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夜猫
自由是我,心里只记,今朝的欢笑。
开心的感觉,倾心的快乐,今天开了心窍。
落霞如血,红日如醉,我抱拥奇妙。
浮尘随浪,只记,今朝的欢笑。
热情和唱,纵情傲啸,看透江湖玄妙。
自由来去,不尽逍遥,潇洒得不得了。
笑面向,滔滔啊,他朝有谁能料?
浮尘随浪,只记,今朝的欢笑。
开心的感觉,倾心的快乐,今天开了心窍。
夏荷三人看着她突然疯疯颠颠的乱跑乱跳,吓得连忙跟上,生怕她有个跌倒扭伤什么的。结果还是出事了。
甬道一侧的门内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与廖春儿撞到一起。
“姑娘!”夏荷三人惊叫着上前。门内有人骂道,“作死啦!走路都走不好,小律子,东西都掉一地,还不快点捡起来!”
那叫小律子的伏在地上,也不知是撞伤了还是怎么了,一动不动,那人干脆走出来,作势要踢他,突然听到旁边的小柱子大骂,“你什么东西!冲撞了我家姑娘还敢这般!还不快给我家姑娘赔不是!”
瞧见是廖春儿,那人立刻吓软了腿,“哎哟我的妈咧,怎么会撞到姑娘了呢!小律子!还不快起来,快给姑娘磕头谢罪!”
廖春儿敲敲被撞得有些犯晕的脑袋,冲那人道,“算了,是我乱跑来着,去吧。”
没想到廖春儿这么好说话,那人得了恩典似的磕头谢恩,拉拉地上的小律子,让他快点拾。
刚刚走了两步,廖春儿突然顿住,飞快转身回来,一把拉住小律子捡拾东西的手,旁边一干奴才惊吓不已,生怕她反复的性子又出什么乱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律子。”迟疑的回答,头埋得低低的。
“抬起头,看着我。”
缓缓的抬起头,灯笼映照下,一张青白削瘦的脸,慌乱的眼睛,颤抖的睫毛————
廖春儿笑了,笑得千娇百媚。
“我是廖春儿。”
第14章第14章
廖春儿睡梦中翻了个身,露出小半香肩,夏荷忙上前给她掖好,春桃挑帘进来,指了指手里的东西,示意她到边上说话。
“哪儿来的?”
“十三爷给的。”春桃小心的瞄瞄廖春儿,低声道,“爷说了,姑娘身子弱,这些先给咱姑娘用着,等下了船,再多给置办些。”
夏荷扒开筐,里面果然是上品的红罗炭,心里一阵欢喜。
大年还未过完,康熙就起程继续自己未完的南巡,出人意料的叫上了廖春儿。十五那天,胤禄早早来了绛雪轩,把廖春儿从被窝里拉起来,说要一块玩,结果刚把衣服穿好,康熙派的人就把她接走了,还叫夏荷和春桃拾些日常用品,随后赶到。
廖春儿对自己随行这事很意外,康熙自然不可能对她解释什么,随行的太子,胤,胤祥一直拿思量的眼光看她,还好,在容忍的范围内,廖春儿也不管了,心里还是有些兴奋和期待,望着那片桔黄一点点远离,竟生出一种不敢相信的心情。
北风呼啸盘旋,雪花漫天乱坠,这样的寒天不管谁都不愿意出门,更何况要在结冰的河上航行。
御船按康熙的喜好装饰的古朴雅致,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又这么宏伟的船只,廖春儿惊叹不已。头一天她还饶有兴致的东走西看,等第二天,她就窝在床上不愿起了。
因为赶得急,夏荷只拿了日常换洗衣物,又因为她以前也没有跟哪位主子随过驾,不知道哪些东西是必备,结果问题就来了。
廖春儿畏寒,基本上刚入冬,她就经常睡个两三天才醒,宫里保暖的东西俱全,倒不至于让她受凉什么的,可是现在是在船上,而且还是在数九寒天里航行,廖春儿很快就病了,随行御医说是受了风寒,叫多注意保暖,定时喝药,眼见配给的木炭要没了,夏荷和春桃只得厚着脸皮四处借,好在今天胤祥给了些,不然麻烦可大了。
康熙把廖春儿叫了来,也没见他宣也没见他来看,仿佛船上本来就没这一个人似的,每天都跟太子等人讨论江南治水事宜。
转眼间到了二月二日,到达宿迁,安顿好她们,康熙一行沿着黄河南行视察河工。
廖春儿有些错愕,她不明白康熙此番举动为何,命令她随行,到了这里又丢下她走人,算定她不会跑掉还是怎么,难道他真当她是如来佛主手心里的孙猴子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将息几日,身体已渐大好,廖春儿有些蠢蠢欲动,找天天气大晴,她一个人甩了夏荷春桃到街上闲逛。
从天明逛到天黑,雀跃的心情一直持续着,手里拿着,怀里抱着,嘴里吃着,眼睛到处看着,活像个土包子进城。
“还想去哪儿?!”胤骑着匹枣红色大马站在街口,身后是一字排开的一队士兵。
不会是来抓我的吧,廖春儿想,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撇下嘴,慢腾腾的走过去,立刻有人上来把她的东西接过,空了手,这才觉得手酸脚疼。
本要训她几句的,结果看她不舒服的样子,胤道,“怎么了?”
“来接我也不叫顶轿子。”廖春儿揉揉小腿抱怨道。
胤一口气顿时哽住,狠狠的甩她一记白眼,伸手一拽,把她拉到马上靠在他胸前。手里长鞭一甩,马飞快跑起来。
廖春儿惊吓的扯住他的衣服,心里骂个不停,这腹黑的男人太小肚鸡肠了!
回到住处,看到屋里侍候的人跪了一地,夏荷春桃见她回来,脸上都露出得救了的表情,康熙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烟气都没了,看样子来了有一阵子了。
“说吧,跑哪儿玩去了?”
“就逛逛。”
“逛逛,从早上逛到现在,啊,有你这么逛的吗!”康熙眼一瞪,眉毛一竖,凶恶的样子让廖春儿想起大门上贴的门神,好神似。
廖春儿心不在焉的模样气得康熙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磕,“廖春儿!”
“在。”洪亮的回答,清亮的眼神,廖春儿突然端正态度,倒让康熙有些错愕,瞪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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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道,“算了,本来朕还打算让你回太湖看看的,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乖乖待在这儿吧。”
这句话对廖春儿的冲击可不小,她连忙拉住都走到门边上的康熙,脸上堆满笑,谄媚道,“老爷子,您大人有大量,怎跟我一小辈计较呢,呵呵,您坐,您坐。”拉着康熙坐回椅子上,倒茶捶肩,殷勤的侍候。
康熙摆着张臭脸,不管廖春儿怎么献媚也不理她,廖春儿技穷的猛丢眼色求助于站在边上的胤祥,胤祥憋着笑,无言的转身,耸动的肩表示他已经快憋不住了。胤亦是一样,只是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廖春儿有点寒。再看看康熙,那臭脸早八百年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一脸的享受,搞好半天自己被这爷仨耍了!
“怎么,只准你戏耍朕的儿女,就不兴朕戏耍戏耍你。”康熙起身,瞅着廖春儿已经郁闷到不行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行了,别又气得三天不吃饭,拾拾,明儿起程。”
阔别四年,太湖风光依旧,廖春儿的心情就像放飞的鸽子,下船就直直的往落霞倾狂奔。
远远望见落霞倾的招牌,欣喜的心情更甚,可到跟前,脚步却又慢了,以往车水马龙的景象已然不见,走进门内,掌柜的郝叔和跑堂的金小钱都不在,空荡荡的大堂只坐了寥寥三桌客人。
出什么事了?心里把所有可能性都估计了一遍,突然听到楼上一阵喧哗,跟着就是碗碟摔碎的声音,来不及猜想,廖春儿冲上楼,刚好看到金小钱被人撩翻在地,脸上青紫一片,嘴角渗着血丝。
“春儿?!”郝叔惊喜的大叫,厅里所有人立刻把眼光转过来,金小钱挣扎着支起身子,不可置信的叫道,“春儿,真的是春儿!”欢喜的笑让嘴角裂得更开,血丝不断。
廖春儿瞪着这些,已然气到不行,“还不快把人给我放开!”
许是她的气势太过吓人,挟住郝叔的两家丁立刻放人,边上三个富家子弟讪讪的站着。
廖春儿上前扶起金小钱,慢慢移到椅子上坐下,郝叔激动得热泪盈眶,瞅着廖春儿,哽咽的说不出话。
“给我站住!”本想安慰几句的,没想到那几人居然趁机想溜,廖春儿当即拦住,“打了人就溜走!没那么容易!”
“打了又怎么了!爷打的就是这没眼色的狗奴才!”其中一个富家子嚣张道,“啪!”话音刚落,就被廖春儿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富家子捂着脸大怒,“哪儿来的丫头!找死啊你!信不信爷———”这次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耳光。主子被打,家丁立刻上来抓人。
“谁敢动我!”廖春儿大吼,“我管你哪家爷们,今儿在我落霞倾打了人,摔了东西,这事儿就没完!”
楼下砰砰砰跑上来几人,见楼上对峙的气氛,站在门边不再动。
“姑娘,出什么事儿了?”夏荷轻声问,刚刚下船时她们本是一起走的,结果廖春儿跑太快,片刻跟丢了,只得问了路人找到这里。
廖春儿不理她,只狠狠的瞪着那个富家子,“今天你要不赔礼道歉,把就医和碗碟钱赔了,就别想出这门!”
“哼!爷在这儿吃饭从来就没给过钱!”另一个富家子道。
什么?!廖春儿吃惊的转头看郝叔,见他难过的咬唇,真这样?!体内像是有数道火气流窜,找不到出口把廖春儿憋得难受。
“肖俊!”
“在!”夏荷身后的便衣侍卫回道。
“把这几个吃白食的抓起来!”
“是!”
富家子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制住,两个壮硕的家丁挣扎了两下最后也乖乖就擒。
“我表叔是府衙师爷!你敢这么对我,我———”
“师爷!哼!回头我就让他师爷变尸爷!”廖春儿狠戾的眼神吓得他忙闭上嘴。
“姑娘,这些人怎么处置?”肖俊问。
“送到府衙去,告诉他们,一会儿我要去账。还有,留一个人帮忙把小钱哥扶到后院,再去找个大夫来。”肖俊点头,分配好人员,厅里瞬间只剩廖春儿,郝叔,夏荷,春桃四人。
“郝叔,店里出什么事了?”
“唉,还不都是廖家那帮人。”
一听‘廖家’两个字,廖春儿脸色更见难看,急欲知道详情,无奈郝叔见到她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哭一直哭,叫廖春儿不好追问,只道这男人哭起来未必比女人差。
“你到京城没多久,廖家就来人说这店是你开的,就等于是廖家的,叫我们把地契,房契交出去,我们不愿意,后来夫人就来了,”说到这儿,郝叔小心的看了眼廖春儿,见没什么异样,才又开口道,“夫人也叫我们交,我和小钱把你走前写的信函给她看了,夫人很生气,说这店是她女儿的,怎么不给亲娘倒还给了外人,于是叫来府衙的人,游说了些时日,我们还是没给,结果被告了,打了两场官司,还没定论,廖家就被皇上发配了,官司也不了了之。去年不知什么时候,廖家的人又都回来了,夫人来过一次,也没再问过房契的事情,只看着店叹气,后来,廖家的几个子弟就开始在店里白吃,说自家妹子的店,吃东西怎么能钱,自己吃了不算,还拉人来吃,久了,那些个朋友也开始白吃,次次都说下次给,要不就说跟廖家几位爷要去。”
廖春儿脸色铁青,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该死的廖家!郝叔,账本在哪儿,你应该有记下吧。”
“有,有!我怕被人发现,都藏起来了。”郝叔连连点头,砰砰砰跑下楼,又砰砰砰跑上来,把手里的账本放桌上一摊,“记着呢,从他们第一次来吃,我和小钱就一笔笔记着,廖家的人一共来吃了三百零七次,欠了两千九百二十两,他那些朋友,就刚刚那几个,吃了五十四次,欠了一千一百四十三两,还有七次,拿了店里的食材,二百三十七两,合计四千三百两!”
好家伙,夏荷和春桃听得咂舌,就算是宫里贵妃一年的例饷也没这么多,那些人吃什么呢,居然可以吃掉这么多钱?!廖春儿一张脸已经完全黑掉,她拿起账本,头也不回的下楼,夏荷等人连忙跟上。
老马果然识途,不一会儿廖春儿就到了府衙,那个师爷领着队人恭敬的站在门口,廖春儿也不多说,直奔主题,还钱!
听了廖春儿的叙述,又看了帐本,师爷当即晕了过去,那三个吃白食的,直嚷不对,廖春儿一笔一笔算给他们听,最后也不再吭声,告诉他们三天内把账还清,廖春儿又再继续下一个目标。
在苏州随便抓个路人问,都知道那个被发配了的,又神奇的发迹了的廖家。当廖春儿走了这个宏伟的宅第前,看着门口威武的石狮子,止不住的冷笑。
门房奇怪的盯着门口这个姑娘,明明是貌
清心诀 分卷阅读22
美如花,眼睛却这船狠戾,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姑娘,这是找谁?”门房小心翼翼的问,眼睛不停的偷瞄廖春儿和她身后的几人。
“告诉廖洪柱,廖春儿来要账了!”边说边往里走,门房连忙拦截,被肖俊轻轻一推,丢下一个‘别找事’的眼神,呆呆的看着他们进去里面。
另一个门房见状连忙往里跑,拜他所赐,不多时,廖家人除了几个当家的,全站在廖春儿面前。
“春儿?”何氏咋见女儿,竟有些慌乱失措。
廖春儿懒得甩她,直直的走向郝叔说的那几个白吃者,“廖远宏,廖远进,廖明辰,廖渭林,你们从去年四月初七到今天为止,在落霞倾吃了三百零七次饭,拿了七次食材,欠了三千一百五十七两银子,算上利息一共四千二百两,还钱。”
“我们在你店里吃些饭,你居然还想钱!也不想想,要不是你,我们会被发配!那两年多我们受的苦你知道什么,一来不先赔礼还敢叫我们还钱!没门!”廖渭林指着廖春儿鼻子大骂,旁边众人立刻附和,何氏左右看看,稍稍后退两步,低头不语。
“真是可惜了呢,”廖春儿惋惜的看着众人,微皱眉头,作失望的样子道,“要是你们一并死在外面,我今儿也不会这么受累,跑这么远了。”
“你说什么呢!”廖家人群情激动,骂声不绝,何氏又后退几步,渐渐到了圈子最后。
“骂够了没有?三天后派人把银子送到落霞倾,你们这副嘴脸,真叫人恶心,我可不想再看到,得伤胃。”说完转身走人。
廖明辰上前拉人,肖俊把他拦下。
“滚一边去!你算老几,廖春儿!你给我站住!告诉你,是你欠我们的,我们不会还钱!”
廖春儿站定,转过身子,脸上浮出异常娇艳的笑,夏荷和春桃忍不住抖起来,要出事了!
快步走下来,手在肖俊腰上一抓,一把软剑被廖春儿拿下,不作停留,一剑刺到廖明辰肚子上,速度之快,连肖俊都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廖明辰瞪大眼睛倒下,而廖春儿还拿着剑在他衣服上抹了抹,把血迹抹干净,交还给他。
园子里立刻炸开锅,有叫喊大夫的,有叫报官的,有叫拿人的,可没人近得到廖春儿的身,她被肖俊等人护在身后,不让他们近她分毫。
廖春儿拍拍肖俊示意他闪开,然后走出保护圈,原本叫嚣着要杀了她的廖家人被她的狠戾气势压倒,愣愣的看着她走近一步,自己后退一步不自知。
地上的廖明辰捂肚□□着,看着廖春儿走近他,眼里掩不住的惊恐。
“你肥肉这么多,那儿那么容易死掉,哎呀,还真是可惜呢,要是换了廖远进,这一剑刺进去,明年清明,你们上坟的时候,就可以多插一柱香了。”
“你!”
“你什么你,留着喘气吧,不管是借是抢,银子三天后我一定要见到,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留神了,要知道,杀猪用错刀很丢脸的。”
撩下狠话,廖春儿站直身子,廖家人俱是惊恐怨恨的盯着她,她倒笑得很开心,望了望躲在人后的何氏,第一次开心的叫了声,“娘,站那么远干嘛,廖洪柱那么宠你,这么快又生了个妹妹,还真是好呢。”
当即何氏又成了廖家人目光的众矢之的,何氏紧紧抱住小女娃不敢抬头。
以为藏在人后,我就看不到吗?那个小女娃,有两岁了吧,模样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廖春儿狠狠的盯着她,吓得女娃大哭,何氏抬头瞄了廖春儿一眼,身体不由的战栗,颤着声安慰女娃。
三天后,廖家和那几个白吃所欠银两如数还来,廖春儿把手里的银票弹了弹,叫了肖俊,让他给胤送去。
第15章第15章
肖俊找到胤时,康熙刚御笔题写了“澹泊宁静”的匾额赐给张鹏翮,心情大好的康熙询问了下廖春儿这些天的生活,听闻她拿剑伤了人,康熙眉头微皱,对胤道,“你去趟太湖,把那丫头给朕押回来,没人管越发没了规矩!”
六千两对河道治理算不上一笔大钱,但对小户人家已是天文数字,胤猜想廖春儿的目的当然不会只送钱这么简单。
肖俊道,“廖姑娘叫奴才对四贝勒说,这些钱是廖家那帮白吃还的,横竖她现在用不着,就给您了。”
“就这些?”胤祥也怀疑廖春儿的用心。
肖俊点头。
康熙道,“她这是要朕查廖家,能在三天内拿出六千两银子,那丫头打的主意朕会猜不到?只是未急进了些。算了,你也甭去了,让她在那边等着好了,不过倒让朕开了眼界,睚眦必报,这丫头可近不得身呐。”说完目光似有似无的在两个儿子身上晃过,胤和胤祥低头不语。
整治了廖家,廖春儿心情大好,成天乐呵呵的,夏荷春桃自然乐见,每天都跟她在厨房里忙活,落霞倾的生意因她的回来,又大好起来。
金小钱伤得不重,但廖春儿坚持要他休息,等好全了再上工,巷东头卖鱼的大脚秀天天都来探望,一问才知道原来金小钱和大脚秀早在去年秋就订了亲,廖春儿开心的扯下头上御赐的珠钗就要送,吓得大脚秀全身哆嗦怎么也不敢,虽然金小钱大脚秀一再说不要贺礼,廖春儿仍是跑到苏州城里最大的金饰店沁阳阁选购贺礼。
好久没这么开心过,廖春儿瞅着空儿,天天到太湖游上一圈才算好,夏荷春桃只得跟在她身边,每次看到她游上岸,方才放下悬得老高的心,忙用毛巾裹住她,一怕受凉,二怕走光。
廖春儿游泳的时候,只着单衣,这样的装束在夏荷春桃眼里自然不是好的,夏荷曾小心的婉转的阻止,结果廖春儿丢她一记白眼,依旧我行我素。没法子,她俩苦着脸候在岸边,见有人走近,立刻用凶恶的眼神把来人瞪走,生怕一会儿廖春儿上岸被人看见。没两天,太湖的人都知道礁岸那边有两个凶恶的姑娘,春桃听闻这些,委曲的瞅着夏荷泫然欲泣,夏荷除了叹气还能怎样,眼睛仍是望着湖里那个白点,祈望她能安全上游回来,这才是重要的。
郝叔知道廖春儿待不久,寻思着要不在她还在时,把金小钱的婚事办了?把这事跟大伙一说,大伙都拍手道好,于是立马张罗起来。
肖俊单独回来,多少让廖春儿有些郁闷,不过逢上金小钱的婚事,廖家那帮人廖春儿暂时也不去想了,反正经过这事,他们也没那胆子再来招惹。
大脚秀家里只有个不满十岁的小弟,她坚持婚事从简,金小钱附议,无奈之下,廖春儿只得去掉琐碎繁杂的礼序,直接奔结婚主题。
隔天就是婚礼,廖春儿到沁阳阁去取定制的首饰,没想到碰上讨厌的熟人。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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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姑娘轻减了,想必过得不怎么样吧。”
要说到穿越必巡的规律,这妓院必是其一,廖春儿冷眼瞅着苏州最大的妓院拢翠楼的老鸨花二娘,全身散发着滚远点的气息,可那花二娘仍一脸笑容,热情的凑上来。
“算下我们可是快四年不见了,春儿姑娘叫二娘好生想念啊。”
“我跟你不熟。”
“哎哟!怎么这么说呢!春儿姑娘在二娘心里可是比凌雪还重的呢!”花二娘香巾一甩,浓郁的玫瑰香呛得廖春儿差点憋气,怒目相向瞪不走这牛皮糖,花二娘竟还将身体靠上来,搽成大红的指甲在眼前晃下晃的,廖春儿爆了!
“离我远点!八婆!”使劲推开她,然后又甩甩手,好似好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花二娘“哎哟”一声娇呼,撞上刚进门的客人,扶着额站定,抬头看了眼,眼睛瞪得老直,“哎哟,这位公子爷,可真俊呢。”
胤祥没想到进门就有一阵香风袭来,然后一个软玉入怀,正待说什么,怀里的人浓重的脂粉味让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推开,走到廖春儿面前,“听说你来这里了,怎么,东西选好了?”
就他一个?廖春儿往他身后望。
“四哥到廖家去了。”注意到她的举动,胤祥取笑道,“你什么时候在意起四哥了?”
“这不是要夏天了嘛。”廖春儿答非所问,脸上早已是阳光明媚,叫沁阳阁老板把首饰装盒,开心的拎着准备回去。
花二娘一直在边上注视着,见他们要走,又凑了上来,“原来这位公子爷跟春儿是相识啊,呵呵,奴家拢翠楼花二娘。”
“你还不滚。”廖春儿不客气的挡下她套近乎。
“怎么这么冷淡呢,春儿姑娘你这样叫二娘好伤心啊!”花二娘用香巾掩面,作伤心样。
“起你对付男人那套!姓花的,我不待见你不是一天两天,你不会这么没眼色看不出来,回去做你的生意,别来招惹我!否则我掀了你的店!”廖春儿撩下狠话,拉了胤祥头也不回的走去,花二娘跟了两步,被胤祥的侍卫挡下,只得悻悻然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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