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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但下一秒,她就已经压下下心底激动的情绪,扬起下巴,每个字都说的无比肯定。
“况且你也别忘了,我还是大楚的公主,就算燕王府真的受此事牵连而落罪,我也一样能够全身而退,就算保不了他作为皇子的荣光,至少能保他一世安然。因为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身份,就算他只是个平民百姓,我也一样会不离不弃。”
她的视线锁定在程金枝万般隐忍的脸庞上,眼中满是咄咄逼人的气势,毫不退让。
“而这一切,只有我这个大楚公主能做到,你却做不到。所以,你只能听我的,根本就没资格跟我谈什么条件。”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他能够远离帝王之家,远离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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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势,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你以为他自己,不是这么想的吗?”
程金枝嘴边掠过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一酸,眼中不自觉地闪烁起了盈盈的泪光。
“你知道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吗?你体会过那种若是不向上爬,就只有死路一条的恐惧和威胁吗?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所努力缔造的一切,就这样毁于一旦,我绝不能。”
程金枝说到此处紧紧抿了抿唇角,连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哽咽的意味。
她深吸一口气用来缓和心中起伏的情绪,随即侧过身目光冷峻地瞪着元熹公主。
“而你现在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如今的局势,却为了一己私心不肯相助,你这么做,根本就不配说什么爱。”
“哼,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解他,也别把自己说的有多么大义凛然。”
元熹公主眸色微转,并没有因为程金枝的话而有所动怒,视线落在遥远的一点上,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自七年前,他在平南关外替我拉住了受惊的车马,救下我一命之后,就是这样的惊鸿一配,却让我整整七年,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他。”
“七年前,是他带兵出征西晋的时候。”
程金枝在心里默默地思忖着,整个人不由有些发怔。
元熹公主对高珩的感情,一直都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匪夷所思。
光凭一张不曾相识的画像,一段远播而来的名声,真的能让一个人如此倾心相许吗?
直到此刻,她才蓦然间找到了答案。
可与此同时,仿佛心头被堵满了冷硬的石块,让她感到了一阵难以喘息的沉重之感。
静默半晌,这才低低地问出一句:“原来你之前...就见过他?”
“他或许已经忘了吧?可我却不会忘记。”元熹公主勾起唇角,眼中芒微闪,“那一日,当我听到自己要嫁的人,竟然就是日夜朝思暮想的人,那种愉悦和幸福之感,甚至能冲淡那种远离母国和故土的哀伤。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要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元熹公主话音刚落,便即刻抬起泛红的眼眶瞪着程金枝,字句清晰而刺耳。
“所以,我要你离开他。只要你离开他,我就可以答应你所相求的事。”
元熹公主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在程金枝心中怦然炸响。
炸得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甚至连心室内壁每一处肌肉被撕扯的痛感,也突然间变得麻木而没有知觉了。
她站在原地怔怔地凝视着元熹公主,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即将漫上眼眶,这才匆忙背过了身子。
“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休想。”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胸口气息起伏,强忍着没有让眼泪夺眶而出。
“等一等,你最好考虑清楚,别急着回答我。”
面对程金枝此刻的举动,元熹公主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微笑。
“你想一想,若是燕王府背后有我大楚撑腰,就等于殿下身后有千军万马作为依靠,即便是太子也要畏惧三分。你是个聪明人,这是一个多大的后盾,你不会不明白。”
她说着绕到程金枝面前,柳眉一扬,语气中充满了让人憎恶的得意。
“我可以答应你,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陪他坐上储君之位。只不过,我要你从我,从他面前,永远地消失。”
第三百零八章心如死水
“你以为,没了我,他就会一心爱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世事无绝对,只要你出局,我自然会向你证明一切。”
程金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长阳宫的。
头顶的日光大片大片地照在身上,白晃晃地迷人眼睛,明明暖意蒸腾,却让她觉得身心都刚像是在冰窟窿里浸透一般,冰冷彻骨,寒气森然。
她输了。
在这个喧宾夺主,来势汹汹的女人面前,输得体无完肤。
虽然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元熹公主志在必得地以储君之位和燕王府的身家性命作为要挟时,她心里那道防线便在刹那间,被击得溃不成军。
其实元熹公主说的很对。
她是大楚公主,身后是整个楚国,以及楚国的千军万马,对高珩而言是一股强劲的辅助势力。
而自己这个燕王妃,看似出生在一个荣光无限的贵胄门楣,挂着程家三小姐的名头,却是个卑微得连奴仆都不如的渺小存在。
除了高珩之外,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就连明面上这个权臣父亲,竟也是太子的人。
这两年来,程金枝自认除了三番四次地拖累高珩,让他为难,制造他与顾寒清之间的矛盾之外,根本就是个如同“扫把星”一样的存在。
她缓缓地迈着步子,脚步重如千钧地走着,不断地将这样念头强塞进自己的脑子里。
因为只有这样想,她才能劝服自己下定决心,离开燕王府,离开高珩。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样自欺欺人的做法,只会加剧她心中那无比沉重的痛苦与煎熬。
她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可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心中翻滚起的那种,从未有过的不舍。
而这种不舍,与当初和顾寒清天各一方的错过,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蓦然间,她甚至还能听到从长阳宫中所传出的,那个女人的得意笑声。
此时此刻,她多想折回去告诉声色俱厉地告诉元熹公主,自己绝不会退让一步。
然而重回现实,她却身子僵硬得无法转过身去,脚上也没有任何力气。
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不,应该是她这一生,所做过的,最艰难的一次决定了。
“我该怎么办?”
程金枝抬头望着眼前这片如星辰般浩渺庄严的宫殿楼宇,在拐进一条甬道之后,怔怔地停下了脚步。
她不敢去见慧妃,不敢去见高珩,生怕自己在他们面前一刻也掩饰不住。
她急需找个地方让自己镇定下来,好好地静一静。
但可笑的是,除了广陵宫之外,她能去的地方,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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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燕王府了。
待日后若是离开了燕王府,舍弃这段她已经无法割舍感情之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可根本就是个连家都没有的人啊。
想到此处,程金枝突然觉得浑身软弱无力,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胸口更是传来了一阵足以让人窒息的沉闷之感,伴随着一种撕裂的疼痛,让她一时难以呼吸。
面前这条路开始变得模糊而扭曲,伴随着日光的眩晕之感,如水波纹般泛起了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身子开始不听使唤地摇摇晃晃,眼前一黑,终是倒了下去。
....................
广陵宫内,程金枝闭目躺在内殿的卧榻上,神色显得很是疲惫,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与她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样子相距甚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枝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这手也这么凉,可别生什么病才好。”
慧妃一脸担忧地握着程金枝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之色,随即转头向一旁的侍女问道。
“差人去请太医了没有啊?”
“回娘娘,已经差人去请了,估计这会儿就快到了。”
听到侍女的回答,慧妃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可望着程金枝憔悴的面庞,却始终不能放心。
而高珩坐在程金枝身边抬手抚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剑眉深锁,眼中除了担忧之外,还蒙着一层迷惑与不解。
“她明明跟我说今日进宫是要陪伴母妃的,可为何会晕倒在永宁宫附近?刚才这段时间,她到底去了哪里?”
“许是一个人心里烦闷,四处散心去了吧?”慧妃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看着程金枝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愫,“真是苦了金枝这孩子了,前些日子刚从九幽台回来,万幸逃过一劫,不曾想又遇上南楚公主的事情,就算她在我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我又怎么看不出她心里的难过?”
“是儿臣无能,让母妃失望,更让金枝失望了。”
高珩黯然地垂下眼帘,眉宇间映照着一抹黯然的自责之色。
“珩儿,这件事情又怎么能怪你呢?你父皇那天和你说了什么,母妃心里都清楚。”
慧妃温言说着,对高珩柔柔一笑,朝他投以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凝重的神采。
“父皇从来都这么绝情,从来都这么自私,这后宫之中,儿臣与母妃,是最深有体会的。”
听着高珩冷漠如冰的话语,慧妃轻轻地抿了抿唇角,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珩儿,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
“是,儿臣明白。”
高珩敛神色,低低地应了一声,眼眸深处却酝酿着一道隐而不发的厉芒。
片刻之后,只听慧妃语重心长地继续道:“其实说起来,我怎么都想不到,原本应该勋儿要娶的南楚公主,最后竟然会落在你的头上。大楚向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这位元熹公主既然能让你父皇对她的婚事都束手无策,想来往后在王府中,也不会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你可得小心防范才是。”
慧妃说着无奈地皱起眉角,见高珩点头,便凝目看向了正处在昏迷之中的程金枝。
“金枝这孩子太善良,也没什么心眼,这公主以后入了府,我真担心她会受委屈。”
“娘娘,殿下,贺太医来了。”
就在这时,只见之前曾经协助过高珩的太医贺荃已经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内殿,在向二人行完礼之后,便迅速拿出红线缠绕于程金枝的手腕处,坐于帘帐之外开始为她诊脉。
然而少顷之后,正当慧妃和高珩对诊断的结果感到心急时,却见贺荃眼波流转,原本还认真肃然的脸上,隐隐显出了一丝惊喜之色。
第三百零九章喜忧参半
“你说什么,金枝她...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高珩冲上前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贺荃,原本深邃清冷的眼眸中爆发出了一种久违的喜悦光芒,整个人都显得很是激动。
“恭喜殿下,恭喜慧妃娘娘,微臣肯定,王妃的脉象确实是喜脉。”
贺荃将红线进衣袖之中,笑意晏晏地朝着二人行了一个带有贺喜之意的作揖之礼。
“太好了,太好了,珩儿,金枝她有了你的骨肉,母妃也有孙儿了!”
慧妃万般欣喜地抓住高珩的手,眼角堆起深重的笑纹,恬静柔和的脸庞也在一时间褪去之前的凝重之色,显得光熠熠。
“是啊,是儿臣的孩子,也是母妃的孙儿。”
高珩微微有些发怔,似乎还没从这从天而降的喜事中缓和过来,心头更是波澜起伏,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了慧妃故作责备的嗔怪之言。
“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不够细心,明明是人家的丈夫,却连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若非今日贺太医前来看诊,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得知这件喜事。”
“母妃说的是,确实是儿臣对她关心得不够。”
高珩轻叹一声,自责地垂下了眼帘,待视线接触到躺在床榻上的程金枝之后,柔情似水的眼眸中芒微闪,嘴边浮现出了欣慰的笑意。
然而就这样静静地凝望半晌,在看到程金枝憔悴倦怠的容色之后,他嘴角的笑意渐淡,不由紧瞳孔,眉间划过了一丝无奈的焦虑之色。
听到程金枝怀有身孕的事,他心里当然不胜欣喜,比任何人都要感到高兴。
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拥有一个能够延续自己血脉的亲生骨肉。
可一想到当下内忧外患的局势,尤其是想到还未了结的赈灾官银一案和元熹公主即将嫁入王府的事实,他便敛神色,在心中暗暗地沉下了一口气。
“贺太医,那金枝她突然昏倒,可是因为怀有身孕,没有安心休养的缘故?”
“王妃的身体底子尚佳,即便怀有身孕,轻微的头晕目眩或身子乏力确实会有,但不至于会突然倒地晕厥。”贺荃认真地回答着,转而又微微拧起了眉头,“而从脉象上看,王妃有气虚血弱,脉象虚浮之态,想来应该是因为近日思虑过重,郁结于心,或是受到什么惊吓,加之又没有好好静养,所以才会产生晕厥这样的状况。”
“思虑过重,郁结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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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珩重复着贺荃所说的话,心中料想程金枝多半是因为对元熹公主一事耿耿于怀的缘故。
可他也了解,就算程金枝对这门婚事耿耿于怀,可她生性乐观向上,坦率洒然,并非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不至于会让自己受累至此。
所以他又隐隐能感受到,除此之外,程金枝似乎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
确实,对于程金枝而言,在那个艰难残忍的决择和痛苦面前,元熹公主嫁入王府一事,早就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送走贺荃之后,高珩暂时起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喜悦,坐在程金枝床边替她盖好被子,默然良久,随即振衣而起,欲转身离开。
“珩儿,你去哪里?”
见高珩不陪伴在程金枝身旁反而要突然离去,慧妃心怀疑惑之余,便开口叫住了他。
“儿臣出去办点事情,还请母妃好好照顾金枝,若她醒了,告诉她儿臣很快就会回来。”
高珩没有回头,而是语气淡然地说了一句,面色冷寂,目光沉沉。
“珩儿,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位南楚公主?”
慧妃上前一步出言试探,见高珩默然不语,便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了他心中的想法。
“珩儿,你素来行事稳重,应该比母妃清楚,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找她。”
慧妃秀眉微蹙,紧两颊,言辞间浮动着一层严峻的意味。
“这门婚事已成定局,你此时前去,非但不能对现在的形势有所助益,万一得罪了这些楚人,不仅于你自身是场祸事,更会让你父皇左右为难,从而责怪于你。你别忘了,当年那起赈灾官银案还有诸多隐患,也不知道你的父皇会如何定夺,万一真如你和金枝当初所料的那样,那这位南楚公主可是一根救命稻草,即便你心中再有怨恨,也须得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母妃,你知道儿臣的个性,平生最恨遭人胁迫,断然不会求助于她。”高珩侧过身子,目光拧成了一道尖锐的厉芒,“既然在父皇面前,儿臣无能为力,儿臣倒要看看这位当着满朝文武让父皇为难的楚国公主,又会如何来对付儿臣?”
“珩儿,母妃知道你心疼金枝,不想看她受委屈。”慧妃说着绕到高珩面前,眉宇间酝酿着一抹浅浅的阴霾,“可你也知道你那皇兄和母后是何居心,你若真的因为这件案子而受到牵连,一己之身或许无碍,但是你现在不仅有金枝这个王妃,还有了孩子,凡事一定要再三隐忍,金枝她素来善解人意,定然也会理解你的。”
慧妃说的这些话,高珩其实都心如明镜。
只是再沉着理智的人,一旦有了牵挂,有了他人可以拿来加以威胁的软肋,总希望能护得他们一世周全,不想看到所珍惜之人受到任何伤害。
更何况高珩本身,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无论是身为母亲的慧妃,还是作为妻子的程金枝,还有她此刻腹中的孩子,都将会是自己倾尽一生都会拼命守护的人。
可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失去了如今的地位和荣耀,那一切只会像多年前在深宫中受尽冷漠与苦楚的曾经一样,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便再无能力护他们周全。
不仅如此,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与责难。
这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
想到此处,他终是微闭双眸,抿紧了唇部线条,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不再迈出前行的脚步。
良久之后,在看到高珩露出半截衣袖而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弛,慧妃这才舒展眉角,神色伤感地松了口气。
第三百一十章蠢蠢欲动
长阳宫中,待程金枝气势全无地踏出宫门之后,元熹公主立在窗外静静欣赏着庭院中那几株枝繁叶茂的春桃,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任由和煦的清风轻柔地拂过脸颊,眼中藏不住那得意的欢欣。
程金枝的到来虽然全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可于她而言却反而是一个意外之喜。
她本来就一心在思考该如何让除去程金枝这个让她时时妒恨的存在,如今不吹灰之力就能让其自动退出,这确实是一件“功德圆满”的好事。
即使这样的手法太过卑劣阴损,但一想到能够独占这个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系的男人,所有的一切也就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只是,除了这份让她感到呼吸顺畅的喜悦之外,元熹公主心中却还有另一番担忧。
那就是关于程金枝对自己的所求之事。
纵然她是楚王的掌上明珠,从小也会像男孩一样练功习武,甚至随军出征,披襟斩棘,但毕竟是女儿之身,终究不能过多地涉足政事。
当年太子与元鹏和谈一事,她也只是从元鹏处听闻一些,到底事情的原委始末如何,尤其是关于那笔由太子私自所出的钱财,她更只是粗略地掌握了大概。
若非程金枝今日提起,她恐怕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所以在元熹公主看来,如果高珩真的因为此事而受到威胁,若想顺利从旁协助继而打击太子,自己就必须先弄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早做打算。
而且她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位大周太子与自己母国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在她派去找元鹏的手下回来时,告知他元鹏去了太子在京城的住处之后。
……………
沁芳园的后院里也种了数十株花团繁盛的桃树,清风过隙,花瓣起舞,暗香袭人。
元鹏立在阁楼上看着脚下这片粉色的花海,凝目片刻,转而敛神色看向了坐在对面,目光从容的太子高琛。
“太子殿下这座别苑还真是致风雅,令人流连,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所居之所。只是...不知殿下今日请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衡王殿下过奖了,这处别苑乃当年本宫成年时父皇所赐,一直都是本宫的心头好,若非是被本宫重视的贵客,倒还没有这个机会能够踏足此地,还望殿下往后也能经常光临才是。”
太子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身,朝着元鹏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了一个善意的弧度。
而元鹏闻言眸色微转,随后便执手回礼道:“承蒙太子殿下相邀,在下深感荣幸。”
“衡王殿下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太子说着便抬手请元鹏入座,“自




金枝毓秀 分卷阅读312
从四年前在渡风关一别之后,本宫与衡王殿下也有四年不见了。如今衡王殿下既然不远千里来到我大周,即便是作为故人,也该请来叙叙旧才是。”
“是啊,一别四年,在下也没有想到,今朝会随同和亲的妹妹一道踏足贵国。”
元鹏淡淡一笑,语气虽然很是真挚,可眼中却极快地掠过了一抹的古怪的调侃之色。
“不过,看来太子这几年应当过的舒心顺畅,平稳安乐,姿容风采更胜从前了。”
“哈哈,在本宫这个位子,舒心顺畅平稳安乐,谈何容易?”
太子自然听出了元鹏话中的调侃之意,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很是不以为然,看着元鹏笑意晏晏道:“哎呀,本宫倒是还羡慕衡王殿下呢,洒脱自由,不拘小节,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都能应付自如,却又不用受江山社稷的重担所累,这样的日子才叫舒心顺畅。”
“太子殿下这话可就是在折煞在下了。”元鹏故意忽略太子话中的嘲讽之意,很是夸张地一拍大腿,“殿下身居储君之位,将来势必要继承大统,皇权在握,必然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而我不过是个随性而活的皇子,太子殿下羡慕我做什么?”
“衡王殿下可不能这般妄自菲薄,众所周知,虽然楚王已经立殿下的长兄为太子,但是衡王殿下才智过人,又屡立战功,贵国的朝臣和百姓,对殿下也是十分推崇的。”
太子语带赞赏的说着,突然前倾身子凑近元鹏,深幽的眼眸中透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厉芒。
“况且照本宫看来,比起衡王殿下的兄长,殿下似乎更适合继承大楚的皇位。”
听闻太子此言,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元鹏立时气息一滞,紧眉峰,像是被人正好说中了不想被察觉的心事一般,眼中满是肃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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