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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什么?冰心?她不是......”
而经常后知后觉的高勋见程金枝明知道冰心已经畏罪潜逃,却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去召她前来,疑惑之余刚想开口,即刻就被程金枝给打断了。
“玉壶,我知道这么做有些难为你。但是一会儿冰心来了,你可一定要把你所看到一切都清楚明了地讲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冰心的丫头,还有什么话好说。”
程金枝故作认真地说着,没有去理会一脸不解的高勋,可内心深处还是暗暗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疑过了头。
好不容易确定冰心就是太子派到晋王府的眼线,现在只要那些派出去的人趁她现行之际将其抓回,再加上玉壶这个有力的证人,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她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把怀疑的矛头指向玉壶,又多给自己增加一个麻烦。
“奴婢...明白。”
玉壶眸色微转,抿着嘴回了一声,言语间透着几丝为难之意。
程金枝满意地点点头,故作不满地朝外头张望了几眼,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耐烦的意味。
“不就是去喊个人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喊过来?”
而待她刚说完,片刻之后,只见刚才领命去召冰心前来的小厮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禀燕王妃,小的和其他下人在王府四处找过,又去她住处看了一遍,都不见冰心的踪影,不知她到底去了何处。”
“什么?你说找不到她?”
程金枝假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回头见高勋无动于衷,相反还有些无言以对,转过身来默默地朝他使了个凶狠的眼色。
在感受到程金枝眼中那股强势威胁与逼迫恶气息之后,高勋撇了撇嘴,只能无奈地一耸肩,也跟着假装吃惊道:“她是不是因为害怕被我们拆穿,所以逃走了?”
听闻这个消息,再去看程金枝和高勋的反应,原本神情有些怆然的玉壶,唇边突然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随即语气急切地小声猜测道:“难怪奴婢刚才回房时,见房间内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现在想来,难道是冰心回去拾东西准备逃走?”
“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看来,这个冰心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程金枝语气激动地一甩袖子,又对着正在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的高勋挤了挤眼睛。
高勋此刻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可碍于程金枝的眼神攻势,也只能继续演戏道:“是啊,没想到竟然真是冰心做的。实在是我们疏忽,没有派人看守后门,她一定是从那里逃出去的,我这就派人去抓她回来!”
高勋话音刚落便风风火火地冲到门口,对着外头的小厮下了一阵命令,乍看之下倒一点也不像是在装模作样。
“玉壶,你就先下去吧。冰心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会即刻派人去抓她回来。等抓到她,我会再派人找你前来与她对峙。”
程金枝忍笑瞄了一眼还站门外的高勋,这才接着道:“记住,你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别对任何说起关于冰心的事,也别说你来过这里,对我们说过些什么,知道了吗?”
见程金枝说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装腔作势的样子,玉壶也跟着连连点头,行过礼之后就转身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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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
目送玉壶逐渐远去,程金枝这才放心地长出一口气,回神见高珩已经走到身旁,便双手叉腰转过身子怨念地瞪着他,迫不及待地想将满腹的疑惑全盘托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欲盖弥彰
“你还挺爱演的嘛。”
高珩走到程金枝身边半开玩笑地吐出一句话,却遭来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不是因为你疑神疑鬼,非觉得这个玉壶很有问题,我才硬拉着晋王殿下陪我一起演戏。”程金枝不情愿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怀疑那个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奇怪?要知道,我们有了她这个证人可是事倍功半的好事。”
程金枝说着拿过红木桌上用来摆盘的苹果咬了一口,就见刚才出去下令的高勋已经走了回来,刚看到她就急不可待地冲了过来。
只是还没开口询问,就见程金枝率先作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晋王殿下,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其实我也有。你别问我,这都是你三哥的主意。”
“三哥?”高勋起质问的表情,转而看向高珩抱怨道,“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好我刚才出去假装下令的时候,门外根本就没有人,否则我现在还得再找一批人把他们召回来。”
“晋王殿下,刚才这也只是演戏嘛,其实你不用那么认真的。”
程金枝说着拿起桌上的苹果刻意用袖口擦拭了一遍,这才一脸安慰地递给了高勋。
“还不是因为你刚才那个可怕的眼神。我若是不照做,谁知道你会不会也用那把大剪刀来威胁我。”
高珩故作夸张地双手环肩搓了搓手臂,在看到程金枝嘴边阴郁邪恶的笑容之后,却愣是歪了歪嘴不敢再说话,而是拿着苹果重重地咬了一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郁闷之态。
当然,他这么做自然不是因为真的害怕程金枝。只是在程金枝面前他向来都故意示弱,愿打愿挨,这不仅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也是他喜欢且乐意做的事。
“找人盯着那个玉壶了吗?”
高珩看着面前这两个与孩童无异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严肃之色。
“我就说刚才金枝怎么忽然变卦,原来你们真的在怀疑玉壶啊。”
听高珩这么说,高勋便敛神色不再与程金枝胡闹,转而又变成了之前进门时那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
“你们不觉得,她所说的一切都太巧合,太过滴水不漏了吗?”
高珩徐徐踱到门边望了一眼凌空正盛的日头,转过身来注视着疑惑的二人。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程金枝若有所思地放缓了语气,向前走了几步,“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怀疑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呀?”
“就是。”高勋见程金枝这么说急忙也跟着赞同道,“玉壶一看就不像是个会装腔做势的人。”
“晋王殿下你还真是好骗。不过也是,人家本就长得一副小鸟依人的柔弱之态,然后再流几滴眼泪,是个男人都会心软的。”
程金枝轻飘飘地嘈了一句,却见高勋凑古来坏笑着轻声道:“那金枝你的意思难道在说,三哥不是男人?”
“他可能只是没有表露在脸上吧?”
程金枝窃窃一笑,刚想捂嘴掩饰,却忽觉左侧脸颊传来一阵温热又有些霸道力道,掐住了她白嫩的肌肤,一抬眼便是高珩强作笑容,却又充斥着淡淡寒意的人脸庞。
“你们有这个时间开玩笑,是不是应该先想想怎么顺利解决谣言这件事?”
“三哥说的对,三哥说的对。”
从小到大,高勋或多或少都有些畏惧高珩,此刻见他这副似笑非笑的可怖之态,急忙讨好地挤出一个笑容,随即住话头故作认真地绷紧了脸颊。
而程金枝愤然地斜了高珩一眼,见高勋已经败下阵来,也只得不情愿地揉着被有些捏疼的左脸,脑中回忆起玉壶从进屋起到离开的各种画面,默然少顷之后,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种怪异的神采。
“不过这个玉壶看起来那么胆小怕事,却愿意大义灭亲去指证被她称作是情同姐妹的人,还真是挺厉害的。”
“这确实是一点。”高珩点头正色道,“不过最初让我觉得奇怪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她所说的那封信。”
“信?”
高勋和程金枝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你们可能不知道。自古皇亲国戚甚至是群臣之间时有明争暗斗,所以经常会在暗中派遣自己的亲信潜入对方的宅邸或是身边,好随时探听到一些机密要事,借机打压。可如果说到传递消息,信这种东西太过实物化,万一在中途被人截获,就是最为直接的证据。所以为了保证潜入者和主使者两方能够万无一失,只要距离许可,一般都不会选择以写信的方式来传递消息。纵使是写信,也会用一些暗号或是一些外人看不懂的字眼来代替,绝不会长篇大论地记叙某件事,还就这么随意地置于枕头底下。”
高珩说着眉眼松动,稍作停顿,目光落在前方遥远的一点上,突然变得深沉幽邃。
“我想太子派出去的眼线,不至于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吧?”
“那你对这些这么熟悉,是不是说明你也曾经做过和太子相同的事?”
程金枝神神秘秘地朝高珩挤眉弄眼,却见他淡淡一哂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最后一点,就是她听到你去喊人召冰心前来时的反应。”
“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
程金枝见他不愿回答也就不再追问,调转脸色接口道:“她之前明明很害怕和冰心对峙,可真听到我们去找人过来时,又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了。就好像...知道我们一定找不到冰心似的。”
“或许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因此没有感觉到你在注意她吧?”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难道是......”
程金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眉间一紧,虽然已经猜到了大半,却并不想说出此时的心中所想。
“对。”
高珩微微颔首,漆黑的眼珠涟漪轻浮,转而面沉似水,凝然不动。
“我的意思是,那个冰心应该只是个替罪羊,这个玉壶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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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要找的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替罪羔羊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原本是一句清澄明秀的传世佳句,如今在程金枝想来,却觉得头脑发胀,心情郁闷。
一个时辰之后,冰心人是给抓回来了。
可惜她既没有去找任何与太子有关的人士求助,也没有想方设法试图去联系谁,而是慌慌张张地一路向北,躲进了她在城北做扁担生意的三姨婆家中。
当程金枝派出去的那批人正冲进去想抓冰心回府时,还险些被她那中气十足的三姨婆一手一个扁担给砸得脸上破相,脑袋开花。
此时的冰心正面无血色地跪在地上,双唇紧抿,额头冒汗,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这种害怕确实不是装出来的。
毕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能够顺利逃出王府,竟然会被人一路跟踪,最后还愣是给一拖二拽地带了回来。
况且她心知肚明,经过自己这么一折腾,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让她恐惧不已的是,程金枝特地准备的那把剪刀,想来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既然谣言之事和你无关,你为何要做贼心虚选择逃走?”
程金枝绕到冰心面前停驻脚步,轻轻地捻了捻略有皱褶的衣袖。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是…”
冰心连连摇头,眸子一亮刚想继续说下去,又突然好像有所顾虑,硬是咬牙止住了话头,脸上的神情却很是悲怆。
程金枝自然看出了她心中有难言之隐,眸色微转之际,刻意加重语气严厉道:“到底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有所隐瞒,你真以为我那拿那把剪刀只是为了吓唬人吗?”
“王妃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请王妃娘娘千万别割了奴婢的舌头。”
可能是被最后一句话给吓得够呛,冰心砰砰地朝着程金枝磕了两个头,眼角垂下两行清泪,脸上已是凄然一片。
她连着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控制止住颤抖的身体,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是玉壶。奴婢是听玉壶说,她亲耳听见王妃和殿下都怀疑奴婢就是那个散布谣言之人,奴婢又联想到王妃之前看奴婢时的眼神,这才心中惶恐万分,迫于无奈只能听从玉壶的建议,想要到外面暂避风头。”
“玉壶?”
一听冰心提到这个名字,程金枝警觉地和高珩还有高勋对视了一眼,心中原本对玉壶还留有的小部分信任,也在这一刻消逝殆尽。
“那个玉壶说她听见我和晋王殿下怀疑你,你就信了啊?”
程金枝诧异地眨巴着眼睛,心里不由感叹这个叫冰心的丫头未也太单纯好骗了些。
“玉壶和奴婢情同姐妹,在府中对奴婢照顾有加,她不会骗奴婢的。”冰心言辞恳切地说着,转而埋下头压低了声音,“否则,王妃娘娘您也不会派人跟着奴婢……”
“唉,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程金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生出一番感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火防盗防小人。
“所以你这么说,是等于认罪了?”
程金枝稍稍弯下身子秀眉一挑,却见冰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高声辩解道:“不,求王妃娘娘明鉴!这谣言绝非奴婢所传!”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程金枝被冰心这番话弄得有些糊涂,“你全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若是有哪里让我觉得你在撒谎,大刑伺候。”
“是,奴婢绝不敢隐瞒王妃。”冰心慢慢直起身子哭哭啼啼道,“奴婢承认自己确实在前日出门采购之时,趁着这股风头在背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是奴婢嘴贱。可这谣言最初确实不是奴婢传出去的,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捏造出这样的虚言来污蔑殿下和王妃啊!”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外面和别人搭腔嚼了几下舌根,为这场谣言的传播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见冰心低着头不敢答话,程金枝沉下脸色在周围踱了几步,语气冷硬道:“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绵薄之力了。你毕竟是晋王府的丫头,你说的话可比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盲目跟风之人要来得有影响力多了。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推波助澜,让这场流言蜚语更加声势浩大?”
一听程金枝这番犀利的言辞,冰心身子猛然一颤,急忙将额头抵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请王妃娘娘恕罪,请燕王殿下,晋王殿下恕罪。”
“冰心,你真的...那么相信玉壶?”
就在冰心诚惶诚恐地俯首认错之时,程金枝凝目注视着她,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冰心一愣,缓缓抬头望着程金枝,显然从她眼底看出了复杂的情绪。
默然片刻,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显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王妃娘娘,是不是玉壶她…出什么事了?”
“她没事,她好的很。”
程金枝面色沉寂地吐出一句,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
她侧过身去看了一眼身后神情淡漠的高珩和朝他耸肩的高勋,踌躇了良久,这才开口道。
“刚才玉壶来找过我们。”
“她来找王妃和殿下?”冰心抬起头疑惑道,“是...是为了奴婢的事吗?”
“是啊。”
程金枝微微颔首,将头扭向一边,没有去看冰心尚存期许的眼眸,刻意放缓了语速。
“就在不久之前,她来找我们,口口声声指证,你就是这场谣言风波的始作俑者。”
在说出这番话的一刹那,她能感觉冰心整个人重重一怔,眼中那抹期许瞬间烟消云散,爆发出了一种难以置信,且悲凉绝望的黯然。
“不可能...不会的,玉壶她不会这么对奴婢的。”
冰心失魂落魄地垂下眼帘喃喃自语着,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流下,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程金枝原本想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平静下来,熟料就在这时,只见原本还在暗自垂泪的冰心突然瞪大眼睛,脸色煞白,右手撑着地面,左手颤抖着捂住胸口,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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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呜咽声。
伴随着身体一个剧烈的抽搐,竟登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第一百五十六章杀人灭口
“冰心你怎么了!”
事出突然,冰心这一系列举动毫无征兆,让人猝不及防,登时把厅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程金枝匆忙上前扶住已经奄奄一息的冰心,动作虽然跟上了节奏,可神上还是没有完全缓过来。
“她应该是中毒了。”
高珩单膝跪地,拿起冰心的手指看了两眼,只见她原本白皙光亮的指甲,此刻已经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灰紫色。
“什么?你说中毒?”
程金枝眉间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殷红刺目的鲜血,再去看冰心已经全无血色的脸庞,恍神了片刻,这才使劲地摇了摇已经意识微弱的冰心,却见她眼泛泪光,艰难地动了动嘴唇。
“玉壶…为什么…”
她的声音极轻,却如同一根芒刺扎进了程金枝的心底,刺得心口某处地方隐隐作痛。
随着抓在程金枝手臂上的力道一松,冰心眸色中的绝望逐渐淡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闭上了眼睛,只余两道稀薄的泪痕从眼角淌下。
高珩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再察看了一下脉搏,最后面色严峻地摇了摇头。
“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程金枝惨然一笑,恍然无措地看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冰心,呆楞了少顷,身子一软,突然怔怔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种感觉不是恐惧,不是惊慌,也并非悲痛。
更多的,则是一种对于生命瞬间消逝而不知所措的震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确实做梦也想不到,冰心竟然就这么死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为好姐妹的背叛而伤心难过,明明她的身体还温热如初,如今怎么就紧闭双眼,驾鹤西去了?
一个人的生命,真的可以如此脆弱,如此儿戏?
程金枝动作僵硬地将冰心的身体平放在地上,回想起她临死前所说的那几个字,只觉脊背袭来一股刺骨寒意,直窜心田,让她不自觉地将双手围在了胸前。
“金枝,你不要紧吧?”
高勋走过来来将手搭在程金枝的肩上,看着地上面容恬静的冰心,难有些于心不忍,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伤感的神色。
“她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是玉壶,一定是她,她想杀人灭口。”
程金枝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下心绪,可心里却更加觉得沉重不已,难以喘息。
随着冰心突然的死亡,她的嫌疑也被彻底排除,那剩下的玉壶,毫无疑问就成了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谋。
“玉壶?你要这么说,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高勋面带惧意地拧紧眉峰,却见程金枝抬手握拳重重地捶击了一下地面,眼中已是愤然一片。
“亏冰心如此信任她,她竟然这么狠毒!我倒是要去问问她,看她还能给我解释出什么新花样来!”
一想到玉壶在人前那副装腔作势,大义凛然的可恶嘴脸,程金枝心中登时愤慨难当,二话不说就要站起身来冲到门外,却及时被高珩给拦了下来。
“你先不要冲动。”
高珩将程金枝拉回屋内,见她双唇紧抿,眼中泪光闪烁,却仍旧憋着一股气在竭力隐忍。眉间一松,温柔地抬手抚上了她的秀发,眸子里透出一束柔光。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可如今冰心已死,我们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证人,如果贸然前去质问,不仅证明不了她的罪行,更会打草惊蛇。”
“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程金枝咬紧下唇,无助地注视着高珩,手上已然攥紧了拳头。
“现在冰心死了,人证也没了,只要她抵死不从,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她。”
“那就抓过来大刑伺候。”高勋气冲冲地接口道,“就她那副柔弱的身子骨,肯定挨不了几下就全都招了。”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严刑逼供。”高珩拧紧眉峰,面色凝重道,“否则外面的那些人只会说我们屈打成招,没有信服力。”
他沉吟片刻,随即认真地看向了高勋。
“我虽然知道她是中毒身亡,但不知道她中的究竟是何种毒。我想若是能知道,或许对我们会有所帮助。所以六弟,你悄悄派人去请太医过来一趟,尽量隐秘行事,再找人时刻紧盯玉壶,看她还有什么新的举动。”
“好,我知道了。”高勋欣然应声,抿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冰心,“不过这尸体该怎么办,这儿人多眼杂的,总不能就这么放在这儿吧?”
“你也说外头人多眼杂,不宜四处移动尸体,还是先抬到里屋去吧。”
高珩朝里屋看了一眼,回头见程金枝望着冰心怔怔地出了神,便轻轻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先休息一会儿吧。”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自作聪明去怀疑冰心,也不该在众人面前口出狂言说已经知道谁带头散布了谣言,否则,也不会让玉壶有机会去迫害冰心。”
程金枝将头埋在高珩怀里,不愿再去看冰心沉寂如雪的面庞,心里愈发升起了一阵愧疚的自责之感。
“这根本不能怪你。”
高珩的声音低沉而舒缓,如细腻的微风在耳畔轻拂,平复着她心底翻覆不安的情绪。
“无论你今天来不来王府,这件事总有人查,玉壶为了逃脱嫌疑,都会对冰心下手。既然这个女人从未对冰心真心相待,就算没有发生今天这件事,总有一天,也会为了保全自己去陷害于她。”
高珩抬手轻拍着程金枝的后背,深邃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而不透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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