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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总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外天
真的不是老天派来打击人的?!
然而经过几次雷劫洗礼,崇明众人已经从开始的羡慕震惊发展到,“哦,又渡劫了”的漠然状态。
他们倒是很想知道这人究竟能有惊世骇俗,或者有生之年会不会亲眼见证一位大能飞升去传说中的仙界?光是想想都有些难以抑制。
“那人是谁啊?这般厉害!”新来的弟子好奇心不断的翻新出问题,“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做到那样?”
“醒醒吧,你连入灵境还未达到。那种天才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气运。”
“我前些日子在后山看到一个很俊的黑衣男子,就是他吗?”
年长的摇了摇头,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与你说,那个人可是现在正在渡劫这位的师父,听说已经是渡劫期了。”
“那不是大神州第一人了?”新弟子激动的仿佛自己渡劫了般,“我、我那日不小心被结界伤了,还是他救的我。”
“你胆子真大,去后山?要是掌门知道了非重重罚你不可。”
“嘿嘿,我真是不小心迷路了。”
两人说话间,后山天雷已经落下了大半。
宋蔼几人站在木屋前,看着郁流华丝毫不肉痛的将法器祭出,纷纷觉得这人对徒弟是真宠啊!
“令徒果真少年天才,日后不可限量。”
“嗯。”郁流华也不吝啬在外人面前夸徒弟,继续盯着劫云数着。徒弟这渡劫似乎过于顺利了,他拧紧了眉。自从丹化后,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焦虑一直缠着他,徒弟渡劫宛如过家家一般,难不成同他一样,气运尽数压在了大劫上?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雷才停了下来。
“大乘期已过,我去接他,你们也散了吧,方才这么靠近,吃得消吗?”
“咳咳……”宋蔼几人早就面色发白了,不过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出口,“不碍事,我们也能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一下,还要谢您。”
郁流华摆摆手,示意几人离去。
宋蔼刚刚迈出一步。
咔擦
身后又是一道炸雷起!
宋蔼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激的心神俱震,差点站不稳,几乎是下意识的朝郁流华看了一眼:“怎、怎么回事。”
空中雷劫之云遮天盖日般汹涌着翻滚而来,好似到了末日。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灭顶般的窒息和压力。
郁流华正准备迎接自己徒儿,不料雷劫来的匆匆。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徒弟这是双劫?
他半年前就达到了渡劫后期,只是一直压制着自己的雷劫,预备最后一齐到来,可如今徒弟渡劫期雷劫提前到来。刚刚才经历过一次的郁清如何再有力气抵御第二次。
心中突然拿定了主意,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郁清,为师这回可真要生死难料了……”话毕,整个人气势全开!
他转头冲宋蔼几人道:“不想死的,速度离开!”
崇明道场
姜胜看完了雷劫,抚着胡须站在大殿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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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放下的心又被这声雷提到了嗓子眼。
“渡、渡劫!”
渡劫期的雷劫哪里是大神州普通修士所能抵抗的,不小心断胳膊少腿也就罢了,严重的怕是要灰飞烟灭!而后山的结界恐怕根本挡不住。
“不好,快远离,不要靠近!”姜胜见雷劫后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多,当即下令众弟子御剑远离,方才大乘期的雷劫已经有了毁天灭地之势,现在看来。这人……竟是要连渡两劫?!
不对
姜胜觉得双腿都不听使唤了,他定睛一看,那雷劫云上方居然又重新聚起了另一片云层!
心道:这是两个人在同时渡劫吗?而且看样子,其中一人是要趁着自己渡劫将下方的雷一同引到自己身上。
难道,郁流华也要在此刻渡劫?
咔嚓一声,第一道雷电已经在云间蓄势完毕,直直的劈了下来。
瞬间,人间被映的如同白昼。巨大的轰鸣声炸的人耳膜直鼓,脚下的土地都在呜呜震颤。
郁流华见徒弟端坐在下方,紧紧闭目,看来仍旧在突破境内,只凭感觉和身体撑着。
轻叹一声,迅速掠至半空,拂袖挡住了第二道落雷。
第三道……
第四道……
……
随着落下的雷愈发紧密霸道,郁流华知道这劫恐怕不好过了,也不知究竟是他恼了天还是徒弟太过天资卓绝,数目一眼瞧过去竟然超过了百道!
如今他的衣袍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一道天雷落下。
他将生死扇祭出,又将自己神识撕扯了一半覆在上面挡了数道,自己借这短暂的机会喘息片刻。直到系统发出警告才将生死扇回。
紧接着,他聚灵在手,徒手截住天雷,滋滋作响的声音似乎将皮肉都电焦了,郁流华咬牙将手中的一道往身旁扔去。
手痉挛着,似乎已经废了。
狂风,怒雷交替在耳边也不知多了多久,郁流华麻木般的挡了一道又一道。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雷劫终于停了下来。
郁流华胸口一闷,再也无法克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另一只手狠狠一握,不!还没结束!
像是为了应答他这个想法,上空的两层劫云轰鸣一声相合在一起。当中两道天雷足足比先前的大了数倍!看样子是要一齐落。
郁流华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逼到这地步!
紫红的闪电交错数息后终于带着裹挟山河震怒气息,汹涌袭来。
郁流华拼尽全力以血肉之躯迎上,触到紫雷那一瞬间,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根根拆了去,痛的无以复加。一喘气,喉咙中的鲜血便能将嗓子堵住。
意识沉沉浮浮……
随着这声轰然巨响,整个崇明山脉瞬间夷为平地!
天雷连同郁流华的最后一击激荡起的灵力波迅速散开,哪怕相隔甚远,众人也纷纷七窍流血,不由自主被压跪在地。
木鸿耳中流出两道血痕,他抬手胡乱一擦,顿觉耳畔嗡嗡作响。
他看到半空中那人周身暴起一团白光,随后又消失了。急忙运起不多的灵力赶往雷劫中心。
雷劫范围之广,百里内已是寸草不生。焦黑的土地呛人的很,木鸿一路直行,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前方有一处泥土颜色极深,黑中泛着血红,木鸿心中咯噔一声。
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前辈……”他慌忙蹲下去,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那人鼻尖,而后一屁股摊在地上。
怎么会呢?
他不死心的摇了摇那人:“前辈你醒醒,阿清渡劫成功,马上就来了。”
地上的人影毫无反应,灰白的面容犹然带着凄厉的影子。
木鸿松开手颤巍巍的站起来,垂眸一看,手掌已经染的通红。这才知道,那人的血浸透了玄衣,只是先前无法看出。“前辈……怎么会……”木鸿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出声,连叫了数声前辈。

“你真要杀我?你看清楚,我可是你师父。”
“师父还在外面等我,你以为你是谁。”君黎清瞬间出手,斩魔剑挥下,心魔无声散去。
“师父答应等我的,等过了这大乘期,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大荒,到时候师父想去哪我就陪他去哪。”君黎清这话情不自禁的带上了一丝喜色。只要一想到那人,心中就如同拌了蜜般甜。
他睁开眼,眼前不出意外,都是雷劫留下的痕迹。
“师父,我成功了。”许久不曾说话的嗓音有些低哑。
只是……为何周围山脉变成了平地?
下一刻,他胸口猛然刺痛,是自己的那一半神识自动触发了!师父……
就在他失神的须臾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哽咽。
正欲起身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君黎清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落在地上,心中仿若万千铁蹄踏过,脑中更是空白一片。
那一瞬间,木鸿清楚看到他眼眶红了。
“阿清,你冷静点。”
君黎清听他这话先是怔愣了一番,随即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像是被什么猛地拍到了背脊上,浑身绷紧起身、又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木鸿:“前辈死了。”
脑中嗡的一声,从刚刚就绷紧了的弦终于随着这句彻底断了。
“没有……”君黎清本能地摇了摇头,这声音就连他自己都听不出调了。见木鸿的手就要碰到郁流华,他爆喝一声,手脚并用猛地上前推开木鸿,“滚开!”
木鸿知道君黎清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可这一推还是将他整个人推得倒退了两步,他看着一片焦黑之上,君黎清紧紧地抱着郁流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般身体瑟瑟发抖。脸上的悲凉和绝望重的好似要将这向来冷静的人击崩溃。
“师父……”他喃喃道,“为什么?”
最终慌慌张张伸出手,那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了,怎么都凑不到怀中人鼻尖。
手背青筋暴起在地面深深一拧,从喉咙中压抑而出一声颤音。君黎清不知道自己浑身僵硬的跪了多久,怀抱中的身体冷的像块冰。
“手怎么还是这么冷,都捂不热。”君黎清伸出手紧紧地、像是抓住人生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反复摩挲着他的手,血迹在两人掌间糊开,“当年你跳入封魔印我也以为你死了……你肯定在骗我,你讨厌我。”
许久后。
“有水吗……”君黎清轻轻问了句,但又似乎并不期待任何答案。
“阿清,你不要这样。”木鸿抽泣了一声。
君黎清充耳不闻,伸手从腿弯处抱起郁流华,许是天雷的原因,这人浑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这么一抱,软趴趴的窝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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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鲜血不住的流出。
君黎清睫毛微颤,抖着音道:“师父很爱干净,我给他洗洗。”
“阿清,你、你放下前辈吧!入土为安也好。”
“你说什么呢,师父又不重。”君黎清垂下眼眸心道:师父不在了,自己还活着干吗。他将臂膀抬高,从额间虔诚地一路下吻,最终在郁流华唇间细细辗转。
口中的鲜血混合着冰凉的刺骨,君黎清尽数咽下。
一双漆黑的眼眸无助地闭上。
你的骨、你的血、你的肉……
都是我的!
木鸿呆呆的看着他,君黎清眼眶虽红,可是却没有眼泪,满目斑驳的哀伤好似都被这人进了看不见的那颗心中。
木鸿脱口问道:“你要去哪?”
“师父一直想回大荒,我替他去看一眼,然后……”他低下头,终于哭出了第一声:“你能不能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qaq
第49章乱道大荒(十)
自从郁流华进入门内后,大荒已过二百载。
二百年内,四域混乱不堪。
君山郁山纷纷退隐,破天宗势力强盛,隐隐有霸主大荒的迹象。
而封门次数也愈发频繁,单就每年清扫任务死的人不计其数。可奇怪的是,破天宗自称大荒第一宗,对所有不服的门派进行屠杀灭门,偏偏未能攻下郁山。
荒东域浮门宗最先向破天宗低头,成为破天宗下属宗门,除了每年交大量灵材法器外,还要定期送上十数名弟子前往破天宗名曰“进修”。
可谁心里不明白,破天宗残暴噬虐,那宗主又喜好各色年轻少年,所以这哪里是进修,分明是送死!
林荫道路上,辗转着一排形色各异的修士。他们这些人若是往北走,倒还有些出路,如今荒东一域皆丧破天宗,不管是山脉地盘还是灵材法器统归那边管理。表面上虽给了他们选择,可荒北域沦陷也是迟早的事,说的好听些,不过是缓刑罢了。
“我听说破天宗已经将耀名帖送到郁山了。”
“耀名帖?开什么玩笑,郁山郁澄空如今修为比当年郁流华还高,破天宗几次攻山都没成功,照这意思,是想合派不成?”
又有一人听罢,嗤笑一声:“真不知道他们在坚持个什么劲,要我说,还不如合派混个长老当当。”
“就是,劳人劳力的,图个什么?”
“我得说一句,哪怕疯狗在世,也不一定挡得住破天宗,你们是没见过那宗主的手段,生掏人心吃啊,啧啧。”
不光这边几人在讨论,隔了老远还有一群人也在细声说道说道。
“若是各家联合起来倒也有的一说,可自打那疯狗死了,郁山已经不问世事。君山?你说君山,呵,没了君黎清不还是狗腿地在破天宗手下苟延残喘。”
就在众人心思各一时,小路上缓缓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凫山在哪?”
这声音刚刚冒出,众人便不由打了个寒战。转头望去,只见人群最后缓缓走出一名白衣少年,那少年长得眉清目朗,身后还背着好似还背着一个人,只是那人面容尽数被黑兜帽遮盖。
“小兄弟,你要进荒东域?”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笑道,“别开玩笑了,看见没,这边排着队呢,我们往外跑还来不及。”
“凫山在哪?”少年充耳无闻,加重语气复又问了一遍。
手掌缓缓抬起,随着他这动作展开,掌心蓦地出现一把长剑。
剑身也像是在应和少年的心情,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斩、斩魔剑。”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叫,“你是君黎清!”
“君黎清?”这消息不亚于听到破天宗来抓人,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了过来。
“他没失踪?”
“我看啊,是怕了破天宗,撂担子跑了吧。”
君黎清微蹙眉头,觉得周遭叽叽喳喳很是烦人。
似乎想起什么,他抬手在背后安抚似的拍了拍,低声询问道:“嫌吵吗?杀干净好不好。”
离得近的几人顿时吓白了脸,哆嗦着往后跑去。
众人这才发现那君黎清身后拱起来的那人无力垂下的手臂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有些发灰。顿时毛骨悚然,连带看着君黎清也愈发诡异起来。
“死人……他怎么背呃……”
话音未竟,脖根出传来刺痛。还未看清那人是如何动的手,思绪中断画面又一转,他看到了自己仍旧立在原地的无头身体。
头颅落地滚了数圈,正好落在君黎清脚边。
他听到人世间的最后一句便是:
“不会说话还活着做什么。”
斩魔剑仍旧横在无头尸体上方,满身的剑光蓦然暗了片刻。
斩魔剑未斩魔,主人受到的反噬必定是数倍,然而君黎清像是体会不到身体的痛苦般,漠然抬手抹去嘴角方才翻涌而出血迹。
冷如寒潭的双眸缓缓从众人身上掠过,犹如困兽在寻找猎物前的预警。
“啊啊啊!疯子!”
“这君黎清怎么也疯了,不会入魔了吧?”
人群中炸开了锅,也顾不得正在排的队伍,纷纷御剑往回跑。
那守在各域结界口的人和尚未来得及转身抛开的人,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念头:要死了。
这想法也没错,顷刻间一股浩渺的剑气便摧枯拉朽般的涌了过来。霜寒剑气所到之处皆是拦腰而斩。
只眨眼的功夫,荒东域口哀嚎不断,尸横遍野,血腥气冲天。
君黎清要紧牙关,看着几名修为高的御剑远去,也毫不在乎。
只是浑身疼的痉挛不止,他支撑不住,将剑招回。斩魔剑在一落入他手,随即而来痛楚几乎湮灭了所有感观。那感觉就像被坚不可摧的剑气一刀刀割开血肉,再将浑身骨头碾碎搅在沸水中。
神识混乱中,唯有将那个名字在心口反复念叨才能有一丝清明,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师父……你当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肯定比我还疼……”他又几不可闻的加了句。
等到阵阵钝痛散去,君黎清方才找回了点理智,他先是将斩魔剑重新纳回灵识台,而后将身后那人放平在地上。
仰头看着天空。
眼神中的冷意几乎要将天地毁灭殆尽。
很好,你“送”我斩魔剑,我封你在万魂冢,这出戏,当真的很。
师父的尸身每日都需要大量灵力温养,尽管刚刚耗了大量灵力,又被斩魔剑折腾一遭,他还是从经脉中艰难地抽出所剩无几的灵力,握着男子的手缓缓输送过去。
哪怕是他,也无法违反世间规则来抵御灵力抽干时的尖锐刺痛,抖着声道:“今天,有些晚了,我错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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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别生气。”
输完灵力后君黎清重新将人背起正欲离开,身后突然传出一丝细小的喘息。
君黎清抬步的动作一顿,转过身躯走了几步。
草丛中躺着一个尾巴断了个壁虎,原来这人及时化作原型躲过了一劫。
他又靠近了些。
那壁虎见状立刻化作人形慌忙抱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你别杀我!”
“凫山在哪?”
“我、我说,别杀我。”那人抬头,从指缝间瞧了一眼,见君黎清并无动作,才继续道,“……往东沿着细河走百里便是凫山山脉,不过荒东域目前小宗小派几乎灭门,就算有人活着,也定被抓到浮门宗或是送往破天宗进修了。”
“滚!”
“哎,是是……”
君黎清此时已是有心无力,无法再去做什么了。
他将身后的身体重新换了个姿势,好似这般便能让那人舒服许多。
每走一步,胸口便痛一分。
不得已,只好将斩魔剑取出,临时当做拄杖。
“那个姜胜的妹妹,本不想去找她的,可师父都答应别人了,我又不想让你食言。所以师父你要记得好好补偿我,记不得……记不得也没关系,那每天要多吃点肉,你看你瘦的,之前万把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你护着,我定要掀了郁山。”
“姜语要是还活着,我就送她去郁山,然后我俩找个地方,魂归虚无吧。”
“这样,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永恒……”
苍凉的暮色下,少年背着身后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往东而行。
断断续续的话语在风中如同落叶般拂过,映着身后的血海,成了数万年岁月中最凄美的一副残景。
“这么年过去大荒都看的差不多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还是上清好看?”哪怕无人回应,少年仍旧低着声、好似情人间私语般一句一句的说着,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师父,能与你朝夕相处六十年,很开心。”
郁山静室
郁澄空还未踏入,就听闻内里两人泣不成声的语调。
“二师兄,我想你了,你不在都没人敢踹我……”明显是齐萱的语气。
“我从藏书阁看到一个话本,里面说了,人死了会去另一个地方继续活着……师兄,你在那边一个人要好好的,静水以后死了就去找你。”
“烧这个有用吗,静水?”
“……我觉得这能表达我对二师兄的敬意……”
郁澄空心中大怒,几个快步走进去。先是环顾一下四周,见到案桌上的牌位,怒火更甚一脚踢翻火盆:“我说过,郁山不许给他立牌位!”
火盆里烧着的应当是两人以往罚抄的册子,被这么一踹,火花四溅。
“三师兄!”郁静水一见到郁澄空冰冷神色,顾不得身上的星火立马冲过去将牌位抱在怀里,“整整二百年,二师兄人都不在了,我只想给他立个牌位做念想。”
齐萱也是抽噎不住,跪着上前拉住郁澄空衣摆:“三师兄,求你了,看清事实吧,二师兄已经死了。”
齐蛋蛋见齐萱哭的伤心,也跟着啾了一声:“嗯嗯,死了死了的。”
郁澄空突然听到这话,将供桌上的牌位一扫落地,齐蛋蛋吓得振翅就飞:“死了?这妖孽还没祸害够大荒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他说着,突然以手遮面,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信……”到了最后,已是劈了气。
牌位上方方正正的“郁流华”三字,分明是一把刀,毫不留情地割着每个人神经。
郁澄空觉得眼涩得很,朝郁静水伸出手:“给我!”
郁静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甚至将外衣解开,一下裹住了牌位。
“郁静水!”
“三师兄你怎么能这样,你……你要让二师兄……死后连个家都没有吗?”
“他有腿,会回来的。”郁澄空垂眸以掩去内里泛起的水光,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好似这样便能给自己无限大的理由,“会回来的。”
死寂的温度霎时笼罩了整个静室。
郁静水气呼呼地瞪着郁澄空,分毫不让。
就在这气氛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弟子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压根顾不上通报,气还没喘匀就叫道:“副山主,破天宗谢羽来了!”
郁澄空敛好神色,握拳在嘴边咳了几声调整好语调:“带了多少人?”
“不多,他身边就一个小厮。”
“哼,畜生总算不当缩头乌龟了。”说罢,也不再管郁静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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