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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洛
月色如此清朗迷人,煌夜和柯卫卿坐在窗户边,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夜色中的御花园,彼此之间不必有太多的话语,却因为那会心的对视,而微微地一笑。
“永麟画得不错,你我二人,即是画中这般举案齐眉,和如琴瑟。”煌夜含笑道,甚是愉悦。
穆仁亲王的画看着是描绘山野农家的丰衣足食,赞叹天下太平,实则在赞美煌夜和柯卫卿恩爱无比,羡煞旁人,那院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合欢树,就暗示了这一点。
“也亏他想得出来。”柯卫卿脸红道,握紧了手指,“宴席上这么多人,也不怕被人笑话。”
“呵呵,就算他们发现了此画的玄机,也不敢说什么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凡事大可放松一些。”煌夜轻握住柯卫卿的手,一直以来的劳心劳力,让这只会握着重剑的手,变得那么清瘦,令人心疼。
“你为我生了这几个宝贝孩儿,就已经是劳苦功高,朕一辈子都谢不完你。”煌夜由衷地道,“卫卿,你知道,朕有多爱你吗?”
“皇上……”柯卫卿不无动容,但心中也隐隐作痛,幽然道,“我怎会不知,您对卿儿如此纵容,就是想要补偿我和卿儿吧……”
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爱卿的诞生尤为波折,也最牵动煌夜的心。
柯卫卿怀着爱卿时,先是被永麟逼迫打胎,后又沦为“乱党”,被煌夜严刑讯问!
生产之时,更被兰贵妃设汁,喝下了对孕妇来说,和砒霜无异的无籽花粉,差点一尸两命!
虽然柯卫卿苦苦挣扎着生下了爱卿,度过了危难,却在那时身体受到重创,落下了北斗所指的“病根”。
这些年来,煌夜一直想要补偿柯卫卿,不但待他极好,对爱卿、炎儿他们也是好得无可挑剔。
只是太子非爱卿不立!
不管那四天臣怎么看好炎儿,旁侧敲击地说炎儿的好话,煌夜的心里就只有卿儿。
柯卫卿不是木头人,时间久了,他自然看得出来。
“这是疼爱,不是纵容。”煌夜却笑着道,“我疼卿儿,虽然也有你说的意思,但最重要的是卿儿最像你,不但容貌像,性情也像。你看,他这么重情义,对景侍卫是这般好,是个惦记下人的好主子,就知道他将来会是个仁君。”
煌夜接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天下太平,大燕最需要的就是贤智仁孝,能体贴百姓的国君。加上卿儿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朕从不担心他会恃宠而骄,误入歧途,自然就不会苛待他了。”
“皇上真是好口才,被您这么一说,景侍卫一事,反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不、我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硬是拆散了他们,害得卿儿还得来苦苦求我。”柯卫卿挑了挑眉,自嘲道。
“可不是吗?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七分相似。”煌夜笑了起来。
“皇上!”柯卫卿愤怒地起身,当然不是真心生气了。
“是朕不对。”煌夜赶紧站起来,再次握住柯卫卿的手,“朕不该戏弄你的。你看,北斗都说了,你要好好调养身子,这时候都不早了,我们就去歇息吧。”
“那景侍卫……”柯卫卿想了想,说道,“等明日还是调回东宫去。我知道卿儿这般努力读书,就是想以己之力,得回景侍卫……大概是我说了,他不配拥有这般好的侍卫吧。”
“你说的也是实情,且若不是经历此事,卿儿也不会成长。好了,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吧,你无需再纠结了。”煌夜此时竟起了醋意,“一整晚都在谈论那个侍卫,你就不能多说说朕吗?”
“皇上……”柯卫卿脸红了,轻声问道,“那,要说什么好呢?”
“说你如何爱朕,离不开朕,说你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属于朕的。”煌夜的嘴唇贴上柯卫卿的耳鬓之处,灼热地喃语着。
“才不要!好丢人!”柯卫卿往后倒退,此刻已是满面通红了。
“罢了,朕自有办法,让你全部说上十来遍的。”煌夜笑眯眯地抱起直叫唤着,“别乱来,我明日还有事……”的柯卫卿,走进红烛高燃的罗帐内……
隔日,柯卫卿睡了一整天才下床,他也好久没这么贪睡了,都拜煌夜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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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颠鸾倒凤之时,煌夜一直有渡真气给柯卫卿,让他的神和气血都明显改善了不少。
但是,柯卫卿不顾皇帝和北斗说的,让他多休息的嘱咐,仍旧在书案前忙碌着宫中事务。听到李德意汇报说,东宫似乎又有了笑声之后,柯卫卿那一直拧结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开来。
“咳咳……”许是傍晚有些起风,柯卫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李德意见状,就要去招北斗御医。
“罢了,天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把御医叫来,又得惊动皇上。”柯卫卿如此说道,继续召见了几位内务官员,商讨年底需封赏的一些功臣,以及他们的家人入宫过节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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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透,淳于爱卿翻了个身,伸出手往床边一捞,隔着坠流苏的金色织锦帷帐碰到了那结实的臂膀,脸上不禁露出甜甜的笑靥。
“您醒了吗?殿下。”胳膊的主人温柔地问,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爱卿也知道景霆瑞一定是面带微笑的。
“嗯,刚刚。瑞瑞,你累不累?又守了我一晚。”爱卿问,一点也不想松开手,反正离上学的时间还早着。
“怎么会,属下已经习惯在您的床旁小憩了。”景霆瑞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没有半点疲劳,反而显得相当满足似的,“倒是您,要再睡一会儿吗?”
“不了,我想看看你。”爱卿笑嘻嘻地道。
“是,殿下。”景霆瑞站了起来,并没有叫宫女伺候,而是径自拉开帐帘,用银勾挽起。他一身东宫侍卫的装束,黑色长衫,深红渡边的襟领,仔细看的话,那染得黑亮的面料不但出自于江南某著名绸缎庄,上面还有绣娘一针一线描绘出的青竹纹案。
皇上和太子的近身侍卫,总要随着主人出入各种重要场合,他们的服饰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看,还会有各式铠甲呢!
爱卿对这些装束当然不陌生,只是他觉得唯有景霆瑞穿起来,是百看不厌的!
景霆瑞把帐帘弄好后,就看见爱卿趴在床褥上,双手托着粉粉的腮帮子,两条小腿一直在晃荡,露出一双赤裸的脚丫子。
就像是趴在大耕牛背上的牧童一样,十分趣致可爱。
景霆瑞伸手握住那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脚掌,“殿下,您小心着凉。”这么说着,将它们塞进仍然暖融融的被窝里。
“不会啦,我心里热乎着呢。”爱卿见状便撒起娇来,伸出手,圈抱住景霆瑞的脖子。
景霆瑞顺势抱着他的纤腰,坐在了床榻上。
太子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还在喝奶的娃儿了,可是那股香香软软的味道,一点都没有改变。
“瑞瑞,你别再离开我了……”显然,爱卿也很享受倚靠在景霆瑞那宽阔温暖的胸膛里,他像小鸟一样依偎着景霆瑞,向他撒娇。
“是,殿下,我哪里也不会去。”景霆瑞抱紧了爱卿,在他贝壳般白皙的耳边许诺道。
然后,那漆黑犀利的眸子透过低垂的帷帐,看向立在门旁的孙嬷嬷。她一脸不甘,双手绞着衣袖,目光暗沉,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景霆瑞回宫后,太子就说寝宫里留一个人伺候就够,把孙嬷嬷调去了外面,所以孙嬷嬷才会站在寝殿门口,无法进来。
其实,这件事只要细细一想,就能察觉出蹊跷。景霆瑞是如此忠心于太子,又怎么会答应皇后的要求,转去皇上身边当值呢。
他离开后,对太子造成的打击是可想而知,太子是无比地想念他,故当他一回来,太子立刻就遣走了孙嬷嬷,整日霸占着景霆瑞。
也就是说,景霆瑞短暂地离开东宫,回来之后,受宠比往日更盛!
而孙嬷嬷,她是东宫的首领嬷嬷,平日里宫女太监、乃至侍卫都得听她差遣,事事张扬,跋扈惯了。
她见不得景霆瑞作为一个侍卫,却能够服侍太子左右,因而经常把景霆瑞赶出东宫,要嘛就阻拦他和太子见面,还指着景霆瑞的鼻子,斥责他出身不好,又是个武夫,不配服侍太子。
景霆瑞从不与她争辩,每次被她拦着见不到太子,也只是默默低头行礼,转身离去罢了。
孙嬷嬷忽然发觉,其实她是被景霆瑞摆了一道,这招以退为进,让景霆瑞更受太子的宠爱,而她,就被灰溜溜地逐到了外边……
孙嬷嬷越想越气愤,可是,对上景霆瑞那锐利如鹰的眼神时,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全身都在哆嗦,都说庶出的孩子心肠狠辣、有仇必报,她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瑞瑞,你在想什么呢?”久久不见景霆瑞说话,爱卿笑嘻嘻地问,“是不是肚子饿了?”
“是呢,殿下,时候不早了。”景霆瑞无视孙嬷嬷的偷窥,抱着太子站起来,“属下伺候您更衣吧。”
“好啊!”爱卿欢腾得很,比起总是不准他干这个,干那个,事事要他守规矩的孙嬷嬷,果然还是和瑞瑞在一起最舒服。
他们会说悄悄话,一起玩闹,赖床到天色大亮!
景霆瑞让宫女准备好更换的衣裳,他亲自替爱卿解开衣袍带子,细腻如雪的肌肤,在晨光上,似乎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哈哈,好痒哦。”在脱衣服时,爱卿一直咯咯地笑。
因为彼此都是男的,加上太子还是个孩子,所以也没有太介意的事,想来,景霆瑞还帮太子换过好几次尿布呢。
“殿下……您瘦了呢。”景霆瑞皱起眉,心疼地说,看着爱卿的胸膛。
他裸着上身,肌肤白皙似玉,单薄的胸膛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爱卿最近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吃饭吧。
虽然是为了重回太子身边,才略施小计,答应转去皇上身边当差,可是看到爱卿瘦了,景霆瑞很自责,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
“我正在拔高嘛。”爱卿倒不怎么在乎,打量了下自己的胸膛和胳膊,“别看瘦,这都是实打实的肌肉,不信你摸摸,最近练剑,师傅都夸我越来越有父皇的架势呢!”
“是啊,太子的剑法是越来越厉害了,属下也很高兴。”
景霆瑞微笑着说,让活泼好动的太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过侍女递上来的衣裳,为他更衣。爱卿的身上很香,而那黑如墨玉、光亮柔滑的头发,更有一种春日花圃的味道。
“殿下,等您长大后,成为微臣的人吧……”
想到去年元宵节时,爱卿也像是这样,乖巧地坐在他的怀里。他对爱卿提出要求,而爱卿也爽快地答应了他。
只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句非常无知,又不自量力的话吧。
太子长大之后,会继承皇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成为臣子的人呢?
爱卿是会有皇后与妃子的。别说将来,就是现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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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大臣巴结着皇上、皇后,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入东宫里来呢。
景霆瑞心里明白,只是此刻他心跳得剧烈,如万鼓齐擂,感到很不甘心!为什么他以后就不能拥有太子,太子也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可是……太子的喜欢,与自己的喜欢,是不是相同?景霆瑞无法确定,也许在爱卿眼里,他只是一个大型玩具罢了。
而小孩子总喜欢向大人撒娇,爱卿就算是长大了,会不会也还是只把他现作一件玩具?或者只是童年的玩伴?
罢了。景霆瑞暗叹一口气,给爱卿套上织金锻滚边,素色软稠缝制的袜子,又为他整好衣冠。
今生今世,他景霆瑞都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动心了。若干年后,如果在爱卿眼里他只是臣子,那么他就会一辈子做一个忠臣,至死不渝地效忠爱卿。
把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底……
“太子殿下,早点已经在前殿备好了,有您爱吃的香酥玉芙蓉糕、门钉肉饼和芋头甜粥。”
侍女小桃笑吟吟地说,下跪行礼。她才十四岁,老家在湘北一带,在成为宫婢前,家里有一个弟弟,大概和太子差不多年纪,所以她对太子分外亲切。
“好!瑞瑞和我一起去!”
爱卿闻言就跳下床来,差点绊倒,景霆瑞眼疾手快地拦腰一抱,露出苦笑,“殿下,小心啊。”
“我肚子饿扁了嘛。”爱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就抓起景霆瑞搂在他腰间的手,一溜快跑,直奔向前殿,那样子简直就像拽着情入私奔似的。
侍女们看见都掩面而笑,总之,有景侍卫在,东宫也终于“春暖花开”,笑声不断了。
第九章
星斗如碎银,洒满苍穹,皇城各个城门皆已闭锁,街市打烊,夜阑人静,偶尔听得几声狗吠。
只有西城的方向是华灯照天,人语喧闹,端的是“春花秋月,夜夜笙歌,逍遥快活似神仙!”
这灯火辉煌的安镇坊依古桥河道而建,风光迤逦犹如画卷,是皇城有名的妓馆集结地。
多年前,煌夜曾下旨查封此地,而致生意萧条,直至近三年,国泰民安的,又兴盛起来。
俗话说得好,食色,性也。
达官贵人也好,还是外国的商使,都爱来这里寻花问柳,安镇坊除了有一栋栋三、四层高的观河楼,更有悬结灯、花团锦簇的画舫。
它们缓缓地行驶在这烟波浩荡的翡翠河上,那透雕的窗棂里不时有清歌筝乐,余音袅袅,让人仿佛置身苍穹月宫之中,而心醉神迷。
有一座名为“琉璃”的舫船最富盛名,它是其它画舫的三倍大,且有三层楼高,纱幔垂地,灯火莹莹的分外妖娆。有三十余个赤裸上身的纤夫在河岸拉着“琉璃”前行,气势非凡。
每到一个口岸,就有衣着华丽、财大气粗的客人,登舢板上船去买欢,常常一掷千金,大肆挥霍,当然大爷们也都能尽兴而归。
因为在这里,不但可以挑选女人作伴,还有美丽多姿的少年,那些全部经过调教,懂得如何取悦客人的少年们,总能把富人的饯袋子榨得一个铜子儿也不剩,让老妈子笑得不见眼。
诚然,这些少年日子过得也非常滋润。其中最美的花魁少年,是年方十六的潆泓,他还能自己挑选客人,那些肚满肥肠的乡绅土豪,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他接的客,都是有来头的贵族、或是能获得皇帝接见的外国使节。
此刻,他百无聊赖地抱着朱红凭栏而坐,下巴抵靠在上头,望着倒影着斑烂灯火的、波光粼粼的水色,却难以看清星辰的光,未扫兴了些。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意兴阑珊,怪不讲姿态的,因为他坐在画舫最高的三楼,其余的少年都在楼下接客,一楼是打茶围的地方。
打茶围,即是陪着初次到来的客人聊天,期间少不了喝酒划拳、搂搂抱抱,也有歌妓表演,是画舫里最喧闹的地方。
二楼是雅间,设着仅能透出人影的帐幔,又用雕花裱金的木屏风分隔开。
到了半夜,时常有满脸酒气的客人,搂着漂亮的小倌往二楼上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衣衫不整地下来。
不过,这在镇香坊是司空见惯的,不会有人嘲笑他们。在离开画舫前,有童仆帮他们心打理妥当,老妈子再恭送客人下船,从头到尾都不会有分毫的怠慢。
潆泓就不用下楼去作陪,整个三楼都是他的地盘,不但有梨花木雕刻的奢华床榻,还有气派的大铜镜、华贵的玉石几案、檀木箱柜,以及一个很大的桐木澡盆。
连老妈子都要看潆泓的脸色行事,因为他的好几个恩客都是当朝大官,实在是开罪不起。
今夜,约好的客人还未来,潆泓只能听着楼下热闹,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他正要昏昏欲睡之时,忽然,一抹黑影掠过河面,他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什么人?!”他瞪大了圆圆的杏目,借着月色与灯火,看到那人并未穿夜行衣,而是藏青色的衣衫,腰间隐约有佩玉闪光。他轻功极好,如燕儿般落在船甲板上,有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在那守着,却浑然不觉背后站着人。
青衣男子很轻易地就进入船舱里,要知道来这儿的客人,得要熟人介绍方可人。
“呵呵,有意思。”潆泓灿然一笑,伸手摇了摇放在玉几上的铃铛,老妈子来了,一脸献媚地笑,“泓儿?想要什么?”
“我要见一个客人。”潆泓说,在老妈子那坠着大金环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有这个客人?我怎么没瞧见过?”老妈子显得纳闷。
“有!你快去把他找来吧。”潆泓连声催促,老妈子只好同意了。
没想,老妈子下楼还真一眼就瞧见了潆泓口中形容的男子。他生得高高大大,一看即知是习武之人,穿着一身质地不错的绸衣,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可真俊!
贫眉黑目,鼻梁高挺,唇弯如弓,尤为性感,连见惯了美男子的老妈子,也立刻老脸一皱地堆满了笑容,挤开那些试图与这青衫公子搭讪的妓女、小倌们,热络地道,“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是哪位老爷带您来的?”
男子没说话,只是四下看了看,似在寻人。
“第一次来,难怕生。”老妈子却不怕他的冷脸,反而更积极了,“您的同伴想必是自个儿寻欢作乐去了,您不找他也罢。这儿的货色恐怕也入不了您的眼,走,我带您去上房,包准您满意。”
“上房?”男人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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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好听得就像是钟乳石上滴下水来,滴答的一声,有种旷世灵动之感。
“是啊!咱家花魁住的地方。”老妈子愈发肯定对方的来头不小,只是吃不准他的身份,说是贵族少爷吧,全然没有那种纨绔之气,说是大官爷吧,也不像,年纪实在轻了点。
只是光靠着他这副英俊、高大的样貌,就足以在这琉璃画舫上通行无阻了,因为潆泓最喜欢容貌好看的客人,这能讨得他的欢心。
老妈子心里盘算着,把青衫男子带上了楼,却不知这青衫男子心里也在犯嘀咕。
“难道是我的身份曝光了?”景霆瑞上船是为了刺探情报的,他奉旨调查一名嘉兰国的使节。
说是来大燕商谈暂时休战的,但皇上怀疑休战是假,来刺探军情内幕是真,故而让景霆瑞暗中调查。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嘉兰使节也是如此,听闻他特别喜欢去琉璃舫,找花魁共度良宵,所以景霆瑞才来到此处。
只是,他从未来过烟花柳巷之地,更别提如何喝花酒,搭讪花魁了,任务又要秘密进行,他正想着该如接近花魁,这老妈子就一脸贼笑地出现在他面前。
是偶然?还是对方已经发现端倪?
也许去的是虎穴,如果在这里遭遇埋伏,即便是景霆瑞也会觉得棘手。因为这里人多眼杂,他是皇帝密探的身份指不定会曝光,继而影响任务的进行。
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哗啦啦的水声首先冲入耳膜,他抬起头,老妈子识相地退开了,一个身材纤细、容貌极艳的少年,正坐在一个方形的大浴盆里,笑嘻嘻地撩拨着水花。
他似在玩闹,又似在水中舞蹈,水花从他洁白无暇的手臂上掉落,他漂亮得就像是荷花仙子,出淤泥而不染。
他的睫毛长而密,挂着水珠显得楚楚动人,他伸出手,指甲是粉色的,修剪得极为圆润,不像是人,倒像是能工巧匠雕细琢出的人偶一样。他冲景霆瑞勾了勾手指,再嫣然一笑。
景霆瑞径自走向澡盆,水是无比清澈的,撒着一些桃粉色的花瓣,只是花瓣并不多,所以少年赤裸的身子在水里是一览无余。
潆泓微微眯眼,以潮湿的瞳仁,深情凝望着站立在澡盆边的青衫男子,他是如此高昂挺拔、英气逼人,若是能与他共度春宵,怕是十世修来的福气吧。
而潆泓相当清楚自己有多么美貌,即便是喜欢女子的男人,也会对他垂涎三尺,拜倒在他的脚下。
所以潆泓有意施展着自己的魅力,以往只是一个浅笑就足以勾去对方的魂魄,更何况他现在还裸着身子,在沐浴呢!
“你叫我来,就是看你洗澡?”然而,那虽然低磁动听,却显得毫无兴趣的话语,如一盆冰水,浇得潆泓完全呆住。
“呃……不……”以俏皮可爱、口齿伶俐而闻名的潆泓,却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候。
“你洗吧,我在这边等你。”男人面色从容地转身离开。
“喂!”潆泓慌忙站起来,想要迈出澡盆,却踩了个空!
“啊?!”这可不是伪装的,潆泓双眼紧闭地准备好和地板来个亲密一吻,可是他的肩头落在了一个舒服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膝盖也没着地,反而悬空了起来。
“哎?”潆泓睁开眼,这才发现男人正抱着他,而他几乎是整个地依偎在对方的宽阔又暖和的胸膛里!
不知为何,他觉得脸上很热,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害羞。
男人依然用相当正气,却能勾人心神的乌黑双眸注视着他,且不带任何感情地问,“能站住吗?”
“那个、脚腕好像是扭到了。”如梦初醒的潆泓,恢复了往日那可爱娇俏的模样,耍了点小计谋。
“去那边坐吧。”男人并不怀疑地抱起他,把他放在临窗的坐榻上潆泓之前趴着看风景的地方。
“谢谢官人。”潆泓轻柔地说,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
“有跌打药吗?”男人问他道。
“媚药就有……”潆泓小声嘀咕了一句后,又灿然笑道,“活络油还是有一瓶的,在那边的柜子里,劳烦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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