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报复计划[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柚子猫
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至少在沈灼看来是这样。
他没有任何兴致回答苏净丞的问题,更准确的说,他现在虽然已经被苏净丞和许一两个人折腾的彻底没了睡意,但他的神依旧疲倦异常,叫嚣着自己完全不想动脑。
沈灼想闭上眼睛再躺一会儿,哪怕睡不着也好。
“有事么?没其他事儿挂了。”
沈灼清醒后的声音在电话线里显得分外冷清,又带着几分冰冰冷冷的疏离,唯独和刚才朦胧时的温柔没有办法相像。
“别挂!沈灼!你别挂……”苏净丞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直到那部手机已经隐隐约约开始发烫,他才略微松了松手,哀求一般的道,“沈灼,我们说说话,我们说说话好吗?”
沈灼眯着眼睛,感觉自己昏昏欲睡,半晌也没有开口。
“阿灼,我错了,我做错了很多事,我都给你道歉。你别和许一在一起,行吗?”
“许一太小了,娱乐圈这么乱,他不适合你的。阿灼,你回来好吗?我去接你,我去英国接你好不好?”
苏净丞却像是生怕沈灼一转眼就将电话挂断,几乎是在上一句话刚说完的时候就接上了下一句话。
“阿灼,没关系的阿灼……和许一在一起过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我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介意的我发誓……”
自从生病以来,苏净丞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他大脑里的淤血一直没有散去,在这种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和脑袋一样疼得厉害,像是被一根线紧紧的勒起来,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但他依旧不敢停下来。
就像是一旦停下来,沈灼就是别人的了。
可是苏净丞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说到他自己都已经无话可说,对面的话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沈灼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也没有开过口。
巨大的绝望终于将苏净丞彻彻底底的淹没,他孤零零的坐在苍白的病床上,神色惊惶的像个孩子。
但是沈灼现在完全不想听这些,他听着苏净丞从电话另一头传出的那些话,只觉得像是个可笑的笑话。
而更可笑的是,在很久之前的沈灼,曾经那么期盼着苏净丞能这样对他说。
沈灼一边想一边将全身的重量向后靠在床头上,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一点。
大概是年龄大了,沈灼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这种特别激烈的运动。
他变得容易疲倦,而且总睡不醒,却偏偏又没有睡意。
许一就趴在他颈窝上一挪也不挪的窝着,像是不知道“热”字怎么写一样,沈灼赶了几次也没赶动,只能由着他躺着了。
最终沈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连和苏净丞较劲的力气都没有,他连声音都压得很低,倦极了的语气,“说完了?那我挂了。”
这次沈灼挂的干净利落,像是刻意不再给自己,也不再给苏净丞任何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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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路和一点的可能性。
“阿灼,今天是我
直到电话里“滴”的按断声清晰无比的传入耳膜,苏净丞才像是从巨大的沉默中清醒过来。
他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了开来,却还是将那句话以低到几乎不可听见的声音重新复述了出来。
“沈灼,还有三个小时……十一月二十六号就要过去了。”苏净丞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被粗糙无比的砂纸硬生生的划了几道痕迹,烙下了难以愈合的旧伤。
在京城最好的市一医院高级住院部,最大的一间病房套间中寂静一片。
窗外天色也已经暗了下去,阴霾的天气灰蒙蒙的变成一片,lin就站在苏净丞身边,向来伶牙俐齿惯了的高级特助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看到他老板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lin从毕业就被苏氏招了进来,后来直接调去了执行官特级助理的位置,一干这么多年,跟着苏净丞风里来雨里去。
在lin看来,苏净丞是那种宁可硬着头皮也不会输在面子上的人,他从不示弱,更不会将情绪轻易外泄出来。
看过太多苏净丞意气风发潇洒倜傥的模样,再看到他如今全身是伤,甚至连站起来都事的样子。
看到一个一米八五多高的男人茫然无比的坐在床边,明明想让他知道的那个人已经不愿意再多听一个字,还是讲所有话都讲了出来。
多多少少,都觉得他可怜。
lin本来站在苏净丞的病床旁边,这样做什么也能方便点,而这样的角度更方便的一点就是,以lin的视线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苏净丞脸上所有的表情。
那是充满着不甘,嫉妒,愤怒和悲伤的表情。
“老板,该换液体了,我出去找找值班护士。”lin在慌乱之中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甚至脚步仓促的从苏净丞身边走了开来。
苏净丞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坐在床沿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lin轻声而快速的走到了病房门外,转身将病房门合上。
声音很轻,但医院的门锁还是发出了“啪嗒”一声。
lin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准备等会儿再去找护士过来换输液的液体。
夜晚的住院部人少,走廊里都是安静一片。
房门隔音效果不太好,lin等了一会儿正要往护士值班室走,便听到他刚刚待过的病房里传来了一阵非常非常压抑的哽咽声。
那声音像是被硬生生的吞在嗓子眼里,又从心肺里滚出来,让人听着便难受的厉害。
是苏净丞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哪。。一日不写手生啊。。
明天恢复日更三千,晚上十一点更新。也有可能提前更^_^
明天上许小一。。解决一下他和沈灼之间的事儿。。
谢谢叮呀叮叮当菇凉的地雷~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是苏净丞哭了。
***
沈灼在挂了电话之后沉默了许久。
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他自己都说不出来这种沉默的原因,但他确实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但其实轮根究底,究竟在想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有想。
对于沈灼个人来讲,这是一种极其特殊而且任性的做法。
只有小孩子才讲心情,大人往往只讲利弊。
而沈灼所追求的利益一向由不得他如此任性。
沈灼用一只手靠在后面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缓慢的眯起眼睛,却没有再睡着。
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睡眠量已经被苏净丞彻彻底底的赶了个老远,现在已经被习惯性的切换到了紧要的工作状态。
许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无比乖巧的窝在沈灼的身边,像是一只温柔而善良的大猫,安静的等待着主人的抚摸。
可惜沈灼现在只觉得困倦而劳累,竟然连安抚许一的力量都拿不出来。
“灼哥……再睡一会儿吧。”许一伸出两只胳膊将沈灼环住,蹭在他耳边轻声呓语道,“天都还没亮呢。”
沈灼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酒店的房间窗前还拉着厚厚的窗帘,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在沈灼扭身向窗外看的时候许一几乎是同时将沈灼更加抱紧了一些,像是担心沈灼下床离开一样。
他的神色里带着明显可见的担忧和紧张,直到沈灼的视线从窗帘上面移动回来,挪动到了许一的身上。
直到沈灼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许一用力抱着沈灼腰际的双手上。
直到沈灼微微的,轻声的笑了笑,拽了拽他的手低声道:“好了,松开一些吧。要被你勒死了。”
许一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他孟的松了一下手,又重新松垮垮的抱了回去,十分不好意思的道:“灼哥,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灼终于可算是把一口气喘匀了。
他靠回了床头上,伸手摸了摸许一柔软的头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道:“许一,虽然我之前没有阻拦过你。但是也并不代表,我就默认了你随便使用我的手机,知道了吗?”
原本亲柔而旖旎的环境被沈灼这一句话给浇灭了个透顶,就连刚刚所有的缱绻亲昵都在这一句相当疏离的拒绝中被风吹散的一干二净。
许一的双手甚至还环在沈灼的腰上,两人离上一次的亲密才刚刚过去不到三个小时。
沈灼却这样对他说。
是因为那通电话吗?
还是因为,苏净丞?
“灼哥……”许一几乎是在沈灼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就像是触电般的缩回了抱住沈灼的双手,他用那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盯着沈灼,“灼哥,你生气了,是不是?”
沈灼终于在这一刻猛然的发现他似乎真的,将许一放在一个安全而无污染的环境里成长太久了。
只有被保护的太好,才会连真情假意都分不出来。
而在娱乐圈这个地方,没有谁能真的护着另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沈灼本来想要打算带着许一多走一截路,等到他能将娱乐圈的规则摸得熟门熟路,能练就自己的一身套路,那他就放手让这个孩子去自己闯闯。
但现在,就现在,沈灼却突然发现,也许他计划中的那一天在这样的等待和引领中根本就不会到来。
沈灼忽然发现本来就已经疲倦极了的神在受到冲击的这个时刻显得更加难堪,像是有一条橡皮筋硬生生的一下一下弹在他脆弱的头皮上,发出一汩一汩的疼痛感。
而对面的许一显然还没有发现沈灼的异常,他从来都是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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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的角色,照顾别人的意识少得可怜。
此时他睁大了一双深褐色瞳仁的杏眼,委屈而难过的看着沈灼,眼底清澈如水,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璀璨的闪亮晨星。
沈灼却没什么时间也没什么想法要去看许一那双他曾经最乐意见到的眼睛,他的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而他所有的药都放在国内公寓的最下层那个抽屉里。
国内外药物规范有所不同,沈灼担心自己吃的那几种药本来就是小众,过安检和托运的时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索性一瓶都没有带来。
而现在沈灼却无比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疼痛很快从头皮向下发散,直到传递到左半个脑补,沈灼已经无比习惯的偏头痛在这个时候再次缠上了他。
沈灼疼得咬了咬牙,想叫酒店的人员出去给他买点常用的抗药,但许一还没有走,他不想再和许一争执他的身体问题,于是不太方便这时候打电话,只得先忍了忍,准备先把许一哄出去再说。
大概是见许久沈灼都没有说话,许一的心里底气更加不足,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无辜的像是一只珍惜的美丽蝴蝶,下次开口的时候竟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由于沈灼是靠在床头上的,而许一是盘腿坐着,所以在他扬起头看到沈灼的时候便低声颤道:“灼哥,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接了苏净丞的电话?”
沈灼只是勉勉强强听清楚了许一提到了苏净丞,这两个人的名字凑在一起让他更感厌烦。
头疼的倾向没有一点要好的征兆,反而变本加厉的痛了起来。
沈灼只能伸出一只手狠狠按住了太阳穴,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努力让自己打起一点神,轻声道:“许一……这和你接谁的电话没有关系。而是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手机不习惯让给他人使用,你明白吗?”
“可是灼哥……”
许一摇了摇下唇,力度很大,连血丝都带了出来,他梗着脖子,趴会了沈灼身上,小心翼翼一般的道,“灼哥,我只是因为苏净丞打了太多电话,才接的。你不要怪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
沈灼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截了当而干脆的答应他。
久久等不到回答的许一偷偷的抬起头看了沈灼一眼,就算是从下巴的角度看过去,沈灼依旧是那样好看。
这种好看不单单只是外貌,而是从姿势,气质,各个角度。
沈灼都是他最喜欢的那个。
越喜欢,越觉得恐慌。
“灼哥……”许一终于还是决定开始卖萌讨好,沈灼一向对他的撒娇没有任何办法,最后总会依了他。
“灼哥,我错了……灼哥……”
而这次,就连撒娇也没有了回应。
许一彻底慌了神,他立刻止住了声音,甚至连害怕沈灼这时候的视线这条理由都用不上。
他换了个姿势抬起头,双膝就势一滚便顺势跪在了床/上,这样便刚好能和沈灼的视线齐平。
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借着无比昏暗的夜灯,许一终于看清了沈灼眼中的表情。
无奈的,失望的,疲倦的。
那么多情绪,那么复杂的思绪,却唯独找不出一丝和他一样炙热的爱意。
亦或者说,他从未在沈灼的眼中看到对他的爱意。
许一的身子像是被重重抽了一鞭,他滚滚喉结,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倒是沈灼在休息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攒够了一点说话的力气。
他重新在床头上换了个姿势靠着,让自己坐的稍微直一些,然后看着许一,像以往一样温和道:“你真的确定,这段在英国的时间要在ria的那位亲戚家借住?”
许一看着沈灼,半天没有说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沈灼也没有催他,只是很安静的靠坐在床/上的等着许一回答。
直到良久以后许一终于又对上了沈灼的视线,他看着沈灼,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极低而且压抑:“灼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比不上……苏净丞?”
沈灼这天晚上被这两个人折腾的极为烦躁,而且此时明明讨论的是许一自己的问题,非要又扯进来一个外人,直接打断了沈灼问话的安排和思维。
他本来就头疼得厉害,甚至连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懒得想,而许一却依旧给他增加了许多问题。
“这是你的事,和他无关,你直接回答我就好。”沈灼揉着太阳穴,希望能借此缓解一点疼痛感。
人在疲倦和疼痛时往往不能特别好的处理自己的情绪,沈灼这句话的语气稍微重了点,还带了点不耐烦的意味。
而许一几乎是在立刻就给了他回答:“是的,灼哥……我,确定。”
沈灼停顿了片刻,既没有赞叹这个回答,也没有批判这个回答,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许一,轻声道:“你已经过了十八岁,我自然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沈灼伸手叫了客房服务,然后挂了电话对许一道:“但是同样的,成年之后,我们都要对自己的决定全权负责。”
“这大概是我能教给你的最后一件事。”沈灼裹了一下被子,将自己重新卷进了床铺里,温和而平淡道,“等你学成归国,大概已经不需要我教你了。”
沈灼在床/上翻了个身,侧卧成他最喜欢的面朝外的姿势,他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不紧不慢道:“六点了。现在出去拾吧,我之前预定了接送服务。ria家离这里不算近,现在赶过去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找回一点手感了。。不容易啊。。
谢谢过客菇凉的地雷~
大家的期末考都考完了吗~放暑假了吗~
顺便抚摸一把和我一样的工作党。
爱你们,,么么么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现在过去,时间应该刚刚好。”
***
沈灼这个人脾气一向非常好,鲜少有这样直来直去的时候。
更何况还是对许一。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沈灼基本上是处处都先退一步,在一起这么久,两人甚至连红脸的状况都没有出现过。
而这更是第一次,沈灼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分钟许一甚至以为自己是没有听清,直到沈灼背过身去,再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之后,他才真真正正的发现。
沈灼是真的不想跟他再继续聊下去了。
这个发现让许一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慌。
“灼哥……”许一在刚才的位置僵硬了半晌,然后像是第一次表白那般怯懦的,害怕的,低声地说,“灼哥,你不想让我呆在你身边了,是吗?”
沈灼背对着许一,在薄被下的身形显得格外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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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连床沿都只是占了不大的一块位置。
许一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沈灼的回答。
在漫长的时间过后,许一终于从床的另一侧走下了床,安静无比的穿好衣服,像是被驱逐出境的候鸟一样,脆弱而无依的准备离开。
他红着眼眶,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哭出来。
因为沈灼完全没有要转身看到他眼泪的企图和想法。
在走到门前的那一刻间,许一突然想起他曾经唱过片头曲的一部都市偶像剧的剧本,他闲来无事的时候翻了一眼那份剧本,女主的台词里有一句话让他至今都记得。
当你连哭都没人在意的时候,那你就别哭了。
他当时觉得特别矫情,但现在却突然感同身受。
许一抹了一把眼睛,上面干涩一片,他将手搭在门锁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轻声的道:“灼哥,那我走了。”
因为安静,将这几个字从头到尾的从房间的一头,传到了房间另一头的沈灼耳朵里。
沈灼其实并没有睡着,他甚至一点困意都没有,听着许一说完话,下了床,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门边。
最后对他说,要走了。
沈灼突然便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一个孩子,终于要离开这里,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他却不能阻拦,也不应该阻拦。
沈灼闭了闭眼,想了很久却不知道到底该说哪一句来作为最后的道别。
最后他还是仓促而异常简单的开了口:“路上小心,这次不送你了。”
“知道了,”许一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呜咽,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道,“灼哥,保重。”
之前做了那么久的酝酿,等到离开的这一步时便反而显得干脆又无言。
当房门锁啪嗒一声再次合上的时候,沈灼在幽暗的房间里掀开薄被,重新坐了起来。
明明房间足足有四十多平米,又明明其实只少了一个人,沈灼却突然觉得房间里陡然间变得空旷了许许多多。
而他却也在这一瞬间重新感受到了一种很难言说的……放松感。
这次来英国来的匆忙,沈灼自己都没来得及带aimee过来,倒是岑今来了英国之后给沈灼派了个中英混血的小秘书,十项全能,还能兼职当个凑凑合合的翻译。
沈灼刚下榻酒店的时候那个小秘书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有什么吩咐都可以直接电话联系他。
本来沈灼觉得是用不上人家的,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有事需要拜托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应该是事先就存好了沈灼的手机号,一接起来就轻快的道:“是沈先生吗~?我是岑派来接待你的助理,您叫我drew就行~请问您有事吩咐吗?”
英国的绅士态度流传了百年之久,连语调里都带着一种礼貌而客气十足的意味。
沈灼基本没怎么接受过国外文化的熏陶,加上头疼得厉害,适应了好半天才在电话里缓慢的回道:“抱歉,我的英文不是很好……你的名字是dre,dre什么?”
那头的人一点生气或者焦急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语气里还带着笑意:“noproblem~哦,没事没事,沈先生,你叫我中文名吧~我叫唐。”
“唐?”
“是的,这是我父亲的姓氏。不过他在我出生之前一个月去世了,所以我只有中文姓,没有中文名字哦。”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平稳,像是完全没有因为这个而受到任何影响。
沈灼揉了揉太阳穴,他以前很少会干这种戳别人痛处的事,提问也觉得是见好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尴尬极了的场面。
沉默了片刻,沈灼才道:“抱歉啊,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谁知道电话那头的唐完全没有这样觉得,他甚至反过来安慰了一下沈灼:“沈先生,你不用道歉哇。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早晚而已,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感到难过和抱歉哦。”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沈灼当然不会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一边揉着眉心和太阳穴,感受着越累越剧烈的疼痛,一边温声道:“是这样,我刚到这边来,不太熟悉这边的药店,我想请你帮我带点缓解头痛的药帮我带来酒店,不知道可以吗?”
“天哪!沈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唐的语气顿时像是踩了马蜂窝一样毛躁而忙乱,他急急吼吼的在电话那头喊道,“沈先生你是头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岑给你安排医生!您不要害怕!我们都会陪在您身边的!”
“……”沈灼被唐的语气硬生生给吓出了一头皮的冷汗,他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的道,“我还没病入膏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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