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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手脚愈发沉重,呼吸也愈发困难,正当元熹公主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时......
隔着涟漪起伏的河水,朦胧的视野间,他看到河岸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她并不熟悉的身影。
紧接着,自己周围突然绽开了一朵巨大的水花,原本已经越发虚弱的身躯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稳稳地扶住,携着她不断向上游去,最终带她挣脱了死亡的阴霾。
虽然当时的意识有些模糊,他将自己放在河岸上之后便转身离去。
但面前这张致俊美的容颜,和那双摄人心魄又略带寒意的眸子,却深深地映在了她的脑海中,朝思暮想,心驰神往。
又过了几年之后,直到元熹公主在偶然间得到了高珩的画像,她才蓦然知道,原来当年在渡风关山林间救自己于危难之间的男人,竟然就是这位名震四方的周国皇子。
“公主,衡王殿下来了,公主......”
此时已经月落西沉,明辉的烛火前,正当元熹公主沉浸在回忆中怔怔出神时,一个侍女走进来打断了她纷飞的思绪。
紧接着,只见元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着急。
“熹儿,听说你在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皇兄,我可是午时就派人去找你了,你现在才过来,太子别苑那儿的酒有那么好喝吗?”
元熹公主起眼角的留恋之色,没好气地瞪了元鹏一眼,走到桌案旁一甩衣摆坐了下来。
而听到元熹公主提及自己去太子别苑一事,元鹏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丝警觉之色。
随即不紧不慢地走到元熹公主身旁坐下,语气无奈道:“哎呀,他怎么说也是大周的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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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轻易得罪。他既然请我去,我也不好推辞,也就随便去坐了坐,闲聊了几句,也就当是故人叙旧了。”
“故人叙旧?”元熹公主闻言眼波流转,故意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啊,我记得皇兄你当年和这位太子时有过交情的,四年前去渡风关与我们谈和的人,不就是他吗?而当时带兵镇守在那儿的,也就是你皇兄你啊。”
听元熹公主讲得漫不经心,元鹏便跟着点头应允道:“是啊,所以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
“那你们都讲了什么呀?”元熹公主很是好奇地凑近元鹏,秀眉微蹙,“我可听说这个太子城府颇深,为人阴险,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既然是故友叙旧,讲得自然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寒暄之言。”元鹏不以为然地轻飘飘道,“如今周楚两国刚刚缔结秦晋之好,就算他真的对我们大楚心怀不轨,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放心吧,该防着谁,哥哥知道。”
“他特地请你去他的别苑,难道只是为了寒暄,我怎么就不相信啊。”
见元熹公主紧瞳孔,眸色锐利地盯着自己,元鹏目光一闪,随即一脸认真地正色道:“熹儿,这里是周国,是别人的地盘,而我们两人可是亲兄妹,你觉得我有必要瞒着你吗?况且从小到大,我又何曾有骗过你什么?”
“当然有啦,你别忘了这一次,是你可和父王联合起来骗我!”
元熹公主一拍桌子,故作气愤地攥起拳头朝元鹏挥了过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过,语带安慰地赔笑道:“哎呀,我后来不是良心发现告诉你了吗?还替你在暗中动了手脚,你现在不是已经如愿以偿地抱得如意郎君了吗?”
“他本来就是我的。”
元熹公主一脸得意地勾起唇角,沉吟片刻,她便调转脸色,假作不解地看向了元鹏。
“对了皇兄,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四年前那件事,我们愿意撤兵还朝,真的是因为这个太子以万两黄金作为见面礼的缘故吗?”
“是啊,若非他当时主动献殷情,我们未必肯如此干脆就撤兵。”
元鹏下意识地答了一句,突然抬起眼帘看着元熹公主疑惑道:“诶熹儿,我记得你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不感兴趣的,我当时跟你说的时候你还嫌无聊呢,怎么现在反倒主动问起我来了?”
“因为,今天那位燕王妃亲自来长阳宫找过我。”
元熹公主眼神松动,待再次聚拢目光时,看着元鹏的眼神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而她为的,就是这件事。”
第三百一十五章迷雾重重
“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燕王府后院的书房内,高珩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沈均。
“回殿下,据宫里的眼线来报,四天前,魏延确实单独入御书房见了陛下,而在这之后,尚书府外就有屠灵司的人一直在盯梢,而户部的主司的职务也都暂时交由了户部侍郎张谦代理,看来他一定是在太子的教唆下,和陛下说了些什么。”
“一定是关于赈灾官银的那件事,只是不知道,他和父皇是怎么说的?”
高珩语气平和地说着,眼中雾气弥漫,让人难以窥探他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
他之所以在人前对此事表现得漠不关心,一来是想让太子放松警惕,以为自己对此案所知有限,好多争取一些时间想出应对之策。
二来,也是不想让原本就思虑过重的程金枝知道燕王府当下的处境,徒增她的烦恼和担忧。
正思索着,就见沈均神情疑惑道:“殿下,这件案子一直都是岑长司在负责,想必他手中所掌握的线索一定多于我们,殿下为何不直接去找他呢?”
“岑风毕竟不是我们的人,他的立场也只会父皇而设,为人处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他若是没有主动前来,就说明他不想告知此事,又或者时机未到,暂时先不要去打扰他。”
高珩若有所思地拧起眉角,沉吟片刻,随即眸色微转:“对了,上次你说金枝在漱玉阁遭到徐如烟为难时,是岑风出手为她解围的?”
沈均闻言点头道:“没错,据说岑长司当时当场抓到真凶,替王妃除了嫌疑,漱玉阁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所以即使徐阁主有心为难,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可是金枝至今也对此事只字未提。”高珩眼角流露出了一丝严峻之色,“我本来以为她是怕我会担心才刻意不说,但如今看来,可能是因为岑风私底下和金枝说了些什么,而他们并不想让我知道。这几日我总觉得,金枝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属下不太明白。”沈均有些不解地动了两下眼睫:“岑长司平素和王妃交集并不多,是什么样的事,他会和王妃说,却不与殿下您说呢?”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大概是我想多了吧?”高珩抬手轻按额头,继而对沈均嘱咐道,“你记住,关于此案的任何事,都不要在金枝面前提起,如果她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想让她做个局外人,安心养胎,别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见沈均认真地应了声,高珩轻叹一口气,深邃的眼眸中雾气更重,联想到程金枝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的种种反常之举,心中不由更加觉得,她有事在隐瞒自己。
但是当着沈均的面,他还是敛神色继续道:“不过按照太子的个性,他一心想将我铲除,既然已经让魏延做这个替罪羊,却到现在都按兵不动,也没有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加以煽动,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会不会是因为陛下最近挂心南楚和北边蛮族叛乱一事,所以暂时没有闲暇去顾及此事?”
“应该不会。”高珩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件劫案当年震惊朝野,父皇至今都余怒未消,若魏延真的向父皇指证是我所为,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高珩语毕放下按在额间的手,目光凝滞在一处,眸似深潭,隐隐地泛着寒光。
“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又或者,他们根本就还有更大的阴谋。”
“更大的阴谋……”沈均闻言不禁眉角一紧,“殿下,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何不主动出击?现在大楚的皇子和公主可就在咱们眼皮底下,南楚公主又即将嫁入王府。如果那笔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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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太子移花接木给了楚人,直接去问岂非容易很多?”
“我们能想到的,你以为太子想不到吗?”高珩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太子从来不会做无利可图之事情,元鹏才刚来帝京几日,他就亲自请此人过府,你觉得会只是单纯的聊天叙旧吗?别忘了,当年在渡风关与太子和谈的人,正是这个衡王元鹏,如果这二人之间已经互相勾结,我们冒然去问,岂非打草惊蛇?”
“殿下的意思是,衡王很有可能已经被太子给买了?”沈均的神情很是诧异,“可她妹妹嫁入的是我们燕王府而并非太子的东宫,况且当初极力促成这门婚事的也是衡王,他若真的又与太子私下勾结,岂非有些自我矛盾?”
“所以我才想到等元熹公主入府之后,就暂时移居城郊那间别苑。”高珩拧起眉角,眸色深重,“那个女人千方百计想入本王的王府,不知是何居心,不得不防,你到时候一定要时刻派人紧盯于她,有什么情况即刻向我汇报。”
“是,属下明白。”
高珩微微颔首,耳边突然响起了程金枝提及元熹公主时所说的一句话。
“我想,她应该...是真的喜欢你吧?”
有这样一刹那,高珩宁愿希望程金枝所说的话是真的。
毕竟在如今暗流涌动的局势之下,多一个敌人只会多一分危机,无异于雪上加霜。
想到此处,高珩气息微滞,幽深的瞳孔中更添了几丝复杂的神采。
“而那个衡王元鹏,表面上看起来喜怒形于色,嘴上不饶人,似乎并不足为惧,实际上城府深重,在大楚时又屡立战功,就连他们大楚的太子都要对他忌惮三分,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要他在帝京一日,他的所有动向,我都要知道。”
见沈均郑重地点了点头,高珩这才轻舒眉角,默然少顷,继而有些神秘地看向了沈均。
“我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去查,不过不用你亲自动手,让宫里的人去做就行。”
“但凭殿下吩咐。”
“让她去尚文局查我皇兄出生那两年宫中所存的所有档案。”
高珩说着振衣而起,走到沈均身边刻意警觉地压低了声音。
“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有一件遗漏。”
第三百一十六章笙歌再起
诺大的燕王府内外又再度张灯结,红绸缭绕,就像当初自己与高珩成婚时那般热闹隆重。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只是这一次,这场盛宴的主角并非自己,而是那位刚入京城就一鸣惊人的元熹公主。
在外人眼中,纵然高珩对程金枝情深意重,此次娶妻也是被逼无奈。
然而外头那些谣言却无一不把程金枝描述了屈居于元熹公主之下的弱势对象,满满都是对她的同情之声,心里则默默地将胜利的一票投给了既有手段又身怀武功的元熹公主。
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看燕王府中这两个女人碰撞之后的争斗好戏。
直到这两日程金枝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这才使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又齐齐倒向了程金枝。
毕竟对于皇家而言,怀有子嗣的女人,自带拥有秒杀一切的“威力”。
可惜对程金枝来说,这个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却让她更加瞻前顾后,不知所措。
这两天她闭门不见,回绝了很多来府中探望的人。
无论是真心表示关切的高勋和陵容郡主,还是故意来看笑话,想要借机挑刺的程素锦和程秀凝,她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
她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
柔弱,犹豫,无奈,低沉,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般勇往直前,杀伐果断,走路生风。
本来按照常理,高珩已经拥有程金枝作为正妻,往后即便要再娶妻妾,也无需再像头一回大婚时那样正式隆重。
只因为这次他要娶的人是大楚公主,所以在各个礼节上都不能有所怠慢,以让楚人心存不满,不仅有损大周主从之国的地位,更会加深两国之间的芥蒂。
周帝之前原本还提出将程金枝贬为侧妃,只是碍于高珩的一再坚持,这才回成命,破例让高珩同时拥有两位正妃。
程金枝继续以“燕王妃”相称,而元熹公主则照旧唤做“公主”之名,以示区别。
此刻,她正坐在窗前静静地聆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丝竹声,捧在手里的热茶已经凉了大半,却也不吩咐身旁的踏雪去添一杯新的,目光凝滞在一处,怔怔地出着神。
“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陪他坐上储君之位,只不过,我要你从我,从他面前,永远地消失。”
这几天,元熹公主的话无时无刻不回响在耳畔,搅得程金枝心绪繁乱,茶饭不思,一心想着另寻出路。
一条既能让高珩和燕王府于灾祸,自己又不用受到元熹公主威胁的出路。
最后得出结论却是,自己根本不应该这么着急去找这个女人坦诚一切。
结果反而受她牵制,白白被下了套。
她甚至有一种,自己被岑风坑了一笔的错觉。
谁让周帝都至今对赈灾官银一案无动于衷,就好像根本没有高珩什么事似的......
“王妃,殿下让您去城郊的别苑修养您干嘛不去,偏要留在这里受这份委屈啊?听声音,这会儿那南楚公主应该已经入府了。”
望着程金枝有些难看的脸色,踏雪眼中满是忧心之情,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拿过了自家主子手中那杯已经冰冷的茶。
“殿下此刻还在这府中,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更添了几分记挂罢了。”
听到踏雪忧心忡忡的话语,程金枝敛神色,侧过头去语带安慰地朝着踏雪淡淡一笑。
“哎呀踏雪你不用担心我,殿下是皇子,再娶个王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因为怀着身孕,这人的胃口和神都不太好,所以才闷闷不乐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的确,她此刻的心情,早已不再是当初听闻高珩要娶元熹公主时的难过和气闷,而是复杂。
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本来依照规矩,她作为高珩名正言顺的燕王妃,应当前去观礼以示正妻的礼节。
只是高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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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让她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人指点,更不想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另一个人女人娶进王府,所以便以程金枝胎象不稳,需要静养为由,没有让她出席。
而程金枝也宁愿被人说是心胸狭隘,心存怨恨,见不得高珩另娶妻室,也不愿意看到元熹公主那副傲然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得意之态。
只是自己毕竟是早元熹公主进府,又身为高珩的原配,长幼有序,为了高珩不在人前有失颜面,传出去有损燕王的名声,这场“盛宴”,她还是得赴。
即便心情再低落沉闷,自己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气势,必须得风风光光地去。
这么一想,她便一拍膝盖从窗口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看向了还在唉声叹气的踏雪。
“踏雪,时间差不多了,替我更衣吧。”
“啊?王妃,你这是干什么,殿下说了,您不用去观礼的。”
看着程金枝一改之前的颓靡之态,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凑这个热闹,踏雪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的惊讶表情。
“我干嘛不去?”
程金枝刻意忽略踏雪诧异的目光,转动身体活动了两下筋骨。
“我今天若是不去,外头那些宾客和那个女人还以为怕她故意躲着她呢,我可不能让我肚子的里的孩子觉得,她娘亲是个胆小鬼。”
程金枝说着抚了抚自己还尚且平坦的小腹,一想到有一个小生命于自己同在,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底气。
“王妃,您还是别去了。”踏雪面露难色地上前劝道,”太医之前还说您心绪起伏不定,需要安心静养,您要是去观礼再受点儿刺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万万担待不起啊。”
“踏雪,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弱不禁风嘛?我怀的是凡胎,不是有三头六臂的哪吒,不用这么娇贵的。你别说那么多了,快点替我梳妆吧。”
程金枝抿起唇角故作不满地瞟了踏雪一眼,自顾自绕过她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强颜欢笑的自己,微闭双眸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待再次睁眼时,眼中却已然多了一道坚毅而无畏的厉芒。
第三百一十七章人心各异
“殿下,吉时已到,元熹公主的车马就快要到王府门口了。”
此时已近日暮西沉,王府内灯火通明,宾客济济,表面上看起来虽然盛况尤在,可与程金枝嫁入王府那日相比,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一丝真诚的喜悦,多了一抹生硬的浮华。
高珩身着喜袍神情冰冷地立在窗前,周身笼罩着一层让人近而远之的寒意。
身上的衣裳虽然色泽光鲜,却依旧掩盖不了他眉宇间那沉重黯然的阴霾。
若是他之前不曾娶过程金枝,不曾真正对一个女子付诸真心,那今日面对自己与元熹公主的婚事,即便他深知这只是一场政治联姻,他也会坦然接受,将就一生。
毕竟这皇家的婚姻从来都是以利益为先,什么真情至爱,终究太过奢侈,也更是无用。
“金枝还是不肯去别苑嘛?”
“属下之前又派人去劝过了,可王妃就是不肯动身。”
“是吗?”高珩轻轻地沉下一口气,语气淡漠道,“那就让外头那些乐师都别再吹锣鼓乐了,得吵到她。”
“殿下,这么做不太妥当吧?”沈钧闻言面露难色道,“这外头还有这么多宾客看着呢。”
“有何不妥?”高珩微侧过头瞟了沈钧一眼,“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根本就不想娶这个南楚公主,此刻又何必去为了所谓的颜面装腔作势?照我的吩咐去做。”
见高珩态度决绝,沈钧也只能躬身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他跟随高珩多年,却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像今日这般无可奈何,心里难过之余,也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在燕王府宽敞的正院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皇亲贵胄和官宦子女。
不过这一次,这些宾客中的大多数人都并非抱着真心祝福的心态来赴这场婚礼,只是耳闻高珩被骗婚一事,所以想来看热闹罢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已经许久未和程金枝打过照面的程家人。
虽然程金枝怀孕一事让这些程家女眷们心中深为怨恨,可一想到元熹公主要嫁入燕王府与她平起平坐,这股怨气便顿时消了大半。
从外头的传言看来,元熹公主并非泛泛之辈,身后又有大楚撑腰,这程金枝往后的日子,八成是不会好过了。?
“大姐,今日可是燕王殿下的大喜之日,寒清表哥和殿下情同手足,怎么没有陪你一同前来呀?”
程秀凝一身珠光宝气地走在程素锦身旁四处张望着,见自己的姐姐只孤身一人前来,便忍不住出言讽刺了一句。
她当然知道顾寒清对程金枝余情未了,此次高珩要娶别的女人,作为情敌,又岂会亲自前来赴宴?
心里更是不由暗暗庆幸,幸好当初骗婚的不是自己,否则今日身在顾府中无人疼爱的深闺怨妇,便是她程秀凝了。
而程素锦本来还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可被程秀凝这么一说,心中突然被戳到痛处,立时脸色一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二妹,你有空关心我这个姐姐,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婚事吧。都这个年纪了还躲在家里做春秋大梦,是想变成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让爹养你一辈子嘛?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当皇后的命吗?”
“我是什么命,这就不劳大姐你心了。”程秀凝压下心头的怒火,故作不在意地扬起了下巴,“作为你的亲妹妹,我劝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夫君,想想该如何让他多看自己两眼吧?这独守空房的日子实在不好过,说真的,与其这样,大姐你当时就不该尽心思骗寒清表哥娶你。这说不准啊,现在的燕王妃可就是你了。”
见程素锦气息一滞,容色僵硬地别过头去故意对自己的话不予理会,程秀凝勾起嘴角,继续煽风点火道:“虽说人家程金枝往后得和这个南楚公主共侍一夫,但她至少还有燕王殿下疼爱,如今又怀着身孕,将来若是生下个儿子母凭子贵,从长远看,可不比大姐你的日子好过多了嘛?”
“哼,她的好日子早就该到头了,怀着孩子又如何,那也得顺利生下来才行。”
程素锦紧瞳孔,秀眉猛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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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眼中弥漫起了一股深重且阴狠的怨气。
在得知高珩要娶元熹公主之后,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顾寒清对高珩产生了恨意。
然而这种恨意,却不单单只意味着这二人关系的疏远和反目。
顾寒清从前不敢对程金枝袒露心声,只能遥遥相望,也是因为顾及和高珩之间多年的友情。
可一旦这种顾忌变得微乎其微,那他对程金枝所压抑的感情,都将无所畏惧地再无保留。
所以由始至终,程金枝这颗眼中钉对自己而言,终究还是最大的威胁。
“大姐,这些话你还是小声些说。”程秀凝神色古怪地笑吟吟道,“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要是被哪个有心人听了去,这程金枝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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