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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总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外天
“这是三师兄给我们用来表明身份的信物。”
周子锌能喊郁澄空三师兄,可对眼前这个所谓的郁山山主却不敢没大没小,倒不是郁流华面目有多可怕,而是一种下意识的臣服。疯狗之名在外,郁山内部却依然尊敬他,毕竟曾经响彻大荒的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二人不曾见过传说中的郁山山主,原以为会是个凶神恶煞的人物,如今在这场合之下忽然碰面,却发现此人眉目生的很是致,只是皱着的眉头给眼神平添了几分锐利之感,加上一身玄色长袍,才硬生生给人一种距离感。
郁流华接过那印记,神识一扫便发现那是郁澄空留下的郁山气息,于是周身气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甚至还朝他们微微一笑。“果真如此,你们擅自来此,回去你们三师兄怕是少不了你们一顿揍,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
两人脸色发红,也不知是郁流华那一笑,还是在为自己冲动之下做的事而羞愧。
“现在就给我回去,还有,我的事暂时别说。”
“是,山主。”
“等下”郁流华叫住正欲走的两人,“回山后从天之脉那边第二课树进去,不然会惊动大阵,这边的事我就替你们挡着了。”
山主这是想帮他们瞒着三师兄么?周子锌感激不已,这样一来,封门名额或许不会改变了,果然,郁前辈是好人!
被默默发了好人牌的郁流华现在只想尽快进入荒中主峰,他还有一些片段和事情没有搞清楚,既然人已经到了这里,顺便去查探一番也好,只不过如今结界尚在,硬闯似乎不行了,再加上他刚刚出关,体内力量一直不稳,眼前这几人身上应当是有钥匙的。
这么想着,便靠近了君行非,君行非仍然抱着衣服小声哭泣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郁流华的靠近,等到腰间一松,才发现自己的令牌如今已在郁流华手中。连忙叫到:“你拿我令牌做什么?”
郁流华握着他的令牌,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离开。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戏谑:“小后辈,借你令牌一用。”
君黎雁心中一紧,连忙捏起法决招出一只纸鹤传信给君山:“大师兄,郁山郁流华闯入门内,怎么办,要进去阻止吗?”
那只蓝色纸鹤在他指尖盘旋了片刻,随后消失在眼前。
第3章传说中(三)
传说中(三)
残风呼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席卷着早已干枯的落叶,向着山谷深处而去。
每一缕风,都带着冰冷。若不是这片土地染了无数的鲜血,这景色倒是颇有几分风姿:山入云霄,山海无垠,巨大的结界肉眼可见覆盖了方圆千里的山峰。
在那极高一处的山顶之上,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衣袍被顶风掠起,飘然间遗世而独立。
郁流华看着眼前这棵曾经风雪不侵的不老树,心下生出几分怅然来。在最初一代大荒人的记忆中,这树自开天之始便已存在,而如今却再不复之前光景,几十丈高的躯干满是黑色雾气缭绕,连叶子也蔫着。负了这“不老”之名,
这就是生命,拼尽全力的挣扎着,痛苦着,只为多呼吸一口。
树的上空,罩着一处虚空,乍一眼看上去只是幽暗了些并不觉可怕,只是待的越久越越会觉得内里仿佛有无尽的吸引力。这便是大荒的“门”了。比之更为磅礴的封印牢牢的覆盖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流动着此起彼伏。
最初无意间登顶发现它的人,本以为是哪位前辈的秘境洞府,谁料当其中一人欲入时,惨叫着出来半截手臂已化为皑皑白骨,且无论用多好的灵药都无法再次恢复,大荒之人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荒门,生者入,死者出,无出者,皆成空。
郁流华走上前,绕着树走了一圈,宽了不少。
他伸出手放在躯干上,仿佛能感受到一点残存的力量,而那些雾气则顺着枝干往下缓缓触着他的指尖,这现象看着诡异,郁流华却只觉兴奋。他握紧双手,将一丝雾气攥在手心,笑了。
耳畔是树叶沙沙的声响,远处群山连亘,无声诉说着过往。
自他醒来,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回去罢,回去罢。他也担忧着是否还会再一次受到影响,不过经刚刚一试,几乎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封门役之后的人已经不会再受其影响,也许这就是为何君山的人能掌控这一带的缘由,能活下来的,已经被“门”承认。
至于后果,他现在还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正当郁流华打算攀上树顶之时,周围的空气突然暴动起来,一股凌厉的剑气划过长空,朝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剑气凛然却无杀意,于是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不动,果不其然,那剑气到他跟前硬生生刹住了,带起的风将他披散的长发扬起,随后归于平静。
来人一身白衣踏空而行,身后负着一把深蓝长剑,一根白玉簪挽住一头长发。面容看着极其年轻,甚至可以算是少年,额前长发顺贴在两侧,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因其周身的剑气带着不容靠近的警示,整个人如同一把开锋的利剑。
少年只一瞬便来到了郁流华的面前,与此同时浑身逼人的剑气也敛起来。
然后,他伸出了手。手指干净修长,倒不像是长期握剑之人。
郁流华:“……?”
什么意思?
少年深邃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定定的看着他,眉眼间也仿佛沉浸了万年的冰雪,透着与脸庞不符的老成。饶是郁流华脸皮再厚,面对如此不加掩饰的直视,也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他说:“令牌。”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照齐萱的话来讲,这声音足够她陶醉一百年了。然而郁流华并不是齐萱,心道:“感情这是给君山找场子来了,也不知是君山哪一辈的人。”
“想要令牌啊,好,你打赢我,还你。”郁流华随手掰断一根树枝,有心想逗





山主总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5
一逗这个君山后辈。
对方沉默不应答,只是瞧着他。
“得说我一个老人家欺负小孩子,我不动用灵力,你若是砍中了这树枝一次,东西便还你,若不然,就当送给我郁山做礼物了如何,你们君山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就在他以为少年继续沉默的时候,对方突然动了,人影一晃,整个人闪到了郁流华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捏起剑决,身后长剑“嗡”的一声猛地同剑鞘一起,挡在郁流华背后。
郁流华只觉一阵窒息,周遭的空气像是被猛然抽尽,两股力量在他身后相持不下。那人身上的淡香透过发丝扑鼻而来,郁流华记得这是用来静心的凝神香,只有长期处在这香味之中,才会如此之浓,而眼前这人虽年轻但明显修为高深,为何还需静心?
或许是香味起了作用,体内那股从醒来便一直躁动的力量渐渐稳定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转头望去,只见那剑稳稳地与刚刚身后安静入如常的树相持着,郁流华脸色白了几分,刚刚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再看看这树枝,疯狂的躁动着,分明是一副凶狠欲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从未如此大意过,郁流华如今只剩懊恼。
“下山!”少年喝到。
郁流华没有理会,继而从神识台中招出了生死扇,将其抛向前方,心道:“我一个活了万年的前辈怎么可能留一个后辈在此独自战斗,要让郁澄空知道了,定要笑死!”未开扇的本命法器威力依旧不减,与那剑并排齐驱,瞬间将枝丫毁去大半。
没了树枝的不老树迅速干瘪了下去,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有气无力的挪动着剩下的枝条朝着郁流华的方向延伸过去。
不对!
这树对他并没有恶意!
郁流华猛地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那白衣少年将剑招回,见郁流华仍旧呆立在原地,不假思索的迅速拔剑朝剩下的枝丫斩去。
千钧一发之际,郁流华徒手握住了那剑锋!锐利的剑锋划在掌心,剧痛闪电般袭来,眼前的景象被迅速的扭曲了,郁流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在不知不觉中尽数消失在泥土中。
可惜树枝依旧被剑气的余威所伤,彻底没了动静。
白衣少年瞳孔骤然一缩,将他的手从剑上剥离开来。“你发什么疯,斩魔剑也是能碰的!?”
郁流华总算找回了点神志,只见少年握着的剑寒气四溢,森寒的剑面上,斩魔二字如同有生命般流动着光华。
真痛!这是郁流华唯一的想法,他喘息着道:“我本来就条疯狗,不是么?”
白衣少年自知失言,沉默地将剑放回鞘中。目光不经意似的扫过郁流华赤着的双脚上,眼神动了动。
“郁山,很穷么?”
郁流华:“……”
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赤着的双脚。
看着那人澄澈的目光,脱口而出:“对啊,郁山可穷了,要不,你把你的鞋子也一并送我好了。”
白衣少年听罢,蹲下身就要去解。
这下轮到郁流华不好意思了,连忙伸手拉住他:“哎?我说你们君山的长辈怎么放心把你这么一根筋的小孩给放出来了。”
“……”
“罢了,刚刚是我为难你了。”郁流华将君行非的令牌牌扔给白衣少年回去交差。他脾气不好也不待见君山,但也不是为难小辈之人。“我如今闯了这山,你是否还要押我回你们君山?”
少年将令牌到袖里,没有回答郁流华的话,反而将自己腰间的令牌解下,走到郁流华身边,将令牌放在他没受伤的手心道:“斩魔剑气不容易消,回去后用金银草敷着。”
少年的令牌明显与他人不同,深蓝色的材质带着股凉意,雕细琢着一个聚灵的小型符阵。郁流华听着少年低沉的声音,总觉得被一个看着小自己很多的后辈如此“嘱咐”怪异的很。
“君山令似乎是一人一令,这么大方的送给我,长辈责问你又如何?”
“不小心丢了。”少年面不改色道。
“哈哈。”郁流华被逗笑了,“你这人倒有趣,可知我是何人?就这么放心的交于我。”
“郁流华。”
这三个字从少年口中说出来,连耳朵都似乎痒了一下。
郁山静室
郁澄空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静室,一张俊美如铸的脸黑成了乌云。他身边的小师弟郁静水颤巍巍的问了声:“二师兄……这是……又跑了么?”
“去哪了?早几百年就让你去补后山大阵了,你干什么吃的!”
郁静水眼泪汪汪的嘤了声,“二师兄闭关后,我的心好像也死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怎么有心情去补阵呢?”
郁澄空的脸色更黑了,甩下一句:“少看点姓齐的给你的书信,真是!真是……”真是了两句都没找到词来形容这个不长进的师弟。“你就在这等着,他回来就立马拦住通知我!”
“三师兄,别走,这里黑黑的我好怕!”郁山静室一直都是面壁思过的绝佳地点,郁静水从出生起就没来过,因为,住在里面的至始至终只有郁流华一人!
此时此刻,整个石室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起来。郁静水咽了口口水,背对着内室朝朝屋外挪去。刚一出门口,便撞到一人身上。
“哎哟!”他一声惊呼。
由于来人速度也很快,导致他不受控制的朝前摔去,就在他即将落地之时,身后一双有力的手适时的拉住了他。
“静水?”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二、二师兄!!”
郁静水看着面无表情的郁流华,以为他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急忙捂住脑袋:“别打我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又捂住脸,“也别打脸……”
郁流华:“……”他之前到底作了什么孽。
对于郁山这个最小的师弟,郁流华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个整日哭个不停,糊着鼻涕的脸庞上,因此在取名时,特意取了“静水”二字。虽说女气了点,但总比他们几人之前抓阄的名字要好,什么“四狗”啊,“铁蛋”啊,据说都是荒南域好养活的名……
没动静?郁静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郁流华一眼,郁流华略过他直接了回了静室,随后问道:“郁澄空来过了?”
这鼻子赶上搜灵器了吧!
“三师兄刚刚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罢,我待会便去找他。”
郁静水如释重负,但仍然有些不放心:“二师兄,你、你不会再跑了吧。”
对方并没回答,郁静水心道看来真的得好好研究一下君山大阵了。
第4章传说中(四)
传说中(四)
右手仍旧流着血,郁




山主总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6
流华疼的嘶了一声,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般厉害。果真让那小子说对了么,可现在去哪找金银草。若想再次出去,恐怕郁澄空就要把郁山闹得翻天了。
无奈之下,只得草草的洗去血迹,从床头暗格内取出止血的灵布裹上,先顶着吧。
稍稍止了疼,郁流华这才拿起地上的信件,桌子先前被他废了,两盏长明灯也不知所踪。那两盏灯?郁流华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记不清是否也一起毁了,不过,就算已生灵智,长期在他身边,问题应该不大……吧。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时半会也容不得他寻找,之前出去的急,郁流华还没来得及看书信。他拿起第一封,第一封是齐萱送来的,信封处歪七八扭的画着一只鸡,郁流华心道,还真是她的画风,只见开头便是熟悉的口吻。
“郁哥,你还记得当年不老树下的美人,我么?那日你回眸一笑,惊鸿一瞥间,我便万劫不复,你是我心头的朱砂痣,是我千年岁月里的白月光。”郁流华有种想把信立马烧了的冲动,好在下面的话并没有多少,忍着继续看下去。
齐萱又道:“哦,我猜你大概又要打我了,不是我说你,我一姑娘家,你当年怎么就忍心下得去手!”呵呵,你当年还是只野鸡。
“我就要远嫁荒南域了,想想真有点舍不得我们曾经美好的时光,尽管那是一段黑暗而又血腥的岁月。但在我心里,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郁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会孝敬你一辈子的,但是在此之前,请容我找寻我的幸福,就在一百年前,我遇上了那个他。像你说的那样,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不能自已。”
接着便是好一通夸赞,最后才邀请他前去观礼,这封信发来的时间是一个月前,如此一算,结为道侣的仪式就在七日后!啧,醒的还真是时候。
他放下信,转而拿起另一封,只见蓝色的信封上工工整整的写着“郁流华亲启”。一看便知下笔之人颇下了一番功夫,那笔锋所到之处,粗细藏露,皆是无穷变数。瞧着居然有他的几分风韵。
这字迹与齐萱的一对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年逼着她练的字都被她吃了么!
拆开信封,信上只有一句话。
“我会还回来的。君黎清”
“……”?
这谁?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送错地方了吧,可那信封上又挂着他的大名,郁流华百思不得其解,反复念叨着君黎清三字,只觉的有些耳熟,但又毫无头绪。
郁澄空进来的时候,首先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他开口问道:“你去哪了?”
“没去哪,就在后山逛了几圈。”郁流华说谎简直信手拈来。
郁澄空快步走上前,一把将郁流华的右手抬起,怒道:“那这斩魔剑气怎么回事?!”
郁流华愣了,敢情这斩魔剑人人都认得。
见郁流华不做声,郁澄空又道:“你怎么惹上君山的君黎清的,这才几个时辰,刚刚恢复就不消停,还当这是以前的大荒吗?”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郁流华首先问道:“君黎清是谁?”
郁澄空没理他,先是反复打量着他,确定这人没有神经错乱,而后又将怀里的金银草扔到他怀里道:“刚刚君山差人送来的,你可真是好样的,斩魔剑斩魔,斩到我郁山来了?”
郁流华接住,心想原来那个少年就是君黎清。
他干笑两声,自知躲不过了,索性将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与郁澄空自小一起长大,年少时两人心高气傲,连着百年挑了大荒数十个山头洞府,以至于大荒众人听到郁山便气不打一处来,可随着年岁渐长,两人脾气气性也渐渐稳重起来。
郁流华是被郁山山主捡回来的,这件事整个大荒都知道,也没人故意瞒着他。不止是他,大荒不少人都是无父无母,修为越高,因缘羁绊越少。
郁澄空是在他后三年被山主抱回来的,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因此幼时常常厮混在一起。
不过,对比郁流华的闲不住,郁澄空从小就很乖,经常被郁流华忽悠着去邻山偷灵果,郁流华爬树摘果子,郁澄空就给他放风,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可惜的是,郁澄空七八岁后就不愿同他一起了,而是喜欢跟在大师兄的身后,大师兄让干嘛就干嘛,在修行上也拼尽全力。那时候郁流华还笑过他是大师兄的跟屁虫。
郁澄空瞪着他,咬着嘴唇老气横秋道:“若我不跟着大师兄,那贼人定要来欺辱大师兄,师父师娘不在郁山,我一定会护好郁山的一切!”
郁流华像兄长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再怎么样我还是你师兄,哪轮得到你来保护郁山。”
郁澄空白了他一眼。“师父说了,你少惹点事比什么都好。”
“哈哈哈。”郁流华大笑,“别学师父说话,多大个人。”
“你不过大我几岁已。”
郁流华朝他比了比身高,然后笑着跑开了。
郁澄空在原地气急败坏的跺脚。
两人互相拌嘴,互相扶持,时光悠然间一晃就是数千年,郁流华原本闲不下来的性子渐渐沉稳起来,而郁澄空也不再是那个说不过人就跺脚的少年。
郁澄空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郁流华,那人总是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遇人遇事未语却带三分笑意,可你永远无法看清他眼底沉淀的到底是什么。就像现在,看着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甚至还能与他打趣几句,但也只有郁澄空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压抑在深处的暴怒与杀意。
“如今荒中确实由君山控制着,原因有二,其一,荒中封印是由君山山主君自在所创,自从封门役后,君自在也受了魔气影响,但他并没有发狂,而是将魔气封印在体内,最后将自身灵力融入到了封印之中,可以说,如果君自在陨了,那这封印之力必将受到重创。其二,就要说到君黎清了。”
郁流华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你知道的,君山生出灵智者不过千年,但君山灵气充沛,我让静水研究过,君山处于整个大荒的灵气阵眼中心,四条天之脉途径君山,所以君自在的修为能够在一千年内就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君黎清,说来也奇怪,是君自在从天之脉交汇之处捡来的,与之相随的,则是他的本命灵剑斩魔。”
“封门役前,君黎清完全不通灵力,修为极低,若不是君自在护着怕是早就被人害了去,这君山大师兄也不会轮到他来做,可封门役之后,那斩魔剑却突然出了鞘,一剑出,万魔尽灭,结结实实的坐实了斩魔之名,从那以后,君黎清也开始修为猛进。”
“运气不错。”郁流华点评道。
“他人可不好相与,你惹了他,他




山主总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7
居然派人给你送药,着实不大对劲。”
郁流华嗤了一声,暗道,这是个傻子吧。转念又想到那封信,于是隐晦的问道:“我闭关期间可有人送来书信?”
郁澄空想了下,道:“只有一封,齐萱托灵雁送来的,我也到了,那小妮子居然真的要与人结为道侣了,我还以为她喜欢你会一直赖着你。”
只有一封吗?那君黎清的书信是何意?难不成有人是逗他玩?暂时压下这个问题,郁流华问道:“你哪里看出来她喜欢我了?”
“不是吗?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你让她去同昆吾君要一根尾羽,居然也敢屁颠屁颠的去讨要,结果被揍了个满头包。”
郁流华挪耶的看了眼郁澄空道:“你小时候不也跟在大师兄身后吗,难不成,你也喜欢大师兄?”
谁知,听了这话,郁澄空立马冷了脸色。“别给我提他,他有脸跟那畜生走,这一生都别想我原谅他!”
似乎想起什么,郁澄空又道,“阴阳相合才是天之道,两男子……算什么?我敬爱大师兄,绝不会动那苟且的念头。郁流华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学大师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郁流华附和他点点头,心里却道,你还肯喊大师兄,可见也是盼着大师兄回来的。
他安慰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自嘲的笑道:“别想太多,就我这性格,连齐萱都忍受不了,若是要一起度过千年万年,那可真是难为人了。”
郁澄空走后,郁流华独自一人来到了郁山顶。耳畔回响着刚刚郁澄空的最后一番话。
“师父师娘不知所踪,连大师兄也离开了郁山,如今郁山只剩我们三人,大荒生灵不再同以前那般无忧无虑,他们结队来郁山寻求庇佑,也算是我们郁山的人,你虽闭关数百年,可你如今是这郁山的山主,你应当还记得大荒曾经的第一高手陨落前留下的八字批语,至于以后怎么做,你好好考虑考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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