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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我是不知道他们如何得知昨夜燕王府会放烟花之事。”高珩眸光深邃地思索着说道,“但是事情发展到此,除了我们这几个知情人之外,还会有谁觉得,昨日在这京城之中一前一后的所放的“凤花魁”,仅仅只是一场巧合呢?”
“但岑长司既然肯将这些事告知殿下,就说明他也知道,这些都是某个人刻意陷害的伎俩。”
“可父皇不知道。”
高珩拧紧眉峰,眼中投出了一道尖锐的厉芒。
“如果我没猜错,已经有人尽心机,在岑风之前让父皇得知此事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从中作梗
而于程金枝处,派出去打听屠灵司之事的人总算是回来了,但由于陵容郡主和程煊这对完美演绎一见钟情的“俊男靓女”还在,在没有将这二人的迅速升温的感情给掐死在萌芽阶段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离开的。
可是看着眼前这暗送秋波的两人,她总觉得,光凭她一己之力似乎很难斩草除根。
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因为做坏事而产生的负罪感。
毕竟除了心中常怀“世界和平”的愿望之外,程金枝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这天底下的有情人能少些颠沛流离,天各一方,多些花好月圆,琴瑟和鸣,最后都能终成眷属。
可自己现在竟然做着如此“缺德”的违心之事,实在是有违心中的初衷和本意。
然而,还未等这个矫情的念头在程金枝的脑海中给捂热乎了,转眼就被她给丢到了一边。
与其让太子一党与程衍再度联手,往后不断地给高珩和自己下套,弄得一刻也不得安宁,面前这对痴男怨女已然好对付多了。
“二…二姐夫?原来,你已经有心仪之人了啊。”
听到程金枝把程煊说成了程秀凝的未婚夫,陵容郡主对程家的的情况全然不知,原本还满是心花怒放的脸庞立刻就黯然地沉了下来,有些失落地抿紧了唇角。
“不是,我不是......”
而程煊见自己被程金枝说成了有夫之妇,再去看陵容郡主满是失望的表情,早就把当初死活都要逃婚的心思给抛诸了脑后,刚想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无情地被程金枝抢过了话头。
“二姐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程金枝故意抬高音量,伸手掐了一下程煊的手臂打断他的辩解,躲在他背后轻声道:“刚才是谁为了逃婚要死要活的,你现在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金枝,没有人告诉过你,人心善变吗?”
程煊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对程金枝说了一句,视线从陵容郡主身上不再移开半分,登时把她给气得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差点都要翻不回来了。
“那没有人告诉过你,善变的男人是要遭雷劈的吗?”
程金枝愤愤地咬了咬牙,随即调转脸色,假装很是关切地看向了程煊。
“二姐夫,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我二姐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见不得你跟哪个姑娘有一点儿亲近的举动。上回就因为你在街上好心替一个姑娘捡了个钱袋,回去就让她给扁得鼻青脸肿,你哄了三天三夜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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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宁人的,你不会已经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吧?”
“什么?这…这么可怕?”
陵容郡主听闻程金枝这番振振有词的夸张之言,一时间被吓得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程煊,似乎对他,准确地来说是对程秀凝,产生了一种退让三分的畏惧感。
程煊更是无言以对地瞪着程金枝,一张脸给憋得通红,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入了贼窝,当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再说了,人家陵容郡主可是马上就要出嫁之人,嫁的不就是...等等,你该怎么称呼我大哥来着?”
程金枝说着很是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就听陵容郡主提醒道:“应该是...叫内兄吧?”
“哦对对对,内什么兄啊,说白了就是你的大舅子。”程金枝恍然大悟地一拊掌,指着程煊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已经是程家公认的二姑爷。你说你要是被二姐知道你今日牵了郡主的手,还给她当了一回人肉坐垫,这回家还不得把屋顶给掀翻,把你给生吞活剥咯。”
“金枝,你二姐…你二姐真有有这么可怕吗?”
陵容郡主见程金枝说的真切,已经不得空去看注意程煊,而是万分诧异地盯着她,连两腮的肌肉都不由地跳动了两下。
“是啊,本说这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这也是为了我这位姐夫好,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再受我二姐那般非人的折磨,所以才当着你的面说了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陵容郡主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满是同情地看了程煊一眼,不由让程煊觉得更加郁闷,头一回觉得程金枝变成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婊子”,分分钟都想让人拿块抹布堵住她的嘴。
“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到我这燕王府来吗?就是因为......”
虽然感觉到了程煊杀死人的目光,但程金枝依旧视而不见,说到此处还故意很是体贴地给程煊留了几分面子,而是在陵容郡主耳边轻声道:“就是因为他早晨夸府中的侍女早膳做的好,结果那个侍女被我二姐扇了十几个耳光,二姐夫则被我二姐拿着菜刀满府乱追,他怕自己有生命危险,才躲到我这里来的。”
“不…不会吧?这世界上真有这么恐怖的女人?”
陵容郡主以袖掩面惊叹了一声,看着程煊的眼神除了深切的同情之外,还多出了许多的怜悯之意。
而这靖国公府的二小姐,程秀凝在她心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有十级狂躁症还小心眼,外加神经衰弱的凶猛悍妇。
“那你这位姐夫的口味还真是特别,不然就是你二姐长得貌若天仙,否则...否则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哎呀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野蛮的女人,不被虐几下,打几下,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其实这也是种病,叫什么,叫什么...反正治不好的。“
待程金枝这么一通“惨无人道”的乱黑,即便陵容郡主心中对程煊还留有几分情愫,可碍于程秀凝这个“狠角色”,已是不敢再接近这个被程金枝形容成“受虐狂”的男人了。
见自己闭着眼睛瞎掰了这么多,终于算是唬住了陵容郡主,程金枝心里也小小地松了口气。
待她回头再去看程煊时,却见他已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整个人都站在了一片浓稠阴影之中,正用一种“什么仇什么怨”的“怨毒”眼神,愤恨地注视着她。
第二百六十三章棒打鸳鸯
在感受到程煊眼中的那股腾腾杀气之后,程金枝故意视而不见地背过身去,随即面带安抚之色地对着陵容郡主笑吟吟道:“郡主,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等你大婚那日,我一定第一个去给你贺喜。”
陵容郡主被程金枝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可脚步却分明有些犹豫,时不时地回过头去看仍然立在原地的程煊,一副念念不舍的留恋之态。
虽然之前被程金枝那番胡编乱造之言给吓得够呛,但如今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有些夸张。
毕竟程煊这一表人才的贵公子之态,怎么看也不像是程金枝口中那个会娶悍妇的“受虐狂”。
而程煊此刻心里虽然急不可待,但还是没有直接向陵容郡主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来是因为有程金枝从中作梗,把自己抹成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黑煤球,让他现在去逐字逐句的反驳,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二来则是由于他之前明明对着门婚事表现得深恶痛绝,宁死不屈,现在一时之间改了性子,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莫名和突兀。
在程煊看来,反正这门婚事早已尘埃落定,只要他乖乖回程府等到大婚那日,还愁娶不到面前这位令他一见倾心的绝色佳人吗?
然而程煊不知道的是,自己此番早已经是羊入虎穴,程金枝压根就没有放他回去的意思。
“对了,既然这位公子是你二姐的未婚夫,那他…一定也见过程家的大公子吧?”
陵容郡主往前走了两步,似乎突然生出了什么念头,转过身来面带牵挂地看向了程煊。
“见过,当然见过。”程煊见陵容郡主还肯和自己说话,欣喜之余,急忙应声道,“他,他生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采卓绝,人品上佳,可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我靠,牛都吹到天上去了,这么夸自己也不嫌臊得慌。”
程金枝很是嫌弃地白了程煊一眼,已经不想再让这二人纠缠不休,也不管陵容郡主听后是何反应,当即便挽过她的手臂,拉着她朝前院走去。
“是是是,他说的对,我大哥俊过宋玉,帅过潘安,郡主你等大婚那日就知道了,我还是送你出府吧,说不定我二姐已经在杀过来的路上了。”
一听程金枝提起程秀凝,陵容郡主难心有余悸,腿上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程煊见状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只因为总是受到程金枝强烈的眼神攻势,所以只能与陵容郡主保持距离,并不敢跟得太近,一脸的有苦难言。
待走到王府大门口,看着陵容郡主依依不舍地坐上马车,一路目送她渐行渐远,眼神还是不肯移开半分。
“别看了,人家已经走了。”
程金枝还要去向之前派出去的人打听有关屠灵司的情况,一甩衣袖便准备回到府中,却闻身旁的程煊搓了搓手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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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自然地道出一句。
“那…那我打扰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程煊说着便要迈步离去,却见程金枝话不多说,直接给门口的护卫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一前一后将程煊给围了起来。
她既然一心想要毁了这门婚事,又在阴差阳错间让程煊对陵容郡主心仪有加,之前还说了那么多话去污蔑程煊,那和这个大哥早晚都是要翻脸的。
反正程金枝自认和程家今生今世都要势不两立,自己在他们眼里又一直都是个心肠歹毒的扫把星,这回还差点死在程素锦那几瓶毒药之下,若程煊真要恨她,她也不觉得有多么委屈。
虽然和程家这唯一一股清流反目成仇,实在并非她的本意。
“金枝,你这是干什么?”
程煊见程金枝突然放此大招,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哥,你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王府,那就多呆一会儿,干嘛着急走呀?”
程金枝挤出一个冷飕飕的笑脸,随即敛神色对着那四个护卫扬了扬下巴。
“去吧,送我大哥回后院的厢房好好伺候,用抬的,动作利索点。”
程金枝话音刚落,只见四个护卫已经向程煊靠拢,其中一个则迅速地出手打中了他的耳后穴,饶是程煊人高马大,也没想到程金枝会“痛下毒手”,才挣扎了几下便当即晕倒在地,被四个人抬着手脚送进了府内。
而刚刚才搞定程煊,还未等程金枝松上一口气,就在这时,只见高珩的马车已经徐徐从远处驶来,很快就府门前停了下来。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高珩掀开车帘步下马车,见程金枝正神情倦怠地立在门口,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当然是等殿下您回来啦。”
见高珩出现在眼前,程金枝很是殷切地迎上前去,故意搞怪地朝他抛了个媚眼,看得一旁的沈钧强忍笑意,匆忙把头扭向了一边。
“是不是府里来客人了?”高珩轻扬嘴角,朝远处望了一眼,“你这个样子不像是在等我,倒像是在送客。”
“唉别提了,来了个我大哥也就算了,后来竟然连陵容郡主也来了,一个下午不知道在瞎忙活什么。”程金枝神不振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红了一圈,“我本来还派人去打听了屠灵司的事,正想去问他们呢,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也不必去再问了。”
“你大哥和陵容郡主?”高珩眸色诧异地抬头往府内看了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已经碰过面了?”
“是啊,不仅碰了面,还一见钟情,难分难舍,你侬我侬呢。”
程金枝很是夸张地双手环肩,一想起程煊那句“人心善变”就下意识地瞄了高珩一眼,生怕他哪天也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便转身朝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都大致地向高珩讲述了一遍。
程金枝唾沫横飞地说着,听得原本脸色清肃的高珩时而惊讶时而蹙眉,内心深处除了暗暗感叹程金枝抹黑人的本事之外,也不禁替程煊感到了一阵深切的同情。
第二百六十四章十面埋伏
“只是...你光把你大哥这样扣在府中也不是办法。”
待程金枝天花乱坠地说完一通,在口干舌燥地回屋喝了半壶水后,高珩这才敛心神,恢复了平素的肃然之色。
“这门亲事是父皇钦点,若是此事闹大让父皇知晓,恐怕太子和皇后那头,又要借机生事。”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程金枝放下茶壶拿衣袖拭了拭嘴角,眸光微闪,“我想过了,如果只是单单把我大哥留在府中,就算他们三日之后成不了亲,我们毕竟不能扣他一辈子,若是他们有心再找个黄道吉日,一样可以成了这门亲事,根本不是长远之计。”
程金枝认真地说着,见高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所以啊,除非发生点什么事情,让他们彻底断了这个联姻的念头,还让你的三皇叔对程衍心存怨恨,这样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也不枉了咱们这番大周折。”
见程金枝说得轻松,并不为此而感到烦恼,高珩眸色微转,凑近身子略感兴趣道:“看来这一次,你已经有对策了?”
“有是有,只怕我若是这么做了,我这个大哥怕是也得和程家那些人一样,恨我一辈子。”
程金枝垂下眼帘,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之前就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可真要拿无辜的程煊开刀,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不痛快。
“你大哥不像是那种记仇之人,若非有是什么深仇大恨,他应该不会如此待你。”
高珩将手搭在程金枝的手背上柔声安抚着,嘴角逐渐勾起了一个饶有兴趣的弧度。
“而且我至今还是觉得稀奇,你大哥和陵容竟然会一见钟情,看来这二人还是有些缘分的。”
“这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哪里说的清楚?”程金枝拖着下巴语带感慨道,“我大哥和那个老头抗争了这么多年,也没少受苦受难,当初为了这门婚事寻死觅活的,到头来,还不是这么容易就栽到了一个女人的手里。只是...这门婚事背后有太多的阴谋,他们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真要说,也只能说他们是有缘无份吧。”
望着程金枝眼中疾闪而过的怅然若失,高珩的眉峰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对顾寒清所说的那些话,下意识地抓紧了程金枝的手,脸色也变得有些暗沉。
“怎么今日突然对这些缱绻之事如此感慨?倒像是感同身受似的。”
“没有啊,就是一下子想起来,所以随口说了一句。”
程金枝说着慌忙起心中那呼之欲出的,关于某段回忆的伤感,抬起眼帘容色平和地望着高珩。
“你和你大哥难得还有兄妹之情,说到底,我不该让你插手这件事的。”
高珩轻轻地沉下一口气,眼中浮动起了一阵复杂的情愫。
“不是你让我插手的,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反正,我们早晚都是要撕破脸的。”
程金枝绷紧脸色,眼神冷冽地凝滞在一处,随即回过神来神色认真道。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让我大哥和别的女子有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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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事传开,齐王知道了,一定会立刻取消这门婚事。他很疼陵容郡主,自然希望她能嫁得风光,而自古女儿家又最看重名节,在这门婚事已经人尽皆知的情况下,准郡马却传出这样的丑闻,害得自己女儿名誉扫地,脸面蒙羞,你说,他能不迁怒于程家吗?”
高珩闻言淡淡一哂,点头赞同道:“嗯,这个办法虽然是阴险小人所为,但确实值得一试。”
“这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办法。”
程金枝说着眸光一凛,沉吟少顷,随即有所意识的转色道:“对了,先不说这个了,屠灵司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顾晨可没死吧?”
“他没事,有事的是我们。”
高珩紧瞳孔眉峰一拧,思索片刻,便将昨夜屠灵司内所发生的情况全数告知了程金枝。
包括那两场在京城之中无独有偶的“凤花魁”。
而听完高珩所述,程金枝这两日才刚刚有所放松的神又立时变得紧张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步步为营的危机感之中。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当初只是为了取乐而购进的烟火,竟然会在今时今日成为敌人陷害燕王府的工具。
更何况这些绚烂多的烟火,在昨夜给她留下了如此美好闪亮的回忆。
“这分明又是太子的阴谋诡计!就知道使这种栽赃陷害的卑鄙伎俩,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争这个皇位吗?”
想到此处,程金枝来不及多想便愤然地脱口而出,却当即被高珩伸手给捂住嘴,在她耳边语气凌厉地提醒道:“笨蛋,这样的话岂能乱说,你以为燕王府就是万无一失之地吗?”
“我…我也是一时气不过,以后不会了。”
程金枝闻言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随即抿紧嘴角向高珩摇了摇头,心里也在为自己方才不经大脑的一时冲动感到了几分自责。
“知道我会在昨晚放烟花的,就只有我们府中的人,看来这个燕王府,也已经不那么安全了。”
高珩眸光犀利地凝滞在一处,眼角流下了一抹深重的严峻之色。
“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这府中有内鬼?”
程金枝很是紧张地凑近高珩,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许多,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很有这个可能。”高珩眼睫微动,“这两场烟火相隔的时间并不长,“凤花魁”也是稀罕之物,如果他们是在看到我府中的烟火之后才心生一计,绝不可能准备得如此妥当。”
“所以...所以他们是早就准备好的。”
程金枝秀眉紧蹙,突然觉得肩膀猛然一沉,顿时觉得揪心不已。
“没错。”
高珩微微颔首,将视线转向窗外,赫然紧了深邃的眼眸。
“如果没有人提前告知,你又怎么解释,这场如此刻意的巧合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孤掌难鸣
高珩所说的虽然还是一番揣测之言,可还是在程金枝心目中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惊澜。
常言道,此心归处是吾乡。
在程金枝心目中,如今也只有这座燕王府还算是一片能够让她安心宁神的净土。
不像从前的程家那样人情寡淡,冷如冰窖,也不似皇宫这般暗潮汹涌,波诡云谲,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令人放松舒心,无拘无束,出了门,都会时时惦记着。
然而此刻却听闻连燕王府都已经被暗尘所侵染,让她突然间生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即使只是一刹那的光景,却还是搅得她有些烦闷,只想像之前在晋王府设法找出那个散播谣言的婢女玉壶那样,把这颗坏了整锅粥的老鼠屎给揪出来。
但是她很清楚,这一次,可远比上一回那般儿戏行事要艰难多了。
“如果真的有内鬼,这燕王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们也无从查起啊。”
程金枝低下头神情有些凄然,又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更是不希望这番猜测是真的。
“到底有无内鬼,又该如何查,这倒不是最要紧的。如果燕王府中真有太子一党的人,那这个人一定隐藏很深,也不会轻易被我们发现。”
高珩从窗外回视线,目光停驻在一处,脸上的严肃之色更甚。
“现在的关键在于,该如何让燕王府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从高珩的语气中,程金枝明显地感受到了一丝焦虑,她心里的担忧也不禁加重了一分。
于是便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接口道:“可我们不是还有顾晨这个证人吗?再加上有岑长司的协助,就算太子想要借机陷害污蔑我们,你父皇也不会轻易相信吧?烟火也好,令牌也罢,怎么看都太过刻意,就连我大哥这么没心眼的人,都觉得这两场烟火太过巧合了。”
“说到顾晨,倒是我们失策了。”高珩拧眉叹了口气,“我原本一直以为,顾晨当年既然和太子合作,手中一定多多少少都握有太子的把柄,但是从岑风处我才得知,一直和顾晨接触的人,只有户部尚书魏延,即便他知道魏延背后是太子在指使,光凭他一己之言,到了父皇那里也难以成说。”
“什么?这个顾晨真是气死人了,为太子卖命还差点惨遭杀害,到头来竟然连一点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来,枉我们如此辛苦地寻他,还险些让你失了身,送了命。我呸!”
程金枝咬牙说着,抬手朝着膝盖重重地拍了一记,可能是因为过于愤慨,竟然也不觉得有丝毫疼痛。
“失了身,送了命?”
高珩很是诧异地看着程金枝,就听她振振有词道:“你忘啦?那天晚上在漱玉阁,你差点就被徐如烟那个狐狸给那个啥了。还有那天在王府顾晨袭击我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被砍了一刀,这疤还没好全呢,看着就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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