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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夜猫
“竟敢这么对本公主!来人,给我把她拿住!”
身边的宫女迟疑的互相对看,都不愿先出手,芷气得直跳脚,“没用的东西!给我鞭子!我要教训这个眼里没主子的下贱东西!”
事态发展逐渐有些严重,夏荷三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心惊肉跳,一方面怕公主真打了廖春儿,另一方面又怕廖春儿发脾气把公主给怎么了,天知道这位主子从来都没按过条理出牌,她的那条命也从来没见上心过,要是真把她惹到了———呼吸一窒,大概今儿在场的所有人都活到头了。
“你很烦呐!”廖春儿厌烦的瞅着芷,“我现在很饿,没心情跟你说话,”
这口气,这语调,在场所有人都如生吞了熟鸡蛋,哽在咽喉噎不下去的难受。
在这皇宫,大凡是个人物,都从来没受过如此之遇,更何况芷还是个公主,听到这话,眼睛一红,,晶莹的泪花就聚积起来。
“你,你——”声音哽咽着,强忍着不让泪掉落,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
公主被气成这样,身边的人怎会好受,芷旁边的一人宫女站出来。
“还不跪下给公主请罪!不然叫人拿你去宗人府打死!”听着是很严厉,可惜语气稍弱,怎么也让人害怕不起来。
“呵,”廖春儿冷笑一声,转身对那个宫女道,“即便去了那里,也得有个名目,你说拿就拿,当过家家呢。”
“是你霸占着良嫔的猫不还!这不是名目是什么!”
“霸占?”廖春儿挑挑眉,“你哪只眼睛见着我霸占她的猫了?”
“怎么没有!”芷拉着颜秀上前,“她在你门口哭得可伤心呢!”
夏荷三人气愤的盯着颜秀,明明是她家猫儿乱跑,不肯走来着,怎么乱冤枉人呢!
颜秀大概也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只见她颤微微的伏地道,“公主,奴婢,只是说猫在里面,并未说姑娘霸占。”
“什么!你这该死的奴才!”芷杏眼圆瞪,“刚刚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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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猫拿不回来吗?!不是霸占是什么?!”
“回公主,是猫不肯跟奴婢回去,确实不关廖姑娘的事。”
“你!”芷感觉被她耍了,气得一巴掌扇下去,颜秀左脸立刻红肿。
众人在这边闹得厉害,那只惹事的猫却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公主!猫!”
“在哪里!”芷回正准备继续掌掴的手,转身寻猫,她的动静大了点,猫刚走到颜秀身边,就停下观察情势,见她作势要抓,哧溜一下,跑了。
芷和她身边的宫女也一并追上去。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颜秀捂着左脸,低声抽泣。
夏荷三人对她是又气又不忍,碍着廖春儿也不敢上前安慰。廖春儿走过去蹲下,抬起她的下巴,忽略掉她眼里显现的恐惧,轻声道,“这宫里吃的人不止是主子,狐假虎威的东西多得去了,今儿这个教训你必须得烙上心头,不然,你会死的很快。”
未料到廖春儿会好心提点,颜秀动容的点头,眼泪噗噗的往下掉,“谢谢姑娘,奴婢知道了!”
“还不快去追,猫儿可机灵着呢。”
春桃夏荷面面相觑,觉着今儿还真奇怪了,主子居然这么亲切待人,紧跟着廖春儿往前走,忽听她喃喃道,“好一只红眼的兔子,呵呵,好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网络出状况,趁现在能上网,补上~~~
第10章第10章
御膳房总管太监大撒着腿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只酒杯,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边吃边哼着小曲,好不得意。
自康熙南巡走后,这宫里的人就轻松很多,有些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往些天个个把头皮绷得紧紧的,难可以放松下,怎么能亏待了自己。
只是他的开怀并未维持多久,三杯酒还没下肚,小太监匆匆跑进来,一番耳语,肥厚的脸皮一紧,狠狠把酒杯放桌上一磕。“到我这儿惹事儿来了!我倒要看看这姑娘怎么个厉害法!”说完快步走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火房门口聚着些人在看热闹,总管太监怒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没事做是不是!”
众人立刻散开,门边上只剩两宫女和一太监站着,看着不像是他管辖内的人,问边上的人,这才知道这三个是跟着那位主子来的,于是从鼻腔里冷哼一声,翻着白眼走进去。
廖春儿坐在案台上,手里端着碟金丝卷,嘴里正吃得不亦乐乎。身边是一堆杂乱的碗碟和四散的糕点。
总管太监见此状况,本来还按压的气一下子喷涌而出,“好大胆子!这些都是给贵妃娘娘们吃的!你竟敢偷吃!”
廖春儿斜睨了眼他,也不说话,把嘴里的吃完,才轻飘飘回道,“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也敢拿给贵妃,不怕惹恼她们,没好果子吃。”
“胡说八道!我的东西怎会难吃!我做的可是御膳!”
“呵,就你这御膳,宫外小巷的摊档都比你的强,得意什么劲儿,这金丝卷倒还不错,应该是给太后准备的吧,分主子呈东西,不知道那些主子,知不知道呢?”
“你,你想怎么样?!”总管太监脸涨得通红,气焰逐渐下压,完全没了刚进来时的强硬。
“没什么,只是想找点吃的而已,不过,你的手艺确实也不咋滴,算了,我拿点东西回去自己做,总管大人不会不允吧?”
“宫里的东西都是有分配记录的,怎可随意给你!”
“这样啊,那我就只好每天在御膳房门口候着了。”
“你!”竟想到廖春儿真是如此难缠的人,本想打发了她,顺便立下威风,结果反被她捏了把柄,“你要什么!”
廖春儿招呼夏荷三人进来,东指西指,拿了一堆东西,总管太监敢怒不敢言,只眼睁睁看着他们大摇大摆走人。
春桃捧着食材一步三回头,“姑娘,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麻烦?”
“有啊。”廖春儿仍是轻飘飘的。
“啊!”春桃急了,“那我们还这样!这怎么办?”
小柱子唾她一口,“急什么,做都做了,能怎么办,咱姑娘有法子,你没看到总管太监都没吭声了吗,如果有事,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想那么多干嘛。”
廖春儿不用回头都知道夏荷这时候肯定是皱着一双眉,春桃一脸的苦恼,只那没心肺的小柱子一个人在那儿穷乐呵,刚才就看到他拿了好些不在廖春儿需要范围的食材。贪,可不是好习惯,不过,现在她不也是一个贪婪的人吗?
墙头突然窜下什么东西,把四人一惊,手里的食材掉了一地,定睛看去,原来是良嫔那只不着家的波斯猫。
幽绿的双瞳定定的望着他们,廖春儿突然有了兴致,冲上去捉,猫儿跑得飞快,她也紧跟着,转眼消失在甬道。
好久没这么跑过,四肢百骸都伸展开来,廖春儿到最后,竟不知不觉忘记捉猫的初衷,在甬道里奔跑。
跑到身体乏了,抚着墙壁长长喘气,抬头,惊喜的发现这里居然是她被幽三年的弃宫!
推开斑驳沉重的红门,冰冷中阵阵霉变的气味袭来,这里跟她走之前一样,想来也对,原本就废弃的地方,怎可能修整。
小花园里花草枯了,树叶黄了,井轱辘摇起来还是吱呀作响,水还是那么沁人心脾,从这里望出去的天,如常。
床榻上的被子又湿又霉,床脚边丢着她结的网,大门的门洞开着,旁边空空的,廖春儿蹲在那里看了良久,回屋拿了大网,披在身上又回来门洞边。
“什么都没有呢。”自言自语,末了嘲讽的轻笑下,侧身躺下睡了。
咸福宫。
“猫没要回来,还被打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呢!”看着颜秀的窝囊样子,敏君气得破口大骂!
“那猫实在跑得太快,我跟十五公主追了好久,都没抓着。”颜秀眼眶含泪,如实陈述,心里清楚这顿骂或者打是逃不掉了,脸色越见青白。
“怎么回事?”胤刚刚给良嫔请安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贴身侍候良嫔的敏君居然不在,换了个小宫女给他上茶,结果那小宫女盯着他脸发花痴,把茶水洒了他一身。
“奴婢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起吧,说,怎么回事,敏君你不在屋里侍候着,跑这边上做什么?”
敏君加油添醋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颜秀几次想插嘴解释都没成功,眼见胤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甩袖子走人,惊觉这样下去肯定会出大岔子,也不顾敏君叫喊,跟着追了出去。
“贝勒爷!贝勒爷!您等等!”小花盆底怎么追得上胤的大步子,没几步颜秀就被累赘的衣服和花盆底拖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望着消失掉的胤,一直含着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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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胤和胤拐出来,就看这小宫女跌坐在地上,哭得伤伤心心的。胤很无聊,看着觉着有趣,于是上前问了原由,知道是寻胤的,就把她带到内务府找人。
听了颜秀的叙述,胤的生气渐渐平息。
“你跑这么急就是来说这些?”
“奴婢不想冤枉人,猫儿是奴婢没看好自己跑掉的,廖姑娘确实与此事无关。”
“哼!你倒是好心,那女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巴巴的给她说好话!”胤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一想到廖春儿,心里就是不痛快。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真真和廖姑娘无关,奴婢统共也只见过她三次而已。”颜秀使劲摆手,想证明自己和廖春儿确无关系。
“好了,你回去吧,猫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我自会派人去寻,小顺子,带她到太医院取瓶消肿的药膏。”
颜秀叩谢跪安退下,屋里只剩胤三人。
“怎么做?”胤问。
“寻猫这事,是个不错的契机,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会会这廖春儿。”
“那女子能耐着呢!听说把十五气哭,还大闹了御膳房,哈哈。”胤一直很热衷于这类事件,“皇阿玛走没几天,她就这么闹腾,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怎样?”
“那就得去看看才能知道。”胤目光灼灼,很期待这个迷样的女子可以给他作答。
可惜的是,他们三人到了绛雪轩,被告知廖春儿不见了,那个叫夏荷的宫女一脸焦急,说担心廖春儿不知道在哪里睡着,她的身体弱,一直汤药不断,又常常一睡就是两三天的,他们三人寻了一天也不见人影,问那些个宫女太监都说没看见,这种天气下很容易生病,要真生病或怎么了,怎么是好。
胤立刻派人去寻,终于在入夜时分找到全身滚烫的廖春儿。
廖春儿这一病就病得很厉害,宫里的气氛也跟着她的病情变化,被她得罪的,个个都伸长脖子等着盼着她受不起皇恩翘辫子,被她施恩的,就天天祈祷她早点康复。太医在绛雪轩里进进出出多次,没一次面带喜色,于是,她快要死掉的流言渐渐流传开。
胤去过几次,每次都觉着廖春儿的气息比前次弱,吩咐夏荷几个好生照看,然后急急走人,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廖春儿是自己不想活了。
颜秀常偷偷跑到绛雪轩的门外探头探脑,她不敢进去,因为之前听夏荷说,廖春儿是追猫后才病的,于是认为廖春儿的病是她给招的。愧疚,担心纠结于心,日日夜夜不得安宁,时时刻刻都向佛主祈求,希望廖春儿能快点好起来。
芷倒是常常来,每次都是对着廖春儿一番冷嘲热讽,夏荷三个听在耳里,难受在心里。
在大多数人都认为廖春儿要不了几天就会死掉的时候,康熙的突然回宫,立刻让众人转移了注意力。
康熙看着手里的奏折,脸色越来越青,最后把奏折狠狠往地上一摔,怒道,“索额图这厮居然乘车至太子住所中门才下!朕叫他去德州负责看护是为了让胤更快复原,他竟敢挑唆胤做出种种不法之事!”
胤低着头,静静听着,皇阿玛对太子还是爱的,不然怎会听到太子在德州所用之物皆黄色,仪注都仿造帝王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后,仍只是说是索额图挑唆的。
康熙责令他密切监视太子在德州的言行,不论什么,都得一一向他呈报。沉默的接旨退下,临出门时,听见李德全向康熙报廖春儿久病不愈的消息,脚步忽的慢下来,然后听康熙哼一声,道,“想死?朕绝不会让她如愿!告诉太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让她给朕活着!”末了,又对李德全道,“你去趟绛雪轩,告诉廖春儿,朕把廖洪柱官复原职了。”
胤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这句话,康熙断不会说些没用的东西,只是他这么说的用意在哪里?
很快他就知道这句话的厉害之处,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廖春儿,奇迹的好转了。
第11章第11章
又一碟致的点心被退了回来,总管太监郁卒极了,从门内向往望了望,廖春儿仍站在御膳房门口,看样子,今儿是躲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撩起下摆走过去。
“廖姑娘,怎么还没有满意的吗?”总管太监努力挤出笑容,却不想脸上肉太多,挤出一道道梯田,怎么看怎么滑稽。
“总管大人多虑了,春儿怎么会有不满意的呢,只不过啊,睡了那么多天,吃了那么多药,口里总是泛了些,想和您讨些解泛的食材呢。”
廖春儿越是说得轻松,总管太监越是觉着坏了,想起自己在廖春儿重病时,对她那三个奴才诸多责骂刁难,本以为她就这么归西呢,结果皇上一回来,她的病也好了,宫里的流言一下子又变了,说她是被天子灵气护佑的,以后会大贵!这下就变成自己白痴抓了把黄连吃,那苦也没处吐,整天担心吊胆的,想着廖春儿要是好了,肯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结果还真是如此,廖春儿身体一见好,趁她重病欺侮她的人,没一个好过。
想下廖春儿还真敢,十五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啊!而且皇上也在宫里,她居然不怕死的把公主堵了,指着公主的鼻子说她可笑,就那屁大点本事也敢拿出来现,说公主对她的冷嘲热讽不够力度,要她向那些个空闺怨妇脑子灌水的傻大妞学学,再不行,找她家老四学下什么叫冻死人的眼神。
听说十五公主一行人当时听得愣了,直得廖春儿潇洒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回过神来。回去后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关屋里了。
因为廖春儿那话里扯出一个四贝勒,所以他近段时间也备受众人的关注,那眼神也如众人所愿齐刷刷冻伤一片。
康熙在上书房看了众皇子们的学习,甚是满意,高兴之余领着众皇子去御花园逛逛。
小柱子抱着些食材走得飞快,本要拐进御花园的,眼尖的看到康熙,忙跪下请安,“皇上吉祥,直郡王、诚郡王、四贝勒、五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康熙扫了眼他怀里的东西,问,“你怀里抱着什么?”
“回皇上,是蘑菇,玉米,奶酪和□□。”
“拿这些做什么?”
“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些是姑娘要的。”
“姑娘,”康熙顿了一顿,“你主子是廖春儿?”
“是,奴才是侍候廖姑娘的。”
“她病好了?”
“回皇上话,姑娘前次的病已大好,太医说姑娘身子虚,好好养,会养好的。”
“嗯。”康熙点点头,挥手示意小柱子离开,康熙朝里面望了望,也不理会身边众皇子奇怪的眼神,站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才领着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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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迈进御花园。
冰冷的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肉香,光闻都让人食指大动,康熙眼里闪过算计的光,突然发出开怀的大笑,惊吓到的不止身边的皇子,更有前面站着的两个人。
“皇上吉祥,各位爷吉祥。”小柱子惶恐的跪下,搞不清平日大概一整年也见不到一面的皇上和皇子,今儿不到一柱香时间里,竟见了两次。
廖春儿脸上明显的不欢迎的表情,略略弯了下腰,冲康熙福了福,“老爷子吉祥,各位爷吉祥。”
康熙才不管她欢迎不欢迎呢,走到廖春儿身后的石桌前站定,指着盘子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烤鸡。”
“烤鸡?没见过这样的,给朕吃吃看。”康熙一脸的兴趣。
“皇上,这————”李德全为难的看看旁边的皇子,康熙的吃食都是经过严格的检验,这外面的,还是廖春儿弄的东西,这———
知道他担心什么,康熙摆手示意无妨,李德全这才惴惴的退下,眼睛紧紧盯着廖春儿的举动。
郁闷!本想安安静静好好吃顿大餐,却把康熙引来,廖春儿在心里不住暗骂,早知道就在绛雪轩里挖洞烤了!
切了几片鸡肉,淋上酱汁,挖出鸡腹里的苹果,草莓摆在鸡肉边上,挤几滴柠檬汁,又洒上一撮晒干的薄荷叶———
康熙看着新鲜,吃到嘴里觉得美味无比,高兴的叫再来一盘,还让小柱子再取些餐盘来,让众皇子都吃。
廖春儿脸色乍青乍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子把烤鸡吃了个干净,拍拍屁股走人。
小柱子正准备把锡下的鸡骨扔掉,被廖春儿拦下,“我还要用的!”
惊讶的看着廖春儿把鸡骨丢锅里熬煮,把蘑菇切片,胡罗卜切丁———————,一会儿一锅奶香浓郁的玉米浓汤出炉了。
正舀了碗要尝,康熙和他那帮皇子又出现了,行云流水般扫荡完这锅汤,拍拍屁股走人。
廖春儿看得愣愣的,脸色越来越差,小柱子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是不是拾了?被她狠狠踢了一脚。
“难怪她嫌弃御膳房的东西不好吃,厨艺着实不错。”康熙边走边回味,想到廖春儿气到不行的表情,心情更是开怀,整个甬道都是他爽朗的大笑。
这一天胤等人貌似明白了一点,就是他老子康熙,好像很喜欢看廖春儿生气,而且是她越气,他老子就越开心。
身体不由的一颤,好诡异的感觉。
据说廖春儿回去后,气得狠狠睡了三天。
春节将至,整个皇宫显得喜气洋洋。
廖春儿窝在绛雪轩里哪儿都不去,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奇怪的是,不仅没长肉,人反而又清瘦了些。
夏荷对此苦恼不已,变着法儿给她做些好吃的,每每只看她挟两筷子就不动了,倒是便宜了春桃和小柱子。
咸福宫那只叫‘丫头’的波斯猫经常窜来,一来就跳上廖春儿的床榻窝着,怎么赶也赶不走,有几次廖春儿抓住它就往地上扔,听到猫摔地上的那声惨叫,夏荷三人全身都是一颤,可就奇怪了,这猫像得了臆病一样,不管廖春儿怎么对它,它下次来还是照旧。
颜秀常常来捉猫回去,有时候也会借口多待会儿,廖春儿对她照样无视,刚开始她还很不好意思,久了脸皮也厚了,有时候还会待在大半天,咸福宫的良嫔待人亲厚,可这么放纵奴才,夏荷多少还是有些微词。
过了晌午,就开始下雪。
廖春儿窝在床上,和‘丫头’大眼瞪小眼,颜秀站在边上一直含笑看着。
夏荷掀起藏青的棉布帘子进来,说十三阿哥来了。
廖春儿微微侧头,来干嘛?骂了他妹妹,来算账?慢悠悠的起身下床,脑袋有些晕眩,颜秀忙扶住她,夏荷拿外套给她穿上,对她仍是披散着的头发不敢有话,只拿了梳子来梳顺些,‘丫头’一直盯着她们看,似乎很有兴趣,廖春儿突然伸手在它鼻头弹了记,听它痛苦的“喵呜”,廖春儿心情大好,夏荷和颜秀对她这个恶趣味恍若未见,只在心里说可怜的‘丫头’。
“十三爷来干嘛?”
算起来这是胤祥第三次见廖春儿,他惊讶的发现,廖春儿果然如他四哥所说,不一样了。
若说初见时的廖春儿是太湖边肆意生长的蔷薇,那现在的她就像浓雾迷漫的荒谷里的一朵幽兰,越来越叫人看不真切。
胤祥有些失落,他还是喜欢太湖那抹嫩黄热烈的女子。
“十三爷?”廖春儿歪了歪头,秀眉微蹙,要想东西回家去想,干嘛跑我这儿,这天越来越冷,越来越不想动弹,好想窝回被窝。
‘丫头’从暖阁走出来,信步走到廖春儿脚边,头蹭撒娇。廖春儿瞄它,它也抬头‘喵呜’叫唤,伸手抓起抱在怀里,抬头看见胤祥专注的看着她的动作,眉不自觉的皱下了。
“十三爷,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是良嫔娘娘的猫?”
“你来不是说这个的吧。”
廖春儿的单刀直入让胤祥有些不自在,难得有人可以让他有这种感觉,他自嘲的笑笑,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她。
“芷不好意思来道歉,让我帮忙跑腿。”见廖春儿不信的表情,他好笑道,“你有必要对任何一件事都要摆出一副置疑的表情吗?今儿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真的只是代芷道歉的。”
“你家老爷子要是有这般胸襟,我也不至于这么惨。”喃喃自语的声调正好让胤祥听得清,他皱眉驳道,“胡说什么!皇阿玛的胸襟又怎么了,他对你已经很好了!”
“很好?在你们眼里我现在这样很好么?呵,别说你妒嫉了?或者你家小妹就是因为这个才找我麻烦的?”
“廖春儿!”
“爷也别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春儿要的可不是这些。”话锋突然一转,“十三爷,你知道廖家那老头子,就是廖洪柱现在做何差事吗?”
胤祥摇摇头,“皇阿玛有招他回来,不过目前并没安排任职。怎么,想他了,要不要安排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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