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素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子川
而有间霖就像是个优雅的猎食者,一步步逼近,一步步猎食。
傅啸瞧着有间霖就像是个失心疯的疯子,暗骂了一声,“疯子!”
南宫诚则是不同,他慢慢走上前,直至走到有间霖面前才停了下来,“萧素我要,架,我也不会打,至于你,本王还不想动手。”
有间霖拍手叫好,“好,好,好啊,不亏是南越的神,南越的摄政王殿下果然与众不同,但是就是不知道摄政王殿下知不知道一个词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相对视,硝烟的味道慢慢蔓延,一间看着南宫诚对着自己少主的气势,丝毫不落下乘,心中也是有几分佩服。
“本王只知道,屋檐太低,就拆了建新的。”话音刚落,一掌出手,直冲有间霖的心脉。
有间霖轻易躲过,那一边,傅啸已经跟那群黑衣人缠斗起来。
一间看见了刚要上去帮忙,就被有间霖制止了,“你看好萧素,莫要让摄政王殿下接近分毫。”
有间霖笑着看向南宫诚,“既然摄政王殿下不愿意遵守我定的游戏规则,那就给你点惩罚好了。”
有间霖用着千机扇要比赤手空拳的南宫诚要有优势的多,可惜南宫诚丝毫不惧,直接赤手迎上。
二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一来一往之间,一间看着战况胶着,想要上前帮忙,却又顾忌着后面的萧素,虽说现在她被绳子绑住了,手脚都在外面,说不定不知道何时,她有可能在后面来上一掌。
就在一间这般想着的时候,打的胶着的二人分开来了,虽说二人都略显狼狈,但是很明显,有间霖伤的更重一些。
有间霖抹去嘴角温润的液体,看着南宫诚,冷笑了一下,“果然是摄政王,果然是拥有打破规矩的能力,但是,你确定吗”
“什么”
南宫诚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身影一晃,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有间霖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萧素的身后,一手环着萧素的腰,一手掐着萧素的脖子。
傅啸听到动静,连忙回头查看,就这一时不察,就被面前的黑衣人打中一掌,又划伤了胳膊,傅啸见状之后与南宫诚汇合。
萧素被掐的有些呼吸不畅,其实她应该是刚刚就配合南宫诚和傅啸的,只要她给一间背后来上一掌,可是不知道为何,那个念头一起,就好像整个身子就被锁定了一般,竟然半分也动弹不得。
“住手!男人之间的事情,与她一个女子有什么关系!要冲,冲我来!”
有间霖看向叫嚣的傅啸,摇了摇头,“不,不,不,若是没有她,你们就不会来,若不是你们,那么她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你们要搞清楚。”
“而且,摄政王殿下,的确你拥有打破规则的能力,只是可惜了,规则是我定的,打破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吧。”
南宫诚的眸子不知道何时变得猩红一片,看向有间霖的眼神也是杀气腾腾,“你到底要干什么吗”
有间霖手臂一抬,能明显了感觉到他的手指在用力,萧素本来有些惨白的小脸,变得涨红。
“我吗刚刚摄政王坏了我的兴致,不如你割块肉下来,哄我高兴高兴,许是我这手就松一松,如何”
“好。”
傅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诚,“你莫要中了他的计。”
南宫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腕刀,这腕刀正是当初萧素当着襄霖扔掉的那把,唯一不同的是似有花纹变得不太一样了。
当初萧素扔掉,襄霖也没有在意,只是回去的时候对着南宫诚随口说了一嘴,当晚南宫诚就按照襄霖说的地方,找了一个晚上,随后又将上面的花纹做了修改,本来是打算送给她当做礼物的,可是如今看来,这礼物分量不够。
南宫诚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那赤红的颜色似乎是刺激到了萧素,一下子令她从那种虚无的感觉里脱离出来。
“南,南宫诚,不,不要。”
南宫诚看着萧素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不疼,放心。”
萧素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什么叫做不疼,哪里能不疼,萧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望断天涯
南宫诚默不吭声地回到了南越军帐之中,傅啸也是一言不发,傅一在军帐之中等的心慌,看着这两位爷如此狼狈,忙上前问道,“主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傅啸的绛紫色衣袍被浸湿了,傅一扶着傅啸,傅啸的手指紧紧扣紧傅一的手臂,“给孤查,一定把那群人给我查出来,还有派人去望断天涯下去看。手机端>
傅啸双目赤红,甩开了傅一的手臂,走到南宫诚面前,“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她在你这里不该是好好的吗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
入秋的雨水异常的寒凉,拍打在人的脸上,冲刷了手上的痕迹,也令一颗心脏变得冰冷。
南宫诚不去看傅啸,也不管他的质问,只是走到襄霖的边上麻木地问道,“掉下悬崖的人有没有可能会生还”
襄霖看着南宫诚,双目相对,“十之一二。”
“我知道了。”南宫诚如同一个孤魂一般,自顾自地进了军帐之中,甚至还叫来了水,说是要洗漱。
宛如一个正常人的操作,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在他们看来,这才不正常。
“师父,摄政王殿下他,是不是有事”香林仰头看着襄霖,满眼都是茫然,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襄霖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香林的头上,“失之最爱,宛如割心。”
不过随即,襄霖将香林抱起来,香林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他师父的表情,只是觉得师父接下来的话,只让他觉得不明白。
“香林,你要记得,要更爱自己才对。”
“嗯,师父,我知道了。”
傅啸看着南宫诚离去的背影,看着一旁的马儿,牵过来直接上马,也不再说些什么。
大雨依旧在继续,西诏的某一处庭院之中,今日清风难得没有跟青客论道,倒是心平气和地在屋中一起饮茶。
“今日,你是没说的了吗”青客看着清风一脸严肃的样子,打趣说道。
清风沏好茶,将茶杯双手恭敬地放在青客的面前,“大人,之前是我多有无礼。”
“那你也无需如此。”
“这世间的道千奇百怪,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你说的也对,只是我的坚持让你自己产生了怀疑而已,你可懂”
青客饮了一口茶,赞许道,“你沏茶的本事倒是好,茶道亦能悟出很多道理,可是有些人喝了一辈子的茶,都只是饮于表面而已。”
“那大人认为我家主子此次前去可有危险我今日心跳的慌。”
青客微微一笑,将一杯茶递了过去,“我可不是算命的,不过人这命数说是注定,也不一定,所有在己,小友她只是有些东西看不透彻。”
清风虽然不懂青客所说这话是何含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多谢大人指点。”
“今日,秋雨连绵,倒是睡觉的好日子,不如你回去睡一觉”
“是,那大人,我就先告退了。”清风退出了青客的房间,心中的那种危机感依旧没有散去,回到了自己房间,本以为还会胡思乱想,没成想,真的听着这秋雨连绵就倚着桌子睡着了。
青客看着自己房间多出来的那摊水渍,摇了摇头,“你这可是坏了我的好木头。”
“你这里还有什么好的东西,你最好的东西不是已经离你而去了吗”
“撒须,你还是要好好同我说话些,毕竟按辈分讲,我是你叔叔。”
“青客大人总是讲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去哄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倒真的是越活越出息了。”撒须坐在青客的面前,不似在其他人面前那般的恭敬疏离,都是有着老友一般的随意。
青客品了品撒须刚刚倒的茶,“你不也是装神秘,将那群人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你知道吗萧素坠崖了。”撒须看着青客挑了挑眉毛,“似乎你一点也不意外,你这样到叫我真的怀疑你会窥探天机了。”
“哈哈,我若是那般厉害,现在还有如此这般不过是想的多一些,自然就能知道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
撒须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他把南宫若接到中域去了。”
青客微微失神,茶水撒了满手,撒须见此,邪佞一笑,“诶,你这这么在意,为何就不肯回中域呢”
青客似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将头别了过去,“你不也是吗”
撒须走到青客面前,拍了下桌子,“喂,你这人,不要每一次不回答我,还将话题往我身上引,你与我之间能一样吗你那是躲债,我。”
“你那叫逃婚。”
撒须看着青客满是笑意和揶揄的眼睛,顿时挫败了下来,“好了,好了,是我嘴欠,跟你提什么中域,果然是忽悠人的老头,口才我是比不了了。”
“宥云天在素锦山庄怎么样了”
“快醒了吧。”撒须满不在乎地说道,似乎他与宥云天似乎不熟一般。
虽然他是以宥云天的心腹的身份将宥云天送到了萧妍的身边,但是实际上,他与宥云天还真的不熟悉。
“你说你这个老头为什么一定要将宥云天那个魔头救活啊”撒须可是知道这个宥云天权势在上,当初他没有昏迷的时候,中域可不像现在那般清净。
而且当初围剿宥云天的时候,他也出过一份力,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才会申请下山的,宥云天这个人才不会记得是谁救了他,他只会记得是谁伤害了他。
“因为,中域绝对不可以一家独大。”青客沉沉地声音伴随着雨声,就好像是日出的钟声,陈厚而又庄重。
“那你为什么,当初又让我骗萧妍说,要傅啸的心头血啊当初想到那个计划可是难为我好一番。”
“你果然还是如同小时候那样,旁人不在,就那么多的为什么,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要我说一遍,怎么这样你能开心许多”
撒须身子站直,背对着青客,“算了,我还是去与南宫诚他们装神秘吧。”
青客没有搭话,撒须又继续说,“那我还是去找萧素吧,我总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死。”
“望断天涯的接近崖顶的一个地方有个暗洞,里面有下崖的内部的路。”
撒须猛地转身,看着盈盈笑意的青客,“老狐狸,老狐狸啊,我这净给你做苦力了。”
“去吧。”
撒须推开门,也不打伞,就那么直接走进雨里。
青客在屋里看着,摇了摇头,“这个人,还是学不会走的时候要关门。”
“小友,那望断天涯底下可是有好东西的,能不能悟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青客无奈,只好自己起身关上了门,喃喃自语道,“秋雨甚好,睡觉最好。”
另一边,襄霖看着南宫诚看似正常的样子,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慌张,就是因为南宫诚这般的正常才最不正常。
就连吃饭,南宫诚好像都变成了一项任务,明明是从前从来不吃的韭菜,现在也像平常一般,襄霖终于看不下去了,打翻了南宫诚的饭碗,“你到底要疯到什么地步!”
“为了一个女的,值得吗”
南宫诚看着被打翻的饭碗,蹲下了身子,用手吃着掉到地上的饭菜。
襄霖跟着一起蹲了下来,看着南宫诚如此模样,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南宫诚是多么骄傲的人,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卑微,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你这是何苦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就此别离
红衣看着面前的琉璃,想要扯出一抹笑容,但是身体的虚弱已经让她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这些虚伪的人了。>
“你来干什么”
琉璃看着红衣面上的惨白,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是很快就被连日来的嫉妒冲昏了头脑,“怎么就你这破身子还有力气和我叫嚣呢!”
“琉璃,你可以对付我,但是你不能教坏楠枳,他还那么小。”红衣看着琉璃的眼睛,叫琉璃居然有些自惭形秽。
“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楠枳,他现在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红衣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我知道。”
琉璃上下打量着红衣,“其实,我觉得你不像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而且萧爷那么喜欢你,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你到底干了什么,能叫他一边恨着你,一边又对你念念不忘。”
“红衣,你若是伤害了他,你就应该离开他,让一个更爱他的人陪在他身边,你说,是不是”
琉璃观察着红衣的表情,见她低着头,也不言语,又继续说道。
“其实,你也没必要折磨自己,以你的姿色,也能找到更好的,比如上回那个端公子,是不是”
红衣猛然抬头,看着琉璃,嘴角不再是苦涩的味道,是琉璃从未见过的红衣,这样的红衣更像是在勤政殿俯首认罪时的感觉,癫狂又让人心惊。
“你在劝我离开萧眭你算老几配跟我谈这个一个更爱萧眭的人你这个青楼女子配吗”这个世界最爱萧眭的人是她,红衣,从骨子里爱到心里。
满心肺腑,红衣此生唯有萧眭一人,即使萧眭成为不了傅红衣生活中的光,可是红衣还是愿意拼尽一切去拥抱萧眭。
琉璃一时被震慑地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恰好,风尘仆仆地萧眭从外面赶了回来,看着屋中的场景,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径直走到红衣的面前。
“怎么回事”萧眭问的很轻,可是红衣的心却是疼痛极了,他一回来就是兴师问罪吗
琉璃看着萧眭周身的凉薄气息,看着红衣顿时惨白的小脸,心中竟然腾起了一种满足感,配不配是要萧眭说了算,而不是她红衣这个过去式说了算的。
“萧爷,她把我推倒了。”
红衣听着耳边这千转百回的娇媚声音,心中更是冰凉一片,刚刚的大放厥词现在听起来是最讽刺的笑话和清脆的打脸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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