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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总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外天
林泽之一脸无辜,慢悠悠的解释道:“张长老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是怕误了你与宗主汇报嘛,若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你!”张平气结。
林泽之说完,也不再与张平虚与委蛇,领着郁流华三人往首峰而去。
正当郁流华转身之时,先前那清秀少年猝不及防的扑了上来,死死的拽住了郁流华的衣袖。他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颤抖着,又像是孤注一掷的决然:“前辈救救我!我求您了……这破天宗是个吃人的地方……我、我先前认识朋友就没有出来过。”
张平未曾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少年竟有这胆子,当即怒了。上前一把将少年从地上拽起,反手就是一巴掌。“杂种!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福气,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求人。”
少年被这一巴掌打得嘴角出了血,脸颊一片通红,可仍旧不死心的看着郁流华。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破天宗功法乃是夺取他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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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若能出去……啊!”话未说完,整个脖子便被掐住了。
张平没料到这少年竟知晓这么多事,可见是留不得了。杀意从在眼底掠过,此事若是传出去,宗主必定不会放过他,哪怕他为宗主做了那么多事。更何况林泽之还在场……这人向来与谢羽沆瀣一气,巴不得拉他下水。
郁澄空低声问道:“这少年看来知晓不少破天宗秘事,你……”
郁流华嘴角一扯:“我有说过我不救么?”手掌微动,一颗石子落入手中,再运转灵力,屈指一弹。那石子如同闪电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向张平心口。
张平内心还在挣扎着这等少年,到底是先享受一番,还是在林泽之面前杀了好。再加上心心念念的美人还在眼前,一个晃神,就被来石击中了。就算衣服上的法纹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他仍旧踉跄向后跌去。也就在这瞬间,那少年挣脱了他的手。
少年朝郁流华投去感激的一眼,迅速离开。
张平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当即就想追过去。然而郁澄空却快他一步挡在他面前。
“你们这是何意?”
被这么一耽误,刚刚那少年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事已至此,张平只好暗骂自己一句,继而又愤愤道:“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刚刚那人,只能稍后派人再去抓回来了,到时候,哼!他倒要看看,那人怎么在他身下求饶。
郁流华轻轻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种话他听得多了。
数千年前,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恨得牙痒痒,如今,多一个也不嫌多,反正他这疯狗之名早已坐实,为何还要守着前人那套规则?
三人去了首峰后山住处,不得不说,这破天宗的设计者的确通布阵之术。三峰生生之气尽数通过锁链聚与上方罗浮殿,灵气浓郁程度丝毫不亚于天之脉。阵法之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林泽之与灰袍杂役交谈了片刻后,站在门前有些尴尬的看着三人:“这个,目前只剩下两间屋子了,委屈三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郁流华并未放在心上,只朝君黎清招了招手,反正只是一个小孩,又不占地方。
郁澄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低着头的君黎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了声:“你小心些。”
郁流华以为郁澄空是想提醒他刚刚那番事情,于是点点头,转身推开屋门。
君黎清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郁流华等一下。自己先进了屋内,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在桌子椅子上仔细擦了几个来回,才回头看着郁流华。
郁流华:“……”他这是的徒弟还是找的仆人。
反手将门关好。
郁流华走到内屋,看了看内屋的布局,还算整洁。墙面上挂着几幅字画,他走近细看。
只见一副上曰“道无道,问心之所道”
另一副曰“生无生,执天之长生”
不知何人所作,字迹倒是有几分潇洒的恣意。
“前辈……”身后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郁流华转身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发丝很软,手感不错。他故意冷下脸:“你叫我什么?”
君黎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郁流华又道。
“你当我之前是说着玩的,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
“不!”
他发出一声急促短暂颤音,突然扑通一声朝郁流华笔直跪了下去。一颗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膛。
脑子都是师父两字,他现在该说些什么?好像千言万语的话想说,可又梗在喉咙,却是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耳朵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温柔的捂着,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能看到郁流华微动的、形状姣好的唇瓣,还有那皱着的眉头。
万般头绪突然汇成了一声迟来已久的。
“师……父”
当这两字说出口时,他蓦然发觉数万年的时光,数万年的等待,数万年的思念与折磨,尽数化为灰烬。然后,从那灰烬之中,渐渐开出一朵花。
郁流华满意的点点头:“既了你,你便是我郁山的人,是我郁流华的徒弟,若是今后有人敢欺你压你,你应当知道怎么做。”
君黎清早就被这失而复得的情绪搅得一团乱麻。他猛然冲上去,环抱住郁流华。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衣服里,努力吸了口气。
郁流华以手指抵住君黎清的脑袋,将他推离了几寸道:“上次与你说的话还当耳旁风吗?”
君黎清不再像之前那般木着张脸,而是嘴角有了丝极淡的弧度:“那人是师父,徒儿不会对师父有任何怀疑。”
郁流华说不触动是假的,但如果只是因为救了他便如此信任一个人。是否又太过一根筋?蓦地,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个白衣少年,似乎……都有些偏执。还有那封没头没尾的书信,至今还未有消息。
“若你无姓,便随我,以后我便唤你郁清。”他又问:“你修的是什么?”
君黎清沉默了片刻,才回道:“剑道。”
一剑既出,万魔尽灭的
众生剑道
第12章传说中(十二)
郁流华看着睡在里面的小身影,又想起方才他固执地敬他茶水、行拜师正礼的行为。
还说什么,这样拜了师,他以后便不能随便不要他了。这是受天地见证的,不能反悔。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郁流华伸手轻轻将被角往下压了压,然后起身,盘腿坐在床尾,开始自行运行体内的灵力。
长明灯在床头燃烧,郁流华觉得有些刺眼,遂弹出一道灵力。
“哔”的一声,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没有了多余的光亮,整个屋子显得愈发寂静。
君黎清一直都未睡着,虽然自己身体需要好好休息,可如今,却有些舍不得闭上眼睛了。他努力装作睡着的样子,耳边听着郁流华逐渐平稳的呼吸。许久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人盘腿坐在对面。背脊挺直,手指微曲置在膝盖上。
没了平日的厉冉狠辣,此刻的他神色平静,五官柔和,如玉般的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更显清冷出尘,也愈发让他移不开眼睛。
“还不睡?”
君黎清猛然一惊。匆忙闭上双眼,可这动作却更加欲盖弥彰。
“我……我睡不着。”
“为何?”
君黎清沉默了片刻,睁着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床幕,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
那些记忆里的画面已经过去很久,又仿佛是昨日刚刚发生。
“小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他的声音不自觉轻了许多。
“那人总会在睡前与我讲一个故事,可每次听不到结局我便睡着了。”似乎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他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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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给我讲不同的故事,然后让我去猜结局。如果猜对了,便答应给我一个奖励。”似乎,不管他说出何种结局,那人都点头认可。
君黎清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一种十分深沉、晦涩难懂的目光注视着郁流华。
郁流华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君黎清道:“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罢。”
君黎清似乎没有想到郁流华会为他做到这地步,当下除了有一丝窃喜外,更多的是一股酸涩。
郁流华似乎在想怎么讲好这个故事,他起身,坐到君黎清的身边。
抬眸望着窗边洒下的一片银色月光,然后用一种非常悦耳的、冷静的声音缓缓说道:
“从前,有三个兄弟相依为命。大哥是个性格非常温和的人,他总是带着两个弟弟去各处游历,有时候是教他们辨识灵草,有时候是与他们一同寻访遗迹。二哥脾气不好,总会给大哥惹来很多麻烦,可大哥却从来没有嫌他,反而事事为他完善,三弟不爱说话但内心是个极其倔强的人。后来,大哥走了,舍弃了两个弟弟,跟着一个认识不到几年的人走了。”
“二哥便承担起了家里的重任,他总是想着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到这天下再无人敢欺负他们,于是不停的练啊练,终于成功了。再后来,这个爱闯祸的二哥,真的闯了一件滔天大祸。他杀人了,很多人,再没人护他,直到最后有人废了他……”
“不要讲了师父!”君黎清突然颤抖着声音打断他,“我……我已经睡着了。”
“为师不会讲故事,很无趣吧。”
君黎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睡着了。”
郁流华在黑暗中笑了笑,突然间也有了睡意。索性躺在君黎清的身旁,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觉郁流华睡的极沉,以往总有些莫名的声音来打搅他,因此他才不愿睡觉,而是通过打坐来休息。可这一夜,竟丝毫不闻那些声音。
翌日清晨
郁澄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他知晓郁流华的脾气,没敢进去。只是有些焦心里面是何情况。
没让他等多久,郁流华便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身后跟着君黎清。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木盆。似乎……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啊。郁澄空呆立了片刻。
“走吧,今日有场硬仗要打。”
“郁哥!”从墙角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齐萱没有冒出脑袋,而是在拐角处伸出一只手朝他们摆了摆。
“我……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等下就要开始了,我不能说太多了,总之,我现在很幸福!”
“齐萱!谢羽……”郁澄空忍不住出声道。
“郁澄空!”郁流华低喝一声。
“阿羽怎么了?啊、那个我先走了,她们都在找我。待会见!”
待齐萱气息消失后,郁澄空才怒向郁流华道:“你这是何意?谢羽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为何不让我说清楚!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郁流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现在一心念着谢羽的好,你若此时与她说,她心里会怎么想我们。难不成就因为你一句话,她这道侣便不结了么。”
“人心……”郁流华低声念了一句,“逆耳之言勿在欣喜之情下说,小心与你反目。齐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的关心不比你少。她性格大大咧咧,又无心机,头一次对上谢羽这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再者,谢羽是真想完成这大典吗?”
郁澄空笑骂了一句:“人都说你疯,我看你清醒的很。”随即又想到齐萱,叹了口气“当心她回头找你哭鼻子。也罢,这小妮子心思不深,不自己痛一次,日后定要吃更多的亏。”
“师父。”君黎清突然出声唤了一声。
“怎么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青蛋,觉得还是告诉一下师父比较好“这几日,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是要破壳了吗?郁流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他走到君黎清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蛋外的布,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待会老实点,否则后果自负。”
君黎清:“……”
君黎清突然想变成那颗蛋,好让师傅戳一戳。于是等郁流华和郁澄空走向集合点时,他跟在后面,用手托住蛋,然后狠狠的弹了几下。
“咔擦”某蛋吓得裂开一条缝。
君黎清不敢动了,暗搓搓的伸手把蛋壳缝又重新挤在一起。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吧。
罗浮殿外
不仅是破天宗的人,更有许多不知名的修者也都围在了一起。谢羽抬眸环视了一圈,却仍旧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远远就看到郁山几人朝着这边走来,心中更是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那人是谁?听说居然是林长老亲自去接的。”
四下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也不知啊,难不成是哪个前辈大能?”
“我看着那黑衣男子有点像……”他没敢说出口,只是做了个疯狗的口型。
瞬间人群就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进入另一轮讨论之中。四周时不时瞥来探究的目光,更多的,则是开始偷偷瞄着郁流华涨红了脸。
“谢羽,起初我还好奇大师兄怎么就为了你,不惜惹怒师父,现在看来,单单不要脸三个字,这大荒怕是无人敢与你一争高下了。”郁流华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畜生哪里还要脸。”郁澄空道。
谢羽听罢,突然一笑,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朝郁澄空微微俯身,笑道:“我是畜生,那你们大师兄岂不是被畜生上了。”
“你!”郁澄空大怒,就要动手。
谢羽竟慢慢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却带着股咬牙切齿:“别生气啊,你不是想知道郁寒萧的事情嘛,我可以告诉你啊,他的叫丨床声真是*啊,有时候稍微快一点他都受不了。”
“谢羽你这畜生!”郁澄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单是听到这几个词,就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人渣!
灵力在短暂的相撞之后迅速消散于无形,可众人还是被这边的变故吓了一跳。
“阿羽!”齐萱刚刚从殿内走出,便看见大打出手的两人。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两边都是她心系之人,当下就心急火燎的出声叫道。
待走到几人面前,发现郁澄空仍旧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瞪着谢羽,谢羽则是将打乱了的衣袍重新整理了一番。只有郁流华仍旧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热闹。
“郁哥,这是怎么了?”
“我们只是切磋一番。”谢羽走到齐萱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
“何必惺惺作态!你”
“够了!”齐萱面露不愉,“今日是我与阿羽的好日子,三师兄为何要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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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谢羽这人”
“我知道。”齐萱垂下眼眸,“我知道人人都说他不好,可我就是喜欢他。从他捡到我留我的那一刻,从他将我从万丈深渊拉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他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在我心里,阿羽就是最好的!”
“好了好了。”郁流华忍不住打断她,“你三师兄也是一时情急。”
郁流华忍不住看了一眼谢羽,试图找出一丝不忍,来确认这人是否真如此薄情寡恩。
可谢羽表情依旧,似乎刚刚那番话早就在他意料之内。他牵起齐萱的手,缓缓朝着高台走去。齐萱回过头,有些歉意的朝郁澄空看了一眼。
郁澄空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才冒出一句:“我有时候真羡慕你……太过理智。”
这句话是对郁流华说的,郁流华笑了笑,没回他。
谢羽站在高台之上,眼神却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身旁有主持大典之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的祝词,有低下人群不断传来的艳羡之语,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女人。
爱?
单凭此就能绑住一个人,真是可笑。
那人还不是如此,走的决绝。
心中的痛楚仿佛早就在千年的岁月里变成了习惯,哪怕在不经意间想起,也不能撼动他分毫。
高台之下,有仆从捧着两杯酒一步步踏着台阶而来。那酒杯一黑一白,看着极为庄重神秘。
谢羽拿了黑色,齐萱拿了白色。
“阿羽,饮完此杯,我们便是道侣了。”齐萱红着脸不敢去看谢羽,她觉得阿羽太过美,就连身为女子的她有时候都会自惭形秽。虽说这道侣的建议是她提的,当时的她也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可阿羽竟也答应了。那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得之前坏透了的运气在那一瞬间彻底结束了。
“等等,我曾看过古书上记载,这酒我们需得交换。”说完,将手里酒杯与齐萱的做了个对调。
齐萱也不做他想,只会傻傻的应他。
谢羽将酒杯放在指尖反复摩挲了片刻。一双暗沉的眸子缓缓而又仔细的打量着周围。郁寒萧,我就赌这一次!我不信你会不来!
他朝齐萱点点头,两人将酒杯缓缓放到唇边。就在这时,两道不同的灵力从人群里直直的射丨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两人的酒杯尽数碎裂在地。
那两道灵力,一道来自郁流华,另一道……
谢羽猛然回头,突然疯了似的从高台一跃而下,朝着刚刚那个方向迅速掠了过去。
郁澄空看到谢羽的动作,也立马朝那个方向跟了过去。
谢羽双眼赤红,咬牙切齿,一遍又一遍的嘶吼着那人的名字。
“郁寒萧!!”
“郁寒萧”
他开始不断的拨开乱哄哄的人群,找寻着那人的身影。
不是他……
这个也不是……
明明刚刚还能感受到他……
“长、长老。”有人慌张的在他手下喊了一声。
“滚”谢羽将手里的衣领松开,“你不是他!谁让你凑上来的!”
那人惊呼一声,被谢羽生生扭断了胳膊扔了出去。
周围人群轰然散开。畏惧的神色闪电般的传染了在场的每个人。
谢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天地间刹那间失了声。他只能听见自己大力喘息声和耳旁不断轰鸣的声响。抬眼望去,周围那些人,好像在笑!又好像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对着他指指点点。时光迅速倒退,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飘着雪的日子里。
“这小孩这么弱,真是我们大荒的人么?”有人狠狠地在他胸口踹了一脚,“哈哈,你们快来看,刚刚我只用了一成力,他就吐血了,真好玩。”
“谢羽,你怎么这么没用,连只雪丘狐都不敢杀!”
“长得跟女人一样,恶心!”
“滚啊你!我们不需要这么胆小的人,你只会拖累我们。”
那些人将他的衣服尽数除去,然后扔在雪地里踩了几脚后笑着离开。
是啊,他这种人,生来就没有灵力,受人欺辱。为什么还要活着?
如果有谁来杀了他多好。
他颤巍巍的起身,咳嗽着将雪地里的衣服胡乱的搭在身上。接着,扑通一声猛的跪在地上,双肩剧烈起伏,双手掩面,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郁寒萧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他身边的。那人穿着一身雪白的法袍,撑着把红色的纸伞,如同深渊里的一道光,从天际走来。
他谢羽就是个活在地底、不见天日的怪物。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人人厌恶他,连大荒未开智的灵兽都避他如蛇蝎!
他撑着手想要后退,总觉得自己脏的很。
冰冷刺骨的雪在手中渐渐化为冰水。
那人俯身,伸出手替他擦去眼角冰冷的泪,又替他遮好身体。
那是一双极其温暖的手,在这冰天雪地中,也唯有这个温度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天地之间,大荒四海,众生平等。”
那人微笑着问,你可愿与我一起,等这一天?
你说过的,我们一起!
“郁寒萧!你出来!”谢羽体内灵气突然不受控制般的乱窜,他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底下那人着了魔,听不见高台之上眼泪落地的声音,看不见她颤抖的双肩。
齐萱很想上去细声问一句,阿羽,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可现在,看到谢羽痴狂的模样,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
第13章传说中(十三)
一场本该喜庆的大典,最后闹了个人心惶惶。谢羽遣散众人,当场便宣布闭关。
郁澄空在破天宗周围找了一遭也没发现郁寒萧的人影,也落寞的先回郁山去了。
破天宗首峰后山
一个红色的人影正坐在水边的树下,埋着脑袋肩膀微微起伏着。
微风轻拂,光影交错间传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野鸡。”
人影僵住了片刻,随后捡起身旁一颗石子迅速扔了过来。
郁流华指尖轻抬,将那石子粉碎了个干净。
“哟,数载未见,脾气见长啊。”
齐萱气呼呼的转了个方向,随后带着哭腔道:“你别过来!妆花了,丢脸!”
“不就失个恋嘛,有什么,来跟郁哥说道说道。”
“……”齐萱静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朝郁流华吼道,“什么叫就失个恋!你失过恋吗?你知道……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我……呜呜”齐萱又想到了谢羽,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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