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唔......”直到脸被憋得通红,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部,可他的脸还是红得十分病态。
想了想,老四跳下床,从被扔在地下的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王队长。”他感觉自己每一个字都咬着舌头在说,“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们把我们家程程叫来干嘛啊?”
分局里,薛槐被小楚和小方两个人一人一只胳膊,紧紧地抱着,根本动弹不得:“把话讲清楚!听到没有!”
王之衡瞥了他一眼,示意下属把对方牢牢控制住,转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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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审讯室。
楚程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坐在椅子上惊慌地睁大了眼,一脸惶然地看着王大胆。
对方怯怯的模样像只小兔子,王之衡给自己紧了紧弦,开口时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那天的事,我听冯谨行说了。”他避使用太露骨的词汇,但即使是这样,听到他的话,楚程程的脸色还是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可能倒下去。
“所以说......昨天晚上,你在哪儿呢?”
不明白为什么警察要突然问这个问题,楚程程茫然地看了王之衡一眼,嘴唇张了张,没说话。
“嗯?”见少年没有动静,王之衡挑眉。
“我......”楚程程揪着衣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和薛槐在家里......”
他习惯飞来飞去的父母短暂地在家里停留了一天,又匆匆地出门了。走得太快,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一点儿子的不对劲,更不要说发现对方和谁有恋情。
王之衡“哦”了一声,上次薛槐被带到局里时,他就看出来这俩个小孩感情不错,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接下来的话有点难开口,王大胆抬眼看了下脸色忽白忽红的楚程程,放缓了语气。
“你知道有人跟踪你吗?”语气虽然缓和,但他的问题却单刀直入,一点也没给楚程程反应的机会。
“......”似乎没反应过来王之衡说什么,楚程程愣了好一会儿,才茫然地眨了眨眼。
“冯谨行声称,他们是受人之托,才......”卡了一下,王大胆挑了个中性的词汇,“捉弄你的。”
楚程程的脸色一僵。
“你不要害怕。”对方明显被自己的话吓着了,王之衡挠挠头,“平时,你就没有感觉谁特别在意你吗?”
这句话一出,楚程程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但他回答得很干脆,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没事的,这里是警局,没人能伤害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好吗?”
“我真的不知道!”下一秒,楚程程的眼泪啪地掉了下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要是知道,还能让他继续欺负我吗?”
王之衡被噎住了。
听到老四的供词,他第一个怀疑上的,其实是薛槐。
上次老四他们连楚程程的手指都没碰着,这位小祖宗就跑去把人打了个半死。这一次,对方差点要侵犯楚程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何况把楚程程当眼珠子看,舍不得别人碰一点的薛槐?
但在叫楚程程来之前,小方就去查了监控。和方才楚程程所说的一样,这对恋人昨晚一步也没迈出过小区的大门。除非薛槐有通天遁地之术,否则绝无可能跑到废楼捅死阿刀。
而且......回想起老四的供词,王之衡不由皱起眉。
“他可能......”王之衡斟酌着字句,尽量避对楚程程造成二次伤害,“对你有一种病态的迷恋。”
比如要求阿刀他们选择他指定的厂房作为施暴场所,这样,他才能从巨大的窗户里观察到一切。
但阿刀突如其来的行为显然并不在他的预想范围内,这一行径激怒了对方,所以,阿刀才会被他捅死。
可王之衡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个死掉的老大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少年明明按照对方说的话,老老实实地派人去欺负楚程程了啊?
还是说......王之衡摸摸下巴,这两起案子并没有关系,只是刚好都牵扯上了楚程程?
见警察黑着脸不说话,楚程程无声地掉着泪,他一哭眼睛就会肿起来,一点都不能碰:“冯谨行......为什么不去问冯谨行......”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但王之衡明白什么意思。既然是老四他们接到的电话,自然该去问老四有关的消息。
但老四表示,这些东西他都是听阿刀说的。直到阿刀出了事,他才反应过来其中有什么不对,这才想着给分局递消息。
可阿刀已经死了,想从一个死人身上查到是谁让他欺负楚程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事了,没事了。”楚程程实在哭得太厉害,王之衡有些受不了,“这两天你也别乱跑,和薛槐乖乖地待在一块儿,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但他的安慰一点用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听了他的话,楚程程好像哭得更凶了。
“程程!”
一看到楚程程从审讯室里出来,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薛槐直接冲了上去:“他对你做什么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王之衡眼睛一瞪,要不是看在徐宵的面子上,他绝对揍死这个家伙,直到对方学会说话为止!
楚程程好像彻底被吓坏了,也不管警局里还有别人,一下扑到薛槐的怀里,脸埋在对方的胸膛前,怎样都不愿意抬头。
“别怕,我在这儿。”薛槐揽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目光却看向了王之衡。
怎么回事?他也冲王大胆瞪眼。
“有个人死了。”王之衡并不打算瞒薛槐,“可能和楚程程有关系。”
“你知道那天欺负......”他话还没说完,薛槐冷笑了一声。
“死得好!”要不是有监控为证,王之衡绝对要把这个家伙抓起来,“省的我去揍他!”
“行行行!”对方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王大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他吧,别出什么差错。”
“用不着你管。”薛槐翻了个白眼,直接把楚程程打横抱起,“你们少来找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着他的背影,小楚和小方相互对了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人才啊!”的惊叹。
在被盘问了几个小时后,老四终于能暂时回家。
他回想起方才和警察的你来我往,沉重地叹了口气。
阿刀已经死了,所以,把事情推到对方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想了想,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拨了个号码。
“喂?”电话通了,“我找林吉祥。”
“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别打了!”女声尖利地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天天打天天打,都告诉你他这几天不在家了,作死哦!”
一句话吼完,对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老四捏着手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朝夕(15)
“徐叔叔。”
薛槐罕见地低眉顺目,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头红发柔顺地贴在脑后,显得他眉眼愈发深邃。
“难得啊。”没想到薛槐会主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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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宵有点惊讶。
但毕竟是自己从小有一天没一天看着长大的,他总不能把人堵在门口不让进。
再者,徐宵也好奇,有什么事儿,能让薛槐亲自来找他。
“......”裴久川还是看这个小子不太顺眼,碍于上司的面子,又不能把嫌弃表现得太明显,只能默默换了个位置。
徐宵惊讶,薛槐更惊讶。他今天来本来是想从徐宵这边探探口风,没想到对方家里还有个人。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拿下巴看他的小少爷,心里有了几分思量,就把视线了回来。
“你还记得我上次被叫去警局的事吗?”薛槐重新看向徐宵。
“怎么?”徐宵皱眉。“你别告诉我你真掺和到里面去了?”
薛槐的脾气他知道,冲是冲了点,关键时刻极少有犯轴的时候。况且,上次的事就证据而言,和对方无关,现在提起这个,是什么原因?
“不是我。”薛槐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抿了抿嘴,“昨天程程被叫过去了。”
徐宵顿了一下:“楚程程?”
“嗯。”薛槐挠挠头,“我听程程说,好像那帮人里又死了一个。”
他的这句话说得很平淡,只有提到恋人名字时,才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味道,好像稍微声音大一点,就会把楚程程碰碎一般。
“和他有什么关系?”徐宵不由得多看了薛槐一眼。
薛槐没吱声,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朝裴久川看去。
“没事。”察觉到薛槐的犹豫,徐宵冲他点了点头,“你先把事情说清楚,这里没人会说出去。”
得了保证,薛槐还是拧着眉,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深呼吸了半天,把心里的火压下去,才一字一句地开口:“那天我和程程......闹了点不愉快,我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自己回去了。”
提到这件事,少年的脸上流露出明显可见的懊恼和沮丧,放在双膝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陷进掌心,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然后......”薛槐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又被那帮人欺负了。”
徐宵和裴久川脸上的表情一滞。
薛槐没注意大人们的神色,他握了握拳,继续道:“我问他是哪几个,他不肯告诉我。直到昨天被警察叫过去,我才知道那里面有个人死了。”
“......”徐宵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想了想,才问,“你的不在场证明呢?”
“我和程程待在家,小区监控都有。”然而,薛槐并不在意这件事,回答的时候也有几分敷衍。
他的手松开又紧,像是在犹豫什么。
徐宵并不催他,看这个样子,薛槐好像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事情。
踌躇半天,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终于,薛槐眼睛一闭:“我听警察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指使他们欺负程程,然后,那个人又把欺负程程的人杀了。”
“呃?”裴久川本来只打算做个不出声的旁听,但薛槐这句话让他一下不能理解,“你说什么?”
对方是吃饱了撑的?
薛槐重新睁眼,看见徐宵的表情和那个小警察如出一辙。显然,两个人都没搞清楚他在说什么。
“他......”薛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舌头都快拧在一处。
“那个死了的。”少年有些疲惫地闭眼,“他......对程程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
裴久川看了徐宵一眼。
“......呃?”徐宵只能再看向薛槐。
薛槐咬着唇,力气用得很大,隐隐渗出了点血色。
徐宵从没见过这样的薛槐。
“你......”他有些担心地出声。
“我没事。”薛槐把嗓子里的腥甜咽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个人大概......挺喜欢程程。”
他话说得暧昧,但两个大人一下就听懂了。
“程程被吓坏了。“薛槐低头,双手交叉在一起,用力地拧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说先前还存了一点对薛槐不满的心思,听了这番话,裴久川就顾不上和对方较劲。
“你不要着急。”徐宵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薛槐为上,“楚程程知道是谁......吗?”
薛槐摇摇头:“他要是知道,早就告诉我了,不可能瞒着我的。”
这倒也是,从楚程程依赖薛槐的程度来看,遇上这样的事,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继续道:“徐叔叔......我......我该怎么办。”
桀骜的少年罕见地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连头发的颜色似乎都黯淡了不少。
事情突如其来的棘手,一时间,徐宵也不敢给对方做什么保证。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你现在该陪着他,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就好了。”
闻言,薛槐抿了抿嘴。
“你到我们这儿来,楚程程一个人在家?”裴久川突然想到这一茬,“那个人不会......”
“我出来之前把门从外面用钥匙锁上了,没事的。”薛槐的肩膀僵硬地绷着,眉目间的郁色没少半分,“这个时候,我肯定......”
“你还是多陪陪他。”徐宵和王之衡之前的意见相同,“这几天别乱跑,有什么事,联系王队或者我都行。千万别让楚程程自己一个人出去。”
薛槐点头。
实在没有什么话能说,客厅里的气氛有点僵。
“对了。”看上司不说话,裴久川第一次对薛槐露出了笑脸,“你和楚程程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他私下琢磨过很久,怎么想,都没想明白这两个人如何搭上的关系。
提到这件事,薛槐放松了很多,绷紧的肩缓缓地塌下来,眼神里多了一抹亮光。
“我们......”他有点害羞地摸着头,“那个时候我在街上晃,突然撞到他被小混混堵,然后就认识了。”
薛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像沉浸在最初相遇时,他把少年护在身后的那一刻。
算上今天,老四差不多有一周没见到林吉祥的影子。
今天的温度没有前几日高,云层卷在天空中,看上去随时会落雨。
虽然答应了分局不在外面乱跑,但惦记着林吉祥那边,老四还是瞅了个时候出门。
他对林吉祥的家庭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那对父母不怎么管自己的孩子。他和林吉祥虽然长期都处于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关系里,但从这一点来看,两个人是相通的。
站在防盗门前,老四想了想先前准备好的词,然后叩了叩门。
敲了好几下,他才听到了一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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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五分钟后,防盗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了。
一双宿醉之后的眼睛冒了出来,滴溜溜地在老四身上打转:“你是谁?”
“叔叔好。”老四冲男人笑笑,“我是吉祥的同学,来给他送作业。”
“扔门口。”听到他后半段的话,男人的兴致全无,撂下三个字,不待老四反应,就合上了小窗。
“.....”老四还举着他空白的暑假作业,不过两句话,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被拒之门外,他并没有感觉太糟糕。想了想,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掏出手机,在楼下的凉亭里坐下。
手上打着游戏,老四眼角的余光却一点不错地盯着楼道口。
几个小时后,林吉祥的父亲歪歪斜斜地从单元门里出来,瞧他衣冠不整的模样,大概是在家里喝了个烂醉。
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老张啊!上......上老王他们家喝酒去!快!就差你了!”
男人的脚步虚浮,走两步歪一下,显然,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老四屏息静气,等男人走了一会儿之后,钻进了楼道。
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运气好,这一次,小窗又开了。
“不买推销的东西!”眼睛自己往上翻了翻,但声音变成了尖刻的女声。
“阿姨!”这一次,老四赶在小窗关之前出声,“我是前几天打电话那个!”
“麻烦,是你啊。”半截眉毛挑了挑,“干嘛?林吉祥如果欠了你的钱,你问他去要!别问我!我没钱!”
“......”这下,老四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明明就在对方楼下,林吉祥宁可往外跑,也不回家了。
“没有没有。”他急忙摆手,“我是想来问吉祥作业题的。”
说完,他又扬了扬空白的暑假作业。
女人冷哼了一声:“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你去问鬼吧!”
“诶诶诶!”察觉到女人想关门,老四有点急,“阿姨!你儿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你不担心他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女人吃惊地皱眉,“他那么大的人,难不成会死在外面?”
老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话,他一愣,女人抓住这个时机,唰地关上了小窗。
树上的蝉叫了两声,像是在嘲讽老四的无知。
林吉祥......他坐在楼梯上,捋了把自己的头发。
你还活着吗?
他隐隐有些期待,但与期待相伴的,还有更深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whenloveisinexcess,itbringsamannohonornorworth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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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16)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之衡扒拉着徐宵的肩膀,看得裴久川直皱眉:“要人命啊!”
蒙萌初步判定,阿刀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下午三点到傍晚六点之间。现场的脚印被人为破坏过,无法从留下的痕迹里找出有效的证据。
同样,凶器并没有遗留在现场,仅从阿刀的衣物上,并没有提取到有效的指纹。
一时间,分局只能一边摸排阿刀的人际关系,一边试图从周边的监控里找出点线索。
“下次开会能不能给市政提意见,赶快把这些废弃的建筑物都拆掉,多装几个摄像头!”王之衡仰头猛灌了一大口茶,“光盯着主干道有什么用!不知道这种破巷子才是案件高发区么!”
“......你喝多了”徐宵瞥了一眼对方手上的茶,面不改色。
“我倒宁愿是我喝多了。”王之衡不甘心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砸,吓得正在看动画的念念一连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等我醒了就没有这案子,多好!”
“......”裴久川决定装死。
“楚程程那边呢?”徐宵早就习惯王之衡的脾气,眉毛都不带动的,“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孩子快被吓傻了,能问出来啥?”王大胆郁闷地又灌了一口茶,“再说了......”
老四提供的也只是一种可能,警方不可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种可能上。
当然,王之衡也让人去调查了楚程程的人际关系,然后两手空空地回来,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楚程程的生活和所有的好学生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每天规律地上下学,认真地学习。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薛槐。
“不会吧?”听了王之衡的话,徐宵有些诧异,“什么不对劲都没有?”
“真的,我骗你干嘛。”王大胆苦着脸,“那孩子太乖了,想找点不对头的都找不到。”
徐宵顿了顿:“我可是听薛槐说,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他刚好遇上楚程程被欺负。”
这样算下来,少说楚程程也被欺负过至少三次。正常人遇上一次就得好好想想得罪了谁,断断续续三次下来,楚程程怎么还是一点都不开窍?
“......”王之衡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挠了挠头,“要不我再问问他?”
“算了吧。”徐宵打量了下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你接着查你的,这边我帮你问。”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王之衡一拍桌子,“哎我上次跟你说的搭伙过日子.....”
“王队!”裴久川把他手里的茶一把抢走,“你喝醉了!”
“......什么人啊。”被搡出门外,晕晕乎乎的王大胆摸了摸鼻子,“哎不对!裴久川!凭什么你就能待在他家!给我开门!!!”
“我说......”裴久川把车速放慢了一点,“你真觉得是那个......变态做的?”
虽然这不是说不通,但小少爷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特别是加上,还有一个被钢筋穿成烛台的老大在前面。
“谁知道呢。”徐宵耸耸肩。
他走这一趟,只是担心薛槐而已。
那天无意想到楚程程的不对劲之后,越琢磨他越觉得奇怪。
如果说之前,楚程程单纯出于惧怕,而选择沉默。那么,在有可能牵扯到一条人命之后,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即使面对警察,还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
“我只是觉得......”沉默了一会儿,徐宵补充了一句,“王之衡他们查的面有点窄。”
“呃?”裴久川本来还继续等着上司说楚程程的事,没想到最后等来了这么一句。
“阿刀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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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还是那栋废楼。”徐宵轻轻敲了敲车窗,“没听王之衡说有尸体搬运的痕迹,也就是说......”
男人敲车窗的动作让小少爷有些误解,以为他觉得热:“开冷气了。”
“我就......敲一下。”徐宵无语地瞥了下属一眼,“听我把话说完。”
裴久川老老实实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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