撂翻在地,说不定还顺手来个锁喉。
“您倒是从我身上下去啊。”睡得好好的,突然遭此无妄之灾,曲七捅了对方的心都有,“我起不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王大胆连忙起身,讪讪到。
“小楚他们打过电话吗?”为了转移话题,他摸摸鼻子,把视线投向徐宵。
“还没呢。”徐宵抬头看看会议室里的表,“这才几点,哪儿那么容易就排查完。”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你查到什么了?”看着门外满头大汗的下属,王之衡被吓了一跳,“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是什么重要的事吗?直接让对方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连个电话都不带打的。
小楚尴尬地一笑,也不说话,身形一动,先挤进门里再说。
他也不想来,但扔骰子扔输了,没办法啊!
顶着剩下三个人期待的目光,他很有压力地把档案袋往前一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现在就查到这么多。”
“剩下的小方还在搞。”末了,小楚不忘了拖同伴下水,那破骰子绝对被小方这个王八蛋做过手脚!
忙乎了一晚上,分局的人倒是查到了不少东西,但这些乱七八糟的资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大概由于身体的缘故,沈然并不怎么热衷于参加各种交际活动,据沈长河说,这一次的相亲,算是她为数不多和外人相处的机会。
剩下的时间里,沈然就待在家里写写稿子,不怎么出门,偶尔出去一趟,也是去二院检查身体。因此,这个女孩的交际圈倒是很好排查。
“基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小楚耸肩,“查了她的电脑,大多数都不是本地人,唯一几个江的,还都是......”
他偷偷瞄了一眼强作镇定的王大胆:“都是那个相亲会里的。”
“剩下就没人了?”徐宵皱眉,“她父亲没提起过她有什么好朋友?”
小楚摇头:“真没了,她的通讯工具我们都查过,没什么特别相熟的人。”
说起来,人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要好的朋友。但沈然的观念里似乎并不存在这种概念,即使是对网友,在交流时,她也保持着礼貌而矜持的分寸,看得小楚直吐舌头。
这样的生活太寡淡了,简直就像一潭死水。
“那附院那边呢?”见小楚被逼问得一头冷汗,裴久川忍不住帮对方解围,“有没有查到什么?”
他的本意是拯救小楚于水火之中,但话一出口,对方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那个......”小楚挠头,“她和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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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什么联系......”
沈然的交际圈里没人和附院有关系,而她本人,也没有任何在附院就诊过的记录。小楚快把她的朋友查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跟附院沾点边,甚至连和护工沾边的都没有。
“......”王之衡皱眉,难道消息不是从附院漏出去的?
但霍仲景直到命案发生后才转回二院,孔福一直陪在对方身边,也没有机会把事情往外说,唯一能走漏消息的地方,也就剩附院一处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盘查到?
“喂?老师啊!”
孔福一上班,就接到了电话。
“我正要给您打电话!”他语气热络,想了想,又了点分寸,“今天您忙吗?不忙的话,我下班之后去看看您?”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大概是被婉拒了。
“老师......”他叹了口气,“您要保重身体,然然知道了,心里肯定也难受啊。”
挂了电话,孔福有些失落。
都是什么破事?怎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小霍也是,老师也是,真是糟透了。
☆、浮沉(18)
和老师寒暄了两三句,对面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来不及反应的孔福举着手机,一时间有些愣神。
然然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身体娇弱,老师一直不愿意放她出去工作,生怕她在哪儿磕着绊着,出点什么问题。好不容易在心呵护下长到这么大,眼看着到了相亲结婚的年纪,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码。
老师的脾气他知道,对方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宁可打碎了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面上也绝不会露出一点痕迹来。然然这一走,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显然也是老师的主意。
他不能在这一点上苛责老师,但心里仍然觉得,何必什么事情都要在外人面前强撑着一头。过得好不好,又不是别人的嘴说了算。
他摇摇头,多少年了,老师就是这个脾气,从来没变过。
电话来得巧,他本来就打算去看趟霍仲景,刚好对方也提到了这件事,索性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先去趟小霍的病房。
“哟,这是谁来看你了?”
一进门,那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果篮吸引住了孔福的视线:“买这么大一个果篮,你一个人吃不吃得完?”
霍仲景的脸色看上去比前几天好得多,他本来伤得并不重,心理上的惊吓要远远大于肉体上的伤害,缓了这些天,恢复得还算不错:“那个最大的苹果留给院长您,剩下的,我让他们分了吧。”
“就给我留一个苹果,你小子可真够行的!”被这么打趣,孔福也不在意,他打量了一下对方,“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霍仲景笑笑,“这两天好多了,都不怎么疼,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听他这么说,孔福稍稍放心,宽慰到:“你就好好在院里养着吧,什么时候好彻底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工作,不着急啊。”
说起来,警方那边好像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没查到什么,还是压根就没查。
“院长......”他有心让霍仲景多休息几天,然而,对方似乎并不太领他的情,“我还想和您说这件事......”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霍仲景抬头看他,“后面几天,就让我回家休息吧。”
孔院长一愣:“这是怎么了?在院里待得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回家啊?”
按理说,对方的要求其实也没太大的毛病。依着恢复的程度,一个人在家也能搞定。但出于惜才的考虑,孔福乐意给对方行个方便。在院里待着,总是有人能及时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万一出个什么不大不小的问题,第一时间就可以反应过来。
“院里是好......”面对他的疑惑,霍仲景稍稍垂头,语气也轻了几分,“但是我实在没必要......”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了,孔福支起耳朵,勉强才听清最后几个字:“......再占一个人的床位。”
对方的表情有些紧张,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孔福懂他的意思,院里的床位本来就不怎么够,那些病情不严重的,早就被打发回家休息了。剩下的人,则天天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腾出一张空床位来。在这种情况下,单独让霍仲景占了一个病房,确实有点奢侈。
虽然暂时没有人说些什么,但保不齐时间久了,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候矛盾指向的,就是他这个一手安排对方住单人病房的院长。
“你的身体行吗?”明白霍仲景在为自己着想,孔福觉得心里十分熨帖,“别硬撑着,你为咱们院争了那么多荣誉,一个床位还是没问题的。”
“我这边是小事。”霍仲景摇头,“走廊那里等着床位的病人身上可没有小事,要是我是个普通病人,现在也到了该出院的时候。”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尽快腾出床位。
“你啊......”孔福半是无奈,半是欣赏,小霍这个脾气怎么看怎么对他胃口,“你要真想回去,下午拾拾,等我下班了,顺路把你捎回去?”
“那就麻烦院长了。”霍仲景也不和他客气,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面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轻轻朝的点了点头。
手头上还有工作,孔福没时间再和对方寒暄,敲定了回家的事,就离开了病房。
院长一走,霍仲景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伸出手,默默地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然后迅速而无声地攥成拳。
“你说我们是不是查错方向了?”
等到下属再次把沈然的关系网拆开细细地查了一遍后,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结果的王之衡晕乎乎地转过身,求助地看向徐宵。
徐宵皱眉,他并不觉得这个方向有问题。显然,石琼和陈文博的死都与相亲会有关,而唯一能与他们产生联系的,也只有已经死去的沈然一个人。
一想到沈然,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先出现的,是沈长河那张强忍悲痛,故作平静的脸。
“她的父母你们查了吗?”徐宵扭头,去看缩在一边的小楚,“她家里人有没有和医院有关系的?”
小楚一愣,显然之前没想到这一茬:“我现在去查!”
想找到这点资料并不困难,至少要比查沈然的人际圈要简单得多。小楚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很快就拿到了对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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