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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虽然高珩现在尚不可知他们心中到底在盘算着一副什么样的棋局。
但是从现在起,他提醒自己必须要时刻防范与小心,绝不能再让外人对燕王府有可乘之机。
“燕王殿下,我今天来正是为了此事。”
从高珩的话中,元鹏一清二楚地听出了深重的敌意,但脸上还是挂着和善的笑容。
他既然敢带着元熹公主回来,自然已经想好了如何面对高珩,如何去圆这个谎。
只是他也明白,高珩是何等明之人,光靠自己这番片面之词,即使可以在表面上将一切矛盾之处说得通透。
却终究还是不能让他完全信服。
若是要博取他的信任,还是得另谋他法才行。
“衡王殿下不必解释了,人心到底如何,本王看得分明。况且本王一向看中行动而多于言语,你若真的有心,就不会现在才来说这些无谓的话。我还要照顾金枝,你请便吧。”
高珩冷言冷语地说着,抬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便要转身回到屋内。
“殿下……”
看着高珩全然不理会自己的冰冷之态,元熹公主抿紧红唇,只觉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燕王殿下,你若是能早些亲自来找我,而不是派人一路紧盯不放,让我心存戒备,我或许就不会带着妹妹出城了。”
而此刻见高珩无心再听自己解释,元鹏心中虽然急切,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
继而起嘴角的笑意,眼中覆上了一层认真且肃然地神采。
“怎么?你是在怪本王没有及时上门亲自去请你吗?”
高珩面无表情地道出一句,并没有回头去看他,手仍然搭在门拴上。
“殿下误会了,我并非此意。”元鹏眉睫轻动,突然间眸光一滞,“我只是错把殿下派来的人,当成了大楚的刺客。”
听到“刺客”二字,身旁原本正暗自神伤的元熹公主突然眉间一跳,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元鹏。
“皇兄,你说的刺客,不会是指……”
“没错,我以为燕王殿下的人,是你皇长兄派来,想要取我性命的。”
元鹏神情复杂地轻叹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高珩看似波澜不惊的脸,耳边响起了元熹公主有些激动的声音。
“不会的,皇长兄不会这么做,就算他不喜欢我们,也不会狠到去伤害自己的兄弟手足!”
元熹公主这番话虽然是在对元鹏所说,却反而在高珩心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
而元鹏之所以会在他面前提及到这些,也正是因为知道太子之前曾经想要狠心杀高珩灭口,想要以此来激起他心中的共鸣与恨意。
很多时候,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的人,往往是最容易成为朋友的。
“本来这件事也算是我们楚国的家事,不应该在殿下面前提起,但是既然殿下对我和妹妹都心存疑虑,那我就不得不说了。”
见高珩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进屋,元鹏就知道他还是有心听自己道出下文,于是便面露伤感之色继续道。
“其实不瞒殿下所说,我和我的皇兄,也就是大楚的太子,就如同殿下和贵国的太子一样。我们之间,注定只能留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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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鹏幽幽地眯起双眼,说到最后半句,刻意加重了语气,眉宇间的神采凝重而无奈。
而听元鹏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高珩的眸光一闪,微微侧过头瞟了他一眼,心里逐渐生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但是当着元鹏的面,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杂念,而是将手从门拴上拿开,嘴角划过了一抹寒意深重的笑容。
“看来衡王殿下虽然初来乍到,却对本王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京城的老百姓也只知道本王与皇兄不和,明争暗斗而已。可是衡王殿下说的这些话,却很是一鸣惊人啊。”
“我知道在燕王殿下心中对我有些戒备和敌意,但是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替自己推脱些什么,只是想让殿下知道,这种被迫与亲兄弟反目成仇,甚至互相残杀的沉重,我也同样能够感同身受。”
元鹏说着便垂下眼帘黯然地压下一口气,随即抬起头来注视着高珩,目光沉沉。
“所以,即便是光凭这一点,我也没理由不和燕王殿下站在同一个阵营。”
元鹏郑重其事地说着,然而待他话音刚落,却见沈钧突然从不远处快步走来,似有急事。
在站定之后,便将一样类似于锦囊的事物双手呈给了高珩。
“殿下,这是昨夜到那张纸条后,我们的人在府门口找到的。”
他说着有意地侧过头看了一旁的元鹏和元熹公主一眼,随即凝目正色道。
“好像是楚人的东西。”
第三百七十七章暗渡陈仓
“楚人?何以见得?”
听到“楚人”二字,高珩也下意识将视线掠过身旁的元鹏和元熹公主,复又将目光移到了手中的锦囊的上,心里不禁疑窦丛生。
只见他手中的这个锦囊是以湖蓝色的帛绢制成,上头映有雷云纹作为装饰,正中间还端正地绣着一个很特殊的字符,但绝对不是汉字。
“燕王殿下不用看了,这确实是我们大楚的东西。”
见高珩面露猜忌之色,元鹏眼波流转,接着便直接凑上前来指着这个锦囊脱口而出。
“我大楚素来崇敬天象风云,这上头的云雷纹,是我们最喜欢也是最常用来装点的纹样之一。而中间这个字是繁文写法,其实就是你我都常见的福字罢了。将这样的锦囊带在身上,通常都作为祈福保平安之用,就像护身符一类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
听完元鹏这番解释,高珩拧紧眉角,心中对那个告密者的身份更是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这京城之内的楚人本就寥寥无几,几乎都是前不久随同元熹公主和亲而来的。
而这个锦囊昨夜在自己府门口被捡到,又恰逢是得到那封救命的告密信之后。
无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巧合。
“看来昨夜,确实有贵国的人在本王的王府附近出现过。”
高珩意味深长地说着,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元鹏,似乎是在试探些什么。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昨夜那个告密者就是楚人。
但是,既然这个锦囊是楚国之物,那此人就很有可能与面前身为大楚皇子的元鹏脱不了干系。
然而高珩有所不知的是,其实此时此刻,元鹏和元熹公主心中也同样疑云迭起。
因为元鹏自知确实没有于昨夜派过任何人到燕王府,元熹公主处在昏迷之中,自然更加不会有此一举。
不过他隐隐意识到,这个锦囊并非无意掉落,而是有人刻意留在这里让高珩发现的。
只是他不知道,高珩和沈钧口中所说的那张纸条背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看来燕王殿下是在认为,那个人是我派来的。”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元鹏并不敢多加妄言,只能笑吟吟地出口反问,希望能从高珩口中多得到一些可以理清思绪的信息。
于是便微一耸肩,语带调侃道:“不过我听说,昨夜殿下突然大张旗鼓地带着人马赶到了城南一处宅院里,不顾性命地冲进火海及时救出了王妃,后来好像还有人看到屠灵司的人也曾在那里出没,甚至还有人说看到了当朝太子……真可惜,我好像错过了一场好大的热闹啊。”
元鹏说着还面露遗憾之色地叹了口气,突然间,只觉脑中灵光乍现。
像是骤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泛起了一阵凛冽而深邃的幽芒。
太子藏人的地点密不透风,高珩之前明明搜遍全城也没能找到程金枝的踪迹,不可能在事关程金枝生死的关键时刻突然有所察觉,还带着人马直奔而去。
他可不相信,这世上存在着什么超脱距离的心灵感应,还能让这夫妻二人隔空对语。
所以剩下的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告密。
况且就眼前这个绣着云雷纹的锦囊来看,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为。
“殿下,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而听闻元鹏提及高珩冲入火海救出程金枝一事,原本就神色黯然的元熹公主登时心中一紧。
犹豫少顷,还是耐着性子走到高珩身边,语气间满是关切之意。
“没事。”
高珩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直接从元熹公主的头上穿过,没有看她一眼。
元鹏的这番话虽然听来像是玩笑之言,但分明对整件事情的脉络都了如指掌。
很难不让高珩怀疑,他虽然神出鬼没,可由始至终都一直在密切地关注此事。
他甚至渐渐开始觉得,昨夜派人来告密传信的人,就是元鹏。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至少能够说明他表面上虽然有朝秦暮楚之嫌,心里实则还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
这样一来,当初他竭力将元熹公主嫁入王府一事,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合理的解释。
“衡王殿下若是想看热闹,还请移驾这城中赫赫有名的朱雀盈香纵情声色,本王从来只喜欢清静,不喜欢热闹。”
高珩容色冷峻地加深眸色,在没有弄清告密者的身份之前,并不想和元鹏做过多的解释,以另生事端。
“燕王殿下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伤人了,要知道若非不是我,昨夜恐怕还没有这场热闹呢。”
元鹏的嘴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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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挂着笑容,但是眼中却厉芒闪烁,看着高珩很是认真地道出了此话。
在眼神接触到他眉宇间的敌意开始散去些许之时,手中的胜算已然又多出几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珩目光沉沉地紧锁着元鹏,心里不禁愈发希望,他就是那个告密者背后的指使。
“这个锦囊,我可以帮助殿下物归原主。”
元鹏别有意味地看了高珩手中的锦囊一眼,容色明朗地扬起了下巴。
“殿下现在应该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了吧?”
“真的是你?”
高珩蹙起两道剑眉,心里感到些许庆幸的同时,又觉得似乎有哪里有所不妥。
换句话说,元鹏来到王府已经多时,之前只字不提此事,现在又在这个时候突然承认,总让人觉得有些太过刻意。
“听殿下的语气,好像并不相信我?”
元鹏双手环肩做出一副轻松之态,眼中却分明映着几丝计划得逞的得意之色。
沉吟片刻之后,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目光一凛。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打开这个锦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一些干枯的紫薇花花瓣,和一枚串着红绳的铜钱。”
高珩闻言紧目光,把锦囊上的抽绳扯开一角,将里头的东西倒在了掌心中。
众人定神一看,只见从锦囊中倒出的事物,确实与元鹏所说的一般无二。
第三百七十八章一举两得
如果说,元鹏之前还在担心光靠自己的片面之词不能消除高珩心中的疑虑和敌意。
那就在他说中这个锦囊中所有的东西之后,他知道自己可以暂时先起这份担忧了。
当然,元鹏之所以会说中,并非是因为所谓的巧合和运气。
因为此刻在他心里,已然知道究竟是谁在昨夜向高珩秘密传信,告知了程金枝的下落。
而且,在经过简单的思索之后,他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于是在向高珩证实确实就是自己暗中相助之后,便借故先行离去。
毕竟他也是全然照猜测才歪打正着地当着高珩之面暗渡陈仓,很多细节都尚未考虑周到。
比如他是如何得知程金枝的下落,又为何要派人故弄玄虚,不直接上门告知此事?
这诸如此类的问题,元鹏都还没有思虑完备。
再说下去,以高珩敏锐的洞察力很有可能会察觉到不妥之处,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
所以他便准备先回到驿站之中去会一会那个他心中已经认定的告密者。
在做到知己知彼后,再行第二步打算。
“我刚刚从燕王府回来,昨夜的事情也大致听说了一些。”
元鹏坐在花梨木的靠椅上神情悠闲,在吹了一口茶盏上冒出的热气后,便浅浅地抿了一口。继而放下茶盏,目光幽幽地定格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眉宇间漫过一阵凌厉的复杂之色。
而此刻站在元鹏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为他所用,且同样身为楚人的玉壶。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一直都留在太子那里,应该都看得一清二楚吧?”
玉壶心思聪慧,自然听出了元鹏平静语气之下那隐而不发的深意,和起伏的情绪。
但见他没有开门见山,便还是故意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将昨夜在那座宅院中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只是言语之间所涉及到的,几乎全都是关于太子如何欺凌程金枝,和残杀兄弟的恶行。
无论是谁都能听出,在玉壶心中,对太子也可谓是怨恨深重。
而听完玉壶所述,元鹏不由皱起眉头,原本轻松的脸色开始变得有几分严峻和凝重。
不过这并非装模作样,他确实没有料到,短短一夜之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好在元鹏虽然怀有异心,但并非是那种大奸大恶的阴狠毒辣之人。
在太子对程金枝所做的那种种恶行,他其实并不认同,甚至还感到了些许的气愤和无奈。
“我虽然抓了燕王妃,但并不想折磨她,也不想要她的性命。或许我该庆幸,幸好她能被燕王所救,否则,我身上也算是背上了一条无辜的人命。”
元鹏略显自责地叹了口气,抬眼之间,瞥见玉壶原本因为有所警惕而紧绷的眉宇,变得逐渐舒展了一些。
“这些事都是太子一人所为,他恶行昭著,与殿下无关,殿下又何必就此事自责于自己呢?”
她微微俯下身子,语气诚挚地劝慰了一句,却见元鹏突然轻飘飘地道出一句。
“看来玉壶你对从前这位主子,似乎也很是憎恨啊。”
玉壶闻言目光一闪,随即以极快之势压制住眼底的情感流动,将头埋得更低了。
“衡王殿下,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玉壶不想再提起。玉壶现在的主子就只有一个,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她郑重其事地说着,复又放慢了语气:“除非…殿下心里对玉壶尚存疑虑,并不信任。”
“我不想骗你,因为你曾经舍命相救,我本来确实很信任你,所以此次陪伴公主到周国和亲,才会让你一同随行。”
元鹏凑近玉壶语重心长地说着,目光凝滞片刻,突然聚拢眉峰转色道。
“但是自从那天得知你曾经为太子所用之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一道坎,总觉得你当时在我面前出现并只是个巧合。针对这件事,就算我不问,你就真的不想对我解释些什么吗?”
“衡王殿下难道是在怀疑,我是太子派来潜伏在殿下身边的眼线吗?”
玉壶抬起头来镇定从容地迎上元鹏的目光,直言不讳地道出了此话,倒是让元鹏有些意外。
“不瞒你说,本来我确实是这么怀疑的。”
元鹏眸色深重地注视着玉壶,片刻之后,原本紧绷的脸色突然变得松弛。
“不过在看到这个锦囊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着便从袖口中取出了之前落在高珩手上的那个锦囊,丢给了面前的玉壶。
“昨夜燕王府的那个告密者,就是你吧?”
而玉壶看着手中的锦囊,再去看元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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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副看似不以为然,却又让人难以琢磨表情。
她面露不解地抿了抿嘴,还是一脸自责地朝着他跪了下来。
“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
然而元鹏并没有去理会玉壶这番略显无力的认罪,而是身子向后一靠,像是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似的,不急不慢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应该不是要去帮燕王,而是要帮燕王妃吧?”
听元鹏正中心里的想法,玉壶一双秋水波光微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虽然只见过那个燕王妃几次,但看得出她是个心善之人,就算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至于会对你赶尽杀绝。你当初之所以能够安然离开京城,应该也是因为她放你一马的缘故吧?相反,一路派人追杀你的,应该是太子。”
看玉壶没有应声,元鹏便继续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心里对整件事情的脉络已经清晰明朗。
“殿下所料不差。”
默然半晌之后,只见玉壶缓缓将头抬起,目光微凝,随即语气沉重地点头道。
“就当…是一命还一命吧。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而这个锦囊,也你故意留下的,对吧?”
元鹏看着玉壶手中的锦囊,神色迷离,眼中不禁生出了一抹欣赏的意味。
“这样一来,既能让你得以报恩,问心无愧,又能借此事让我博取燕王的信任,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少顷之后,突然目光一滞,眼底深处翻滚上来一阵汹涌的暗流。
“你到底是谁?”
第三百七十九章疑云密布
“殿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见元鹏的脸色和语气都突然转变,原本容色已经恢复平和的玉壶眸光一颤。
像是突然间被人识破心中的阴谋诡计,即使她竭力隐藏,可眼角还是显出了一丝紧张和无措。
而这一切,自然都被近在咫尺的元鹏给尽眼底。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在幼年时随同父母一起到大周的都城想靠着经商为生,做点小买卖,结果在途中遭遇天灾以致父母双亡,于是剩下你独自一人在京城颠沛流离。后来,又阴差阳错被人卖给一家大户人家为奴,直到数月前,你才因为做错事被赶了出来。而你无家可归又思乡心切,所以才用毕生积蓄买通守关的将领,让她放你出关得以回到母国,结果后来你就在无竹崖下与我相遇,还舍命救了我。”
元鹏一面在玉壶周围踱着步子,一面思索着将她之前告知自己的身世一一道出,随后停下脚步走到玉壶面前,神情凛冽地眯起了双眸。
“你当时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没错吧?”
“玉壶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没有半点欺瞒殿下之意。”
玉壶刻意避开元鹏凌厉的目光,在抿了抿唇角之后,又再次跪了下来。
“之所以没有告知殿下曾经为太子所用一事,一来是因为玉壶在太子面前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奴婢,甚至连这个主子的面都不曾见过几回,加上后来还受他指使去陷害燕王妃,自觉心中有愧,所以才不想提起。二来,自然也是害怕说出此事之后,会让殿下对玉壶心存芥蒂,难心生怀疑。仅此而已。”
玉壶的语气很是诚恳真挚,让人听来确实感觉不到有什么隐瞒和欺骗之意。
然而元鹏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解释而有所释怀,眼中仍旧疑云密布,泛着深邃的幽光。
“是吗?”
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玉壶身上回视线,转而落在了前方虚无的一点上。
“可是你我相识之时,我根本就还没有决定要陪熹儿一同入周,自然更加不会想到之后会与太子合作。你又是如何料到,我会因为太子而对你存有疑虑的?”
“我......”
玉壶闻言眉间一紧,一时间竟对元鹏的质问无言以对,刚动了动嘴唇,就听元鹏继续道。
“还有,现在想来,你在无竹崖救我一事也未太过凑巧。我们非亲非故,之前从未打过照面,你为何会奋不顾身地扑出来救一个陌生人?”
“因为我父母就是在无竹崖丧命的。”
听闻元鹏这番话,玉壶的一双晶眸突然间黯淡下来,失落而低沉地垂下了眼帘。
“当年我就这样亲眼看着他们死在我的眼前。他们为了救我,将我压在身下,结果自己却被滚落的石头砸中,再也没能站起来。”
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元鹏能感觉到,纵然她继续故作坚韧,其实是在尽力压抑。
不想让这经过多年时光洗涤却依旧无法磨灭的伤疤,暴露在他人面前。
这道伤疤清晰可见,清晰到能让身边的人也感同身受,一点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我知道无竹崖是回大楚的必经之路,但是那天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也是为了再临故地悼念我那已故的双亲。却不曾想到竟会如此凑巧,又再次重演了当年那场事故。而当我看到殿下遇险之时,就像看到了自己当年丧命于此的父母,可能我如此奋不顾身,只是为了让自己求得一个,儿时无能为力的心理安慰吧?”
玉壶一字一句地说着,似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责,眉宇间浮动着一抹沉重的阴霾。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望着玉壶眼底深处那隐而不发的悲伤和泪光,元鹏起眼中的严厉之色,柔声地致以歉意。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很久了,那时候我还太小,已经快连他们的样子,都要记不清了。”
玉壶将溢出眼眶的伤痛敛入纤长的眉睫之下,抬起头来自我安慰般勾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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